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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民間傳說鬼故事(多篇)

中國民間傳說鬼故事(多篇)

民間傳說鬼故事精選 篇一

陰曹地府有兩個讓人懼怕的神:日遊神和夜遊神。這兩位分別於白天和晚上到人間偵察,觀察陽間人們的所作所爲。然後把人們的善行與惡行稟告給賞善罰惡的黑無常和白無常。

有些人罪行累累,害怕善惡報應。便燒紙錢賄賂日遊神和夜遊神。均遭到拒絕,並且被舉報給了地府。有嚴重的乾脆被提前帶到陰間,下了十八地獄。所以很多心虛的人污衊日遊神和夜遊神是專打小報告誣陷好人的間諜,是害人的惡鬼。其實這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如果他不做虧心事,地府是奈何不了他的。

我們不詳細這裏介紹所有的地府鬼神,今天只說一位日遊神大人。他從地府領命後,來到陽間五百多年,收服了許多惡鬼,也懲治了許多惡人。但由於未得休息,有些飢餓。可是又沒時間去廟宇領取供奉,日遊神也想私訪,就化作一個老頭的模樣化緣。

日遊神從花圈店穿上一套紙製的衣褲和帽子,轉了一圈,便成爲一個慈祥的老頭。由於紙衣服時間太長也有破的地方,乍看這日遊神是個窮老頭。此時花圈店的老闆正在午睡,突然發現店了少了套紙衣服和帽子,眼前多了老頭,可是又想不透這怪事的端倪。只好讓這窮老頭離開。

日遊神沒有動怒,而是以這窮老者模樣去討飯了。他來到一家星級酒店門前,看到一個老闆正在給服務員和廚師開會訓話:“這個五星級酒店我是老闆,這的一切都是我的資產!使用回收油製作水煮魚是我的意思,誰敢給給警察和記者通風報信?誰不聽話就給我滾蛋!”

有個廚師問道:“萬經理,我的工資拖了一個月了,你什麼時候給我?”

被稱作萬經理的人耐心地說:“彆着急,不是不給你工錢。我是怕你撂挑子了,那時我的酒店怎麼運轉?你放心,我這裏不差工資,但是要押一個月的工資,等你將來辭職時,按照我的程序會結清所有錢的!我這麼大個老闆,能差你的那倆錢嗎?好了好了!都該幹什麼幹什麼!別偷懶!郭祕書,到我辦公室一躺,我們研究研究工作!”

這時,一個二十多歲、濃妝豔抹的女人跟在了身後。看看周圍人都散去,那萬老闆把手伸進了女人的衣服裏。

日遊神看到萬老闆拖欠工資,並且昧良心回收垃圾油,早已怒髮衝冠。而且他最厭惡的就是白天有人不知道羞恥,做出通姦的事情。

他進到酒店大廳內,叫住了萬老闆:“老闆,行行好,賞點吃的吧!我有兩天沒吃飯了!”

萬老闆正陶醉於祕書的體香,卻被這個窮老頭打擾了。他鄙夷地說道:“誰讓你進來的?老闆也是你叫的?”

女祕書不忍地說:“經理,不如給他點吃的吧。看樣子他真的餓了!”

萬老闆一改剛纔的溫柔,反問道:“如果天天有人來要飯,天天施捨,那我的酒店還開不開?老頭子給我滾!”

日遊神忍住怒火,哀求說:“老闆啊,我不是騙錢的假乞丐,是真沒錢餓了!你看那桌子上不是有幾個包子嗎?你們也不吃,就施捨給我吧!我肯定會銘記您的大恩大德!”

萬老闆端起盤子笑了笑,說:“我讓你吃!我讓你餓!你吃!”說完把一盤子包子全扣在了地上,還用穿皮鞋的腳把包子踩得稀爛。

日遊神特別痛恨爲富不仁和浪費食物,他好像很累的樣子走到萬老闆面前,“嘭”的抓住萬老闆的脖子,並撬開嘴。萬老闆動也動不了,喊也喊不了。那女祕書在一旁不敢吱聲。

日遊神往萬老闆的嘴裏吐了口氣,道:“你就等着着做餓死鬼吧!”

再看日遊神消失了,沒人看見他怎麼走的。萬老闆就感覺嘴裏被吐的這口氣順着氣管下到胃裏,他的肚子鼓鼓的,卻都是氣,而且不停地向上涌。吐也吐不出來,拉也拉不出去。

上醫院檢查不出毛病,找道士和尚做法事也用。沒幾天,萬老闆重病臥牀,他感到飢餓,卻依然吃不進東西。甚至是水也喝進去。哪怕是咽一口飯,就會被肚子裏的氣給拱出去。一個星期過去,那胃裏好像氣球,裝的都是不頂餓的空氣。他的身體因缺水而變得萎縮了,他的眼睛餓得綠了,他的嘴脣也因乾燥而裂口,他的心血乾涸了。

在家人圍過來時,他說不出一句話。只有他的眼睛看到了,一個身材魁梧穿古代官服的大個子,也就是日遊神站在牀前。日遊神手拿招魂幡搖晃,萬老闆就見自己的靈魂脫離了肉體,跟着招魂幡走了很遠的路。萬老闆死了!

日遊神把萬老闆招到了黃泉路,手拿《陰律寶鈔》念道:“爲富不仁者,死後罰做餓死鬼;浪費糧食者,死後罰做餓死鬼;販賣腐爛變質和有毒食物者,死後罰做餓死鬼;貪污受賄者,死後先做餓死鬼,再下十八層地獄。這四條你一人就佔了三條,你還有何話說。”

萬老闆祈求饒命,從身上拿出家人剛燒的銅錢:“大人,您行行好吧!這是我孝敬您的!”

日遊神看也不看,笑道“知道在地府行賄受賄是什麼罪嗎?這時比殺生害命還要重的罪行,是要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翻身的。現在罰你做餓死鬼,立即去領受刑罰!”

萬老闆被幾個小鬼兒扔到了沙漠中,眼前四處都是炙熱的沙丘,沒有樹木草叢,沒有駱駝和其他動物,也沒有仙人掌可以吃。即便他走一萬里地,也走不出這片沙漠。

他餓了,抓起一把沙子嚥了下去。沒有水,那沙子大部分沾到了嗓子眼裏。他還是飢餓的:哎!要是眼前有個火鍋該多好?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看來不能做惡啊,也不能浪費食物!我知錯了!

他竟暈倒了!

……

“萬老闆!”很多朋友在叫着他,眼前是在包房裏,酒桌上有豐盛的飯菜,有人笑道,“萬老闆,你怎麼才喝一杯啤酒酒睡了?來再喝!”

萬老闆看着眼前的情景,笑自己做了荒。唐的噩夢。他喝了一杯冰涼的啤酒,不自禁地喊:“爽啊”,又喝了一碗火鍋的湯,吃了三碗米飯和一個烤鴨。

有人打趣道:“你自己不也是開酒店的,怎麼今天飯量大的嚇人?你餓死鬼託生的?來,吃個包子!”

萬老闆想起夢裏有老頭帶來厄運,心裏咒罵:一個窮得叮噹響的老死頭子跟我要包子,哼!我還以爲夢是真的呢!他媽的,以後再不吃倒黴的包子了。

萬老闆接過包子說道:“今天這頓飯我請了,菜不夠再點,但是誰都別跟我提該死的包子,我恨包子!”

大家驚訝地看着萬老闆用腳剁碎肉包子。

有個朋友問道:“萬老闆,明天有人給一個窮學生募捐,你捐多少?我們隨着你捐!”

萬老闆哈哈大笑:“捐他爺爺的大腿!我們的錢是白來的嗎?願意捐你們捐!”

……

不知道誰說了一句:“那你還是做餓死鬼吧!”

