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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情的故事(新版多篇)

親情的故事(新版多篇)

親情故事 篇一

故事發生在黃海邊。在那裏,吃魚是家常便飯。有一次,一位老鄉從集市上買回來幾條活鮎魚,照例放在大鍋裏燒水活煮,眼看着魚在沸水中狂蹦亂跳,絕望地探出頭來,大口地呼吸着空氣。

但其中有一條魚與衆不同,她沒有掙扎,也沒有本能地探頭出水,而是將頭和尾貼在燒熱的鍋底,並極力把腹部露出水面。

老鄉好奇地觀察着這一切,心裏很納悶。他試着用筷子幫助一下那條自討苦吃的鮎魚,讓它的腦袋浮出水面,但是她很快又回覆原狀。水漸漸滾開了,那條鮎魚的頭部和尾巴已經被高溫的鐵鍋燙得焦糊,但肚子基本沒變樣。把魚撈出鍋後,老鄉迫不及待地先把那條“笨魚”破開,想看看她到底是什麼“毛病”。雪白的肚皮象窗簾似的拉開,裏面露出一團團大米粒一般透明的魚籽。

老鄉全家都傻眼了,那一鍋魚據說他們沒敢吃一口,而是象出殯一樣送進了大海。事情傳開去,鄉親們嘖嘖稱奇,有的甚至唏噓不已。從那以後,煮活魚的做法在那裏絕跡了。

親情故事 篇二

我是晚上臨睡前才接到父親的電話。他告訴我說二伯父快不行了,讓我趕緊回去見他最後一面。我大驚,細問之下才知二伯父的胃癌復發了,幾年前二伯父曾做過手術,當時發現得早,把胃切除了三分之二,以爲也就沒事了,沒想到幾年以後突然復發並迅速擴散。

我第二天便匆忙請假趕往老家的175醫院,二伯父正在那裏做最後的治療,以期能多挽留他幾天。我到的時候,二伯父尚還能自己活動,可已神志不清,認不出人了。由於肺部受到嚴重感染,二伯父的呼吸非常粗重,用“氣喘如牛”形容並不爲過,而且每次咳嗽都會咳出大量又濃又臭的痰液,還痰星四濺,連護理的護士都唯恐避之不及。

可是父親並沒迴避,二伯父咳聲一起,父親總會第一時間把痰盂放在他面前,一手託着,一手拿紙給他擦口。後來母親私下底跟我抱怨說:連你堂哥都沒這麼孝順,你爸他當小弟的幹嗎那麼盡心。我能理解母親的抱怨,兄弟與父子之間,自然是當兒子的該盡孝在先。然而,我亦理解父親,他是一個傳統倫理觀念極強的人,長兄如父一直是他遵奉的人生信條。

二伯父在我去的當天晚上突然進入病危狀態。按老家的風俗,客死他鄉意味着不得好死,一定是上輩子做孽,受到老天的懲罰。情急之下,的辦法就是連夜僱車回家,堂哥很快從街上叫來一輛面的,辦完一切出院手續,大家手忙腳亂地護送着二伯父回家了。

回到老家,從公路進家門,要經過六七級用亂石堆砌的臺階,堂哥意識到的辦法是把尚存一口氣的二伯父揹着進家門,便蹲下身要讓家人把他父親扶到他背上,可是父親把他攔住了:“你一個小孩子家,萬一有個閃失怎麼辦,我來。”說着不容分說彎下腰讓其他人把二伯父扶到他的背上。父親弓着身子,不敢直立起來,兩手緊緊託着二伯父的雙腿。有一點要說的是,二伯父的身材相當高大,雖已病入膏盲,但仍有一百多斤的體重,幾和父親相當。父親慢慢地挪着腳步,走到臺階時,只見父親停了下來,深呼了一口氣,然後右腳先緩緩地伸下臺階,待右腳站穩了,他示意其他人扶着他,然後他又緩緩把左腳伸下來,站定以後,父親又深呼了一口氣,再伸右腳開始走第二級臺階,如此反覆,在平常只需三、五秒鐘便可走完的六七級臺階,父親揹着二伯父用了差不多三分鐘。把二伯父背進房間,父親已是滿頭大汗,雙手按着腰部慢慢才直起身來。

我不知該怎麼去形容看到父親做一切時的心情,沉重、悲傷、揪心,是,這些我都感受到了,這是人之常理。當一個前次見面還紅潤鮮活的生命,此刻卻已奄奄一息,就算我們之間沒有血肉相連的親情,即使我們曾爲仇敵,此刻我也會爲之動容。

