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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甫《望嶽》的翻譯與詳細解析(新版多篇)

杜甫《望嶽》的翻譯與詳細解析(新版多篇)

創作背景 篇一

唐玄宗開元二十三年(735),詩人到洛陽應進士,結果落第而歸,開元二十四年(736),二十四歲的詩人開始過一種不羈的漫遊生活。作者北遊齊、趙(今河南、河北、山東等地),這首詩就是在漫遊途中所作。

賞析 篇二

這首詩是現存杜詩中年代最早的一首,字裏行間洋溢着青年杜甫那種蓬蓬勃勃的朝氣。

首聯兩句,從遠望角度寫泰山高大雄偉的景象。開篇以問句領起,形成突兀的語勢振起全篇。“夫如何”非常傳神地抒發了詩人乍見泰山時的'激動喜悅、驚歎揣摩之情。第二句則大筆揮灑出一片青翠山色,顯示出泰山的高大雄偉。

頷聯兩句,從近望的角度寫泰山神奇秀麗巍峨高大的形象。“鍾神秀”寫泰山的神奇秀麗;“割昏曉”寫泰山的雄偉闊大。“鍾”字使大自然染上了感情色彩,傳達出詩人對泰山的鐘愛、讚美之情。“割”字用的新奇有力,彷彿“昏”和“曉”是泰山割開來的,寫出了泰山的雄偉高峻的氣勢。這一聯虛實結合,化靜爲動,使靜止的山峯充滿活力。

頸聯兩句,從凝望的角度來寫泰山,通過動態的畫面,極力表現出泰山的高大。這裏用“鳥”這細物來烘托空廓遼遠的大景,有點睛傳神之妙。“歸鳥”點明時至傍晚,但詩人還在望,如此入神,說明詩人愛嶽。這一聯以雲和鳥烘托泰山的高大雄偉,並寫出詩人長久望泰山的出神神態和內心洶涌的豪情,表現了詩人開闊的胸襟。

尾聯兩句,寫詩人由仰望泰山而產生的登臨“絕頂”的願望。詩人通過想象的情景來襯托渲染眼前的情景。 “凌”字表現登臨泰山頂峯的決心和豪邁氣概。“一覽衆山小”則寫出了他想象中登上絕頂俯瞰羣山的感受,極富詩意,勁拔有力。從這兩句可以看出詩人杜甫不怕困難、敢於攀登絕頂、俯視萬物的雄心壯志。(這是杜甫能夠成爲一個偉大詩人的關鍵所在,也是一切有所作爲的人們所不可少的。這也就是爲什麼這兩句詩千百年來一直爲人們所傳誦、而至今仍能引起我們共鳴的原因。)

全詩以一“望”字爲紅線,情景交融。就距離而言,望是自遠而近,就時間而言,望是自朝至暮,並由望嶽而想象將來登嶽遠望之情景。在描寫方法上,這首詩虛實相生,由景及情,由情及景,亦情亦景,情景交融。

賞析 篇三

全詩用一個設問句“岱宗夫如何?齊魯青未了”來開篇示情。問句能夠激疑促思,誘人入詩。“岱宗”一詞,表現了對泰山的尊敬。《風俗通·山澤篇》:“泰山,山之尊者,一曰岱宗。岱,始也;宗,長也。”“夫”這個助詞,在古文中通常用於句首,此詩將它融入詩句中,很別緻。它雖然沒有實在意義,是個虛詞,但有助於使詩句音節勻稱,平仄相間,韻律和諧。答句“齊魯青未了”,豁然開朗,引人入勝。詩人寫泰山的高大,既不做抽象的評述,也不用形象的比喻,而是別出心裁地用其地理位置來渲染烘托。泰國山之南是魯國,泰山之北是齊國。齊魯是春秋戰國時的兩大諸侯國,地域遼闊,沃野千里。泰山南北,都是看不盡的青色。這種寫法,真是神來之筆。難怪後人說它無人能繼。“齊魯至今青未了,題詩誰繼杜陵人?”(明代莫如忠《登東郡望嶽樓》詩)

