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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母親的名家散文多篇

寫母親的名家散文多篇

寫母親的名家散文 篇一

回憶我的母親

楊絳

我媽媽忠厚老實,絕不敏捷。

如果受了欺侮,她往往並不感覺,事後才明白,“哦,她(或他)在笑我”或“哦,他(或她)在罵我”。

但是她從不計較,不久都忘了。

她心胸寬大,不念舊惡,所以能和任何人都和好相處,一輩子沒一個冤家。

媽媽並不笨,該說她很聰明。

她出身富商家,家裏也請女先生教讀書。

她不但新舊小說都能看,還擅長女紅。

我出生那年,爸爸爲她買了一臺勝家名牌的縫衣機。

她買了衣料自己裁,自己縫,在縫衣機上縫,一會兒就做出一套衣褲。

媽媽縫紉之餘,常愛看看小說,舊小說如《綴白裘》,她看得吃吃地笑。

看新小說也能領會各作家的風格,例如看了蘇梅的《棘心》,又讀她的《綠天》,就對我說:“她怎麼學着蘇雪林的《綠天》的調兒呀?”我說:“蘇梅就是蘇雪林啊!”她看了冰心的作品後說,她是名牌女作家, 但不如誰誰誰。

我覺得都恰當。

媽媽每晚記賬,有時記不起這筆錢怎麼花的,爸爸就奪過筆來,寫“糊塗賬”,不許她多費心思了。

但據爸爸說,媽媽每月寄無錫大家庭的家用,一輩子沒錯過一天。

這是很不容易的,因爲她是個忙人,每天當家過日子就夠忙的。

我家因爸爸的工作沒固定的地方,常常調動,從上海調蘇州,蘇州調杭州,杭州調回北京,北京又調回上海。

我爸爸厭於這類工作,改行做律師了。

做律師要有個事務所,就買下了一所破舊的大房子。

媽媽當然更忙了。

接下來日寇侵華,媽媽隨爸爸避居鄉間,媽媽得了惡疾,一病不起,我們的媽媽從此沒有了。

我想念媽媽,忽想到怎麼我沒寫一篇《回憶我的母親》啊?

我早已無父無母,姐妹兄弟也都沒有了,獨在燈下,寫完這篇回憶,還癡癡地回憶又回憶。

寫母親的名家散文 篇二

楊柳青青江水平,在繁花似錦的春天,百花齊放、鶯歌燕舞,當暖暖的春風輕輕地吹過,就像母親溫暖的手,輕輕地撫摸臉龐,無比幸福快樂。

曾經有多少詩句,多少優美的語言都在讚美母愛的偉大,是的,母親給了我們生命,讓我們能夠生活在這五彩繽紛的世界裏,感受陽光的溫暖,這般的,足以趕上太陽給予大地的恩惠。有人說,缺少母愛的孩子是靈魂不健全的人。母愛就像一條清清的溪流滋潤着孩子乾涸的心。只有母愛才能塑造一個完美的心靈!荷馬說:“青春會逝去,愛情會枯萎,友誼的綠葉也會凋零,而一個母親內心的希望比他們都要長久。”

全世界的母親是多麼的相像!她們的心始終一樣,每一個母親都有一顆極爲純真的赤子之心。世界上一切光榮和驕傲,都來自母親。一個人不論有多麼大的成就,起點就是擁有生命,而生命的孕育者就是母親。她並不求回報,但只有一個心願,就是看到自己的孩子能夠健康,快樂,幸福,並有一個光明的未來。這個願望是平凡的,也是偉大的,更是神聖的。母親的笑,像一枝盛開的康乃馨,那麼美麗,那麼純潔,那麼溫柔,給人以安慰,給人以信心。每當我憂鬱,難過的時候,總有母親親切的指導和教誨,讓我走出陰影,重拾信心,永遠坐在前排。

