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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寫清明的散文通用多篇

描寫清明的散文通用多篇

描寫清明的散文 篇一

清明節,你的兒孫們向您走來了!

您不是被唐詩濡溼的清明節,因爲那只是徒具一個符號一種形式而已;你是被鄉風民俗吹拂的清明節,翩然似二月的垂柳,萬千柔柔枝條般的親情,在明媚的春日裏纏絡着。

今年的清明來得尚早,不知是否想窺知春天的花事。然季節不待,濃濃烈烈金黃色的菜花,風華卓絕,一度將田野粉飾成一種夢幻,卻熬不住歲月的催促,而今已嫣然離去,奔騰而來的,是敦實青綠的菜莢,在麗日的映照下,烘托出一片安詳,凝聚於最頂端零星的花朵,融於璀璨的星空,昇華爲最美妙的意境。

櫻桃樹上的櫻桃,我們最喜歡的“紅顏”,此時還是一點青澀,不勝嬌羞地隱匿於青枝綠葉間,躲閃着我們探詢的目光。

高大的泡桐樹,碩大的白色花朵,竟相綻放,像一支支喇叭,在廣漠的天宇間,吹奏出粗獷豪放的春的旋律。這種花純樸、厚重、實誠,一如我的父老鄉親。

豌豆花像一隻只白蝴蝶,正展翅欲飛,將生命張揚成怒放;葫豆花像一隻只小黑豆似的眼睛,好奇地窺視着這美麗的世界,“沉醉不知歸路”。

然而最令人嘖嘖稱奇的是那一叢叢生長於懸崖峭壁的白刺花。

這些最容易被人們忽略的小花,它的花名也是我們隨意取的,就如同我們跟貓啊狗啊取名。它們毫不在意,全然淡泊,只樂於蓬蓬勃勃生長,用自己一生的力量,它們生命的態度,足以撼人心魄。它們的生長似乎就是爲了這一次花朵的綻放,這些花朵,細小,白色,四瓣,像冬日空中飛舞着的雪花。不過很是繁密,勝過天上的繁星,匯聚成一條白色的瀑布,在山崖上盡情的宣泄,香遠益清,將生命的價值和意義釋放得淋漓盡致。

清明節,您是不是用這繁華美景來祝福你的子孫呢?

如果缺少了鞭炮聲,那就不是清明節,至少也應該說是一個殘缺的清明節。

清明節一大早,便有鞭炮聲在山野間炸響,高低錯落,疏密有致,相互應和,就像山野親情地呼喚,茫茫天地間,親情的氣氛便被釀造得黏稠黏稠的,黏住了每個人的心。而我們的先人似乎也在聲聲呼喚中醒來,欣欣然安享子孫們的敬奉,蔭佑的目光像陽光般灑在子孫身上。

我有一個堂侄,承包了一個河堰,他估計清明節魚的價錢會比平時貴些,一大早用摩托拉了幾十斤魚去集市賣。離集市不遠時,他發覺摩托車的後輪好像要掉了,他馬上想到這是祖先在怪罪他,於是他不想賣魚了,就打電話叫堂弟開車來接他,誰知電話沒電了,他只得祈求祖先保佑,硬撐着把魚拉到了街上,爲了能趕回來“掛清”,只得便宜出售。這一路上“掛清”時,他表現得很積極,不住的祈禱。我不大讚同他的這些想法和做法,但我沒說,我知道這是一種傳承,還因爲這樣能給他一種精神上的力量。

聽年長的說這“掛清”,是爲了讓其他人知道這墳塋還有後人,別人便不敢隨便毀壞,還說在墳前燒的紙錢先人們是得不到的,只有在家燒的紙才能得到。我略帶開玩笑地說,這燒在墳前的紙錢,祖先們伸出手來就抓到了,怎麼會得不到呢?他們說,這是老人們說的。其實我知道這只不過是一種情感的寄託,用不着較真的。

那懸垂在墳頭的“清紙”,在三月的清風中飄飛,看去,像墳塋長出的白鬍子,又像是從墳塋裏伸出的一隻手,好像在招喚什麼?招喚什麼呢?想來應該是招喚子孫們不要迷失了親情吧!

