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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蒿里行》語文詩歌賞析精品多篇

曹操《蒿里行》語文詩歌賞析精品多篇

曹操《蒿里行》語文詩歌賞析 篇一

蒿里行

兩漢:曹操

關東有義士,興兵討羣兇。

初期會盟津,乃心在咸陽。

軍合力不齊,躊躇而雁行。

勢利使人爭,嗣還自相戕。

淮南弟稱號,刻璽於北方。

鎧甲生蟣蝨,萬姓以死亡。

白骨露於野,千里無雞鳴。

生民百遺一,念之斷人腸。

譯文

關東的仗義之士都起兵討伐那些兇殘的人。

最初約會各路將領訂盟,同心討伐長安董卓。

討伐董卓的各路軍隊匯合以後,因爲各有自己的打算,力不齊一,互相觀望,誰也不肯率先前進。

勢利二字引起了諸路軍的爭奪,隨後各路軍隊之間就自相殘殺起來。

袁紹的堂弟袁術在淮南稱帝號,袁紹謀立傀儡皇帝在北方刻了皇帝印璽。

由於戰爭連續不斷,士兵長期脫不下戰衣,鎧甲上生滿了蟣蝨,衆多的百姓也因連年戰亂而大批死亡。

屍骨曝露於野地裏無人收埋,千里之間沒有人煙,聽不到雞鳴。

一百個老百姓當中只不過剩下一個還活着,想到這裏令人極度哀傷。

註釋

關東:函谷關(今河南靈寶西南)以東。義士:指起兵討伐董卓的諸州郡將領。

討羣兇:指討伐董卓及其黨羽。

初期:本來期望。盟津:即孟津(今河南孟縣南)。相傳周武王伐紂時曾在此大會八百諸侯,此處借指本來期望關東諸將也能像武王伐紂會合的八百諸侯那樣同心協力。

乃心:其心,指上文“義士”之心。咸陽:秦時的都城,此借指長安,當時獻帝被挾持到長安。

力不齊:指討伐董卓的諸州郡將領各有打算,力量不集中。齊:一致。

躊躇:猶豫不前。雁行(háng):飛雁的行列,形容諸軍列陣後觀望不前的樣子。此句倒裝,正常語序當爲“雁行而躊躇”。

嗣:後來。還:同“旋”,不久。自相戕(qiāng):自相殘殺。當時盟軍中的袁紹、公孫瓚等發生了內部的攻殺。

淮南句:指袁紹的異母弟袁術於公元197年(建安二年)在淮南壽春(今安徽壽縣)自立爲帝。

刻璽句:指公元191年(初平二年)袁紹謀廢獻帝,想立幽州牧劉虞爲皇帝,並刻制印璽。璽,印,秦以後專指皇帝用的印章。

鎧甲句:由於長年戰爭,戰士們不脫戰服,鎧甲上都生了蝨子。鎧甲,古代的護身戰服。鎧,就是甲。蟣,蝨卵。

萬姓:百姓。以:因此。

生民:百姓。遺:剩下。

創作背景

公元189年(東漢中平六年),曹操獨自引領三千人馬在滎陽迎戰了董卓部將徐榮,戰敗。不久,討伐董卓的聯軍由於各自的爭勢奪利,四分五裂,互相殘殺起來,其中主要的就有袁紹、韓馥、公孫瓚等部,從此開始了漢末的軍閥混戰。此詩即是對這一歷史事件的反映。

賞析

這首《蒿里行》可以說是《薤露行》的姐妹篇,清人方東樹的《昭昧詹言》中說:“此用樂府題,敘漢末時事。所以然者,以所詠喪亡之哀,足當哀歌也。《薤露》哀君,《蒿里》哀臣,亦有次第。”就說明了此詩與《薤露行》既有聯繫,又各有側重不同。《蒿里》也屬樂府《相和歌·相和曲》,崔豹《古今注》中就說過:“《薤露》送王公貴人,《蒿里》送士大夫庶人,使挽柩者歌之,世呼爲輓歌。”因此,如果說《薤露行》主要是寫漢朝王室的傾覆,那麼,《蒿里行》則主要是寫諸軍閥之間的爭權奪利,釀成喪亂的歷史事實。