他突然發現朋友不見了,飯店包房不見了,包子不見了,可口的火鍋也不見了。他眼前還是一片無垠的沙漠,嘴裏這麼難受,原來嘴裏還是不能吃的沙子。

中國民間鬼故事精選:山魈 篇二

上兩個年代,在南方鄉下山村裏,燃氣尚未普及,大多數人家一天三餐的飲炊只能靠柴火了,所以山區百姓等田地莊稼種下,便在腰巾裏別了把磨得雪亮的彎勾砍柴刀,趕出一隻漆炭般黝黑的大水牛往山裏走。柴少人多,村莊附近的小山丘早已被村民“剃”得光溜溜,長草不剩一根,短草被牛連根刨起。村民們只得早早起牀,用小竹籃帶了些稀飯,結伴兩三人,往深山裏走,至太陽下山天矇矇黑纔打了幾大把灌木柴歸來。

深山老林喬木高大,灌木連片,樹下腐葉間常有不知名的蟲蛇穿梭,樹頂上粗大的青藤結樹盤枝,常常連成一大片天然帳蓬,遮蔽天日。人們走在這山間,見到哀鳥幽潭,人跡罕至,再膽大粗莽的漢子這時也得小心翼翼。對於這樣神祕的深山,村民的口中從來不乏故事,其中傳言最廣的便是山魈的故事。

說是那年七月,一個王姓小山村,人們剛把田裏的稻穀收割完畢,老天爺便接着無日無夜地飄起了綿綿陰雨。雨雖不大,上山砍柴卻不成,王村王老漢只得把磨得雪亮的砍柴勾刀放好,坐在門口眼巴巴地等着天空放晴。誰知半個月將要過去了,這陰雨還沒有絲毫停下的意思。眼看家裏最後一把半乾溼的稻草苗燒完,老伴一邊罵咧着“這挨千刀不讓人活的天公”,一邊尋尋覓覓地找來爛得不像樣的竹蔑雞籠以備柴火,王老漢再也坐不住了。這天早上,他把掛在牆壁上的大草帽摘下往頭上一按,腰間別上柴刀,便要叫上三兩鄰人上山。鄰居看看這飄灑的細雨,說:“還是再等幾天吧,說不定明天就天晴了,也不急在這一時。若你家真急着用柴,先在我這借些柴禾去用用吧。”眼見結伴不成,王老漢只好悶悶不樂地回到家來,喝了大半杯米酒,便叫老伴裝些許稀飯,挎上柴刀再次出門。

山路膩滑,王老漢雖然身體強壯,卻也走了許多時纔到達這薄霧暝暝的山口。王老漢回過頭來,村莊早已被幾座小山隱沒,只剩下來時的一條小山路在山間隱隱漫延。山間除了雨滴從葉尖滑落的聲音,便是幾聲長尾鳥的哀鳴。王老漢故意乾咳了一聲,打破這死寂,便用鼓起幾條青筋的大手提刀鑽進樹叢中,循着幾株不高不矮的灌木砍去。於是,山間又多了一道柴刀與樹木相碰的“嚯嚯”的聲音。王老漢沿着山腰的青藤茂林爬去,生柴積攢得越來越多,他砍得興起,早些時喝的米酒也發起勁來,大汗淋漓,哪還有來時的猶豫與不安。王老漢甚至感覺到勞動是歡樂的了,他高興地砍下幾段細生藤把生柴捆好,便吹着口哨脫開被大汗與雨滴浸漬的上衣,坐在柴捆上揭開裝着稀飯的小竹籃子,準備用過午餐後再砍一捆木柴便可回家安枕了。

正當王老漢牙筋突起咬着蘿蔔乾喝着稀飯的時候,樹頂上卻掉下來一個小野果,“啪”的一聲正中王老漢的小竹籃。王老漢把那指頭般大小的野果拈起來一看,青黃的果皮上赫然一個深深的新鮮的半月牙指甲印!王老漢吃了一驚,擡頭瞪大眼睛細細看着樹頂,樹頂枝葉繁茂,不見有何動物,卻也不見有何果子!

農村有種說法,就是正午不要上山摘野果,特別是不要摘到那種留有指甲印或牙齒痕的野果,因爲那是山中不受香火供奉的野鬼做了符號的果子,凡是有符號標誌的果子便屬於山鬼的供品,生人不能搶摘,否則會招來厄運!不管這說法是真是假,王老漢都不敢大意,寧可信其有,向神祕的大自然求個平安也好,他畢恭畢敬地把留有指甲印的野果放在草叢中的一個石板上,正要合掌禱告,樹林裏突然撒來一陣散沙,打在這茂實的樹葉上發出“沙沙”聲響。

王老漢摸着掉落在嘴脣上的沙粒,大驚,一個趔趄顛坐在草叢上,竹籃子被碰倒,剩下的半碗稀飯也灑落一地!也許是某個頑童的惡作劇吧?王老漢爬起來稍稍定神,壯膽向四周吼了一聲:“誰?”想不到這一吼,密林深處還真有一個聲音迴應,這聲音像是母牛臨產時的厚重喘氣聲,又像是一個老人臨死前乾癟的帶有濃痰的呼氣聲。王老漢頓覺全身一陣寒冷,汗毛直豎,立刻拾起地上的彎勾柴刀,背起一大捆生木柴便要往山下走去。剛邁出步子,背後又“沙沙”地撒來一陣散沙,那喘氣聲彷彿就在耳畔,像有人趴在王老漢的肩膀直吹冷氣,背上的木柴好像也重了許多。

王老漢一陣慌亂,掉在草叢上的大草帽也忘了拾起,連滾帶爬地沿着下山的小徑跑下,還沒跑出幾步,便總覺得背後有人一直盯着自己看,背上的柴捆似乎更重了。王老漢心裏又是一陣寒冷,驚恐地回過頭來,那本來掉落在草叢中的大草帽此時正穩穩地蓋在背上的柴木上!微微翹起的帽沿下隱隱露出一雙濁黃的沒有睫毛的眼睛,看不見臉,只感覺那眼睛冷如死水!王老漢“媽呀”大叫一聲,飛快地把柴捆扔了下來,大草帽翻轉着滾到一邊,帽下卻空無一物。

難道是錯覺?王老漢不禁捏了一下自己的手背,痛!他撥落頭髮上、背上的沙粒,堅信剛剛看見的那雙濁黃的眼睛不是錯覺。他鼓起勇氣翻動了一下從背上扔下的柴捆,柴捆完好,也不見有什麼異物。此地不宜久留,王老漢把柴捆往肩膀上一扛,草帽也不要了,只快速往山下趕去。才趕出一小段路,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喘氣聲又在耳畔響起,肩上的柴捆再次沉重起來,王老漢怕極而生怒,他“呸”地吼叫一聲,硬是把沉重的生柴捆甩開二丈遠,從腰帶裏抽出彎刀,平日裏的蠻勁也就發作了:“欺人也忒甚!”四野裏一片死寂,只有雨絲交織而成的迷霧越來越濃,空氣溫度聚降,山路在這迷霧中漸漸隱沒。

王老漢提着刀口雪亮的彎勾砍柴刀,憑感覺沿着腳下泥路一陣橫衝直撞,卻怎麼也撞不出這片有如白影的迷霧。山鬼打牆?王老漢頓時慌了,他聽人說過,正午過後人間陽氣漸減,陰氣漸盛,特別是在這陰雨天,山間林木衆多,難見天日,陰氣更甚,山中鬼怪因爲平日裏沒有香火供奉,怨氣難平,此時總會找到走黴運的人來折磨一番,被折磨致死的人在驚恐無助中死去,最終也帶有了濃重的怨氣,山鬼便以這些怨氣爲食,以慰鬼途。王老漢以前只當這是用來嚇唬小孩的無稽之談,如今碰上,不由他不信了。

王老漢慌亂地揮動着彎刀,漫無目的地只顧沿路奔跑,冷汗飆灑,只感步子越來越沉重,路途卻看不見盡頭。歸路茫茫,他無助地坐在小徑草叢上,四下觀望,還是來時的路和景,卻怎麼也走不出山口了。他早已看見了那個不時站定隱現在迷霧深處的白色身影,只是看不清那身影的面目,但分明能感覺到那身影投射過來的冷冷的等待着什麼的目光!只是人到絕處,王老漢已不再懼怕了,難道就這樣等死嗎?家裏那個嘮叨的女人沒柴生飯的呢,他彷彿看見了罵罵咧咧的老伴與嬉鬧着的孩子們拆散破爛的雞籠來生火的情景……想到這,這個純樸粗獷的男人突然“嚯”地一起站了起來,求生的本能頓時給了他巨大的力量。他突然想起村中的廟祝老爺說過,鬼物比人更怕髒……比如濃稠的黑狗血,比如男女之間某些骯髒齷齪的行爲,又比如某些不堪入耳的髒話……

王老漢一陣激靈,揮舞着彎刀,立刻大罵起來,邊罵邊沿着山路奔走。開始是假裝大罵,後來想到這不讓人活的老天下了半個月的雨,致使自己有今日困境,心中火苗漸起,慢慢地真憤怒起來,扯開喉嚨吼罵起來。後來又想到上個月家中那一羣養了將近一年的大公雞全部在夜裏被盜,致使老伴流淚三天,自己失眠四夜,頓時怒火大旺,頭髮直豎,揭斯里底的罵聲不絕,從動物罵到植物,從天體罵到人體,內容也越來越骯髒,大有把人罵至肝膽俱裂之境,手中彎刀也揮舞得越來孔武有力。山間霎時有如人聲鼎沸,不知情的人還以爲是一羣毒辣長舌婦在罵戰。山間一時陽氣漸盛,迷霧與白影也淡了許多。遠處的山口漸漸隱現,待王老漢痛罵着走出山口,雨絲依然下,天空卻比山中空明瞭許多。他喘息未定地回過頭來,山中依然迷霧繚繞,卻不見了白色的影子。總算走了出來,卻可惜了自己一頂大草帽和一大把生柴捆……