此次回來,除了探視二伯父,父親還讓我給他帶回五千塊,他要還債用的。父親在電話裏極其不忍地向我提及此事。我聽得出,父親一定是因爲無計可施了,否則他不會輕易向我開口。父親的欠債源於幾年前的一次創業衝動中,在已跨知天命之年,他突然說要和鄉里幾個人合夥辦糖果加工廠,看他的樣子,頗有些“老驥伏櫪,志在千里”的味道。我當時正在廈門做去北京的準備,對父親的決定沒表示異議。現在想來,當時我沒阻止他是很大的失誤,父親爲人,老實且膽小,這種性格哪能在生意場上混,更何況他已年過半百,他承受得了成功,卻不一定承受得了失敗,當然,這都是事後諸葛之說了。春節回家時,父親他們的糖果加工廠已熱火朝天開了工,看他每日早出晚歸的忙碌,我爲父親這把年紀尚有如此創業激情深爲鼓舞,也沒多問其它細節,幾天以後,我就因工作外派到了北京。在北京一年多,每次打電話回來,父親都說一切安好,不用我牽念。我哪裏知道,其實父親他們的糖果加工廠沒維持一年就倒閉了,這是我從北京回來以後才知道的,加工廠被人騙了不說,還欠下一大屁股債,最後他們幾個合夥人因債務分攤不均起訌。到這關頭,吃虧的自然是老實人,父親很“順理成章”就成了替罪羊。從那以後,只要有人上門討債,其他人都通通推到父親身上,說他是經手人。可憐父親,一向開朗愛熱鬧的他,從此變得沉默怕見人,遇到債主追債上門,父親沒轍,一向百忍成金的他只好任人黑白顛倒編派甚至辱罵,他倒黴也認了,不該自己還的債也替人墊了,可一大筆債豈是父親能填平的,而追債的人只認錢哪認人,還是天天往我家跑,父親被逼無法,不得不時常跑去向親戚朋友借錢來還不該他還的債。都說這年頭欠債的是爺討債的是孫子,可父親就是擺不出一副爺樣來威風幾把,倒被逼得像一隻落水狗一般人人喊打。二伯父病重那幾天,又有人拼命追債,父親要護理二伯父,又要應付追債的人,其狼狽和窘迫可想而知,正是在這種情形下,他纔開口向我要錢。

錢我是帶回來了,我帶回來的,還有一肚子怨氣,父親他幹嗎非得背這些冤枉債,別人耍賴咱耍不起,但總躲得起吧,幹嗎非得受這股窩囊氣。

當看到父親弓着身子背二伯父,我突然之間才發現,父親老了,我記憶中那個偉岸健壯的父親已經徹底地老了。

我驀地驚醒,我不能怨父親,父親沒錯,錯的是人心不古。更何況,父親的創業,也是爲了幫我積累立業成家的物質資本。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老天不長眼,誰也不可奈何,我有什麼理由去怨他。

老家的鄉親都說父親可憐,吃了啞巴虧也不敢喊一聲冤。其實不用去了解打聽,我便可知道,即使再給父親一千個膽,他也幹不出傷天害理的事。鄉里人說他可憐,無非是人之同情弱者的本性使然,倘使他們也是債主,面對父親這等忠厚之人,他們也同樣會翻臉不認人,認錢不認理,世道本如此,並不是我刻意因父親吃虧而善惡不分吹毛求疵。我亦深知,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我不能因一己之私而去怨天尤人,去護父親之短。父親既然已經趟了這趟渾水,即便他再無辜,誰叫他無自知之明,看不透世道險惡而要掙扎於生意場上。

二伯父頃刻之間就要撒手人寰,追債的人還是一如既往三天兩頭往家裏鑽。父親已經徹底顯出了老態,獨自一人時,他常不由自主地發呆,眼裏透散着親人病危的傷心和世道炎涼的寒心,更有一種夕陽黃昏的無限落寞。

我心酸,可我無力去爲父親分擔什麼,於世道鑽營上,我很不幸繼承了他血液中忠厚老實的基因。如今,我已而立之年,立業成家於我猶是不小的夢想。有時我也常慨嘆命運的不公,這世道總是有些人非法地暴富,有些人卻合法地貧窮。可是我並沒抱怨什麼,我深知人生決非只是物質財富可以衡量,芸芸衆生中,大多數的人也都是在平凡中慘淡前行。父親用“長兄如父”教誨我爲人兒孫應盡的孝道,儘管他也用“百忍成金”讓我看到他無能的懦弱,然而,天下無不是的父母,反哺相報的道理,我懂。

