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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故事精品多篇

心情故事精品多篇

心情小故事 篇一

父母的“偏心”

朋友小吉是個非常上進的人,他一個人在洛陽打拼,從開始的一無所有,到如今的安家落戶,其付出的努力可想而知。

生活艱辛的人,對親情的渴望似乎更多些。這不,朋友小聚時,小吉醉了:“我那麼努力,那麼盡心孝敬父母,可他們爲何就不在乎我,而一直偏心我的哥哥……”從他的訴說中得知,他一直都很孝順父母,從掙錢的第一天起,每月都要給母親寄錢補貼家用,經常給父母添置衣服,給家裏購置日用品。他的哥哥沒爲家裏出過半點力,但母親一直偏袒哥哥,甚至會把自己給父母的錢,轉而補貼哥哥。

“母親還到哥哥打工的城市幫忙帶孩子,我添孩子時,也是我最艱苦的時候,母親都沒有來幫我一下。我的心都涼透了……”在小吉看來,就算是陌生人,你對別人好,別人也會對你好,而至親的人,連普通的朋友都不如。

看他那般痛苦,我給他添了一杯水,輕聲告訴他:“你的父母是天底下最偉大的父母,也是最無私的父母,只是你不能體會而已。”

小吉聞言,一臉驚愕。我接着問他:“假如,你也有兩個孩子,一個聰明伶俐,一個老實木訥;一個能力非凡,一個卻只能出出苦力,混個溫飽。你會把更多的愛,給哪一個孩子?”

小吉沉默了,他點燃一支香菸,狠狠地吸着,若有所思。

“你的父母是世界上最偉大的父母,他們不會因你給予他們更多的物質,而放下能力比你差的哥哥。他們沒有偏心,也沒有私心……”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小吉已掏出手機:“媽,您和爸還好吧!近來太忙,也沒顧上打電話。家裏需要啥,您和爸只管說……”

心情小故事 篇二

荒誕歲月裏的勞動課

我出生在農村,國小、國中、高中正趕上了那場史無前例的-。在那個農業學大寨,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的年代,農村的孩子與其說是上學讀書,還不如說是給學校義務打工。

記得國中那三年,大部分時間是勞動課,就是白乾活,難得坐在教室學文化,學校有時把教室的窗戶掛上黑布,給學生看《決裂》這類的電影,提倡勞動光榮。那時沒有大學聯考,上大學靠推薦,除了根正苗紅外,幹活磨練出一手老繭,就是上大學的資本。

國中是大隊辦的,學校有很多農田,還搞養殖。勞動課大致分兩類,大部分學生種田,我和另外兩個同學跟着師傅養鴨。

那是一個悶熱的午後,我和一個姓桂、一個姓鄒的同學揹着簡單的行李從學校出發,走了很遠的路,來到景色美麗的湖中央一個不大的小島上。茅草搭建的棚子裏走出一箇中年農民,他就是養鴨的王師傅,一臉嚴肅地把我們引進了四面透風的棚子裏。從此我們吃住都在鴨棚裏,跟着王師傅養鴨,早上把鴨子趕到湖裏區,野外放養,晚上把鴨子趕回鴨棚。

一天,王師傅突發奇想,叫來我們三個學生,以命令的口吻說:“你們三個今晚去摘幾個菜瓜來。” 他說的很輕巧。“離我們四里地的山腳下,有一塊瓜地,我看過了,不少瓜。”

那時國小五年制,剛上國中那會,我們也就十一二歲,還是個孩子,但都明白那是偷竊,心裏很不情願,但也不敢當面反抗,只能怯怯地相互看了看,誰也沒吱聲。

師傅轉身從鴨棚後邊找來兩個鄒巴巴的蛇皮袋,丟在地上,說道:“摘兩袋菜瓜就回來。”他還說是摘,不是偷。

我們還是沒說話,也沒有撿起地下的袋子,以示抗拒。

“不去,明天你們誰也別想吃飯。”師傅態度非常強硬。

三個沒見過世面的孩子屈服了,誰也不敢得罪師傅,勞動課的成績還捏在他手裏呢。見我們妥協了,師傅好像更有了底氣:“晚飯後,我帶你們一道,在瓜地附近的山上等着,天黑了,趁着月光下去摘幾個瓜。”

吃罷晚飯,我們很順從地跟着師傅來到預定的山坡上,等着月亮升起。這時,師傅開始現場佈置,他用手指向前面的一片開闊地說:“就是那片瓜地,你們幾個摘瓜一定要快,裝滿兩袋就趕緊撤離。”

