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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中題壁》原文、翻譯及賞析精品多篇

《獄中題壁》原文、翻譯及賞析精品多篇

《獄中題壁》原文賞析 篇一

原文:

望門投止思張儉,

忍死須臾待杜根。

我自橫刀向天笑,

去留肝膽兩崑崙。

詩詞賞析:

首先,趙文的解釋使譚詩的第四句和第三句含義有所重複,這在絕句中是不大可能的。其次,這樣解使得整首詩尤其詩的後兩句的詩意表達總是不那麼暢快淋漓,不僅不甚吻合詩人寫作該詩時的悲壯慷慨之心情,而且也有異於先對象性描述後自我性抒說的絕句表達方式。再者,趙文似乎文字互有牴觸。他一下子說“去留”是指代生死之行爲,一下子又說“去留”是指代出走與留下之行爲的行爲者,究竟指代什麼,文中含混不定。

翟南明確地認爲:其一,“崑崙”不是指人,而是指橫空出世、莽然浩壯的崑崙山;其二,“去留”不是指“一去”和“一留”,在詩人的該詩句中,“去留”不是一個字義相對或相反的並列式動詞詞組,而是一個字義相近或相同的並列式動詞詞組;其三,“肝膽”所引申的不是指英勇之人,而是指浩然之氣;其四,“去留肝膽兩崑崙”的總體詩義是:去留下自己那如莽莽崑崙一樣的浩然之氣吧!也即是“去留肝膽兩崑崙”的意思。—— 此詩頗近文天祥《過零丁洋》“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的味道。

我爲什麼這樣解?因爲我認爲,解詩不能僅着手於詞字,更要着手於詩的總體寓意,並且要尤其着手於詩人寫作該詩的特定歷史背景和特定心理狀態。特別是對這樣一種反映重大歷史事件,表達正義呼聲和抒說自我胸懷的作品,更要從作者當時所處的背景、環境和心情、心境出發去仔細揣摩。

大家知道,該詩是譚嗣同就義前題在獄中壁上的絕命詩。1898年6月11日,光緒皇帝頒佈“明定國是”詔書,宣佈變法。1898年9月21日,慈禧太后就發動政變,囚禁光緒皇帝並開始大肆搜捕和屠殺維新派人物。譚嗣同當時拒絕了別人請他逃走的勸告(康有爲經上海逃往香港,梁啓超經天津逃往日本),決心一死,願以身殉法來喚醒和警策國人。他說:“各國變法,無不從流血而成,今中國未聞有因變法而流血者,此國之所以不昌也。有之,請自嗣同始。”詩的前兩句,表達的恰恰是:一些人“望門投止”地匆忙避難出走,使人想起高風亮節的張儉;一些人“忍死須臾”地自願留下,並不畏一死,爲的是能有更多的人能如一樣高風亮節的杜根那樣,出來堅貞不屈地效命於朝廷的興亡大業。詩的後兩句,則意爲:而我呢,自赴一死,慷慨激揚;仰笑蒼天,凜然刑場!而留下的,將是那如莽莽崑崙一樣的浩然肝膽之氣!

“去留”的“去”字,這裏是指一種行爲趨向,意爲“去留下”,“去留得”,沒有很實在的意義。譚嗣同是湖南瀏陽人。據我所知,南方方言和現在的普通話一樣,下面這種用法是常有的`:用“去”去輔助另一個動詞構成一個動詞詞組或動詞短語,而這個動詞詞組或動詞短語的含義大致就是後一個動詞的含義,如“去想一下”,“去死吧”,“明天去做什麼”等等。這裏的“去”字,並不表示空間上的去這裏去那裏,而是表示時間上的行爲、事態之趨勢和傾向。也就是說,“去”可表空間意義上的位移,也可表時間意義上的發生。從整首詩的意思來看,“去留肝膽兩崑崙”中的“去”,應是時間意義上的“去”,而不是空間意義上的“去”。很多人的理解,包括趙金九先生,恰恰是把它當作空間意義上“去”。而我們所流行的各種解釋,都是這樣思維定勢。我想,那時的官話或北方話也應有這種用法吧?“去”字的這種重要語義,《現代漢語詞典》、《辭海》都有記載。

當然,“去留肝膽兩崑崙”這樣寫,是詩句表達的需要——包括平仄,全部的含義在於指代自己如莽莽崑崙一樣的浩然肝膽之氣。實際上,直接從字面上去解,去留下如崑崙一樣的“肝”(一崑崙)和如崑崙一樣的“膽”(一崑崙),這不也一樣表達了詩人的視死如歸、浩氣凜然和慷慨悲壯嗎?正是那種強烈的崇高感和悲壯感,激勵着詩人不畏一死、凜然刑場。而這句所表達的,正是那種震撼人心靈的、自赴一死的強烈崇高感和強烈悲壯感。