那是去年的一個冬天,傍晚我獨自走在孤獨的回家路上,寒風無情的吹在臉上和身上,不時打個寒顫,路邊的小樹早已沒有了昔日的生機,此時此刻,我也早已忍不住這般淒涼,不禁簌簌地流下了眼淚。終於,我還是領會到考試失利的痛苦。“對”與“錯”一直在腦海裏迴旋,環繞,抹不去,忘不掉,就那麼一步一步地往前走着,走着。不遠處,在眼淚的映照下,隱隱約約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她微微笑着,向我招手。那好像是媽媽,我一時有些慌張,“怎麼辦,我該怎麼解釋呢?媽媽一向對我要求嚴格,她一定不願聽到這個吧!”我放慢了腳步等待着暴風雨的到來。一向細心的媽媽一眼就看出了我的不對勁。媽媽輕輕的問:“我的寶貝女兒,你怎麼了?”我竭力忍住內心的悲傷,可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流了下來。“媽媽,我——我”此時,我不知如何向母親訴說,一下撲在了媽媽懷裏失聲痛哭起來。母親一時也有些不知所措,可她什麼也沒說,也緊緊地抱住我。一會兒後,我的情緒才漸漸平靜下來。

回到家,母親沒有再問我,我也終於是什麼也沒說,就這樣一直等到晚飯過後。我再也承受不了這樣的煎熬。在晚飯過後,我鼓起勇氣,走到媽媽的臥室。她正坐在那裏看書,看到我進來,說:“有什麼事麼?說就行。”“媽媽,我——我這次單元考試失利了。”我哽咽着,用極小的聲音。母親聽後,看了我一會兒,而我的眼淚卻又一次不爭氣地流了下來。但出乎我意料的是,母親並沒有對我發脾氣,而且我也沒有感到一絲暴風雨的氣息。而她對我微微笑着卻讓我更加不知所措。母親輕輕地對我說:“你能告訴我,真好!我一直希望你能主動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你知不知道,當你抱着我哭的時候我心裏有多麼痛苦,媽媽只希望你能堅強,能不怕困難,這次沒考好不可怕,可怕的就是你不能正確看待,不能從中吸取教訓。你一定要記住,不能害怕挫折,分析原因,在努力一些,媽媽相信你下次一定會取得好成績的!”聽了媽媽的這番話,我忽然感到心裏凝成一股強大的力量,我還哽咽着。“天色不早了,快去睡吧!”我走回房間,不禁又流下了眼淚。

那番話,讓我感到無比溫暖,讓我重拾信心,更讓我感到了母愛的力量。從那以後,我很少哭過,真的堅強了。感恩母親吧!是她教會了我們如何面對生活;感恩母親吧!是她讓我們充滿力量;感恩母親吧!沒有她,我們就不可能擁有春天。

寫母親的名家散文 篇三

米斯特拉爾《母親的回憶》

母親,在你的腹腔深處,我的眼晴、嘴和雙手無聲無息地生長。

你用自己那豐富的血液滋潤我,像溪流澆灌風信子那藏在地下的根。

我的感觀都是你的,並且憑藉着這種從你們肌體上借來的東西在世界上流浪。

大地所有的光輝——照射在我身上和交織在我心中的——都會把你讚頌。

母親,在你的雙膝上,我就像濃密枝頭上的一顆果實,業已長大。你的雙膝依然保留着我的體態,另一個兒子的到來,也沒有讓你將它抹去。

你多麼習慣搖晃我呀!當我在那數不清的道路上奔走時,你留在那兒,留在家的門廊裏,似乎爲感覺不到我的重量而憂傷。

在《首席樂師》流傳的近百首歌曲中,沒有一種旋律會比你的搖椅的旋律更柔和的呀!母親,我心中那些愉快的事情總是與你的手臂和雙膝聯在一起。

而你一邊擺晃着一邊唱歇,那些歌詞不過是一些俏皮話,一種爲了表示你的溺愛的語言。在這些歌謠裏,你爲我唱到大地上的那些事物的名稱:山,果實,村莊,田野上的動物。

彷彿是爲了讓你的女兒在世界上定居,彷彿是向我列數家庭裏的那些東西,多麼奇特的家庭呀!在這個家庭裏,人們已經接納了我。

就這樣,我漸漸熟悉了你那既嚴峻又溫柔的世界:那些(造物主的)創造物的意味深長的名字,沒有一個不是從你那裏學來的。在你把那些美麗的名字教給我之後,老師們只有使用的份兒了。