頷聯“造化鍾神秀,陰陽割昏曉”。詩人跳出一般詩文按登山進程寫山的窠臼,匠心獨運,機杼自出。他從大處着眼,巧妙地由讚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來着墨,暗寫泰山的“雄”、“奇”兩大特色。上聯一個“鍾”字將大自然人格化,把它塑造成具有人的動作行爲和奇思妙想的生動形象,她以天地萬物主宰者的雄姿神威,把神奇秀美的景物都聚集於此,對泰山可謂情有獨鍾,胸系寵愛。這樣寫顯得熱情奔放,文筆酣暢。由於山高,使泰山南北明暗不同。一個“割”字,化靜爲動,將景寫話,彷彿暮靄染紅的黃昏與曦光絢麗的早晨分割于山之南北。五彩變幻,氣象萬千。該句想象奇特,意境雄闊,富有概括力和創造性。“鍾”、“割”兩字用得神妙,可謂“平字見奇,常字見險”(清朝沈德潛語)

頸聯“蕩胸生層雲,決眥入歸鳥”,是由景及人的關鍵句。上句是倒裝句式,調整後應爲“生層雲蕩胸”。採用變式句有助於對仗整齊和結構靈活。只見泰山羣峯之中升起層層雲氣,使人看後心胸爲之開闊激盪;睜大眼睛遠跳,飛回泰山叢林的歸鳥都收入眼底。飛鳥投林,時已薄暮,但詩人滿懷對祖國壯麗河山的熱愛之情,仍在佇立凝視。好像把錦繡河山俱收眼底,珍藏於心。

尾聯“會當凌絕頂,一覽衆山小”,富有啓發性和象徵意義,是全詩的畫龍點晴之筆,是震魂攝魄的響句。宛如熔岩在地下運行,一旦爆發,便噴薄而出,驚天動地,令人歎爲觀止。一個“小字”,境界全出。山本不小,但在腳踏極頂的詩人眼裏,顯得小了。因爲詩人想象自己站在極高的位置,鳥瞰世界,心胸開闊,所以衆山顯得小了。這實際上源自詩人內心感受的變化,由這兩句詩可以看出詩人受到想象中奇偉山景和登高望遠情景的啓迪、激發,而毅然摒棄舉進士不第的憂傷心緒,產生出達觀開朗、奮發向上的進取精神,對個人前途充滿了信心,字裏行間洋溢着詩人蓬勃向上的青春朝氣。詩人化用了孟子的“孔子登東山而小魯,登泰山而小天下”句,富有哲理。揭示出無論作人、做事、作文,經過奮力登攀,艱苦探索,必會達到理想的境界,到那時可領略到無限風光,享受到成功的愉悅。這富有哲理性的名句千百年來爲人傳誦,引起人們的強烈共鳴。

詩篇通過描繪泰山雄偉磅礴的氣象,熱情地讚美了泰山高大巍峨的氣勢和神奇秀麗的景色,流露出了對祖國山河的熱愛之情,最後一句是直抒胸臆,表達了詩人不怕困難,敢於攀頂峯,俯視一切的雄心和氣概,以及卓然獨立,兼濟天下的豪情壯志。

望嶽 篇四

▲請從“鍾”字入手,對“造化鍾神秀”這句詩作簡要賞析。

“鍾”字用擬人的手法,寫出了大自然的多情,表現泰山的神奇秀麗景象。也體現出作者對泰山雄奇秀麗美景的喜愛。

▲“陰陽割昏曉”一句寫出了泰山什麼特點?

一個“割”字寫出了高大的大山將山南山北的陽光切斷,形成兩種不同的自然景觀,突出了泰山遮天蔽日、高峻奇險的形象。

▲詩歌語言講究精煉,請從詩中選擇一個你認爲使用最傳神的詞語加以品析。

“鍾”將大自然寫得有情,把所有的神奇和秀美都賦予了泰山;“割”,平凡之中見出奇險,一個“割”字寫出了高大的泰山將山南山北的陽光切斷,形成兩種不同的自然景觀,突出了泰山遮天蔽日的形象。由此也可以想見山色的變幻無窮。