《獄中題壁》原文、翻譯及賞析 篇二

獄中題壁

[近現代]譚嗣同

望門投止思張儉,忍死須臾待杜根。

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版本一)

望門投趾憐張儉,直諫陳書愧杜根。

手擲歐刀仰天笑,留將公罪後人論。(版本二)

譯文

希望出亡的康有爲、梁啓超在逃亡中投宿時能像張儉一樣受到人們的保護。希望戰友們能如杜根一樣忍死待機完成變法維新的大業。

我自仰天大笑,慷慨赴死,因爲去者和留者肝膽相照、光明磊落,有如崑崙山一樣的雄偉氣魄。

註釋

望門投止:望門投宿。張儉:東漢末年高平人,因彈劾宦官侯覽,被反誣“結黨”,被迫逃亡,在逃亡中凡接納其投宿的人家,均不畏牽連,樂於接待。事見《後漢書·張儉傳》。

忍死:裝死。須臾:不長的時間。杜根:東漢末年定陵人,漢安帝時鄧太后攝政、宦官專權,其上書要求太后還政,太后大怒,命人以袋裝之而摔死,行刑者慕杜根爲人,不用力,欲待其出宮而釋之。太后疑,派人查之,見杜根眼中生蛆,乃信其死。杜根終得以脫。事見《後漢書·杜根傳》。

橫刀:屠刀,意謂就義。

兩崑崙:有兩種說法,其一是指康有爲和瀏陽俠客大刀王五;其二爲“去”指康有爲(按:康有爲在戊戌政變前潛逃出京,後逃往日本),“留”指自己。

賞析:

這首詩的前兩句運用張儉和杜根的典故,揭露頑固派的狠毒,表達了對維新派人士的思念和期待。後兩句抒發作者大義凜然,視死如歸的雄心壯志。全詩表達了對避禍出亡的變法領袖的褒揚祝福,對阻撓變法的頑固勢力的憎惡蔑視,同時也抒發了詩人願爲自己的理想而獻身的壯烈情懷。

“望門投止思張儉止”這一句,是身處囹圄的譚嗣同記掛、牽念倉促出逃的康有爲等人的安危,借典述懷。私心祈告:他們大概也會像張儉一樣,得到擁護變法的人們的接納和保護。

“忍死須臾待杜根”是用東漢諍臣義士的故事,微言大義。通過運用張儉的典故,以鄧太后影射慈禧,事體如出一轍,既有對鎮壓變法志士殘暴行徑的痛斥,也有對變法者東山再起的深情希冀。這一句主要是說,戊戌維新運動雖然眼下遭到重創,但作爲銳意除舊佈新的志士仁人,應該志存高遠,忍死求生。等待時機,以期再展宏圖。

“我自橫刀向天笑”是承接上兩句而來:如若康、樑諸君能安然脫險,枕戈待旦,那麼,我譚某區區一命豈足惜哉,自當從容地面對帶血的屠刀,沖天大笑。“讓魔鬼的宮殿在笑聲中動搖”。對於死,詩人譚嗣同早有準備。當政變發生時,同志們曾再三苦勸他避居日本使館,他斷然拒絕,正是由於他抱定了必死的決心,所以才能處變不驚,視死如歸。

“去留肝膽兩崑崙”對於去留問題,譚嗣同有自己的定見。在政變的第二天,譚氏待捕不至,遂往日本使館見梁啓超,勸其東遊日本。他說:“不有行者,無以圖將來;不有死者,無以酬聖主。今南海(康有爲)之生死未可卜,程嬰、杵臼、月照、西鄉,吾與足下分任之。”他出於“道”(變法大業、國家利益),也出於“義”(君臣之義、同志之義),甘願效法《趙氏孤兒》中的公孫杵臼和日本德川幕府末期月照和尚的好友西鄉的行節,以個人的犧牲來成全心目中的神聖事業,以自己的挺身赴難來酬報光緒皇帝的知遇之恩。同時,他也期望自己的一腔熱血能夠驚覺苟且偷安的芸芸衆生,激發起變法圖強的革命狂瀾。在他看來,這偉大的身後事業,就全靠出奔在逃的康、樑們的推動和領導。基於這種認知,他對分任去留兩職的同仁同志,給予了崇高的肯定性評價:去者,留者。路途雖殊,目標則同,價值同高,正像崑崙山的兩座奇峯一樣,比肩並秀,各領千秋風騷。