此詩前十句勾勒了這樣的歷史畫卷:關東各郡的將領,公推勢大兵強的渤海太守袁紹爲盟主,準備興兵討伐焚宮、毀廟、挾持獻帝、遷都長安、荒淫兀恥、_的董卓。當時各郡雖然大軍雲集,但卻互相觀望,裹足不前,甚至各懷鬼胎,爲了爭奪霸權,圖謀私利,竟至互相殘殺起來。誡之不成便加之筆伐,詩人對袁紹兄弟陰謀稱帝、鑄印刻璽、借討董卓匡扶漢室之名,行爭霸天下稱孤道寡之實給予了無情的揭露,並對因此造成的戰亂感到悲憤。詩中用極凝練的語言將關東之師從聚合到離散的過程原原本本地說出來,成爲歷史的真實記錄。然而,曹操此詩的成功與價值還不僅在此,自“鎧甲生蟣蝨”以下,詩人將筆墨從記錄軍閥紛爭的事實轉向描寫戰爭帶給人民的災難,在揭露軍閥_的同時,表現出對人民的無限同情和對國事的關注和擔憂,這就令詩意超越了一般的記事,而反映了詩人的憂國憂民之心。

連年的征戰,使得將士長期不得解甲,身上長滿了蟣子、蝨子,而無辜的百姓卻受兵燹之害而大批死亡,滿山遍野堆滿了白骨,千里之地寂無人煙,連雞鳴之聲也聽不到了,正是滿目瘡痍,一片荒涼悽慘的景象,令人目不忍睹。最後詩人感嘆道:在戰亂中倖存的人百不餘一,自己想到這些慘痛的事實,簡直肝腸欲裂,悲痛萬分。詩人的感情達到_,全詩便在悲愴憤懣的情調中戛然而止。

此詩比《薤露行》更深刻地揭露了造成社會災難的原因,更坦率地表現了自己對現實的不滿和對人民的同情。曹操本人真正在政治舞臺上嶄露頭角還是從他隨袁紹討伐董卓始,故此詩中所寫的事實都是他本人的親身經歷,較之《薤露行》中所述諸事,詩人更多直接感性的認識,故詩中反映的現實更爲真切,感情更爲強烈。如最後兩句完全是詩人目睹兵連禍結之下民不聊生,哀鴻遍野的真實情境而產生的感時憫世之嘆。劉勰評曹氏父子的詩曾說:“志不出於滔蕩,辭不離於哀思。”(《文心雕龍·樂府》)鍾嶸評曹操的詩也說:“曹公古直,甚有悲涼之句。”(《詩品·下》)都指出了曹操的詩歌感情沉鬱悲愴的特點。惟其有情,故曹操的詩讀來有感人的力量;惟其悲愴,故造成了其詩沉鬱頓挫、格高調響的悲壯氣勢。這首《蒿里行》即是極爲典型的例子。故陳祚明說:“孟德所傳諸篇,雖並屬擬古,然皆以寫己懷來,始而憂貧,繼而憫亂,慨地勢之須擇,思解脫而未能,亹亹之詞,數者而已。”(《采菽堂古詩選》)可見曹操詩歌抒憂寫憤的特徵已爲前人所注重。

正因爲此詩實錄當時事實並由詩人直抒胸臆,故全詩用了簡潔明瞭的白描手法,無意於詞句的雕鑿粉飾,而以明快有力的語言出之,如“關東有義士,興兵討羣兇。初期會孟津,乃心在咸陽”四句,明白如話,一氣直下,將關東之師初起時的聲勢與正義刻畫殆盡,自己的愛憎也於此鮮明地表現出來。又如“軍合力不齊,躊躇而雁行”等語描寫聯軍將領的各懷私心,逡巡不前,可謂入木三分。對於袁紹等軍閥的譏刺與抨擊是隨着事態的發展而逐步表現的,起先稱之爲“義士”,並指出“乃心在咸陽”,意在恢復漢祚,然自“躊躇而雁行”已逗出其軍心不齊和怯懦畏戰的弊端。然後寫其各爲勢利而爭、發展到自相殘殺,最後點明其稱帝野心,可謂如層層剝筍,步步深入。但都以直接明白的語言寫來,令人感到詩人抑捺不住的真實感情,而軍閥懦弱而醜惡的嘴臉已躍然紙上。至於詩人感情的強烈,也完全由明暢的語言衝口而出,如寫白骨蔽野,千里無人,都以直陳其事的方式說出,最後說“生民百遺一,念之斷人腸”,直出胸臆,無一絲造作之意,可視爲詩人心聲的自然表露。

