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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文化自覺 文化自信 文化自強構築節目內核

用文化自覺 文化自信 文化自強構築節目內核

用文化自覺 文化自信 文化自強構築節目內核

兵團廣播電視臺  梅紅

1936年,在中華民族抗日戰爭開始和第二次世界大戰前夜,美國記者斯諾以他卓越的膽識、超人的才華,貢獻出轟動世界的《西行漫記》(又名《紅星照耀中國》)。作者真實記錄了自1936年6月至10月在我國西北革命根據地(以延安爲中心的陝甘寧邊區)實地採訪的所見所聞,向全世界報道了中國工農紅軍和許多紅軍領袖、紅軍將領的情況。

兵團廣播電視臺正是基於斯諾這種文筆優美、故事真實的創作特點,於2014年開播了《西行漫紀》大型紀實性欄目。節目以“新疆軍墾人 用生命演繹戍邊風采 講述人生精彩故事”爲宗旨,積極探索如何講故事、講好故事、講好“好故事”,用故事刻畫人物鮮明個性與感人形象、讓故事承載重大主題思想和多彩內容,通過故事弘揚兵團精神與改革風采,激發人物內心深處的情感和思想靈魂的終極迴歸,受到廣大觀衆的好評。欄目之所以取得這樣的成績,基於節目在生產源頭就以記錄時代精神、民族心路和文化風采,尋找兵團人的文化自覺、文化自信、文化自強爲已任,從而構建出充滿文化意味的心靈家園。

一、傳播家國情懷的文化自覺

近年來,一些電視熒屏出現泛娛樂、僞民生、曝隱私等媚俗、庸俗、低俗現象,兵團廣播電視臺《西行漫紀》欄目以弘揚中華傳統文化、家國文化爲己任,選取“一段歷史、一羣人、一段故事、一片風景”的電視語言表述方式,在展現兵團乃至西部物質層面變化之外,更多地關注人們的精神層面。通過“人”這個最小的社會細胞,以小襯大,抒發家國情懷的至誠大愛,發出對人文之美的召喚與吶喊。

《雪域赤子》,主人公劉前東常年工作在海拔3000米以上的葉城二牧場三連,這裏氣候惡劣,特別是牧場至連隊的148公里的險峻山路,在這條山路上行走,人似乎懸空於天路之間。爲了工作,劉前東無暇照顧妻兒,而三連除了他和另一名漢族同事,其餘全是維吾爾族同胞。一口流利的維吾爾語是他的特長,正是因爲他的堅守,使這裏民族之間和諧共處,共同守衛着祖國的邊境線。

《家住格登山下》的四師七十六團的守邊人巴圖孟克一家七代人生活在格登山下,建於公元1760年的昭蘇邊境的乾隆格登碑就在他家的邊上,離哈薩克斯坦邊境線只有200米遠,和境外村莊雞犬可聞。每天妻子擠牛奶,巴圖鏟羊糞,羊糞剷起來,堆在一起曬乾,是最好的生火材料。巴圖每天巡邊工作風雨無阻,家裏的簡單而有特色,小院裏的牛、羊,屋檐上的燕子窩,不遠處的格登山及中哈邊境線的鐵絲網,勾勒出他們的生活,那就是堅守,也正是由於他們的堅守,才使得這裏和諧寧靜。

《別克多克之夏》,主人公胡擁軍是哈薩克族,因父親是擁軍模範,給他取了一個漢族名字“擁軍”。欄目組爲了真實再現兵團巡邊民兵的生活,採取跟拍的方式,記錄了胡擁軍與另外一名巡邊員爲了到達要巡視的界碑,在五天時間內經歷了崎嶇山路、車輛超載、拖車施救、騎馬趕路、夜宿帳篷,雨後路艱,山體滑坡、無法抵達而最後不得不返回的巡邊生活。片子用大量生動真實的畫面,向觀衆展現了熱情好客的哈薩克族牧民樂觀的生活態度,展現了各族兒女爲了保衛祖國的安寧所付出的艱辛,以及兵團民兵用生命“堅守”的戍邊生活。

愛國主義是思想教育,更是情感教育。《西行漫紀》欄目一直以遵照“西部情結  國家使命”“平凡的人生  崇高的追求”爲方向,拍攝了大量的普通人物。通過一個個鮮活的人物、一幕幕真實的場景、一段段感人的故事,詮釋了對國家、對生命、對自然最爲純真、最爲動情的大愛。這種從內到外呈現出的家國文化、戍邊文化、民族大融合文化,成爲愛國主義最鮮活、最生動的道德教材