全詩用典貼切精妙,出語鏗鏘頓挫,氣勢雄健迫人。詩中寄託深廣,多處運用比喻手法,使胸中意氣奈情的表達兼具含蓄特色。

《獄中題壁》原文、翻譯及賞析 篇三

獄中題壁

朝代:清代

作者:譚嗣同

原文:

望門投止思張儉,忍死須臾待杜根。

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

望門投趾憐張儉,直諫陳書愧杜根。

手擲歐刀仰天笑,留將公罪後人論。

譯文

望門投宿想到了東漢時的張儉,

希望你們能像東漢時的杜根那樣,忍死求生,堅持鬥爭。

即使屠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我也要仰天大笑,

出逃或留下來的同志們,都是像崑崙山一樣的英雄好漢。

註釋

⒈、張儉(jiǎn):東漢末年,張儉因彈劾宦官,反被誣爲結黨營私,在困迫中逃亡,看到有人家就進去躲避,一路上受人保護

⒉、東漢時,杜根曾上書要求鄧太后把政治權交給安帝。太后大怒,命人把杜根裝入袋中摔死,執法者同情他,讓他逃過一劫。太后死後,他又復官。譚這句詩的意思是說,未能上書太后,請其歸政光緒,有愧杜根。

⒊、譚這一句詩的意思是:新黨既不宜逃,又不宜諫,只有訴諸武力。今所謀既不成功,譚視死如歸,亦甘之如飴。

⒋、比喻去者和留下的都是光明磊落、肝膽相照,像崑崙山一樣巍峨高大。

⒌、選自《譚嗣同全集》。譚嗣同,近代維新派政治家,思想家。

鑑賞

首先,趙文的解釋使譚詩的第四句和第三句含義有所重複,這在絕句中是不大可能的。其次,這樣解使得整首詩尤其詩的後兩句的詩意表達總是不那麼暢快淋漓,不僅不甚吻合詩人寫作該詩時的悲壯慷慨之心情,而且也有異於先對象性描述後自我性抒說的絕句表達方式。再者,趙文似乎文字互有牴觸。他一下子說“去留”是指代生死之行爲,一下子又說“去留”是指代出走與留下之行爲的行爲者,究竟指代什麼,文中含混不定。

翟南明確地認爲:其一,“崑崙”不是指人,而是指橫空出世、莽然浩壯的崑崙山;其二,“去留”不是指“一去”和“一留”,在詩人的該詩句中,“去留”不是一個字義相對或相反的並列式動詞詞組,而是一個字義相近或相同的並列式動詞詞組;其三,“肝膽”所引申的不是指英勇之人,而是指浩然之氣;其四,“去留肝膽兩崑崙”的總體詩義是:去留下自己那如莽莽崑崙一樣的浩然之氣吧!也即是“去留肝膽兩崑崙”的意思。——此詩頗近文天祥《過零丁洋》“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的味道。

我爲什麼這樣解?因爲我認爲,解詩不能僅着手於詞字,更要着手於詩的總體寓意,並且要尤其着手於詩人寫作該詩的特定歷史背景和特定心理狀態。特別是對這樣一種反映重大歷史事件,表達正義呼聲和抒說自我胸懷的作品,更要從作者當時所處的背景、環境和心情、心境出發去仔細揣摩。

大家知道,該詩是譚嗣同就義前題在獄中壁上的絕命詩。1898年6月11日,光緒皇帝頒佈“明定國是”詔書,宣佈變法。1898年9月21日,慈禧太后就發動政變,囚禁光緒皇帝並開始大肆搜捕和屠殺維新派人物。譚嗣同當時拒絕了別人請他逃走的勸告(康有爲經上海逃往香港,梁啓超經天津逃往日本),決心一死,願以身殉法來喚醒和警策國人。他說:“各國變法,無不從流血而成,今中國未聞有因變法而流血者,此國之所以不昌也。有之,請自嗣同始。”詩的前兩句,表達的恰恰是:一些人“望門投止”地匆忙避難出走,使人想起高風亮節的張儉;一些人“忍死須臾”地自願留下,並不畏一死,爲的是能有更多的人能如一樣高風亮節的杜根那樣,出來堅貞不屈地效命於朝廷的興亡大業。詩的後兩句,則意爲:而我呢,自赴一死,慷慨激揚;仰笑蒼天,凜然刑場!而留下的,將是那如莽莽崑崙一樣的浩然肝膽之氣!

