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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顥寫的詩10首經典多篇

程顥寫的詩10首經典多篇

定性書 篇一

朝代:宋朝|作者:程顥

百家謹案:橫渠張子問於先生曰:“定性未能不動,猶累於外物,何如?”先生因作是篇。

所謂定者,動亦定,靜亦定,無將迎,無內外。苟以外物爲外,牽己而從之,是以己性爲有內外也。且以己性爲隨物於外,則當其在外時,何者爲在內?是有意於絕外誘,而不知性之無內外也。既以內外爲二本,則又烏可遽語定哉!

夫天地之常,以其心普萬物而無心;聖人之常,以其情順萬物而無情。

故君子之學,莫若廓然而大公,物來而順應。《易》曰:“貞吉,悔亡。憧憧往來,朋從爾思。”苟規規於外誘之除,將見滅於東而生於西也,非惟日之不足,顧其端無窮,不可得而除也。

人之情各有所蔽,故不能適道,大率患在於自私而用智。自私,則不能以有爲爲應跡;用智,則不能以明覺爲自然。今以惡外物之心,而求照無物之地,是反鑑而索照也。《易》曰:“艮其背,不獲其身。行其庭,不見其人。”孟氏亦曰:“所惡於智者,爲其鑿也。”與其非外而是內,不若內外之兩忘也。兩忘,則澄然無事矣。無事則定,定則明,明則尚何應物之爲累哉!聖人之喜,以物之當喜;聖人之怒,以物之當怒。是聖人之喜怒,不繫於心而繫於物也。是則聖人豈不應於物哉?烏得以從外者爲非,而更求在內者爲是也?今以自私用智之喜怒,而視聖人喜怒之正,爲何如哉?夫人之情易發而難制者,唯怒爲甚。第能於怒時遽忘其怒,而觀理之是非,亦可見外誘之不足惡,而於道亦思過半矣。

劉蕺山曰:此伯子發明主靜立極之說,最爲詳盡而無遺也。稍分六段看,而意皆融貫,不事更端,亦不煩詮解。今姑爲之次第:首言動靜合一之理,而歸之常定,乃所以爲靜也。是內非外,非性也;離動言靜,非靜也。“天地之常”以下,即天地之道以明聖人之道不離物以求靜也。“人之情”以下,言常人之情自私用智,所以異於聖人而終失其照物之體也。“《易》曰”以下,又引《大易》、孟子之言以明自私用智之必不然也。“聖人之喜”以下,又即聖人應物之情以明外物之不足惡。而“夫人之情”以下,又借怒之一端,於極難下手處得定性之法如此,又以見外物之不足惡也。合而觀之,主靜之學,性學也。“人生而靜,天之性也。感於物而動,性之慾也。”聖人常寂而常感,故有欲而實歸於無慾,所以能盡其性也。常人離寂而事感,離感而求寂,故去欲而還以從欲,所以自汩其天也。主靜之說,本千古祕密藏,即橫渠得之,不能無疑。向微程伯子發明至此,幾令千古長夜矣。

百家又案:嘉靖中,胡柏泉鬆爲太宰,疏解《定性書》,會講於京師,分作四層:“一者,天地之常,心普物而無心,此是天地之定。二者,聖人之常,情順物而無情,此是聖人之定。三者,君子之學,廓然大公,物來順應,此是君子之定。四者,吾人第於怒時遽忘其怒,觀理是非,此是吾人之定。吾人希君子,君子希聖人,聖人希天地。”是日,天下計吏俱在京,鹹會於象房所,約五千餘人。羅近溪、耿天台、周都峯,徐龍灣並參講席,莫不飽飫斯義。

夏 篇二

朝代:宋朝|作者:程顥

百葉盆榴照眼明,桐陰初密暑猶青。

深深重幕度香縷,寂寂高堂聞燕聲。

春日偶成 篇三

朝代:宋朝|作者:程顥

雲淡風輕近午天,傍花隨柳過前川。

時人不識餘心樂,將謂偷閒學少年。

識仁篇 篇四

朝代:宋朝|作者:程顥

學者須先識仁。仁者,渾然與物同體,義、禮、智、信皆仁也。識得此理,以誠敬存之而已,不須防檢,不須窮索。若心懈,則有防;心苟不懈,何防之有!理有未得,故須窮索;存久自明,安待窮索!此道與物無對,“大”不足以明之。天地之用,皆我之用。孟子言“萬物皆備於我”,須“反身而誠”,乃爲大樂。若反身未誠,則猶是二物有對,以己合彼,終未有之,又安得樂!《訂頑》意思,(橫渠西銘,舊名《訂頑》。)乃備言此體,以此意存之,更有何事。“必有事焉而勿正,心勿忘,勿助長”,未嘗致纖毫之力,此其存之之道。若存得,便合有得。蓋良知良能,元不喪失。以昔日習心未除,卻須存習此心,久則可奪舊習。此理至約,惟患不能守。既能體之而樂,亦不患不能守也。

