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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的眼淚散文【精彩多篇】

新娘的眼淚散文【精彩多篇】

新娘的眼淚散文 篇一

今夜,來做我的新娘!

天有點冷了。我衝上一杯濃濃的咖啡,放在電腦前,開始用文字,靜靜地想你……

靜靜的文字,靜靜的心思,靜靜地燃燒……

想你的時候,窗戶被一陣風兒輕輕吹開。以爲是你的聲音,急忙起身探視。卻見那枚彎月,懸如鉤,灑冰冷冷的銀光,瘦我滿眼的失望。

幽幽地嘆口氣,隨手端起那杯咖啡,輕輕地呷上一口,苦苦的。只爲想着你,令那澀澀的滋味,落在嘴角,好讓你溼潤的雙脣,清晰地記着我想你念你的苦。

遇見你,是在一個溫暖的春天。當時,你飄飄如逸的秀髮,讓室內所有的光線柔和生動,讓室外所有的花朵顏色盡失。風景,於羞然不語中瘋狂生長。

一同生長的還有,少年一見鍾情的涓涓情懷。

那絲綢般的質感,軟軟的佔滿我的心。我緊緊地握着你纖纖素手,強烈地感覺到,有一種溫柔沿你的五指,隱隱襲來。

羅裙衣帶柔滿身,相思滋味心中生。跳、跳、跳,滿屋春色,醉意深。依依凝眸處,相擁花成夢。

少年不識春色美,望你嬌羞心自醉。你不知道,那個時候懷春少年的醉,該是如何一種激情勃發。

心,在熱烈的渴望中,靜謐地醉着醉着……

攤開深情的手掌,有一首首小詩,輕輕淡淡地,在掌心輕歌曼舞。

此時,月色,深沉地隱去。

遠處的星,眨着多情的眼,應是你終日凝眸,讓我在如此寂寞的夜裏,從今,又添一段新愁。

愁,深鎖眉頭,煙消香冷,錦被橫斜。在這個無月有星的夜,是你,這樣一個楚楚動人的女孩,讓我歡喜讓我憂。

親愛的,還記得嗎?你走過之後,那半杯咖啡,酥香依舊在,你的溫,你的柔,你的幽,你的靜,你的嬌,你的羞,一寸一縷,一點一滴,在我牀前,夜夜失眠。

只是,你的心跳,還握在我的掌心。

還有,還有你那抹羞澀的笑,就這樣成了我愛情路上,最動人的風景。

從此,我再也走不出你溫柔的誘惑。

今夜,我還是要瘋狂地想你想你……

想你的時候,就忍不住要爲你,寫下美麗動情的文字。

我在文字裏,站成你百讀不厭的姿式,深情地擁你入懷。爾後,羞羞輕吟:親愛的,今夜,來做我的新娘!

新娘的眼淚散文 篇二

讀過朱自清散文《女人》的朋友,或者會與我一般讀着讀着便被他的文字魅力傾倒了;讀着讀着就被他儒雅而不失風趣的表述啞然失笑了;讀着讀着卻意猶未盡了。朱自清說:“女人就是磁石,我就是一塊軟鐵;爲了一個虛構的或實際的女人,呆呆的想了一兩點鐘,乃至想了一兩個星期,真有不知肉味光景”。他還說,藝術的女人便是有着美好的顏色和輪廓和動作的女人,便是她的容貌,身材,姿態,使我們看了感到“自己圓滿”的女人,而且許多年才遇見不到半打。他總結得好,所謂藝術的女人有三種意思:是女人中最爲藝術的,是女人的藝術的一面,是我們以藝術的眼去看女人。

讀完《女人》,我便反反覆覆地將遇見過的歡喜讚歎的女人在心中比照,即使老婆叫吃飯也覺得是件多餘的事情。比照後發現,曾經賞心悅目的女人,能稱得上“藝術的女人”寥寥無幾。“雲”是其中的一位,是我歡喜讚歎的那一種。

好久沒見過“雲”了,我撥通了她的電話,她說她現在很忙參加了旗袍協會,是“玉蘭”隊隊長。她還說7月7號要去香港演出旗袍秀《小小新娘花》,她應該,愈加藝術的吧。我想一睹她穿上旗袍時的風采,便把這樣的訴求婉轉展達。一小時之後“雲”給我回話,告訴我臨時召集了麾下十位隊員,爲我專場。不亦樂乎,何等榮幸!