我做了決定,等二伯父的事情料理完善後,讓父親母親跟我到廈門,我給不了他們富裕寬綽的生活,但給他們一份“爲霞尚滿天”的安定晚年,對於一生勤儉的他們來說,我能應付得來。

親情的故事 篇三

那天爸爸打來電話,說他的繼女王小歡要在我家附近的醫院實習,讓我給她騰一間房子出來。我生硬地回道:“我不想別人過來住。”

10年前,他和媽媽離婚了,媽媽獨自去了國外,當時17歲的我判給了爸爸,兩年後他再婚,我問他我能不能一個人住在老房子裏,他同意了。8年了,我早已習慣了獨自生活。

沒想到,第二天,爸爸還是把王小歡帶來了。王小歡笑着說:“姐姐,你放心,我不會過分打擾你的。”別裝乖了,我心想,既然送不走這個瘟神,我就只能和她鬥狠了。

第二天下班後,我故意磨蹭着很晚纔回家,我沒給王小歡鑰匙,我不回家,她就進不了門。打開門,我卻嚇了一跳,王小歡正美滋滋地坐在客廳吃着飯看電視呢。我慍怒地問她,“你怎麼有家裏鑰匙?”

“爸爸給的啊。”她一副好脾氣地笑笑,起身給我拿起一副碗筷,“喏,一起吃吧。”

我卻砰地關上臥室門,一副決絕的樣子。

沒想到,她競做出了更加蹬鼻子上臉的事情,那天我到家,屋裏競有好幾個人。王小歡熱情地把她的朋友一一介紹給我,當着外人的面,我不想讓她下不來臺,勉強和他們打了招呼。

孰科,王小歡的同事競非常熱情,非要拉着我一起看電影,我只好坐下。那天晚上,一羣人嘻嘻哈哈,我有種別樣的快樂。

一個星期天,我起牀後發現客廳茶几上放了一個碩大的生日蛋糕,好奇地打開,上邊寫着“琪琪和小歡祝爸爸生日快樂”。

我一怔,隨即生起氣來,她憑什麼把我的名字寫在上邊?

王小歡抱着一束鮮花回來了:“起來啦?去吃早飯吧,然後咱們去給爸爸過生日,今天可是他六十大壽。你知道嗎?這有可能是爸爸的最後一個生日了,他得了肝癌,已經是晚期了。”

我只覺得五雷轟頂,哆嗦着問:“你說什麼?”

最終,我跟王小歡坐車去給爸爸慶祝生日,爸爸看到我很意外,也很開心。回家的路上,我問王小歡爸爸還能撐多久,她笑眯眯地說:“我騙你的,爸爸沒病。”我哭笑不得,卻爲能看到爸爸的笑臉心裏有點欣慰。

幾天後,我下班,發現王小歡收拾好東西要走。小歡說:“其實當初我並不想和你住,是爸爸求我了,他希望和我生活一段時間後,你能有所改變,無論如何,我也沒白在你這兒住。”

爸爸求她來的?這倒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低頭不語,心裏有淡淡暖流涌過。我突然想對她說,瘋丫頭,以後一直叫我姐姐吧,我喜歡有一個你這樣的妹妹。

親情故事 篇四

災難是瞬間發生的。河北清苑縣魏村鎮武羅侯村村民劉義家裏的電燈壞了,他爬上梯子去修電燈,不慎梯子倒了,劉義摔了下來,不幸身亡。

在農村,一個家裏沒了男人幾乎是塌了天一樣,可災難並不想饒過這個家庭,一年後,母親也因白血病去世。家裏只留下三個女兒和一個有殘疾的大伯。母親在去世前,拉着女兒的手說:孩子呀,娘閉不上眼睛啊,以後你們姐幾個,日子可咋過?姐仨哭得呼天搶地,但死神還是殘忍地把母親帶走了。

這個家成了這個樣子:大女兒劉姣15歲,在魏村鎮中學上國中二年,二女兒劉曼14歲,上國中一年,小女兒劉歡在武羅侯村上國小6年級,還有一個一輩子沒有婚娶的殘疾大伯。

老大劉姣不得不擔起這個家的擔子。父母走了什麼也沒留下,除了幾間破屋,還有3萬元的債務。

在母親去世那一年,她們迎來了第一個艱難的春天。家裏有幾畝地要種,這關係着她們一年的飯食。她們扛着鎬頭到了地裏,幾鎬下去,手就起了血泡,面對博大的土地,她們太渺小。她們在土地上掙扎了一天,只翻了一個小角,照這個速度翻下去,可能得不到收穫的季節。姐仨坐在地頭,抱頭痛哭。她們第一次感到自己是那麼孱弱無依。是好心的村民看她們太可憐,開來了拖拉機,幫她們把地種上。