作者:曹操 篇二

關東有義士,興兵討羣兇。

初期會盟津,乃心在咸陽。

軍合力不齊,躊躇而雁行。

勢利使人爭,嗣還自相戕。

淮南弟稱號,刻璽於北方。

鎧甲生蟣蝨,萬姓以死亡。

白骨露於野,千里無雞鳴。

生民百遺一,念之斷人腸。

譯文 篇三

一、介紹曹操

(一)導入

中國古典四大名著之一的《三國演義》中的曹操,被看作是欲奪漢室正統天下的奸臣,與歷史上真實的曹操有很大的出入。

曹操(155—220)字孟德,小名阿瞞,東漢時的沛國譙(現在的安徽省亳州市)人。中國三國時代軍事家、政治家及詩人。有《魏武帝集》。父親曹嵩是得寵宦官曹騰的養子,官至太尉。

曹操文武雙全,《魏略》說他“才力絕人,手射飛鳥,躬禽猛獸,嘗於南皮,一日射雉獲六十三頭”。《三國志》說他“才武絕人”。曹操自幼機警有智計,好遊蕩任俠。20歲時,舉孝廉爲郎,授洛陽北部尉,執法嚴厲、不避豪強。史書記載,曹操生性機警,爲人通脫。所謂“通脫”,就是無所拘泥、固執,個性和感情能夠真率地表現出來。他的文學創作,也同樣反映了他的思想和性格。

黃巾起義爆發後,拜騎都尉,參與鎮壓起義軍。初平元年(190),參與關東州郡討伐董卓,開始建立自己的武裝。此後與陶謙、呂布、袁術等連年互相攻戰,實力逐漸壯大。建安元年(196),迎漢獻帝於洛陽,又奉帝遷都於許昌,拜司空,封武平侯。自此建立了“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政治優勢。建安五年,官渡一戰,擊敗袁紹,此後即逐步統一了北方廣大地區,結束了中原地區持續達20年之久的戰亂。建安十三年,拜丞相,南征荊州,在赤壁被孫權、劉備聯軍擊敗,三國鼎立形勢初步形成。建安十八年,封魏公,二十一年,進封魏王。二十五年正月,病逝於洛陽。曹丕稱帝后,追尊爲魏武帝。曹操著述有《魏武帝集》30卷錄1卷、《兵書》13卷等十餘種,然多已亡佚,今存者唯《孫子注》。明代張溥輯散見詩、文等145篇爲《魏武帝集》,收入《漢魏六朝百三家集》中。

(二)曹操的文學成就。

曹操是一個叱吒風雲的亂世英雄,審美情趣也和一般文人不同。他的詩絕少華美辭藻,結構也不很精細,喜從大處落筆,語言古樸,氣勢宏偉,內涵厚重,抒發感情往往悲涼慷慨,跌宕起伏,顯示出鮮明的個性色彩。

曹操的詩內容大致有三類:反映漢末__的現實、統一天下的理想和頑強的進取精神,以及抒發憂思的消極情緒。

漢末大亂,曹操南征北討,接觸的社會面非常大,故多有親身經歷和體驗,如《蒿里行》描繪漢末戰亂的慘象,見百姓悲慘之餘,又見詩人傷時憫亂的感情。故後人稱曹操的詩是“漢末實錄,真史詩也”。

曹操生於官宦,對天下具有野心,故懷有統一雄圖,《短歌行》中“周公吐哺,天下歸心”可見一斑。其進取之心,也有證明,如《龜雖壽》中“老驥伏櫪,志在千里”,雖至晚年,仍不棄雄心壯志。

一代梟雄,縱使風光一世,也有星落殞滅之時。曹操對此也感到無能爲力,只有作詩感嘆,無可奈何。如《短歌行》中“譬如朝露,去日苦多”的感傷;《秋胡行》的低沉情緒,《陌上桑》等遊仙作品中的消極、憂鬱情緒。

曹操的詩歌是十分創新的,他尤其擅長寫五言體和四言體。《蒿里行》原是雜言詩,曹操卻以五言重寫,非常成功。四言詩方面,原本從《詩經》之後已見衰落,少有佳作,但曹操卻繼承了《國風》和《小雅》的傳統,反映現實,抒發情感。例如《短歌行》《步出夏門行》都是四言詩的佳作,使四言詩重生並再放異彩