窗外流雨,雨水打溼了街燈下的流光,雨夜裏分不清溼溼的流光與瑩瑩的雨線,卻能嗅出夜來香的味道。我彷彿聽見《小小新娘花》的曲子,又似乎看見朵朵靚麗的女人花。車停處與排練廳只是隔巷之間,我卻溼身了。還是賈寶玉說得好,男人的骨頭是泥做的,女人的骨頭是水做的。事實確是如此!“此柳風流可愛,似張緒當年”便是好例;而“美丰儀”一語,尤爲“史不絕書”。我這泥骨頭遇見了“美丰儀”的水骨頭,自然就酥了。

“風兒吹來了,吹來了童年的一幅畫,你陪着我在那兒過家家……”。

葫蘆絲悠揚悅耳的聲音在演藝廳中迴盪,在空氣裏清新,在雨夜裏瀰漫。我樂符中覓見女人花的氣息,我望見舞臺右側,上中下三層依次旋轉着的紅紙傘,彷彿是新人洞房裏那渺渺薄紗似的紅色的帳幔。把把紅紙傘,給我以可心的喜慶,以甜蜜的遐想。我還沉浸在遐想之中,一個個粉面微笑、儀態端莊的女子在腰間旋動着紅紙傘,款款地從紅色帳幔中由右向左鋪排而去。隨之,悠然地轉身,讓我眼花撩亂,讓我驚詫了。我略一定神,間隔有序端莊有度的隊列中,間出四位佳麗,她們輕擡貓步,顫動腰肢往前三五步後,軟腰扭動回眸一笑。雖然並非風情萬種,卻很從容、也豐盈、也圓滿,兼有大勇敢,大仁慈。瞧她們的雙肩,是多麼亭勻吶!正如朱自清所描述“像雙生的小羊似的,又像兩座玉峯似的;正是秋山那般瘦,秋水那般平呀。”再往下看,雖然不再是《紅樓夢》裏那晴雯的“水蛇腰”,也沒了臨風垂柳的風姿,卻是我歡喜讚歎的那樣,那樣地酥軟,那樣漸漸地豐滿,又像保齡球那樣緩下去,修長成美人魚似的魚身與魚尾。

“小小的新娘花,你是否還記得它?”,你依然是我的神話!

不知何時,前排佳麗如冰雕玉砌般於中間構成一道儀門,後排的女人花亭亭然、欣欣然、款款然地魚貫而出。我望見小紅傘上那一枝娟秀的白梅,還望見女人花瓣瓣兒的臉面上溢出桃粉一般的光彩,頸項白得像玉蘭花。瑛瑛發光織錦縫製鑲紅邊的旗袍,胸前斜扣平繡着一枝傲雪的寒梅,裙底鏤繡一枝凌霜綻放的紅梅花,恰到好處地彰顯出成熟女性特有的曲線,那種靈魂羞澀的韻味。朵朵高潔的寒梅,躍入眼簾。一朵朵令人欽敬、姿態豐盈、母儀端莊的新娘花,在蘊含靈魂羞澀,內心芳華的旗袍襯托下,裙底生香,賞心悅目!她們彷彿是煙霞之中,雲水之上的一枝枝婷婷的荷、一朵朵恬淡的蓮;更像山野之中風迴雪舞,霜打枝頭,卻悠然芬芳的梅。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女人花,有否去泰來的從容之美,有山水浸潤的閒雅之美,還有她日月積澱的豐腴之美!朵朵豐盈的女人花何以表現“小小新娘花”呢?透過修長韻致的旗袍,感受“美丰儀”的形色,感知內心芳菲的神色,我彷彿望見,望見朵朵女人花最美妙時刻的神情;最美麗畫面的羞澀;最光彩照人時的幸福。這時候的女人花,正是可心可人的“新娘花”。只有她們那嫺熟淡雅的感知,成熟豐盈的體態,才能透過旗袍的端莊,出神入化地演繹出“小小新娘花”如母一般的水德,如花一樣的美德。

“小小的新娘花,你是否還記得它?”你的幸福一定是因爲他!

魚貫而出的女人花,紛至沓來,她們花枝招展,裙底生風。她們雍容有度,內楚楚動人地走向臺前左右,紛紛展示各自優雅明麗的芳姿。她們有的俏麗,有的冷豔;有的蠟封灌頂,卻冰雪聰明;有的瓣起針霜,卻靈魂羞澀;有的花嬌瓣麗,儀態萬方;有的琪琪萋萋,舉止優雅;有的傲雪芳菲,迎霜淡然。有人說,優雅的女人一定是男人用愛滋潤出來的。我眼前十朵美麗的女人花,她們的風姿與美儀,她們的仁慈與芳華,足以攢實“史不絕書“的“豐美儀”!