年年清明,歲歲清明,親情便在清明中擰成了一股繩,牽引着歷史滾滾向前。

描寫清明的散文 篇二

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慾斷魂。

四月的暖春,顯得有點清冷。記起兒時的清明,爸爸媽媽,爺爺和我去山上給未見過面的奶奶上墳,那山顯得崎嶇不平爬上去不容易,隨手摺下粗樹枝支撐着前進。終於到了,我們累得直喘氣,爸爸和爺爺拿起鋒利的鐮刀乾淨利落割去奶奶墳邊的野草,媽媽從籃子裏拿出奶奶生前愛吃的菜和蠟燭擺在墓碑前,我們一齊拜祭三次後,就回家了。

記起少年時的清明,學校組織我們去烈士墓掃墓,當天準備好的白花戴在我胸前,那時天氣睛朗,油菜花盛開的季節,還有不知名的小花,我隨手摘取送給爲國爭光的烈士。

記起前年的清明,公墓裏多了親人的墓碑,想起痛失親人的離逝,非常遺憾。跟我最要好的外婆,被病魔奪去她的靈魂,己去遙遠有天使的天堂,手捧菊花祭拜她,願她一生安好!

去年的清明,跟往昔不一樣。老天的臉沉悶無聲,煞白煞白的,沒有一點生氣的氣氛,淡淡的薄霧氤氳了整個村莊。媽媽和其他大人,把奶奶的骨灰盒拆遷到安置爺爺的公墓區,整個過程讓人看了都觸目心驚,心跳加快,當然我沒去參加!在家裏,我依然感覺到陰森森的氣氛使我心裏發毛,耳邊轉來女人哭的聲音,頭上撒下黃色的紙錢,一陣陰風把它們飄散到遠方。

今年的清明(3月30日),我、媽媽、大姑和二爹二媽去柯塔公墓拜祭爺爺奶奶,我們走路過去。雖然還有幾天是清明,因爲到那時人很多,車輛也多。天氣晴朗,風也清新,我們往狗山繞過到河塔,我們到的時候發現人也不少,門口有人賣菊花呀,賣紙錢呀等。我跟媽媽說“給爺爺奶奶買幾枝菊花”,媽媽答應買了一束黃白的菊花。隨後走到上面的臺階,終於到了爺爺奶奶的墓碑區,媽和大姑擺放吃的和酒,完後我們拜祭三次。

二爹二媽去別的地方挖土,他們挖完後,我們各個撮一封黃土散在墓碑周圍,這是我們對他們的思念,就算他們不在我們身邊,但是他們永遠活在我們的心裏。完後媽和大姑燒紙錢,我們再拜三次,看那被燃燒的灰燼,被風帶到天空,空氣中流動難聞的氣息。接着我們待一會兒就往大爹大媽的墓碑區走,我們到了後拜祭三次,最後我們收拾下東西回家了。

4月4日的清明,小舅媽叫我去給外公外婆拜祭,掃墓。我媽腰疼不便去,可是她還想跟我們去,我又叫了我侄子去,我們去的地方是山上,而不是公墓,只能輕裝出行,我聽媽媽說“上週日,我哥他們把外婆的骨灰盒拆遷到外公的墳墓裏。”我們把所有的東西準備好出發,那山上路很難走,旁邊都是樹和雜草,地面崎嶇不平也難走,雜亂的葉子阻礙我的視線,一步一步小心翼翼走上去,回頭發現我媽跟了上來,她腰還沒好,上山的路又崎嶇,免得她掭上新的傷痛,我只好拉得她慢慢走上去,他們扶得我們上去。

終於到了,小舅媽擺好一些東西后叫我們叔侄兩個把墳墓旁邊的雜草割去,經過一番忙碌終於完成了,而且墳墓也乾淨了許多,我們卻髒兮兮的,接着我們拜祭外公外婆三次,完後我們又去拜祭二舅,拜完後我們下去便摘了許多艾草回家了。

常聽老一輩的人說:“清明”的意思,就是“清淡明智”,有時候覺得每到清明時,有的人會感到傷心,失去親人的感覺很痛苦。病痛讓他們受盡折磨,也許離開是最好的選擇,雙手合十祈禱他們一生無牽掛,願下輩子還做他們最親的人。

描寫清明的散文 篇三

似乎是在前天罷?田間溪邊幾株瘦的桃樹突然就開了花了。遠遠地看着,點點的粉紅竟毫不繁茂,確乎比前年的少了許多。我只多見由疏而繁的成長,對於這幾株桃樹的愈漸零落卻發生了一點詫異。它們絕非老樹,所生長的地面也斷不可以說不肥沃,何以它們就開不出繁花了呢?

