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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華大學教授2023級開學典禮演講詞(多篇)

清華大學教授2023級開學典禮演講詞(多篇)

清華大學教授2023級開學典禮演講詞 篇一

20xx屆的新生們,歡迎你們。

4月份,我在開放日看到大家的時候,很多人還沒有決定未來四年在何處度過。讓我非常欣慰的是,1667人接受了我們的邀請,選擇加入這個羣體,成爲哈佛這所崇高學府的當下和未來。

正當大家步入大學、開啓人生重要新篇章的同時,我們也在經歷着一個多事之秋。

自從今年春天與大家見過面之後,還有從5月底在“三百年劇院”召開畢業典禮以來,世界上發生了不少大事。

奧蘭多、伊斯坦布爾、達卡、巴格達、巴吞魯日、達拉斯、尼斯、慕尼黑、密爾沃基……美國國內及全球各地接連不斷地發生恐怖和暴力事件。

媒體向我們呈現着一連串令人心碎的畫面,戰爭、流離失所、重傷的兒童,以及絕望的難民。

而在美國國內,仇恨與偏激言論甚囂塵上,與我們作爲美國公民、世界公民以及哈佛社羣成員所秉持的基本價值觀背道而馳。

今天我就想談談這些價值觀,談談成爲一名大學生以及成爲哈佛學子意味着什麼。

當前,高等學府的身份、宗旨和原則正面臨重大挑戰。

因此,我想與哈佛大家庭的最新成員,也就是在座的諸位,分享一些對這所大學的思考,以及此時此刻,在哈佛曆史上和大家個人的經歷中,這一切都意味着什麼。

哈佛是一所研究型大學,一所致力於持續發現新識、新知、新理念的學府,因爲我們相信,新理念能推動世界進步。

今後大家將在各個不同的層面體會到哈佛的這種精神。

你們的授課教師將參與推進各自領域的認知,也會邀請你們加入這場求索之旅——不論是在實驗室中探索幹細胞科學的潛力,還是試圖減輕疼痛和疾病對人類的折磨,抑或是挖掘圖書館中的特別館藏,收集中世紀時期的泥金裝飾手抄珍本,開一場開拓性的展覽。

你們也許會參與鑑定冰芯中的19世紀火山灰,幫助人類更好地理解氣候變化過程,或與音樂教授即興演奏爵士樂。

幾個世紀以來,大學一直藉助理性的力量,作爲一個辯論與交流的熔爐,收集、研究、討論、擴展、修改並推進着人類認知。哈佛校訓是Veritas,意爲真理。

這就是我們不懈追求的目標,但我們從不會自大到以爲自己已經與真理同在。

追求真理是一種渴望,也是一種激勵。

我們相信,世界上永遠都有更多的事物需要我們去認識和發現,因此,我們對挑戰和變革張開了臂膀。

我們認爲,不論是黑洞起源的理論,還是互聯網隱私倫理,還是女性在工業革命中所扮演的角色,任何觀點都可以被修改、提高並改善。

我們必須不畏犯錯,因此要成爲哈佛社羣的一員,勇氣和謙卑不可或缺。

通過新的證據、更加清晰的推理,以及調整後的觀點,用更加全面的新理念取代舊觀念。

在它的基礎之上建立起新的觀念,以待日後的挑戰。大學必須對能改變理念的爭論持開放的態度,並以理性與證據爲標準,對它們加以評估。

真理不僅僅是大家日後職業生涯的基礎,也是大家在認識自己作爲人類、公民、員工、合夥人以及朋友所扮演的角色時,一個必不可少的基礎。

那麼,在大家對真理展開個人追求之際,這一切對你們都意味着什麼呢?大家如何用所受的教育來構建有意義、有目標的生活呢?

