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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親情的感人故事(精選28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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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親情的感人故事(精選28篇)

篇1:感人親情故事

珍視世間最好的情感――親情,不然它真的會從你身旁悄悄地消失。

――題記

“什麼,姑父得了癌症?”“是的,前幾天剛剛纔查出來的。”“那他自己知道嗎?”“其他人都知道了,就剩他自己不知道了。”這是上個大星期回家的途中,我和父親之間的一段對話。

上個大星期,父親接我時,告訴我姑父患了癌症,我當時一愣,心情一下子就沉重起來。

姑父和姑姑生活在農村,姑父農閒時還幫別人加工一些水稻。他的身體,看上去可能很健壯,但其實他的身子很虛,瘦得只剩下皮和骨頭了,真的一點多餘的都沒有。姑父不是一個愛說話的人,無論什麼親戚朋友做客,到了中午吃飯時,他總是廚師的角色,要麼就和朋友親戚一起坐在餐桌上,但從來不多話,他只是一邊暗暗地吃,一邊默默地聽別人高談闊論,最多插一句“是呀”“對”,但從來不發表自己的意見。

今年,我的小侄子出世了,姑父的臉上不時洋溢出快樂和高興。就在小侄子百天的幾天後,大伯看姑父太瘦,把他帶到醫院裏檢查,果然有問題,而且是至今人類都無法治療的癌症!這個打擊對我們實在太大了。姑姑每天偷偷地躲在一旁泣不成聲,哥哥、嫂子像霜打了一樣,父母也幾夜沒閤眼了。醫生說姑父只有半年的時間了,這將意味着半年之後,姑父便會到另一個世界去。姑姑沒有了丈夫,哥哥沒有了父親,小侄子沒有了爺爺,父母沒有了姐父,我沒有了愛我疼我的姑父……

當我到醫院看望他時,的確姑父瘦得弱不禁風。他的手腕上,肚子上都有一個東西懸在那裏,媽媽說,姑父每隔一段時間就要通過這個東西灌許多藥水進去。我聽了之後,心不禁一顫,難道就沒有治療的辦法嗎?

姑父,你是這麼老實、善良的人,爲什麼老天對你如此不公?爲什麼要讓病魔奪去你的生命?我從那時立下決心,我一定要努力求學,將來作一名傑出的醫生。我不能再讓可怕的癌症奪去不僅是我親人的生命,而是所有人的生命了,我要讓這親情永遠存在。

篇2:感人親情故事

故事發生在豫南光山。故事的主人公是母子兩人,母親沒有名字,兒子叫大木。

那天,大木犯下重罪被抓起來的時候,他終於後悔地哭起來――他不是爲自己哭,而是爲他的母親哭。守寡的母親就他這麼一個兒子,自己坐了牢,誰來照料母親誰來?

母親沒有哭,只是在大木真的要被帶走的時候,突然“撲通”一聲給警察們跪下,堵在了門口。

但大木還是被帶走了。大木被塞進警車的一剎那,還回頭哭嚷着:“媽――你沒有兒子了!”這喊聲像鞭子一樣抽打着母親的心。

大木被帶走後,母親就去看守所看大木,可母親每次都看不到。

在看守所的大門外,母親對看守所的警察說,我想看看我的兒子大木。警察說,現在還不能看。母親說,那啥時候能看呢?警察說,再等些時候。母親就圍着看守所的高牆打轉轉,淚水在看守所的高牆外溼了一地。結果不到三天,母親的眼睛就哭瞎了。而這一切大木都不知道。

瞎了眼的母親每天仍然堅持在看守所的高牆外摸索着打轉,甚至連天黑了都不曉得。後來,有人對她說,在看守所放風的時候,爬上看守所旁邊的小山坡,就可以看見大木了。她信以爲真。

母親終於找到了那個小山坡。剛爬上山坡,她就感覺到山坡下有很多人。

母親堅信兒子大木就在裏面。她在山坡下摸索了一塊平整的地方坐好,就激動得開始一邊哭一邊喊:“兒子你在哪兒?媽來看你了!”

母親就這樣一遍一遍地喊着。就在她流不出淚喊不出聲的時候,突然從山坡下傳來聲音。大木跪在人羣中,拼命地磕着頭,並撕心裂肺地喊着,不停地叫着:“娘――!”原來,在山坡下放風的大木真的發現了母親。

母親一聽到大木的聲音,就顫抖着站了起來,喊得更勤。

母子呼應的場面,高牆內所有在場的囚犯歷歷在目,也讓他們的心靈在震撼中悔恨。

就這樣,日復一日,母親都準時地在大木放風的時候坐在山坡上,大木也準時在山坡下舉着手臂對着山坡不停地揮着喊着。大木不知道母親根本看不見他的揮手,母親也不知道山坡下的人,哪一個會是她的兒子大木。

大木在看守所被羈押了一年後,就要被執行槍決了。臨赴刑場那天,大木哭着對同監舍的人說:“我媽媽每天都要到對面的小山坡上呼喚我的名字,我走後請你們請替我回應一聲給我的媽媽……”大木未說完便泣不成聲了。

那是一個風雨交加的日子,母親又要到山坡上看大木。許多人都勸母親不要去了,可母親堅持要去,說大木還等着她呢,說見不到她大木會難過的,說聽不到她的聲音大木會難熬的。

雨越下越大。等母親艱難地爬上山坡的時候,她的衣服鞋子全溼透了,渾身都水淋淋的,可母親卻無比高興。她整理好雨披,就坐在山坡上開始無限憐愛地喊着兒子的名字。

母親的呼喚在空曠的山坡上回旋着……風一直刮,雨一直下。此刻,儘管母親看不到,山坡下已有幾十名服刑犯齊刷刷地跪在雨中……

篇3:感人親情故事

她一出生就被親生父母丟棄。一個四十多歲的窮光棍男人將她撿回家。

男人給她起名叫“丫丫”。丫丫5歲的時候,他將自己好一點的衣服改了給她穿。丫丫7歲了,該唸書了。他開始幫人做更多的活計爲丫丫準備學費。一年後,他把丫丫送進了國小。丫丫的成績果然很好,班主任“丫丫”不像個名字,就給她起名叫王水仙。

他計劃着把女兒送進鎮上的中學。爲了給她掙夠上國中的錢,男人開始砍柴燒炭。不幸的是,他在砍柴的時候摔了一跤,在家裏躺了3個多月,最後腿也跛了。這3個月裏,水仙放了學就回家給父親做飯吃,劈柴、洗衣服。那時,她才11歲,艱辛的生活和貧寒的家境令她過早地成熟起來。

第二年,她考上了國中。學習成績仍然不錯。怕她冷,父親把家裏僅有的兩牀被子都背到她學校。同寢室的女孩蓋的被子是新的,被面也很漂亮。只有她的被子很破舊也很土氣。她既擔心父親受凍,又寧願自己凍死也不想拿出這兩牀奇醜的被子。但夜裏實在是冷,她把被子偷偷拿出來蓋上,然後躲在裏面默默流淚……

一天,父親忽然來到學校,他身後跟了一對激動的夫妻,說是水仙的親生父母。那對夫婦要給她養父兩萬元錢,但被他拒絕了。養父對水仙說:“他們家條件好,你跟他們走,以後還可以上大學……”

從此,她成了一個富裕家庭千金,名字也改成“李楚楚”。她的房間擺着鋼琴和電腦,房間還連着一個小陽臺;她有了一張屬於自己的牀,牀上鋪着嶄新而漂亮的被子和牀單。她被送到了市裏最好的學校,平時把父母給她的零用錢攢了起來。她惦記着已經改了稱呼的“王叔叔”,惦記着他在冬天有沒有一牀保暖的被子。

她每到放假就回去看望“王叔叔”,每一次回去,都會轟動整個村子。走的時候,他總是會送她到村口。 父母告訴她,他們是在沒有結婚的時候生下了她,不得已丟到了鄉下的橋邊。很多年後兩人結婚了,卻一直不能再懷孕了。父母對她是否親生從來沒有懷疑過。直到一天父母帶她去注射疫苗,查肝炎抗體的時候,順便查了一下她的血型。結果表明她根本不可能是他們的孩子。漸漸地,夫妻倆對她明顯地冷淡起來。

她開始想念養父。雖然家裏窮,但他從來沒有嫌棄過自己。

一天,她忽然昏倒在地。被老師送到醫院後,父母匆匆趕來。她腦袋裏面長了瘤,需要做開顱手術。

父母動了把她送回去的念頭。他們沒有告訴她,只是默默地將她載到村子裏,找到了她的養父。

養父什麼話也沒說,就把她拉進了屋子。他拉着她的手,眼淚就叭叭地淌下來:“閨女,你不是他們的伢,他們不要你,爹帶你去看病!”

從此,她又開始叫男人“爹”。爹帶着她看病,醫生說醫療費用至少要30000元。這無異於一個天文數字啊!走投無路,他決定去找那對夫婦――當初他們曾那樣執意地要塞給他兩萬元。但是他們的回答是:“如果我們肯給錢,何必還把她送還給你?”

他不肯妥協,日夜坐在那對夫婦門前,對過往的每一個人講述水仙的命運。爲了救女兒的命,他再也沒有別的辦法了。最終,夫婦倆無可奈何地拋下兩萬元給他。

加上他的積蓄和鄉親們的幫助,他勉強支付了醫藥費。由於是良性腫瘤,手術做得很成功。他接女兒回去的時候,村子裏放起了鞭炮。

他的背更駝了,腿也更跛了。可她開始相信,養父是世上最偉岸的男人。因爲他給了她其他人都不曾給予的,她曾經以爲並不那麼重要的,像那兩牀被子一樣卑賤微薄,卻足以溫暖一生的愛。

篇4:感人親情故事

16歲那年寒假,我的人生遭遇了天崩地裂的打擊。父母慘遭車禍,雙雙遇難。別無選擇,我只好被接到遠在城裏的舅舅家,開始了寄人籬下的生活。

其實,舅舅家也很窘困。他和舅媽都是下崗工人,兩人辛苦地擺了個早餐攤子維持生活。對我的到來,舅媽一言不發,始終是鐵青着一張臉。

晚餐之後,舅媽一邊擦桌子一邊用一種置身事外的口氣對舅舅說:“等會兒,你看看睡覺怎麼安排吧!”

“我……我睡客廳沙發上吧!”還沒等舅舅回答,我便很識趣地主動提出來。“還是我睡客廳吧!”表哥文淵一邊說一邊朝我擠眉弄眼。見我沒有反應,他就走過來,附着我的耳邊,惡狠狠地說:“臭丫頭,別跟我爭,我想半夜偷偷起來看電視方便呢!”

舅媽顯然很不願意,但她到底不好意思當着我的面駁回文淵。於是,我只好睡到文淵的小房子裏去了。然而,有起夜習慣的我,卻始終沒有發現過文淵偷看電視。

那個寒假,每天早上一聽見廚房裏有動靜,我立即起牀,幫忙生火,揉麪,然後,跟着舅舅舅媽一起出去擺攤。每天早上八點,文淵會準時出現在早餐攤。他要一碗牛腩面,吃完就非要把我往回拉,說是讓我去輔導他做家庭作業。

春節一過,就要開學了,可我沒敢再想繼續上學的事。每天下午沒事,我便到街上到處轉悠,希望能找到一份屬於自己的工作。文淵知道了我的想法,他跟舅媽說:“媽,那個臭丫頭成績好,讓她跟我一起上學,正好可以免費給我做家教呀!我的成績肯定能提高的。”舅舅趁機敲邊鼓,舅媽總算答應了。

篇5:感人親情故事

漂流了一下午,渾身疲乏,在溪邊找了家小攤,先填飽肚子再說。攤主是一位跛足的老人,只是微微地笑着,沒有言語。他滿面滄桑,額頭上的慘淡尤爲深刻,似是年逾古稀。

我坐在一旁的石頭上吃了起來,天氣轉涼,遊客明顯少了,老人的生意也冷清了。

老人坐在另一塊石頭上,從上衣口袋摸出一款嶄新的諾基亞手機,小心或者說笨拙地按着鍵,按幾下,想一會兒,時不時憨笑一聲,難道是玩小遊戲勝了?

老人忽然怔怔地看着我,說:“我能問你個字嗎?”一聽他開口說話才知他並不老,他訕訕地說:“明年才入花甲呢!”

“你想問什麼字?”我的餘光看見,他不是在玩遊戲,而是在發短信。

老人說:“熬,熬夜的熬。”他不會普通話,認識幾個字,能用筆畫輸入法。

都是石頭,沒處可寫,我就直接幫他在手機上按了出來。瞟了一眼屏幕上的字,看說話的口氣,應該是發給孩子的。

老人沒有絲毫羞赧,只是憨憨一笑,說:“我就是笨呢,村裏一個小夥子。手把手教了我好幾天都還不會用呢。”

老人沒有生意,我也不急着回家,兩個人就閒聊起來。

老人的老伴很早就過世了,有七個兒女,都在外地打工,也都還沒成家,老人覺得很對不起他們,而他們沒有絲毫怨言,每人每月從血汗錢中擠出六十元給老人。

老人沒有花過一毛錢,都存在銀行,天真地想用這點兒錢給兒女們買房結婚;春天忙於耕種,夏秋兩季就推着三輪車來漂流區,賣些烤芋頭、玉米、荸薺、茶蛋;遊客雖多,攤販也多,所以收入並不豐厚,不過老人看起來似乎很滿足。

手機不是老人買的,也不是別人送的,是人家漂流時掉的,手機裏沒有保存的號碼,他等了一個月,失主也沒打電話來,就起了“壞心”。

“我老早就想要買個手機。去年中秋,二閨女回來,發現我在院子裏累暈倒了。兒子說要接我出去,不然傷了病了,都沒人知道。我不肯。女兒說至少要給我買個手機,每天報一次平安。手機多貴啊!我告訴他們我有事會託鄰居到村委會給他們打電話的。”

老人怯生生地縮了一下身子,說:“撿的不算偷,不犯法,對吧?”