待王老漢光着一隻腳拖着虛脫而沉重的軀體回到村裏,已是傍晚時分。見到王老漢臉色蒼白,鬚髮皆亂,上山一整天只別了一把砍柴刀空手歸來,鄰居們圍了過來問其緣由。黃老漢什麼也沒說,只吩咐老伴到村中廟祝老爺那裏要來了一條黃符,燒成黑灰化開水喝了下去。待陰雨天氣終於過去,晴空萬里,王老漢邀上幾個常常上山砍柴的大漢,辦了三牲帶上紙錢,到帽子遺落的地方進行了祭拜……

中國民間傳說鬼故事 篇三

何磊今年17歲,他從小就不喜歡讀書,從國小到國中門門功課都不及格。國中畢業後,何磊就輟學了,他沒有選擇去念職業學校或者去打工,而是整日混跡在街頭,成爲了一名十足的“街娃”,和他那些同樣不喜歡走正道的兄弟哥們→←兒們過着“非主流”的生活。

那是一個有些悶熱的夏夜,何磊和幾個兄弟在火車站附近的小吃店一邊吃麻辣燙,一邊大口大口地喝着扎啤,過癮極了。吃過飯後,何磊和幾個兄弟相互扶攙着,搖搖晃晃的走出了小吃店。此刻他們已經被酒精完全麻痹了神經。變得有些不分南北。現在回家是不可能了,只能先在火車站附近休息一下了。於是這幫小子就來到了空蕩蕩的火車站,準備等酒醒了以後再回家。

此時已經是凌晨1點多鐘了,火車站根本沒有幾個人,何磊就躺在候車廳的椅子上呼呼大睡起來,可剛睡了沒多久,何磊就被旁邊的一個兄弟搖醒了。

“你妹的,還讓不讓老子睡覺啊?何磊不高興地罵了一句,揉揉眼睛坐了起來:“叫我啥事?

“大哥,你看,那個小妹兒長得怎麼樣?那個兄弟笑嘻嘻地着,一邊用手指着不遠處的一個穿着黑色連衣裙的女孩,那女孩面容姣好,身材苗條,看起來和自己年紀相仿。何磊呆呆地望着那個女孩子,看着她站起身走進不遠處的女衛生間,一個邪惡而無恥的念頭突然從心底冒出。

他何磊一臉獰笑地站起來,對那個兄弟說:“你們先在這兒休息吧,大哥我有正事要做,說完,他快步流星地跟着那個女孩,跑進了女衛生間。

女孩剛打開水龍頭準備洗臉,卻不料從後面伸出了一雙手緊緊地抱住了自己,女孩大驚失色,她連忙回頭看,只見一個陌生的青年男子正在朝着自己無恥地笑着,這個男子正是何磊。

“大,大哥,你要幹啥子哦?我身上,可一分錢都沒有啊。女孩有些緊張地說着。

“幺妹兒,沒事,哥哥不要錢,哥哥就想和你玩玩兒。何磊不懷好意地笑着,一邊把右手伸向了他不該伸的地方。

女孩非常害怕,情急之下,她甩手就給了何磊一記響亮的耳光,哆哆嗦嗦地說:“臭流氓,快滾開,滾開!

何磊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閃懵了,他沒想到這個女孩竟然敢扇自己耳光。要知道,何磊從小到大都沒捱過打。見女孩敢打自己,何磊非常惱火,他像失控的野獸一般撲向了女孩,把女孩壓倒在地上,他一隻手掐着女孩的脖子,另一隻手則不停地在女孩身上亂摸。

女孩不停地掙扎,反抗,試圖呼救。但脖子卻被何磊掐的喘不上氣兒。漸漸地,女孩感覺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模糊,身體一地那力氣都沒有了,終於,她眼睛一黑,失去了知覺。

何磊發泄完獸慾之後,繫上褲子滿意地站了起來。他用腳踢了踢躺在地上的女孩兒,笑道:“幺妹兒,別裝了,起來吧。

女孩躺在地上,睜着雙眼一動不動。何磊又踢了幾下,女孩仍然沒有起來。何磊這才感覺有些不妙,他緩緩地蹲下身子,用手摸了摸女孩兒鼻子,發現,女孩竟然一絲氣息都沒了。

何磊大驚失色,自己原本只想玩玩這個女孩,沒想到下手過重,竟然殺死了她。完了,萬一被警察抓到自己,可就不妙了,再過一個月自己就滿18週歲了,強姦殺人罪可是會被判死刑的!

何磊越想越怕,他顧不得管女孩,連忙跑到候車廳,叫醒了幾個兄弟。顫抖着對他們說:“我,我殺人了,怎麼辦呢?

“啥,大哥,你把那女孩殺了?我以爲你只是玩玩呢?剛纔那個兄弟神色慌張地說:“大哥,你還是趕緊逃命吧,火車站有監控,警察一定會抓到你的,到時候可就慘了。

“我知道了,我準備去外地躲一段時間,等風聲過了再回來,你們自己保重吧!來不及多說,何磊迅速地離開了火車站,他回到家裏。父母已經睡着了,他悄悄地收拾好行李,從客廳的抽屜裏拿了一沓人民幣,留下一張字條,就關上門走了。

第二天,火車站的工作人員在女衛生間發現了一名年輕女屍,於是他慌忙報了警。警察經過反覆地勘察現場和調取監控,鎖定了犯罪嫌疑人爲本市無業青年何磊。警方立刻趕到何磊的家準備對他實施抓捕,卻不料撲了個空,何磊早就逃之夭夭了。

此刻的何磊已經在千里之外的一個落後小城裏,這裏人煙稀少,而且消息不靈通,警方一時不會兒找不到這裏的。爲了生存,何磊辦了一張假的身份證,應聘到一家小工廠當保安,雖然工資低微,但也能勉強生活。畢竟,他是一個揹負着血債的逃犯。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了好幾個月,一個寒冷的夜晚,輪到何磊值夜班,何磊坐在四面透風的傳達室裏瑟瑟發抖。馬上就要過冬了,自己卻不能回家與父母見面。都怪自己一時糊塗,才釀成了今天悲慘的後果,可是這又能怪誰呢?何磊嘆了口氣,準備起身去衛生間解手。

工廠的衛生間在辦公樓裏,何磊只得用鑰匙把辦公樓大門打開,然後哆哆嗦嗦地走了進去,走廊很黑,於是何磊便打開了手電筒,慢慢地摸到了衛生間。

方便完後,何磊膝上褲子,準備回傳達室,卻突然感覺臉上溼溼涼涼的,似乎有什麼東西滴在自己的臉上。他不自覺地摸了一下臉,拿到眼前,用手電筒一照,卻發現,那滴在自己臉上的,竟然是血!

何磊頓時感覺毛骨悚然,他彷彿意識到了什麼,他緩緩擡起頭,用手中的電筒照相了天花板。

“啊!當看到眼前的一幕後,何磊恐懼地大喊了起來,他看見,天花板上浮現出了一張滿是鮮血的女人的臉,那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她長髮飄飄,臉色煞白,一雙閃着綠光的眼睛正在惡毒地凝視着自己!

何磊突然覺得這張臉有些似曾相識,對了,那是幾個月前。還沒有想完,一縷烏黑的長髮突然從天花板上垂了下來,它迅速的纏住了何磊的脖子,迅速地將他拖上了天花板,何磊臉色變得鐵青,他的呼吸越來越困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終於,他斷了氣。

次日,工廠的工人們發現,本場的新保安何磊被吊死在辦公樓的衛生間裏,他的臉上全都是血,屍體在寒風的吹拂下,不斷地搖晃着。

中國民間鬼故事精選:繡花鞋 篇四

鄉下有個習俗,就是人死之後,生前所用一切物品,諸如衣服鞋襪、藥物食品、飾品等,都要拿到離家遠遠的大路旁丟棄或火化,說是防止死者太過戀家而陰魂不散,一同丟棄的還有爲死者做法事時用過的某些道具法器,說是這些法器已染了陰氣,失靈沒用了。鄉里人都知道這個習俗,所以忽而在某個早晨發現路旁有一堆衣服或奇形怪狀的法器物品,卻也不驚奇,只離得遠遠地走過,更不會去撿起這些東西來把玩,怕這晦氣跟了身。當然,也有例外,就是命太賤的人,比如乞丐流浪漢、瘋子傻子等,這類人是可以撿來死人的物品爲已所用的,因爲上天憐憫這些人,不絕人之路,給他們一些生存福利。但若是正常運數的人一時無知或貪心,撿了這些大路旁的喪物回家,這個人可能就要行倒黴運,甚至遭遇陰靈纏身了。