當年,正是在這樣一場新生致辭中,哈佛大學文理學院院長、已故的傑里米·諾爾斯(Jeremy

Knowles)生動形象地描述了他眼中高等教育的根本目標:讓學子們在畢業後,能夠辨別哪些話是胡話。

你們將在這裏培養出這種眼光與判斷力,並在完成四年哈佛之路以後的人生旅途中長久受益。

這種能力的獲得,靠的是提出質疑和接受質疑。它需要大家的用心參與。

我在此敦促大家,全身心投入這場嚴謹的探索中去,投入這股思想的洪流中去,和你們的室友,在走廊上、教室裏、網絡中,還有《哈佛深紅報》(The

Harvard

Crimson)上展開討論。

我明白,提出自己的觀點併爲其辯護,這樣做不無風險。

它需要勇氣,也需要信任——信任所有的理念都有參與公平辯論的機會,相信旁觀者也都秉持着開放的心態,且同樣投身於對真理的追求。因此,我們希望大家抓住這所大學提供的機遇,成爲勇敢的發言者和心態開放的傾聽者,促進活躍、高水準的思想交鋒。幾個世紀以來,大學和師生正是在這樣的交流推動下,纔不斷進步的。

當今世界被專家們稱爲“後事實世界”,高校必須把握、體現並積極捍衛各自對真理的衡量標準:始終將證據、證明、事實作爲知識的基礎和行動的依據。哈佛能否做到這一點,取決於大家所有人的努力。

我歡迎大家加入哈佛這個大家庭,其實也是在邀請大家,或者說要求大家,踏上追尋真理的曲折道路,爲投身思想交鋒的漩渦做好心理準備——接納一種理念,並隨時準備好捍衛它、改變它、重塑它,在找到更好的理念時,也願意放棄它。

但我也知道,要說服你縱身躍入思想的漩渦、積極充分地參與到這個社羣中去,我還得作一些保證。其實,我們需要彼此保證,因爲這是我們共同的責任。這又回到了我剛纔提到的信任問題。

這個社羣中的每一個人都有權發出自己的聲音、得到傾聽,並得到尊重。

我們共同的生活,這所大學的成功,還有我們對真理的追尋,都取決於此。

只有在擁有足夠的安全感,並得到充分接納和理解的情況下,我們纔敢發表不同意見。

近幾個月,民族、宗教、種族仇恨的卑劣言論蔓延得如此迅速,給大學的宗旨構成了一種特殊的威脅。

不論這些言論出現在哪裏,我們都應隨時隨地加以抵制。

但我們尤其要警惕它在社羣內部的出現。我們必須奮發努力,樹立人類共同生活與工作的另一種典範。

我常說,你們大多數人生活過的最多元化的環境也許就是哈佛了。

這是一個學習的機遇,比如週二我就遇到一個來自特拉華州的學生,他的室友來自斯堪的納維亞;

還有一位學生,作爲一名異性戀黑人男生,在勒布戲劇中心主舞臺上演的《黑色魔法》(Black

magic)劇中扮演了一名同性戀男子,並在博客中描述了這一經歷如何增進了自己對LGBTQ羣體的瞭解;

在剛纔的演講中,艾瑪·吳(Emma

Woo)也描述了跟一羣信仰各不相同的人共同生活是什麼樣子。哈佛讓我們所有人都能走出自己熟悉的世界,張開臂膀迎接新的認知與新的可能性。

所以,這就是我今天對大家提出的要求:和我們一起,將哈佛建設成我們理想中的學府。要發言,更要聆聽。在個人生活和做學問中,全心全意地追尋真理,不畏犯錯。這是學習與成長的唯一途徑。同時,也要不吝於傾聽他人的觀點,使大家都敢於冒險。

讓我們一起構建一個不同的世界,不同於今年夏天層出不窮的有關暴力與仇恨的駭人報道所呈現出來的那個世界。

讓我們每個人都儘自己的力量,讓哈佛成爲一個相互尊重的社羣,讓我們做最好的工作,做最好的自己。在當前環境下,這並非一樁易事。

但是,我們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需要這樣做,更需要團結在一起,更需要這所大學的鄭重承諾。

歡迎大家來到哈佛。

清華大學教授2023級開學典禮演講詞 篇二

每年要去一個陌生的地方。這是我對自己的一個要求,也算是一個規劃。這個習慣似乎從小就有,一直持續到現在。直至今日,我每年都會和孩子們一起去一個陌生的地方,對我來說,用學習的方式來旅行已成爲一種傳統,而它的意義在於自己的成長。