“去留”的“去”字,這裏是指一種行爲趨向,意爲“去留下”,“去留得”,沒有很實在的意義。譚嗣同是湖南瀏陽人。據我所知,南方方言和現在的普通話一樣,下面這種用法是常有的:用“去”去輔助另一個動詞構成一個動詞詞組或動詞短語,而這個動詞詞組或動詞短語的含義大致就是後一個動詞的含義,如“去想一下”,“去死吧”,“明天去做什麼”等等。這裏的“去”字,並不表示空間上的去這裏去那裏,而是表示時間上的行爲、事態之趨勢和傾向。也就是說,“去”可表空間意義上的位移,也可表時間意義上的發生。從整首詩的意思來看,“去留肝膽兩崑崙”中的“去”,應是時間意義上的“去”,而不是空間意義上的“去”。很多人的理解,包括趙金九先生,恰恰是把它當作空間意義上“去”。而我們所流行的各種解釋,都是這樣思維定勢。我想,那時的官話或北方話也應有這種用法吧?“去”字的這種重要語義,《現代漢語詞典》、《辭海》都有記載。

當然,“去留肝膽兩崑崙”這樣寫,是詩句表達的需要——包括平仄,全部的含義在於指代自己如莽莽崑崙一樣的浩然肝膽之氣。實際上,直接從字面上去解,去留下如崑崙一樣的“肝”(一崑崙)和如崑崙一樣的“膽”(一崑崙),這不也一樣表達了詩人的視死如歸、浩氣凜然和慷慨悲壯嗎?正是那種強烈的崇高感和悲壯感,激勵着詩人不畏一死、凜然刑場。而這句所表達的,正是那種震撼人心靈的、自赴一死的強烈崇高感和強烈悲壯感。

《獄中題壁》原文賞析 篇四

【原作】

獄中題壁——[清] 譚嗣同

望門投止思張儉,忍死須臾待杜根。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

【註釋】

望門投止思張儉:張儉,東漢末年人,因彈劾宦官被誣陷結一黨一營私,被迫逃亡避害。人們敬仰其爲人,都冒着危險接待他。這裏以張儉借指康有爲等逃亡的維新派人士,希望他們會象張儉那樣得到人們的保護。投止,投宿。思,思慕。

忍死須臾待杜根:杜根,東漢末年人,上書要求專權的鄧太后還政於皇帝,鄧太后大怒,命人將他裝入口袋,在大殿上摔死。行刑者敬其所爲,施刑不加力,得不死。鄧太后命人查看,他裝死三天,目中生蛆。後隱身酒店當酒保。鄧太后被誅後,復官爲侍御史。這裏藉以勉勵倖存的維新派人士暫避一時,以待東山再起。忍死,裝死。須臾,不長的時間。

橫刀:指橫放在脖子上的刀。

向天笑:表示從容就義的英雄氣概。

去留肝膽兩崑崙:不管去者還是留者,都光明磊落,肝膽相照,像崑崙山一樣巍峨高大。去,指出逃或死去。留,留下或活着。指政變發生時留下的王五。梁啓超《飲冰室詩話》:“所謂兩崑崙者,其一指南海(康有爲),其一乃俠客大刀王五”。崑崙,崑崙山,這裏以此借喻去留二者都肝膽相照,同崑崙山一樣巍峨高大。

【古詩今譯】

望門投宿別忘了了東漢時的張儉,忍死求生中心中要裝着東漢時的杜根。即使屠刀架在了脖子上,我也要仰天大笑,出逃或留下來的同志們,都是崑崙山一樣的英雄好漢。

【賞析】

譚嗣同(1865-1898),字復生,號壯飛,瀏陽(今湖南省瀏陽縣)人。清末改良主義政治活動家、思想家。譚嗣同少年大志。甲午戰爭後。發奮救國,積極從事變法維新活動,是戊戌變法的主要參與者之一。變法失敗後,他拒絕出走,欲以己血喚醒國人,被捕後慷慨就義,是著名的“戊戌六君子”之一。他的詩風格豪邁,情辭激越,富於強烈的愛國思想和積極精神。