劉蕺山曰:程子首識仁,不是教人懸空參悟,正就學者隨事精察力行之中,先與識個大頭腦所在,便好容易下工夫也。識得後,只須用葆任法,曰“誠敬存之”而已。而勿忘、勿助之間,其真用力候也。蓋天理微妙之中,着不得一毫意見伎倆,與之湊泊。才用纖毫之力,便是以己合彼之勞矣,安得有反身而誠之樂。誠者,自明而誠之謂。敬者,一於誠而不二之謂。誠只是誠此理,敬只是敬此誠,何力之有!後人不識仁,將天地間一種無外之理,封作一膜看,因並不識誠敬,將本心中一點活潑之靈,滯作一物用,胥失之矣!良知良能是本心,昏昧放逸是習心。向來不識此理,故種種本心爲習心用;今來既識此理,故種種習心爲本心轉。又何患不存之,又存而不能期月守也?此程子見道分明語也。乃先儒以爲地位高者之事,非淺學可幾,學者只合說“克己復禮爲仁”。周海門先生深不然之,以爲“不識仁而能復禮者無有”,是處極爲有見。而顧涇陽先生則雲:“學者極喜舉程子識仁。但昔人是全提,後人只是半提。『仁者,渾然與物同體,義禮智信皆仁也』,此全提也。後人只說得『渾然與物同體』,而遺卻下句,此半提也。『識得此理,以誠敬存之,不須防檢,不須窮索』,此全提也。後人只說得『不須』二句,而遺卻上句,此半提也。”尤見衛道之苦心矣!

又曰:朱子謂程子《識仁篇》乃地位高者之事,故《近思錄》遺之。然“誠敬存之”四字,自是中道而立。

又曰:《識仁》一篇,總只是狀仁體合下來如此,當下認取,活潑潑地,不須着纖毫氣力,所謂“我固有之”也。然誠敬爲力,乃是無着力處。蓋把持之存,終是人爲;誠敬之存,乃爲天理。只是存得好,便是誠敬,誠就是存也。存正是防檢,克己是也;存正是窮索,擇善是也。若泥不須防檢窮索,則誠敬存之當在何處?未免滋高明之惑。子靜專言此意,固有本哉!

顧涇陽曰:程伯子曰“仁者渾然與物同體”,只此一語已盡,何以又云“義禮智信皆仁”也?始頗疑其爲贅。及觀世之號識仁者,往往務爲圓融活潑,以外媚流俗而內濟其私,甚而蔑棄廉恥,決裂繩墨,閃鑠回互,誑己誑人,曾不省義禮智信爲何物,猶偃然自命曰仁也,然後知伯子之意遠矣!

宗羲案:明道之學,以識仁爲主,渾然太和元氣之流行,其披拂於人也,亦無所不入,庶乎“所過者化”矣!故其語言流轉如彈丸,說“誠敬存之”便說“不須防檢,不須窮索”,說“執事須敬”便說“不可矜持太過”,惟恐稍有留滯,則與天不相似。此即孟子說“勿忘”,隨以“勿助長”救之,同一埽跡法也。鳶飛魚躍,千載旦暮。朱子謂:“明道說話渾淪,然太高,學者難看。”又謂:“程門高弟,如謝上蔡、遊定夫、楊龜山,下稍皆入禪學去。必是程先生當初說得高了,他們只目桌(左“目”右“卓”)見上一截,少下面着實工夫,故流弊至此。”此所謂程先生者,單指明道而言。其實不然。引而不發,以俟能者。若必魚筌兔跡,以俟學人,則匠、羿有時而改變繩墨,彀率矣。朱子得力於伊川,故於明道之學,未必盡其傳也。

百家謹案:先遺獻《孟子師說》解“必有事焉”:“此與明道識仁之意相合。『正』是把捉之病,『忘』是間斷之病,『助』是急迫之病。故曰『不須防檢,不須窮索』,『未嘗致纖毫之力』。蓋存得好就是誠敬,誠敬就是存也。存正是防檢,克己是也;存正是窮索,擇善是也。若外此而爲防檢窮索,便是人爲,未有不犯三者之病也。”

百家又憶姜定庵先生希轍嘗於其家兩水亭問先遺獻“學而時習”之解,答雲:“《白虎通》雲:『學者,覺也,覺悟所未知也。』朱子曰:『學之爲言效也,總是工夫之名。』荀子所謂『誦數以貫之,思索以通之,爲其人以處之,除其害以持養之』,皆是。然必有所指之的,則合其本體而已矣,明道之識仁是也。『時習』者,孟子:『必有事焉而勿正,心勿忘,勿助長也。』明道:『識得此理,以誠敬存之而已,不須防檢,不須窮索。若心懈,則有防心;苟不懈,何防之有!理有未得,故須窮索;存久自明,安待窮索!』蓋其間調停節候,如鳥之肄飛,衝然自得,便是『說』也。”

秋月 篇五

朝代:宋朝|作者:程顥

清溪流過碧山頭,空水澄鮮一色秋。

隔斷紅塵三十里,白雲紅葉兩悠悠。

秋 篇六

朝代:宋朝|作者:程顥

洗滌炎埃宿雨晴,井梧一葉報秋聲。

氣從緹室葭莩起,風向白蘋洲渚生。

春日偶成 篇七

朝代:宋朝|作者:程顥

雲淡風輕過午天,傍花隨柳過前川。

時人不識餘心樂,將謂偷閒學少年。

郊行即事 篇八

朝代:宋朝|作者:程顥

芳原綠野恣行時,春入遙山碧四圍。

興逐亂紅穿柳巷,困臨流水坐苔磯。

莫辭盞酒十分勸,只恐風花一片飛。

況是清明好天氣,不妨遊衍莫忘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