二、傳承中華優秀文化的自信

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國文聯十大、中國作協九大開幕式上的講話指出:“文化是一個國家、一個民族的靈魂。歷史和現實都表明,一個拋棄了或者背叛了自己歷史文化的民族,不僅不可能發展起來,而且很可能上演一幕幕歷史悲劇。文化自信,是更基礎、更廣泛、更深厚的自信,是更基本、更深沉、更持久的力量。堅定文化自信,是事關國運興衰、事關文化安全、事關民族精神獨立性的大問題。沒有文化自信,不可能寫出有骨氣、有個性、有神采的作品”。兵團自成立以來,不僅以豐厚的底蘊構築了自己的精神家園,更是在荒原戈壁上建築起自己的綠色家園。《西行漫紀》欄目期許的就是這樣一種崇高神聖的文化自覺,希望在傳承和弘揚兵團文化的同時,構築起中華民族最爲崇高的家園文化。

《魅力新城圖木舒克》,圖木舒克地處新疆南部四地州交匯的中心地帶,是歷代王朝統治西域的見證地。從平定西域的班超,到駐守絲路的尉頭州城;從考察南疆的林則徐,到屯墾戍邊的兵團人,他們把探索開拓的精神永遠留在了這裏。對於他們來說,這裏早已不是遠離故土的邊關,是深埋在記憶裏的家鄉。而所有傳承下來的傳統,已經成爲兵團信仰和文化的一部分。

《尋夢塔河下游》——鐵幹裏克,這裏是兵團第二師三十四團所在地,也是塔里木河的盡頭。清光緒18年,天津商民出資在這裏修建了蒲昌城。由於鹽鹼化嚴重,漠風不斷侵襲,蒲昌城隨之衰敗。漠風趕走了蒲昌人,卻迎來了今天的兵團人。一代代兵團人種樹屯田,傳承創新,讓塔里木重新煥發了生機。如今,這裏綠蔭連綿,麥田飄香,兵團人用鋼筋鐵骨,築就了自己的家園。

《古城溯源》——兵團六師奇台農場,素有“糧倉”之稱,在這個歷史悠久的古城,有着像楊建春一樣的記錄者。他執着地行走和探訪,記錄着這片土地上的點滴過往,探尋着人們最爲真摯熱烈的信仰。熱愛收集毛澤樂像章和畫冊的孫同林和收集各個時期的農耕用具的趙明林,他們收集這些,不僅因爲它們是有價值的文物,更是對偉人的崇敬,對新中國的希望,以及對未來美好生活的嚮往。回溯歷史,一樁樁故事,一件件文物,承載着歷史的厚重,也向今天的人們講述着前輩光輝的過往,爲一代代兵團人構築出屬於自己的精神家園。

三、弘揚勇於擔當的文化自強

隨着傳媒的高速發展,世界文化的不斷涌入與滲透,很多時候,國人對於一場好萊塢大片的津津樂道,遠勝於對中國自身文化現實的關注。“文化當自強”,只有做好準備、付諸行動,尊重、瞭解、熱愛本民族優秀文化傳統,纔會真正懂得珍惜、傳承和弘揚。

中國的雜技藝術,有着2000多年的歷史。在漢代,雜技被稱爲“百戲”,隋唐時又稱“散樂”,多種古籍中都留存着古代雜技藝術的博大精深。《西行漫紀》之《力與美》,講述了兵團雜技團的演員們數十載寒來暑往,在排練房揮灑着青春,無怨無悔地投身雜技事業。正是一代代兵團雜技人的拼搏努力,創作出了《肩上芭蕾》《高車踢碗》《在那遙遠的地方》《天鵝湖》《生命之旅》等一批走出新疆、走進內地,蜚聲國際的作品,使得雜技這門古老的藝術,在新疆、在兵團、在這個時代,煥發出嶄新的生命與活力。如,《在那遙遠的地方》,就是以全國先進典型馬軍武夫婦爲原型。劇中高難度的人體造型、綢吊上的翩翩起舞、舞動的流星等,都不再是單純的力與美的展示,而是被賦予了表達思想情感的內涵功能,表達了兵團人敢於擔當、充滿力量和自信、團結奮鬥的精神風采。觀衆在欣賞驚險、刺激、高難度雜技藝術的同時,還產生着更加深層次的感情共鳴。