又開始坐在路邊的老太太,面前一堆彩色塑料紙,是自己紮了來賣的小型花圈。一張支起來的摺疊桌,上面有成封的香燭,旁邊擺着長短掛的小鞭炮,以及兩盒不大的煙花。我不知道她是否去年甚至前年的那位?然而這都沒有關係,只要有這一堆的花花綠綠,就足以預告了清明節的將近。到了那一天,這些東西的大半又要被一些離居歸祭的孝男孝女買去,不知被燒化擺放在哪位亡人的墳前了。

因了清明節的提醒,我才記起那一年的桃花也幾乎開在這個節氣前後,清明那天我還在漫天爆竹的繁響中還特意到給它們拍照。接下去的疑惑也就釋然了,前些日子久盼着開花而未見,有一時,我竟疑心它們已悄然頹落。天已經很溫熱了一些時日,滿地裏的油菜花也開得黃燦燦,何以它們還不現?現在是終於得了確證,它們也並非這樣落寞而短命。我心裏想着,再過兩天,我也一定要去訪問它們的。

我對於四季的更替,是向來不敏的。切身的體會只是熱或者冷,以及不冷不熱的溫涼。憑着自知的冷暖,我覺得真正的春天幾乎是春分之後纔來的。春分之前還頗有冷氣,乍暖還寒的乍也乍得太短了,它還不能讓我的凍耳以及凍手全結痂。春分之後,氣溫可就一天暖比一天了。燦爛的太陽光照出了春天的顏色。也不知是滿田地的花紅草綠斑斕了天光?還是鮮亮的陽光明媚了大地?從早到晚,繽紛的色彩毫不肯披着一點陰晦,溫暖的太陽也就讓它們遂了一天的願心。等到它終於要下山去,花們不但收攏瓣蕊,連顏色也退縮進根莖裏去了。它們不願把這些鮮活示給還未走盡的冷氣。

春分過後就是清明,清明後面是穀雨,再往後,夏就要帶着炎熱來了。所以,這兩三個節氣裏的天氣是最適宜的。天清氣朗,四野明淨,春意盎然。古人也有這時節郊遊的習俗,踏青探春,盪鞦韆蹴鞠,甚至把清明節就叫做踏青節。

清明確實是個好節氣,清明也實在是個好名字。我因爲先前有一次注意到我的生日湊到了清明節,於是當需要一個網名的時候,就攀附了這個好節氣,拿來做了我的一個名字了。不過這名字雖好,卻總覺得不是自己的,心裏竟一直有些隔閡,倘使有朋友叫起這名字,心裏竟還會有點小小的不舒服。其實,不單這個攀附來的好名字,就是父母給我取的在我聽來有些不順耳的本名,我也覺得有些隔隔膜,總不願在人家問起時爽快的“報上名來”。後來我自己給另外取了個名字,這個是用作筆名的,就是在每篇文字後面都會署上的叫肖復的。相對來說,這個既是自己取的,聽着也還順。

曾經有愛我者給我這個筆名以很好的解釋,而且確乎就憑它看見我的未來的輝煌了。我卻向來沒有想過它有什麼別的深意的。肖是祖輩傳給我的姓,後面加一復字是父母都姓肖的緣故。當然,可以表示這個意思的當然不止這一個復字,但它確是我想到的最好的。

有時候仔細的想一想,這些名字不管是不是自己給取的,順不順耳,其實都只是一個代號,只在有別人在場時纔有用。當獨自面對自己、面對自己的內心時,甚至連代表自己的這個“我”都不怎麼用到。然而,即便如此,我卻很有些在意名字,而且幾乎到了下意識的層面。