▲“造化鍾神秀,陰陽割昏曉”兩句是寫近望中所見泰山的神奇秀麗和巍峨高大的景象。

譯文 篇五

巍峨的泰山,到底如何雄偉?走出齊魯,依然可見那青青的峯頂。

神奇自然會聚了千種美景,山南山北分隔出清晨的黃昏。

層層白雲,盪滌胸中溝壑;翩翩歸鳥,飛入賞景眼圈。

定要登上泰山頂峯,俯瞰羣山,豪情滿懷。

文學賞析 篇六

這首詩是杜甫青年時代的作品,充滿了詩人青年時代的浪漫與激情。全詩沒有一個“望”字,卻緊緊圍繞詩題“望嶽”的“望”字着筆,由遠望到近望,再到凝望,最後是俯望。詩人描寫了泰山雄偉磅礴的氣象,抒發了自己勇於攀登,傲視一切的雄心壯志,洋溢着蓬勃向上的朝氣。

首句“岱宗夫如何?”寫乍一望見泰山時,高興得不知怎樣形容纔好的那種揣摹勁和驚歎仰慕之情,非常傳神。岱是泰山的別名,因居五嶽之首,故尊爲岱宗。“夫如何”,就是“到底怎麼樣呢?”“夫”字在古文中通常是用於句首的語氣助詞,這裏把它融入詩句中,是個新創,很別緻。這個“夫”字,雖無實在意義,卻少它不得,所謂“傳神寫照,正在阿堵中”。可謂匠心獨具。

接下來“齊魯青未了”一句,是經過一番揣摹後得出的答案。它沒有從海拔角度單純形容泰山之高,也不是像謝靈運《泰山吟》那樣用“崔崒刺雲天”這類一般化的語言來形容,而是別出心裁地寫出自己的體驗──在古代齊魯兩大國的國境外還能望見遠遠橫亙在那裏的泰山,以距離之遠來烘托出泰山之高。泰山之南爲魯,泰山之北爲齊,所以這一句描寫出的地理特點,在寫其他山嶽時不能挪用。明代莫如忠《登東郡望嶽樓》特別提出這句詩,並認爲無人能繼。

“造化鍾神秀,陰陽割昏曉”兩句,寫近望中所見泰山的神奇秀麗和巍峨高大的形象,是上句“青未了”的註腳。一個“鍾”字把天地萬物一下寫活了,整個大自然如此有情致,把神奇和秀美都給了泰山。山前向日的一面爲“陽”,山後背日的一面爲“陰”(山南水北爲“陽”,山北水南爲陰),由於山高,天色的一昏一曉被割于山的陰、陽面,所以說“割昏曉”。這本是十分正常的`自然現象,可詩人妙筆生花,用一個“割”字,則寫出了高大的泰山一種主宰的力量,這力量不是別的,泰山以其高度將山南山北的陽光割斷,形成不同的景觀,突出泰山遮天蔽日的形象。這裏詩人此用筆使靜止的泰山頓時充滿了雄渾的力量,而那種“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創作風格,也在此得到顯現。

“蕩胸生曾(層)雲,決眥入歸鳥”兩句,是寫細望。見山中雲氣層出不窮,故心胸亦爲之盪漾。“決眥”二字尤爲爲傳神,生動地體現了詩人在這神奇縹緲的景觀面前像着了迷似的,想把這一切看個夠,看個明白,因而使勁地睜大眼睛張望,故感到眼眶有似決裂。這情景使泰山迷人的景色表現得更爲形象鮮明。“歸鳥”是投林還巢的鳥,可知時已薄暮,詩人還在望。其中蘊藏着詩人對祖國河山的熱愛和對祖國山河的讚美之情。

末句的“會當凌絕頂,一覽衆山小”兩句,寫詩人從望嶽產生了登嶽的想法,此聯號爲絕響,再一次突出了泰山的高峻,寫出了雄視一切的雄姿和氣勢,也表現出詩人的心胸氣魄。“會當”是唐人口語,意即“一定要”。如果把“會當”解作“應當”,便欠準確,神氣索然。衆山的小和高大的泰山進行對比,表現出詩人不怕困難、敢於攀登絕頂、俯視一切的雄心和氣概。 這正是杜甫能夠成爲一個偉大詩人的關鍵所在, 也是一切有所作爲的人們所不可缺少的。 這就是這兩句詩一直爲人們所傳誦的原因。正因爲泰山的崇高偉大不僅是自然的也是人文的,所以登上的極頂的想望本身,當然也具備了雙重的含義。