1898年秋,譚嗣同被捕,這首詩就是他就義前在獄中牆壁上題寫下的絕筆之作。表達了作者對變法維新的信心、決心和拯救民族、拯救蒼生的良好願望。

“望門投止思張儉,忍死須臾待杜根”,此兩句關鍵在“思”及“待”兩字上。望門投止之張儉和忍死須臾的杜根,是東漢的兩位名士。他們的共同點都是剛正不阿,直言上諫,結果遭到當朝打擊。但是,二人都通過權變的方式,忍辱偷生,等候時機,東山復出!怎樣理解譚嗣同對這二人的“思”和“待”呢?梁啓超先生在作《譚嗣同傳》時,詳細描寫了譚嗣同被捕前的情節以及言語“被逮之前一日,日本志士數輩苦勸君東遊,君不聽。再四強之,君曰:“各國變法,無不從流血而成。今中國未聞有因變法而流血者,此國之所以不昌也。有之,請自嗣同始!”“卒不去,故及於難。”。從譚嗣同的言語中可以透露出他不願偷生的意願。由此可以瞭解到“思”和“待”的意思。譚嗣同借用兩位古人爲典故,表明自己願意爲變法犧牲的堅貞不屈的態度。同樣的高風亮節,但是我不願意和那兩位古人一樣,所謂人各有志。由此引出了後兩句“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

“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譚嗣同在就義前的遺言“有心殺賊,無力迴天”,可見譚嗣同的豪邁。梁啓超的《譚嗣同傳》評論譚嗣同的人品時說道“復生之行誼磊落,轟天撼地,人人共知,是以不論。”可見譚嗣同生平之性*情。如此之氣度,臨危之時,亦敢向長天一笑,在這笑聲中留下了“肝膽崑崙”。詩人爲變法,爲新政,爲拯救黎民蒼生“不憂不惑不懼;即仁即智即勇;可以出生,可以入死。”正是因爲胸中橫亙着兩道猶如莽莽崑崙一樣的肝膽之氣。詩人面臨死亡,無所畏懼。心知己死僅爲國昌之始,故能坦然一笑。但寄希望於後人,留下自己坦蕩的可以容納兩座崑崙一樣的胸懷,繼續變法維新“救現在之衆生與救將來之衆生”。只要浩然之氣長存,定能解蒼生倒懸之危!

作品在寫法上,一二句巧用典故,對流亡的戰友寄予厚望,表達變法事業終會成功的信念。後二句則抒發笑對死亡的滿腔豪情,同時爲維新人士的崇高志向而感驕傲。可謂驚天地、泣鬼神。

《獄中題壁》原文、翻譯及賞析 篇五

獄中題壁

望門投止思張儉,忍死須臾待杜根。

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

望門投趾憐張儉,直諫陳書愧杜根。

手擲歐刀仰天笑,留將公罪後人論。

翻譯

逃亡生活是如此緊張,看到有人家就上門投宿,我希望出亡的康有爲、梁啓超能像張儉一樣受到人們的保護。也希望戰友們能如杜根一樣忍死待機完成變法維新的大業。

我橫刀而出,仰天大笑,因爲去者和留者肝膽相照、光明磊落,有如崑崙山一樣的雄偉氣魄。

註釋

望門投止:望門投宿。

張儉:東漢末年高平人,因彈劾宦官侯覽,被反誣“結黨”,被迫逃亡,在逃亡中凡接納其投宿的人家,均不畏牽連,樂於接待。事見《後漢書·張儉傳》。

忍死:裝死。

須臾:不長的時間。

杜根:東漢末年定陵人。事見《後漢書·杜根傳》。

橫刀:屠刀,意謂就義。

兩崑崙:有兩種說法,其一是指康有爲和瀏陽俠客大刀王五;其二爲“去”指康有爲(

按:康有爲在戊戌政變前潛逃出京,後逃往日本),“留”指自己。

鑑賞

首先,趙文的解釋使譚詩的第四句和第三句含義有所重複,這在絕句中是不大可能的。其次,這樣解使得整首詩尤其詩的後兩句的詩意表達總是不那麼暢快淋漓,不僅不甚吻合詩人寫作該詩時的悲壯慷慨之心情,而且也有異於先對象性描述後自我性抒說的絕句表達方式。再者,趙文似乎文字互有牴觸。他一下子說“去留”是指代生死之行爲,一下子又說“去留”是指代出走與留下之行爲的行爲者,究竟指代什麼,文中含混不定。

翟南明確地認爲:其一,“崑崙”不是指人,而是指橫空出世、莽然浩壯的崑崙山;其二,“去留”不是指“一去”和“一留”,在詩人的該詩句中,“去留”不是一個字義相對或相反的並列式動詞詞組,而是一個字義相近或相同的並列式動詞詞組;其三,“肝膽”所引申的不是指英勇之人,而是指浩然之氣;其四,“去留肝膽兩崑崙”的總體詩義是:去留下自己那如莽莽崑崙一樣的浩然之氣吧!也即是“去留肝膽兩崑崙”的意思。—— 此詩頗近文天祥《過零丁洋》“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的味道。

