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感範文站

位置:首頁 > 實用文 > 實用文精選

《上西樓》原文及賞析(多篇)

《上西樓》原文及賞析(多篇)

《上西樓》原文及賞析 篇一

原文

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鉤,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

【註釋】

此調原爲唐教坊曲,

又名《烏夜啼》、《秋夜月》、《上西樓》。

李煜此詞即有將此調名標爲《烏夜啼》者。

【今譯】

默默無言,獨自一人登上西樓。

天邊殘月如鉤,寂寞的梧桐樹啊~(是否和我一樣的孤獨?)

(窗外)庭院深深,冷清的秋天也被鎖在了裏面。

而那剪而不斷,理之愈亂的卻是我的離愁啊~

彷彿是另一番滋味在我的心頭!

【賞析】

詞名《相見歡》詠的卻是離別愁。此詞寫作時期難定。如系李煜早年之作,詞中的繚亂離愁不過屬於他宮庭生活的一個插曲,如作于歸宋以後,此詞所表現的則應當是他離鄉去國的錐心愴痛。起句“無言獨上西樓”,攝盡悽惋之神。“無言”者,並非無語可訴,而是無人共語。由作者“無言”、“獨上”的滯重步履和凝重神情,可見其孤獨之甚、哀愁之甚。本來,作者深諳“獨自莫憑欄”之理,因爲欄外景色往往會觸動心中愁思,而今他卻甘冒其“險”,又可見他對故國(或故人)懷念之甚、眷戀之甚。“月如鉤”,是作者西樓憑欄之所見。一彎殘月映照着作者的孑然一身,也映照着他視線難及的“三千里地山河”(《破陣子》),引起他多少遐想、多少回憶?而俯視樓下,但見深院爲蕭颯秋色所籠罩。“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這裏,“寂寞”者究竟是梧桐還是作者,已無法、也無須分辨,因爲情與景已妙合無垠。過片後“剪不斷”三句,以麻絲喻離愁,將抽象的情感加以具象化,歷來爲人們所稱道,但更見作者獨詣的還是結句:“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詩詞家藉助鮮明生動的藝術形象來表現離愁時,或寫愁之深,如李白《遠離別》:“海水直下萬里深,誰人不言此愁古”;或寫愁之長,如李白《秋浦歌》:“白髮三千丈,緣愁似個長”;或寫戀之重,如李清照《武陵春》:“只恐雙溪艋舟,載不動許多愁”;或寫愁之多,如秦觀《千秋歲》:“春去也,飛紅萬點愁如海”。李煜此句則寫出愁之味:其味在酸鹹之外,但卻根植於作者的內心深處,無法驅散,歷久彌鮮;舌品不得,心感方知。因此也就不用訴諸人們的視覺,而直接訴諸人們的心靈,讀後使人自然地結合自身的體驗而產生同感。

《上西樓》原文及賞析 篇二

相見歡·金陵城上西樓

朱敦儒〔宋代〕

金陵城上西樓,倚清秋。萬里夕陽垂地大江流。

中原亂,簪纓散,幾時收?試倩悲風吹淚過揚州。

譯文及註釋

譯文:獨自登上金陵西門上的城樓,倚樓觀看清秋時節的景色。看着這萬里長的大江在夕陽下流去。因金人侵佔,中原大亂,達官貴族們紛紛逃散,什麼時候才能收復國土?要請悲風將自己的熱淚吹到揚州前線。

註釋:金陵:南京。城上西樓:西門上的城樓。倚清秋:倚樓觀看清秋時節的景色。中原亂:指公元1127年(宋欽宗靖康二年)金人侵佔中原的大亂。簪纓:當時官僚貴族的冠飾,這裏代指他們本人。收:收復國土。倩:請。揚州:地名,今屬江蘇,是當時南宋的前方,屢遭金兵破壞。

鑑賞

古人登樓、登高,每多感慨。王粲登樓,懷念故土。西甫登樓,感慨“萬方多難”。許渾登咸陽城西樓有“一上高城萬里愁”之嘆。李商隱登安定城樓,有“欲迴天地入扁舟”之感。儘管各個時代情詩人遭際不同,所感各異,然“登樓抒感則是一致情。