“要是有人發現了怎麼辦?”我們三人異口同聲地擔心起來。

“不用怕,我留在山上,高處看得清楚,一有動靜我立馬用手電燈光照射,你們就趕緊跑。”

可是,事情比我們預想的要糟糕。就在我們摘滿兩袋菜瓜,準備撤離的時候,突然一大批村民就好像從天而降似的,落到了瓜地不遠的地方,有的打着火把,有的拿着手電筒,至此也沒看到師傅的手電光。

顧不得多想,我們丟下蛇皮袋,作鳥獸散。不知道那兩位同學是怎麼逃離的,我奮不顧身地趟過一條水溝,鑽進稻田裏,在稻田的深處隱蔽起來。

田埂上到處是火把,手電筒像探照燈一樣在稻田裏四處照射。

“抓偷瓜賊呀!”“出來!”“打死他們!”喊聲此起彼伏,隨後響起了“砰!砰!砰!”的槍聲。那時槍支管的不嚴,山區農民有打獵的習慣,家裏基本都藏有自制的散彈槍,槍一響鐵砂就噴出一大片。

我靜靜地趴在稻田裏,像邱少雲一樣紋絲不動,任憑蚊蟲叮咬,每分每秒都是煎熬,當時只有一個念想,再痛再癢也不能暴露目標,心裏不停地祈禱不要中槍。

不一會,聽到有人喊:“偷瓜賊跑啦!追呀!”頓時村民們一窩蜂地追了過去。

過了好一會,四周徹底地安靜了,我小心翼翼地擡起頭,朦朧的月光下,沒有了人影。在確認安全後,我像偵察兵似的,悄悄地從稻田裏爬到了山腳下,再爬上山坡,藏在雜樹叢中,思考着是回十幾裏外的家,還是就近返回鴨棚,不管怎麼走,都有一段白天也不敢獨自行走的山路,因爲山路穿過一片令人生畏的墳場。

我決定還是回到鴨棚。

幽藍的月光下,墳場格外地陰森,不時地冒出一團一團的紅色火焰,樹林裏還傳來幾聲不知是什麼動物發出的怪叫,我的頭髮頓時豎立起來,我告訴自己必須從墳場穿過,沒有別的選擇,於是加快了腳步,拼命地跑了起來。

闖過了最可怕的地段,還必須沿着河埂,才能走到鴨棚。夏天河裏的荷葉高高地竄出水面,非常茂盛,我的心又收緊了,總擔心荷葉下邊藏着水鬼,跳上岸把我拖到水裏,解決了小命,這樣我心有不甘,我還小,怎麼也不能死,於是我沿着河埂一路狂奔。

茅草棚裏,亮着昏暗的燈光。當我衝進去的時候,師傅坐在凳子上抽菸,桂同學渾身是泥地蹲在地上,驚魂未定,雙手捂着臉哭得稀里嘩啦。

原來師傅太大意了,直到村民亮起火把、手電,他才發現,於是不管我們死活,乘機留了,毫髮無損。桂同學和我一樣的經歷,只是比我早回來一會。

我癱坐在地上,眼淚大坨大坨地滾了下來。

師傅輕描淡寫地說:“洗洗吧。”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似的,也好像是在自責。

我們在湖邊洗了個涼水澡,靜靜地等鄒同學回來,師傅也在等,他不停地抽着劣質的香菸,一聲不吭。

夜漸深,我們開始擔心起來,生怕鄒同學被村民亂放的散彈槍打死在稻田裏。大家一夜沒睡,一直等到天亮,鄒同學還沒回來。師傅徹底慌了,這個可惡的傢伙應該是六神無主,早飯都沒吃,臉色鐵青,估計他也沒想到後果這麼嚴重。

我們想去稻田找找,又覺得很渺茫,還是放棄了。

大家在恐懼和不安的氣氛中度日如年,期盼奇蹟的出現。

太陽高高升起的時候,遠遠看見一個人影從河埂走來,是鄒同學,他沒死。原來他潛伏稻田沒多久,忽然發現身邊一條蛇高高地擡起頭,嚇得他連夜跑回了家,引開了羣情激奮的村民,爲我們從稻田撤離創造了大好的時機。

那時候,農村的孩子糙養,心理承受能力強,經受這堂勞動課,身心視乎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每個人都健康地活着。這麼多年過去了,每每想起那荒誕歲月恐怖的經歷,仍心有餘悸。

後來我們三個養鴨的同學,因爲勞動積極,表現好都上了高中。那時候上高中主要是推薦,考試只是個形式,表現不好,家庭成分高,休想上。高中是公社辦的,依然有勞動課,挑黃砂,種地。