母親,你漸漸走近我,可以去採摘那些善意的東西而不至於傷害我:菜園裏的一株薄荷,一塊彩色的石子,而我就是在這些東西身上感受了(造物主的)那些創造物的情誼。

你有時給我做、有時給我買一些玩具:一個眼晴像我的一樣大的洋娃娃,一個很容易拆掉的小房子……不過那些沒有生命的玩具,我根本就不喜歡。

你不會忘記,對於我來說,最完美的東西是你的身體。

我戲弄你的頭髮,就像是戲弄光滑的水絲;撫弄你那圓圓的下巴、你的手指,我把你的手指辮起又拆開。

對於你的女兒來說,你俯下的面孔就是這個世界的全部風景。

我好奇地注視你那頻頻眨動的眼睛和你那綠色瞳孔裏閃爍着的變幻的目光。

母親,在你不高興的時候,經常出現在你臉上的表情是那麼怪!的確,我的整個世界就是你的臉龐、你的雙頰,宛似蜜顏色的山崗,痛苦在你嘴角刻下的紋路,就像兩道溫柔的小山谷。

注視着你的頭,我便記住了那許多形態:在你的睫毛上,看到小草在顫抖,在你的脖子上,看到植物的根莖,當你向我彎下脖子時,便會皺出一道充滿柔情的糟痕。

而當我學會牽着你的手走路時,緊貼着你,就像是你裙子上的一條擺動的裙皺,我們一起去熟悉的谷地。

今天,直至永遠,我都會感謝你賜予我的採擷大地之美的能力,像用雙脣吸吮一滴露珠,也同樣感激你給予我的那種痛苦的財富,這種痛苦在我的心靈深處可以承受,而不至於死去。

爲了相信你在聽我說話,我就垂下眼臉,把這兒的早晨從我的身邊趕走,想像着。

在你那兒,正是黃昏。

而爲了對你說一些其他不能用這些語言表達的東西,我漸漸地陷入了沉默……

寫母親的名家散文 篇四

自從媽媽生下我之後,家裏就多了一份負擔,尤其是我很小的時候,媽媽不知在我身上花費了多少心血與汗水。

從小我就體弱多病,媽媽不知道過了多少個驚心動魄的日子。最厲害的一次是我因病毒感染而皮膚脫落的時候,我一連幾天高燒,身上因皮膚脫落而特別的疼,所以一動也不能動。我常常因此哭着喊痛,而此時媽媽總在我身邊哄我,講故事給我聽,幫我移注意力。漸漸地,我的病好了,但又有更痛苦的事出現了,現在不是痛而是癢了,這比痛更難受。我常常忍不住想去抓癢,但都被媽媽制止了,好幾次我因爲受不了而朝媽媽發脾氣,但媽媽卻毫無怨言。每當我癢了,她就會說盡好話要我安靜下來,然後輕輕的吵我癢的地方吹氣,有時候媽媽把準備好的冷毛巾敷在我身上。那幾天,媽媽時時刻刻陪伴在我身邊,白天照顧我,晚上哄我睡着之後,她才讓自己休息一會兒。這樣的經歷不知有多少回了,每一次都是媽媽在我身邊無私的照顧着我。

吃飯,看起來是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是此時親情依然在傳遞。媽媽總會買來我最愛吃的北京烤鴨,每每此時我便胃口大增,淨挑些肉多鮮肥的,而媽媽只是吃那些骨頭裏帶着十分稀少的肉。一天我問媽媽:“媽媽,你爲什麼不吃這些肉啊?”媽媽卻笑笑說:“我不喜歡吃。”過了幾年之後,我也開始喜歡吃那些骨頭了,結果,媽媽都吃些蔬菜了。我又問媽媽原因,結果媽媽只是說不喜歡。其實,我沒明白媽媽在這幾年的變化,都是因爲我的變化而變化,爲了我,寧願不吃自己喜歡的東西,再苦也是覺得幸福的。

