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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柏林》續寫作文【精品多篇】

《在柏林》續寫作文【精品多篇】

《在柏林》續寫作文 篇一

火車繼續緩慢地行駛着,“一、二、三”仍然在耳邊迴盪,所有人都沉默着,那一瞬間兩個小姑娘是多麼慚愧,她們望着目光呆滯的老婦人,同情在心中漫延,這時,一個小小的舉動,使老婦人驚喜萬分。

兩個小姑娘手牽着手走到老婦人面前,對老婦人說:“夫人,我們悄悄告訴您,您的兒子們正在車站等您呢!”兩個小女孩眼睛一眨,調皮地看着老婦人。

老婦人突然眼前一亮,精神起來,高興地對小女孩說:“真的嗎?兒子們在車站等我呢?西姆,你聽到了嗎?我們的兒子在車站等我們呢!”

老兵笑而不語,用溫暖的大手握住了老婦人的雙手,老婦人激動地說着:“我的兒子要回來啦!”一路上,小女孩兒們爲老婦人唱着歡快的歌兒,跳着優美的舞蹈,做着滑稽的動作,逗得老婦人哈哈大笑。

老兵看到這一幕,回想起了以前的幸福時光:一家五口玩着捉迷藏,所有的人都歡樂無比,當老兵看報紙時,兒子們總會調皮的搗亂,有時他生氣時,兒子們變會躲到他們母親的背後,向他做着鬼臉這樣的時光怎能不讓人回味呢!老兵繼續回憶着以前和諧的時光,但是嘻嘻哈哈的笑聲打斷了他,他望向窗外,老兵的心,就像此時的天空,灰濛濛的一片

現在嘻嘻哈哈的老婦人,突然看到了對面人羣中的一個年輕人,老婦人走過去,拉起了那個年輕人的手,說道:“兒子,你怎麼來這裏了呀?你的弟弟呢?他們一定又在給我準備禮物吧?哈哈哈!”這時還沒有等到老兵過去道歉,年輕人突然開口了,這讓老兵大吃一驚:“媽媽,他們的確在給你準備驚喜呢,到時候你可不要被感動哭了喲!”

老婦人與年輕人有說有笑,老兵看到此情景,是多麼感動,他是多麼希望這路再長一些,再長一些。

可是天意弄人,到站了,年輕人對老婦人說:“我去幫你準備禮物,等會兒就來,好嗎?”說完年輕人急急忙忙走了。老兵扶着她的妻子,一步一步地走向瘋人院

天色漸漸暗下來,不知不覺他們來到瘋人院的大門前,護士小姐小心地扶着老婦人走進了瘋人院,老兵心如刀割,慢慢地走向了戰場

《在柏林》續寫作文 篇二

車廂裏片寂靜,老太太又開始數了:“三……”在這靜得可怕的車廂中,老太太的聲音如雷貫耳,不少旅客再次向她看去,不過,是用無比同情的目光。許是剛纔老兵的話讓兩個小姑娘羞愧無比,她們此時低垂着腦袋,神色窘迫。老兵見了,默默用自己滿是老繭的手握住了妻子的手,看到妻那呆滯的光,他苦笑着,低聲呢喃:“真是造孽呀……孩們都不在了,如今我也要走了,留下你個,是我對不起你……”旁的婦女見了,拍了拍老兵的肩膀,安慰着:“她在瘋人院有醫生、護士照顧好她,你別太難過了。”老兵扭過頭,勉強擠出了個笑。

下了車,天陰沉沉的,遠處時不時傳來一聲炮響,鬧得人心惶惶。風如同利刃般刮在老兵身上,其中還夾雜着點點黃。車站來往的們都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的,每個人都步履匆匆,神情緊張。邊的妻又開始數着:“三……”老兵怕她凍着了,脫下外衫給她套上,緊緊拉着她的手走向瘋院。

高高的圍牆,冰冷的鐵門,灰暗的牆磚……瘋人院處處透露着陰沉壓抑的氣息。裏面時不時傳出喊叫聲、碎玻璃聲,老兵忍不住質疑自己,妻在這真的能過得好嗎?可自己又有什麼更好的選擇呢?老兵拉過妻子的手,絮絮叨叨地說着:“冷了、餓了都要喊護,在這裏不比在家裏,要自己照顧好自己。”冰冷的風拂過臉頰,妻的眼淚滴落在老兵手上,他忙腳亂替妻擦着眼淚,忍不住自己也鼻子泛酸,眼前水霧瀰漫,但他很快把眼淚逼了回去。仔細看了看,妻子真是越來越瘦了,眼窩深陷,顴骨突出,如枯木般的手指格外刺眼。護過來把她帶走了。

天完全黑了下來,忽明忽暗的。路燈打在老兵身上,他的背影是那麼孤獨,那麼滄桑,彷彿下老了好幾歲。又過了許久,他舔了舔澀的脣瓣,無盡的悲哀化作聲長長的嘆息。他動了動已經僵硬的腳,步步,走向了遠方。

《在柏林》續寫作文 篇三

車廂裏一片寂靜,靜的可怕……

戰時後備役老兵把他的妻子送到了瘋人院,來到了前線。這時候,沒有幾個兵了,都是退役備役的老兵,望着那敵人來勢洶洶的軍隊,老兵心想:這次,我也要去見三個兒子了!這戰爭何年能結束啊?國家何時可以太平啊?又有多少人爲了戰爭而獻出寶貴的生命啊?