“瞭解整個世界”無疑是每一個旅者內心的動力。

世界越來越小,我們幾乎每天都在和陌生人打交道,都在熟悉各種的第一次。孩子們身處的世界已經成爲了一個家庭,科技讓我們的國籍變得模糊,讓通訊變得快捷,讓我們不得不適應各種多變的社會環境。所以,孩子們的將來必定是和各種國家不同文化背景的人在一起工作和生活,所以,瞭解整個世界也成爲了他們的必修課。前不久,由教育界、商界領袖共同組成的“美國新勞動力技能委員會”剛頒佈的二十一世紀人才的四大技能中把“瞭解整個世界”作爲首項標準列舉出來。

世界有太多的內容需要我們去熟悉和探索,絕對不僅僅侷限於學習他國的語言。語言只是一種工具,比它更重要的是學習陌生的文化與歷史,他國的人文與生活。所以,孩子們和我一起品嚐其他國家的食物;熟悉交通路線和公共標誌;欣賞形式各異的建築;體會種類不同的宗教現象;體驗和陌生人的相處;適應各種氣候狀況;甚至是那裏的空氣中瀰漫的不同味道。

到一個陌生的地方,總會聽到孩子們這樣的話,這個和我們那裏不一樣,這個一樣,也總會比較,什麼地方好,什麼地方不好。我們在這樣的比較中睜大了自己的眼睛,擴張了自己的毛孔,也擴展了彼此的胸懷。

當我們看到的世界大了,才能更加寬容,才能更加坦蕩。實際上,接受彼此的不同,尊重相互的差異已經成爲“瞭解世界”的重點。

瞭解世界的方法是每個人整體能力的提升。

瞭解世界的方法有很多種,通過書籍、影像資料和別人聊天都能讓我們瞭解世界,但哪一種都沒有身臨其境的學習更重要。古人云: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行萬里路不如閱人無數。而我們的一貫做法是“行萬里路前讀萬卷書,行萬里路中閱人無數,行萬里路後思索回顧。”

每次到一個陌生國家之前,我們都會和孩子們一起進行長達一週的培訓,其中包括語言、文化、當地情況和攝影技巧。印象很深的是去意大利之前的一個月就讓孩子們開始閱讀相關的書籍,並且在培訓中很好的讓孩子們對文藝復興有基本的瞭解,和孩子們一起分享了盧浮宮的神祕和拿破崙的傳奇。簡單的語言培訓讓孩子們可以自己通過海關簡單的詢問,可以讓他們自己找到方向,而當地公交行政標誌減弱了他們的陌生感。

到陌生的國家之後,孩子們開始驗證之前獲悉的資料是否和眼前的一切吻合,開始在陌生的城裏使用那些自己熟悉的工具開始行走,開始和當地人和事之間有了碰撞和交流,開始需要藉助當地人的幫助來完成一件件我們事先策劃好的任務。在陌生的城市,一定要融入他們真實的社會。

我還記得在慕尼黑他們使用地鐵公車的運用自如;在柏林到科隆火車站轉車的時候他們的忙中有序;在瑪麗婭廣場寫毛筆字引來老外們的圍觀;在羅馬奔波於各種噴泉之間完成城市任務;在菲森的草坪上和外國小孩們踢球。只有讓他們充分自由的接觸這個社會,在交流的過程中充分調動自己的溝通能力,加強團隊合作,才能真正提高自己。

孩子們需要和當地的人接觸,更重要的是要用當地人的方式生活,使用他們的交通工具,看他們經常去的博物館,不僅僅是在那裏走馬觀花,而是停留在那裏,認真地欣賞,如同我們在盧浮宮整整呆了三天,相比較旅行團對於“盧浮三寶”的照相工作,我們是何等的自由。夜晚,我們在埃菲爾鐵塔前草坪上的遊戲,看到這個雄偉的鐵質建築夜晚的亮燈後,踩着巴黎夜晚的燈光晃晃悠悠的坐着地鐵後來青年旅社。

和孩子們“浪跡”在國外的日子裏,總會遇到人問:“你們是韓國人?日本人?”