幸運的是,我們趕上了改革開放的大好時機,參加了大學聯考,我上了一所中專,桂同學上了本科,鄒同學沒考上,在家務農。

心情故事 篇三

早市的孩子

優優是我退休後結識的第一個小朋友。他是早市賣菜女的孩子,剪一個蓋兒頭,穿一身泛白的牛仔服。他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充滿好奇;黑葡萄一樣的眸子天真無邪,彷彿一潭清澈的泉水,能讓你的心沉進去。

算是機緣巧合,那天我在家門口的街心公園散步,見一個小男孩兒在前面走,天性喜歡孩子的我趕上去拍了一下他後腦勺。男孩兒回眸一笑,我問:“你叫什麼?”“優優。”“幾歲了?”“五歲。”“給我當孫子吧?”本是一句玩笑話,沒想到他停住腳步,很認真地用帶南方口音的普通話拒絕道:“不行啊,我有爺爺了。”我笑了:“那……就叫我幹爺吧。”他煞有介事地歪頭做思考狀,少頃,似乎覺得這個折中方案還不錯,就眨眨眼說:“幹爺?好,就叫你幹爺吧!”

從此,我們成了朋友。

通過優優,我認識了妞妞、小胖兒、大牛和孟虎。

我知道了,每天凌晨三四點,他們就會被父母從牀上提溜起來,抱上三輪車或者小蹦蹦兒到郊區的批發站進菜、進水果、進各種小商品。趕到早市時,如果是冬季天還黑咕隆咚,夏季天也才放亮。早市和街心公園比鄰而建,早市有一扇門就開在公園裏,父母們開始做生意了,孩子們就像一羣羔羊,被放逐到公園自己玩耍。夏天還好,若是寒冬臘月,朔風像小刀一樣刮在臉上,真夠這些孩子受的。成了朋友後,他們一見我,就會一起高喊“幹爺”,歡呼雀躍着撲上來,接下來便會簇擁着我來到公園的小賣鋪,爲他們買上一支棒棒糖、一根雪糕或是一張貼畫。假如我外出幾天沒在公園出現,他們再見到我時會問:“幹爺,這兩天你怎麼沒來呀?我們都想你了。”我逗他們:“你們是想雪糕和棒棒糖吧?”孩子們也不避諱,拖起長音齊聲高喊:“對——”

說是早市,其實要到午後兩點來鍾才收攤兒。臨近中午,小販們開始甩賣,一些老頭老太太就趕來掃貨,這時早市的生意最紅火,攤主也就顧不上給孩子買飯。優優他們天不亮來到市場後,會被父母領到附近的大排檔吃上一碗牛肉麪,或是兩個肉夾饃,然後就一直要扛到下午回家了。因爲房租便宜,他們的家都在城鄉接合部,從城裏趕回去,已到了吃晚飯的光景。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每天兩頓飯怎麼成呢?有一天優優陪我散步,路過我家時,我隨手一指,說:“幹爺就住在這棟樓的1單元702號,你們要是中午餓了,可以去找我啊。”

其後兩天我因故沒去散步,第三天臨近中午聽到有人按門鈴。“誰呀?”沒人答話,卻聽見有窸窸窣窣的聲響。隔着門鏡一看,哈,原來是優優帶着妞妞、小胖兒、孟虎來了。我急忙開門,小東西齊聲叫:“幹爺!”廚房裏的太太聞聲出來,一看這陣勢就明白了,但是沒有多準備飯啊,吃什麼?我想了想,孩子們五湖四海的,蒸點米飯,炒個雞蛋西紅柿吧,南北皆宜。吃完飯,妞妞要看動畫片,小胖兒要玩電腦,優優和孟虎則在客廳裏玩起了騎馬打仗。像是一壺滾開的水,家裏頓時熱鬧起來。這種熱鬧自從兒子長大成人後便久違了,我有一種穿越時空的感覺,彷彿一下子又回到了逝去的歲月——有糾結,有煩惱,但更多的是快樂與溫馨。

“一點多了,你們該回去了,否則爸媽該着急了。”妻子知道早市要收攤了,催促着孩子們穿上鞋,然後送他們下電梯出大門進了街心公園。回來後她責備我:“你以後能不能別再招惹小孩兒了,上次的事兒你忘了嗎?”