“小小的新娘花,你是否還記得它?”你永遠是我心中美麗的神話!

風韻猶存,志氣高潔的女人花,用身體勾勒成三枝虯枝節錯、傲骨凌風、香豔豐美、令人叫絕的雪梅。曲終戲不散的《小小新娘花》,給我最好的留白。

此時此刻,對於玉蘭花旗袍隊每一朵女人花來說,都是最年輕,最美好,最有希望的一刻!是我歡喜讚歎“藝術的女人”,是“小小新娘花”。

時光悄悄地走進“七七”這個令人激動的日子。我有理由相信,如果有更好的燈光與背景,以及更好音響匹配的舞臺、她們將在香港迴歸二十週年系列慶典活動中的香港,一定能再次延展《小小新娘花》永遠美麗的神話!

新娘的眼淚散文 篇三

相傳每個經過這個山坳的人都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山坳裏常年不見陽光。盤山公路兩旁都是茂密的杉木林,風吹樹影婆裟總有種陰森森的感覺。山坳裏有個很小的平臺,上面有棵很大的杉樹,樹下有個低矮的土堆。春天裏的山棯花爭相盛開,只是一直以來都沒多少人敢靠近這個地方。聽說這裏就是位新娘的墳墓,這就是傳說中的新娘坳。

日頭落崗坳裏黃啊,雞麻(母雞)帶子轉家堂啊,哪有雞麻吾惜子(不愛仔),哪有阿妹吾惜郎哎……

三月裏來桃花開,四月裏喲杜鵑紅。五月的山裏楊梅酸,六月梧桐白花開。七月山裏茶花香啊,八月中秋棯子熟。據說很多人在這裏經過的時候都隱約能聽到這首客家山歌。

曾經出於好奇問過許多老人關於這位新娘的故事,可惜都不得而知。甚至新娘是哪人,嫁到哪去都無法知曉。傳說中花轎擡到這裏新娘就死了,就埋葬在這顆樹下。每次經過這裏我都有過樑山伯和祝英臺那種遐想,可惜都不成立,新郎是誰呢?也沒人知曉。在杉木和雜草混合的叢林裏只有那個小土包,一座讓人覺得非常淒涼的孤墳。這裏,有時會讓人覺得更像是電影裏的蘭若寺,終日不見陽光,路過這裏時總會讓人感覺好像有人跟在自己背後般。

從這裏翻過山就是連綿的九峒崗,陰森森的樹林除了砍柴的人鮮有人來往。隨着生活的改善砍柴的人少了,現在連路面都基本消失了。山坳裏陰風吹來讓我們打了個寒顫,繃緊神經的同伴走到一半說什麼也不願再往前邁了。

路邊坐着個人,天已經快黑了。那人坐在那幹嘛啊?走近細看這不是堂姐嗎?滿褲子都是血還坐在冰冷的地上幹嘛啊?對於這個堂姐的遭遇我不是太瞭解,她是我叔公的女兒,多年前嫁到離我們村幾十個裏外的小都鎮。生了小孩之後可能精神出了點問題,又或者發生什麼事讓她時常會進入癲狂般的狀態。很多時我在想這個堂姐是不是因爲結婚後過得不幸福裝瘋還是因爲自己想得到某種解脫呢?

“趕緊走吧!”跟着阿媽去山上砍柴來到這裏怎麼也沒想到在這裏會遇上堂姐。阿媽的催促讓我非常不理解,這不是自己得家人嗎?天快黑了,一個人在荒山野嶺這怎麼行啊?只是當時年歲太小自己做不了主只好加快腳步跟着離開。

“前面還是漫漫的九峒崗,阿姐怎麼會獨自在這呢?天黑後你該怎麼辦呢?”回頭看着坐在地上的堂姐一直沒有動彈的意思我心裏不由的暗自着急。我從來沒見過她的丈夫,小都鎮到高寨的路可有點遙遠。那些年月兩地往來主要靠兩條腿走,阿姐能從這荒山野嶺中走出去嗎?本以爲事情就這樣過去了,半夜裏村幹部帶着阿姐來到我家裏。還好,她還認識自己的家人,看着阿姐沒有自己消失在荒山中我總算是鬆了口氣。後來年邁的叔公把女兒帶回高寨阿姐人生纔開始好轉,我想女兒的不幸對老人家來說纔是最大的打擊。