姐妹三個都在上學,每人上百元的學費,就成了問題。姐姐劉姣實在沒辦法,她和大伯說,我不念了,去打工,讓妹妹們去上學。大伯說:不念書咋行?劉姣說:家裏沒錢哩。殘疾的大伯也只能沉默了。

年,劉姣去十幾裏外的一家蚊香廠去打工,那年她才16歲。她非常想念書,但爲了兩個妹妹,只有犧牲了自己,兩個妹妹纔有可能繼續唸書。這才幹了三天,兩個妹妹就來找她了。妹妹說:“姐,咱回去,一塊唸書。”姐說:“不行啊,咱不掙錢,交不了學費。快回去,別耽誤了功課。”兩個妹妹不走,說:“姐不回,我們不走。”劉姣硬是把她倆推出了廠門外。

到了晚上,劉姣下工,出了廠門,她看見兩個妹妹還蹲在廠門外。劉姣急了:“怎麼還不回?”妹妹說:“你不回,我們不走。”劉姣看到兩個倔強的妹妹,想到死去的父母,她的心裏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滋味。她拉起了妹妹,說:“走,咱回家,一塊唸書!”

姐仨手挽着手,走在回家的鄉間小路上,她們沒有歡聲笑語,但她們走得很剛毅。

親情的故事 篇五

他出生的那年,計劃生育抓得正嚴,村裏有生二胎的人家,不是要躲到外地就是要被罰款。只有他,是光明正大生下來的老二,並非家中有權有勢,而是因爲他哥哥患有先天腦疾,就是弱智。

母親揮着手裏的一根小竹竿,對他說:“永遠不許碰弟弟,記住沒?”因爲擔心他會傷害弟弟。父母更不許他進入他們的房間,即使是吃飯,也讓他單獨在自己的小屋裏吃。他經常偷偷蹲在父母的房門外向屋裏張望,看到弟弟時,就笑得口水順着嘴角流出來了。其實他很小的時候,也曾被深深地疼愛過。只是當年齡相仿的孩子已經學會說話、走路時,他卻目光呆滯,講不出一個字來。檢查出是腦疾後,爺爺奶奶把怨氣撒到母親身上,母親便把委屈強加給他,經常因爲一點小事就打他一頓。有時,母親在院子裏抱着弟弟曬太陽。他小心翼翼地靠近,興奮得想摸摸弟弟的臉蛋,母親像逃避瘟疫一樣抱着弟弟閃到一邊,大聲喝斥他:“不許碰弟弟,你想把病傳染給弟弟嗎?”一次,父母不在,他遠遠地看着姑姑懷裏的弟弟,還是傻傻地笑,流着口水。姑姑心一酸,向他招手,說:“來,摸摸弟弟的手。”他卻迅速地躲開,口齒不清,斷斷續續地說:“不……不摸,傳……傳染……”

那天姑姑哭了。他伸手爲姑姑擦眼淚,自己卻依舊在笑。

弟弟慢慢長大,已經開始牙牙學語。有幾次,弟弟伸着胳膊,蹣跚着向他走來,他興奮得手舞足蹈,只是母親總會慌忙跑過來,把弟弟抱開。看着別的孩子手裏拿着的冰棒,他抿舔着脣,感到炎熱而口渴。那些孩子說:“你學狗在地上爬,就把冰棒給你。”他學了,可他們並沒有把冰棒給他,而是笑得前仰後合。一向動作遲緩的他猛地從地上爬起來,像瘋了一樣劈手就搶,那些孩子都嚇呆了。他拿着冰棒深一腳淺一腳地向家裏跑去,一路上,冰棒不斷融化,待他跑回家裏時,只剩下可憐的一點了。弟弟正在院子裏玩,他趁着母親不注意,把冰棒舉到弟弟面前,說:“吃,吃,弟吃。”母親看見他拿着一根小木棍向弟弟比劃,衝過來一把將他推開。他摔倒在地,僅剩的冰棒杆也掉在地上,他癡癡地看了一會兒,哇的一聲哭了。

