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感範文站

位置:首頁 > 實用文 > 實用文精選

滁州西澗韋應物詩意及其賞析【精品多篇】

滁州西澗韋應物詩意及其賞析【精品多篇】

作者簡介 篇一

韋應物(737年~792年),唐代詩人。漢族,長安(今陝西西安)人。十五歲起以三衛郎爲唐玄宗近侍,出入宮闈,跟隨唐玄宗出遊。早年豪縱不羈,橫行鄉里,同鄉認爲他是禍行而苦。安史之亂起,唐玄宗出逃,流落失職,開始立志讀書,常“焚香掃地而坐”。

唐代宗廣德至唐德宗貞元年間,先後擔任洛陽丞、京兆府功曹參軍、鄂縣令、比部員外郎 、滁州和江州刺史、左司郎中 、蘇州刺史。貞元七年退職。世稱韋江州、韋左司或韋蘇州。韋應物是山水田園派詩人,後人每以“王孟韋柳”並稱。詩風恬淡高遠,以善於寫景和描寫隱逸生活著稱。

韋應物的詩歌創作成就最大。其詩多寫山水田園,清麗閒淡,和平之中時露幽憤之情。反映民間疾苦的詩,頗富於同情心。是中唐藝術成就較高的詩人。今傳有10卷本《韋江州集》、兩卷本《韋蘇州詩集》、10卷本《韋蘇州集》。散文僅存一篇。

生平成就 篇二

韋應物是京兆萬年人。韋氏家族主支自西漢時已遷入關中,定居京兆,自漢至唐,代有人物,衣冠鼎盛,爲關中望姓之首。不但貴宦輩出,文學方面亦人才迭見。《舊唐書》論及韋氏家族說:“議者雲自唐以來,氏族之盛,無逾於韋氏。其孝友詞學,承慶、嗣立力量;明於音律,則萬里爲最;達於禮儀,則叔夏爲最;史才博識,以述爲最。”這些韋姓人物,還只說到中、盛唐以前。中唐前期的韋應物,則可以說是韋氏家族中作爲詩人成就最大的一位。

韋應物15歲起以三衛郎爲玄宗近侍,出入宮闈,扈從遊幸。早年豪縱不羈,橫行鄉里,鄉人苦之。安史之亂起,玄宗奔蜀,流落失職,始立志讀書,少食寡慾,常“焚香掃地而坐”。代宗廣德至德宗貞元間,先後爲洛陽丞、京兆府功曹參軍、鄂縣令、比部員外郎 、滁州和江州刺史、左司郎中 、蘇州刺史。貞元七年退職。世稱韋江州、韋左司或韋蘇州。

從肅宗廣德二年 (764年)起到德宗貞元七年 (791年),將近三十年間,韋應物大部分時間在作地方官吏,其中有短期在長安故園閒居,或在長安任官。在地方官任上,韋應物勤於吏職,簡政愛民,並時時反躬自責,爲自己沒有盡到貢任而空費俸祿自愧。“身多疾病思田裏,邑有流亡愧俸錢。”這是韋應物晚年任蘇州刺史時寫給朋友的詩中一聯。一派仁者憂時愛民心腸,感動着後世讀者。沈德潛評論說: “是不負心語。””不負心語"就是有良心的話。

