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感範文站

位置:首頁 > 實用文 > 實用文精選

豐子愷散文賞析【精品多篇】

豐子愷散文賞析【精品多篇】

豐子愷散文 篇一

豐子愷好以哲理禪學入文,其文多有淡泊雅緻、寧靜致遠的韻味。抗戰期間,他輾轉流離,苦心經營的緣緣堂也毀於日寇的兵燹與戰火中,但豐子愷的文章依然呈現出童真天籟之氣,讀來回味綿長,品之而愈覺有味。

《漸》文以時間的生動敍寫為主體,展示了個體生命在流轉過程中的變遷和演進。寫作者首先抓住時間無形而不易為人所知、所感的特性,用形象生動的比喻來説明時間流逝的殘酷和境遇週轉對人性的暗中“腐蝕”。他説:“使人生圓滑進行的微妙的要素,莫如‘漸’。”“變更”“猶如從斜坡極緩的長遠的山坡上走下來,使人不察其遞降的痕跡,不見其各階段的境界,而似乎覺得常在同樣的地位,恆久不變,又無時不有生的意趣與價值。”換而言之,“漸”的巧妙在於它能讓人不感知時間的前提下,或享受生命的樂趣,或逐漸淪為塵埃中的渣滓。這是一種多麼可怕的力量!

其次,豐子愷注意到了哲理的抒寫不可單純以説教來硬性灌輸,所以,他能夠用實例列舉來展示於冥冥中掌控人生遭際的時間流變。他説:“鉅富的紈絝子弟因屢次破產而‘漸漸’蕩盡其家產,變為貧者;貧者只得做傭工,傭工往往變為奴隸,奴隸容易變為無賴,無賴與乞丐相去甚近,乞丐不妨做偷兒……”有如此驚人的敍寫和發現,我們真要驚異於寫作者敏鋭的觀察力,感慨於他對於社會人生的深刻見解了。

再次,豐文將時間與空間做對照,言時間之更加詭祕而微妙的玄幻色彩。空間因有其直觀性,可以在某一端、一點做整體或個體認定,但時間卻無可把握。所以,乘車者可以犧牲暫時的空間安樂而讓位於人,而乘“社會”或“世界”大車的人,卻少有明達之士。這樣,文章所藴含的道理自然彰顯出來:在時間流逝的長河裏,我們要享有“大人格”、“大人生”。在這樣一種境界裏,時間之“漸”便無法左右個體生命的呈現姿態,人也就“不為造物所欺,而收縮無限的時間並空間於方寸的心中”。為了説明此種哲理的深刻性,文章還引用白居易的詩説:“蝸牛角上爭何事?石火光中寄此身。”詩歌將時間之短與空間之狹對比列説,從思維的兩度性上對人生的價值做了更深層解説。

文章的説理,層次井然有序,由易而難,由常人可感知的事例到抽象的社會人生,完全從閲讀者的認知規律上進行抒寫。然而,這樣明晰的寫作思路卻是始於娓娓道來的平易語言,絲毫沒有雕琢痕跡和顯露於外的人工匠氣,讓我們不得不欽佩、讚賞豐子愷超人的語言駕馭能力和深刻的思想內藴。人生的大話題是不容易進行個體性的單獨傳導的,因為人人都有一本人生的經書,倘使以己有之感悟強加他人,必然收到難以應驗的説理效果。也正是因為比喻和正反例證的巧妙使用,本文才呈現出如此綿厚悠長、讀之不厭的特性來。

豐子愷散文 篇二

寓樓的窗前有好幾株梧桐樹。這些都是鄰家院子裏的東西,但在形式上是我所有的。因為它們和我隔着適當的距離,好像是專門種給我看的。它們的主人,對於它們的局部狀態也許比我看得清楚;但是對於它們的全體容貌,恐怕始終沒看清楚呢。因為這必須隔着相當的距離方才看見。唐人詩云:“山遠始為容。”我以為樹亦如此。自初夏至今,這幾株梧桐樹在我面前濃粧淡抹,顯出了種種的容貌。