這也就是名字這個東西並不只是一個代號這麼簡單。我們所認識的這個世界,就是一個“名”的世界。我、你、他、她們,山、小溪、田野、綠草、桃花,清明節、花圈、爆竹、鞦韆……等等這些,我們頭腦中所構建的主觀世界就是由無數的“名”所組成。這個主觀世界雖然並不全等同於客觀世界,但我們卻是憑着它來對待客觀事物的。所以,我們怎樣對待“名”,其實也就是怎樣對待這“名”之所代的“實”。

我們人類有一樣特別的審美能力,雖或只是代號,也要合乎些這個審美要求才好。所以,即便但就名的本身來看,它們也有三六九等的。此外,名最好也要與實相當。我沒有無底線的“炒作”的心,更沒有可以“炒作”的機運與實力。於是,當我攀附了這一個清明的節氣之後,漸漸地心裏就起了些不舒服來。

今年的清明節在陽曆的4月4號,並沒有湊到我的生日。帶着一點確證的心再去翻看萬年曆,其實這樣湊不上的年份很不少。這樣,我也就愈發有些覺得再攀附着這個好名字的不妥了。那麼,或許以後我將要別了它了罷。

清明的這天意外的颳起了大而冷的風,天色也陰凜起來了。這使我打消了出去遊走的念頭,也終於沒有去訪問那幾株瘦的桃樹。不過天氣的轉劣並沒有損失掃墓祭拜先祖的人們的誠心,因爲住屋在山腳下,這一整天我就浸在了幾乎連續不斷的煙花爆竹聲裏。我想起這些天那個整日裏端坐路邊的老太太,灰的頭髮,灰的衣褲,連面目也是灰而無表情的。我不知道她面前的煙花爆竹、香燭以及花圈之類,有多少已經變成鈔票?又有多少隨着冥鈔一起,被孝女孝男呈現給先人?

到了傍晚時分,天色將暗不暗時,竟瀝瀝淅淅的下起雨來。雨向來能使我沉靜的,不管遇着怎樣的焦躁甚至狂暴。我喜歡雨,在這個百無聊賴的清明節的。傍晚。

我想,我此後幾乎就要別了清明這名字了。爲了驅除因攀附而來的小小不安,也爲了全意的宣揚那個被愛我者鼓舞過的筆名。但我也知道,我將來也並不能全別開清明這個名字,因爲它還一直雀躍盤旋於一個人的舌尖嘴角。她看重“肖復”二字,心卻更願意親近“清明”。

描寫清明的散文 篇四

下午散步到花園,心裏想着是去看看櫻花開了沒。斜陽下的花園還感覺不到春日的繁華,失落的心情如此遭遇也的確是顯的有些悽慘,可是這樣也不壓抑。俗語說“四月不開天”,偶得清閒,讓心在這裏休憩,豈不樂哉!

哪兒來的一股風,感覺撞了個滿懷。結果只是個瞬間的碰撞而已,什麼都沒能留住。一轉身,風便遠了。一株辛夷開得潔白,正隨着風在角落裏招展着花枝。是源於淡藍的天色,還是這黃昏後的冷清,我感覺到了晚風中的幾分澀澀。讓人感覺這風又一次雕琢了我面部浮淺的紋理,讓我喪失了表情的自然。想了好多不應該去想的,我彷彿在這春日又看見了北方原野裏的樺樹,甚至聯想到了因爲失意而傷痛過的青春。

既然思念,那就回到家中,去看看我那些遙遠的親人。趕到家中的時候,看到父母親忙着很入神地裁紙,刀子割過紙張發出呲呲的聲音。父親怕我們把紙栽壞,戴着老花鏡一定要親自動手。爐子上的開水壺冒着熱氣,一股甜淡的味道鑽進鼻孔,溼漉漉的。聽着窗戶被風敲打着春天的節律,一向睡眠差的我,在這溫暖的屋子裏靠在母親的牀上竟然睡着了。醒來後,父親已經把紙整齊地裝在紙箱裏,備好了上墳用的物品。

家中的墓園最初是果園,我還能依稀記得好多精彩有趣的往事,但此刻不合適再提。而後來隨着大家族裏太爺爺,爺爺等等的去世,園子裏的果樹和莊稼地就都消失了。只有一座座的墳塋,童年和青年時代的某些回憶在這樣的過渡中便缺失了不少。如果要寫點“往事與隨想”之類的話,是多麼的可惜啊!也自然記不得那裏曾經是最早的墳頭,只記得後面一座座新添上去的。