蘇州刺史屆滿之後,韋應物沒有得到新的任命,他一貧如洗,居然無川資回京候選 (等待朝廷另派他職),寄居於蘇州無定寺,不久就客死他鄉。其享年約在五十五六。

韋應物是山水田園詩派詩人,後人每以王孟韋柳並稱。其山水詩景緻優美,感受深細,清新自然而饒有生意。而《西塞山》景象壯闊,則顯示韋詩雄豪的一面。其田園詩實質漸爲反映民間疾苦的政治詩。代表作有《觀田家》。此外,他還有一些感情慷慨悲憤之作。部分詩篇思想消極,孤寂低沉。韋詩各體俱長,七言歌行音調流美,“才麗之外,頗近興諷”(白居易《與元九書》)。五律一氣流轉 ,情文相生,耐人尋味。五、七絕清韻秀朗,《滁州西澗》的“春潮帶雨晚來急,野渡無人舟自橫”句,寫景如畫,爲後世稱許。韋詩以五古成就最高,風格沖淡閒遠,語言簡潔樸素,有“五言長城”之稱。但亦有穠麗秀逸的一面。其五古以學陶淵明爲主,但在山水寫景等方面,受謝靈運、謝朓的影響。此外,他偶亦作小詞。今傳有10卷本《韋江州集》、兩卷本《韋蘇州詩集》、10卷本《韋蘇州集》。散文僅存一篇。因做過蘇州刺史。世稱“韋蘇州”。詩風恬淡高遠,以善於寫景和描寫隱逸生活著稱。

韋應物《秋夜寄邱二十二員外》賞析 篇三

懷君屬秋夜,散步詠涼天。

山空松子落,幽人應未眠。

韋應物的五言絕句,一向爲詩論家所推崇。胡應麟在《詩藪》中說:“中唐五言絕,蘇州最古,可繼王、孟。”沈德潛在《說詩晬語》中說:“五言絕句,右丞之自然、太白之高妙、蘇州之古淡,併入化境。”上面這首詩是他的五絕代表作之一。它給與讀者的藝術享受,首先就是這一古雅閒淡的風格美。施補華在《峴傭說詩》中曾稱讚這首詩“清幽不減摩詰,皆五絕中之正法眼藏也”。它不以強烈的語言打動讀者,只是從容下筆,淡淡着墨,而語淺情深,言簡意長,使人感到韻味悠永,玩繹不盡。

如果就構思和寫法而言,這首詩還另有其值得拈出之處。它是一首懷人詩。前半首寫作者自己,即懷人之人;後半首寫正在臨平山學道的邱丹,即所懷之人。首句“懷君屬秋夜”,點明季節是秋天,時間是夜晚,而這“秋夜”之景與“懷君”之情,正是彼此襯映的。次句“散步詠涼天”,承接自然,全不着力,而緊扣上句。“散步”是與“懷君”相照應的:“涼天”是與“秋夜”相綰合的。這兩句都是寫實,寫出了作者因懷人而在涼秋之夜徘徊沉吟的情景。接下來,作者不順情抒寫,就景描述,而把詩思飛馳到了遠方,在三、四兩句中,想象所懷念之人在此時、彼地的狀況。而這三、四兩句又是緊扣一、二兩句的。第三句“山空松子落”,遙承“秋夜”、“涼天”,是從眼前的涼秋之夜,推想臨平山中今夜的秋色。第四句“幽人應未眠”,則遙承“懷君”、“散步”,是從自己正在懷念遠人、徘徊不寐,推想對方應也未眠。這兩句出於想象,既是從前兩句生髮,而又是前兩句詩情的深化。從整首詩看,作者運用寫實與虛構相結合的手法,使眼前景與意中景同時並列,使懷人之人與所懷之人兩地相連,進而表達了異地相思的深情。

陸機在《文賦》中指出,作者在構思時,可以“觀古今於須臾,撫四海於一瞬”。劉勰在《文心雕龍。神思篇》中也說:“文之思也,其神遠矣。故寂然凝慮,思接千載;悄焉動容,視通萬里。”這些話說明文思是最活躍的,是不受時空限制的。因此,在詩人筆下,同一空間裏,可以呈現不同的時間;同一時間裏,也可以呈現不同的空間。象王播的《題木蘭院》:“三十年前此院遊,木蘭花發院新修;如今再到經行處,樹老無花僧白頭”,就屬於前者。而這首韋應物的懷人詩,則屬於後者。現代的電影藝術,有時採用疊影手法來處理回憶與遙想的鏡頭,有時使銀幕上映出兩上或兩個以上的畫面,使觀衆同時看到在兩個或兩個以上的空間或時間裏出現的不同場景。這首詩運用的手法正與此相同。它使讀者在一首詩中看到兩個空間,既看到懷人之人,也看到被懷之人,既看到作者身邊之景,也看到作者遙想之景,從而把異地相隔的人和景並列和相連在一起,說明千里神交,有如晤對,故人雖遠在天涯,而想思卻近在咫尺。