全詩以詩題中的“望”字統攝全篇,句句寫望嶽,但通篇並無一個“望”字,而能給人以身臨其境之感,可見詩人的謀篇佈局和藝術構思是精妙奇絕的。這首詩寄託雖然深遠,但通篇只見登覽名山之興會,絲毫不見刻意比興之痕跡。若論氣骨崢嶸,體勢雄渾,更以後出之作難以企及。

解讀《望嶽》 篇七

杜甫《望嶽》詩,共有三首,分詠東嶽(泰山)、南嶽(衡山)、西嶽(華山)。這一首是望東嶽泰山。開元二十四年(736),二十四歲的詩人開始過一種“裘馬清狂”的漫遊生活。此詩即寫於北遊齊、趙(今河南、河北、山東等地)時,是現存杜詩中年代最早的一首,字裏行間洋溢着青年杜甫那種蓬蓬勃勃的朝氣。

全詩沒有一個“望”字,但句句寫向嶽而望。距離是自遠而近,時間是從朝至暮,並由望嶽懸想將來的登嶽。

首句“岱宗夫如何?”寫乍一望見泰山時,高興得不知怎樣形容纔好的那種揣摹勁和驚歎仰慕之情,非常傳神。岱是泰山的別名,因居五嶽之首,故尊爲岱宗。“夫如何”,就是到底怎麼樣呢?“夫”字在古文中通常是用於句首的虛字,這裏把它融入詩句中,是個新創,很別緻。這個“夫”字,雖無實在意義,卻少它不得,所謂“傳神寫照,正在阿堵中”。

“齊魯青未了”,是經過一番揣摹後得出的答案,真是驚人之句。它既不是抽象地說泰山高,也不是象謝靈運《泰山吟》那樣用“崔崒刺雲天”這類一般化的語言來形容,而是別出心裁地寫出自己的體驗──在古代齊魯兩大國的國境外還能望見遠遠橫亙在那裏的泰山,以距離之遠來烘托出泰山之高。泰山之南爲魯,泰山之北爲齊,所以這一句描寫出地理特點,寫其他山嶽時不能挪用。明代莫如忠《登東郡望嶽樓》詩說:“齊魯到今青未了,題詩誰繼杜陵人?”他特別提出這句詩,並認爲無人能繼,是有道理的。

“造化鍾神秀,陰陽割昏曉”兩句,寫近望中所見泰山的神奇秀麗和巍峨高大的形象,是上句“青未了”的註腳。“鍾”字,將大自然寫得有情。山前向日的一面爲“陽”,山後背日的一面爲“陰”,由於山高,天色的一昏一曉判割于山的陰、陽面,所以說“割昏曉”。“割”本是個普通字,但用在這裏,確是“奇險”。由此可見,詩人杜甫那種“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創作作風,在他的青年時期就已養成。

“蕩胸生層雲,決眥入歸鳥”兩句,是寫細望。見山中雲氣層出不窮,故心胸亦爲之盪漾;因長時間目不轉睛地望着,故感到眼眶有似決裂。“歸鳥”是投林還巢的鳥,可知時已薄暮,詩人還在望。不言而喻,其中蘊藏着詩人對祖國河山的熱愛。

“會當凌絕頂,一覽衆山小”,這最後兩句,寫由望嶽而產生的登嶽的意願。“會當”是唐人口語,意即“一定要”。如王勃《春思賦》:“會當一舉絕風塵,翠蓋朱軒臨上春。”有時單用一個“會”字,如孫光憲《北夢瑣言》:“他日會殺此豎子!”即杜詩中亦往往有單用者,如“此生那老蜀,不死會歸秦!”(《奉送嚴公入朝》)如果把“會當”解作“應當”,便欠準確,神氣索然。