我提醒老人,如果撿到數額巨大,或是價值高的,不報警上交,也是違法的。這款手機七八百就可封頂,人家也沒來電詢問,那是根本不在乎了。

老人在保存短信時,又遇到困難了。他把要發給七個子女的短信都保存在草稿箱裏,每條短信都兩頁多,內容也差不多:

第一句都是說“我今天很開心,很健康”;第二句都是問“你今天情況怎麼樣”;第三句開始各不相同,是零零碎碎的家常,還有一些城裏鄉間的趣事;最後一句又是一致相同:“對自己好,對別人好,做好人,有事不怕,還有老爹!”

我心底涌上一股暖流,問他爲什麼不發出。他說:“我怕等會兒想起來,還有話要說。”

我笑了:“那可以再發呀!”

老人搖搖頭:“要一毛錢一條呢,發一回就是兩毛,我還是等天黑後再發出去吧。”

窮人表達愛的載體,往往是卑微的,而表達出來的情感卻一樣至真至純!短信是多麼微小的載體,而老人把對七個兒女的愛都濃縮在七條短信裏,卻又顯得多麼廣闊!

篇6:感人親情故事

1968年,我兩歲的小兒子感冒咳嗽。由於沒錢看病,延誤了病情,不久孩子便發高燒,昏迷不醒;妻子嚇得直哭,我也心急如焚。

要知道這個小兒子可是我的命根子啊。我和妻子婚後一連生了4個女娃,42歲纔有了這個男娃,我很愛這個孩子,真是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孩子病成這樣,我真是心如刀絞,趕緊抱着他來到當地醫院,醫生檢查後說,高燒40度,肺炎,只有用鏈黴素消炎退燒,娃的病才能好轉;但要命的是,當時由於兩派武鬥,醫院處於半癱瘓狀態,好幾天前就沒有這藥了,要買藥只有去陝西寶雞。那時,鏈黴素供應緊張,要憑醫院證明才能買到。醫生立即給我開了證明,催促我趕緊去寶雞買藥。

我一聽傻眼了,我家在甘肅天水,離陝西寶雞300多裏,孩子急等着用藥,來得及嗎?可不去買藥就一點希望都沒有了。我決定去寶雞,可家裏連給孩子看病的錢都沒有,更別說坐火車的錢了;爲了搶時間,我決定扒火車。醫生告訴我,一支鏈黴素9毛5分錢,我家孩子需要6支。我想盡辦法東拼西湊,只籌到5塊錢,不夠買6支藥,我只好先去寶雞看能買幾支是幾支。救孩子刻不容緩,不能再拖延了。

來到鐵路邊上,我選了一段彎道處,火車在這裏一般要減慢速度。這時,剛好來了一趟客車,我很容易就跳上去了。可是這趟車見站就停,我心裏急呀,哪能受得了火車這麼慢騰騰的?半路上就跳下了車,想等一趟快車。此時,肚子餓得咕咕叫,我將腰間拴着的麻繩緊了緊,用力勒緊肚子,作好扒車準備。果然來了一趟去西安的貨車,可這車太快了,風馳電掣,跟飛一樣。我有些膽怯,試了幾下也不敢扒上去,可一想到娃娃的病,就什麼也顧不了啦,救不了娃,我活下來還有什麼意思?車皮一節一節地從我眼前閃過,生死就在這一瞬間,如果扒住了,興許娃就有救了,扒不住,被火車軋死,也算我盡到做父親的責任了。我後退兩步,瞅準一個車門把手,鼓足勇氣,奮力一躍。啊,右手打滑了,幸虧左手牢牢地抓住了車門把手,身體頓時飄了起來,耳邊的風呼呼作響,我費了好大勁兒纔將身子貼住車身,雙腳踩住車門口的臺階!我深深地喘了一口氣,覺得又餓又累,頭昏眼花。我告誡自己要振作精神,萬一昏迷過去,還不掉下火車摔死了?我掙扎着解下腰間的麻繩,先將自己攔腰捆緊,再將麻繩兩頭分別系在兩邊的把手上,這樣就安全多了。我就這樣站着,不知是睡着了還是餓昏了,啥也不知道了。

等我醒過來時,車已到了寶雞,我急忙解開繩子跳下車,才走了幾步,就被迎面過來的兩個人吼住了;兩人看樣子是鐵路工人,年齡和我差不多,模樣兇巴巴的。他們問我是幹什麼的,我如實相告。他們不信,上下打量我。我掏出醫生開的證明給他們看,他們才半信半疑地緩和了語氣。在他們盤問我時,我的肚子不停地咕咕叫,渾身痠軟,豆大的汗珠滿頭淌。他們問我怎麼了,我說肚子餓得慌。他們互望了一下,其中一人指着前面的小屋對我說:“走,跟我走,給你些吃的。”我將信將疑,擔心他們哄我到小屋後扣留我,不願去。那人說:“你都餓成這樣了,不吃點東西咋行?”他們在前頭走,我跟在後頭。到了小屋,那人拿出一個“金裹銀”(小麥面與玉米麪摻和在一起蒸成的饃)蒸饃放在我面前。天啊,我可真是遇上大好人了!我拿起饃,流着淚大口大口地吃。這饃真香呀,我都快一年沒吃過這麼香的饃饃了。一個饃很快就吃完了,那人問我吃夠了沒有,我還想吃,但不敢說,沒言語,起身要走。那人拉住我,又拿來兩個饃:“吃吧,管你吃個夠。”看他們的眼神是真誠的,我就一邊吃,一邊向他們訴說娃的病情,以及這一路上的酸楚,並說他們是我碰到的大恩人,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我只顧着吃饃,也沒問他們姓甚名誰,就這樣傻乎乎地一口氣吃光了3個大蒸饃,才覺得有點飽了。他們又問我路費夠不夠,我說,這個你們別操心,不是有句歇後語麼:甘肅人扒火車――死活不丟手。我就是扒車來的。他們勸我,扒車太危險,還掏出2元錢給我,讓我乘車回去。吃了人家的饃,怎麼好意思再要人家的錢?我不要,他們硬給。我想,給娃買藥的錢不夠,添上這錢就綽綽有餘了。我接過錢,對他們說:我是個農民,今天受你們大恩,這輩子恐怕也還不上了,我代娃給你們磕個頭吧。說着就要跪下,他們連忙把我拉住,讓我快走。

我告別了這兩位大恩人,去藥店買了7支鏈黴素。藥買到手,難題又出來了:藥裝在薄薄的玻璃瓶裏,一不小心碰一碰、擠一擠就碎了,更何況我還要冒死扒火車回去,不知要碰碰撞撞多少回。這可是救娃命的藥呀,弄破碎了怎麼辦?把藥攥在手裏礙事,裝在兜裏怕碰撞,揣在懷裏也不安全。想來想去,我想出了一個好辦法:把藥挽在褲筒上,挽一圈放一瓶藥,7瓶藥褲腿就向上挽了七八圈。這樣,既不礙手腳,又安全放心,只是苦了一條腿,大冷天赤裸裸地凍在外面。

我就這樣扒上了一趟去天水的貨車。回到家裏,給娃用完兩支藥,他就從昏迷中甦醒過來。7支藥沒用完,娃的病就好了。

如今上了年紀,我就想在有生之年去寶雞車站的那間小屋,看看當年給我饃吃、給我2元錢的鐵路工人大哥還在不在,向他們表達藏在我心底的謝意。

篇7:感人親情故事

“世上只有媽媽好,有媽的孩子象塊寶,投進媽媽的懷抱,幸福享不了。”聽着五歲的小堂弟用稚嫩的聲音唱着這支歌,往日的情景又浮此刻我眼前。

自從小時候起,我與母親就不怎樣溝通,從出生後不久,我就一向待在奶奶的家裏,爸爸和媽媽都在杭州做生意,父親偶爾會來看我,而媽媽就一向待在杭州。我從小就沒有感受到媽媽的疼愛。記得有一次,我稱媽媽爲壞蛋,唱歌也自作主張得唱“世上只有媽媽壞”,弄得一家人哭笑不得。在那時,我就是多麼期望能夠和母親朝夕相處,和她多溝通,真真正正得感受到母愛的偉大,母愛的溫馨,母愛的甜蜜,但就是辦不到。我跟母親的距離還就是那麼的遙遠。一年一年時光飛跑,小小的我在長大,父母也從杭州回來了,我又重新與爸爸媽媽住在一齊了。但就是,依然遙遠。

那一天,媽媽去溫州了,家裏就只有我和爸爸。我們都十分地開心,我就象一隻剛出籠的小鳥一樣,和爸爸在一齊就好像在天堂,爸爸就象大孩子一樣,我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好像鳥兒自由自在地翱翔在湛藍的天空中。我們把家裏弄的一團亂,全家上下髒死了,雖然很開心,但就是總覺得不自在,少了一個人,渾身不自在。此時此刻,我纔回想起那段幸福時光,與媽媽在一齊的日子好像雞尾酒,色彩斑斕,甜美得另人回味。晚上,媽媽從溫州回來了。雖然我不會在臉上表現什麼,但就是心裏卻十分開心。她回來的第一件事就就是把我們劈頭蓋臉得罵了一頓,然後細心地收拾我們的“豬窩”。也許你會覺得挨訓斥就是受罪,但就是我卻把受罪看做就是幸福,大家都厭惡捱罵,而我卻盼望着捱罵,表面上很厭煩,心裏卻很高興,我明白媽媽罵我就是愛我,媽媽就是恨鐵不成鋼。媽媽的訓斥讓我改掉了很多壞毛病;媽媽的訓斥讓我懂得了批評也就是一種愛的體現;媽媽的訓斥讓我明白了什麼就是真正的親情。我把訓斥看做就是愛,一種流露在訓斥中的深深的愛。我不再恨母親了,我反而覺得媽媽就是我最親的人。

母親或許不美麗,或許很嘮叨,有時或許很厭惡,但那就是我們自己的母親啊!母親在身旁的感覺,就象有太陽的感覺。一年一年就這麼過,年少的我已經不再逍遙,隨着國小結束鐘聲的敲響,伴着晨光踏入中學,告別了有線電視,不許了電腦遊戲,與玩具說拜拜,似乎一切搞笑的事都離我越來越遠,但那些都不算什麼了。母親就是什麼?母親就是你遇到痛苦時第一個想到的人。母親就是雖然你把她氣得發瘋,她也不會對你真正喊叫的人。因爲你就是她的孩子,她怕傷害了你。當你告訴她你做錯了事,怕她不再愛你了,但就是你卻會發現,她不僅僅愛你而且更加愛你了。這就就是母親。

美麗的親情,源自母親的眷戀,源自母親的關懷,源自母親那份無私的又就是無盡的愛!!

篇8:感人親情故事

一句簡單的關懷,一杯溫熱的牛奶,一聲離家時的叮囑,這些細微的事情中都充滿着親情。在我成長的歲月裏,父母給我的叮囑,老師給我的引導和教育,都讓我受益匪淺。家長一次次的叮囑,老師一次次的教育,讓我改掉了許多毛病,錯誤消失了,但就是親情依然存在。這份沉甸甸的親情,值得我用一生去守候。

但就是,以前的我並不明白這個道理。雖然,明白父母對我的批評就是要我改錯,讓我的學習進步,我卻感到很煩,總把父母的勸告、批評當作耳邊風。漸漸地,我長大了,但就是對於父母的觀點卻依舊不變――永遠只會要求我,並不會爲我付出什麼,直到

夜,就是那麼的安靜。爲了要和同學複習自己不擅長的功課,期望在下次考試中得到一個好成績,我早早設好鬧鈴,放在牀頭。凌晨4點,鬧鈴準時響了,我躡手躡腳地走出自己的房間,取下父母昨日晚上幫我掛在衣架上的校服,輕輕地走到洗手間。待洗漱完畢,我回屋拿起書包,準備出門。這時,突然從客廳傳來聲音:“過來,這麼早幹什麼去?”我轉頭望向客廳,只見父親正坐在沙發上,燃着一支香菸望着我。在煙霧的後面,一雙疲憊的眼睛正望着我。以往的威嚴,不知何時已經逐漸被蒼老所代替。我因爲急於出去,也沒有思考什麼,不耐煩地回了一句:

“我出去複習功課去。”

“這麼早就出去複習功課?你看看錶,才四點半多一點,你這麼早出去,別人醒沒醒啊,跟誰複習去?”父親說道,“不行!”