當春盡夏初,我眼看見新桐初乳的光景。那些嫩黃的小葉子一簇簇地頂在禿枝頭上,好像一堂樹燈,又好像小學生的剪貼圖案,佈置均勻而帶幼稚氣。植物的生葉,也有種種技巧:有的新陳代謝,瞞過了人的眼睛而在暗中偷換青黃。有的微乎其微,漸乎其漸,使人不覺察其由禿枝變成綠葉‘只有梧桐樹的生葉,技巧最為拙劣,但態度最為坦白。它們的枝頭疏而粗,它們的葉子平而大。葉子一生,全樹顯然變容。

在夏天,我又眼看見綠葉成陰的光景。那些團扇大的葉片,長得密密層層,望去不留一線空隙,好像一個大綠障;又好像圖案畫中的一座青山。在我所常見的庭院植物中,葉子之大,除了芭蕉以外,恐怕無過於梧桐了。芭蕉葉形狀雖大,數目不多,那丁香結要過好幾天才展開一張葉子來,全樹的葉子寥寥可數。梧桐葉雖不及它大,可是數目繁多。那豬耳朵一般的東西,重董疊疊地掛着,一直從低枝上掛到樹頂。窗前擺了幾枝梧桐,我覺得綠意實在太多了。古人説“芭蕉分綠上窗紗”,眼光未免太低,只是階前窗下的所見而已。若登樓眺望,芭蕉便落在眼底,應見“梧桐分綠上窗紗”了。

一個月以來,我又眼看見梧桐葉落的光景。樣子真悽慘呢!最初綠色黑暗起來,變成墨綠;後來又由墨綠轉成焦黃;北風一吹,它們大驚小怪地鬧將起來,大大的黃葉便開始辭枝——起初突然地落脱一兩張來;後來成羣地飛下一大批來,好像誰從高樓上丟下來的東西。枝頭漸漸地虛空了,露出樹後面的房屋來、終於只搿幾根枝條,回覆了春初的面目。這幾天它們空手站在我的窗前,好像曾經娶妻生子而家破人亡了的光棍,樣子怪可憐的!我想起了古人的詩:“高高山頭樹,風吹葉落去。一去數千裏,何當還故處?”現在倘要蒐集它們的一切落葉來,使它們一齊變綠,重還故枝,回覆夏日的光景,即使仗了世間一切支配者的勢力,盡了世間一切機械的效能,也是不可能的事了!回黃轉綠世間多,但象徵悲哀的莫如落葉,尤其是梧桐的落葉。

但它們的主人,恐怕沒有感到這種悲哀。因為他們雖然種植了它們,所有了它們,但都沒有看見上述的種種光景。他們只是坐在窗下瞧瞧它們的根幹,站在階前仰望它們的枝葉,為它們掃掃落葉而已,何從看見它們的容貌呢?何從感到它們的象徵呢?可知自然是不能被佔有的。可知藝術也是不能被佔有的。

豐子愷散文 篇三

再讀《豐子愷散文集》,心中不自覺籠上了一層悲哀,來得如此無奈。隱隱約約中,彷彿看到了自己那些無法挽回的歲月,清楚地羅列在眼前。想抓住,卻已飄遠了。那一刻,才發現自己不復是黃金時代的人了。

尤其偏愛豐老的《送阿寶出黃金時代》,記得他曾在文中説道:“我的孩子們!我憧憬於你們的生活,每天不止一次!我想委屈地説出來,使你們自己曉得。可惜到你們懂得我的話的時候,你們將不復是可以使我憧憬的人了。這是何等可悲哀的事啊!”這確是一種悲哀!當我提筆寫下這些文字時,便是明白了這道理。於是我開始回憶我的黃金時代,卻發現無畏可愛的歲月彷彿早已離我而去。或許是我早忘了那樣的生活,便也不再去想。可這竟是多麼荒唐的事!不知不覺的幾年以來,天真、無邪漸漸淡出了我的生活。而面孔上,多了一份為重的思考。這沒什麼不好。知識與那黃金時代相比,少了心中的暢快,少了自己的真性情!我多想在此刻重温一個孩子的温度,但一切都太晚了!説出這番話時,便已與黃金時代劃了一道橫。成長,你能否放慢腳步,讓我感受黃金時代的餘温?