怎麼會忘呢。兩年前,我在樓前練健身器械,一個十二三歲的半大小子和我聊得十分投機,隨後又要跟着我一起跑步,於是我們沿着亮馬河跑了一圈。沒想到回來剛進小區門,我就被幾個警察圍起來。原來,孩子的媽媽聽人說孩子跟一箇中年男人跑了,撥打了110。警察問:“你不認識這個孩子?那爲什麼和他在一起?”這問題實在太怪異了,我無言以對。最後,警察調出我的信息,誤會才消除。那次事件發生後,妻子就常提醒我:“你說你喜歡小孩兒,別人會以爲你居心叵測。”

沒想到,果然風雲突變,形勢急轉直下。第二天,孩子們見到我不再幹爺幹爺地叫着撲上來,而是目光閃爍,視同路人。小胖兒和孟虎甚至還快步離我而去。經過早市門口,我看到了優優,優優也看到了我,他有些遲疑,想走又停下腳步,咬了咬嘴脣說:“幹爺,妞妞的媽媽、小胖兒的媽媽,還有我的爸媽都說你是壞人,會把我們賣掉,不讓我們和你接近。”

瞬間,我的心拔涼拔涼的,好像一盆炭火被一瓢冰水澆滅了,刺啦一聲,騰起一股濃濃的怨氣。人世冷漠,不就是人與人之間互相提防造成的嗎?我真想拽上優優去找他們的父母論理。我又一想,如今拐賣、傷害兒童案高發不下,父母們的擔憂是可以理解的。只是,我仍心有不甘,就問優優:“你看幹爺像壞人嗎?”優優眨眨眼,目光中是難言的糾結和疑慮:“我……不知道。”是呀,對於五歲的優優,這實在是一個無解的方程。我拍拍他的後腦勺,很鄭重地說:“幹爺不是壞人,但是幹爺不能保證其他的陌生人不是壞人,你們爸媽說得有道理,聽他們的話,以後不要再和陌生人說話了!”

說完,我轉身走了,心裏一時空落落的,如墜枯井。走出沒幾步,我聽見優優叫了一聲:“幹爺!”回頭望去,見他站在那裏怔怔地望着我,大眼睛忽閃忽閃的,依然充滿好奇。

心情故事 篇四

摘柿子

昨天,與同事老王一起,開車前往他的老家、驪山深處去摘柿子。

從單位出發不到二十分鐘,我們就駛上了通往深山的道路。由於最近十多天的陰雨天氣,氣溫偏低,一路上,從車窗偶爾吹進來的風中帶着些許寒意。汽車在彎曲的山路上轉來繞去,路兩旁的白楊和銀杏樹葉早已變黃,在風中飄落,就像一隻只美麗的蝴蝶在翩翩起舞。紅葉李頭頂一片硃紅,葉子在風中沙沙作響。山谷裏,數不清的顏色共同織就了一張張巨大的絨毯,蓋在一面面山坡上。近年來,由於經濟的快速發展,道路不斷向大山裏延伸,原有道路有的也正在加寬,這都爲促進農村經濟的發展插上了雙翼。

四十分鐘後,我們下了盤山公路,來到混凝土澆築的小路上。村道邊,山野裏,那一棵棵柿子樹,掛滿了紅彤彤的火晶柿子,就像小時候過年時,孩子們手上挑着的盞盞小紅燈籠,好看極了。

老王的家就位於這半山腰上,村子裏只剩下兩戶人了,其餘的都相繼搬出山外,只有到了收穫、播種時纔回來,忙上幾天。剛好遇見他的一位老鄉回來種地,從溝裏上來,提着一籠柿子。相互打過招呼之後,在老鄉家裏借了一個竹籠,拿了鐵鉤,老王跟我一塊兒下溝去摘柿子。這裏,高高低低都是果樹,梅李,杏,柿子,石榴,桃,核桃,應有盡有,季節不同,果子各異。此時,山溝裏,崖畔上,只剩下柿子了,而且大部分已被村民採摘過。老王和我一起上了一道地畔,這裏有幾棵柿子樹。高處的柿子有不少已被鳥兒啄食,只剩下個空殼,我將樹梢上剩下的柿子用鐵鉤小心翼翼地往下拽,那熟透的柿子放在手上,軟軟的,橙中透紅。輕輕剝去那層薄如蟬翼的皮兒,果肉晶瑩剔透,咬上一口,滿嘴漿汁,甜而不膩。老王不停地把熟柿子遞給我,讓我一飽口福。他說:“我小時候經常吃,早已不稀罕了。”

我一腳蹬在樹杈上,左手抓住樹枝,右手握緊鐵鉤,鉤住柿子,用力一擰,那樹枝帶着幾顆柿子,落到樹下的草叢裏,老王在樹下不停地撿拾。樹頂上夠不着,我心裏想,那些就留給山裏的鳥兒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