“你們總就是把我當小孩,我已經不小了,我已經14歲了,一個人出去沒問題。”

“我說不行就不行!”父親的話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語氣。而我的“叛逆”竟然讓我跟父親爭吵了起來。當我們吵得正激烈時,母親從臥室走了出來,語重心長地對我說:“不就是不想讓你去學習,你去學習,我們不會阻攔,但就是你還小,還不能一個人應對社會,我們這就是爲了你的安全着想啊。”我聽後不但沒有入耳,反而更加不耐煩,甩下一句:“你們總就是把我當小孩看!”然後摔門而去。

夜晚的街道,那麼的昏暗,一陣寒風襲來,我不禁打了一個寒噤。我清醒了許多,想起父母說的話,有些明白了,內心忐忑不安。但就是,既然已經出了家門,也就不好意思回去了。但就是,我從早上到晚上回家後也沒有發生任何不愉快的事情,緊張的情緒一掃而空。如此反覆幾天,每一天早上再也沒有人管我,沒有人攔着我出家門,沒有人在背後大聲叮囑了。那幾天,雖然暗自高興,但就是心中卻升起了一絲失落:父母早上不管我了,就是不就是以後也不再願意管我了?

事實上並沒有。

一天夜裏,三點多,我感到口渴,起牀接水喝。夜很靜,窗外只有路邊的燈光還在孤單地亮着,讓人不寒而慄。

我喝完水,準備回房間。這時候,傳來了父親的聲音,“你趕緊睡覺吧,一會兒他就要起牀了,這天我跟着他,你白天還要上班。”隨後,傳來了母親的聲音,“不行,我不跟着他我不放心,萬一出了事怎樣辦。”

聽到這些話,我感到心臟猛地顫動了一下。回想起我每一天晚上回家,看到的都就是父母一臉疲倦。原先,他們時刻都在關心着我呀!頓時,我十分不安。我真就是愧對他們――我的父母,我竟然還懷疑他們不愛我了。此刻,我的心裏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鹹,統統匯聚到了一齊,鼻子一酸,一滴淚珠順着我的臉龐滑落下去。

我以爲,我每一天晚睡早起,十分辛苦,父母就應多關心我纔對。沒想到我的父母工作一天,睡得比我還晚,起得比我更早,他們就是那麼辛苦,心裏始終裝着我。可我卻與他們頂嘴,讓他們擔心、悲哀。唉,我心裏的不安與慚愧交織到了一齊,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我決心,要用自己的潛力報答他們。

第二天一早,我依J日五點多起牀出門,走在寂靜的馬路上,望着滿天星星,沒有絲毫的寒意。因爲,我感覺到,我籠罩在親情中,就是那麼的溫暖。路燈突然熄滅了,我沒覺得黑暗,因爲,我明白,路燈熄滅後,陽光就將籠罩大地。我明白了,父母這種無微不至的愛,給了我無窮的力量,讓我奮起直追,追尋理想。

有了父母的關懷,我便有了信心,有了決心,在一次次的改錯和複習之後,最後取得了全班語文第一的好成績,而且,自此之後,我的各科成績逐漸提高,我一次次被喜悅和幸福籠罩着。我深知,這個成績來源於父母的愛,來源於那不張揚但永恆存在的愛。

親情,永遠伴隨在每個人的身邊;父母的愛,讓我品嚐到了親情的溫暖。我要用我自己僅有的一點潛力回報他們,用自己的雙手托起這份沉甸甸的親情。

教師點評

本文的特點就是把自己對父母的不理解到感恩的過程詳細、自然地敘寫出來,感情自然、真摯,讀來深受感染。而且,在敘事的過程中能夠恰當地》寫景和抒情,看得出來,作者具有必須的寫作潛力了。

篇9:感人親情故事

我聰明活潑,生活一帆風順,然而長相是我心中永遠的痛。從小到大,老師鍾愛的都是賣相好或乖巧玲瓏的學生。像我這樣天生反骨,又沒有姿色的女生,當然成了老師的眼中釘。許多男生與我稱兄道弟,可就沒聽說誰把我寫在日記裏,偷偷喜歡我。

於是我性格愈發奔放,外形愈發中性,成績愈發優秀。老爸老媽原來以我爲榮,後來見我就搖頭,擔心我嫁不出去。我自己也春心萌動,主動出擊過幾次,難以忘記他們驚詫的表情:“你是開玩笑吧?!”我只能苦笑着點點頭,傷自尊呀。

想想有點辛酸,一些女孩兒,不及我一半蘭心蕙質,可面容嬌美,走到哪兒都是衆星捧月。可我呢?同樣是朋友堆裏的中心人物,出盡風頭,可曲終人散,沒人送我回家。一次我酒後吐真言:“你們有人喜歡我嗎?”一干兄弟哈哈笑着說:“我們都喜歡你呀!”我怒吼一聲:“那怎麼沒人追我?”兄弟們愣住了,有的說你喝醉了,有的說沒想過這個問題,有的說你太強了,不敢追。我欣慰沒人說你太醜了。

爸媽覺得我單身貽害人間,精心安排了一次“相親”。真是老土,但我去了,爲了他們高興。“相親”這種形式,實在不利於我的發揮,,匆匆一面,內在美來不及表現。我踏上首次“相親”之路,不抱任何期望。男主角比我想像中英俊,居然有點兒像現在大熱的韓劇明星裴勇俊。天哪,這等男兒怎麼會是安排給我的呢?我有種搭錯車的感覺。在別人面前的灑脫健談被緊張不安所取代,我數次將可樂灑到毛衣上。

我有多聰明,我有多幽默,已無關緊要。這時候,心中反覆在想:我是隻沒人愛的恐龍。這令我潛藏在心底裏的自卑一點一點浮出水面,將“強大”的我淹沒。我覺得自己面目可憎,甚至不敢看他。他說什麼,我說什麼,全不記得了。反正在他的注視之下,我的眼淚一點一點涌了出來。我知道我的樣子一定不是梨花帶雨,可能像只喪家犬。誰在乎呀?反正他是個匆匆過客,不會在我的生命裏留下痕跡。

我越哭越有感覺,索性號啕大哭,破罐破摔。他在一旁,鎮定自若,沉默不語,後來良心發現,遞給我幾張面巾紙。我從不在人面前哭,但第一次在一個陌生人面前,袒露我的傷口。

臨別時,我握了握他的手,感謝他百忙中抽空兒見我這隻歪瓜。他友好地拍拍我的肩膀,說你要保重。突然我覺得很溫暖,我想他將來的老婆一定很幸福,只可惜他不是裂棗兒。寒風中,目送他離去,也許有一天,我會感謝他,陪我看見殘破的自己。

我想,我不會再去相什麼親了。

篇10:感人親情故事

爸爸說過,春天就是花開的季節,我和母親出生的季節,無法挽回的季節。

百花盛開之際,藍得看不見的天空,綠得摸不着的大地,春天。一切都就是美好得不留餘地的,或許在那日之前我一輩子都不會想到能遇上那樣的事,一生的輪廓大不了就就是平平常常地上學,平平常常地工作,平平常常地老去。

或許就是天生註定吧,本就是五十才知天命的我,竟在20不到就已經知曉了什麼就是上天的安排,沒有人可以改變。當溫柔的春都開始嫉妒你的生活時,即使神靈也不能阻止這天旋地轉的噩耗。

“花澀,生日快樂!”果然爸爸媽媽還就是這樣準備着驚喜,幸福得無法掩飾的笑容,彷彿忘記了時間帶給他們的摧殘,只記得歲月送給我容顏。不容遺憾的年歲――17,春天一樣的芳香。

這就是春天裏的第一縷暖風嗎,即使已牽過她無數次,但每一次也都還就是心花怒放。

“就道您倆,瞧,都10年了,哪年不就是這樣給我慶祝生日,一放學回來就這樣嚷嚷,真就是,一點兒驚喜的感覺也沒有。”“嗨,儘管這麼說,你還不就是笑得像小孩兒樣甜。”爸爸笑着,眼睛又似花瓣,又似月牙,他溫文爾雅的臉笑得好不燦爛。

這會媽媽叫我爸打住了“誒,怎麼說話呢,澀澀早就長大了,哪兒還就是小孩,你才就是個小孩呢,對吧澀澀?”“哎哎你倆都對,我慶個生難不成還會鬥嘴啊!”我“啊”字說得很用力,想增強歡樂的氣氛,他們倆一愣,相視一笑,眼睛裏充滿幸福與甜蜜。

“好了好了,送禮物的時間到了,”媽媽在身上翻翻找找,最後在荷包裏摸出一個藍色的小袋子“鐺鐺鐺鐺!勿忘草種子哦,媽媽特地跑去俄羅斯帶的,開花後可漂亮了,咱們現在就種上吧!開花時可漂亮了,你不知道我去俄羅斯的那塊花田裏時就是多美,以後這幾朵開了我可真的就是叫做欣喜若狂……”只可惜,您再也不會看到了,我們只能在回憶裏看到勿忘草的深沉淡雅。

“花盆在我這裏!擱種子時可要小心了。”爸爸也不知從哪神不知鬼不覺地弄出個花盆來。

“澀澀你拿好,媽媽先接點水來。”“誒,好”就在我剛剛接住種子時――地震忽襲而至。

那天晚上十點三十五分,十級地震突然降臨在這座花開四海的小鎮,大地的咆哮掀翻了所有寧靜的美好,剎那間城市陷入無法掙脫的泥潭,越就是掙扎越就是沉沒。

她眼前最後的畫面就就是轟然落下的沙石將母親砸倒在地,隨着就就是父親把自己緊緊抱住蒙上眼睛,一切在霎時間進行,霎時間結束。

原來就就是這樣啊。

原來春天也憤恨不過一家人如此倖幸福福。雪花紛紛,綠草茵茵,赤日炎炎,落葉飄飄,春夏秋冬,好不孤單。

不知過去多久,當她醒來之時,已就是處於廢墟之中。

悽美的月高高掛在天空,冰冷駭人的寒光割在身上,就是嘲笑呢,還就是在欣賞?我討厭這樣無依無靠沒有溫暖的晚上。我討厭耳朵嗡嗡作響。我討厭身體血流不止。我討厭小狗悲慘的哀叫……“爸……媽……在……在哪呀……怎麼會啊……不可能啊。在做夢,一定就是做夢,這種事怎麼可能發生在我身上對吧……”夜晚暗淡的藍與深邃的紅結合在天邊,此時的美景不如說就是淚水和鮮血的凝聚。她的腳被水泥鋼筋死死地壓着,可這算什麼呢,總比不過一顆失去保護的心吧。

她用一雙手在這一堆堆斷壁殘垣中死命地挖,終於在水泥渣裏翻出了那包破碎的勿忘草種子,而捏着它的,就是父親那隻血肉模糊的手。()她顫抖着輕輕拿起種子,放進衣服最深的口袋裏。

雙腿無論如何都沒有知覺,她只能拼命地挪動上半身,撕裂的疼痛感侵蝕着她的全身。那時,她終於明白什麼叫做顧不得哭泣了,父親的臉還露在外面就是她唯一的希望。

那張俊俏的臉,何時變得如此蒼老痛苦。耳畔的風,何時變得如此冷漠猖狂。

篇11:感人親情故事

這天早晨,受公司指派,肖凱前往黎城洽談一筆生意。誰知火車還沒開出一站地,便接到了妻子趙梅打來的電話――老爹又丟了!

肖凱聽得心頭一哆嗦:一早上班時,老爹還沒起牀。這才過了兩個小時,怎麼會丟?不等詢問,趙梅的大嗓門又傳了來:“都怪你,出門不鎖門,害得我到現在都沒找到,腿都跑斷了!”

幸好出差坐的是火車,不是飛機。車到小站,肖凱箭步跳下,打車往家趕去。這一路,他手機一直緊貼耳根,等趙梅的消息。可趙梅除了哭就是埋怨,始終沒老爹的準信。肖凱越發着急,不停催促司機快點,再快點。司機被催煩了,硬邦邦地回道:“我這車安的是軲轆,不是翅膀。想快,你打火箭去!”

肖凱的老爹今年76歲,身體還硬朗,只是記性越來越差。醫生說他是患了老年健忘症,所以,儘量別讓他單獨出門,以防走丟。3年前,母親去世時拉着肖凱的手再三叮囑:“你爹這輩子不容易,沒享幾天福,你替媽好好照顧他,行嗎?”肖凱眼裏含淚,連連點頭。

老媽走後,肖凱就將老爹接進城,住在了一起。趙梅也算個難得的好兒媳,處處小心伺候。不料,老爹的脾氣卻明顯見長,跟小孩似的想一出是一出,半年前就走丟過一回。爲了這,肖凱還跑去手機店,挑選了一款抗摔打、功能強的手機,並輸入了自己和妻子的號碼。

“爹,給你打電話的只有我和趙梅,只要響,你就接。記住了嗎?”肖凱接連叮囑了幾遍。老爹翻來覆去地擺弄着新手機,樂得滿臉的皺紋都開了花:“記住了記住了,爹又沒癡沒傻,哪能記不住?”

記住就好。可肖凱還有點不放心,又加了道保險:每天早晨上班,必將房門反鎖。爲了不悶着老爹,知道他老人家愛聽京劇,肖凱就捧回厚厚一摞光盤,足夠聽上個一年半載。本以爲萬事大吉,可現在老爹又丟了!

“對啊,手機!”肖凱一拍腦袋,怎麼沒想到這個?他趕忙撥打了老爹的號碼,心卻又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

又耐着性子等了5分鐘,再次撥打,結果還是佔線。肖凱坐不住了,急忙給趙梅打。趙梅說,半小時前就這樣。肖凱的腦子裏倏地冒出個不祥的念頭。

篇12:感人親情故事

雙喜就是個八路軍排長,他怎麼也想不到,同村的虎生當上連長後,第一次分派任務,竟然就是讓自己帶領一個班的戰士,去阻擊一箇中隊的鬼子。以區區12名戰士,阻擊相當於兩個多連的鬼子,那意味着什麼?