韋應物詩歌賞析 篇四

韋應物《幽居》賞析

貴賤雖異等,出門皆有營。

獨無外物牽,遂此幽居情。

微雨夜來過,不知春草生。

青山忽已曙,鳥雀繞舍鳴。

時與道人偶,或隨樵者行。

自當安蹇劣,誰謂薄世榮。

韋應物的山水詩“高雅閒淡,自成一家之體”(白居易《與元九書》),形式多用五古。《幽居》就是比較有名的一首。

詩人從十五歲到五十四歲,在官場上度過了四十年左右的時光,其中只有兩次短暫的閒居。《幽居》這首詩大約就寫於他辭官閒居的時候。全篇描寫了一個悠閒寧靜的境界,反映了詩人幽居獨處、知足保和的心情。在思想內容上雖沒有多少積極意義,但其中有佳句爲世人稱道,因而歷來受到人們的重視。

“貴賤雖異等,出門皆有營”,開頭二句是寫詩人對世路人情的看法,意思是說世人無論貴賤高低,總要爲生活而出門奔走營謀,儘管身分不同,目的不一,而奔走營生都是一樣的。這兩句,雖平平寫來,多少透露出一點感慨,透露出他對人生道路坎坷不平,人人都要爲生存而到處奔走的厭倦之情,但詩人並不是要抒發這種感慨,也不是要描寫人生道路的艱難,而是用世人“皆有營”作背景,反襯自己此時幽居的清閒,也就是舉世辛勞而我獨閒了。

所以“獨無外物牽,遂此幽居情”,便是以上二句作反襯而來,表現了詩人悠然自得的心情。由於對官場現實的不滿,他曾經說過:“日夕思自退,出門望故山。君心倘如此,攜手相與還”(《高陵書情寄三原盧少府》),表示了歸隱的願望。如今,他能夠辭官歸來,實現了無事一身輕的願望,自然是滿懷欣喜。

吳喬在《圍爐詩話》中說:“景物無自生,惟情所化。情哀則景哀,情樂則景樂。”韋應物此時的心情是愉快的、安閒的,因而在他筆下所描繪出的景物也自然著上輕鬆愉快、明麗新鮮的色彩。下邊六句是以愉悅的筆調對幽居生活作具體描寫。

“微雨夜來過,不知春草生。青山忽已曙,鳥雀繞舍鳴。”這四句全用白描手法。“微雨”兩句,是人們讚賞的佳句。這裏說“微雨”,是對早春細雨的'準確描繪:“夜來過”,着一“過”字,便寫出了詩人的感受。顯然他並沒有看到這夜來的春雨,只是從感覺上得來,因而與下句的“不知”關合,寫的是感覺和聯想。這兩句看來描寫的是景而實際是寫情,寫詩人對夜來細微春雨的喜愛和對春草在微雨滋潤下成長的欣慰。這裏有一派生機盎然的春天氣息,也有詩人熱愛大自然的愉快情趣。比之謝靈運的“池塘生春草,園柳變鳴禽”(《登池上樓》),要更含蓄、蘊藉,更豐富新鮮,饒有生意。“青山忽已曙,鳥雀繞舍鳴”,是上文情景的延伸與烘托。這裏不獨景色穠鮮,也有詩人幽居的寧靜和心情的喜悅。真是有聲有色,清新酣暢。

這四句是詩人對自己幽居生活的一個片斷的描繪,他只截取了早春清晨一個短暫時刻的山中景物和自己的感受,然後加以輕輕點染,便在讀者面前呈現出一幅生動的圖畫,同時詩人幽居的喜悅、知足保和的情趣也在這畫面中透露出來。

