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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志摩有關愛情的詩詞(經典多篇)

徐志摩有關愛情的詩詞(經典多篇)

徐志摩有關愛情的詩詞 篇一

1、徐志摩《再別康橋》

輕輕的我走了,

正如我輕輕的來;

我輕輕的招手,

作別西天的雲彩。

那河畔的金柳

是夕陽中的新娘

波光裏的豔影,

在我的心頭盪漾。

軟泥上的青荇,

油油的在水底招搖;

在康河的柔波里,

我甘心做一條水草

那樹蔭下的一潭,

不是清泉,是天上虹

揉碎在浮藻間,

沉澱着彩虹似的夢。

尋夢?撐一支長篙,

向青草更青處漫溯,

滿載一船星輝,

在星輝斑斕裏放歌

但我不能放歌,

悄悄是別離的笙簫;

夏蟲也爲我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來;

我揮一揮衣袖,

不帶走一片雲彩。

2、徐志摩《月下待杜鵑不來》

看一回凝靜的橋影,

數一數螺鈿的波紋,

我倚暖了石欄的青苔,

青苔涼透了我的心坎;

月兒,你休學新娘羞,

把錦被掩蓋你光豔首,

你昨宵也在此勾留,

可聽她允許今夜來否?

聽遠村寺塔的鐘聲,

象夢裏的輕濤吐復收,

省心海念潮的漲歇,

依稀漂泊踉蹌的孤舟!

水粼粼,夜冥冥,思悠悠,

何處是我戀的多情友,

風颼颼,柳飄飄,榆錢鬥鬥,

令人長憶傷春的歌喉。

徐志摩有關愛情的詩詞 篇二

1、徐志摩《客中》

今晚天上有半輪的下弦月;

我想攜着她的手,

往明月多處走

一樣是清光,我說,圓滿或殘缺。

園裏有一樹開剩的玉蘭花;

她有的是愛花癬,

我愛看她的憐惜

一樣是芬芳,她說,滿花與殘花。

濃陰裏有一隻過時的夜鶯,

她受了秋涼,

不如從前瀏亮

快死了,她說,但我不悔我的癡情!

但這鶯,這一樹花,這半輪月

我獨自沉吟,

對着我的身影

她在那裏,阿,爲什麼傷悲,凋謝,殘缺?

2、徐志摩《沙揚娜拉?贈日本女郎》

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

象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道一聲珍重,道一聲珍重,

那一聲珍重裏有蜜甜的憂愁

沙揚娜拉!

3、徐志摩《生活》

陰沉,黑暗,毒蛇似的蜿蜒,

生活逼成了一條甬道:

一度陷入,你只可向前,

手捫索着冷壁的粘潮,

在妖魔的臟腑內掙扎,

頭頂不見一線的天光

這魂魄,在恐怖的壓迫下,

除了消滅更有什麼願望?

徐志摩有關愛情的詩詞 篇三

1、徐志摩《我不知道風 是在哪一個方向吹》

我不知道風

是在哪一個方向吹

我是在夢中,

在夢的輕波里依洄。

我不知道風

是在哪一個方向吹

我是在夢中,

她的溫存,我的迷醉。

我不知道風

是在哪一個方向吹

我是在夢中,

甜美是夢裏的光輝。

我不知道風

是在哪一個方向吹

我是在夢中,

她的負心,我的傷悲。

我不知道風

是在哪一個方向吹

我是在夢中,

在夢的悲哀裏心碎!

我不知道風

是在哪一個方向吹

我是在夢中,

黯淡是夢裏的光輝。

2、徐志摩《最後的那一天》

在春風不再回來的那一年,

在枯枝不再青條的那一天,

時間天空再沒有光照,

只黑濛濛的妖氛瀰漫着

太陽,月亮,星光死去了的空間;

在一切標準推翻的那一天,

在一切價值重估的那時間:

暴露在最後審判的威靈中

一切的虛僞與虛榮與虛空:

赤裸裸的靈魂們匍匐在主的跟前;

我愛,那時間你我再不必張皇,

更不須聲訴,辨冤,再不必隱藏,

你我的心,象一朵雪白的並蒂蓮,

在愛的青梗上秀挺,歡欣,鮮妍,

在主的跟前,愛是唯一的榮光。

徐志摩有關愛情的詩詞 篇四

1、徐志摩《在山的那道旁》

在那山道旁,一天霧??的朝上,

初生的小藍花在草叢裏窺覷,

我送別她歸去,與她在此分離,

在青草裏飄拂,她的潔白的裙衣。

我不曾開言,她亦不曾告辭,

駐足在山道旁,我暗暗的尋思,

“吐露你的祕密,這不是最好時機?”