話說那年的冬天異常寒冷,這極少出現霜凍的山鄉里在那一年竟也飄起了點點雪花,冬種農作物是做不成了,鄉民們只得閒下來。男人們卷着被子,在這下午五點鐘便已暮色沉沉的日子裏過家喝酒或打牌,孩子們早早上牀躲進了被窩,女人們則坐在被窩旁,一邊與姑嫂聊着家常,一邊穿針引線,爲家中老幼織綿衣,繡花鞋,爭取一個暖冬的到來。村中一個叫春香的婦女,也正做着這樣的事,只是她繡的花鞋實在難看,線頭雜亂,尺寸大小也往往不適合孩子們的腳丫。丈夫看到孩子的嫩腳被春香所繡的粗劣花鞋勒得紫紅,便搶過春香手中的線球扔在地上,大發雷霆,春香便委屈哭嚷道:“我一個從外鄉嫁來的女人,哪做得這等繡鞋活兒!你有本事就在本鄉另娶一個專長繡花鞋的姑娘混日子去吧!”兩夫婦在房間裏廝鬧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春香便賭氣拾了幾件衣服,要去相隔兩山的姐妹家過上一夜。

天寒,山路一片寂靜,草叢早已被風雪壓得連根枯萎,山間只有時不時從樹上掉落下來的枯枝,幾隻寒鴉飛過,發出“啊啊”的聲音。春香挎着小布袋小心翼翼地邁過了一座山間獨木橋,嘴上依然喃喃地罵着家裏那位挨千刀的野蠻漢子,擡頭間,忽而看見了橋頭不遠處的一堆衣物。 那一堆花花綠綠的衣物有新有舊,大多是孩童的衣物,旁邊凌亂地放着一些布娃娃、塑料玩具等,地頭上插着三支燒去大半便已滅掉的香火。春香匆匆看了一眼,正要走開,一雙明豔的紅色繡花鞋赫然出現在衣物堆上!春香“咦”的一聲,停下腳步,細細看了起來,這紅色繡花鞋以白棉作邊,鞋墊厚薄適度,鞋面上以金絲線細細地點綴着花兔喜鵲,紅白金黃搭配,煞是好看,也不知是哪家姑娘竟有如此巧奪天公的技藝,更不知是哪家女子竟這樣暴殄天物! 這外鄉嫁來的女子感嘆着,或許是對本鄉習俗不甚重視,又或許是對這繡金花鞋確是愛惜,她彎腰便拾起這雙小巧玲瓏的鞋子,放進自己的小布袋。待春香氣消,傍晚從姐妹家歸來,把五歲的小女兒抱起,從布袋裏拿出一雙嶄新的紅色繡花鞋,往小女兒的腳上一套,說來奇怪,這繡花鞋大小剛好符合小女腳丫的尺寸,就像專門爲小女打造的一般。看着小女兒喜笑媚開,撅着小嘴,故意把腳擡得高高的向其他小夥伴炫耀她的嶄新繡花鞋,春香卻也開心,心中的一絲忐忑也就放下了。

丈夫從鄰家喝酒歸來,看着小女兒腳上漂亮的新鞋,只道是本家婆娘今天到姐妹家要來的禮物,也就鄙夷地看了一眼春香,吐着酒氣上了牀。 一家人睡至半夜,春香便被小女兒夢中的呻吟聲吵醒,於是坐起來睡眼惺忪地望向旁邊女兒的小牀。牀上被子蓋得好好的,小女兒卻在夢中皺眉囈語哭喊着痛。春香爬起來,愛憐地撫摸着小女的額頭,額頭卻也不似發熱,反而有點冰冷,春香喃喃地說了一句“這鬼天氣也是冷得過份了”,便把女兒抱上自己的牀來,捂在溫熱的胸口裏睡下,旁邊的丈夫眼也不睜一下,便翻身沉沉睡去。 春香輕輕地拍着小女兒的背脊慢慢睡去,自己正睡至朦朧處,便感覺被窩下有一雙手沿着自己的大腿滑了上來,最後抓在懷裏的小女兒的腳丫上,小女兒便又開始呻吟喊痛。春香只道是丈夫睡覺不正經,便小聲哂罵道:“這個沒良心的!咋女兒好不容易睡下,你卻是這般造作,還不放開你的豬蹄!”見丈夫翻睡一邊沒有動靜,春香便來氣,伸手進被窩裏抓起那雙手正要甩到一邊去,卻突然在被窩裏停住了……抓在小女腳丫上的竟是一隻皮膚滑嫩的小手!只是這小手有股狠勁,春香用力掰了一下那小手指,那手指紋絲不動地牢牢抓在小女的腳掌上!

春香大吃一驚,睡意全消,顫抖着雙手慢慢掀開被角來察看……被窩裏一個穿着碎花連衣裙的小女孩正趴在春香腳下,瞪着一雙渾圓的大眼看着春香,嘴角掛滿邪邪的笑意,雙手始終嵌在女兒的小腳上!春香呆了一刻:“這是哪家孩子……這大半夜的……”接着瞬間反應過來,把被子一扔,“哇”的一聲尖叫起來,全身汗毛一下子豎了起來,抱起懷裏的女兒便跳下牀來! 熟睡中的丈夫被尖叫聲驚醒,掙扎着翻坐起來,看看光腳站在冷地板上不停顫抖的妻子和她懷裏號淘大哭的孩子,不明所以地惱道:“大半夜的發什麼神經?”妻子面如土灰,只驚恐地指着牀尾處的棉被。丈夫轉念一想:“難道有耗子鑽了進來?”大手把被子一抖,卻是一粒沙塵也沒有!於是嚷嚷道:“婆娘也忒個膽小!”接着把被子一鋪,又要睡去。春香驚心初定,細想:“難道是我看錯了?還是作了惡夢?”滿腹驚疑地哄着懷裏的小女重新睡下,已將近黎明。 第二天早上八點多,太陽才勉強冒出頭來。春香起牀來認真把被子抖了幾遍,確定一塵不染後疊好被子,回過頭來拿起擺放在小牀下的紅色繡花鞋,正要幫小女兒穿上,卻突然回想起昨夜一幕,不管是真是夢,都留了後怕,春香認真察看了一遍小女的腳丫,除了腳背上有幾條極淡的手指痕跡,卻也無甚大礙。春香拿出一顆大白兔奶糖來,哄着小女兒穿了另外一雙保暖布鞋後,便把這路上撿來的繡花鞋拿到村外大路旁細細看了幾眼後,終於揮手扔掉了。

白天裏,小女兒也不再撫着腳掌喊痛,丈夫邀了幾個好友來家喝着小酒,春香弄了一盤滷水花生拌香脆豬耳作下酒菜後,便抱着小女與姑嫂在一旁聊起了家常,家庭和樂,一天無事。當晚,待衆人散去,已是冬日裏伸手不見五指的二更天了。丈夫送走客人,便關上了大門,春香則抱起已經熟睡在自己大腿上的小女兒回到牀上,輕輕放下。兩夫婦忙完,正要蓋被睡去,大門上卻“啪啪啪”地被敲響了下。春香喊了一聲“誰呀?”,不見人回答,丈夫又睡在牀上一動不動,她便極不情願地披衣起了牀。 大門剛一打開,一陣寒風捲來,她全身打了一個冷顫,不禁把外衣捂緊,四下一看,黑夜無邊,卻是不見人影,地上只有一根被寒風吹得來回滾動的枯樹枝。“難不成是這樹枝吹打了大門?”春香把那樹枝撿起扔向屋檐下的柴堆,便關好大門回房來了。她脫下鞋子上牀來,丈夫問了一句:“哪般客人?”春香剛答完一句“不見有人”,大門這時又是三聲“啪啪啪”的敲門聲。丈夫問了一句“你確實沒見到人?”便快手披衣下牀來,兩夫婦打開大門,亮起門前燈,四周一瞅,門口只有陰風呼嘯,哪裏有人的動靜?兩夫婦拿來手電,向門口四周各個角落細細照了一圈,確定沒人後,便驚疑着關好大門回房來,不敢睡下,只當是賊人來偷盜故意“投石門路”。 兩夫婦在牀邊坐了一會,沒有再聽到聲響,便照看了一下家中財物,覺得安全了,要再次睡下,這大門卻又不早不遲地再次“啪啪啪”地敲響了三聲!兩夫婦一驚,同時站了起來,丈夫“噓”的小聲指了指側房的西窗,這西窗正好能瞄見大門外景。兩夫婦摸黑走過側房來,慢慢打開一個窗角,向大門處望去……夜色中,只見一個朦朦朧朧的像是穿着連衣裙的小女孩模樣人影,正在機械生硬地揮動小手,有節奏地拍打着大門!