原來,雙喜所在的連隊剛接到情報,鬼子從縣城出來,直撲二龍山八路軍的根據地,而根據地的大部隊前兩天剛去鄰縣打救援,只有一個連的士兵留守,上級命令他們轉移到深山裏。部隊轉移容易,關鍵就是駐地周圍的幾百名羣衆要一同撤離。接到情報時,鬼子距離根據地只有一個多小時路程了,可把羣衆轉移到安全地帶需要時間,所以,虎生命令雙喜在根據地外圍的二道坎阻擊鬼子兩小時。

這簡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當聽到虎生念出自己名字時,雙喜一下愣住了。臨出發前,雙喜對虎生說:“我若回不來,我父母就拜託你了。告訴蘭花,下輩子我一定娶她。”

雙喜最後一句話就是故意說給虎生聽的。蘭花和他倆一個村,兩人都很喜歡她。他倆約定,抗戰勝利後再向蘭花表白,蘭花無論選擇誰,另外一個不能有絲毫怨言。現在,虎生就是連長,自己就是排長,虎生命令自己只帶一個班的戰士去阻擊鬼子,分明就就是讓自己去犧牲送死。

虎生聽出了雙喜的弦外之音,怔了一下說:“雙喜,我命令你活着回來。”雙喜悽然一笑:“活着回來?那得問鬼子願不願意。不過你放心,只要羣衆能安全轉移,就就是陷阱我也會毫不猶豫地跳下去。”

雙喜說完,帶上隊伍悲壯地出發了。走到半路時,他忽然靈機一動,對跟隨在身後的戰士說:“我覺得,不能在二道坎阻擊鬼子。”戰士愣住了,問:“那在哪裏阻擊?”

雙喜胸有成竹地說:“根據地周圍有三道防線,最外一道就是三道彎,中間就是二道坎,最裏面就是一線天。我們人手少,趕往二道坎時間上來不及,即便急行軍趕去,鬼子隨後也到了。雙方力量懸殊,打遭遇戰,要不了多久我們就會全軍覆沒,所以阻擊地點最好在一線天。”

篇13:感人親情故事

詹姆斯曾是千萬富翁,後來他的公司破產了,他的財產和房子都抵押給了銀行,他的妻子因此憂鬱成疾,不久便病逝了,他的合作伙伴史蒂文也精神失常住進了醫院。

只有6歲的女兒和詹姆斯相依爲命了。他和女兒搬到了貧民社區。那裏垃圾成堆、房間內陰暗潮溼,惟一的好處是房租便宜。

拉里是詹姆斯的大學同學,當得知詹姆斯的情況後,很爲他擔心。一天早上,經過多方打聽,拉里終於找到了詹姆斯的住處。隔很遠,拉里便看到詹姆斯揹着一個包,準備出門。詹姆斯背的是推銷員常用的那種揹包,詹姆斯很有可能在外面跑推銷。

詹姆斯沒走出多遠,便被他的女兒喊了回去。那是一個十分可愛的小女孩,可能是屋裏光線太暗的緣故,她將一張小桌子搬到屋外做作業。詹姆斯走到小女孩身邊,小女孩突然將詹姆斯的雙手抓住,放在自己的嘴邊輕輕地吹了一口氣,口裏還說:“爸爸,凱琳的這口氣會保佑您平安的,您一定要早點回來,凱琳在家等着您呢!”

這時,拉里看到,詹姆斯滿臉綻開了自信的笑容。看着詹姆斯輕鬆地挎上揹包一路遠去的背影,拉里的眼睛溼潤了。

拉里走到小女孩的身邊問:“你每天都要在爸爸的手裏吹一口氣嗎?”小女孩得意地笑了:“是的,媽媽說,每天在爸爸的手裏吹一口氣,就可以溫暖爸爸一整天。”

望着小女孩的笑臉,拉里突然明白,詹姆斯爲什麼能從這麼多苦難中挺過來了。那靠的是牽掛的力量!

篇14:感人親情故事

天下的母親都一樣,天下的母親又都不一樣;一樣的是她們的愛,不一樣的是她們的心思。

小的時候總是憎恨媽媽喜歡撿易拉罐。

花花綠綠的瓶子,讓正在自行車上疾馳的媽媽迅速地停下腳步,還沒等我回過神來,“啪”的一聲,所有的圖案便全變得模糊不清,易拉罐在媽媽的腳下被踩成一個壓縮的柿餅。媽媽彎腰喜滋滋地撿起來,滿臉春風地將它扔進自行車的前貨框裏。

媽媽的這套動作完成得如此嫺熟,讓我不得不懷疑她每天練習的頻率。越是這樣想着,就讓我越是大爲惱火,不曾指望有一位在人前人後“金光閃耀”的媽媽,但我也不願意讓人指着自己的背影悄悄嘲諷我有一位“撿廢品”的媽媽啊!

漸漸地不和媽媽上街,不和媽媽走在一起,住在媽媽爲我搭建的安樂窩裏我自由自在地生活着,易拉罐的聲音永遠消失在耳膜之外了。

沒有想到,我會再一次與它相遇。

十八歲的那年,遠在另一個城市求學的我突然遭遇“麻疹”的侵襲,高達四十二度的體溫讓我心電圖失控,口吐鮮血,兩眼幾乎失明。躺在病牀上,死神離我僅一步之遙。我喃喃地叫着:“媽媽,媽媽,你送我去北京醫治吧。”對生命的渴求,讓我想要死死地拽住她的雙手,不捨得鬆開。等坐了幾天火車的媽媽匆匆趕到醫院,踉蹌着躍入視野的時候,我已經脫離了危險期,媽媽抓住我的雙手,深深地放在懷裏:“孩子,我永遠和你在一起。就是砸鍋賣鐵,我也送你去最好的醫院,治好你的病啊!”

出院的時候,經過校方同意,媽媽帶着不能吹冷風的我回家調養。一路上,我被媽媽包裹成襁褓中的嬰兒,一路攙扶,深夜時分,在岳陽下了火車。

昏黃的燈光,寥寥可數的人一一散走之後,媽媽扶着我說:“今晚回不去了,我們找家旅店住宿吧!”在長長短短的小巷裏來回詢問,旅店女老闆刻薄的眼光讓我漸漸心浮氣燥,媽媽說:“我再問這家,如果還是這樣貴,我們就回到起初第一家吧,只有那便宜。”我點點頭,然後就在此時,我看到了熟悉的一幕,深更半夜裏,“啪”的一聲,媽媽彎下腰撿起那個“爛柿餅”的易拉罐,放進了口袋……

我幾乎是一個箭步衝到媽媽的面前,抓起她的口袋,狠狠地將那個“爛柿餅”掏了出來,憤恨地扔到地上:“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撿這玩意!”

媽媽僵立在那裏,半天都沒有出過一聲,爾後將我拉進最後那家旅店,沒有問價,直接住了進去……

一個廢舊的易拉罐送到廢品收購站是五分錢一個,媽媽平均每天能撿二十個易拉罐,一個月三十元錢,那幾乎是媽媽一個月的生活費。

媽媽一個人開着一個豆腐作坊,凌晨兩點起來磨製豆腐,四百元錢的月收入。那個錢是不能隨意花費的,四百元,那是當年的我,一個學子的普通開銷。

四年的學習,媽媽沒有買一件新衣,不忍奢侈地多吃一餐肉,僅僅將散落在大街各個角落的易拉罐隨意地撿起,卑微地生活着。

知道這一切,我已經大學畢業了……

篇15:感人親情故事

故事發生在豫南光山。故事的主人公是母子兩人,母親沒有名字,兒子叫啊木。

那天,啊木犯下重罪被抓起來的時候,他終於後悔地哭起來――他不是爲自己哭,而是爲他的母親哭。守寡的母親就他這麼一個兒子,自己坐了牢,誰來照料母親誰來?

母親沒有哭,只是在啊木真的要被帶走的時候,突然“撲通”一聲給警察們跪下,堵在了門口。

但啊木還是被帶走了。啊木被塞進警車的一剎那,還回頭哭嚷着:“媽――你沒有兒子了!”這喊聲像鞭子一樣抽打着母親的心。

啊木被帶走後,母親就去看守所看啊木,可母親每次都看不到。

在看守所的大門外,母親對看守所的警察說,我想看看我的兒子啊木。警察說,現在還不能看。母親說,那啥時候能看呢?警察說,再等些時候。母親就圍着看守所的高牆打轉轉,淚水在看守所的高牆外溼了一地。結果不到三天,母親的眼睛就哭瞎了。而這一切啊木都不知道。

瞎了眼的母親每天仍然堅持在看守所的高牆外摸索着打轉,甚至連天黑了都不曉得。後來,有人對她說,在看守所放風的時候,爬上看守所旁邊的小山坡,就可以看見啊木了。她信以爲真。

母親終於找到了那個小山坡。剛爬上山坡,她就感覺到山坡下有很多人。

母親堅信兒子啊木就在裏面。她在山坡下摸索了一塊平整的地方坐好,就激動得開始一邊哭一邊喊:“兒子你在哪兒?媽來看你了!”

母親就這樣一遍一遍地喊着。就在她流不出淚喊不出聲的時候,突然從山坡下傳來聲音。啊木跪在人羣中,拼命地磕着頭,並撕心裂肺地喊着,不停地叫着:“娘――!”原來,在山坡下放風的啊木真的發現了母親。

母親一聽到啊木的聲音,就顫抖着站了起來,喊得更勤。

母子呼應的場面,高牆內所有在場的囚犯歷歷在目,也讓他們的心靈在震撼中悔恨。

就這樣,日復一日,母親都準時地在啊木放風的時候坐在山坡上,啊木也準時在山坡下舉着手臂對着山坡不停地揮着喊着。啊木不知道母親根本看不見他的揮手,母親也不知道山坡下的人,哪一個會是她的兒子啊木。

啊木在看守所被羈押了一年後,就要被執行槍決了。臨赴刑場那天,啊木哭着對同監舍的人說:“我媽媽每天都要到對面的小山坡上呼喚我的名字,我走後請你們請替我回應一聲給我的媽媽……”啊木未說完便泣不成聲了。

那是一個風雨交加的日子,母親又要到山坡上看啊木。許多人都勸母親不要去了,可母親堅持要去,說啊木還等着她呢,說見不到她啊木會難過的,說聽不到她的聲音啊木會難熬的。

雨越下越大。等母親艱難地爬上山坡的時候,她的衣服鞋子全溼透了,渾身都水淋淋的,可母親卻無比高興。她整理好雨披,就坐在山坡上開始無限憐愛地喊着兒子的名字。

母親的呼喚在空曠的山坡上回旋着……風一直刮,雨一直下。此刻,儘管母親看不到,山坡下已有幾十名服刑犯齊刷刷地跪在雨中……

篇16:感人親情故事

“肖凱,不會是,是,是媽叫爹來的吧?”趙梅神情惶惶地掃了眼墓碑,估計要有點風吹草動,她都會嚇癱在地。

是不是,打一下就知道。肖凱一咬牙,回撥過去。很快,電話裏傳出一個蒼老的`聲音:“你說,我在聽。”

一經接通,趙梅不由雙腿打顫,緊捂嘴巴連大氣都不敢出。不過,肖凱聽清楚了,對方是個老年女人不假,但絕不是母親!

“你是誰?”肖凱顫聲問。對方沉默了幾秒鐘,反問:“你又是誰?”