我爲什麼這樣解?因爲我認爲,解詩不能僅着手於詞字,更要着手於詩的總體寓意,並且要尤其着手於詩人寫作該詩的特定歷史背景和特定心理狀態。特別是對這樣一種反映重大歷史事件,表達正義呼聲和抒說自我胸懷的作品,更要從作者當時所處的背景、環境和心情、心境出發去仔細揣摩。

大家知道,該詩是譚嗣同就義前題在獄中壁上的絕命詩。1898年6月11日,光緒皇帝頒佈“明定國是”詔書,宣佈變法。1898年9月21日,慈禧太后就發動政變,囚禁光緒皇帝並開始大肆搜捕和屠殺維新派人物。譚嗣同當時拒絕了別人請他逃走的勸告(康有爲經上海逃往香港,梁啓超經天津逃往日本),決心一死,願以身殉法來喚醒和警策國人。他說:“各國變法,無不從流血而成,今中國未聞有因變法而流血者,此國之所以不昌也。有之,請自嗣同始。”詩的前兩句,表達的恰恰是:一些人“望門投止”地匆忙避難出走,使人想起高風亮節的張儉;一些人“忍死須臾”地自願留下,並不畏一死,爲的是能有更多的人能如一樣高風亮節的杜根那樣,出來堅貞不屈地效命於朝廷的興亡大業。詩的後兩句,則意爲:而我呢,自赴一死,慷慨激揚;仰笑蒼天,凜然刑場!而留下的,將是那如莽莽崑崙一樣的浩然肝膽之氣!

“去留”的“去”字,這裏是指一種行爲趨向,意爲“去留下”,“去留得”,沒有很實在的意義。譚嗣同是湖南瀏陽人。據我所知,南方方言和現在的普通話一樣,下面這種用法是常有的:用“去”去輔助另一個動詞構成一個動詞詞組或動詞短語,而這個動詞詞組或動詞短語的含義大致就是後一個動詞的含義,如“去想一下”,“去死吧”,“明天去做什麼”等等。這裏的“去”字,並不表示空間上的去這裏去那裏,而是表示時間上的行爲、事態之趨勢和傾向。也就是說,“去”可表空間意義上的位移,也可表時間意義上的發生。從整首詩的意思來看,“去留肝膽兩崑崙”中的“去”,應是時間意義上的“去”,而不是空間意義上的“去”。很多人的理解,包括趙金九先生,恰恰是把它當作空間意義上“去”。而我們所流行的各種解釋,都是這樣思維定勢。我想,那時的官話或北方話也應有這種用法吧?“去”字的這種重要語義,《現代漢語詞典》、《辭海》都有記載。

當然,“去留肝膽兩崑崙”這樣寫,是詩句表達的需要——包括平仄,全部的含義在於指代自己如莽莽崑崙一樣的浩然肝膽之氣。實際上,直接從字面上去解,去留下如崑崙一樣的“肝”(一崑崙)和如崑崙一樣的“膽”(一崑崙),這不也一樣表達了詩人的視死如歸、浩氣凜然和慷慨悲壯嗎?正是那種強烈的崇高感和悲壯感,激勵着詩人不畏一死、凜然刑場。而這句所表達的,正是那種震撼人心靈的、自赴一死的強烈崇高感和強烈悲壯感。

創作背景

光緒二十四年(1898)是農曆的戊戌年,是年六月,光緒皇帝實行變法,八月,譚嗣同奉詔進京,參預新政。九月中旬,慈禧太后發動政變,囚禁光緒帝,並開始大肆捕殺維新黨人。9月21日,他與楊深秀、劉光第、康廣仁、楊銳、林旭等五人同時被捕。這首詩即是他在獄中所作。

賞析

這首詩表達了對避禍出亡的變法領袖的褒揚祝福,對阻撓變法的頑固勢力的憎惡蔑視,同時也抒發了詩人願爲自己的理想而獻身的壯烈情懷。

“望門投止思張儉止”這一句,是身處囹圄的譚嗣同記掛、牽念倉促出逃的康有爲等人的安危,借典述懷。私心祈告:他們大概也會像張儉一樣,得到擁護變法的人們的接納和保護。

“忍死須臾待杜根”,是用東漢諍臣義士的故事,微言大義。通過運用張儉的典故,以鄧太后影射慈禧,事體如出一轍,既有對鎮壓變法志士殘暴行徑的痛斥,也有對變法者東山再起的深情希冀。這一句主要是說,戊戌維新運動雖然眼下遭到重創,但作爲銳意除舊佈新的志士仁人,應該志存高遠,忍死求生。等待時機,以期再展宏圖。