二、結合註釋,鑑賞本詩。

1、關鍵字詞,及相關典故。

關東:指函谷關(今河南新安縣東)以東。義士。指各州郡起兵討伐董卓的諸將領。興兵: 1 起動,發動軍隊。羣兇:指董卓人部將牛輔、郭汜等人。盟津:即津,在今河南孟縣南。相傳周武王起兵伐商紂王時,曾與各路諸侯在此地會合訂盟。這裏用“會孟津”代指討伐董卓的各路軍隊結成聯盟。乃心在咸陽:各種義軍心向漢王室。《尚書·康誥》:“雖爾身在外,乃心罔不在王室。”此處化用其句。咸陽是秦朝首都。這裏的“咸陽”和上句的“盟津”都是用典,並非實指。雁行:大雁飛行時排行的行列,比喻討董各路軍隊都列陣觀望,畏縮不前,不願齊心合力,奮勇殺敵。嗣還:隨即。戕:殘害。淮南弟:指袁紹的從弟袁術。稱號:即稱帝,指建安二年(公元197年)袁術在淮南壽春(安徽壽縣)稱帝之事。刻璽:刻皇帝所用的印章,指袁紹在初平二年(公元191年)圖謀廢黜漢獻帝,擁立劉虞爲皇帝的事。鎧甲:古代軍士打仗時護身的。金屬製做的鎧,皮製的爲甲。蟣:蝨子的卵。

2、詩歌思想情感講解。

東漢末年,董卓把持朝政,羣雄聯盟興兵討之,軍閥混戰,民不聊生。曹操感懷時局,在出現路上寫下了這首詩。

詩的開篇,即展現了一個大的時代背景,“義士”、“討”等詞爲全篇定下慷慨激昂的感情基調。接下來,作者用兩個典故:周武王伐紂,孟津會八百諸候:劉邦、項羽攻咸陽滅暴秦,來比喻當時羣雄興兵討伐的景象。“軍合力不齊”以下六句描述聯軍內部矛盾重重,自相殘殺,力量渙散的局面,表達了作者悲憤、失望的心情。其中“躊躇”、“雁行”形象地刻劃了諸軍觀望不前、接兵不動的樣子, “淮南”兩句是指表術在淮南稱帝和袁紹在北方刻璽的醜事。最後六句直接描寫戰爭的危害。軍士戰死沙戰,百姓更是深受其苦。“白骨露於野,千里無雞鳴”描述了一派荒涼,悽慘的景象,流傳爲千古絕唱。

全詩風格質樸,沉鬱悲壯,體現了曹操作爲一個政治家,軍事家的豪邁氣魄和憂患意識,詩中集典故、事例、描述於一身,既形象具體,又內蘊深厚,是曹操比較成功的作品,通過閱讀,不僅可以讓讀者瞭解當時的歷史事實,還能領略作爲詩人曹操的獨特文風。

曹操《蒿里行》語文詩歌賞析 篇四

《蒿里行》

賞析 篇五

教學目的

1.學習前三首詩,朗讀、背誦這三首詩詞。

2.理解三首詩歌的意境。

3.理解作者的思想感情。

重點難點

1.重點:(l)朗讀、背誦這三首詩詞。(2)理解作者的思想感情。

2.難點:理解詩歌的意境。

預習指導:

1.查字典,讀準下列字的音:

碣石      澹澹       竦峙       蕭瑟          岱宗       決眥

2.自己練習讀這五首詩:

教學過程:

一、三分鐘演講

二、創設情境,導入新課

請一生講一個曹操的故事

教師作簡評,引出曹操的遠大抱負。

三、學習《  觀滄海》

1.作家作品簡介

《觀滄海》選自《樂府詩集》是《步出夏門行》中的一章。作者曹操(155-220),字孟德,沛國譙縣(今安徽省毫縣)人。東漢末政治家、軍事家、詩人。在鎮壓黃巾起義中,逐漸擴充軍事力量。建安元年(196年)迎獻帝都許昌,用他的名義發號施令,先後削平呂布等割劇勢力。建安五年(200年)在官渡大敗兵強地廣的袁紹,此後逐漸統一了北方。建安十二年(207年)東征烏桓,也取得了很大的勝利。次年率軍南下,被孫權、劉備的聯軍擊敗於赤壁。後封魏王。曹丕稱帝,追尊他爲武帝。善詩歌,

《步出復門行》《蒿里行》諸篇,用樂府舊題抒發自己的政治抱負,氣魄雄偉,慷慨悲涼。對漢末人民的苦難生活也有所反映。

《觀滄海》是曹操的名篇。公元207年,曹操親率大軍北上.追殲袁紹殘部,五月誓師北伐,七月出盧龍寨,登臨碣石山.他面對洪波涌起的大海,觸景生情,寫下了這首壯麗的詩篇。