園子裏的山楂樹是母親在大哥出生的那年栽下的,活了幾十年,現在沒了。我老喜歡給死亡用回家做藉口,其實我是盼望着這種僥倖的選擇也許會真的存在,起碼也算是給絕望的生命多一了份安慰。周圍一些大核桃樹,每年中秋幾個叔叔還給我們捎來褪去青皮的核桃。這些家中的老樹,守着園子,施捨着它們的果實。也只有果實能讓人記起他們,說來真有些慚愧。而此刻,剛出地面的草已經長滿了墓地,連接着春野美麗的蔓延。他們的果實渺無蹤跡,但肯定是藏在一個地方。還沒長成的時候草大都一個模樣,高低也差不了多少。這種叫這草,那種叫那草,還有這樣那樣的草。因爲各地的名字不一,我們方言裏的叫法土得掉渣,在文字裏找不到它們名字的標準文字。只要小時候給豬拔過草的,雖然書唸的不多,但是都知道好些草的名字,口傳心授的,如果我妄加描述,弄不好倒不好看了。走在墓地的腳步輕,踩上去,感覺大地也是軟的,有些腳在下陷的感覺。這草真綠啊!在此可以躲避外面的塵埃。透過那嫩嫩的葉,似乎是感覺不到有表皮的存在。因爲是墓地,也就少了打擾。因此,它們才能保留着該具有的保守與內斂。生長於此的植物也便得了這方地氣,自有不凡之處。這樣的說道是不是有些自私和偏見,我還真不覺得。有些草開出了小小的藍色的花兒,或偏於紫色,或偏於白。給這沉靜得有些肅穆的地方悄悄添了許多生的氣息。好像是應答着某些強烈的寄語,讓人思考。低下頭來仔細看看,感覺花兒在躲藏我們的窺探。我感覺他們好像夜空的星辰那樣微小,美妙;奇異也親近。一片片地靠攏,像整齊地站立着的孩子,手拉着手輕輕搖擺。我在想,我的腳步往哪裏放啊!上蒼總會庇佑幼小的生命的,待我走過,看腳印裏,看過去的路。依舊是它們輕輕搖擺的姿勢,小草仍站得直。我都不相信這麼美麗的地方會扯上些死亡的悲情,其實是自己太擔心了。可又有什麼擔心這麼讓人感覺沉重呢?這棵棵小草不比我們脆弱,更不敢比我們一生的短暫那樣的長久。它們不嫌棄死亡,不畏懼黑暗,不輕視幼小的生命。它們長了出來,覆蓋了墓地的所有,覆蓋住了一隻死去的貓。覆蓋住了人們將要看到的憂傷。我看到了它們,便一時從心裏涌起了熱淚。它們拉近了我與故人的距離,感覺到親人的團聚是多麼的美好。好比是在你傷心難當的時刻,感覺到有一雙柔軟溫暖的小手爲你擦去淚水一樣。若在野外,縱是茫茫荒原,一碧萬頃,我也許都很難被他們這麼親切地接納。在冰冷僵硬的墓碑之間,在風化蒼老的字跡裏面,我們只能感受到更多的流失,這纔是真正的死亡。

那就跪下吧,低下頭看看。永恆是多麼得虛假,不要想相信什麼松柏所能代表的什麼,虛僞極了。說這樣的話都感覺到沒一點意義。墓地裏埋葬着祖先的死亡,卻保存着我們的靈魂。這種方式的吸引沒有規律可循,無論你以何等面目活着。除非不在對親情或信仰心懷意念,有意讓自己變得不三不四。面對這融入綠野的草,我不懂得怎樣悼念。我猜測自己的血液是黃土還是黑土。都有些無端地開始追尋起了沉於大地的往事,或許多年以前,我也曾經以一顆草的命運伴着家族在某條河流的滋養下成長到死去。享盡了繁華,也歷經了衰敗榮辱。忘記了千篇一律的周而復始,卻時惦記着一些刻骨銘心的記憶,並且時常懺悔。就好像母親在秋風裏得了重病的消息;年幼的二哥一個人趕着牛在泥濘的秋雨中播種小麥……這些是不得不提的創傷。他們總在我的夢裏清晰地出現,這印跡使我一直追隨着家族裏的善良,這夢想的世界裏我纔是真正的寄宿者。然而此時我所迴歸的只有這方土地,只有回憶能讓人感覺靈魂存在的是那麼得美好,因而自己絕不會看不起力量的微小,也不會忽略了背後延續着的根系的龐大。清楚了,明白了,也就喜歡上了回家,回到土地。