媽媽在我遇到難題是幫助我,在我傷心時安慰我,在我做錯事的時候讓我努力改正,循循善誘。母親的愛是無形的,無私的,無限的,無悔的,就像一顆珍珠一樣在大陸上閃閃發光,就像大海那樣藍,那樣深。我走過的十一個春夏秋冬,母親傾注的愛有多少,無法計算。

寫母親的名家散文 篇五

我的母親

季羨林

我是一個最愛母親的人,卻又是一個享受母愛最少的人。

我六歲離開母親,以後有兩次短暫的會面,都是由於回家奔喪。最後一次是分離八年以後,又回家奔喪。這次奔的卻是母親的喪。

回到老家,母親已經躺在棺材裏,連遺容都沒能見上。

從此,人天永隔,連回憶裏母親的面影都變得迷離模糊,連在夢中都見不到母親的真面目了。

這樣的夢,我生平不知已有多少次。直到耄耋之年,我仍然頻頻夢到面目不清的母親,總是老淚縱橫,哭着醒來。對享受母親的愛來說,我註定是一個永恆的悲劇人物了。奈之何哉!奈之何哉!

關於母親,我已經寫了很多,這裏不想再重複。

我只想寫一件我決不相信其爲真而又熱切希望其爲真的小事。

在清華大學唸書時,母親突然去世。我從北平趕回濟南,又趕回清平,送母親入土。我回到家裏,看到的只是一個黑棺材,母親的面容再也看不到了。

有一天夜裏,我正睡在裏間的土炕上,一叔陪着我。

中間隔一片棗樹林的對門的寧大叔,徑直走進屋內,繞過母親的棺材,走到裏屋炕前,把我叫醒,說他的老婆寧大嬸“撞客”了——我們那裏把鬼附人體叫做“撞客”——撞的客就是我母親。

我大吃一驚,一骨碌爬起來,跌跌撞撞,跟着寧大叔,穿過棗林,來到他家。

寧大嬸坐在炕上,閉着眼睛,嘴裏卻不停地說着話,不是她說話,而是我母親。

一見我(毋寧說是一“聽到我”,因爲她沒有睜眼),就抓住我的手,說:“兒啊!你讓娘想得好苦呀!離家八年,也不回來看看我。你知道,娘心裏是什麼滋味呀!”如此刺刺不休,說個不停。

我彷彿當頭捱了一棒,懵懵懂懂,不知所措。

按理說,聽到母親的聲音,我應當嚎陶大哭。

然而,我沒有,我似乎又清醒過來。我在潛意識中,連聲問着自己:這是可能的嗎?這是真事嗎?我心裏酸甜苦辣,攪成了一鍋醬。

→←我對“母親”說:“娘啊!你不該來找寧大嬸呀!你不該麻煩寧大嬸呀!”我自己的聲音傳到我自己的耳朵裏,一片空虛,一片淡漠。

然而,我又不能不這樣,我的那一點“科學”起了支配的作用。“母親”連聲說:“是啊!是啊!我要走了。”於是寧大嬸睜開了眼睛,木然、愕然坐在土炕上。

我回到自己家裏,看到母親的棺材,伏在土炕上,一直哭到天明。

我不能相信這是真的,但是希望它是真的。

倚閭望子,望了八年,終於“看”到了自己心愛的獨子,對母親來說不也是一種安慰嗎?但這是多麼渺茫,多麼神奇的一種安慰呀!