2.朗讀詩歌指導:先範讀再由學生試讀。

3.指導學生評析詩句。

逐句分析,先由學生分析,再由教師歸納。

小結:

寫景的十句,前六句寫的是實景,後四句寫的是虛景。這首詩借景抒情。將眼前海上景色和自已的雄心壯志融合在一起,詩人以滄海自比,開闊的意境,雄渾的氣勢,也是詩人寬廣的胸懷和豪邁的氣魄的表現。詩中洋溢着飽含的激情。詩人勾畫了大海吞吐日月,包蘊萬千的壯麗景象,表現了開闊的胸襟,抒發了統一中國建功立業的'抱負。請同學們帶着感情,再次朗誦這首詩歌。

4.齊讀齊背,抽查個別背誦。

註釋 篇六

《蒿里行》是漢樂府舊題,爲古代的輓歌,漢樂府古辭尚存,見於宋人郭茂倩《樂府詩集》中的《相和歌辭·相和曲》。曹操的《蒿里行》是借舊題寫時事,內容記述了漢末軍閥混戰的現實,真實、深刻地揭示了人民的苦難,堪稱“漢末實錄”的“詩史”。蒿同薨,枯也,人死則枯槁。所以“蒿里”指死人所處之地。“蒿里行”是漢樂府的一個曲調名,是當時人們送葬時所唱的輓歌。

註釋譯文 註釋

⑴義士:指各州郡起兵討伐董卓的諸將領。

⑵興兵:起動,發動軍隊。

⑶討羣兇:指討伐董卓及其婿牛輔,其部將李傕、郭汜等惡人。 ⑷會盟津:也稱孟津,在今河南省孟縣南。相傳周武王起兵伐紂時,中途曾和聯盟反紂的八百諸侯會合於此地。這裏用“會盟津”代指各路討董卓軍隊的結成聯盟。

⑸乃心在咸陽:指各種義軍心向漢王室。《尚書·康王之誥》:“雖爾身在外,乃心罔不(無不)在王室。”這裏是化用其句。咸陽:秦代的國都,這裏代指長安,當時漢獻帝已被董卓挾持由洛陽遷到了長安。以上二句是說,這些討董卓的各路人馬,開始時也都說是擁護長安的帝室。 ⑹雁行(háng):鴻雁的行列,比喻諸軍列陣後觀望不前的樣子。以上二句是說,各路會師後,在敵人面前卻表現了各懷鬼胎,一個個互相觀望,畏縮不前。

⑺嗣還(xuán):隨即。還,同旋。

⑻戕(qiāng):殘害。東方各路軍閥退兵後,隨即互相殘殺起來。 譯文

關東的仗義之士都起兵討伐那些兇殘的人。 最初約會各路將領訂盟,同心討伐長安董卓。

討伐董卓的各路軍隊匯合以後,因爲各有自己的打算,力不齊一,互相觀望,誰也不肯率先前進。

勢利二字引起了諸路軍的爭奪,隨後各路軍隊之間就自相殘殺起來。 袁紹的堂弟袁術在淮南稱帝號,袁紹謀立傀儡皇帝在北方刻了皇帝印璽。

由於戰爭連續不斷,士兵長期脫不下戰衣,鎧甲上生滿了蟣蝨,衆多的百姓也因連年戰亂而大批死亡。

屍骨曝露於野地裏無人收埋,千里之間沒有人煙,聽不到雞鳴。 一百個老百姓當中只不過剩下一個還活着,想到這裏令人極度哀傷。[2]

創作背景

公元189年(東漢中平六年),漢靈帝死,少帝劉辯即位,何進等謀誅宦官,不成,被宦官所殺;袁紹袁術攻殺宦官,朝廷大亂;董卓帶兵進京,驅逐袁紹、袁術,廢除劉辯,另立劉協爲帝(獻帝),自己把持了政權。公元190年(初平元年),袁術、韓馥、孔伷等東方各路軍閥同時起兵,推袁紹爲盟主,曹操爲奮威將軍,聯兵西向討董卓。