貧窮是對人的耐性的最大考驗,曾經見過許多人爲此選擇用生命去抗爭。那些年村莊裏有很多人都因爲貧困過不下去了而選擇服毒自殺。那些都是嫁來的或者嫁出去的女人,無法改變自己的命運而選擇了逃避。

很晚了,村裏有位老人焦急的到處找女兒,聽說今天女兒是回孃家幫母親砍些柴薪。可是女兒從早上出去到天黑就沒再回來,母親只能慌張的到處找到處打聽詢問女兒的下落。可每每得到答案都是失望的,也不知過了多少天年邁的母親纔在山裏的某處找到了女兒冰冷的屍體。霎時時間流言四起,有的說是誰誰經過新娘坳的時候靈魂被那位新娘帶走了。也有人說在某處看見這個人的時候她的背影已經模糊不清,更有甚的是說她被厲鬼勾去了魂魄,種種傳言總讓人感覺後背發涼。對於這樣離開的人,按照村莊裏的風俗下葬時會在墳墓裏撒上把煮熟的稻穀,靈魂纔不會變成遊魂野鬼出來殘害人間。相傳直到熟稻穀發芽裏面的靈魂纔可以去轉世投胎。

日頭落崗坳裏黃啊,雞麻帶子轉家堂啊。哪有雞麻吾惜仔,哪有阿妹吾惜郎哎……

彷彿總有種被什麼吸引着我去新娘坳看看的感覺,望着茂密的松林,同伴再不敢前行半步。

“以前的膽子哪去了?”我望着他害怕的樣子感覺有點好笑,曾經我們敢在黑燈瞎火的晚上來這裏砍杉木,還有可以隨便找個平整的地方躺下就睡的膽量早消磨完了吧。

還是那個小土包,孤墳前已經是藤蔓纏繞,老杉樹上藤蔓裏盛開着金銀花,野竹子下滿地的枯枝依舊在山坳守候。

“阿哥里、阿哥里……你去賴裏(那裏)哦?”(客家話)很久以來老人都在告誡,如果在這聽到這樣的叫喚聲莫回頭快步走!

“走吧!”同伴催促着快點離開。

新娘的眼淚散文 篇四

蜜月旅行的最後一個夜晚,妻對即將到來的家庭生活似乎有些擔憂,畢竟除了外;此後她必須和我的母親、弟妹們一起過日子;而家人對她來說終究不像我這樣早已自然且熟悉地相處着。

經過一番撫慰之後,她似乎寬心了些,最後她擡起頭問:“我該怎麼叫媽媽?““我們都叫‘媽’,不過你可以依你熟悉的稱呼叫。”

“傻蛋,我當然跟着你叫,”她捶了我一拳說:“不過,我可得先練習練習。“於是從進浴室開始到入睡前,她便一直輕呼着“媽!”“媽!”臉上閃耀着欣喜且滿足的光采。

歸程中游覽車在高速公路上拋了錨,拖延了三四個小時,回到臺北已過了晚飯時刻。我提議在外頭隨便吃些,但她堅持不肯。

“‘媽’一定會等我們”她很肯定地說着又喃喃念道:“媽,媽……”一邊朝我笑了笑。

進了門,果然如妻所料,媽和弟妹都圍桌而靜坐候我們吃飯,那時是晚上十點。

媽拉着妻的手,讓出自己的位子,而要我坐在幾年來一直空着的先父的椅子上,好一會兒媽才含着眼淚低聲說:“此後,這個家就交給你倆了……”妻和媽彼此微笑相擁,盈盈的淚光在溫暖的燈輝下閃爍着。

“我會好好顧着家……”妻輕輕地點頭,突然叫了聲:“娘……”那晚,妻在我懷中輕輕飲泣,好久之後才說:“對不起……我只是忘情……”“我只是突然間覺得,四個人的愛一下子都把我的心填滿了,你,媽媽,我爹,還有……我娘……”她閉着眼睛任淚水流着,在我耳邊低聲說:“啊,傻蛋你不懂啦……”我懂。

妻五歲時便失去了母親,二十三年來她是兩個妹妹的好母親,但就沒有機會再叫一聲娘。她曾告訴過我:“……那時母親已經昏迷不醒了。父親抱着我靠近病牀時:‘叫娘,乖,叫娘……’我依稀記得,我好大聲好大聲地叫了,娘──”