“我自橫刀向天笑”是承接上兩句而來:如若康、樑諸君能安然脫險,枕戈待旦,那麼,我譚某區區一命豈足惜哉,自當從容地面對帶血的屠刀,沖天大笑。“讓魔鬼的宮殿在笑聲中動搖”。對於死,詩人譚嗣同早有準備。當政變發生時,同志們曾再三苦勸他避居日本使館,他斷然拒絕,正是由於他抱定了必死的決心,所以才能處變不驚,視死如歸。

“去留肝膽兩崑崙”,對於去留問題,譚嗣同有自己的定見。在政變的第二天,譚氏待捕不至,遂往日本使館見梁啓超,勸其東遊日本。他說:“不有行者,無以圖將來;不有死者,無以酬聖主。今南海(康有爲)之生死未可卜,程嬰、杵臼、月照、西鄉,吾與足下分任之。”他出於“道”(變法大業、國家利益),也出於“義”(君臣之義、同志之義),甘願效法《趙氏孤兒》中的公孫杵臼和日本德川幕府末期月照和尚的好友西鄉的行節,以個人的犧牲來成全心目中的神聖事業,以自己的挺身赴難來酬報光緒皇帝的知遇之恩。同時,他也期望自己的一腔熱血能夠驚覺苟且偷安的芸芸衆生,激發起變法圖強的革命狂瀾。在他看來,這偉大的身後事業,就全靠出奔在逃的康、樑們的推動和領導。基於這種認知,他對分任去留兩職的同仁同志,給予了崇高的'肯定性評價:去者,留者。路途雖殊,目標則同,價值同高,正像崑崙山的兩座奇峯一樣,比肩並秀,各領千秋風騷。

《獄中題壁》原文、翻譯及賞析 篇六

望門投止思張儉,忍死須臾待杜根。

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

古詩簡介

《獄中題壁》是近代維新派政治家,思想家譚嗣同的詩作,是光緒二十四年(1898年)戊戌變法後作者在獄中所作。詩中表達願爲理想而英勇獻身的大無畏精神。

翻譯/譯文

望門投宿別忘了東漢時的張儉,忍死求生中心中要裝着東漢時的杜根。即使屠刀架在了脖子上,我也要仰天大笑,出逃或留下來的同志們,都是崑崙山一樣的英雄好漢。

註釋

①望門投止:意爲在窘迫之中,見有人家,就去投宿,以求隱存。語出《後漢書·張儉傳》:“儉得亡命,固迫遁走,望門投止。”張儉,東初爲東部督郵,因上疏彈劫宦官侯覽圖謀不軌,反被侯誣爲結黨營私,被迫逃亡。人們尊重他的正義行爲,都冒死接納他。詩人藉此想到康。樑出逃,一定也會受到人們的歡迎。投止,投宿。思,思慕。

②忍死須臾待杜根:杜根,東漢末年人,上書要求專權的鄧太后還政於皇帝,鄧太后大怒,命人將他裝入口袋,在大殿上摔死。行刑者敬其所爲,施刑不加力,得不死。鄧太后命人查看,他裝死三天,目中生蛆。後隱身酒店當酒保。鄧太后被誅後,復官爲侍御史。這裏藉以勉勵倖存的維新派人士暫避一時,以待東山再起。忍死,裝死。須臾,不長的時間。

③我自:面對劊子手的屠刀,表現出作者視死如歸的精神。橫刀:指橫放在脖子上的刀。向天笑:表示從容就義的英雄氣概。

④去留肝膽兩崑崙:不管去者還是留者,都光明磊落,肝膽相照,像崑崙山一樣巍峨高大。去,指出逃或死去。留,留下或活着。指政變發生時留下的王五。梁啓超《飲冰室詩話》:“所謂兩崑崙者,其一指南海(康有爲),其一乃俠客大刀王五”。崑崙,崑崙山,這裏以此借喻去留二者都肝膽相照,同崑崙山一樣巍峨高大。

賞析/鑑賞

1999年4月2日《人民日報》第十二版發表趙金九先生《“去留肝膽兩崑崙”新解》一文,認爲該詩“去留肝膽兩崑崙”一句意指1898年戊戌變法失敗的事件中“去”之康有爲、梁啓超與“留”之譚嗣同自己無論去留與否,其行爲皆肝膽崑崙云云。本人認爲趙金九先生的觀點及其文中所引述的其他人的觀點,都是值得進一步商榷的。