肖凱脫口回道:“我是我爹的兒子――”

這不廢話嗎?不待肖凱想出更恰當的說辭,對方已打開了話匣子:“你是給我打電話的老人的兒子,對吧?1個多小時前,我接到了這個陌生電話。他開口就說:我知道你累,你好好躺着,我說,你聽。於是,我就一直在聽。既然你是他兒子,那我得說你兩句。你是不是天天把老爹關在家裏,下班回家也和他說不上兩句話?孩子,他說了,你和媳婦好吃好喝好玩地孝敬他,照顧他,他知足,可他悶得慌,就想找個人說說話。他一說就是一個多小時,我沒攔他,也沒插話。他說起了你小時候的事、上學的事,還有結婚後的事,邊說邊哭,哭一陣子又笑。孩子,我也是老人,明白老人心裏的悶。有時間你多陪陪他,人到老,也就這點念想……”

原來,母親離世後,這個號碼再沒用過,最後自動註銷。不久前,電話那端的老人又碰巧註冊了這個號。聽着聽着,肖凱想起了母親病重住院時的情景。那段日子,老爹從早到晚守在病牀邊,他擔心母親累,就握着母親的手絮絮叨叨,有時能說上一整天。醫生說老爹健忘,可幾十年來發生在他身上的每一件每一樁,怎麼都記憶猶新?琢磨半晌,肖凱終於恍然,這就是一個父親對家、對兒子最深切的愛。

愛,哪容遺忘?一想明白這些,肖凱和趙梅攙扶着老爹回家。他想好了,今後,每天儘量早點回家,多陪老爹說說話。

篇17:感人親情故事

我是一個普通中學生,叫陳啓正,也叫陳環境。因爲有個不尋常的父親,我受到社會廣泛關注。我的父親就是中國首善陳光標。

當父親這些年累計捐款13。8億元時,許多人向我投出羨慕、欽佩的目光。他們羨慕我有個億萬富翁父親,欽佩我的父親是中國首善。然而,當今年9月5日父親宣佈將“裸捐”後,許多人又向我投出疑問、同情目光。因爲他們想知道:父親這麼做,我這個兒子是怎麼想的?他們同情我這個“富二代”今後可能一無所有。

作爲中國首善之子,我是如何看待父親?如何看待父親裸捐?如何看待自己的未來呢?我今天寫這封給未來的信,訴說自己內心真實想法。

首先,我感激上蒼讓我有這麼一個偉大的父親,因爲一個人是沒有辦法選擇自己父母的。如果說,父親事業的成功讓我自豪,那麼,父親那顆大愛之心,更是我一生最大的驕傲,最大的財富。

一般人瞭解父親主要是做慈善,第一個到汶川地震災區救人。而作爲兒子,我知道父親最主要是做4件事:一是做慈善,哪裏有災難,哪裏就有父親的身影;二是做企業,父親說:如果沒有財富,就沒有做慈善基礎了;三是做環保,父親到任何地方都倡導環保低碳。他還給我和弟弟改了名:一個叫陳環保,一個叫陳環境。弟弟覺得陳環保叫起來更好聽,就把這個名字“搶”了過去;四是關心家人和鄰里鄉親,父親非常愛媽媽和我們,非常愛爺爺奶奶和他們老家。我經常聽父親在家議論:怎樣幫老家村子裏多做一些事?我聽爺爺奶奶說,老家過去那條泥濘的小路,就是爸爸在外面賺了第一筆錢後修的。

父親常年勞累奔波,無論多麼辛苦,一回到家總是把歡笑帶給我們。有時他太累了,陪我們說話時,說着說着一扭頭就在沙發上睡着了,此時此刻我和媽媽是多麼心痛呀。每次離家時間長一點,父親都會給媽媽和我們帶一些禮物,一件衣服,一件文具或一本書。有時特別忙來不及買,父親會內疚半天,解釋半天。

一個人如果只爲自己活着,是平庸而渺小的,一個人能夠爲國家爲社會爲他人而活着,無疑是高尚而偉大的。我非常自豪的是,父親做到了這一點,他是社會上許多人心目中的光輝路標,更是兒子人生路上的光輝路標。

我經常遇到有人問:你對父親“裸捐”是什麼態度?你支持他這麼做嗎?當父親與媽媽和我們孩子商量裸捐這件事時,我幾乎想都沒想就投出支持的一票。其實,父親是非常愛我們的,他一開始想捐95%財產,給我和弟弟留5%。最後是我們家人的態度,特別是我和弟弟的良好表現讓父親下定決心:捐出全部財產。

媽媽一直在背後無聲地支持着父親,她自己很少買昂貴衣服,有時到北京還去秀水街買許多便宜貨,但她從來沒有因爲捐款和父親紅過一次臉。我記得,許多次當父親給媽媽講自己在地震和災區經歷時,媽媽都哭了。

當父親宣佈“裸捐”後,我將告別“富二代”身份了。對此,我沒有一點悲傷和遺憾,相反還有一些輕鬆和自豪,因爲父親也沒有從爺爺手裏繼承什麼物質財富。聽爺爺奶奶說,父親9歲起就自己挑水到集市賣,不僅給自己交了學費,還爲鄰居上不起學的孩子交了學費。他放學後就到村莊撿破爛到供銷社賣,10歲後家裏的油鹽醬醋,弟弟妹妹書學費及全家人穿衣布料,都靠父親賣水和撿破爛承擔了。再後來,父親靠自己打拼,成爲億萬富翁。與父親相比,我是幸運的,受到這麼好的教育,又從父親那裏繼承了這麼多精神財富,我相信靠自己打拼,也一樣能成爲對社會有用,有所成就的人,所以我不願躺在父親留下的財富上做寄生蟲。

事實上,作爲首善之子,註定了我這一生都會追隨父親做慈善了。3歲時,父親帶我到家鄉貧苦地區。那時農村的貧苦落後深深印在我的腦海中,我不理解爲什麼那裏的路盡是泥濘?爲什麼老家的孩子會因爲弄丟一隻小雛雞受到嚴厲訓斥?後來我逐漸明白了,因爲貧困,因爲不是每一個家庭都像我一樣豐衣足食。在父親引導下,我在5歲時第一次捐出了自己的零用錢,幫助其他孩子。此後,每當過年、考試成績突出得到壓歲錢和零花錢,我都小心翼翼地收着,期待着下一次捐款。

隨着年齡增長,父親帶我參加慈善活動越來越多。2009年春節期間,我隨父親到新疆阿勒泰地區進行慈善慰問,當時氣溫達零下近四十度,有的地方積雪達2米之高,那麼寒冷那麼高的雪是我從未遇見過的,凍得我心裏想哭,然而想想長年在這裏生活的貧困人們,想想父親這麼多年來爲了慈善暈倒過很多次,我咬牙堅持到最後。今年9月30日,在萬衆矚目下,父親帶我參加了“巴比”晚宴,巴菲特在回答了我關於年輕人如何做慈善問題後,握着我的手說:“你表現得很好,我十分看好你!”我知道這句讚揚是對父親多年努力的肯定,是對我未來的期望。

仰望天空,也許未來我會和父親一樣成爲千萬富翁、億萬富翁,也許我會成爲一個普通人。但是,父親已經在我面前樹立了做人做事的光輝路標。如果我成爲一個富翁,我會和父親一樣從事慈善事業,做一個“善二代”;如果我成爲一個自食其力的普通人,我也會做力所能及的善事,讓自己生活過得充實而富有愛心,讓自己的人生之路陽光燦爛。

篇18:感人親情故事

我讀大學的那幾年,每逢雙休日就在姨媽的小飯店裏幫忙。

那是一個春寒料峭的黃昏,店裏來了一對特別的客人――父子倆。

說他們特別,是因爲那父親是盲人。他身邊的男孩小心翼翼地攙扶着他。那男孩看上去才十八九歲,衣着樸素得有點寒酸,身上卻帶着沉靜的書卷氣,該是個正在求學的學生。

男孩來到我面前,“兩碗牛肉麪!”他大聲地說着。

我正要開票,他忽然又朝我搖搖手。我詫異地看着他,他歉意地笑了笑,然後用手指指我身後牆上貼着的價目表,告訴我,只要一碗牛肉麪,另一碗是蔥油麪。

我先是怔了一怔,接着恍然大悟。原來他大聲叫兩碗牛肉麪是給他父親聽的,實際上是囊中羞澀,又不願讓父親知道。我會意地衝他笑了。

服務員很快就端來了兩碗熱氣騰騰的面。男孩把那碗牛肉麪移到他父親面前,細心地招呼:“爸,面來了,慢慢吃,小心別燙着。”他自己則端過那碗清湯麪。他父親並不着急着吃,只是摸摸索索地用筷子在碗裏探來探去。好不容易夾住了一塊牛肉就忙不迭地把那片肉往兒子碗裏夾。

“吃,你多吃點兒,吃飽了好好唸書。爭取考上大學,將來做個對社會有用的人。”老人慈祥地說,一雙眼睛雖失明無神,滿臉的皺紋卻佈滿溫和的笑意。讓我感到奇怪的是,那個做兒子的男孩並不阻止父親的行爲,而是默不作聲地接受了父親夾來的牛肉片,然後再悄無聲息地把牛肉片又夾回父親碗中。

周而復始,那父親碗中的牛肉片似乎永遠也夾不完。

“這個飯店真厚道,麪條裏有這麼多牛肉片。”老人感嘆着。一旁的我不由一陣汗顏,那只是幾片屈指可數、又薄如蟬翼的肉啊。做兒子的這時趕緊趁機接話:“爸,您快吃吧,我的碗裏都裝不下了。”“好,好,你快吃,這牛肉麪其實挺實惠的。”

父子倆的行爲和對話把我們都感動了。姨媽不知什麼時候也站到了我身邊,靜靜地凝望着這對父子。這時廚房的小張端來一盤剛切好的牛肉,姨媽呶呶嘴示意他把盤子放在那對父子的桌上。

男孩擡起頭環視了一下,它這桌並無其他顧客,忙輕聲提醒:“你放錯了吧?我們沒要牛肉。”姨媽微笑着走過去:“沒錯,今天是我們開業年慶,這盤牛肉是贈送的。”

男孩笑笑,不再提問。他又夾了幾片牛肉放入父親的碗中,然後,把剩下的裝入了一個塑料袋中。

我們就這樣靜靜地看着他們父子吃完,然後再目送他們出門。

小張收碗時,突然輕聲地叫起來。原來那男孩的碗下,還壓着幾張紙幣,一共是6元,正好是我們價目表上一盤幹切牛肉的價錢。

一時間,我、姨媽,還有小張誰都說不出話來,只有無聲的嘆息靜靜地迴盪在每個人的心間。

篇19:感人親情故事

記憶裏,父親從未抱過我,親過我。同樣地,也從沒聽他說過他愛我之類的話。不會表達感情,似乎是父親最大的缺陷。

還在七八歲的時候,我就徹底認識到父親是一個不可能被改變的人,不再妄想在他臉上看到任何明顯的表情變化。

我和兄弟們經常會在家中鬧出許多笑話來,母親見了總是哈哈大笑,而父親的表情卻在我們還沒有捕捉到時就已消失了。於父親來說,微笑顯然也是不被允許的。我們唯一能夠判斷他生氣的方法就是,計算他到底有多長時間沒說話。如果太過生氣,他不僅會長時間不說話,面部也會僵硬如橡木一般,而他的右手則會握得緊緊的,這時候我們唯有逃得遠遠的。

我第一次看見父親掩飾不住自己的情緒,竟然是在一個深夜。那個午夜,我被聲音驚醒了,向窗外一看,原來是一個醉漢在拼命地拍我家的門。父親跑去開門的時候,我迷迷糊糊地走到了客廳。正看見醉漢在用不容置疑的口氣命令父親:他的卡車翻到了溝裏。父親必須馬上穿好衣服,送他進城。

起初父親拒絕了他的要求,說醉漢可以用我們家的電話求助。醉漢立刻惱羞成怒,我想作爲我們小鎮的鎮長,他還從未這樣被人拒絕過。難聽話從醉漢嘴裏不斷噴涌出來,甚至他還警告父親說走着瞧。父親又長時間不說話了,我知道,他生氣了!父親的面部僵硬了,臉色變得越來越白,而鎮長顯然還沒罵過癮,直到他罵出那句,我看見父親笑了。是的,第一次看見父親笑,雖然是淺淺的一抹笑,卻那樣真實地浮現在他的臉上。一秒鐘後,一記右勾拳狠狠地落在了鎮長的臉頰上,接着又是一記左勾拳。

鎮長一個跟頭滾出了門廊,昏了過去。父親輕輕地關上了門,轉身看見了站在身後的我。他的微笑已經消失了,但是他的眼睛炯炯有神,就像一隻盤旋在高空的獵隼。

“永遠不能允許任何人貶低你的家人。”他的聲音很平靜,彷彿剛纔那一幕跟他全然無關似的,“現在,回去睡覺。”

說完,父親打電話給警長,告訴他把鎮長從我家的院子裏帶出去。而他會在這兩天去拜訪鎮長,就這件事接受對方的道歉。

我迅速地爬回了自己的牀上。多年後當我看一檔野生動物節目時,發現頭狼會向別的狼齜牙,以示警告,我突然就想起了父親的那個微笑,那個他衝着家人絕對沒有的微笑。

雖然父親很嚴厲,但這並不影響我們跟他相處,直到我十二歲的那一年。那天,大我九歲的大哥告訴我們,他被查出患了癌症,而且已經是晚期。

剛聽到這個噩耗,母親就跌坐在了地上,也就是三天前,大嫂剛誕下一女,大家還沒從喜悅中回過神來。可是父親的眼睛甚至都沒眨一下,他只是把母親扶到牀上,然後把一隻胳膊放在了哥哥的肩上,很平靜地告訴他,自己會盡一切可能去幫他。說完,父親就出門去了,留下我們幾個抱在一起,失聲痛哭。

入夜,父親終於回家了。當他出現在門口的時候,我跑過去想要從他的臉上找到一絲痕跡,可是沒有想象中的淚痕,甚至連眼眶都不是紅的,他還是面無表情,與平日無異。那一晚,他一直抱着母親,不斷安慰着她,臉上卻還是事不關己般的平靜。自那刻起,我斷定他是一個鐵石心腸的人,對他只有滿滿的怨恨。

三個月後,原先二百多斤的哥哥只剩下一半的體重,帶着對我們的千般不捨,離去了。

大哥離去的那天,母親哭成了淚人。父親只是緊緊擁着她,對着哭作一團的我和弟弟,用再平靜不過的語調說:“從現在起,你們這些男孩子必須堅強起來。”

堅強?讓我們怎麼堅強起來?我異常憤怒,我們只是爲自己的親兄弟哭泣,以一個正常人再平常不過的姿態。我和弟弟還未成年,他憑什麼這樣要求我們?我拉起七歲的弟弟,兩個人跑到了醫院的花壇邊,我想這裏總不會妨礙到父親。於是我們兄弟倆擁在一起,號啕大哭。

大哥的葬禮上,父親坐在了我和母親的中間。牧師在那裏念個不停,而父親全程都把腰板挺得筆直,花崗岩雕像般地紋絲不動。我好想站在他面前,指着他說:“現在這個被裝進盒子裏的人是你兒子,你這個渾蛋!請給點表情好不好,告訴我你也有人情味!”