弟弟學會說話了,可是從沒有人教過他叫哥。他多希望自己能像所有的哥哥一樣,被弟弟叫一聲哥。爲此,每當弟弟在院子裏玩時,他就會在三米外的地方,吃力地大聲喊:“哥,哥。”他想讓弟弟聽到,讓弟弟學會叫他哥。一天,他繼續喊着哥、哥時,母親衝他嚷:“一邊玩去。”這時,弟弟突然擡起頭看着他,竟然清晰地叫了一聲“哥”。他從來沒有如此激動過——拍着巴掌跳起來,忽然跑過去,用力抱住弟弟,眼淚和口水一起流到弟弟身上。

他是從小被同學喊着“傻子他弟”長大的,他對這個稱謂憎惡至極。所以他看着總是對着他傻笑的哥哥,心中充滿了厭惡。一次他又因爲“傻子他弟”這個稱呼和同學撕打了起來,他被那個同學壓在身下,忽然對方的身體輕飄飄地離開了他,是哥哥出手了。

他從未見過哥哥使這麼大的力氣,把那個男孩橫空舉起,摔在地上。男孩頓時在地上滾着喊疼。他害怕了,他們惹了禍,父親一定會揍他的。那一刻他恨透了母親,爲什麼生一個傻子給他當哥哥。他用力地推了哥哥一把,氣憤地吼:“誰讓你多管閒事,你這個傻子。”哥哥被推倒在樹旁,傻呆呆地看着他。那天,父親讓他和哥哥並排跪在地上,竹竿無情地落下來時,哥哥趴在了他的身上,忍痛顫抖着說:“打,打我。”

有一天,城裏的親戚帶來了他們沒見過的糖果,母親分給他8塊,留給哥哥3塊。這樣的事情已不是第一次,他理所當然地接受了。次日清晨,哥哥在窗外敲着玻璃對他傻笑,踮着腳把一隻手伸過來,髒兮兮的掌心裏是兩塊糖。他愣了愣,沒有接。哥哥再次伸手時,已變成3塊糖,是哥哥僅有的3塊糖,他含糊地說:“吃,弟吃。”不知爲什麼,這次他突然不想要了,哥哥急得跺着腳說不出話來,乾脆把糖紙剝開,往他嘴裏塞。當他吃下糖時,他清楚地看到哥哥眼裏流出了淚水。

弟弟拿到大學錄取通知書的那天,父母樂得合不攏嘴,哥哥也高興得又蹦又跳。其實哥哥並不明白什麼是大學,但是他知道弟弟給家裏爭了氣,現在沒有人再叫他傻子,而是叫他“君旺他哥”。他離開家的前一天晚上,哥哥還是不肯進他的屋子,而是從窗外遞給他一個花布包。他打開,竟是幾套新衣服。都是幾年前姑姑給他們倆做的或是城裏的姨媽送的。原來,這麼多年,哥哥一直沒有穿過新衣服。可是,他和父母卻從未注意過。此刻,他才發現,哥哥穿在身上的衣服磨破了邊,褲子短得吊在腿上,滑稽得像個小丑。他鼻子微微發酸,這麼多年,除了兒時的厭惡和長大後的忽視外,他給過哥哥什麼呢?哥哥還是多年前傻笑的模樣,只是眼裏多了幾分期待,他知道那期待意味着什麼。儘管哥哥不知道他在不斷地長高,不知道衣服的款式已過時,他無法穿出門。但他還是假裝收下了衣服,高興得在身上比量着問:“哥,好看不?”哥哥很用力地點頭,笑的時候嘴巴咧得很大。他在紙上寫了兩個字:“兄弟。”他指着“兄”字對哥哥說:“這個字讀‘兄’,‘兄’就是哥哥;又指着‘弟’字,這個字讀‘弟’,弟弟就是我。‘兄弟’的意思就是先有哥哥,纔有弟弟。”那天,他反覆地教,哥哥卻堅持讀那兩個字爲“弟兄”,不連續卻很堅決地讀:“弟,兄。”走出哥哥房門時,他哭了。哥哥是在告訴他,在哥哥心中,弟弟永遠是第一位的,沒有弟,就沒有兄。