新娘的眼淚散文 篇五

在我們甌南,以前的鄉間一直有攔新娘的習俗,新娘子出門在路上的時候是最熱鬧的。

出嫁,本是一件值得喜慶的事情,可是每個新娘出門時,卻都要和父母抱頭痛哭一場,好像所有要出嫁的女孩子都能無師自通,哭訴的內容大抵相似,母親邊哭邊囑咐女兒要好好做人妻,孝敬公婆,女兒感謝父母養育之恩,要父母親多加保重。女兒出嫁前的哭,或許是因爲先前有着太多包辦婚姻的緣故,也或許是淳樸的鄉村人一種兒女情懷的樸素表達,分離意味着要離開父母的呵護,獨立承當家庭的責任吧。所以新娘走在路上時是很容易辨認的,臉上有依稀淚痕的便是。現在這種出門哭別的人已經沒有了,新娘出門大抵都十分高興,即使是流出淚水的,那也不是因爲自己不喜歡夫婿,只是有些不捨家人而已。

新娘和嫁妝由男方親友來接,有她要好的女友陪着,有如現在的伴娘,大約五六人,其中也有男方來接的女子,走在隊伍的前頭,以嗩吶爲主的四五人吹打班跟着。嫁妝則由男方親友用竹滑竿擡着跟在後頭,木器漆光油亮,被料光鮮明豔。

每有迎親的隊伍經過村落,孩子們是最快樂的,他們隔一段路拿一根晾衣竿在路邊的高坎上一橫,便把送親隊伍攔住了,這是鄉間約定的習俗,迎親的隊伍不能從晾衣竿下鑽過去。孩子們可以向新娘要喜糖或各色喜豆,要送親的姑娘們唱歌,而這些姑娘們既然敢去送親,也必有準備,這人唱罷再換一人,直到圍觀的大人小孩過癮了方纔撤竿放行。這樣攔新娘在經過的每一個村落路口都會有兩三處,最後往往是近午時候,圍觀的大人或送親的隊伍裏有人出來干涉方讓新娘過去,因爲那邊的喜宴要等新娘到的時候才能開席。所以攔新娘逗樂的成分多一些,沒有刁難的意思,只是更增加了喜慶的味道。

小孩們攔新娘的時候,大人們就會細數陪嫁的滑竿,評論新娘是否體面,因此每次有這樣的隊伍經過路口時,圍觀的大人裏最多的是女人,彼此悄悄地議論,暗暗也在心裏跟自己出嫁時做着比較。

小時候我就經常和夥伴們攔新娘,在高坎上將《www.》晾衣竿一橫,就能等到一場快樂和好處。如今城裏的迎親花樣早就到了鄉村,從前的迎親隊伍已經不再有了,新娘和伴娘們都在小轎車裏,嫁妝也不再公開,孩子們更是不知道從前有這樣純樸而浪漫的習俗,自然也不會去做這樣的趣事,所以攔新娘的情形真是見不到了。

新娘的眼淚散文 篇六

那段感情離我已經有十萬八千里,關於她的一切我認爲自己已經在她的照片付之一炬的時候灰飛煙滅了。就算關於她的記憶沒有完全格式化,偶爾想起她的時候我的心已經不再痛,因爲,那個傷口已經被另一個人治好,即使留下疤痕,也已無關痛癢。我真誠地請母親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對待那個將成爲我妻的女孩。母親對我的態度仍然不放心,但是她明白她改變不了我的堅持,更何況那個女孩鐵了心要嫁給我。

我們的婚禮定在一個星期五的下午。經過了一段繁忙的日子,一切都準備就緒。三十歲的我參加過親朋好友的無數婚禮,以前只是聽新說很興奮和緊張,現在我自己也體會到了這種感覺。女孩比我小好幾歲,但是卻比我能幹,整個婚禮大小的事情多半是她處理的,養成了我對她的依賴,她不在身邊的時候我就慌了神。婚禮那天她在她自己的家裏,沒有她在身邊,我一不知道該怎麼辦就給她打電話,問她下一步該怎麼做。最可笑的是到了要去接她的時候,我身邊竟然沒有一個朋友陪我去,原來我忘了通知我的朋友們幾點鐘接新娘子了。最後還是她幫我打電話給我的朋友叫他們立刻到我家來--因爲她能夠記住我朋友的號碼,我換手機的時候沒有及時複製他們的電話號碼。