但是我終歸沒有站起來。因爲在擡頭的一瞬間,我看見了令我終生難忘的一樣東西。

雕塑的眼角淌下了一滴淚!是的,父親竟然哭了。

那滴淚緩緩地順着他堅毅的嘴角滑下,便消失無蹤了。父親沒有動,一任母親倚在他的懷裏哭泣。此刻的他於她,彷彿是一塊巨大的海綿,努力吸收着她的全部悲哀。可是有那麼一瞬間,海綿飽和了,於是被我瞧見了,那不慎流出的一滴淚。如果還有多一點點空間,那滴淚應該也不會出現在我面前的。對他,自那刻起,我方纔有些懂了。

父親沒有看我,只是伸出了他有些冰冷的大手,緊緊地把我的小手抓在了手心裏。我們父子倆就這樣牽着手,直到葬禮結束。自我記事起,能這樣被父親長時間地牽着手,這還是頭一遭。

母親後來對我說,知道哥哥罹患絕症的那一天,父親去了他們過去經常去的一片小樹林。就是在那裏,父親第一次獲知了自己初爲人父的消息。“他有許多的不得已,有天你會完全理解他的。”母親如是說。

是的,多年以後,當我經歷了人生中一場又一場的戰爭;在我咬緊牙關,面對任何困難都要說我行以後;我要求自己須以十足的信心帶給妻兒勇氣的時候,我開始離父親塑造的那個硬漢形象越來越近,也越來越能體會到他當年的心境。

此時才知道,戰勝情緒是一個父親爲家庭作出的最大犧牲。

篇20:感人親情故事

大月和小月是同父異母的姊妹,姐姐大月住東院,妹妹小月自然就住西院了,兩院之間僅隔着一道矮矮的院牆。

妹妹小月靠給人漿洗衣服過活。大月的丈夫金凱原來是個的哥,長得很健壯。有一天,他在把小月洗好的衣服給客戶送去的路上,不慎出了車禍,把一輛摩托車撞翻了,自己也傷得不輕,左腿瘸了,而且瘸得很厲害,他的出租車也報廢了。被他撞的那人更慘,右腿被截肢了!沒想到,那人竟然是大月的高中同學,因此,大月只出了一部分醫療費。

後來,大月卻把小月賴上了,說金凱就是因爲幫小月才瘸的,以後不能開出租車了,她讓小月給她十萬元錢。

小月對大月說:“姐,俺給人家洗衣服,一年才掙三四千塊,到哪兒弄那麼多錢給你啊!”

大月冷着臉說:“要是你拿不出十萬元錢來,你就得養着你這個瘸腿姐夫,供着他吃穿,誰讓你叫他爲客戶送衣服?”

小月一聽,氣得眼淚流了下來,一賭氣,就說:“行,俺照顧俺姐夫!”

這天晚上,小月正在院子裏洗衣服,洗累了,站起身來捶捶腰,忽然發現金凱被大月搬上了牆頭,小月趕忙把金凱從牆頭上攙扶下來。

晚上,小月爲金凱做了兩碗手擀麪。金凱吃了面,就挽起褲腿和衣袖,坐在大鐵盆旁邊幫小月洗衣服。

小月見金凱洗得那麼認真,那麼用力,心裏莫名涌出一股暖意,她覺得姐夫是個好男人,自己要是能嫁給這樣的男人,也就心滿意足了。

大月似乎猜透了小月的心事,隔着牆頭對小月說:“小月妹妹,俺怎麼看着你對他比俺對他都好啊?是不是愛上他了?”小月聽了,臉上飛上了一片紅雲。

篇21:感人親情故事

人沒了影,手機也打不通,真是活活急死人!就在跑得雙腿發軟、急得焦頭爛額的時候,肖凱想到了一個人:大學同學陳勝利。陳勝利在縣公安局刑偵科做技術員,能定位老爹的電話。念及此,肖凱風風火火趕去,央求幫忙。別說,大體方位找到了:人在城東鏡湖一帶!

“謝謝,太謝謝你了,改天我請你吃飯。”顧不上多客套,肖凱奔出門攔了輛出租車,和趙梅匆匆趕往鏡湖。坐在車內,趙梅又一次撥出了老爹的號碼。

“還在通話中。你說,爹會跟誰嘮個沒完沒了?”趙梅問。肖凱搖搖頭,鄉下的親戚大多已不來往,城裏又沒老友,天知道老爹在跟誰通話。出租車剛到鏡湖,肖凱便驚訝得張大了嘴巴――鏡湖附近,有一座陵園,肖凱的母親就被安葬在園內。遠遠看去,只見老爹坐在母親的墓前,邊撫摸墓碑邊打電話。

愣怔片刻,肖凱和趙梅快步跑上前,急問:“爹,你怎麼跑到這兒來了?你在跟誰說話?”

“我,我……”老爹顯然一慌,忙不迭掛斷電話,支支吾吾,“我沒事,我,我就是想找個人,說說話。”

肖凱和趙梅對了下眼神,頓時心慌得要命。母親已經去世3年了,老爹這是找誰說話?肖凱一把抓過老爹的手機,手忙腳亂地調出了通話記錄。僅看了一眼,肖凱就叫出了聲!

那串號碼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是母親生前用過的!

“肖凱,你一定看錯了。這都3年了,你記性哪有那麼好?”趙梅臉色大變,語無倫次地讓肖凱瞪大眼睛再看一遍。肖凱強穩心神,抖動着手細看。

沒錯,這個號碼是自己給媽買的,老爹正是在和這個號碼通話,通話時間長達1小時36分!

一時間,肖凱和趙梅都傻了。老爹似乎感覺到了什麼,滿臉內疚,說:“小凱,趙梅,是爹錯了。爹不該到處亂跑,爹這就跟你們回去――”

“爹,媽……媽都跟你說什麼了?”趙梅吞吞吐吐。肖凱從驚恐中醒過神,大聲打斷了趙梅:“你別胡扯!”

記得一年前,肖凱帶老爹去醫院檢查身體,醫生給出的診斷是健忘症,並且會愈來愈嚴重,有可能轉變成老年癡呆,連自己的姓名和門牌號都記不得。像爹這種情況,能記得母親的墓碑不奇怪,令人難以置信的是3年過去,他竟還能一字不差地記起母親的手機號!

篇22:感人親情故事

越冷的日子越渴望溫暖。

天氣漸冷,再加上很多煩心的事情,天氣也就愈加地寒冷起來。

“再送你一箱脈動吧!”和朋友吃完飯,趁着夜色坐他的車回住的地方。房間裏冷冷的,正好水喝完了,本打算在對門的小賣部買上一些。

冬夜裏聽到朋友這樣的話,挺溫暖的。不是因爲那一箱脈動,而是這段時間心情不佳,朋友總是繁忙之中抽出空來,小心翼翼地陪我說話,找我吃飯,耽擱自己的工作送我到各個開會的地方。有時候就是默默不語,但是可以感受到朋友心頭的那份真誠。

這樣單純的溫暖,讓人感動。

多年前,在自己最艱難的讀書歲月裏,因爲家庭的困窘與內心的壓力,差點都要放棄。高二開學的時候,學費一下子由上期的不到兩百元漲到了三百多元。母親掏幹家裏所有的大小口袋,只有一百二十多元。一直都支持我堅持讀完高中的母親也面露難色,怔怔地望着我。這幅場景無疑就在等待我親口說出一個她內心深處已經掙扎作下的決定。看着我悲痛無語的樣子,母親一把拉我來到了鄰居杜二伯家。杜二伯年輕的時候“走西口”,到哈密煤礦作了工人。早幾年,兒子接班,退休回家了。老先生脾氣古怪,不多與人來往,一天所做的事情就是上街喝茶,回家掃地。每天下午,他總在他掃得乾乾淨淨的竹林下面,大聲地唱讀他那一箱的古書。因爲愛書,曾經去借過幾次,在村子裏一羣不愛讀書的孩子裏頗受他的“另眼相看”。聽完我母親支支吾吾的敘述,杜二伯二話沒說,慷慨解囊,面對羞澀的母親和躲在母親深厚瑟瑟的我,他掏出了三百元。在當時,這是一筆大數目。後來花了很長的時間,賣了兩頭豬纔給還上。但是這份情誼以及情誼背後的溫暖卻一直珍藏在心靈深處。

記得就在差不多的同時,在另一家鄰居讀書的哥哥那裏讀到了新加坡尤今的散文集《燈影內的人生》。散文集首篇《我的心中有盞燈》末尾那段話一直打動我心,懷念那段文字,其實懷念的是那段簡單的在那個苦澀的歲月中帶給我不爲人知的溫暖:最寒冷的冬季裏,讓心中有盞燈,苦苦掙扎,期待絢爛春天的來臨。

篇23:感人親情故事

愛是一縷冬日的暖陽,融化了凍結的冰雪。愛是一場及時的春雨,滋潤了乾涸的大地; 愛又是一朵花,是一切美好事物的象徵。它無聲,無價,卻又是最能震撼人心,多少金錢也買不來得東西,這種微妙的感覺,只有細細品味才能體會。

曾幾何時,爸爸還微笑的抱起我用鬍子蹭我的臉。

曾幾何時,媽媽在睡覺前,輕輕的吻我一下。

曾幾何時,媽媽不顧她疲憊的身心給受傷的我買藥。

現在,這一切又都支離破碎。

爸爸媽媽離婚了。

我明白,從前的美好不會在降臨到我的身邊,那些都成了幻影,封存進了我的記憶。清晰的記得,在協議書上簽字的那一刻,在旁邊的我竟然開始嚎啕大哭,那是發自肺腑的哭聲,實時三年來最徹底的痛哭。我描繪不出自己當時是一種怎樣的心情,可我清楚地聽到了心碎的聲音。

那幾天,我的精神恍惚,徹夜未眠,眼睛整日紅紅腫腫,我跟着媽媽,我們之間沒有多少對話,空曠的房間裏只有我和她的呼吸聲。偶爾有幾聲劇烈的咳嗽,世界冷冰冰的。缺少了什麼呢?

我開始有些不再相信愛了,我學會了傲世周圍的一切。用快樂包裝憂傷;用高傲演示絕望,孤獨和寂寞是我的代名詞。

失去了才懂得珍惜,現在我深有體會,

我翻看着舊時的照片,已經有些泛黃了。上面是三張笑臉,開起來那樣的快樂,純的沒有一點雜質。背後是蔚藍的大海,透明的天空,白白的雲朵。陽光親切的灑在三個人的臉上,那是一種怎樣的幸福與快樂啊,眼前漸漸模糊,半晌才發現那是淚水。

我需要人來關懷,來呵護,我多麼想脫下那層厚厚的僞裝,流露出真實的自己啊,可是我該怎樣表達呢,我在黑暗的夜裏迷失了自己,那一刻真切的體會出了愛對一個受傷的心來說是多麼的重要,又是一個未免的夜。明天是“三八婦女節”。

清晨,我匆忙出了家門,我想我該做些什麼,既然我已經失去了愛,我明白其中的痛苦,我要用自己的愛來溫暖別人,少讓一個人再受傷害,我挑了最漂亮的玫瑰花,我明白我在做什麼。

遞給媽媽的那一刻,他的手明顯有些顫抖,黑髮中摻雜了幾絲白髮,飽經了滄桑的臉上有了一些皺紋,但那一刻,她的臉上盪漾開了甜美的笑容。我突然一驚,一種久違的感覺涌入心裏,那,那是什麼?

心中幽幽的聲音回答:

那是愛

篇24:感人親情故事

她最早的記憶,是在三歲左右。她能清楚地說出當時的人與事,這一點讓很多人驚奇。三歲的小人兒,走路尚且不穩,但每天卻搖搖擺擺地獨自上路,且很有主見地,朝着一個方向奔。

母親不在家。母親總是不在家。母親去食品廠上班,叮囑姐姐照顧她,說晚上給她們帶餅乾吃。姐姐嘴裏答應着,母親剛一出門,姐姐就跑去外面,和街道的一幫孩子瘋玩,玩得熱火朝天。他們玩捉迷藏,玩丟布袋子,玩跳格子。玩着玩着,就把她扔下了。她在一邊看着,有些寂寞,也有些無聊。她於是獨自上路。

穿過碎石鋪就的巷道,路過一家茶水房,一家燒餅店。茶水房的老闆娘,一個身材高大健碩的女人,看見她就嘖嘴,滿臉的同情。一幫女人閒坐在茶水爐旁,對她指指點點,說着閒話。她不理,兀自走她的。

燒餅店那個做燒餅的,是個滿臉麻子的中年男人,街坊們叫他麻子。麻子偶爾去她家,母親沒有好臉色對他。麻子看見她,會很熱乎地招呼,呀,小蕊呀,吃燒餅不?她心裏很想吃,但母親特別交代過,不許吃麻子的燒餅。這話母親是用很嚴厲的語氣說出來的。她記住了,很有志氣地衝麻子說,我不吃。

出了巷道,拐彎向左,是一條大街,有小河穿街而過。小河上架木橋,從木橋的縫隙裏,清晰地看到下面湍流的河水。她不敢過木橋,手腳並用地爬過去。等爬到對岸,她就可以望見父親的房子了。小小的心,暖乎乎的。

父親的房子當街而住,黛瓦,木板門,廳堂幽深。門前有棵石榴樹,樹不高。開花的時候,最好看了,小紅燈籠似的花,掛了滿滿一樹。父親會摘了戴在她的小辮子上。樹幹上釘一木牌子,木牌子上一行黑漆字。直到唸書識字後,她才知道,那上面寫的是:許羽飛牙診所。

父親是個牙醫。父親穿白大褂,樣子修長,也很斯文。父親遠遠望見她,會笑眯眯地迎出來,一把抱起她,用胡茬扎她的臉。隔壁是家賣糖菸酒的小店,父親抱她去買糖。店主是個年輕的女人,蘋果臉,扎一條粗黑的辮子。女人和父親相當熟稔,看見她,笑着伸手來撫她的臉,一邊跟父親說話,小丫頭又來看你啊。父親親親她的臉,高興地說,是啊,小丫頭又來啦。

她不關心他們的對話,她關心那些糖。它們用或紅色或綠色的糖紙包着,甜得讓人的心發顫。她吃完糖,可以玩那些糖紙。對着太陽照,太陽是紅的。換一張照,太陽是綠的。就這樣,時光變成了彩色的。

黃昏時,她原路返回。父親把她送到河對岸,叮囑她,不要跟媽媽說你來過。她點頭,狠狠點頭。回家,見了母親,果真隻字未提。現在想來都有點不可思議,那麼小的人兒,怎麼能嚴守那樣的祕密?