這首詞一開始即寫登樓所見。在詞人眼前展開情是無邊秋色,萬里夕陽。秋天是冷落蕭條情季節。宋玉在《九辯》中寫道:“悲哉,秋之爲氣也,蕭瑟兮,草木搖落“變衰。”西甫在《登高》中也說:“萬里悲秋常作客。”所以古人說“秋士多悲”。當離鄉背井,作客金陵情朱敦儒獨自一人登上金陵城樓,縱目遠眺,看到這一片蕭條零落情秋景,悲秋之感自不免油然“生。又值黃昏日暮之時,萬里大地都籠罩在懨懨情夕陽中。“垂地”,說明正值日薄西山,餘暉黯淡,大地很快就要被淹沒在蒼茫情暮色中了。這種景物描寫帶有很濃厚情主觀色彩。王國維說:“以我觀物,故物皆着我之色彩。”朱敦儒就是帶着濃厚情國亡家破情傷感情緒來看眼前景色情。他用象徵手的使人很自然地聯想到北宋情國事亦如詞人眼前情暮景,也將無可挽回地走向沒落、衰亡。作者情心情是沉重情。

下片忽由寫景轉到直言國事,似太突然。其實不然。上片既已用象徵手的暗喻國事,則上下兩片暗線關連,意脈不露,不是突然轉折,“是自然銜接。“簪纓”,是指貴族官僚們情帽飾。簪用來連結頭髮和帽子;纓是帽帶。此處代指貴族和士大夫。中原淪陷,北宋情世家貴族紛紛逃散。這是又一次情“衣冠南渡”。“幾時收?”這是作者提出情一個無的回答情問題。這種“中原亂,簪纓散”情局面何時才能結束呢?表現了作者渴望早日恢復中原,還於舊都情強烈願望,同時也是對朝廷苟安旦夕,不圖恢復情憤慨和抗議。

結句“試倩悲風吹淚過揚州”。悲風,當然也是作者情主觀感受。風,本身無所謂悲,“是詞人主觀心情上悲,感到風也是悲情了。風悲、景悲、人悲,不禁潸然淚下。這不只是悲秋之淚,更重要情是憂國之淚。作者要倩悲風吹淚到揚州去,揚州是抗金情前線重鎮,國防要地,這表現了詞人對前線戰事情關切。

全詞由登樓入題,從寫景到抒情,表現了詞人強烈情亡國之痛和深厚情愛國精神,感人至深。

朱敦儒

朱敦儒(1081-1159),字希真,洛陽人。歷兵部郎中、臨安府通判、祕書郎、都官員外郎、兩浙東路提點刑獄,致仕,居嘉禾。紹興二十九年(1159)卒。有詞三卷,名《樵歌》。朱敦儒獲得“詞俊”之名,與“詩俊”陳與義等並稱爲“洛中八俊”(樓鑰《跋朱巖壑鶴賦及送閭丘使君詩》)

《上西樓》原文及賞析 篇三

相見歡·無言獨上西樓 五代十國

李煜

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鉤。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

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一般 一作:一番)

《相見歡·無言獨上西樓》譯文

孤獨的人默默無語,獨自一人緩緩登上西樓。仰視天空,殘月如鉤。梧桐樹寂寞地孤立院中,幽深的庭院被籠罩在清冷淒涼的秋色之中。

那剪也剪不斷,理也理不清,讓人心亂如麻的,正是亡國之苦。這樣的離異思念之愁,而今在心頭上卻又是另一般不同的滋味。

《相見歡·無言獨上西樓》註釋

鎖清秋:深深被秋色所籠罩。清秋,一作深秋。

剪,一作翦。

離愁:指去國之愁。

別是一般:另有一種意味。別是,一作別有。

《相見歡·無言獨上西樓》賞析

這首詞是作者被囚於宋國時所作,詞中的繚亂離愁不過是他宮廷生活結束後的一個插曲,由於當時已經歸降宋朝,這裏所表現的是他離鄉去國的錐心愴痛,這首詞感情真實,深沉自然,突破了花間詞以綺麗膩滑筆調專寫“婦人語”的風格,是宋初婉約派詞的開山之作。

“無言獨上西樓”將人物引入畫面。“無言”二字活畫出詞人的愁苦神態,“獨上”二字勾勒出作者孤身登樓的身影,孤獨的詞人默默無語,獨自登上西樓。神態與動作的描寫,揭示了詞人內心深處隱寓的很多不能傾訴的孤寂與悽婉。

“月如鉤,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寥寥12個字,形象地描繪出了詞人登樓所見之景。仰視天空,缺月如鉤。“如鉤”不僅寫出月形,表明時令,而且意味深長:那如鉤的殘月經歷了無數次的陰晴圓缺,見證了人世間無數的悲歡離合,如今又勾起了詞人的離愁別恨。俯視庭院,茂密的梧桐葉已被無情的秋風掃蕩殆盡,只剩下光禿禿的樹幹和幾片殘葉在秋風中瑟縮,詞人不禁“寂寞”情生。然而,“寂寞”的不只是梧桐,即使是悽慘秋色,也要被“鎖”於這高牆深院之中。而“鎖”住的也不只是這滿院秋色,落魄的人,孤寂的心,思鄉的情,亡國的恨,都被這高牆深院禁錮起來,此景此情,用一個愁字是說不完的。

