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感範文站

位置:首頁 > 實用文 > 實用文精選

李商隱的詩以及賞析(精彩多篇)

李商隱的詩以及賞析(精彩多篇)

悼傷後赴東蜀闢至散關遇雪 篇一

朝代:唐朝|作者:李商隱

劍外從軍遠,無家與寄衣。

散關三尺雪,迴夢舊鴛機。

公元851年(宣宗大中五年)夏秋之交,王氏突然病逝,李商隱萬分悲痛。這年冬天,他應柳仲郢之闢,從軍赴東川(治所梓州,今四川三臺縣)。痛楚未定,又要離家遠行,悽戚的情懷是可想而知的。這首詩,就寫於赴蜀途中。

起句“劍外從軍遠”,點明這次遠行的原因是“從軍”,即入節度使幕府。“劍外”,指劍閣之南蜀中地區。詩題“遇雪”而作,卻從遠寫起,着一“遠”字,不僅寫行程之遙,更有意讓人由“遠”思“寒”。隆冬之際,旅人孑然一身,行囊單薄,自然使人產生苦寒之思,又自然地使人盼望家中妻子寄棉衣來。可是,詩人的妻子已經不在人間,沒有人爲他寄衣了。

第二句“無家與寄衣”,蘊意精深。一路風霜,萬般悽苦,都蘊含在這淡淡的一句詩中了。詩人善於用具體細節表達抽象的思念,用寄寒衣這一生活中的小事,傾瀉出自己心底悲痛的潛流和巨大的哀思。

“散關三尺雪”句是全詩的承轉之辭,上承“遇雪”詩題,給人“亂山殘雪夜,孤燈異鄉人”的淒涼飄泊之感,同時,大雪奇寒與無家寄衣聯繫起來,以雪夜引出溫馨的夢境,轉入下文。讀者不妨這樣聯想,也許因爲大雪封山,道路阻絕,作者只能留宿散關驛舍。傷痛倦極,朦朧入睡,睡夢中見妻子正坐在舊時的鴛機上爲他趕製棉衣。“迴夢舊鴛機”,情意是十分真摯悲切。紀昀雲:“迴夢舊鴛機,猶作有家想也。”用“有家想”反襯“無家”喪妻的痛苦,以充滿溫馨希望的夢境反襯冰冷嚴酷的現實,更見詩人內心痛苦之深。至於夢中與妻子相見歡娛的情景和夢後倍覺哀傷的愁緒便略而不寫,留在紙外,讓讀者自己想象思索了。

此詩樸素洗煉,而又深情綿邈。詩用層層推進、步步加深的手法,寫出淒涼寂寞的情懷和難言的身世之痛。從軍劍外,畏途思家,這是第一層;妻亡家破,無人寄禦寒之衣,傷別與傷逝之情交織一起,這是第二層;路途遇雪,行期阻隔,苦不堪言,這是第三層:“以樂景寫哀”,用溫馨歡樂的夢境反襯冰冷痛苦的現實,倍增其哀,這是第四層。詩至此,可以看出,在悼傷之情中,又包孕着行役的艱辛、路途的坎坷、傷別的愁緒、仕途蹭蹬的感嘆等複雜感情。短短二十字,概括如此豐富深沉的感情內容,可見李商隱高度凝鍊的藝術工力。

唐宣宗大中五年(851年)夏秋之交,王氏突然病逝,李商隱萬分悲痛。這年冬天,他應柳仲郢之闢,從軍赴東川(治所梓州,今四川三臺縣)。痛楚未定,又要離家遠行,悽戚的情懷是可想而知的。這首詩,就寫於赴蜀途中。