竟不曾奇怪過這樣的狀況――母親住一處,父親住一處。她以爲,本該這樣的,各有各的家。直到有一天,鄰家一小孩,跟姐姐搶一根橡皮筋,搶不過,就罵姐姐,野種,沒有爸爸要的野種。她反駁,不是的,我們有爸爸,我們的爸爸在河那邊,我們的爸爸是牙醫。那小孩就問她,你說你有爸爸,你的爸爸爲什麼不住在你們家裏?你看我的爸爸就住在我們家裏。

她們啞口無言。拿了這樣的問題回家問母親。母親的臉,變得鐵青,警告她們說,以後不許再提“爸爸”兩個字,哪個提,我撕爛哪個的嘴!你們的爸爸死了!

小小的心,哪裏能明白大人間的恩怨?明明父親在,母親卻說他死了――這樣的疑問,也只藏在肚子裏。

她還是偷偷到父親那裏去,吃糖,玩糖紙,享受她的彩色時光。

到底被母親發現了,是姐姐告的狀。姐姐說她吃了父親給的糖。母親責令她跪下,第一次用笤帚打她,邊打邊哭。母親說,下次還吃不吃那個壞傢伙給你的糖了?母親的打不令她害怕,母親的哭,卻讓她害怕無比。她答應,堅決不再去了。

那以後,她真的不再去河對岸。有時寂寞了,她還會穿過石子鋪就的巷道,路過茶水爐,路過燒餅店,左拐,上街道,站在河這岸往那岸看。()有一次,正看着看着,就看到父親過來了。父親驚喜地衝她叫,小蕊,咋不過來看爸爸了?她轉身就跑,半路遇到姐姐。姐姐看到父親,兩眼瞪得溜圓,氣鼓鼓地說,你是壞人,你敢碰我妹妹,我就告訴媽媽。姐姐說完,拉着她就走。街邊有人出來看熱鬧,有人大聲叫着,許醫生呀。她回頭,看到父親往回走,背影很受傷很無奈。

一個秋天過去,一個春天過去,她上學了。父親那時已再婚,跟賣糖菸酒的那個年輕女人。他們很快生了個女兒。母親的脾氣變得暴躁,聽不得別人提父親的名,一提,就罵人。鄰居阿姨有次說到要看牙醫,要去找許羽飛。正說笑着的母親,突然翻臉不認人,把人家臭罵一頓。

她們小心翼翼地,不再碰觸到那個人,以及那個名字。日子有些憋悶,又有些荒涼地朝前走着。

父親卻來找她們了。是在姐姐生日那天,父親買了一個大蛋糕,還買了一些糖果,等在她們學校門口。姐姐把父親給的蛋糕扔在地上,踩上一腳,說,誰稀罕你的蛋糕呀。轉身跑了。她也不肯接下父親給的糖果,她仰頭對父親說,我恨你!父親聽了,怔住,喚她,小蕊?他臉上的肌肉,痙攣地跳着,人彷彿一下子蒼老下去。她顧不上了,她跟着姐姐跑遠。

篇25:感人親情故事

父親從鄉下進城來看孫子,午飯間,我拎出一瓶珍藏多年的茅臺酒和他對飲了幾杯。半瓶酒下肚,父親臉放紅光,話也多了起來:“嘿嘿……老家你四叔的三小子在省城當官了,也沒見你四叔喝過茅臺酒……哼!俺兒子當教師咋啦,俺也喝過茅臺酒了……”父親在城裏只玩了三天,硬是放心不下老家90多歲的老奶奶,說個“回去”立馬起身。臨走時,妻子將那天沒喝完的半瓶茅臺酒也塞進了父親的提包裏。

父親生日那天,我買了瓶茅臺攜妻帶子回了老家。那天,父親不僅請來了村支書、村電工、學校校長等鄉村“名流”,還特意將遠房四叔也請了過來。開席後,父親笨拙地將那瓶茅臺酒打開“咚”地戳在桌面上:“這是俺小子孝敬的茅臺酒,咱別心疼他花多少錢,今個兒老少爺們兒都開開葷吧……”父親滿面紅光端着大號酒杯輪圈敬酒。當敬到四叔時,我分明看到四叔的眼裏涌出、了幾顆混濁的老淚。

送走客人妻子收拾“殘局”時,隨手將那個空茅臺瓶扔了出去。不一會兒,父親又樂顛顛地將它抱了回來,用新毛巾擦乾淨輕輕地擺放到屋裏正堂的桌子上。我問母親留那個空瓶子有什麼用,母親微笑着撇了撇嘴角:“哼!”跟個小孩子似的……上回從你那裏帶回來的那瓶茅臺酒跟你四叔喝完後瓶子找不見了,硬說是我弄丟的……別理他,讓他臭顯擺去吧。”啊!我明白了,父親這是拿茅臺酒瓶在衆鄉親面前爲他的“孝子”掙面子呀!

五一假期回老家時我又給父親帶了瓶茅臺酒。到家後我剛拿出那瓶酒,父親的臉上便晴轉陰天。我疑惑地向母親看去,母親佯做怒狀:“年輕輕的不會過日子……你爹是心疼你瞎花錢了。快收起來吧,等回去後給人家退了。”說話間四叔進屋了,他聽說我回來了,邀我和父親去他家吃飯哩。邁進四叔正屋,發現他桌上也擺着一瓶茅臺酒,我會心地笑了笑。怪不得父親要把個茅臺酒瓶擺到正堂桌子上,原來他是有意與四叔比“闊”鬥“氣”呢。四嬸將飯菜端上桌,父親看、着那瓶茅臺酒眉頭一挑:“三小子捎來的吧,咱倆先整兩口嚐嚐?”父親的話沒落地,四叔慌亂地搶過話頭;“啊!不!不……”父親瞪了他一眼:“哼!小三在城裏當官你還在乎這瓶酒……”說話間從桌上將酒抓了過來,沒費勁就打開了,每人滿了一杯。不等四叔勸,端起來就是一大口,隨即“噗”地又吐了出來:“……這是什麼酒?白水似的……”四叔尷尬地搖搖頭嘆聲氣喃喃而語:“……這空瓶子還是我從你那裏拿回來的呢……唉!俺都是爲了給那混小子撐面子呀……”

第二天早晨,父親從提包裏抽出那瓶茅臺酒塞到我懷裏:“去,給你四叔送去吧,老人爲了孩子,心思都是一樣。

篇26:感人親情故事

那天,她跟媽媽又吵架了,一氣之下,她轉身向外跑去。

她走了很長時間,看到前面有個麪攤,這才感覺到自己餓了。可是,她摸遍了身上的口袋,連一個硬幣也沒有。

麪攤的主人是一個看上去很和藹的老婆婆,她看到她站在那裏不動,就問:“孩子,你是不是要吃麪?”“可是,我忘了帶錢。”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沒關係,我請你吃。”老婆婆端來一碗餛飩,一碟小菜。她滿懷感激,剛吃了幾口,眼淚就掉下來了,紛紛落在碗裏。“你怎麼了?”老婆婆關切地問。

“我沒事,我只是很感激你。”她忙擦眼淚,對面攤主人說:“我們不認識,你卻對我怎麼好,可是我的媽媽,我跟她吵架,她竟然把我趕出來了,還說以後不讓我回去了!”老婆婆聽了,平靜地說道:“孩子,你怎麼會這麼想呢?你想想看,我只不過給你煮了一碗餛飩,你就怎麼感激我,那你媽媽給你煮了十多年的飯給你吃,你怎麼會不感激呢?你怎麼還給她吵架呢?”女孩愣住了。

她匆匆吃完了餛飩,開始往家走。當她走到家附近時,一下就看到了疲憊不堪的母親正在路口四處張望……母親看到她時,臉上立刻露出了喜色:“趕快過來吧,飯早就做好了,你再不回來,飯都要涼了!”這時,女孩的眼淚又掉下來了!

有時候,我們對別人給予的小恩小惠“感激不盡”,卻對親人一輩子的恩情“視而不見”。

是的,母親給我們煮了十幾年、幾十年的飯,給我們洗了十幾年、幾十年的衣服,小時候不知爲我們跑了多少次醫院,跑了多少次學校,從小到大父母不知爲我們掉了多次次眼淚啊……這一切一切的付出,我們心安理得的接受,而當我們多爲父母操一點心時,多爲父母付出一點時,我們可能就會抱怨,就會發火……

――爲什麼我們可以和朋友聊天聊上半天,卻不能和父母親說上一句話兩句話呢?

――爲什麼我們可以輕易的原諒自己,卻苛刻地對待我們的父母親呢?

篇27:感人親情故事

南朝梁人江淹在《別賦》中說,“黯然銷魂者,惟別而已矣。”長這麼大,經歷的種種別離已無法計數,常年漂泊遊離,也習以爲常。然而,在我的記憶深處,與母親的別離卻總是心坎上的一道烙印。

那一年我17歲,在鎮上的一所普通中學讀高中。那是一所教學條件極差的學校,升學率最好的時候也沒超過20%。母親和父親商量說,讓孩子去市裏好一點的學校讀書吧,這樣的學校會耽誤了孩子的前程。而去市裏的中學讀書,卻需要承擔昂貴的學費,家裏只有幾畝薄田,貧窮得剛能果腹。我對母親說:“娘,我不去市裏讀書,不去了。”兩鬢斑白的母親揚手摑了我一個耳光,“臭小子,難道你想和你爹孃一樣,在土坷垃地裏拼打一生嗎?”

像很多農民一樣,我的父母沒有文化,不識字,但他們不想後人和他們一樣,知識貧瘠,一輩子都呆在閉塞的鄉村裏。有一年,母親施錯了農藥,導致幾畝棉花絕收,傷心得哭天搶地。從那時起,母親就堅定了讓我讀書的決心。識文斷字,也不至於看不懂說明書而誤噴農藥,使滿地莊稼絕收。倔強的母親,寧可吃最差的,穿最破的,也一直堅持供我讀書。我不敢辜負母親,成績總是名列前茅。

母親把家裏的牛賣了,這預示着往後的農活就只能靠他們自身了。我最親愛的父母,他們的愛讓我潸然淚下,那頭牛賣了2000塊錢。母親笑着對父親說,這些錢夠孩子兩年的學費了。父親坐在炕頭,一口接一口地吸着旱菸,那嗆人的煙味,就像家裏艱難的生活滋味。

離家前的那一晚,母親沒有睡覺,她把我所有的衣服都洗得乾乾淨淨,掛在緊靠熱炕的牆上烘乾。家裏僅有的10個雞蛋,母親也全煮熟了。她對我說,雞蛋有營養,你上學費腦子。那一晚,母親對我講了很多出門在外應該注意的問題,而我,在不知不覺中睡着了。天還沒亮,我就被母親叫了起來。她說,早點吃飯,別誤了坐車。那時惟一一趟去市裏的車,每天天不亮就出發,必須早起才能趕上。

母親很奢侈地爲我包了包子,我一口氣吃了好幾個,心裏酸酸的。就要離開家了,儘管十二分地捨不得,但爲了母親和自己的夢想,我必須走。好男兒志當高遠,母親常常這樣教育我。

那是個晴朗的天。月亮很明,星星很亮。母親踏着夜色,送我到了車上。她拉着我的手,千叮嚀萬囑咐,“到了學校要好好學習,該吃就吃,千萬別虧了自己。”車發動的一剎那,我的淚順着臉頰淌了下來。

羸弱的母親跟在車後,不停地對我招手呼喊着。雖然汽車發動機的噪音使我聽不清母親在說什麼,但是我感覺到了,那是最刻骨銘心的愛的語言。

世上有一種愛,是永恆:離開家的那一瞬,我終於明白。

篇28:感人親情故事

一個秋高氣爽的金秋天氣,父母下田,把只有一歲的她交給了八歲的哥哥看管。

八歲的男孩子,正是貓兒狗兒都討嫌的頑皮年紀。父母囑咐他回家看着正在睡覺的妹妹的時候,他正在屋外同小夥伴們玩得高興。不想敗了自己玩的興致,又怕妹妹在屋裏醒來跌下牀來,八歲的男孩就自作主張,進屋將熟睡中的妹妹抱到了屋外,將她的小包被輕輕地放在了院子裏的石頭桌上……