因爲,在他們的眼裏,中國人的旅遊都是大巴車裏,而孩子們總是在學習語言。當我們的孩子們自豪的回答“我是中國人”的時候,我想,不僅僅以“語言”爲目的的出國活動也代表孩子們成長機會的多樣性和中國父母們思想的變化。

在這個與世界接軌的過程中,我們的旅行也需要與世界接軌。

帶着激動和疲憊、收穫與成長,我們完成了旅程,但這並不是一個結束,我們離開了那裏,但卻把對陌生國度的思考也一併帶了回來,除了留在腦子裏的回憶,我們還有日記、明信片、相片,我們還有各種類型的小組討論,這些都會讓一次旅程的收穫變得更長更厚重,直至我們下一段的重新開始。

“認識自己,瞭解世界”

每一次到陌生城市或者國家,從學習和成長入手的旅行方式都能有效的幫助孩子們在大腦裏構建自己的思考模式,他們知道在陌生的地方需要向哪些機構需求幫助,他們知道如何運用自己的資源去完成任務,而當一個人處於陌生環境下,他的優點和弱點都會顯示的異常清晰,這無疑給了我們一個認識自己的機會。不僅是孩子們,每次,當我和孩子們面對這樣的陌生衝擊時,我也在成長,我也每一次都看到了更加清晰的自己。當孩子們在成長中一次次的面對陌生的環境,那麼,當他們長大後要面對的各種陌生環境都不會讓他感到害怕,因爲他已經擁有了屬於自己的一種模式。

很多人會說,孩子太小了,讓他們在七八歲出國他們能記住什麼?更別說在低幼的孩子了。他們什麼都不懂。其實,這是我們對孩子們的誤解,通常情況下,我們判斷一個人是否獲得什麼,我們會通過他的表達或者他的改變作爲判斷的標準。但對於一個生理和心理成長期的孩子們來說,他們的表達能力不足以讓他們清楚有效地表達他們的收穫反映他們的成長,於是大人們很武斷地說,他們年齡太小了,對他們來說沒有用,以後都記不得。其實,也許對於一個四五歲的孩子來說,等他到十多歲的時候他不記得的,但對於他在接下來一年的成長絕對意義非凡。也許我們不用帶他們出國,但是經常到不同的環境看到、聽到、感受到一樣和不一樣,能適應各種不同的交通工具,能在陌生喧鬧的人羣中鼓起勇氣去聽去看去感受,本身就是一種成長。

哈佛大學的一任校長曾經說過,一個人生活的廣度決定他的優秀程度。從小開始的一種旅程是擴展生活的廣度的起點,我喜歡那句話,LIFE IS NOT A DESTINATION,BUT A JOURNEY。

清華大學教授2023級開學典禮演講詞 篇三

9月7日,華東師範大學20xx級新生開學典禮分別在閔行校區東田徑場、中山北路校區體育館舉行,來自全國和世界各地的8900名新生將開啓新的人生旅程。

開學典禮上,校長陳羣首先代表學校、全校師生和校友對全體新生的到來表示熱烈歡迎,祝賀大家成爲華東師大這個和諧、友愛、進取大家庭的新成員。

以20xx級碩士新生向婧怡同學曾在雲南楚雄彝族山區支教爲例,陳羣希望每一名新生都能夠從容自信、踏實努力地開啓新的人生旅程。作爲校長和學長,陳羣向全體新生闡釋了師大內斂踏實的獨特氣質、自由浪漫的人文氣息、無處不在的人文關懷,以及不斷追求更高學術卓越和更大社會貢獻的辦學理想。對於大學生活,陳羣用了“美好、辛苦、責任”三個關鍵詞表達了對全體新生的期望和要求:希望大家能夠主動融入學校,不畏艱辛,和老師同學一起去創造和享受美好充實的大學生活;希望大家不僅能夠承擔起對自己和他人的責任,在和老師同學的朝夕相處中學會理解別人、爲他人着想,而且能夠承擔起“智慧的創穫,品性的陶熔,民族和社會的發展”這一華東師大人的責任。

作爲教師代表,教育部長江學者特聘教授、數學系主任、博士生導師談勝利,教育部長江學者特聘教授、教育學部教育學系教授、博士生導師李政濤分別在開學典禮上發言。“即使進入最好的大學,也不等於你會自動成爲棟樑之才”,談勝利建議新生要調整好心態,做好大學乃至人生的規劃;要始終把學習作爲第一要務,善於進行研究性學習;不要停止求知的腳步、不要怕吃苦,要敢於做一個對祖國和社會有擔當的人。李政濤在發言中與新生分享了自己克服口吃、自我磨練的經歷,並從“做誰的學生”、“做什麼樣的學生”、“怎麼成爲這樣的學生”三個角度探討了“學生”一詞的內涵,希望大家能夠堅持自我磨練的精神。