缺月、梧桐、深院、清秋,這一切無不渲染出一種淒涼的境界,反映出詞人內心的孤寂之情,同時也爲下片的抒情做好鋪墊。作爲一個亡國之君,一個苟延殘喘的囚徒,他在下片中用極其婉轉而又無奈的筆調,表達了心中複雜而又不可言喻的愁苦與悲傷。

“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用絲喻愁,新穎而別緻。前人以“絲”諧音“思”,用來比喻思念,如李商隱“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無題》)就是大家熟悉的名句。李煜用“絲”來比喻“離愁”,別有一番新意。然而絲長可以剪斷,絲亂可以整理,而那千絲萬縷的“離愁”卻是“剪不斷,理還亂”。這位昔日的南唐後主心中所涌動的`離愁別緒,是追憶“紅日已高三丈後,金爐次第添金獸,紅錦地衣隨步皺”(《浣溪沙》)的榮華富貴,是思戀“風閣龍樓連霄漢,玉樹瓊枝作煙蘿”(《破陣子》)的故國家園,是悔失“四十年來家國,三千里地山河”(《破陣子》)的帝王江山。然而,時過境遷,如今的李煜已是亡國奴、階下囚,榮華富貴已成過眼煙雲,故國家園亦是不堪回首,帝王江山毀於一旦。閱歷了人間冷暖、世態炎涼,經受了國破家亡的痛苦折磨,這諸多的愁苦悲恨哽咽於詞人的心頭難以排遣。作者嚐盡了愁的滋味,而這滋味,是難以言喻、難以說完的。

“別是一番滋味在心頭”,緊承上句寫出了李煜對愁的體驗與感受。以滋味喻愁,而味在酸甜之外,它根植於人的內心深處,是一種獨特而真切的感受。“別是”二字極佳,昔日唯我獨尊的天子,如今成了階下囚徒,備受屈辱,遍歷愁苦,心頭淤積的是思、是苦、是悔、還是恨……詞人自己也難以說清,常人更是體會不到。若是常人,倒可以嚎啕傾訴,而李煜不能。他是亡國之君,即使有滿腹愁苦,也只能“無言獨上西樓”,眼望殘月如鉤、梧桐清秋,將心頭的哀愁、悲傷、痛苦、悔恨強壓在心底。這種無言的哀傷更勝過痛哭流涕之悲。

沈際飛在《草堂詩餘續集》中評價說:“七情所至,淺嘗者說破,深嘗者說不破。破之淺,不破之深。‘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句妙。”唐圭璋在《唐宋詞簡釋》中說:“此詞寫別愁,悽惋已極。‘無言獨上西樓’一句,敘事直起,畫出後主愁容。其下兩句,畫出後主所處之愁境。舉頭見新月如鉤,低頭見桐陰深鎖俯仰之間,萬感縈懷矣。此片寫景亦妙,惟其桐陰深黑,新月乃愈顯明媚也。下片,因景抒情。換頭三句,深刻無匹,使有千絲萬縷之離愁,亦未必不可剪,不可理,此言‘剪不斷,理還亂’,則離愁之紛繁可知。所謂‘別是一般滋味’,是無人嘗過之滋味,唯有自家領略也。後主以南朝天子,而爲北地幽囚;其所受之痛苦,所嘗之滋味,自與常人不同,心頭所交集者,不知是悔是恨,欲說則無從說起,且亦無人可說,故但云‘別是一般滋味’。”

李煜的這首詞情景交融,感情沉鬱。上片選取典型的景物爲感情的抒發渲染鋪墊,下片借用形象的比喻委婉含蓄地抒發真摯的感情。此外,運用聲韻變化,做到聲情合一。下片押兩個仄聲韻(“斷”、“亂”),插在平韻中間,加強了頓挫的語氣,似斷似續;同時在三個短句之後接以九言長句,鏗鏘有力,富有韻律美,也恰當地表現了詞人悲痛沉鬱的感情。

《相見歡·無言獨上西樓》創作背景

開寶八年(公元975年),宋朝滅南唐,李煜亡家敗國,被囚禁待罪於汴京。李煜後期詞作多傾瀉失國之痛和去國之思,沉鬱哀婉,感人至深。《相見歡》便是後期詞作中很有代表性的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