對一個農村孩子而言,大學生活顯得分外精彩,他幾乎忘了自己還有個患腦疾的哥哥。那次母親在郵局給他打電話時,哥哥一起去了。母親絮絮叨叨地說了很多,末了,母親說:“跟你哥也說幾句吧。”哥哥接過電話後,許久沒有聲音,又是母親接過來,說:“掛了吧,你哥哭了,他在胸口比劃着,意思是想你。”他本想讓母親再把電話給哥哥,他想告訴哥哥,等自己回去教他寫字,給他帶只有城裏纔有的糖果和點心,可是他張了張嘴,卻應了句:“就掛了吧。”因爲他看到寢室同學好奇的目光,而他不想讓同學知道他有一個傻哥哥。暑假,他買了糖果和點心,路上,他塞了一塊糖到嘴裏,忽然想起兒時哥哥強行塞進他嘴裏的糖,忍不住喉頭髮緊,感到糖在嘴裏泛着微微的苦澀。第一次,他回到家就找哥哥,滿院子的喊:“哥,哥,我回來了,你看我給你帶什麼了?”只是他再也沒找到那個只會對着他傻笑的哥哥,那個年近三十還穿着吊腿褲子的哥哥。父親老淚縱橫,痛苦地告訴他:“一個月前,你哥下河去救溺水的孩子,他自己也不會游泳,把孩子推上岸,他就沒能上來……”父親蹲在地上失聲痛哭,“我們欠那孩子的太多了!”

他一個人坐在河邊,對哥哥的回憶時而清晰,時而模糊。他從口袋裏掏出那張紙,上邊寫着“兄弟”,那是他的字;下邊是歪歪扭扭的不容易辨認的兩個字,只有他能看得出,是哥哥寫的——弟兄。

親情的故事 篇六

阿蘭從小愛吃紅燒鯽魚。

每次吃紅燒鯽魚,阿蘭媽總是將魚的中段挾到阿蘭碗裏,然後將魚頭挾到她爸爸碗裏,魚尾巴挾到自己碗裏。阿蘭奇怪的問:“魚頭肉也沒有,魚尾巴全是刺,有啥好吃的?”阿蘭媽就告訴她:“魚頭雖然沒肉,但嚼起來挺有味道的,你爸爸下酒正好。魚尾巴雖然刺多,但肉比較嫩。”說完了便低頭細細的吃她的魚尾巴。打從有記憶起,阿蘭便知道她爸爸愛吃紅燒鯽魚的頭,媽媽愛吃紅燒鯽魚的尾巴。

阿蘭結婚後仍然愛吃紅燒鯽魚,可是在處理魚頭和魚尾巴的事上卻犯了難,原來她老公也只喜歡吃魚的中段,不喜歡魚頭和魚尾巴。每次爲了把魚頭和魚尾巴解決掉兩個人總要爭吵幾句,有時候阿蘭強制讓老公吃魚頭自己吃魚尾,可是每次阿蘭總被魚尾巴上的刺扎到,而老公又常常將分配給他的魚頭偷偷扔到垃圾桶了事,這讓從小節儉的阿蘭很不開心。等下次,阿蘭讓老公吃魚尾巴自己吃魚頭,可是老公也常常被魚刺扎到,而自己也因爲魚頭難以下嚥不得不吃一半後照樣扔垃圾桶裏。每次餐桌上兩夫妻爲這事爭吵時,阿蘭就很懷念在孃家跟父母一起吃紅燒鯽魚的情景。

這天,小夫妻倆又爲了魚頭和魚尾巴的事吵了起來,阿蘭的老公很生氣,指責阿蘭道:“現在又不是舊社會了,咱也不是吃不起,既然兩個人都不愛吃,就扔掉算了,何必非要強制你吃魚頭我吃魚尾或者我吃魚尾你吃魚頭呢!”阿蘭更生氣,怪老公大錢掙不來,派頭卻蠻大,這也浪費那也浪費。吵到後來,兩個人把對方陳年爛芝麻的事都挖了出來,阿蘭一氣之下扔下筷子摸黑跑回了孃家。

自從阿蘭爸離世後,阿蘭媽一直一個人居住,阿蘭結婚後曾想將媽接到自己那裏,可是阿蘭媽死活不同意。

阿蘭一推開媽媽的家門,一隻黑貓突然撲過來咬住了阿蘭的褲管,把從小怕動物的阿蘭嚇得哇哇直叫。在裏面看電視的阿蘭媽忙出來將黑貓關到了廁所裏。阿蘭不高興的說:“媽,你怎麼養起貓來了啊,這多髒啊,你要是一個人孤單,可以搬來跟我們一起住的啊!”阿蘭媽笑着說:“傻瓜,養貓怎麼會髒呢,貓是最愛乾淨的動物了。媽從小愛養貓,後來懷上了你,醫生說養小動物會影響胎兒健康,所以媽只好把家裏養的貓忍痛送給了別人,爲這事,當時媽還狠狠哭了一場呢。等你大點了,媽想再養一隻貓,可是你一直怕小動物,只好放棄了。”阿蘭這才明白了媽媽不願意搬來跟自己住的原因。