兩夫婦又是一驚,這大半夜的怎會有小孩來訪?春香的腦海裏突然涌現出前天夜裏鑽進自己被窩的那個小孩……於是打顫着牙齒,向門外那身影打開了手電照過去……那穿着碎花連衣裙的小女孩發現了背後照來的光,慢慢轉過身來……一個臉面蒼白的小女孩扎着兩條羊角小辮子,腳下穿一雙異常顯眼的紅色繡花鞋,黑着一雙眼睛,咧着一張缺了門牙的大嘴,正邪邪笑意地望向西窗裏的春香夫婦,正是那夜在被窩中冷冷地抓着小女腳掌的女孩!“啊!”春香驚恐地大叫了一聲,就要暈倒,旁邊的丈夫也害怕了,快快關了手電,顫抖着雙腳,扶着春香回房來。關好房門,幸好房中正熟睡的小女無何異樣,兩夫婦慌亂地從一個紅色匣子裏找出那年在村廟裏求來的觀世音雕像,恭敬地擺在桌子中央,點上香火,雙掌合十,口中不停地念着“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保佑!”人在極度害怕時,也只得求神了。

說來也怪,門外竟也沒了聲響,兩夫婦卻也不敢再去開門。春香只懊悔萬分地與丈夫說了事情的原委,自從在山間獨木橋頭處的衣服堆中撿回一雙漂亮的繡花鞋後,這恐怖怪事便連連發生了。丈夫罵道:“你以爲這路上的東西是隨便撿的嗎?更何況你都說了那地頭上還插了三支沒燒完的香,這不明擺着是死人喪物嗎?你這婆娘也忒貪心了,怎跟死人搶東西!”春香哭啼道:“我都把那鞋子遠遠扔到村外路旁野地了,哪知道還真會有這樣的怪事發生……” 兩夫婦一夜無眠,待到天明太陽出來,聽得村裏有了人聲走動,兩人才收起觀世音菩薩像,戰戰兢兢地到前廳打開大門。門外早起的村民已在家門口招呼着餵雞餵豬,孩子也哭鬧着要吃的,村莊一片祥和,完全沒有了昨夜的陰風死寂。兩夫婦出門來細細察看了一番門前院落,卻是一個腳印也沒有,大門上也沒有手印,兩人正驚疑着,擡頭間,卻猛然發現門前那早已乾枯的大樹上掛着兩個紅色繡花鞋!那鞋子斜插在樹枝上,一眼看去,倒像這腐朽的枯枝上盛開兩朵豔麗的大紅花,異常詭祕。

畢竟連死人的東西都撿來用不是一件光彩的事,若被村民知道這事情的蹊蹺,倒要留了長久笑柄,兩夫婦思慮一番,等鄰居進屋去喂孩子吃早餐後,纔拿來長篙悄悄把樹上的紅鞋子拿了下來。吃過早飯,兩夫婦把小女暫時交待給鄰居大嫂照看後,便用個黑色布袋裝着紅色繡花鞋和一些黃紙糖果等供品,避開村民,來到山間獨木橋頭處,把鞋子放回了那一堆花花綠綠的孩童衣物中,那堆衣物已落滿灰塵,不時有幾隻黑蟑螂鑽出鑽入。 兩夫婦在那地頭上擺下糖果,點着三支香火,燒了一疊黃紙,雖不知是哪家夭折的孩子,卻也叨唸道:“無意擾了此處清靜,現在專程賠禮,鞋子也還你了,孩子收了供品就去罷。此間衣物,你若留戀,我也幫你火化,你收着在陰間也好保暖,無所牽掛。”

說完,便點着了另一疊黃紙作火口,要把繡花鞋和一堆衣物燒了,以落個乾淨。火點了好幾次,那堆衣物才徐徐冒出一股黃白濃煙了。眼看火苗漸起,這時山間卻憑空吹起一陣怪風來,地上蓬草亂飛,濃煙搖曳,上空烏雲漸聚,山間也慢慢陰暗起來,一場陰雨不久就到了…… 和之前不知誰插在這地頭上的三支香一樣,這次的香火也只燒去了一半,便被雨水澆滅,地上糖果被風掃亂一地,兩夫婦全身溼透,潮溼的衣服堆上的紅鞋依然明豔地擺放着,想再起火已經不可能了……兩夫婦又冷又驚,也管不得這許多了,匆匆看了一眼吸飽雨水的繡花鞋,便急急奔回村裏…… 剛回到家門口,鄰居大嬸便抱了正在哭鬧着的小女過來,見到兩人這般狼狽模樣,驚訝道:“難不成你兩人掉湖裏了?你家小女一見下雨,便大哭起來,想盡辦法哄也停不下來,好不容易等你倆回來,不想卻是這番模樣!”丈夫無言,春香勉強笑道:“這外出路上遭遇大雨,也是沒辦法的事,這番有勞大嬸了。”接過小女,小女卻是在媽媽懷裏也一直哭個不停,哄了大半天,才銜着一個奶糖慢慢睡下。

當天夜裏,也許是白天淋雨冷着,兩夫婦竟齊齊病倒了,全身忽冷忽熱,眼睛發黑。勉強支撐着身體哄小女兒睡下後,兩夫婦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暈暈沉沉地躺在牀上。迷迷糊糊中,似夢非夢間,感覺有個穿着碎花小裙的女孩走進房間來,頭髮溼漉漉的,手裏提着一雙滴着濁黃泥水的紅色繡花鞋,也不見她邪笑着的嘴巴有何動作,卻發出一個冷冷的聲音來:“喜歡這鞋子就拿去吧……但我要小妹妹倍我一起走……”說着便慢慢轉身走向小牀中的女兒,伸出一雙小手狠狠掐向女兒的脖子處,兩夫婦同時驚叫一聲“不要”,立時從夢中驚醒,儘管頭痛欲裂,但也瞬間爬起,走向小女兒的木牀邊上。牀邊早沒了那連衣裙小女孩的身影,只是那雙白天被扔回山間衣物堆上的紅色繡花鞋不知何時竟異常顯眼地擺在了小牀下,水漬斑斑……兩夫婦吃了一驚,急急望向牀上的小女,只見熟睡中的小女開始時尚且“哇”地大哭起來,接着便哽澀着哭不出聲音來了,像是喉嚨中有一股濃痰卡在了氣管上,粉嫩的臉蛋憋得慢慢變成醬紫色…… 兩夫婦又驚又急,慌忙抱起小女,拍着背脊,想給她喂些水喝下,小女血紅着眼睛,把嘴張得大大的,水卻只往嘴邊流出,一滴也灌不進去。眼看小女氣若游絲,兩夫婦也管不得是求神還是求佛了,只哭泣着,冒着冷雨連夜跑向村頭處老廟祝家。 這廟祝熟悉中醫,平時在村裏事神之餘,也幫人看看病,往往一副草藥便能把村民的病治好,在村中威望最高。此時兩夫婦帶着哭腔急速拍門,屋裏徐徐傳來一個老人的聲音:“誰呀?”不一會,一個戴着圓圓的老花眼鏡、留着一撮花白羊鬍子的老人便走了出來。那老廟祝一看兩個“雨人”和那懷裏的孩子,也是一驚,急急讓門進來,把小孩子抱平放在竹牀上。先是凝神把了脈,便快手地從牆邊老藥櫃上細細挑了一陣,吩咐春香丈夫用銅鐵藥盅把藥草搗碎,丈夫急切,把那藥盅搗得震天響。老廟祝從書匣裏夾出幾條寫符錄用的薄薄的黃紙,沾了硃砂,便凝氣畫出幾道黃符來,這時那丈夫手下的藥草也早已搗碎。老廟祝拿來開水壺把那藥草屑先用熱水一泡,一陣白霧生起,滿室頓時生出一陣清心的香味來,接着把硃砂黃符燒了,以灰和着草藥湯倒出一小碗來,急急吹了熱氣,便灌小女喝下。

小女依然張着嘴巴,臉色灰紫,只是這藥湯不再從嘴邊流出,竟直直流入小女的喉中去了。不一會,小女眼珠轉動,一個側身,“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濃濃的黑痰來,接着便暢通無阻地放聲大哭起來,額頭一陣熱汗流過,小臉蛋也漸漸粉紅了。春香眼見小女終於有了聲色,也大哭着抱小女入懷,眼淚鼻涕泗流道:“都是媽不好,都是媽不好……” 兩夫婦對老廟祝自是一番感激涕零,待得心靜下來,兩夫婦便把這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春香邊說邊內疚着又哭泣起來。老廟祝嘆氣道:“這夭折的孩童因不甘此生苦短,怨氣很大,再加上孩童尚未經世,幼稚無理,脾氣無常,不怕天譴,極難鎮壓收服。且這怨童孤苦無依,你拿了她的東西,她自然要纏着你跟着你了。”兩夫婦急切道:“那如何是好?”廟祝卻是無語,春香愛撫地摸着女兒的臉蛋,哭咽道:“總不能真讓她帶走了我家小女吧……”