手中捧着99朵玫瑰坐上花車的時候,我纔開始鬆一口氣。朋友們在車上已經開始商量怎樣對付新娘的女友把門騙開,我微笑不語,心想新娘子那麼想嫁給我,一定不會爲難我的。不理會他們的討論,我望向車窗外。

花車開到一個我很熟悉的地方,心中有種很奇怪的感覺。此時我突然想起了她。她和我一樣大,我今天結婚,不知道她是否也結婚了。

新娘的眼淚散文 篇七

寡婦寨的自然環境真是有些獨特!上寨與下寨沿着山溝拉成一條“龍”狀,這山溝枯水時是一道溝,雨季卻是一條小河。山洪暴發時,山石滾下來,上游的石衝下來,匯在山寨的河畔,形成怪石嶙峋的小石林。傳說廣西的劉三姐來廣東傳歌,見到這裏的人建屋只用泥磚,不耐水,想到壯鄉的山石多,就像趕牛一樣,把石頭趕到廣東。“三姐趕石牛”的故事一直在這裏流傳,望夫山附近,還保留着劉三姐的“歌臺”呢。

我跟薛大富、楊桂花來到小河邊,果然發現好些“石牛”臥在河畔中,構成了小石林,成爲獨特的景觀。在小石林中,果然有一塊巨石,超過二人高,四五米方園,還有一截藏在沙土下。石塊頂部凸起一塊,凹處好像有人雕琢過,整體卻是光溜圓滑,素淨異常!

我正在觀賞大石,薛雄、李清菊一齊到了。楊桂花像見到了自家的親人,一邊問好,一邊落淚:“想不到,我今天還能見到你們這些好人啊!”

說完,楊桂花從挎包拿出一雙新布鞋和二百元錢,分別塞到李清菊和薛雄手上:“那年我逃奔回家,多虧你們送給我錢物呀!”我看到這情景,便對薛大富說:“你們都把我矇在鼓裏了,快給我說出事情來龍去脈呀!”

他們四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給我說起了十多年前發生在寡婦寨的一樁買賣婚姻的故事來——

那是一個沒有月光的夜晚,山寨的人們勞碌了一天都入睡了。忽然有人咚咚敲開了薛大富家的門。來人不是別人,是他的大舅父。他扯着薛大富的父母到門外說話。嘰咕一會,薛大富父母拿出一疊錢交給他,叮囑說:“要小心看清楚,花盲矮拐的女人我家可要退的啊!”舅父拿了錢就就消失在夜幕中。薛大富原以爲親戚有急事來借錢,不想過一會兒舅父帶來了一個陌生的女人。舅父和父母對薛大富說:“這個女的是我們花錢爲你買來的媳婦,今天就是好日子,你們倆人今夜就圓房去!”

薛大富年紀已三十開外了,父母體弱多病,勞力少,家裏窮,老人爲他的婚事操碎了心。可是,誰家閨女肯嫁到寡婦寨的窮小子呀!爲了討到兒媳婦,父母物識了一戶望夫山下的人家,決定將十六歲的女兒嫁出去,把對方的一個姐妹接過來進行換婚。薛大富爲了保護年幼的妹妹,堅決拒絕了!父母無奈,便找親戚籌借了三千元,託他大舅找人販子買來了個外省女人當兒媳。

過去,買賣婚姻和兄妹換婚,在中國貧困愚昧的農村還是盛行的。薛大富見這個買來的女人年紀約二十五六歲,長的還算標緻。看她驚恐的樣子,連聽本地話都不懂,問什麼都一個勁地搖頭。估計這個可憐的女人十有九成不是自願來出嫁的,顯然是被人拐騙過來的!

當夜,愚味的雙親和大舅硬把薛大富和買來的新娘像兩頭牲口一樣,圈進了“洞房”,一把大鎖把“新人”關死在裏頭。直到此時,這個外省的女人才知道自己上了人販子的當!在“洞房”中哭死哭活,鬧得薛大富一家不得安寧。

夜深了,薛大富揣了一碗水給“新娘”喝。“新娘”見眼前這個男人挺安份,心地也善良,就跪下哀求:“大哥,你放我走吧,我還有個三歲的孩子留在家裏呢,我不能嫁到這裏啊……”