中國語言文學系20xx級碩士研究生周文波、心理與認知科學學院20xx級博士生丁雪辰,與新生分享了他們在師大學習生活的體會和感受。周文波用充滿詩意、哲理的語言介紹了他眼中的師大和大學生活,建議新生在大學期間學會自主思考、勇於認識自己,不厭於平凡、不怯於挑戰。“華東師大是一個可以滿足學生學習需求和證明自我價值的黃金殿堂”,丁雪辰希望新生能夠在華東師大追求自己的理想、堅守高尚的心靈、保持簡樸的生活,努力成爲學院和學校的驕傲。

作爲新生代表,商學院20xx級本科生張弛、軟件學院20xx級本科生尤豪謙在開學典禮上發言。張弛表示,大學是一個包容萬象的地方,希望自己和所有新生一起努力,使大學的四年時光成爲人生中一段不可磨滅、精彩而充滿激情的青春年華。尤豪謙則表示,大學對於新生來說是人生的一次轉折,需要掌握更多的知識和能力,也需要肩負更多的責任與使命,“給夢想裝上堅持的程序,就是永動機。”

清華大學教授2023級開學典禮演講詞 篇四

各位新同學,老師們、同學們:大家好!又是一年迎新季。六月我們送走了20xx屆畢業生,今天我們又迎來了20xx級新同學,正所謂“鐵打的大學流水的學生”。大學以特殊的“吐納”運動,闡釋並履行着大學的基本使命與責任。不知具體從哪一年開始,每到畢業季和迎新季,大學校長和學院院長們都要發表畢業致辭和迎新致辭。每次的致辭還不能一樣,必須有點新意。今年的迎新致辭講什麼?我前天晚上在從廈門回武漢的飛機上想了一個題目,叫做“大學因何而偉大”。曾經覺得在迎新大會上講這樣一個題目有點不合適。後來我想,我們是教育科學研究院,我們都是在大學從事教育科學研究的人,講講大學問題,談談大學因何而偉大的問題,把一般性和專業性結合起來進行新生入學教育,也是很好的。大約一週前,也就是8月23日,北京大學校長林建華在20xx年北大暑期戰略研討會上提出了一個全新的口號:把北大建設成爲一所“偉大的大學”。這一講話旋即引起了巨大的社會反響,微信朋友圈都刷屏了。我也在朋友圈轉發時發了如下一點評論。“偉大”一出,“一流”黯淡?不過,“一流”也好,“偉大”也罷,本來都是中國特色願景式動員式口號,都無法測量和檢驗,我等不要去較真。只是希望不要再出現一個“偉大大學”的指標體系和排行榜,在綁架了中國世界一流大學建設之後,再來綁架“偉大大學”。周雖舊邦,其命維新。我們看北大。我的朋友圈圍繞林校長的講話和我的評論也發表了很多評論。有的說林校長很可笑,這個講話終會成爲中國高教史上的笑柄;有的說既然有“偉大的大學”,那是不是還有“光榮的大學”、“正確的大學”?有的說“偉大的大學”是不是要求有“偉大的教師”、“偉大的學生”?……總之,大家覺得把“偉大”和大學聯繫起來,用“偉大”來修飾大學,不合適、很彆扭、不習慣。我不這麼看,我認爲“偉大的大學”的提法比“一流大學”和“卓越大學”的提法都要好。因爲它突出了大學的文化品質、精神氣質、理想特質。當前的中國社會和大學關注大學的文化品質、精神氣質、理想特質太少了。“雙一流”建設和形形色色的大學排行榜,構建了一個“數字世界”,使中國的大學掉進了“數字陷阱”;學生髮展和教師發展也爲各種各樣的“數字”所困擾。進而到我們當前的社會,GDP指標、幸福指數、宜居指數,等等,這些都實現了對文化、精神、價值的“數字屏蔽”。所以,我覺得在當前的社會文化狀況和高等教育發展現實之下,談“偉大的大學”比“一流大學”更具思想引領性,它引導我們去關注爲各種數字所遮蔽的大學文化品質、精神氣質、理想特質。大學的文化品質,植根於大學作爲教育和人才培養機構之中。正如我校楊叔子院士所講,大學教育“是育人、非制器”,大學是培養人的,而不是製造器具和工具的。大學教育的目的和過程是立德樹人,文化育人;“以文化人,化野爲文”。但在現實中,我們常常把“樹人”、“育人”中的“人”,理解爲“人才”或者“人材”,把作爲目的意義的“人”置換爲工具意義的“人材”。這不能不說是現代大學教育的一種偏狹。另外一方面,大學也應該是一個國家和社會的“文化高地”,要爲國家發展和社會發展注入全新的文化價值理念,從而發揮文化引領作用,引領社會文化發展。