過了一會,廟祝看着這哭哭啼啼的一家,嘆了一口氣,無奈道:“方法是有的……只是這方法太損陰功……用了這方法,你們的後半生可能不好過了,或者貧困潦倒,或者短命無常……”父母都是偉大的,就算貢獻了後半後,也要一心爲子女的安康作鋪墊,就算自己一生貧困,也要一心爲子女的溫飽貢獻永生力量!老廟祝見兩夫婦堅持,便問道:“那紅色繡花鞋還在嗎?”接着便交待了一個處理此事的方法…… 第二天,兩夫婦早早到鎮上買來一袋大紅蘋果和一袋包裝精美的糖果,都用兩個黑色布袋裝着,然後把那雙溼漉漉的小小紅色繡花鞋分別埋藏在大紅蘋果和色彩鮮豔的糖果裏,再在上面放一些錢,對着紅鞋子說:“今天帶你出去玩啦!”接着買票隨意上到一輛長途大巴上,當然,他們要買多一張票,兩個藏着鞋子的布袋要佔一個座位。過了五個站後,兩夫婦便假裝忘記帶走那兩個黑色袋子而下了車……那輛長途大巴在接下來的旅程中,若哪個新上來坐在布袋旁邊位置的乘客,看到袋子裏的錢和水果糖果,以爲是哪家去探訪親戚而忘了拿走的禮物,一時貪心,帶了兩個布袋下車,那碎花連衣裙小女孩便跟着他/她了。若這袋子最終無人發現拾去,這怨童便會停留在這大客車上,每夜凌晨,這開車的司機便會發現,車上總坐着一個穿着紅色繡花鞋的小女孩…… 春香家此後再也沒有怪事。冬天的日子裏,男人依然卷着被子,在這下午五點鐘便已暮色沉沉的日子裏過家喝酒或打牌,孩子們早早上牀躲進了被窩,女人們則坐在被窩旁,一邊與姑嫂聊着家常,一邊穿針引線,爲家中老幼織綿衣……一切如常,至於那後半生的事,誰又能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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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民間傳說鬼故事 篇五

這個故事發生在七幾年末八零初吧,由於當事人已經去世了,所以過程的事我就不去作太多詳述。那時剛剛纔改革,村裏有一個年輕人王某,這人祖上是村裏的地主,“”時被抄了家,父母在批鬥中雙雙離世。這人在村裏整天遊手好閒,無所事事,後來村裏的人可憐他,就讓他看管村裏的碾米廠。每逢秋收時節幫人碾米打穀糠,賺點錢餬口。

那時的農村,大多都是過着面朝黃土背朝天,家中土屋一兩間,蕃薯粥水鹹菜過三餐的生活。年輕人有幾個敢闖的,就到省城廣州去撈世界。一般也是去擺地攤賣點衣服毛巾之類的。就在這年底,有兩個年輕人回來了,還一人各買了一輛鳳凰牌的單車,霎時,全村的人都轟動了,那時全村可沒有一輛單車啊,那可不亞於現在的人買汽車了。於是,很多年輕一輩的都開始了蠢蠢欲動了。王某也不例外,雖說他整天遊手好閒,但內心卻是個心高氣傲的主。他不停的央求那兩個人一定要帶他出去轉轉。那兩人知他肯定吃不了那個苦,但又禁不住他的糾纏,答應過了年帶他出去。

轉眼間,年過完了,王某揹着搭鏈躊躇滿志的出發了。這一去就是兩年,因爲那時的社會還沒有電話和電報,村裏人也不知他去了後怎麼樣,反正他也沒有父母親人,倒是那兩個年輕人,每有過年回來,有人問起,說:王某到廣州後,跟着他們在一德東擺了三天的地攤後,就受不了那苦,跟他們借了十塊錢。說要自己去做其它的,之後就沒再聯繫過了。

第三年的秋天,王某居然回來了,滿臉的春風,逢人就派煙,派的是紅梅,那時農村人吸的都是沒過濾嘴的自捲菸。紅梅已經算是高級貨了。而且不單如此,王某打算在自家原先的土地上建一座厝(房子,地方方言),這一下,全村纔是真的轟動了,那個時候,修一間完整的下山虎厝(這不同於一般的瓦房)也要一兩萬吧,那時的農村除了能吃飽,誰有錢弄這個。村裏個個口口相傳都說王某真是發大財了,在衆人一片羨慕聲中,房子開始建了。

中國民間傳說鬼故事 篇六

潘家有兩個小姐,個個貌美如花。

大姐叫金蓮,生性潑辣,是個不肯吃虧的主,誰要是惹到她,那就是捅了馬蜂窩,她要不把你鬧個雞犬不寧,決不罷休!

妹妹叫美蓮,很是文靜,說話溫聲細語,吃飯細嚼慢嚥,凡是都要禮讓三分,姐妹兩人的性格形成鮮明的對比!

潘家兩姐妹都到了婚嫁的年齡,王老爺準備先給大女兒金蓮選擇佳婿。

其實,潘老爺心中已經有了人選,自己的結拜兄弟,張老哥,有個兒子,叫張生,年方二十,文武雙全,一表人才,是潘老爺擇婿的最佳人選!

況且,自己當時和張老哥當年有過娃娃親的約定,所以,這張生就是自己的女婿無疑了!

讓潘老爺頭疼的是,張生這孩子小的時候來過他家,和二女兒美蓮走的極近,對大女兒金蓮那是敬而遠之,避之不及!

可現在是給大女兒找女婿,通知張生吧,害怕張生來到之後,不同意,以大女兒的脾氣,非得鬧出事來不可!

不通知張生吧,那肯定是不行,自己的女兒結婚,自己的結義兄弟張老哥肯定是到場的!到時他發現自己把女兒都嫁出去了,居然沒給他兒子消息,心理也肯定會不高興的!

思來想去之後,潘老爺還是決定將此事通知張老哥和張生,至於張生以後能娶自己那個女兒,那是年輕人的事,他不想進行干預了!

第二天一大早,潘老爺就打發腿快的小僕人,去通知張老爺!

小僕人慌慌張張的走出了潘老爺的書房,正要往院外跑,就被潑辣的大小姐叫住了,在大小姐金蓮的威逼利誘之下,將事情原原本本的交待了出來。

金蓮一聽此事,頓時樂開了花,張公子他小的時候就見過,一表人才,據說,長大之後,更是文武全才,來日必定能夠金榜題名。

自己要是嫁給這張公子,以後就是狀元夫人了,那還不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啊!金蓮越想越開心,就在她開心之際,猛然間意識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

張公子對自己的妹妹美蓮有意思,小的時候就和美蓮膩在一起,躲着自己,如果張公子選擇的話,一定會選美蓮,不會選自己!

不行,一定要阻止這件事發生!於是,她先叮囑送信的僕人,讓他不要告訴張老爺和張公子是哪位小姐要擇婿!

之後,金蓮找到了美蓮,對美蓮說道:“妹妹,姐姐就要嫁人了,過幾天你未來的姐夫就會到咱家,這人你也認識,就是小的時候來過咱家的張公子!”

美蓮一聽姐姐說這句話之後,眼淚都轉圈了,小的時候她就和張公子私下有過約定,十年以後一定要來娶自己,自己還把隨身攜帶的荷包給了張公子,作爲信物,現在怎麼成爲姐夫了!

美蓮越想越傷心,情不自禁的哭了出來!金蓮一看妹妹已經傷心了,自己的目的也就達成了,扭着腰離開了。

這邊的事暫且放下不提,再提一提張公子!

張老爺和張公子在得到消息之時,並不知道潘老爺要給哪個女兒擇婿!爲了穩妥起見,張老爺決定,讓兒子攜帶自己的親筆書信一封,先行一步,去潘老爺家裏探查情況!

張生離開家之後,直奔潘老爺家的方向趕去!兩家相去甚遠,騎馬的話,也得走半個月。

張生一邊趕路,一邊看着自己手中的荷包,他心中在想着荷包的主人,那個和自己青梅竹馬的美蓮。

一想到美蓮的名字,他腦海裏就出現了一個文靜而美麗的影子,以及那個十年的約定,張生捂緊荷包,在心裏暗喊美蓮的名字。

這天,張生剛上大路,走了沒幾步,就看見一個衣着破爛的年輕人躺在了大路中央,像是暈倒了!張生來到這人的身邊,將這人服了起來,餵了幾口水,這人才清醒過來!

清醒之後,對着張生千恩萬謝,張生將其扶起,並將身上的銀子和乾糧分給了那人一部分。

那人見到張生心地如此善良,感激不已,將自己隨身攜帶的一個破面具送給了張生,並對張生說道:“恩人,您對我的恩情,我無以爲報,這個面具就送給您吧!”

張生看着手中的面具,又破又髒,也就沒把這面具當回事,放在身邊,準備一會離開的時候,順手就扔掉!

那人似乎知道了張生的想法,對張生說道:“恩人,這個面具,是傳說中的醜鬼皮所做,只要你帶上之後,就會變得奇醜無比,別人無法發現,摘下來之後,就會恢復真身了!是個寶貝!”

張生不知這人說的是真是假,只是道謝過後,轉身離開了!路過一條河邊的時候,張生將面具帶在臉上,往河水中一照,嚇得張生自己差點暈過去。

戴上面具之後的張生,長得嘴斜眼歪,滿頭的瘡疤,滿臉的水泡,看着就讓人噁心!