那天晚上,她突然的高燒擾亂了一家人的清夢。她在院子裏的石頭桌子上受了風寒。半夜裏,母親抱起她就往村頭的赤腳醫生家裏趕,睡意未消的鄉間醫生,摸索着一針打下去,就把她的健康給交待了。那一針,恰巧打在她的坐骨神經上。此後,父母拖着她輾轉在各大醫院間,苦藥湯子不知給她喝下多少,她卻再也沒能夠站起來……

自從她被醫學宣判永遠失去了站立行走的權力後,家裏就形成了一條不成文的規定,哥哥成了她的腿。她要到外面玩,她要去村外的集市上去看新鮮……只要她一開口,無論哥哥自己有多忙,都要放下手頭的事來成全她的要求。在那條由村口延伸向村外的小路上,哥哥揹着她的身影,成了鄉村一道固定的風景。

她的脾氣,是隨着她的年齡一天天增長的。因爲她越來越懂得了那個揹着她的大男孩兒在她的命運中充當了怎樣的角色。母親常常無端地看着她的一雙兒女嘆氣,哥哥則無限制地寵愛她,忍耐她的壞脾氣。她已懂得讀他眼睛裏不時流露出的憂傷與疼惜,可她卻不接受,那隻會讓她變本加厲。她一次又一次地在哥哥面前哭鬧,一次又一次故意要在哥哥面前站起來卻又徒勞地跌倒。看着哥哥痛苦地揪着自己的頭髮低了頭眼裏浸出淚來,她小小的心裏,會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快意……

她八歲了,到了上學的年齡,她哭鬧着要去讀書,母親第一次流着眼淚猶豫了:“你這個樣子,不能走不能動的,怎麼去上學?再說,就算你真的讀了書,又有什麼用……”

那時,十六歲的哥哥已考到縣城的中學去念書,他是以全縣第一名的成績考去的。哥哥曾不止一次地安慰過她,說將來他要念醫科大學,要醫好她的腿……可她沒有耐心等到那一天,一個很現實的問題已經殘酷地擺在她面前,哥哥到外地去讀書,她就失去了“雙腿”。那個現實,她無法忍受。

哥哥接到入學通知書的那天,一家人都高高興興地捧着哥哥的通知書左瞧右看。只有她,一個人躲在角落裏偷偷地哭泣。她八歲了,已經明白有的時候無言的淚水纔是她最好的武器。果然,哥哥很快就發現了角落裏的她。他輕輕走上來,用力地摟住了她的肩膀:“阿珍,你想讀書,哥哥就揹你去……”

第二天一大早,她還在睡夢中,就聽到了屋外傳來母親低低的啜泣聲:“孩子,你不能夠把所有的錯都攬在你一個人身上,她已經那樣了,你不能夠再爲她搭上你自己的前程。你們這個樣子,讓我與你爹還有什麼指望?”

“娘,我有力氣,將來就算是上不了學,也能憑着一身力氣掙口飯吃,可妹妹不行,她最好的出路就是去讀書啊……”是哥哥哽咽的聲音。

那是她第一次爲哥哥流眼淚。躲在被子裏,咬着被角,她的眼淚把被子都打溼了。可她還是向自己的自私投降了。哥哥說得對,至少,他還有力氣去拼他的未來,而她只能借哥哥的雙腿邁出自己人生最重要的第一步。

那個冬天,是多少年未遇的一個嚴冬大雪天。幾天幾夜的狂風捲着大片的雪花把他們的小村整個地裹進一團白茫茫的天地裏。屋外,沒膝的積雪,封住了所有通往村外的路……

一向對上學有着濃厚的積極性的她,賴在暖暖的被窩裏,聽着屋外的寒風肆虐地撲打在窗玻璃上,第一次產生了逃學的念頭:這樣的鬼天氣,老師可能都不會再到學校去了。

哥哥還是硬生生地把她從熱被窩裏拉了出來:“走,我送你去上學!”聲音裏的堅定,不容她有半點反駁。

那時,哥哥已揹着她,在從村子到學校之間的那條小路上來來回回奔波了半年。他到底是把自己的入學通知書撕掉了。他在離村不遠處的磚廠找了份臨時性的工作,平常去打點零工,她上下學的時候就去接送她。

從家到學校,要經過一段水庫大堤,平時天好路好之時,哥哥揹着她都要小心翼翼地走過。那天又經過那段大堤時,沒膝的雪,把路的界限都埋沒了。她趴在哥哥的背上,聽着哥哥“呼哧呼哧”喘着粗氣,一步一挪地小心往前挪着……不過一百多米的路,那天,她趴在哥哥的背上,哥哥整整走了半個多小時。摔倒,爬起,再摔倒,再爬起……直到她趴在雪地裏大哭着再不願意起來:“哥哥,咱們不去學校不行嗎?”

那是她第一次看到哥哥對她發脾氣,他紅着眼睛,喘着粗氣:“你再說這樣不爭氣的話,我可真不管你了,把你扔這裏算了……”說着不管她的話,哥哥還是彎腰去把她往背上扛。天冷,路滑,她渾身凍僵已沒有半點的支撐力,他也已累得精疲力竭,背了幾次,都沒能把她重新背起來。在茫茫的雪地上,刺骨的寒風裏,哥哥忽然放棄了所有的努力,將她摟在懷裏,“嗚嗚”地哭起來:“妹妹,都是我把你害成這個樣子的,但你要相信,只要哥哥在,你想去哪我就讓你去哪……”

那天,他們兄妹二人趕到學校的時候,空蕩蕩的校園裏,只有一位留校守校的老師在。全校幾十個國小生,沒有一個去上課的。當哥哥揹着她出現在那位老師的視線之時,老師的眼圈兒紅了:“好,我們這就去上課。”

教室裏,她安安靜靜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哥哥滿是欣慰地坐在她旁邊,老師在臺上一板一眼地爲她一個人講課……

那是她人生中最難忘的一課。在那次的課堂上,哥哥輕聲告訴她:狂風暴雪是一個篩子,經得住它篩選的纔是命運的強者。自此,她開始慢慢地理解了哥哥。

國小五年,哥哥背了她五年。親情故事 故事情,等她以全鎮第一名的成績考到鎮中學的時候,不過才二十歲出頭的哥哥,頭上已現出零星的白頭髮。常年的勞作,過早地掠奪了他的青春。可他手捧着她的錄取通知書,高興得眉開眼笑:“我就說過,我妹就是強,比哥哥強……”她把頭扭到一邊,不讓哥哥看到自己眼裏的淚。如果不是爲了她,哥哥這會兒應該走在大學校園的路上了。

有了哥哥的支撐,命運一點點向她展露出笑顏。國中三年,她的成績在班上一直名列前茅,國中畢業,她又以優異的成績升入縣重點高中。讀高中,再考取一所醫科大學,完成哥哥未能完成的心願,那個夢想,越來越清晰,也越來越觸手可及。可就在她將要摘取到成功的果實時,命運再一次同她開起了殘酷的玩笑。就在她大學聯考的前夕,災難再次降臨。年過半百的父母乘坐鄰居的三輪車上街趕集,三輪車翻到路邊的深溝裏,父母帶着無限的心事永遠地離他們而去……

這一切,是她走出最後一門考試科目的考場時才得知的。那時,距父母離去已整整一個月。炎炎烈日下,她坐着輪椅走出考場,滿臉笑意,迎向遠在門外等候的哥哥。臨近大學聯考的那段日子,哥哥每天要騎自行車趕七八十里路跑到學校裏來看她,他看起來比她還要勞累憔悴。

“哥,我發揮得很不錯。咱們快回家,我得讓娘與爹高興一下。”校門口的烈日下,她忙不迭地向哥哥報喜。

“妹,有件事,我瞞了你……”哥哥的眼圈兒迅速地紅了,大顆的淚涌出來。他哽咽着說不下去。

“咱娘跟咱爹……都走了……三輪車出了事……”

她的世界,再一次坍塌。熙來攘往的人羣中,她眼前一黑,手心裏一鬆,就軟軟地向後癱去……

“妹妹,你醒醒,你別擔心,咱爹咱娘走了,你還有哥,咱兄妹兩個要好好活下去……”朦朧中,她聽到哥哥一聲接一聲的呼喚,哥哥大顆溫熱的淚,正一滴一滴落到她的臉上。她無法想象,在父母離去的那段日子裏,哥哥是如何忍着心中的劇痛每天風雨無阻地來校看望她的,他甚至欺騙她說那些飯菜都是母親親手做給她的……

他不過是一個大孩子,命運卻讓他在瞬間成長爲男人。

“哥啊……”她醒轉過來,緊緊摟着哥哥的脖子大哭。從此後,在這個世界上,她真的只有他這一個親人了。

大學四年,她去了北方那座美麗的古城讀書,修的是醫學專業,正是哥哥當年最心儀的專業。彼時,哥哥已往大齡青年行列裏奔了。一年又一年,爲了她的學業,爲了那個家,哥哥把自己的婚姻大事就擱了下來。

不是沒有姑娘看上哥哥,哥哥雖然生在農村,卻長得一表人材,又加上他勤勞樸實,曾有不少姑娘心儀於他。可她們心儀的卻只是他,當她們聽說他父母雙亡,又拖着個還在讀書的殘疾妹妹時,就沒有了下文。

她曾經不止一次地替哥哥惋惜,可哥哥卻沒事人似的反過來安慰她:“妹妹,你別當回事,她們這些人都是沒福氣的女人,有眼不識金鑲玉,不知道咱兄妹有才……”哥哥說着哈哈大笑,笑得眼角額頭的皺紋蚯蚓一樣一條條堆積起來。她也笑,眼淚卻悄悄流進心裏。哥哥不到三十歲呢,就那麼老相了。那些姑娘裏,有哥哥不喜歡的也有哥哥喜歡的,可無論他喜歡還是不喜歡,他惟一的條件就是,對方要接受他必須先接受她……現實的姑娘們,因爲她,忍痛放棄了哥哥。

她竟然再一次成了哥哥人生路上的絆腳石。

儘管在學校裏她的門門功課都是全優,儘管在同行中,她的水平是驕人的,可在人才濟濟的人才市場上,她身下的輪椅還是讓她黯然。大學畢業那年,一家又一家的用人單位看過她的簡歷,興致勃勃地打電話讓她去面試,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又毫不掩飾地將她客氣地拒之門外。沒有哪家單位願意僱傭一名身體有殘疾的職員。

那段時間她儘量繞着同村人走,可村子裏的流言蜚語還是像頑強的風一樣固執地鑽到她的耳朵裏:“戚家那個丫頭命太硬,父母年紀輕輕被她剋死了,那麼聰明能幹的哥哥,被她纏的如今連個媳婦兒也討不上,真是作孽……”

“當初就不應該把兒子抽回來,讓她去讀書,讀了書又有什麼用?還不是一樣找不到工作?好人找個工作還難吶……”

她回家,用被子蒙了頭,眼淚再一次把被子打溼。她不知道,那時候哥哥已在外面爲她奔波着去做另一件事。跑殘聯,跑婦聯,跑工商部門,他把好話說盡,把腿跑細,等把一切手續都辦妥了,另一個最大的難題又擺在了面前。辦診所,不是三兩句話就能夠辦起來的,要有足夠的資金。

哥哥就是爲了籌集那筆資金,纔沒日沒夜地去找事做的。體重不過一百二十斤的哥哥,白天到水泥廠去當裝卸工,晚上到建築工地給人看工地,他把自己的肉體當成了鋼鐵……高負荷的勞作,終於讓瘦弱的他倒在了灰濛濛的裝卸車間裏……

醫生的辦公室裏,醫生指着他肺部的X光片對她說:“看看他的肺,都成吸塵器了,再這樣幹下去,他是不想要命了。”

她拼命地流淚,向醫生保證,以後再不讓他去做那些又髒又累的活兒。

陽光暖暖地跳過病房的窗臺,落在哥哥的病牀上。她坐在哥哥牀前,握着哥哥銼刀一樣的大手:“哥哥,你快點好起來,咱們的診所我都想好名字了,就叫‘兄妹診所’,以後你就是董事長,我就是總經理。”

她沒有理由再沉淪,爲了哥哥。

“嗯,我沒事的,你放心。你哥是誰?壯得跟牛一樣呢!”他擡起手,輕輕撫過她額前的發。她的眼眶,又驀地發熱。哥哥的胳膊,瘦得像柴棒。

她的診所終於開了起來,不出半年,診所已經營得紅紅火火。

他不住地咳嗽,瘦得一陣風就能夠把人吹跑一樣。她不讓他再去扛水泥袋子,也不讓他再到建築工地上去守夜。她讓他爲她守着診所,她則在快馬加鞭地想辦法爲他調理身體。

來“兄妹診所”看病的人看到那個面容清瘦忙裏忙外的男人時,很多人以爲他是她的父親。她並不急着辯解,從某種意義上說,這個男人,在她的生命裏,已超過父親的重量。

看着妹妹的事業越做越好,他欣慰,有時又充滿無限的歉意:“妹妹,你看哥沒照顧好你,反而連累你了。我在診所裏也就是閒人一個。”

“哥,你說什麼呢?咱們誰也不要說誰連累誰,咱不是那纏樹的藤,咱是兩棵樹,根相連,葉相連,相親相伴一輩子。你不是說過,咱的好日子還長着嗎?我們得好好幹,幹好了,你娶媳婦兒我找婆家,咱爹咱娘纔不會在地下罵咱……”說着這些,兄妹倆相視一笑,眼圈兒就發了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