阿蘭媽問阿蘭怎麼這麼晚跑回來,是不是小夫妻倆又吵嘴了,阿蘭氣咻咻的把事情的經過講了,阿蘭媽聽了只是笑笑沒有說什麼。這讓阿蘭有點摸不着頭腦,她原以爲媽媽一定會站在自己一邊將女婿數落一通的。

貓一直在裏面叫個不停,阿蘭媽告訴阿蘭:一定是貓肚子又餓了,得給它喂點吃的。阿蘭好奇的跟在媽媽後面看她給貓餵食,只見阿蘭媽打開櫥櫃門從裏面取出一碗菜來,阿蘭一看,差點叫出來;竟然是一碗紅燒鯽魚。可是這碗紅燒鯽魚只剩下了魚頭和魚尾巴,阿蘭媽看到阿蘭疑惑,告訴阿蘭,魚的中段她吃晚飯時吃掉了。阿蘭“噢”了一聲,心裏想:看來媽媽是要把最喜歡吃的魚尾巴留着明天吃了。可是事實出乎她意料,媽媽竟然將魚尾巴倒到了貓的碗裏,阿蘭驚呼起來:“媽,你太寵它了,你怎麼把自己最喜歡吃的魚尾巴給它吃了!”

阿蘭媽笑着說:“媽並不喜歡吃魚尾巴!你爸爸也並不喜歡吃魚頭!”阿蘭目瞪口呆的看着媽媽,不明白她在說什麼。

阿蘭媽將阿蘭拉到房裏坐下,告訴阿蘭:她從小愛吃紅燒鯽魚,可是不愛吃魚頭和魚尾巴。結婚後,她跟阿蘭爸爸兩個人相親相愛,常常將魚的中段讓給對方,自己搶着吃並不喜歡的魚頭和魚尾巴。爲了把魚的中段讓給對方吃,有時兩個人故意裝生氣不理對方,直到看到對方把魚身吃完了,纔開開心心的吃自己搶到的魚頭和魚尾巴。有了阿蘭後,吃魚身的任務就給了阿蘭,兩個人就只剩下了魚頭和魚尾巴的分配,因爲阿蘭爸爸性子急,阿蘭媽怕他被刺到,所以堅決把吃魚尾巴的任務攬了過來,阿蘭爸怕在孩子面前爭搶讓孩子誤會,就不再與她爭了,慢慢的就這樣形成了爸爸吃魚頭媽媽吃魚尾巴阿蘭吃魚身子的習慣。爲了不讓魚尾巴的刺刺到自己,每次吃魚時阿蘭媽總是不敢說話,有時阿蘭在桌上鬧,她也只是笑不作聲。

吃了媽媽的話,阿蘭才恍然大悟,她羞愧的說:“媽媽,我知道錯了!”

第二天回到家裏,阿蘭又燒了一條鯽魚,阿蘭老公一看就皺起了眉頭。阿蘭微微一笑,將魚身子挾到老公碗裏,自己挾了魚尾巴低頭慢慢的吃起來。老公奇怪的望着她,問她今天是怎麼了,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阿蘭擡起頭來,滿眼是淚,將昨天媽媽講的話告訴了老公。阿蘭老公聽完了,愣愣的看了阿蘭半天,然後將魚頭挾到了自己碗裏……

親情的故事 篇七

越冷的日子越渴望溫暖。

天氣漸冷,再加上很多煩心的事情,天氣也就愈加地寒冷起來。

“再送你一箱脈動吧!”和朋友吃完飯,趁着夜色坐他的車回住的地方。房間裏冷冷的,正好水喝完了,本打算在對門的小賣部買上一些。

冬夜裏聽到朋友這樣的話,挺溫暖的。不是因爲那一箱脈動,而是這段時間心情不佳,朋友總是繁忙之中抽出空來,小心翼翼地陪我說話,找我吃飯,耽擱自己的工作送我到各個開會的地方。有時候就是默默不語,但是可以感受到朋友心頭的那份真誠。