看到自己的樣子,張生心理忽然產生了一個想法,他決定要試試,看自己變成這個樣子之後,美蓮還會不會嫁給自己!

幾天之後,一個全身髒兮兮、臭烘烘的賴利頭乞丐來到了潘老爺家,自報家門,聲稱自己就是張老爺的兒子,張生。

由於家中變故,出現了火災,將家中的一切都燒成了灰燼,自己也被大夥燒成了這個樣子,故此,特來父親的結拜兄弟潘老爺家裏求援!

潘老爺看完乞丐遞上來的張老爺親筆信,不動聲色的將信函裝進貼身的衣兜裏。讓僕人將兩位小姐請到客廳!

金蓮和美蓮來到客廳之後,看到乞丐都遠遠的躲開,繞着來到了父親的身旁!

“金蓮,美蓮,這就是張老爺的公子張生,前段時間,家中發生不幸,遭受了火災,家中的一切都化爲了灰燼,張生的容貌也燒成了這個樣子!

但我和張老哥的約定還是要作數的,你們兩個誰願意嫁給張生啊?”潘老爺問道。

“爹,我可不願意嫁給這個醜八怪,又醜又窮,我寧可嫁給街上賣炊餅的武大郎,也不嫁給他!”金蓮率先說道。

美蓮看到張生被燒成這副模樣,眼裏就開始往下掉眼淚,他走到張生面前,拉着張生的手說道:“張生哥,我送給你的荷包還在嗎?”

醜乞丐從自己的懷裏,掏出來,遞給了美蓮,美蓮一看見這荷包,就破涕爲笑,對着乞丐說到:“張生哥,無論你還有沒有錢,無論你醜還是漂亮,只要你你今天能帶着這個荷包,就說明你心裏還想着我!我願意嫁給你!”

聽到美蓮這句話,張生一把就將那個醜鬼皮面具揭了下來,變回了原來的樣子,將美蓮摟在了懷中!

潘老爺此時有拿出了那封信,大聲地念叨:“潘賢弟,今特遣我兒來你府上擇妻,完成你我當年的約定,不日,我將攜帶聘禮,親自迎親!”

幾年之後,張生考中了狀元,帶着妻子美蓮會家探親,美蓮發現自己的姐夫,居然真的就是街上賣炊餅的武大郎!

民間傳說鬼故事精選 篇七

“該死的雨,什麼時候不下,偏偏剛加完班就下,還下這麼大,艹”。廷陽一邊抱怨一邊用衣服裹住頭無奈的衝進雨裏……

雨越下越大,看來不行了,必須找個地方躲一躲,廷陽看着四周安靜的街道,昏黃的路燈 ,不禁有點害怕。

儘管心裏十分不願意在這樣的街道停留,但是雨大的讓人根本看不清路,於是無奈的衝進一個電話亭,“該死的雨!”廷陽一邊咒罵一邊拉緊了自己的衣領。

不知爲何在這樣一個盛夏的雨夜,卻讓人覺得冷得異常,甚至。冷得有些刺骨。

這時不知從哪飄來一陣香味,“好餓!”廷陽摸了摸肚子,才發現,因爲加班完成明早要交的方案,到現在肚子還是空的。

廷陽四周看了一下,才發現離電話亭不遠處有一家小小的店,旁邊有一個猩紅色的霓虹燈上面歪歪扭扭的寫着“餃子”、在這雨夜裏看起來倒也有些詭異。

“咦?這每天必走的路怎麼沒發現有這麼一家店,不過還挺救急的,算了,肚子又餓,雨又大,與其回家泡麪不如在這裏解決吧,”說着便豎了豎衣領衝進雨裏奔向那小小的餃子店。

“請問,有人在嗎?”廷陽一邊站在小店的玻璃門前喊一邊使勁往裏面看,裏面很昏暗,廷陽用手輕輕一推,門開了,於是走了進去,“老闆?”

還是隻有他自已一個人的聲音在這小店裏迴盪,這時他才注意到,其實這家小點從外面看起來不算大,進來從門口有一條很長的過道一直通往裏面,越往裏光線越暗,裏面似乎是廚房吧。

“真是奇怪的裝修”再看向左右兩邊,整整齊齊的放着七八張樣式古老的八仙桌和長條木凳,這是給客人用餐的桌椅,“喲呵,這年代,居然還有人用這種桌椅”,廷陽頓時覺得這小店似乎有些年代了,可也越發奇怪自己怎麼以前從來沒見過這店,正覺得納悶呢。

突然發現兩邊的牆上也掛着許多畫像,不!仔細一看纔看清楚不是畫像,是照片!對!就是照片,上面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表情都很嚴肅,而且這些照片全是黑白的,看起來就像。就像殯儀館裏的遺像!

“啊!”廷陽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不由得脊背一涼,心想還是走吧,剛走到門口準備出去。

“別走啊,剛剛在廚房忙活呢。”突然從那暗暗的地方飄來的聲音着實把廷陽嚇了一跳,回過頭去只見那黑暗中站着一個老婦人,腰間繫着一塊白色圍裙,上面狠狠的有一塊血跡,看見廷陽盯着自己圍裙上的血跡。

中國民間鬼故事精選:老廟的鬼唱腔 篇八

北京西南和河北交界處有一村,名曰:呂夫子村。因爲幾百年前,這個村子出來一位了不起的讀書人,此人姓呂叫呂封候。一聽這個名字,就知道此人父母對他的期望非常之高。從小仗着家裏有點錢,就請先生教他讀書識字。這孩子也確實出息,天資聰穎,先生教什麼便會什麼。沒用幾年學識已經超過了先生。

從鄉試一直考到殿試,從生員考中探花郎。這一下可了不得了,小小的山村出了一位探花。這位探花郎做官後,把一家人全部接到京城生活,從此就再也沒回來。只是偶爾的花些銀子給故里修橋補路,做一些善事。村子裏的人爲了感謝這位探花郎,就把村子改名叫做呂夫子村。

這個村子現在也還存在,當然了也就是我的家鄉,呂夫子村。

今天說的故事和這個村子裏的一座古廟有關係,這座古廟據說還是探花郎花錢修蓋的,爲的是保佑這一方百姓,風調雨順,日子過得太太平平。

現如今,這座古廟破敗不堪,我小的時候每次走到古廟旁,都不敢擡眼視之,急忙匆匆走過。只皆因村裏的長輩們告訴不能靠近這個廟,這個廟鬧鬼。寺廟的山門,院牆早就沒了,唯一剩下的就是一座破敗的大殿,裏面的供奉的佛像也沒了,據說原本還是有一些古物存在的,但是經歷了十年浩劫,就真的什麼都沒了。

那麼這廟是從什麼時候鬧鬼的呢?據村裏的老人說,是從日本兵在這個廟裏殺了一個戲子之後開始的,每逢七年級十五。住在老廟周邊的人家就會聽到古廟裏傳出來咿咿呀呀唱戲吊嗓子的聲音。

在那個戰亂的年代,人人自危,說不定什麼時候小命就沒了。在這個敏感的時候,呂夫子村裏竟然有個地主硬是要過60大壽,並且還從城裏請了唱戲的班子。用地主自己的話說就是:“我活了多半輩子了,怎麼就不能過個60大壽,小日本要來搗亂,我就是拼了老命也得弄死幾個日本兵。”

這話不知道怎麼的就傳到了駐紮在當地的日本兵耳朵裏,就在地主60大壽當天,一隊日本兵就闖進了村裏,目標直奔着地主家。

有人慌慌忙忙的把這事報告給了地主,地主當時就嚇傻了,不知所措。待日本兵進院子之後,把賓客全部轟走,一隊士兵就坐在院子裏,開始大吃大喝。地主一家老小,也不敢說話,只得一旁哆哆嗦嗦的看着。

恰巧此時花旦上場,一出場,幾個亮相就把日本人鎮住了。這花旦也是一愣,原本剛纔臺下還是自己的同胞,這轉眼間就都成了真刀真槍的日本兵。這花旦也不是一般的人物,這些年來走南闖北,什麼場面也都見過。立刻穩定心神,繼續唱了起來。

臺下的日本兵也漸漸的被這花旦吸引了,尤其是坐在中間的日本軍官。一雙眼睛不住的在花旦身上游離。片刻之後招呼身邊的人,低聲的說了些什麼,那人隨即帶着幾名日本兵轉身離去。

待花旦唱完,進入後臺,就看到那人在後臺跟班主說着什麼,班主一臉的爲難之色。片刻之後,班主告訴花旦日本軍官想請她到日本軍營唱戲,這話什麼意思,想必花旦心裏非常清楚。猶豫片刻,眼神中閃出一股堅定之色,彷彿下定決心要做什麼事情。

只見這花旦朝着班主拱了拱手說道:“承蒙班主照顧,我纔不會餓死,大恩大德無以爲報,下輩子做牛做馬再來報您的恩德。”說完徑直朝着前臺的日本軍官走去。

來到近前,一拱手說道:“我願意隨您一起去。”