想到了這裏,敵人已經來到了面前,後備役老兵提起槍,準備戰鬥,他提好精神,殺死了不少敵人,可就在他的一不留神,敵人的一發子彈已經朝着他飛了過來,只聽“啊——”的一聲,血花噴了出來,又聽“啪——”的一聲,後備役老兵倒在地上犧牲了,眼邊一條長長的血痕流了下來。過了半個時辰,這支由幾百個人不到的隊伍,就這樣徹底的被敵軍給消滅完了!

過了幾年後,戰爭結束了。這所瘋人院裏,精神病人都被接了出來,送回到以前的故土。在回鄉的一列火車上,那位失去了丈夫,以及三個兒子的老夫人,不停地數着:“一,二,三,四,一,二,三,四……”車廂裏面則是一片死寂。

《在柏林》續寫作文 篇四

在戰爭中有一個不成文的定律:無論戰爭的性質如何,你永遠只會厭惡它,唾棄它。

在柏林這座被悲傷重新洗牌的城市中,遠方的戰火令這座德國的首都有些顫抖,聲聲槍響打破了原野的靜謐。

一輛傷痕累累的火車駛進了柏林——火車被流彈劃傷,還好並無大礙。幾個臉色陰沉的人上車後,火車又按來時那比蝸牛快不了多少的速度駛出柏林。

在第五節車廂中,幾乎看不到一個健壯的男子,這很正常,所有的男子都被派往前線,這節車廂中僅有兩三個年近六十的老人,其餘的都是臉上掛滿悲傷的婦女和兒童。

在這悲傷的氛圍中,一個老婦人十分特別,“一、二、三”。這幾個字從她那有些乾裂的脣間蹦出,蓋過了車輪的咔嚓咔嚓聲,沒過多長時間,她將自己那枯瘦的手拿起來,扳着指頭數:“一、二、三”。

這聲音將其他陷入悲傷的人驚醒,大部分人都流露出同情的神色,畢竟她們也都是戰爭的受害者,自然能從這話中將這位老夫人經歷過的悲慘事件猜出大半來。

而兩個小姑娘聽到這話後,頓時興趣大增,再加上她那奇特的動作,不禁嗤笑了起來,一個大概已有七十多歲的老人狠狠地瞪了她們一眼,繼而同情地望着那位老夫人。

老夫人旁邊的那位老人握住了她的手,企圖安撫她的心情,卻沒有任何效果,她又數:“一、二、三。”那兩個小姑娘再也忍不住了,不由地又傻笑起來,那位坐在她旁邊的老人站起身來,悲哀地說:“小姐,當我告訴你們這位可憐的夫人就是我的妻子時,你們大概不會再笑了,知道她爲什麼數數嗎?我剛剛失去了三個兒子,至於是如何失去的想必我不說你們也能想到,現在輪到我上前線了,怎麼也得將三個孩子的母親送進瘋人院,這樣我才能安心地上戰場啊!”

當火車再次停下時,車上少了兩個人。而那老夫人說過的話語在她留下的虛空中清晰地縈繞和迴響:“一、二、三……”

《在柏林》續寫作文 篇五

柏林,這座曾經裹着美麗與繁榮的城市,如今卻到處瀰漫着令人心生寒意的氣息。

一列閃着雪光的火車緩慢進站。車站裏的婦女兒童中,偶爾有一兩個虛弱的男子。這列火車的乘客,沒有擁擠,沒有爭搶,齊刷刷地排隊登上這列綠皮火車。

一切都那麼平靜。火車在似有似無的雪花中顫抖着行駛。車廂內灌滿使人不適的過度的冰冷的氣氛。

“一、二、三”,這三個字從一個老婦人的口中跳了出來。她好似一個呆呆的小女孩兒,自顧自地扳着指頭,數着,說着。“一、二、三”,她又說了一遍。這句話讓兩個小女孩的目光停在她身上。

老婦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可自拔。她身旁,坐着一位面如冰霜的老兵。他要上前線了。此刻,他注視着窗外的雲朵——它如同一頭長着灰色心臟的白色野獸。

“一、二、三”,這個令人捉摸不透的聲音再次響起。

兩個被聲音牽引目光的小姑娘忍不住了,用笑聲打破了無盡的寂靜。

老兵被嗤笑聲拉回了冰冷的車廂。他很快便知道這笑聲的來源了。他用嚴厲的目光狠狠地瞪了兩個女孩一眼,制止她們繼續笑下去。

笑聲消失了,繼而又是無邊的靜寂。在這樣的靜寂裏,忽然傳出一個熟悉的聲音:“一、二、三。”小姑娘再次笑起來,笑聲如同一把尖刀,刺着老兵的心。他挺直身板,嘴巴用溫怒的聲音說:“小姐,當我告訴你,這位可憐的夫人是我的妻子時,你們大概不會再笑了。”

老兵頓了頓,看看妻子,又看看兩個小姑娘,提高聲音說:“我們在這場戰爭中失去了三個兒子,現在,輪到我去前線了。不過,我首先得把妻子送進瘋人院啊!”