這也算是一場夢吧!當我看到兩鬢斑白的大哥從墓地的一邊走過來的時候,我才徹底清醒過來。眼前的菜花黃得如晃動的陽光一樣只讓人迷惑,漂亮得如蝴蝶的翅膀那般牽動着心。綠草感覺又長了好多,有風吹來,在我的感覺裏已經不再需要結果了。

描寫清明的散文 篇五

清明時節,心裏總是慌慌的、悽悽的、寂寂的,一種惶恐悵惘的憂傷。

不知什麼時候起,天空下起了雨,淅淅瀝瀝的,浸溼了我的眼眶,浸透了我的衣衫,一滴滴雨水,穿過我寒戰的軀體,彙集在我的心房,波濤洶涌,洋洋灑灑,匯成了一條思念的河。把我帶到了生離死別的現場,那一幕幕一樁樁的往事,像風鈴般,在我耳畔迴響。難忘,銘記的殤。

微寒薄涼的北風從我耳旁掠過,呼嘯搖曳,像是在嗚咽,像是在詠唱:清明時節桃李笑,野地荒冢話淒涼。烏啼鵲噪昏喬木,陰陽兩隔誰斷腸。一聲聲哀嚎,一聲聲低泣,彷彿來自蒼穹,彷彿在耳邊迴響。

我遙望天籟,夜幕,籠罩了一片有生機的氣象,黑絲絨般的夜空中懸掛着顆顆閃爍的星星,像是一滴滴晶瑩的淚滴,顆顆璀璨,滴滴欲墜下。像是在訴說一個個遙遠哀婉的故事,聲淚俱下,痛不可抑。

我彷彿看見千里之外,荒涼的枯山峻嶺旁,百墳拱起,千碑林立,煙雨籠罩萬家的冢院,荊棘雜草悽迷在肅穆的墓碑旁,斷魂哭泣的人們,跪倒在祖先旁,燃起一炷香,點燃心中無限的哀思和惆悵,許上一個個心願,讓天地永存,讓死者安息,讓活着的人們,背起行囊,不辜負前人的重望。

媽媽,女兒不孝,到不了你的身旁,就在這十字路口,能夠通往天堂的方向,點燃心中的思念,把我心裏滾滾的思念之水向你流淌。

風瀟瀟,飄蕩着濃濃哀思,雨綿綿,淋漓着靡靡悲情,我劃亮手中的火柴,幽蘭的火苗,迅速在寄託中蔓延,冥幣飛舞,火焰發出噼裏啪啦的聲響,像是我心中滴落的淚滴,重重地敲打着我的心房。

祭拜的香火在半空中嫋嫋升起,直達我遙望的方向,媽媽,你在天堂,還好嗎?是不是一樣在把我們牽掛,媽媽,在淒寒霜凍的夜裏,別忘了把棉衣穿上,媽媽,有爸爸的陪伴,你們的家園,是不是陽光明媚,燦爛輝煌。

媽媽,我思念你,我把思念的苦水,匯成了涓涓的河流,在夜色裏發光,我把思念的甜蜜,釀成醇厚的米酒,散發着醉人的芳香,我把思念的旋律,譜寫成一首歌謠,在寂靜的深夜爲你歌唱。

月光下,清明的細雨,像是串成竄的珍珠,紛至杳來,遠遠望去,像是密密麻麻的銀線,在天際閃耀,猶如積蓄在我心頭,無限的想往。剪不斷,絲絲纏繞,悱惻心田。

雨纏綿,風哀泣,任憑狂風暴雨,媽媽,我也跪拜在你幽魂的面前,任眼淚滂沱流成河,依然向你訴說着我無盡的緬懷和思念。看着冥幣一點點化爲灰燼,我不忍離去,不忍離開你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