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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媒介批評角度看新媒介環境中相聲藝術的翻紅

相聲是一門傳統藝術,同樣也是一門語言藝術。原先,相聲偏向於小衆化,並沒有多少人關注。近幾年,在德雲社等團體的努力下,相聲這門傳統藝術一反常態,重新翻紅。而在相聲的發展過程中媒介與相聲藝術的關係也越來越緊密。

從媒介批評角度看新媒介環境中相聲藝術的翻紅

自相聲一詞出現,經歷了撂地街頭、登臺入園;廣播、電視臺大放光彩時期以及互聯網時代下的劇場、新媒介環境三個歷史時期。相聲最爲火爆的年代無疑是廣播、電視臺時期,歷年春晚相聲乃至成爲全國人民翹首以盼的節目,甚至出現過專門的相聲廣播、電臺頻道。時至今日,相聲藉助網絡再掀收視狂潮,德雲社藉助互聯網強勢發展,讓處於低谷中的傳統相聲又回到民間之中。相聲視頻、音頻可以在各種視頻網站、APP上搜索到相聲片段,再加之彈幕、網絡直播等娛樂形式的出現,相聲再獲新受衆的喜愛。

一、新媒介環境中相聲傳播的特點

劇場相聲形式上回歸傳統相聲

在劇場內相聲演員表演的舞臺均按照戲臺模式搭建,觀衆能夠看清檯上演員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此種舞臺增加了相聲演員傳遞的信息,讓受衆獲得了相聲演員傳遞的信息。在這種氛圍下,傳播者與受衆你來我往的“交流溝通”中,雙方互動性較之廣播電視時期更爲強烈,這樣你來我往的互動形式形成了一種獨有的“劇場習俗”。在這樣的互動過程中,受衆獲得的體驗、氛圍是廣播電視臺、電臺相聲無法比擬的。

相聲在內容上回歸了傳統相聲

相聲的本質是諷刺。以郭德綱的相聲爲例,郭德綱的相聲《揭瓦》、《論相聲五十年之現狀》等相聲,諷刺意味甚濃。在相聲《論相聲五十年之現狀》中有許多對話可以聽出相聲的諷刺意味。人帶來歡樂轉變爲“歌頌式”。撂地街頭時期的相聲最主要的功能就是給大家帶來歡樂。隨着社會經濟的快速發展,人們的壓力增大,相聲逐漸成爲人們消遣娛樂的一種方式,從德雲社的火爆程度來看和粉絲受衆羣體來看,此時相聲的作用還是消遣娛樂爲主。

四)相聲的年輕受衆基數大

新媒介環境下,相聲藝術藉助新媒體特別是網絡,擴大了相聲的影響力,吸引了大批年輕受衆。新媒體的傳播影響力是撂地街頭,舞臺、廣播電視臺時期無法比擬的。歷年上春晚的相聲演員均爲年輕的相聲演員,相聲名角的推廣,在一定程度上吸引了相聲聽衆。

五)相聲的交互性超越時空限制

互聯網時代下的相聲藝術傳播有人際傳播、羣體傳播的優勢但也不僅僅有這些優勢,相聲演員通過反饋、互動等形式。在表演時穿插當下流行詞彙、熱點事件、新聞等。網絡也爲受衆之間的互動開闢了交流空間,相聲愛好者無論年輕、地域、身份、階層都能夠衆能網絡空間中交換相聲觀感。在互聯網下的相聲受衆交流是互動性極強的方式,也是超越時空限制的, 是傳統劇場中的交流不能比擬的,能夠讓相聲傳播者、相聲愛好者們之間的交流到達無縫狀態。

二、新媒介環境中相聲翻紅的因素

新媒介環境中的相聲藝術傳播是大衆傳播模式。在相聲發展的早期,傳統的媒介只能將一般性的編碼釋義成可接受的信息,這種傳統的傳播方式不足以擴大相聲的影響力和受衆。因此,傳統的媒介在擴大相聲的影響力方面不及新媒介。因而,爲了擴大相聲的影響力與受衆需要藉助新媒介技術。在新媒介環境中,相聲傳播者可以通過APP、移動PC端獲取相聲資源。新媒介環境中的媒介技術特性包括以下幾個方面:

一)碎片化。

碎片化可以通過兩個聽衆和傳播者兩個主體來闡釋。其一,相聲聽衆獲取相聲的目的是爲了娛樂,對於相聲的說教意義並不是十分在意,因此,在新媒介環境中,相聲聽衆可以根據自身的需要來獲取相聲資源。其二,相聲表演者在表演相聲時並不是一定通過完整的傳統的相聲表演技巧。傳統相聲講究三翻四抖、墊話等方式來闡述相聲的內涵,而在新環境中相聲演員只需將自身掌握的相聲技巧通過“現場語境”來自由發揮。總而言之,新媒介環境中的相聲內容、表演技巧、相聲內涵都呈碎片化特性。

(二)個性化

個性化可以通過聽衆和傳播者兩個方面來闡釋。其一,聽衆聽誰的相聲、喜歡何種口味的相聲、通過何種方式來聽相聲都是由聽衆自己決定。在傳統相聲時期,聽衆只能通過相聲傳播者安排之後被動接受,聽衆在選擇方面並不具有主動性,新媒介環境中的相聲則賦予了聽衆的自主性,增強了聽衆的個性化。其二,對於相聲表演者來說,聽衆的個性化需求進一步激發了相聲表演者創作的個性化。相聲演員能夠根據聽衆對熱點事情的關注來撩撥聽衆的情緒,同時表演者的時間也隨着媒介技術的發展而發生改變。在傳統相聲時代,一段完整的相聲需要40分鐘甚至60分鐘完成,但是新媒介環境中的相聲則縮減爲15分鐘左右。

三、新媒介環境中相聲發展的缺陷

一)新媒介環境中的相聲反饋是遲緩的

傳統相聲時期和廣播、電視時期,相聲表演者與聽衆是打成一片的。相聲表演者依據聽衆的喜好程度來改變相聲表演進程以及話題的轉變。在傳統相聲時期強調的是表演者與聽衆的互動,表演者依據聽衆的反饋來調整表演技巧。相聲的精髓——現掛,在傳統相聲時期是體現一個相聲表演者的水平高低,是最高明的包袱。現掛包袱響不響,可以評判一場相聲的水平。但可以看到的是,相聲媒介技術的進步與反饋效果是成反比的。

二)新媒介環境中表演者與聽衆的關係趨於僵硬

相聲表演者無法通過聽衆的表情、語言來調整表演技巧以及表演進度的節奏。同時,新媒介環境中的表演區間也無法讓藝人無法接收到聽衆的反饋。新媒介環境中的相聲藝術傳播在獲得聽衆的愛好和口味比較困難,表演者砸掛、現掛技巧也難以表現。媒介技術的進步可以影響聽衆的觀感,而聽衆影響相聲表演者則幾乎沒有可能。

三)新媒介環境中的相聲藝術傳播的反饋儀式感破壞殆盡

傳統相聲中表演者與聽衆有着天然的“命運共同體”的概念。在表演過程中,表演者與聽衆相互影響、彼此感染。聽衆可能因爲某個相聲演員的表情、動作甚至一個神態就可以達到預定的效果,使得雙方的“命運共同體”的情緒加強。新媒介環境中的聽衆與表演者被天然的分割,無法形成儀式和羣體效應,相聲效果也就達不到預期了。

四)新媒介環境中相聲的諷刺功能被娛樂功能所替代

是研究相聲的學者還是相聲行業內人士對相聲沉淪表示擔憂。薛寶坤教授曾經認爲,相聲藝術一味以“笑果”爲目標,那麼相聲難免會淪爲粗俗的猥褻的“玩意兒”。僅僅把相聲當作是娛樂消遣,這隻會給相聲市場帶來一時的繁榮,當有別的娛樂方式“消遣娛樂” 意義更爲刺激、方便時,相聲很容易被拋棄,眼前相聲的“繁榮”也會隨之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