作品鑑賞

袁紹等關東諸將起兵討董卓,結果造成自相戕殺的軍閥混戰局面,但是其始未免不心存忠義。詩的前四句是交代背景:羣兇作亂,義士討伐,形勢大好。初期會盟津,乃心在咸陽,是說義士們起初希望結成聯盟,心向着漢室,即通過討伐這一舉動來平定叛亂,擁護漢室。(各方將領都希望團結一心,效法周武王那樣,會師於盟津,弔民伐罪,一心一意地除奸誅惡,忠於國事,匡扶漢室。形勢是大好的)“義士”“討”“羣兇”這些詞語表明詩人是憎惡董卓等人作亂,渴望國家統一。

中間六句是交代這有關討伐的情況:聯軍內部矛盾重重,自相殘殺,力量渙散。導致的原因是“淮南弟稱號,刻璽於北方”,袁術分裂,自立爲帝;而袁紹也陰謀廢掉漢獻帝,立劉虞爲帝;他們搞分裂、謀私利,造成的結果是:“軍合力不齊,躊躇而雁行。勢利使人爭,嗣還自相戕。”——貌合神離、互相觀望,畏縮不前、按兵不動甚至是自相殘殺。

詩人對這種情況的態度是悲憤、失望的;把矛頭指向了“二袁”,顯示出作者的非凡謀略和遠見卓識。

最後六句直接描寫戰爭的危害:由於連年戰爭,將士的鎧甲不離身,長出了蝨子;百姓大量死亡,荒野上白骨累累,千里之內都聽不到雞鳴之聲。面對着這荒涼、悽慘、慘絕人寰的景象,詩人不禁發出了振聾發聵的呼喊:“生民百遺一,念之斷人腸”,表達了對因戰亂而陷於水深火熱之中的苦難人民,表示了極大的悲憤和同情,而且對造成人民疾苦的首惡元兇,給予了無情的揭露和鞭撻。體現了強烈的人民性和現實主義精神。 這首詩描述了關東各郡的將領,公推勢大兵強的渤海太守袁紹爲盟主,準備興兵討伐焚宮、毀廟、挾持獻帝、遷都長安、荒淫兀恥、禍國殃民的董卓。各方將領都希望團結一心,效法周武工那樣,會師於盟津,弔民伐罪,一心一意地除奸誅惡,忠於國事,匡扶漢室。形勢是大好的。可是,這大好形勢,卻被袁紹等野心家給破壞了。當時各郡雖然大軍雲集,但卻互相觀望,裹足不前,甚至各懷鬼胎,爲了爭奪霸權,圖謀私利,竟至互相殘殺起來。誡之不成便加之筆伐。詩人對袁紹兄弟陰謀稱帝、鑄印刻璽、借討董卓爲幌子,行爭霸稱孤之實,給予無情的揭露,並對以此造成的戰亂,予以嚴厲的抨擊。詩的結尾描繪出因戰爭而造成的淒涼悲慘的畫面,連年戰亂,士兵們不能解甲歸田,人民死亡慘重,百不餘一,使富饒的北方,變得滿目痍瘦,哀鴻遍野。到處是白骨累累,千里之內聽不到雞鳴之聲。面對這一慘絕人寰的圖景,詩人發出了“念之斷人腸”的呼喊。

《蒿里行》運用民歌的形式,行批判之實,這在當時是一個創舉,這首詩不僅對因戰亂而陷於水深火熱之中的苦難人民,表示了極大的悲憤和同情,而且對造成人民疾苦的首惡元兇,給予了無情的揭露和鞭撻。它是漢未之實錄,是史詩也。

全詩風格質樸,沉鬱悲壯,體現了曹操作爲一個政治家,軍事家的豪邁氣魄和憂患意識,詩中集典故、事例、描述於一身,既形象具體,又內蘊深厚,是曹操比較成功的作品,通過閱讀,不僅可以讓讀者瞭解當時的歷史事實,還能領略作爲詩人曹操的獨特文風。[2]

作者簡介

曹操

(155年7月18日-220年3月15日)即魏武帝,字孟德,小名阿瞞、吉利,沛國譙(今安徽省亳州市)人。東漢末年傑出的政治家、軍事家、文學家、詩人,漢族。政治軍事方面,曹操消滅了衆多割據勢力,統一了中國北方大部分區域,並實行屯田制等一系列政策恢復經濟生產和社會秩序,奠定了曹魏立國的基礎。文學方面,在曹操父子的推動下形成了以三曹(曹操、曹丕、曹植)爲代表的建安文學,史稱“建安風骨”,在文學史上留下了光輝的一筆。魏朝建立後,曹操被尊爲“武皇帝”,廟號“太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