有一絲恐懼,腐住了每一根神經。我有些擔心。“眼看見兒時伴侶中的英雄、好漢,一個個退縮、順從、妥協、屈服起來,到像綿羊的地步。我自己也是如此,後之視今,亦猶今之視昔,你們不久也要走這條路呢!”孩童時代的我們只知成長如何是好,充滿羨慕地眼巴巴地望着大人的生活,急於衝破時間的牢籠,奔向下一個目的地。那一刻,我們永遠也不會明白成長的“代價”。或許“綿羊”並不是所有人的選擇,但或多或少,我們丟棄黃金時代的奔放與熱情。或多或少,帶上了世俗的氣息來應和這個世界。這樣的生活又何嘗不是一種壓抑!無奈,只因我不再是黃金時代的人兒了,要學會“生存”。我避不開,躲不掉,只求能否放慢腳步,讓我在黃金時代的在最後末端沾回一些過往的氣息?即使是掩藏其真面目的時刻,也不至於做一隻“綿羊”。

剎那間,彷彿覺得人生像是一場分段的冒險賽,時間像是那隻計時的秒錶。黃金時代,是這場遊戲的開始。因為你不懂遊戲規則,所以犯了錯也不會受到懲罰。只是此刻,我已具備了初學者的水平,不得不步入下一個階段。我必須學會謹慎、小心,卻步是屈服、妥協。

出黃金時代,意味着另一個新的開始。不是不敢向前,想再次留戀過往的美好罷了。讓我們的黃金時代被烙在心底吧。

豐子愷散文賞析 篇四

使人生圓滑進行的微妙的要素,莫如“漸”;造物主騙人的手段,也莫如“漸”。在不知不覺之中,天真爛漫的孩子“漸漸”變成野心勃勃的青年;慷慨豪俠的青年“漸漸”變成冷酷的成人;血氣旺盛的成人“漸漸”變成頑固的老頭子。因為其變更是漸進的,一年一年地、一月一月地、一日一日地、一時一時地、一分一分地、一秒一秒地漸進,猶如從斜度極緩的長遠的山坡上走下來,使人不察其遞降的痕跡,不見其各階段的境界,而似乎覺得常在同樣的地位,恆久不變,又無時不有生的意趣與價值,於是人生就被確實肯定,而圓滑進行了。假使人生的進行不象山陂而象風琴的鍵板,由do忽然移到re,即如昨夜的孩子今朝忽然變成青年;或者象旋律的“接離進行”地由do忽然跳到mi,即如朝為青年而夕暮忽成老人,人一定要驚訝、感慨、悲傷、或痛感人生的無常,而不樂為人了。故可知人生是由“漸”維持的。這在女人恐怕尤為必要:歌劇中,舞台上的如花的少女,就是將來火爐旁邊的老婆子,這句話,驟聽使人不能相信,少女也不肯承認,實則現在的老婆子都是由如花的少女“漸漸”變成的。

人之能堪受境遇的變衰,也全靠這“漸”的助力。鉅富的紈絝子弟因屢次破產而“漸漸”蕩盡其家產,變為貧者;貧者只得做傭工,傭工往往變為奴隸,奴隸容易變為無賴,無賴與乞丐相去甚近,乞丐不妨做偷兒……這樣的例,在小説中,在實際上,均多得很。因為其變衰是延長為十年二十年而一步一步地“漸漸”地達到的,在本人不感到甚麼強烈的刺激。故雖到了飢寒病苦刑笞交迫的地步,仍是熙熙然貪戀着目前的生的歡喜。假如一位千金之子忽然變了乞丐或偷兒,這人一定憤不欲生了。