這樣單純的溫暖,讓人感動。

多年前,在自己最艱難的讀書歲月裏,因爲家庭的困窘與內心的壓力,差點都要放棄。高二開學的時候,學費一下子由上期的不到兩百元漲到了三百多元。母親掏幹家裏所有的大小口袋,只有一百二十多元。一直都支持我堅持讀完高中的母親也面露難色,怔怔地望着我。這幅場景無疑就在等待我親口說出一個她內心深處已經掙扎作下的決定。看着我悲痛無語的樣子,母親一把拉我來到了鄰居杜二伯家。杜二伯年輕的時候“走西口”,到哈密煤礦作了工人。早幾年,兒子接班,退休回家了。老先生脾氣古怪,不多與人來往,一天所做的事情就是上街喝茶,回家掃地。每天下午,他總在他掃得乾乾淨淨的竹林下面,大聲地唱讀他那一箱的古書。因爲愛書,曾經去借過幾次,在村子裏一羣不愛讀書的孩子裏頗受他的“另眼相看”。聽完我母親支支吾吾的敘述,杜二伯二話沒說,慷慨解囊,面對羞澀的母親和躲在母親深厚瑟瑟的我,他掏出了三百元。在當時,這是一筆大數目。後來花了很長的時間,賣了兩頭豬纔給還上。但是這份情誼以及情誼背後的溫暖卻一直珍藏在心靈深處。

記得就在差不多的同時,在另一家鄰居讀書的哥哥那裏讀到了新加坡尤今的散文集《燈影內的人生》。散文集首篇《我的心中有盞燈》末尾那段話一直打動我心,懷念那段文字,其實懷念的是那段簡單的文字在那個苦澀的歲月中帶給我不爲人知的溫暖:最寒冷的冬季裏,讓心中有盞燈,苦苦掙扎,期待絢爛春天的來臨。

害怕回憶那段日子,害怕那種和尤今一樣“生命中使用煤油燈的日子,充滿了淚的掙扎”的感受。但是很感謝那段歲月讓自己對生命遇到的任何細碎的溫暖保持敏感。

青海油田工作的小孫網上告訴我:給你找的野狼牙搞定了,請人包裝好,下次回來就給你,一定可以幫你辟邪,讓你快樂起來。網上看到這句話的時候,網絡這頭的我就差點流淚了,爲這顆不易得的青藏高原上的野狼牙,爲這顆野狼牙背後傳遞過來的西北高原的溫暖。小孫是我所教學生中接觸不多的一個,大學畢業後到青海一個鳥都不拉屎的地方從事石油工作。小夥子踏實,認真,很念舊情。聽到我說最近鬱悶時,就突發奇想地封建迷信起來,說一定找當地的獵人找一顆野狼牙來,一定讓老師快樂起來。這份心,比那狼牙珍貴多了。

下午因爲參加一個演講賽的評委工作,結束得比較早。到幼兒園接了兒子,兒子異常高興,一路上蹦蹦跳跳,話特別多。兒子雖然只有五歲,卻比實際年齡老成,很多的話都帶着濃濃的成人味。“爸爸,你爲什麼給媽媽一個新手機,還可以打遊戲,你卻不給自己買個新手機呢?我長大了給你買一個蘋果手機,你可以拿來打遊戲。”看着我掏出那個破舊的諾基亞來接電話,兒子無意隨口說道。這句不經意的話卻如閃電一般,快速而準確地擊中了我的心臟,讓我差點就淚崩了。對母親,對兒子,因爲性格,我更多的是愧疚,但是這兩個人卻給我超乎尋常的溫暖。

那天到一個地方開會回來,聽到車上兩個朋友聊天,說世界上最溫暖的話就是:沒事,還有我。

真想知道,如果有一天我失去了一切,變的一無所有,狼狽不堪,誰會站在我身邊對我說出這句話。

……

親情故事 篇八

1999年土耳其大地震,故事發生在地震後的第二天……

地震後,許多房子都倒塌了,各國來的救援人員不斷搜尋着可能的生還者。兩天後,他們在廢墟中看到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畫面——一位母親,用手撐地,背上頂着不知有多重的石塊。一看到救援人員,她便拼命哭喊:“快點救我的女兒,我已經撐了兩天,我快撐不下去了……”她7歲的小女兒,就躺在她用手撐起的安全空間裏。

救援人員大驚,他們賣力地搬移周圍的石塊,希望儘快解救這對母女。但是石塊那麼多,那麼重,他們始終無法快速到達她們身邊。

媒體記者到這兒拍下畫面,救援人員一邊哭、一邊挖,辛苦的母親則苦撐着、等待着……

看着電視上的畫面和報紙上的圖片,土耳其人都心酸得掉下淚來。更多的人紛紛放下手邊的工作投入救援行動。

救援行動從白天進行到深夜,終於,一名高大的救援人員夠着了小女孩,將她拉了出來,但是……她已氣絕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