任弘農尉獻州刺史乞假還京 篇二

朝代:唐朝|作者:李商隱

黃昏封印點刑徒,愧負荊山入座隅。

卻羨卞和雙刖足,一生無覆沒階趨。

這首詩作於唐文宗開成四年(839)。當年李商隱再次應吏部試被錄取,釋褐爲祕書省校書郎。這個職務雖爲九品上階,卻是個清要之職,很容易升爲翰林學士或知制誥之類。可是,由於朋黨傾軋,他馬上又被調補弘農(今河南靈寶)尉。按唐制,縣尉只是個卑微的俗吏,低於縣令、縣丞和主簿,主要任務是負責地方治安。弘農屬上縣,但尉職亦不過從九品上階,每日裏在官府中趨走,待黃昏又要封存官印,清點囚徒。僅這些就足以讓李商隱不堪忍受,況且還要他親自處理那些無辜的黎民百姓。所以李商隱做不好縣尉幾乎是在他赴任之前就已成定局。事實上也是如此,《新唐書》本傳說他“調弘農尉,以活獄忤觀察使孫簡,將罷去,會姚合代簡,諭使還官”。終因“活獄”(即減免受冤囚徒的刑罰)而冒犯了上司。就在這種情形下他憤而辭職,這首詩就是當時他寫給州刺史“乞假”的。

此詩一開頭就從這卑微低賤的尉職說起,“黃昏封印點刑徒”,“封印”、“點刑徒”,這就是縣尉每天黃昏時的例行公事。詩人不是含糊地一筆帶過,而是具體地、不厭其煩地一一點出,更顯示了這職責的無聊和不堪忍受。

第二句“愧負荊山入座隅”,與首句成一鮮明對比,以荊山的巍峨高聳反襯自己的沉淪下僚。李商隱赴弘農尉任時曾途經荊山,並寫了一首《荊山》詩,詩云:“壓河連華勢孱顏,鳥沒雲歸一望間。楊僕移關三百里,可能全是爲荊山。”對荊山極力讚美,因此這裏才順手拈來反襯自己的處境。

詩的後兩句是用典:“卻羨卞和雙刖足,一生無覆沒階趨。”相傳春秋時楚人卞和在荊山(今湖北南漳縣南)得到一塊玉璞,曾獻之於楚厲王和武王,都被誤認爲是石頭,而以欺君之罪先後把他的雙足砍掉。後來,楚文王即位,才使玉人治之,得寶玉,名之曰“和氏之璧”。卞和得璞的荊山與作者所在的荊山同名,故有這樣的聯想。卞和因獻玉而兩次被刖足,這是無比悲慘的遭遇。可是李商隱卻希望自己能像卞和那樣把雙足砍斷,這樣,就再也不必在官府奉迎趨拜了,其慘烈又還迥出乎卞和之上。

李商隱寫作曾被人譏爲“獺祭魚”,因爲他很喜歡用典。其實李商隱詩的許多典故都是用得很成功的,比如這首詩,在用典上就有兩點很值得注意:一是自然巧妙。詩人是從眼前的荊山聯想到卞和得玉石的荊山,又由這一荊山聯想到卞和獻玉的不幸遭遇,又由卞和之不幸聯想到自己之不幸,所以就非用這一典不可。二是花樣翻新。它不是一般的比附或替代式的用典,而是根據內容需要來用典,“典”只是輔,只是賓,是詩人此時那種強烈憤懣之情的映襯,一個“羨”字,真是驚心動魄,令人不忍卒讀。

嘲桃 篇三

朝代:唐朝|作者:李商隱

無賴夭桃面,平時露井東。

春風爲開了,卻擬笑春風。

《嘲桃》是唐代詩人李商隱創作的一首五言絕句。這首詩借嘲諷夭桃譏刺那些得意後負心的小人,詩的前兩句是描寫,點明桃花開放的時間與地點,以“無賴”二字領起,譏嘲之意便已曉然。後兩句是敘述,春風吹綻了桃花,桃花不知感激,卻反而要譏笑春風。全詩採用諷諭的手法,表面嘲桃,實際嘲人,從表到裏,深入見骨。