這真是大自然的神祕的原則,造物主的微妙的工夫!陰陽潛移,春秋代序,以及物類的衰榮生殺,無不暗合於這法則。由萌芽的春“漸漸”變成綠蔭的夏,由凋零的秋“漸漸”變成枯寂的冬。我們雖已經歷數十寒暑,但在圍爐擁衾的冬夜仍是難於想象飲冰揮扇的夏日的心情;反之亦然。然而由冬一天一天地、一時一時地、一分一分地、一秒一秒地移向夏,由夏一天一天地、一時一時地、一分一分地、一秒一秒地移向冬,其間實在沒有顯著的痕跡可尋。晝夜也是如此:傍晚坐在窗下看書,書頁上“漸漸”地黑起來,倘不斷地看下去(目力能因了光的漸弱而漸漸加強),幾乎永遠可以認識書頁上的字跡,即不覺晝之已變為夜。黎明憑窗,不瞬目地注視東天,也不辨自夜向晝的推移的痕跡。兒女漸漸長大起來,在朝夕相見的父母全不覺得,難得見面的遠親就相見不相識了。往年除夕,我們曾在紅蠟燭底下守候水仙花的開放,真是痴態!倘水仙花果真當面開放給我們看,便是大自然的原則的破壞,宇宙的根本的搖動,世界人類的末日臨到了!

“漸”的作用,就是用每步相差極微極緩的方法來隱蔽時間的過去與事物的變遷的痕跡,使人誤認其為恆久不變。這真是造物主騙人的一大詭計!這有一件比喻的故事:某農夫每天朝晨抱了犢而跳過一溝,到田裏去工作,夕暮又抱了它跳過溝回家。每日如此,未嘗間斷。過了一年,犢已漸大,漸重,差不多變成大牛,但農夫全不覺得,仍是抱了它跳溝。有一天他因事停止工作,次日再就不能抱了這牛而跳溝了。造物的騙人,使人留連於其每日每時的生的歡喜而不覺其變遷與辛苦,就是用這個方法的。人們每日在抱了日重一日的牛而跳溝,不準停止。自己誤以為是不變的,其實每日在增加其苦勞!

我覺得時辰鍾是人生的最好的象徵了。時辰鐘的針,平常一看總覺得是“不動”的;其實人造物中最常動的無過於時辰鐘的針了。日常生活中的人生也如此,刻刻覺得我是我,似乎這“我”永遠不變,實則與時辰鐘的針一樣的無常!一息尚存,總覺得我仍是我,我沒有變,還是留連着我的生,可憐受盡“漸”的欺騙!

“漸”的本質是“時間”。時間我覺得比空間更為不可思議,猶之時間藝術的音樂比空間藝術的繪畫更為神祕。因為空間姑且不追究它如何廣大或無限,我們總可以把握其一端,認定其一點。時間則全然無從把握,不可挽留,只有過去與未來在渺茫之中不絕地相追逐而已。性質上既已渺茫不可思議,分量上在人生也似乎太多。因為一般人對於時間的悟性,似乎只夠支配搭船乘車的短時間;對於百年的長期間的壽命,他們不能勝任,往往迷於局部而不能顧及全體。試看乘火車的旅客中,常有明達的人,有的寧犧牲暫時的安樂而讓其坐位 於老弱者,以求心的太平(或博暫時的美譽);有的見眾人爭先下車,而退在後面,或高呼“勿要軋,總有得下去的!”