十多年前發生在寡婦寨的一樁買賣婚姻的故事——

新娘的眼淚散文 篇八

故鄉村莊的後面是一條狹長的山谷,那裏滿是蒼松、翠柏、茂林、修竹,一條小溪自谷中蜿蜒而出,在那裏便有我童年的新娘。

那時候故鄉還種田。春季,由於水源不足,家家戶戶便要搶着放田水。母親白天要下地幹活,姐姐便負責這個活,晚上則由母親熬夜守水。那時雖然貧窮,但再母親的辛勞下,卻也不曾挨餓受凍。六歲那年,姐姐去了學堂,我便接了姐姐的班。

第一次守水便讓人給了一個下馬威。鄰居家一個大我一歲的孩子總是摳掉我堵在水渠裏的泥,我打不過他,只有哭。琴看見了,一把將他推到了田裏,裹得他一身的稀泥。他倔強的爬起,和琴扭打起來。兩人滿身稀泥,你推我攘的在田裏廝打着,將剛種下去的秧苗壓倒了好大一片。琴將他按在水田裏,良久的掙扎之後他終於折服了。

這便是琴第一次走進我的記憶。

那條山谷幽長,入口處被開闢出來種了田,裏面卻仍是未被開墾的處女地。山谷裏滿是繁茂的密林,越往裏越茂密,據大人們說最深處還有幾個人才能合抱的古樹,還有野豬、麂子和錦雞,但是我卻沒有看到過,因爲我從沒進去過。大人們說最裏面有一片“迷失森林”,走進去就甭想出來。還有一個“綠蔭潭”,像一口巨鍋,水面深綠,四面是光滑的峭壁,水裏有水鬼,誰要是掉下去就會被水鬼拉住腳,拖到水底。我自然是信的,因此從來也沒有進去過。

貧寒的生活中最快樂的事莫屬放牛。放牛時只需將牛趕進山谷,人守在入口處的莊稼地畔就行。傍晚,吃飽了的牛便會在夕陽的餘暉照耀下自己走出來。

莊稼地旁是一座小水壩,水不深,剛沒人頭,是村裏爲了灌溉修建的。水壩旁是一大片松柏林,松柏密密匝匝的,很是濃郁,即使在最毒辣的陽光下,樹林裏也是昏昏暗暗的。河岸邊一棵松柏被大雪壓彎了樹幹橫亙在河面上。我便和琴便經常一起坐在上面,聽她講故事,聽她唱卓依婷的《蘭花草》。

在那悅耳的歌聲裏,唱出了我童年的新娘。

春天,青山返綠,碧水奔流,放牛的孩子便和春天一起甦醒了。嘴難忘的就是抽茅芯兒,折刺芽兒,還有找毛耳菌。

滿山遍野都是綠油油的絲茅。茅芯兒便是絲茅的芯,白嫩嫩的茅芯兒像是新搓的細麻線,潔白潤滑。捏一絲放入口中,味道清甜,沁人心肺。琴每次都會抽很多茅芯兒,手拿不下,就用衣服兜着。她總是仔細得剝開翠綠的絲茅外皮,小心翼翼地抽出白嫩嫩的茅芯,然後放到手心遞給我。我卻不接,像狗一樣直接拿嘴在她手上啃。有時覺得這樣吃太費事,乾脆等她剝了好大一把,然後一把抓着就往嘴裏送,直到嘴裏塞不下爲止。

折刺芽是我最拿手的活。也不知道那時爲何膽子比天還大,光着膀子,打着赤腳,在滿山遍野都是芒刺得山林裏,還能跑的飛快。能吃的刺芽總是在刺籠的最深處,所以必須鑽進去。對於在刺蔓裏鑽慣了的孩子來說,受傷也是家常便飯。有一次摘河岸上的刺芽兒,居然踩垮了土坎,滾進了刺堆裏。鋒利的芒刺在身上劃了好幾道長長的口子,鮮血直流。琴一邊拉我,一邊大哭,兩根鼻涕長長的掛在嘴上,而我那時卻還在傻笑。回到家,母親在燈光下一邊用針爲我挑刺,一邊嘮叨“刺留在肉裏,碰到就疼,如果不挑出來,讓它爛在肉裏的話,還會灌膿”。我總是置若罔聞,一邊疼的大叫,一邊卻還在大笑。