從中原到西北,兩百年的暮去朝來,他們承襲一份特殊的家族遺

產,高亢又鄉韻十足的唱腔,梆子、二胡與三絃聯袂登場,傳唱着人

間的悲歡離合,也見證了歷史的榮辱興衰,《戲揚四野》講述的就是迷糊戲的傳承者狄光照的故事。芳草湖農場狄光照一家最大的樂趣,就是哼唱迷糊戲。迷糊戲又稱眉戶戲,唱詞格有多種變化,都有相應的曲牌。傳統劇目有數百本,如《張連賣布》《小放牛》《李彥貴賣水》等傳統曲目。這種具有濃厚的鄉音韻味、方言土語和唱腔的地方戲,主要使用的樂器就是代代相傳的三絃、二胡、笛子、梆子和碰鈴。狄家流傳着這樣一句老話,“先人不在了,煙囪還要冒煙;先人不在了,三絃還要彈奏。”對於第五代迷糊戲傳人狄光照來說,傳承本地迷糊戲,是與延續香火同等重要的大事。

足球,作爲一項競技體育,有着悠久的歷史。它之所以被傳承,被推崇爲世界第一的體育運動,是因爲足球不僅是一項體育運動,它更代表了一個人,一支隊伍,一個國家的信仰。我們可以透過足球,觀察出一個人,一個國家,一支隊伍的內在品質。如,《綻放》中的石河子十六中的女子足球隊,組建於2012年,成立不過4年,卻已多次獲得自治區級的冠軍。4年中,隊員們從每一個最基礎的技術動作開始練習,在訓練中培養和增強每名球員的興趣點、集體意識。阿根廷馬拉多納俱樂部交流教練埃裏克斯在看到他們的訓練時評價說:這是一支用生命在踢球的球隊。這支平均年齡不到十六歲的年輕團隊,在運動中學會了永不沮喪、永不放棄。她們就像一羣虎、一羣狼,馳騁在各個賽場。如果說足球是一種對生活的演繹,對生命的認知,那麼對於這支球隊來說,足球,就是一種兵團人對生命的信仰,對文化當自強的生動詮釋!

《西行漫紀》欄目,一路求索。這是一場文化之旅,承載了因文化自覺而開始的一次年深日久的跋涉,因跋涉而健壯的文化自信,因文化自信而昇華的文化自強。截止目前,104期的《西行漫紀》之旅,編創們時而心靜如水,時而激情澎湃。他們帶來的文化與情感體驗,有時細如毫髮,有時重如山嶽。筆者感到,這就是一次文化尋根,也是一次文化自省,是一種感動,也是一種境界。從歷史出發,打開一扇扇塵封的記憶門窗;從文化出發,尋覓一處處超拔的精神家園;從現實出發,記錄一幕幕珍貴的永恆瞬間。今天,文化越來越成爲民族凝聚力和創造力的重要源泉,成爲經濟社會發展的重要支撐。新疆電視臺原副臺長、高級記者楊生輝說:“《西行漫紀》創作人員長期以來,不怕吃苦,不畏艱難,深入團場,連續作戰,認真採訪,挖掘故事,用心拍攝,精心製作,努力突出“以事件爲中心、以畫面爲根本、以解說爲藍圖、以情感爲內核、以結構爲基礎、以剪輯爲終點”等故事特性,尤其在畫面語言運用方面,值得我們總結和借鑑”。如,《警犬》和《綻放》這兩期節目,主題鮮明、突出,故事過程細膩、抓人。兩期節目從始至終以事件爲中心、以情感爲內核,故事特性都較爲突出。

沒有事件和人物,就沒有故事,而情感則是創作的內核。情感,體現的是創作者的愛憎傾向和個性特點,是作品感動觀衆的重要因素之一。正如著名作家劉白羽所說:“一個人真正投入生活洪流的尖端、生活礦藏的深處,他的思想感情,心靈,都和那時代的主流一道洶涌澎湃。你自己就是這時代的血肉的一部分,你的眼睛會明亮,你的感覺會敏銳,你的文章便會鮮明、燦爛,有芬芳,有音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