接下去,“時與道人偶,或隨樵者行。”“時與”、“或隨”,說明有時與道士相邂逅,有時同樵夫相過從,這些事都不是經常的,也就是說,詩人幽居山林,很少與人交遊。這樣,他的清幽淡漠、平靜悠閒則是可想而知了。

韋應物實現了脫離官場,幽居山林,享受可愛的清流、茂樹、雲物的願望,他感到心安理得,因而“自當安蹇劣,誰謂薄世榮”。“蹇劣”,笨拙愚劣的意思:“薄世榮”,鄙薄世人對富貴榮華的追求。這裏用了《魏志。王粲傳》的典故。《王粲傳》中說到徐幹,引了裴松之注說:徐幹“輕官忽祿,不耽世榮”。韋應物所說的與徐幹有所不同,韋應物這二句的意思是:我本就是笨拙愚劣的人,過這種幽居生活自當心安理得,怎麼能說我是那種鄙薄世上榮華富貴的高雅之士呢!對這兩句,我們不能單純理解爲是詩人的解嘲,因爲詩人並不是完全看破紅塵而去歸隱,他只是對官場的昏暗有所厭倦,想求得解脫,因而辭官幽居。一旦有機遇,他還是要進入仕途的。所以詩人只說自己的愚拙,不說自己的清高,把自己同真隱士區別開來。這既表示了他對幽居獨處、獨善其身的滿足,又表示了對別人的追求並不鄙棄。

韋應物的詩受陶淵明、謝靈運、王維、孟浩然等前輩詩人的影響很大,前人說:“應物五言古體源出於陶,而化於三謝,故真而不樸,華而不綺”(《四庫全書總目提要》),又說:“一寄穗穠鮮于簡淡之中,淵明以來,蓋一人而已”(宋濂《宋文憲公集》卷三十七)。這些評價並不十分恰當,但是可以說明韋詩的藝術價值和藝術風格的。

韋應物《賦得暮雨送李曹》賞析 篇五

楚江微雨裏,建業暮鍾時。

漠漠帆來重,冥冥鳥去遲。

海門深不見,浦樹遠含滋。

相送情無限,沾襟比散絲。

這是一首送別詩。李曹,一作李胄,又作李渭,其人,其事,以及他與韋應物的關係,似已無考;從此詩看,想必兩人的交誼頗深。詩中的“楚江”、“建業”,是送別之地。長江自三峽以下至濡須口(在今安徽省境內),古屬楚地,所以叫楚江。建業,原名秣陵,三國時吳主孫權遷都於此,改稱建業,舊城在今南京市南。

雖是送別,卻重在寫景,全詩緊扣“暮雨”和“送”字着墨。

首聯“楚江微雨裏,建業暮鍾時”,起句點“雨”,次句點“暮”,直切詩題中的“暮雨”二字。“暮鍾時”,即傍晚時分,當時佛寺中早晚都以鐘鼓報時,所謂“暮鼓晨鐘”。以楚江點“雨”,表明詩人正佇立江邊,這就暗切了題中的“送”字。“微雨裏”的“裏”字,既顯示了雨絲纏身之狀,又描繪了一個細雨籠罩的壓抑場面。這樣,後面的帆重、鳥遲這類現象始可出現。這一聯,淡淡幾筆,便把詩人臨江送別的形象勾勒了出來,同時,爲二、三聯畫面的出現,塗上一層灰暗的底色。

下面詩人繼續描摹江上景色:“漠漠帆來重,冥冥鳥去遲。海門深不見,浦樹遠含滋。”