聽鼓 篇四

朝代:唐朝|作者:李商隱

城頭疊鼓聲,城下暮江清。

欲問漁陽摻,時無禰正平。

這首詩大約作於唐宣宗大中二年(848年)。當時李商隱滯留在武昌、雲夢一帶。這裏正是東漢末年名士禰衡被殺之地。李商隱睹景生情,懷古思今,寫了這首《聽鼓》。

此詩前兩句寫景。薄暮時分,詩人漫步城外。只見古老的城牆矗立在夕陽餘輝中,顯得那麼肅穆,似乎在沉思;城牆下,江水汩汩,似乎在低聲訴說。黝黑森嚴的古城牆、流經千載的江水,再加上朦朧的暮色,這番景象很容易在人們心頭喚起一種地老天荒、宇宙無窮的感慨。此刻,城頭上又傳來激昂的擊鼓聲、悠長的號角聲。鼓角之聲融入蒼茫暮色,飄落在江面上,與嗚咽的流水聲,匯成一首奇異的樂曲。它彷彿是熱烈的吶喊、憤怒的呼喚,又彷彿包含着悽歷的呻吟。它使人激動不安,又使人凝神深思。“城頭迭鼓聲,城下暮江清”,從字面上看,只是交代了暮色中聽鼓這一事實,然而它卻渲染出了一種蒼涼而幽怨的氣氛。

那時急時緩、抑揚頓挫的擊鼓聲使詩人想起了歷史上有名的擊鼓罵曹的故事:三國末年,曹操挾天子以令諸候,威震朝野;而一介書生禰衡(正平)卻偏偏不肯奉迎他。曹操爲了羞辱禰衡,故意令他充任鼓吏。一日,曹操大宴賓客,令禰衡擊鼓娛衆。禰衡從容不迫,裸體更衣,擊《漁陽摻撾》,聲節悲壯,聽客莫不爲之動容。隨後,他又大罵曹操弄權。曹操雖恨之入骨,但又恐殺之而招致物議,便把他送到劉表處;禰衡又得罪了劉表,最後送到江夏太守黃祖處,被殺。詩人此時所滯留之地,正是當年禰衡被殺的地方,那在蒼茫暮色中顯得格外悲愴、渾遠的鼓聲,自然使他想起當年擊《漁陽摻撾》的人。詩人不禁慨然嘆道:“欲問漁陽摻,時無禰正平。”

由所聞之鼓,想起《漁陽摻撾》;由《漁陽摻撾》,想到擊此調而喪身的人,可謂聯想自然,一氣貫通。見景生情,追憶往事,這是第一層意思。“欲問漁陽摻”,說明詩人又清醒地意識到眼下所聞並非禰衡所擊之曲;之所以聽不到那悲烈之調,乃是因爲“時無禰正平”。由追憶往事而回到眼下情景,發出惋惜之嘆,這是第二層意思。然而,當今世上多是阿奉權勢、趨時媚上之流,正需要像禰衡這樣的人慷慨擊鼓,以《漁陽摻撾》的清亮之音掃蕩混濁之氣,使媚俗者自慚,使權勢者知羞。可惜如今既聽不到那曲《漁陽摻撾》,也見不到像禰衡這樣的人。其時,正是牛黨當權,李黨紛紛被逐之時,國事日非,詩人憤慨極深。追昔撫今,一吐胸中塊壘,這是第三層意思。三層意思環環相扣,對往事的追憶、對現實的感慨,融匯成一股鬱憤之氣,迴旋往復,寄慨遙深。

和馬郎中移白菊見示 篇五

朝代:唐朝|作者:李商隱

陶詩只採黃金實,郢曲新傳白雪英。

素色不同籬下發,繁花疑自月中生。

浮杯小摘開雲母,帶露全移綴水精。

偏稱含香五字客,從茲得地始芳榮。

《和馬郎中移白菊見示》是唐朝詩人李商隱所做的詠菊的詩,此詩作於會昌四年詩人離政閒居之時,本篇將白菊之素潔刻畫得淋漓盡致,而且委婉含蓄地讚美了馬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