那軍官聽後,顯得非常滿意。立刻收攏隊伍,準備離開。再出大門的時候,還用日語對着那地主說了一段話,但是誰也不懂什麼意思。那幫日本兵聽後是哈哈大笑,從這些日本兵的表情可以看出來,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就在這時,那花旦突然暴起,朝着軍官的耳朵就咬去,猛地咬住,用力一扯。只聽那軍官撕心裂肺的叫喊着,再看那軍官的耳朵,只剩下了半截了。一羣日本兵反應過來,剛要開槍。那花旦仗着臺上這麼多年的身段功夫,一個翻身竟是而出,逃了出去。

據老人們回憶,那天那個花旦逃到了村裏的古廟裏,再也逃不動了。一羣日本兵很快就把這古廟包圍了。那軍官就在古廟中把那花旦殺死了。地主一家人滿是愧疚的花錢請人爲花旦風光大葬,還給了戲班子一大筆錢財。

從那天以後,古廟就多了一絲的陰森之氣。每到七年級十五,這古廟裏就會傳出來咿咿呀呀的唱腔。村裏幾個膽子大的人在夜裏進入過古廟裏,確什麼也看不到。只是在他們剛走出古廟的時候,身後就又傳來了京劇聲。

1944年,駐紮在此地的日本兵搬走了,去了哪誰也不知道,據說他們那個半隻耳的軍官瘋了,被部隊丟下了。

不過後來,有人發現古廟附近,偶爾會出現一個半隻耳的人,你跟他說話,他只是傻嘿嘿的笑着。

1945年8月16日,有人在古廟前看到那個半隻耳的人死了,姿勢奇怪,呈現一種跪在地上贖罪的姿勢。

不過老廟裏的唱腔還未斷過,正如此時,我所聽到的這段滿江紅唱腔。

民間傳說鬼故事精選 篇九

陌上花開

老闆,給我挑幾朵最好的玫瑰花。包裝要好看一點。”一個年輕的小夥子說道。“好的,小夥子你是要送女朋友吧,送女朋友玫瑰花要選紅的纔好,代表你們火熱甜蜜的愛情,看這種,這色澤,這香氣。很多小夥子都選這種玫瑰花的。”老闆說。“好,給我挑上99朵”“好,好,小夥子我免費幫你包裝吧。”老闆見小夥子一下子就買了這麼多花,頓時樂的眉開眼笑。樂顛顛的給小夥子包裝好,收錢。又送小夥子一張卡片。

這個花店每天都有很多顧客來,不僅因爲老闆服務態度好,更因爲這裏的花每一朵都嬌嫩欲滴,非常漂亮。每當有人問老闆怎麼能養出這麼美的花時,老闆總會神祕的一笑說:“嘿嘿,這是祕密,不能說。”

有一天,一個人按耐不住他的好奇心,想看看老闆到底是怎麼養出這麼好的花。於是他趁老闆不注意藏到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並用大型植物的枝葉擋住了自己。

很快到了花店關門的時間,等到所有客人都走光只剩下他的時候。老闆左右看了看,覺得沒人了。便移開了一個花架,牆上有一個按鈕。老闆摁了一下,牆上出現了一個密室。老闆走了進去,門便關上了。那人見門關上了,也學着老闆的樣子摁了一下按鈕,門開了後,他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門一下子關上了。

密道里空氣很混濁,夾雜着一股難聞的氣味。密道里時不時傳來類似敲門的聲音,只不過聲音很輕,不仔細聽是聽不清楚的,再加上密道里昏暗的燈光,讓那人的心臟不由得加快跳動。

密道的盡頭是一扇門,門上很髒,還有一縷縷呈黑紅色的血液。那人正在考慮到底要不要進去,忽然屋裏傳出“嗚,嗚”還有掙扎的聲音,還有人的奸笑聲。那人終於意識到不對勁,想要逃跑。可是慌忙之中自己絆倒了自己,“咚”的一聲,引起了老闆的注意。老闆打開門,發現了正試圖逃跑的那人。奸笑這說:“哈哈哈,你不是想看看我到底是怎麼種出這麼好的花嗎,進來吧,哈哈哈”那人被老闆連拉帶拽的弄進了屋子,那人的瞳孔瞬間收縮,緊接着爆發出一聲尖叫。

屋子內,昏暗的燈光下,是一個個被綁在十字架上的活生生的人,他們的腿上,胳膊上,除了重要器官都種滿了玫瑰,一朵朵妖豔美麗的玫瑰,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詭異。

“看到了吧,這就是我的祕密,看這些玫瑰,多麼美麗,多麼耀眼啊,而你,今天也要成爲我特殊的花盆。你應該感到很榮幸纔對,嘿嘿”老闆拿着繩子獰笑着,將那人綁到十字架上,又拿着刀在他身上割了好幾下,接着扒開他的傷口,小心翼翼的將一顆玫瑰花苗放到了他的傷口裏。

那人喊的撕心裂肺,老闆卻若無其事的將他的嘴堵上說“噓,小聲點,別吵到我的花。”然後鎖上門,走了出去。

妖豔玫瑰,嗜血玫瑰,你敢肯定你收到的玫瑰不是血玫瑰嗎。

民間傳說鬼故事精選 篇十

張立邈平常酷愛探險,工作之餘就會和一些旅遊者去一些深山探險。

現在,他站在山崖上面眺望着遠處一座座的山,忍不住感嘆了一聲真美啊!

走下山崖來到宿營地旁坐了下來,看着忙碌的三男二女,二個女人在攪拌着鍋裏的食物,三個男人則去撿柴火了。

他們被困在這裏已經有三天了,三天裏吃完了身上的所有的食物,沒辦法之下只能採了一些野蘑菇熬湯喝了。

張立邈拿起身邊的樹枝一瘸一拐的朝着前面走去,這條路他已經走了不下十次了,每次都轉了回來。

而路途中總會出現那座孤墳,張立邈有些惱火的朝着那座孤墳吐了一口吐沫走回了宿營地。此時的蘑菇湯也已經好了,一人端了一碗就走到旁邊喝了起來。

喝完後便鐵碗丟給了二個女生,四個男人就分開探路去了。張立邈轉了一圈再次轉了回來,頹廢的坐到了地上,其他的二個男人也陸陸續續的回來了。

可是唯獨張興莊沒有回來,難道出事了!這是五個人想到的第一個想法,可是很快一陣喊聲就打破了他們的猜想。

張興莊跑了過來,告訴他們說發現了路,剛纔自己就過去了,出去後是一條湖。

這句話彷彿興奮劑一般,六個人也顧不得身上的疼痛就收拾起了各自的帳篷,等一切都結束以後就跟着張興莊朝着路上走去,來到那座孤墳的時候張興莊徑直的鑽到了旁邊的草堆裏邊,衆人看着走進去的張興莊有些猶豫了。

這時張興莊突然露出頭說走啊,前邊就是湖了。張立邈以身士卒走了進去,其他的人也陸陸續續的走了進去。

鑽過了大片的草叢,走出去後入眼的就是一片看到不到頭的湖波,讓衆人最高興的是可以清楚的看到河中游動着的魚兒。.

張立邈讓衆人把揹包放在了地上就準備去捕魚,二個女孩則坐在揹包上面看着跳入湖中的四個男人。

張立邈抓到了一隻魚丟在了岸上,隨後就是張興莊丟上來的,衆人紛紛把各自抓到的魚丟在了岸上,二個女孩則一條一條的撿起來放在旁邊準備好的水池中。

張立邈覺得抓的差不多了就轉身想喊衆人上去,可是轉身後卻發現身邊的人少了一個。

王元生,王元生,張立邈大聲的喊着,可是沒有人迴應他。這是噗通噗通一陣的拍水的聲音響起,張立邈轉身看着不遠,他看到了王元生。

可是很奇怪,因爲王元生浮在半空中,一個勁地朝着張立邈幾人喊着什麼,可是卻什麼聲音也沒有。

張立邈遊了過去,到王元生身邊的時候他才發現,哪裏是他浮在空中,而是一個老人用魚鉤把他給釣了起來。

老人也看到了張立邈,詫異了一下,隨之詭異的笑了起來。張立邈見到老人把魚竿拉到了身邊,對着空中的王元生只是一吸就消失了。

張立邈意識到了不對,轉身朝着遠處幾個人的身邊游去,突然覺得什麼東西勾在了自己的身上,張立邈慢慢的浮了起來,在空中的張立邈也是對着遠處的幾人呼喊着,讓他們快逃,可是他們都是看着張立邈,然後遊了過來。

張立邈在空中突然的發現,自己的身下有一具屍體,而屍體的主人正是自己。這是怎麼回事,此刻張立邈拼命的想着,可是直到老人把它給吸了,他也沒想明白。

等到把張立邈吸到了肚子裏,拿着魚竿的老人看着遠處的死人,咻咻咻的笑道:“再有四個人我就可以投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