從這兩句富有啓發性和象徵意義的詩中,可以看到詩人杜甫不怕困難、敢於攀登絕頂、俯視一切的雄心和氣概。這正是杜甫能夠成爲一個偉大詩人的關鍵所在,也是一切有所作爲的人們所不可缺少的。這就是爲什麼這兩句詩千百年來一直爲人們所傳誦,而至今仍能引起我們強烈共鳴的原因。清代浦起龍認爲杜詩“當以是爲首”,並說“杜子心胸氣魄,於斯可觀。取爲壓卷,屹然作鎮。”(《讀杜心解》)也正是從這兩句詩的象徵意義着眼的。這和杜甫在政治上“自比稷與契”,在創作上“氣劘屈賈壘,目短曹劉牆”,正是一致的。此詩被後人譽爲“絕唱”,並刻石爲碑,立在山麓。無疑,它將與泰山同垂不朽。

《望嶽》 篇八

作者:杜甫

岱宗夫如何?

齊魯青未了。

造化鍾神秀,

陰陽割昏曉。

蕩胸生層雲,

決眥入歸鳥。

會當凌絕頂,

一覽衆山小。

【註釋】

嶽:此指東嶽泰山,泰山爲五嶽之首,其餘四嶽爲西嶽:華山;北嶽:恆山;南嶽:衡山;中嶽:嵩山。

岱宗:泰山亦名岱山或岱嶽,在今山東省泰安市城北。古代以泰山爲五嶽之首,諸山所宗,故又稱“岱宗”。歷代帝王凡舉行封禪大典,皆在此山,這裏指對泰山的尊稱。

夫:讀“fú”。發音詞,無實在意義,強調疑問語氣。

夫如何:怎麼樣

齊、魯:古代齊魯兩國以泰山爲界,齊國在泰山北,魯國在泰山南,即山東地區。原是春秋戰國時代的兩個國名,故後世以齊魯大地代稱山東地區。

青:指蒼翠的山色。

未了:不盡,不斷。

青未了:指鬱郁蒼蒼的山色無邊無際,浩茫渾涵,難以盡言。

造化:這裏指大自然。

鍾:聚集。

神秀:天地之靈氣。

陰陽:陰指山之北,陽指山之南。

割:分。誇張的說法。此句是說泰山很高,在同一時間,山南山北判若早晨和晚上。

昏曉:黃昏和早晨。

蕩胸:滌盪胸襟。

曾:通“層”(見人教版《語文》八上)

決眥(zì):眼角(幾乎)要裂開。這是由於極力張大眼睛遠望歸鳥入山所致。

決:裂開。

入:收入眼底,即看到。

會當:應當,終當,定要。

凌:登上。凌絕頂,即登上最高峯。

小:形容詞的意動用法,意思爲“以……爲小,認爲……小”。

【賞析】

這首詩是杜甫早期的作品,大約作於唐玄宗開元二十四年(736)以後。此時,詩人正“放蕩齊趙間,裘馬頗清狂”。當他遊歷到山東,被泰山的`壯麗景色所吸引,寫下了這首《望嶽》詩。詩中以飽滿的熱情形象地描繪了這座名山雄偉壯觀的氣勢,抒發了作者青年時期的豪情和遠大抱負。

前六句實寫泰山之景。開頭一句“岱宗夫如何”,以一句設問統領下文。二句的“齊魯青未了”自問自答,生動形象地道出泰山的綿延、高大。“青”字是寫青翠的山色,“末了”是表現山勢座落之廣大,青翠之色一望無際。這是遠望之景。

三、四句是近望之勢。“造化鍾神秀”是說泰山秀美無比,彷彿大自然將一切神奇秀麗都聚集在這裏了,一個“鍾”字生動有力。“陰陽割昏曉”,突出泰山的高聳挺拔,高得把山南山北分成光明與昏暗的兩個天地。“割”字形象貼切,給參天矗立的山姿賦予了生命力。

五、六兩句是近看之景,並由靜轉動。“蕩胸生層雲”描寫山腰雲霧層層繚繞,使胸懷滌盪,騰雲而起,用“層雲”襯托出山高。“決眥入歸鳥”,是瞪大了眼睛望着一隻只飛回山林中的小鳥,表現出了山腹之深。一個“入”字用得微妙傳神,好象一隻只小鳥從遠處徐徐而來,又徐徐而去,足見山腹是何等深遠了。