大學的精神氣質,就如雅斯貝斯所說,大學是人類精神生活的殿堂,是進行理性思考的地方。理性思考的前提是獨立精神、主體性精神、批判精神,不流俗、不跟風,以追求真理爲目的。在一個庸俗之氣流行和物慾喧囂的時代,更加需要大學保持和弘揚理性精神和高雅清靜的氣質,並要爲改變當前的社會文化狀況而努力。大學的理想特質來源於教育的理想主義和麪向未來的特性。小平同志1983年爲北京景山學校的“三個面向”題詞中就有“教育要面向未來”。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提出:教育是面向未來的事業,它要爲一個尚未出現的世界培養一代新人。從人的角度而言,教育更是指向人的活動,它要培養自由全面發展的人,使人獲得作爲人的本質,按照馬克思的理解,人的本質恰恰在於自由自覺的活動。理想是未來的理想,理想具有面向未來的特性。教育面向未來,到底面向誰的未來?是面向國家的未來、地球的未來還是人的未來?20xx年11月,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發佈了《反思教育:向“全球共同利益”的理念轉變》報告,這是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成立70年以來,繼1972年發佈《學爲生存:教育世界的今天和明天》和1996年發佈《教育,內在的財富》以後發佈的第三份重要報告。報告提出了教育是“全球共同利益”(a global common good)的新理念。《報告》強調,教育應該以人文主義爲基礎,以尊重生命和人類尊嚴、權利平等、社會正義、文化多樣性、國際團結和爲可持續的未來承擔共同責任。教育是全人類的共同核心利益這一價值定位,將長期以來立足個體或國家層面思考教育的價值和作用,提升到全球和整個人類社會未來發展的高度。博科娃總幹事指出:教育以權利平等和社會正義、尊重文化多樣性、國際團結和分擔責任爲基礎;教育要爲所有人建設更美好的未來。《2030教育行動框架》也提出了全納、公平、有質量的終身學習思想和行動框架。

教育給我們以理想,給我們以未來觀念,讓我們在不甚美好的現實中仍然對未來抱有希望和憧憬。教育絕不只是接受現實和複製現有的社會秩序和全球秩序,絕不是任由現實所決定。教育中蘊含着重要的價值觀變革和社會變革力量。教育也絕不只是製造競爭實力強的人,將人打造爲競爭工具——個人競爭的工具和國家競爭的工具,而是要培養具有全球公民意識的未來人。所以,21世紀的大學教育既負有功能性使命,也負有教化使命。教化使命意味着培養全球公民,並在一個多元、衝突甚至分裂的世界中不斷尋求共同的價值。大學因何而偉大?我想,大學是因理想而偉大,因人類理想而偉大,因面向未來而偉大,因事關全人類共同核心利益而偉大。所以,建設“偉大的大學”是比“世界一流大學”更好的一個提法,一個更切合大學文化特性的提法。我無意將迎新致辭變成爲一次純粹的學術演講。就在上午10點左右,從微信朋友圈中看到我校物理學院葉賢基教授正在爲20xx級本科新生進行專業教育。葉老師和新生互動的第一個問題是“你爲什麼要來大學?”新生們有說高中不好玩,大學好玩些的;有說要造福社會與人類的;有說來尋找另一半的;有說掌握一技之長後再去改變社會的……看到本科新生們的回答,大家有什麼感想?我們大家是碩士生和博士生,是研究教育學和心理學的,這就是我們要研究的課題和問題。而且這個課題和問題與我上面所講的“大學因何而偉大”也是密切相關的。同時,我也要像葉老師一樣,提出“你爲什麼要來讀研究生”這個問題,希望同學們結合教育學、心理學的思想和觀點來思考和回答這個問題。對這個問題的思考和回答,可能影響你們三年的學習生活。謝謝大家。