細雨溼帆,帆溼而重;飛鳥入雨,振翅不速。雖是寫景,但“遲”、“重”二字用意精深。下面的“深”和“遠”又着意渲染了一種迷濛暗淡的景色。四句詩,形成了一幅富有情意的畫面。從景物狀態看,有動,有靜;動中有靜,靜中有動:帆來鳥去爲動,但帆重猶不能進,鳥遲似不振翅,這又顯出相對的靜來;海門、浦樹爲靜,但海門似有波濤奔流,浦樹可見水霧繚繞,這又顯出相對的動來。從畫面設置看,帆行江上,鳥飛空中,顯其廣闊;海門深,浦樹遠,顯其邃邈。整個畫面富有立體感,而且無不籠罩在煙雨薄暮之中,無不染上離愁別緒。

景的設置,總是以情爲轉移的,所謂“情哀則景哀,情樂則景樂”(吳喬《圍爐詩話》)。詩人總是選取對自己有獨特感受的景物入詩。在這首詩裏,那冥冥暮色,霏霏煙雨,固然是詩人着力渲染的,以求與自己沉重的心境相吻合,就是那些用來襯托暮雨的景物,也無不寄寓着詩人的匠心,掛牽着詩人的情思。海門是長江的入海處。南京臨江不臨海,離海門有遙遙之距,海門“不見”,自不待言,何故以此入詩?此處並非實指,而是暗示李曹的東去,就視覺範圍而言,即指東邊很遠的江面,那裏似有孤舟漂泊,所以詩人極目而視,神縈魂牽。然而人去帆遠,暮色蒼蒼,目不能及;但見江岸之樹,棲身於雨幕之中,不乏空寂之意。無疑這海門、浦樹蘊含着詩人悵惘悽戚的感情。詩中不寫離舟而寫來帆,也自有一番用意。李白的名句“孤帆遠影碧空盡”是以離帆入詩的,寫出了行人遠去的過程,表達了詩人戀戀不捨的感情。此詩只寫來帆,則暗示離舟已從視線中消失,而詩人仍久留不歸,同時又以來帆的形象來襯托去帆的形象,而對來帆的關注,也就是對去帆的遙念。其間的離情別緒似更含蓄深沉。而那羽溼行遲的去鳥,不也是遠去行人的寫照嗎?

經過鋪寫渲染煙雨、暮色、重帆、遲鳥、海門、浦樹,連同詩人的情懷,交織起來,形成了濃重的陰沉壓抑的氛圍。置身其間的詩人,情動於衷,不能自已。猛然,那令人腸斷的鐘聲傳入耳鼓,撞擊心絃。此時,詩人再也抑止不住自己的感情,不禁潸然淚下,離愁別緒噴涌而出:“相送情無限,沾襟比散絲。”隨着情感的迸發,尾聯一改含蓄之風,直抒胸臆;又在結句用一個“比”字,把別淚和散絲交融在一起。“散絲”,即雨絲,晉張協《雜詩》有“密雨如散絲”句。這一結,使得情和景“妙合無垠”,“互藏其宅”(王夫之《薑齋詩話》),既增強了情的形象性,又進一步加深了景的感情然彩。從結構上說,以“微雨”起,用“散絲”結,前後呼應;全詩四聯,一脈貫通,渾然一體。

白話譯文 篇六

我喜愛生長在澗邊的幽草,黃鶯在幽深的樹叢中啼鳴。

春潮夾帶着暮雨流的湍急,惟有無人的小船橫向江心。

韋應物《長安遇馮著》賞析 篇七

客從東方來,衣上灞陵雨。

問客何爲來?採山因買斧。

冥冥花正開,颺颺燕新乳。

昨別今已春,鬢絲生幾縷?

馮著是韋應物的朋友,其事失傳,今存詩四首。韋應物贈馮著詩,也存四首。據韋詩所寫,馮著是一位有才有德而失志不遇的名士。他先在家鄉隱居,清貧守真,後來到長安謀仕,頗擅文名,但仕途失意。約在大曆四年(769)應徵赴幕到廣州。十年過去,仍未獲官職。後又來到長安。韋應物對這樣一位朋友是深爲同情的。