“大家都要下去的!”然而在乘“社會”或“世界”的大火車的“人生”的長期的旅客中,就少有這樣的明達之人。所以我覺得百年的壽命,定得太長。象現在的世界上的人,倘定他們搭船乘車的期間的壽命,也許在人類社會上可減少許多兇險殘慘的爭鬥,而與火車中一樣的謙讓,和平,也未可知。

然人類中也有幾個能勝任百年的或千古的壽命的人。那是“大人格”,“大人生”。他們能不為“漸”所迷,不為造物所欺,而收縮無限的時間並空間於方寸的心中。故佛家能納須彌於芥子。中國古詩人(白居易)説:“蝸牛角上爭何事?石火光中寄此身。”英國詩人(Blake)也説:“一粒沙裏見世界,一朵花裏見天國;手掌裏盛住無限,一剎那便是永劫。”

豐子愷散文 篇五

《敬禮》中體現出來。文章寫的是豐子愷在譯稿時不小心壓傷一隻螞蟻,它企圖爬走,一步一瘸,終於倒下,絕望地掙扎。豐子愷感到很對不住它,但又不能把它送去醫治,也不忍把它捻死,以解除痛苦,所以就不理睬它,繼續譯稿。後來,另一隻螞蟻來救助傷者,不惜勞苦,不惜冒險,豐子愷感到非常抱歉,非常慚愧。豐子愷忽然覺得這兩隻螞蟻突然大起來,變得高不可仰了,而自己卻變得向螞蟻那麼小,最後,他站起身來,對着這兩隻螞蟻,行了一個敬禮。

這樣藐小的動物,竟有這樣深摯的友愛之情、這樣慷慨的犧牲精神、這樣偉大的互助精神,真使我大吃一驚!

當有人侵略了蜂巢或傷害了某些蜜蜂,許多蜜蜂竟不惜生命代價用叮咬來報仇,好像這是自己的職責、榮耀。然而,蜜蜂的刺是“一次性”的,叮完便會死去,就這樣,無數只蜜蜂為此喪命,最後,人在草地上痛苦地掙扎,身旁是一位位蜜蜂烈士。

動物尚有這樣的精神,人有時竟沒有。我看過一則新聞:一名女子在露天銀行取錢,一名男子持刀搶劫,女子不肯給錢,男子刺了女子一刀,拿錢離去。女子痛苦地掙扎,可一旁來來往往的行人竟無動於衷,還避而遠之,沒有人來送她去醫院,好像怕被摻和進去似的。最後,女子因失血過多而死去。

動物的精神值得我們學習,他們也懂得體貼,懂得關愛,對人的關愛繼而對動物、對世間的一切的關愛,我希望人世幸福快樂、沒有冷酷!

豐子愷散文 篇六

茫茫宇宙,芸芸眾生,從何而來,向何處去,我不知道,但讀了豐子愷的散文,我想他是知道的。

豐子愷的第一篇散文,已向我鮮明的揭示了萬物運行的第一基本,那就是“漸”。是啊——不論春到夏,秋到冬,無論芳華落盡,紅顏老去,無不是在淡淡的漸變中運行的。或許,真正這樣淡淡的漸變着運行着的,還有時間。

“時間”,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和空間差不多麼,不是一字之差麼?不,至少我們能看見空間,能摸到它,能切身的感受它,但時間呢,她看不見,摸不着,幾乎是虛幻的,但又令人感覺無處不在。倘若説空間是一幅畫,一副立體的,包羅萬象的畫,那時間則是一首歌,一首聽得到而又聽不到的太虛之歌。

豐老説,有一列火車,車上的人都極明達,有的讓其座位與老者,有的高呼“不要亂”“有秩序”,但另一列火車——“人生”就不同了,每個人的人生,很少有如此明達,所以百餘年的壽命,定然太長。

但我相信,雖然少,但能勝任百年千古壽命的人定然還是有的。而且我也相信,人類社會中的兇險慘烈的戰鬥一定會少的甚至沒有,而與“火車”上一樣謙讓,和平,但這只是我所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