毛耳菌不屬於菌類,而是蕨類植物,喜歡長在茅草茂密的土坎上。下過一場春雨,它便會悄然出土。它渾身都是細毛,頂端捲曲成一團,宛如人耳,因此得名。它可以入藥,因此有人專門收購,我們便會漫山遍野的找它。那時雖窮,但是母親卻不會拿我們的這份錢補貼家用,於是在那個貧窮的年代,我居然還有零用錢。常常爬上很高的坎,常常從土坎上滾下來。滿身的土顧不上拍掉,爬起來便往集市跑。不知道價格,也不認識稱,老闆說多少就是多少。拿着錢便奔向集市的小賣部,買那種一毛錢五顆的水果糖。每次都只買一毛錢的,這樣的話便可以多用一段時間。回到家便將糖分給琴,她三顆,我兩顆。鄰居們總是笑着對我說“五,你對琴那麼好,將來就討她做老婆吧!”琴便會跑掉,我則使勁的點頭。

夏天是最歡樂的季節。一大羣孩子基本上都不穿衣服和鞋,光着膀子穿梭於滿山芒刺的山林裏找杏子,找野桃子,找蘑菇……熱了便跑回水壩,一個個脫得精光,從岸上往河裏跳。一大羣孩子不分男女,光着屁股在水裏扎迷子、打水仗、翻螃蟹、摸蝦……累了,從水裏爬起,澆溼一塊石頭,便光着屁股躺在上面。石頭在烈日下立刻就幹了,琴這時便會將衣服弄溼,然後將試衣服拿在我胸前使勁擰,衣服上的水便流到我的身上,這樣便能降溫。無聊的時候,琴就從我肩頭和後背扯被烈日曬脫了的皮,然後一塊塊放到我手心,我將它搓成黑黑的的細條扔進水裏,看着它隨波浮沉。

生活若只有快樂,想必也是單調的。有時悲痛更能讓我們更深刻的銘記。

山谷裏雖然水草豐美,但放牛的人多了,草也經不起折騰,牛吃不飽便是常有的事。牛沒放飽,總免不了吃母親“青油條”,種莊稼的人將牲口看得比自己還重。捱得打多了,便想出了條“錦囊妙計”——出門時,從家裏的鹽罐裏包一小包鹽,哪天要是發現牛肚子是癟的,就和琴找個小死水坑,將鹽撒進去,讓牛將水全喝掉,肚子就會脹起來了。這當然逃不了母親的法眼,看着鹽罐不斷減少的鹽,我自然免不了吃一頓“青油條”。我知道母親不是心疼鹽,而是心疼牛。每次打完,母親便會去琴家,然後便能聽見琴歇斯里底的哭聲。

山谷最裏面我終於去過了,卻也捱了最嚴重的一頓打。那天日暮降臨,繁星初現,可琴家的牛卻不見蹤影。我叫她等着,便一個人去最裏面找牛。牛沒找到,最後還是母親叫上鄰居帶着火把纔將我找到。回到家裏,母親讓我跪在地上,一邊打一邊問我爲什麼要跑進去。我咬着牙只是哭,什麼也不說,然後便一個人在堂屋裏跪了一夜。後來聽人說,裏面那個“綠蔭潭”曾經淹死了好多人。那時我來不及認真地思考,待我明白母親只是怕我也掉到那個水潭時,我纔對母親感到一絲內疚。

時光總是會流逝的,終於我也進了學堂。琴比我高一個年級,但我們卻總是手拉手一起上學,一起回家。我依舊會買一毛錢五顆的水果糖,然後跑到她們教室遞給她。若有人問我,將來討誰做老婆,我依舊是毫不猶豫的回答找琴。父親有時候也逗我說:“找琴給你做老婆怎麼樣?”我總是興奮的說道:“好!好!好!”

人總會成長,伴隨着童真消失的成長。再也不敢一大羣人光着屁股在河裏游泳了,再也不敢跑到琴的教室給她糖了,再有人說讓琴給我做老婆的時候,我我只能低着頭跑開了。

高二暑假回家時,父親說琴要嫁人了,我從父親的眼神裏看出了他的一絲悲哀。父親一直也是很喜歡琴的,可是他也知道,當我走進高中大門的時候,我和她就再也不是一路人了。我沒有問父親琴嫁給了誰,也沒有問琴嫁到了哪裏。我什麼也沒有問,什麼也沒有說,一個人跑到水壩邊那刻松柏樹上大哭了一場。

晚上,學生娃子給了我一個月餅。我咬一口,它是那麼的硬,那麼的膩。我想起了小時候吃月餅,那時候我們貧窮,卻快樂着,月餅也是甜的。而今生活好了,月餅做的更甜了,咬一口在嘴裏,卻是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