清華大學教授2023級開學典禮演講詞 篇五

親愛的老師和同學們:

很高興也很榮幸作爲教師代表在這裏說幾句話。今天正值教師節,接到學院這個任務的時候,我開始想應該說些什麼?這時,我才忽然發現一個不期而遇的巧合,就是今年是我進入新聞學院工作整整二十週年,也就是我從教整整二十週年的紀念,新聞學院84年的輝煌歷史,我也見證了將近四分之一的歲月。

回想起二十年前的今天,1993年的初秋,不記得是否也象今天這樣陽光溫煦,只記得懷揣尚未捂熱的復旦大學中文系文藝美學博士學位證書,也懷揣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進圖書館旁邊的老文科樓二、三兩層,新聞學院所在地。當時的院長,丁淦林教授把我叫到他的辦公室,一間簡陋的堆滿書報的辦公室,讓我坐在他的對面,看着我的眼睛,很鄭重地對我說,你是從中文系來的,沒有經過新聞訓練,你首先需要做的事情是到媒體去實習,培養“新聞感”。於是,我懷揣着張駿德教授給我開的介紹信,開始闖入到上海電視臺著名的“新聞透視”欄目組,跟隨記者四處採訪;幾個月後,我又闖入“紀錄片編輯室”欄目組,開始跟蹤中國紀錄片的發展軌跡,後來,則是中央電視臺……,並以不同的方式與他們合作,這是我對中國傳媒業參與式田野調查的開始,這要歸功於新聞學院的傳統。由此,我的專業研究方向也與中國的電視發展與新聞發展結合在一起。

1993年,當時復旦新聞學院的廣電專業尚未建系,雖然我們廣電專業1984年在全國就率先創立,但是在我進入新聞學院的時候,廣電只有專業主任張駿德老師,光桿司令,我成爲他的第一個兵。現在張老師已經退休,我也成了廣電系的老人,真是令人感慨。歲月匆匆,二十年的時間,一個孩子從出生到現在,也已經上大學了,可以在現場與大家坐在一起了。從那時到現在,廣電系在各位老師的努力下,在全院的支持下,獲得了新的長足的發展。但是對我來說,真正的起點卻是在丁淦林老師的辦公室開始的。

在這一過程中,我不無痛苦地被-迫從一個相對封閉的文學象牙塔裏走出來,從所謂小資趣味裏走出來,來面對這二十年來中國社會劇烈的發展與變革,並從中尋求自己的學術道路。在這二十年中,我其實也是不斷地回想和思考丁老師說的“新聞感”究竟是什麼?爲什麼對於學新聞的和做新聞研究的人來說,“新聞感”是最重要的?

20xx年9月,丁老師不幸去世。其親屬爲他出版了一本回憶錄,作爲紀念文集。這本文集既是丁老師的個人學術史,也是新聞學院的發展史,更是中國新聞事業的見證史。我讀完之後,才覺得真正觸摸到一些他對“新聞感”的理解。在丁老師從教一生的經歷看,最重要的事情可以說是兩件:

一件是與第一線新聞實踐的有機聯繫。1954年他在復旦新聞系大四年級的時候,大實習去安徽的淮南記者站,到淮南煤礦採訪,走遍了主要礦井,豎井、斜井,爬行到掌子面,每次下井要走一二十里,手臉皆黑。到淮河大水現場採訪,親眼目睹工人家屬把自己的房屋騰出了,讓被淹的農民住,目睹穿着背心和短褲的幾位幹部在堤壩上討論,其中一位是省委書記曾希聖。1957年,丁老師帶學生在江蘇徐州實習,下農村採訪,和當地記者一樣,揹包裏帶着煎餅和鹹菜,就着河水吃。睡到半夜,聽到人大喊“水來了”,大家就一起轉移到高地去,“的確很辛苦,有危險,但心無雜念”。丁老師,包括今天在座的很多老師,他們這一輩新聞學研究的學人,是以身體力行的方式來獲得“新聞感”。而所謂“新聞感”就是對社會發展脈動的把握,就是保證新聞實踐的第一線永遠是其學術研究問題意識的來源,這樣,新聞與學術才能夠生生不息。