最後兩句想象中的登山之情,仍是“望”,而不是“登”,是作者由望景而產生了登臨的願望。“會當凌絕頂”中的“凌”字,表現了作者登臨的決心和豪邁的壯志。“一覽衆山小”,寫詩人想象中登上絕頂後放眼四望的景象,其他的山在泰山面前顯得低小,以此襯托出泰山的高大。

這首詩的題目是“望嶽”,全篇緊緊抓住“望”字寫景,寫景中又處處烘托着一個“高”字。從而把泰山的萬千景色、高大的氣勢渲染得纖毫畢現,令人如親臨其境。故此《望嶽》一詩,成爲歷代描寫泰山的佳篇,被人們傳頌不絕。

賞析: 篇九

杜甫望嶽詩共三首,這一首是寫望東嶽泰山的。詩以望入題,讚歎東嶽,謳歌造化。希望凌頂而小天小,以抒雄心壯志。

開首兩句,寫泰山的高峻偉大,先寫對它的仰慕,再寫它橫跨齊魯兩地的壯偉。三、四句寫近望,所見泰山的神奇秀麗和能分割日夜的巍峨形象。五、六句寫遙望,見山中雲氣層出不窮,心胸爲之盪滌。最後兩句寫望嶽而生登臨峯頂之意願。表達了詩人不怕困難,敢於攀登之雄心,顯示出他堅韌不拔的性格和遠大的政治抱負。會當凌絕頂,一覽衆山小千百年來爲人們傳誦。

這首詩大約寫公元736—740年間,杜甫漫遊齊趙之時。雖然此前考進士落榜,詩裏卻依然豪情萬丈,表現了希望登上事業頂峯的雄心壯志以及對前程萬里的樂觀和自信。

泰山是傳說自堯舜以來就受到歷代帝王祭祀的名山。杜甫之前詠泰山的名作寥寥無幾。晉宋詩人謝靈運的《泰山吟》本是樂府題,但全詩用大量雙聲疊韻詞着力形容泰山的高峻奇險,強調封禪的肅穆神聖,風格典重生奧,完全失去了樂府的原味。或許正是因爲泰山的宗廟色彩過於濃厚,詩人題詠便不得不考慮它的神聖意義。所以連善寫山水詩的大謝一旦涉筆。也只能寫成板滯的頌體。李白的《遊泰山》六首,以遊仙詩的形式抒寫了他在泰山頂上與仙人同遊、精神飛揚於天地之間的自由與快樂。倒也符合泰山在漢代被視爲“神仙道”的形象。杜甫這首詩則選擇了一個“望”的角度,將泰山壯美的自然景象和象徵崇高的人文意義融爲了一個整體印象。開頭以散文句式自問自答。發端直稱“岱宗”,本身已包含了帝王封禪之地的意蘊,接着說從齊到魯都望不盡它的青青山色,又以景色,描寫烘托出它的高大。同樣,下面兩句說大自然把神奇和靈秀都集中與泰山,山南山北的沒明暗由高高的山峯分割,既是讚美泰山景色的'壯麗和雄奇,也隱含着“岱宗”一詞的本義:萬物代謝、昏曉變化正是陰陽造化之功,既然集中與泰山,那麼此山當然不愧爲五嶽之首了。這就超越視野的侷限,化爲泰山傳統的人文含義概括了泰山的主要特徵:一個象徵造化偉力和代謝變化的自然奇觀。

後半首寫詩人遙望山中雲層起伏,心胸豁然開朗;目送飛鳥歸山,眼眶幾乎爲之睜裂。以“蕩胸”二字置於“生層雲”之泰山時精神的激盪,以及將大自然的浩氣都納入胸懷的豪情。有此力度,下句說目送歸鳥以至要“決眥”的誇張,才更顯出詩人相信自己終有一天會登上的極頂。於是結句用孔子“登泰山而小天下”的典故,就極其現成,極其巧妙。既自述懷抱,又回到了泰山豐富的人文內涵中。正因爲泰山的崇高偉大不僅是自然的也是人文的,所以登上的極頂的想望本身,當然也具備了雙重的含義。全詩寄託雖然深遠,但通篇只見登覽名山之興會,絲毫不見刻意比興之痕跡。若論氣骨崢嶸,體勢雄渾,更以後出之作難以企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