首先,趙文的解釋使譚詩的第四句和第三句含義有所重複,這在絕句中是不大可能的。其次,這樣解使得整首詩尤其詩的後兩句的詩意表達總是不那麼暢快淋漓,不僅不甚吻合詩人寫作該詩時的悲壯慷慨之心情,而且也有異於先對象性描述後自我性抒說的絕句表達方式。再者,趙文似乎文字互有牴觸。他一下子說“去留”是指代生死之行爲,一下子又說“去留”是指代出走與留下之行爲的行爲者,究竟指代什麼,文中含混不定。

翟南明確地認爲:其一,“崑崙”不是指人,而是指橫空出世、莽然浩壯的崑崙山;其二,“去留”不是指“一去”和“一留”,在詩人的該詩句中,“去留”不是一個字義相對或相反的並列式動詞詞組,而是一個字義相近或相同的並列式動詞詞組;其三,“肝膽”所引申的不是指英勇之人,而是指浩然之氣;其四,“去留肝膽兩崑崙”的總體詩義是:去留下自己那如莽莽崑崙一樣的浩然之氣吧!也即是“去留肝膽兩崑崙”的意思。——此詩頗近文天祥《過零丁洋》“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的味道。

我爲什麼這樣解?因爲我認爲,解詩不能僅着手於詞字,更要着手於詩的總體寓意,並且要尤其着手於詩人寫作該詩的特定歷史背景和特定心理狀態。特別是對這樣一種反映重大歷史事件,表達正義呼聲和抒說自我胸懷的作品,更要從作者當時所處的背景、環境和心情、心境出發去仔細揣摩。

大家知道,該詩是譚嗣同就義前題在獄中壁上的絕命詩。1898年6月11日,光緒皇帝頒佈“明定國是”詔書,宣佈變法。1898年9月21日,慈禧太后就發動政變,囚禁光緒皇帝並開始大肆搜捕和屠殺維新派人物。譚嗣同當時拒絕了別人請他逃走的勸告(康有爲經上海逃往香港,梁啓超經天津逃往日本),決心一死,願以身殉法來喚醒和警策國人。他說:“各國變法,無不從流血而成,今中國未聞有因變法而流血者,此國之所以不昌也。有之,請自嗣同始。”詩的前兩句,表達的恰恰是:一些人“望門投止”地匆忙避難出走,使人想起高風亮節的張儉;一些人“忍死須臾”地自願留下,並不畏一死,爲的是能有更多的人能如一樣高風亮節的杜根那樣,出來堅貞不屈地效命於朝廷的興亡大業。詩的後兩句,則意爲:而我呢,自赴一死,慷慨激揚;仰笑蒼天,凜然刑場!而留下的,將是那如莽莽崑崙一樣的浩然肝膽之氣!

“去留”的“去”字,這裏是指一種行爲趨向,意爲“去留下”,“去留得”,沒有很實在的意義。譚嗣同是湖南瀏陽人。據我所知,南方方言和現在的普通話一樣,下面這種用法是常有的:用“去”去輔助另一個動詞構成一個動詞詞組或動詞短語,而這個動詞詞組或動詞短語的含義大致就是後一個動詞的含義,如“去想一下”,“去死吧”,“明天去做什麼”等等。這裏的“去”字,並不表示空間上的去這裏去那裏,而是表示時間上的行爲、事態之趨勢和傾向。也就是說,“去”可表空間意義上的位移,也可表時間意義上的發生。從整首詩的意思來看,“去留肝膽兩崑崙”中的“去”,應是時間意義上的“去”,而不是空間意義上的“去”。很多人的理解,包括趙金九先生,恰恰是把它當作空間意義上“去”。而我們所流行的各種解釋,都是這樣思維定勢。我想,那時的官話或北方話也應有這種用法吧?“去”字的這種重要語義,《現代漢語詞典》、《辭海》都有記載。

當然,“去留肝膽兩崑崙”這樣寫,是詩句表達的需要——包括平仄,全部的含義在於指代自己如莽莽崑崙一樣的浩然肝膽之氣。實際上,直接從字面上去解,去留下如崑崙一樣的“肝”(一崑崙)和如崑崙一樣的“膽”(一崑崙),這不也一樣表達了詩人的視死如歸、浩氣凜然和慷慨悲壯嗎?正是那種強烈的崇高感和悲壯感,激勵着詩人不畏一死、凜然刑場。而這句所表達的,正是那種震撼人心靈的、自赴一死的強烈崇高感和強烈悲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