另一件是丁老師對學術研究的認真態度與執着。丁老師回憶王中教授受到批判的時候,新聞學院的師生挺身而出,批評當時的《解放日報》:究竟應該用什麼樣的態度對待學術問題?丁老師自己在學術道路上,務實求真。在中國新聞史的教學與研究中,接觸、查找、尋訪了大量第一手資料,注重調查研究,不搞清楚不罷休。這種正直與誠實的學術倫理,正是我們這一代人的楷模。這種精神,也希望能夠在新的一代學人中傳承下去。務實求真,它也更應該成爲這個時代新聞業堅守的職業倫理。在丁老師的時代裏,新聞系在陳望道先生的引領下,復旦大學最知名的大師們都來到新聞系上課,羣星璀璨,郭紹虞《語法修辭》、方令儒《大學語文》、周谷城、周予同《中國通史》、漆琪生《政治經濟學》、胡曲園《辯證唯物主義》、賈植芳《蘇俄文學》等等,我的導師蔣孔陽先生也曾到新聞系給本科生上課。今天,新聞學院本科二加二的通識教育體制的改革,正是對這一傳統的迴歸。它要培養的應該是真正具有學術精神和學術視野的年輕一代新聞人才。

誠然,今天中國社會已經與丁老師那一輩成長的環境完全不同了。甚至與二十年前也大爲不同。二十年前,我坐公交車到電視臺的欄目組,推開門就進去了。到新聞學院找各位老師,也是敲敲門就進去了。但是現在從電視臺到新聞學院,到處充滿了門禁,沒有許可不得進入。我讀大學的時候,班上大多數同學來自農村。今天,農村來的新同學已經很少了。前些天,童兵教授作爲志德學院的院長迎接報到的新生,有人問,是否有家境不好的同學,他說一個也沒看到,因爲他問到的同學們,都擁有手提電腦。

今天新聞業的發展與實踐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新媒體、新技術、新產業、新兼併、新壟斷,眼花繚亂,應接不暇。但是,前所未…本站 …有的嚴峻局面也同時降臨。媒體從業人員的理想信念大幅下降,社會對媒體的信任度跌破底線,新聞生態惡化,不實新聞和謠言充斥,傳統媒體利潤下滑,嚴肅媒體難以自保,資深記者紛紛出走……。這不僅是中國,也是世界範圍內新聞專業主義的悲觀圖景。因此,在座的每一個人,其實都無法避免地要捫心自問,我究竟要做什麼?應該做什麼?新聞,它還值得我們做什麼?這些問題,也將決定並伴隨着諸位新同學在新聞學院的求學軌跡。但是,無論世事如何變幻,我堅信一點,新聞最終是要由人去做的,負責任的記者和負責任的報道是任何新聞業的基石。歸根到底,新聞業是人的事業,也是造福人類的事業,任何違背這個原則的發展,都會受到懲罰。

很多人都說,這是一個最壞的時代,也是最好的時代。最壞是因爲失序,也正是因爲失序,它也前所未有地需要重整秩序。公正而誠實的新聞業,是一個追求民-主與法制的社會無法割裂的內在組成,是一個追求和平與發展的世界必須具備的前提條件。只要你進入新聞學院,你就必然與這一使命聯繫在一起。都說復旦是最小資的大學,風-花雪月固然重要,但是在一個危機四伏的時代中,只看到風-花雪月是遠遠不夠的,特別對學新聞的學子來說。我們必須要看到這個世界的暴-力、戰爭、貧困、饑荒,災難,所有這個世界現實的甚至是惡的一面,不說爲了同流合污,而是隻有這樣,纔有可能爲推進這個世界走向和平與公正貢獻力量。

這就是我們爲什麼要向丁老師這一代人學習,學習如何讓自己的職業生涯與學術生命與這個時代、社會融匯在一起,學習如何讓復旦大學新聞學院的傳統在我們身上發揚光大。魯迅先生在病重時,臨終之前,最後的文字中寫道:“無窮的遠方,無數的人們,都和我有關。”願以此與大家共勉。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