韋應物於大曆四年至十三年在長安,而馮著在大曆四年離長安赴廣州,約在大曆十二年再到長安。這詩可能作於大曆四年或十二年。詩中以親切而略含詼諧的筆調,對失意沉淪的馮著深表理解、同情、體貼和慰勉。它寫得清新活潑,含蓄風趣,逗人喜愛。劉辰翁評此詩曰:“不能詩者,亦知是好。”確乎如此。

開頭兩句中,“客”即指馮著。灞陵,長安東郊山區,但這裏並非實指,而是用事作比。漢代霸陵山是長安附近著名隱逸地。東漢逸士梁鴻曾隱於此,賣藥的韓康也曾隱遁於此。本詩一二句主要是說馮著剛從長安以東的地方來,還是一派名士兼隱士的風度。

接着,詩人自爲問答,料想馮著來長安的目的和境遇。“採山”是成語。左思《吳都賦》:“煮海爲鹽,採山鑄錢。”謂入山採銅以鑄錢。“買斧”化用《易經。旅卦》:“旅於處,得其資斧,我心不快。”意謂旅居此處作客,但不獲平坦之地,尚須用斧斫除荊棘,故心中不快。“採山”句是俏皮話,打趣語,大意是說馮著來長安是爲採銅鑄錢以謀發財的,但只得到一片荊棘,還得買斧斫除。其寓意即謂謀仕不遇,心中不快。詩人自爲問答,詼諧打趣,顯然是爲了以輕快的情緒沖淡友人的不快,所以下文便轉入慰勉,勸導馮著對前途要有信心。但是這層意思是巧妙地通過描寫眼前的春景來表現的。

“冥冥花正開,颺颺燕新乳”。“冥冥”是形容造化默默無語的情態,“颺颺”是形容鳥兒飛行的歡快。這兩句大意是說,造化無語而繁花正在開放,燕子飛得那麼歡快,因爲它們剛哺育了雛燕。不難理解,詩人選擇這樣的形象,正是爲了意味深長地勸導馮著不要爲暫時失意而不快不平,勉勵他相信大自然造化萬物是公正不欺的,前輩關切愛護後代的感情是天然存在的,要相信自己正如春花般煥發才華,會有人來並切愛護的。所以末二句,詩人以十分理解和同情的態度,滿含笑意地體貼馮著說:你看,我們好象昨日才分別,如今已經是春天了,你的鬢髮並沒有白幾縷,還不算老呀!這“今已春”正是承上二句而來的,末句則以反問勉勵友人,盛年未逾,大有可爲。

這的確是一首情意深長而生動活潑的好詩。它的感人,首先在於詩人心胸坦蕩,思想開朗,對生活有信心,對前途有展望,對朋友充滿熱情。因此他能對一位不期而遇的失意朋友,充分理解,真誠同情,體貼入微,而積極勉勵。也正因如此,詩人採用活潑自由的古體形式,吸收了樂府歌行的結構、手法和語言。它在敘事中抒情寫景,以問答方式渲染氣氛,借寫景以寄託寓意,用詼諧風趣來激勵朋友。它的情調和風格,猶如小河流水,清新明快,而又委曲宛轉,讀來似乎一覽無餘,品嚐則又回味不盡。

滁州西澗韋應物詩意及其賞析註釋 篇八

滁州:在今安徽滁縣以西。

西澗:在滁縣城西,俗名稱上馬河,在滁州縣城西。據歐陽修說,西澗無水,大約在宋時即已淤塞。

憐:愛憐。

幽草:幽谷裏的小草。

黃鸝:即黃鶯。

深樹:樹叢深處。

野渡:荒僻的渡口。

作者簡析 篇九

韋應物(737~792),中國唐代詩人。漢族,長安(今陝西西安)人。文昌右相韋待價曾孫,出身京兆韋氏逍遙公房。傳有10卷本《韋江州集》、兩卷本《韋蘇州詩集》、10卷本《韋蘇州集》。散文僅存一篇。因出任過蘇州刺史,世稱“韋蘇州”。他的詩風恬淡高遠,以善於寫景和描寫隱逸生活著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