母親永遠活在我的記憶裏。

寫母親的名家散文 篇六

雨,如一泓清泉,慢慢撥動我如鏡面的心境。

紛紛揚揚這初夏的雨啊,柔弱、柔軟地撫摸,撫摸過經歷一季的霜雪,滄桑如溝壑的面孔,撫摸過經過一季嚴寒,凍裂陣痛的手指,撫摸,彈奏,冬眠一季的心緒。

這個夏天,第一場的雨,無聲息,綿軟地飄下。細密如柳,綿潤如絮,不經意間,綴掛在髮梢,綴掛在眼角,綴掛在每一根絨毛,溼潤這一方水土,也溼潤了夜的靜謐。

我的幻想,在春季裏發芽,西伯利亞的寒風讓航船在經歷過寒流、寒冷、寒冰的侵襲下不能直道前行。那麼夏天,從赤道南岸的暖流握住我的船帆,握住我被鹽浸漬過的雙手、雙眸,維持着一個暖暖的夢。

這,必將是一場艱辛的旅程。踏過融化冰雪的泥濘,在峭冷春季的寒風中聆聽冰層融化的聲音,在峭冷春季的河流旁掬起一捧飽含霜冷與溼潤的水,淚水注入,成一季的琥珀。

親愛的母親啊,你在下游,我在上游,是否收到這冷暖的汛流。夢境裏裹滿您圍着裙襟圍着爐火,滿是油漬,經歷過歲月、霜雪滄桑的面孔。取一枝尚未燃燼的篝火,撥動琴絃,撥動,青蔥的歲月,也牽過你曾經青蔥如露,青蔥如昔,那雙刻滿生命印跡的手,溫暖如舊,溫暖如昔,溫暖如襁褓……

那麼,母親,我在離開你懷抱庇護的時候,那麼我在離開你羽翼的時候,你,是否看見我盤旋在你眼眸依依不捨的鳴叫,你是否看見,我在深夜裏寄語絲藤,漫爬至你窗櫺那個柔弱倔強的枝頭,你是否看到冰凍一季窗櫺上奇怪的符號,你是否,如我想象如電話中你的言語般這般舒適,讓我無從羈絆……

隔着遙遠的山脈,遙遠的城鎮,遙遠的模糊的時間,我將思念的觸角穿越,握住你的手,母親。在滿身心投入你的懷抱的時候,我是寧靜的,我是安祥的。隔過千山萬水,摩挲着你的脊背,你柔軟而乾枯的掌心和脊背,我知道,那是一邊無際的土地,需要我的眼淚滋補、豐腴,豐腴成一片茂盛的林,茂盛的雲,茂盛的童話王國,盛開當我年少時你講給我的故事。

那麼,母親,隔着你戴着的厚厚的老花鏡,隔着我離開你千里外的距離,當我敲響這層厚重的門,叫一聲哽咽的母親的時候,你如我年幼的時候,摸摸我的頭,我不敢用力去擁抱你的軀幹,我裝作一副長大成人的堅毅,聽着你在我年少輕狂時煩得不能煩的絮叨,卻宛如聽取一段四季裏甘潤如飴的灌溉,笑着,鬧着,看着你忙碌如陀螺的忙碌,不知所措……

那麼,母親,扶着你枯乾的雙臂,扶着您拎着多少年往返市場的忙碌,望着您一年比一年冬雪還霜白的髮鬢,我的眼淚無法讓它得以滋潤與豐腴,我的思念無法讓您得以年少與年延,在電話兩邊時隔千里的言語無力,在面對您的時候我的做作如此幼稚而淺顯,我的一切的一切,在您摘下眼鏡的時候如此虛弱而無力,我,永遠是一隻風箏,那根線,永遠,掌握在您的手中。

那麼,母親,我寧願化爲一道水,一道電波,或者一片帶蔓的枝藤,舉掬着你所有關注着我們的生命,那麼,母親,我寧願化作一片風,一片雲,清滌着你的呼吸,納涼你的軀體,所有的雜復一切,所有的所有,都納成一句我想說卻爲所謂矜持,所謂的所謂而遮擋不住的話語,我,愛你,母親,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