露沾的小草花,彷彿惱我的遲疑。

爲什麼遲疑,這是最後的時機,

在這山道旁,在這霧盲的朝上?

收集了勇氣,向着她我旋轉身去:

但是啊,爲什麼她這滿眼悽惶了

我嚥住了我的話,低下了我的頭,

水灼與冰激在我的心胸間迴盪,

啊,我認識了我的命運,她的憂愁,

在這濃霧裏,在這悽清的道旁!

在那天朝上,在霧茫茫的山道旁,

新生的小藍花在草叢裏睥睨

我目送她遠去,與她從此分離

在青草間飄拂,她那潔白的裙衣!

2、徐志摩《呻吟語》

我亦願意讚美這神奇的宇宙,

我亦願意忘卻了人間有憂愁,

象一隻沒掛累的梅花雀,

清朝上歌唱,黃昏時跳躍;

假如她清風似的常在我的左右!

我亦想望我的詩句清水似的流,

我亦想望我的心池魚似的悠悠;

但如今膏火是我的心,

再休問我閒暇的詩情?

上帝!你一天不還她生命與自由!

3、徐志摩《偶然》

我是天空裏的一片雲,

偶爾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訝異,

更無須歡喜

在轉瞬間消滅了蹤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記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在這交會時互放的光亮!

徐志摩有關愛情的詩詞 篇五

《我 等 候 你》

我等侯你,

我望着戶外的昏黃,

如同望着將來,

我的心震盲了我的聽。

你怎還不來?希望

在每一秒鐘上允許開花。

我守候着你的步履,

你的笑語,你的臉,

你的柔軟的髮絲,

守候着你的一切:

希望在每一秒鐘上

枯死——你在哪裏?

我要你,要得我心裏生痛,

我要你的火焰似的笑,

要你的靈活的腰身,

你的發上眼角的飛星;

我陷落在迷醉的氛圍中,

像一座島,

在蟒綠的海濤問,不自主的在浮沉……

喔,我迫切的想望

你的來臨,想望

那一朵神奇的優曇

開上時間的頂尖!

你爲什麼不來,忍心的?

你明知道,我知道你知道,

你這不來於我是致命的一擊,

打死我生命中乍放的陽春,

教堅實如礦裏的鐵的黑暗,

壓迫我的思想與呼吸;

打死可憐的希冀的嫩芽,

把我,囚犯似的,交付給

妒與愁苦,生的羞慚

與絕望的慘酷。

這也許是癡。竟許是癡。

我信我確然是癡;

但我不能轉撥一支已然定向的舵,

萬方的風患都不客許我猶豫——

我不能回頭,運命軀策着我!

我也知道這多半是走向

毀滅的路;但

爲了你,爲了你

我什麼也都甘願;

這不僅我的熱情,

我的僅有的理性亦如此說。

癡!想磔碎一個生命的纖微

爲要感動一個女人的心!

想博得的,能博得的,至多是

她的一滴淚,

她的一陣心酸,

竟許一半聲漠然的冷笑;

但我也甘願,即使

我粉身的消息傳到

她的心裏如同傳給

一塊頑石,她把我看作

一隻地穴裏的鼠,一條蟲,

我還是甘願!

癡到了真,是無條件的,

上帝他也無法調回一個

癡定了的心如同一個將軍

有時調回已上死線的士兵。

枉然,一切都是枉然,

你的不來是不容否認的實在

雖則我心裏燒着潑旺的火,

飢渴着你的一切,

你的發,你的笑,你的手腳;

任何的癡想與祈禱,

不能縮短一小寸

你我間的距離!

戶外的昏黃已然,

凝聚成夜的烏黑,

樹枝上掛着冰雪,

鳥雀們典去了它們的啁啾,

沉默是這一致穿孝的宇宙。

鐘上的針不斷的比着,

玄妙的手勢,像是指點,

像是同情,像是嘲諷,

每一次到點的打動,我聽來是

我自己的心的

活埋的喪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