車廂內,再次靜了下來。沒有一個人說話,也再沒有笑聲。

火車依舊緩慢地行駛。不同的是,在大雪紛飛中,這列車更冷,更靜……

《在柏林》續寫作文 篇六

秋,本是個豐收的季節。可今非昔比的德國死氣沉沉。風無情地肆虐,飄落的樹葉卷地而起,遠處幾聲炮響,破碎了美好的氣氛。

老兵舍淚告別了頭髮皆白,年事已高的妻子,頂盔摜甲,衝鋒上陣。幾百人手握着老式步槍,少有人手持大炮,機槍與駁殼槍。一聲炮響,敵人如一團烏雲,人頭攢動,黑壓壓地狂奔而來。鐵蹄聲,步槍聲,人喊馬嘶驚天動地,須臾,戰場上沙塵滔天,兩軍打得昏天暗地。敵人以猛烈的機槍組織成一道火力網,寸步難行。老兵匍伏着,手握着槍,臉繃得緊緊的,單眼眯着朝敵人射擊。我軍不斷地朝敵人扔手榴彈,發射大炮,敵人的火力逐漸露出了破綻,我軍全力衝鋒,機槍手,炮手掩護,其餘戰士展開了激烈的肉搏。

“咔嚓”刀光劍影之間,幾個人頭落地。鋥亮銀白的刀刃不斷揮舞着,時不時就有人當場斃命。老兵用沙啞地聲音喊着:“衝呀”!上啊,兄弟們!只見他一手握着手榴彈,一手持着大刀,見人就砍,見馬就劈,抽空取出腰間的手榴彈,擰開蓋子,朝敵人砸去。戰場瞬間成了墓地,屍橫遍野,血流成河,斷壁殘垣,空氣中瀰漫着隱隱的殺氣與撲鼻的血腥,俗語云:凡物之成毀,自有命數”,奈何敵衆我寡,火力不敵,最終全軍覆沒,受傷的老兵被俘獲。老兵在敵人的審問下守口如瓶,還當場吐軍官一口帶着血的口水。最終,站在絞刑臺上時,劊子手問他若是早點招供,還能有一線生機,老兵冷冷地問:“哪裏是東方?”老兵順着劊子手手指的方向,向他的妻子跪下了,“咔嚓”……

蒼山如海,殘陽如血,晚霞彷彿被鮮血染紅了,爲死寂的戰場鍍上紅邊,凝重的空氣裏氤氳着痛苦與傷感……

《在柏林》續寫作文 篇七

車廂裏只留下緊鎖的眉頭和一片令人發毛的寂靜……

“一,二,三……”老婦人輕柔的聲音再次響起,她呆呆地望着窗外,手指不停地抽動着。兩個嗤笑老婦人的姑娘低下了頭,緊緊地咬着自己的下嘴脣,羞愧極了。老頭看着車廂裏的人投來同情的目光,一言不發,像是在思考些什麼。

“一,二,三,一,二,三……”雖然只有短短的幾個字,但它們似乎就是一把把利刃,刺進了老頭的心裏,老頭依舊沉思着,他把自己粗糙的大手搭到了老婦人冰冷的手上,嘆了口氣。他只要一想到自己已死的三個兒子,心裏就像被揪住了一般,火辣辣的疼。“現在自己要征戰沙場了,而妻子也已經瘋了,如果將來自己也像兒子一樣戰死沙場,那妻子怎麼辦?她不就無依無靠了嗎?”老頭焦慮極了。

到站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老頭扶着老婦人下了火車。老頭的悲容上刻滿了歲月的刀痕,那一條條曲折不均的像是牆上斑駁的印跡,爬滿了面容,留下了滄桑。

現在是秋天,但並不是一個豐收的季節。路邊的樹光禿禿的,沒了夏日的生機。雖然已經離開了柏林,但是在這兒也好不到哪去,到處死氣沉沉,寒風裹着黃沙,挖着泥土帶起地上的枯葉,毫不留情地咆哮着,彷彿要帶走所有美好的事物,一個不剩。

在人煙稀少的大街上,老頭與他的妻子走了許久,忽然天上下起了小雨。雨雖然不大,可是很刺骨,老頭把自己的大衣脫下來給老婦人披上。忽然迎面走來了一個小男孩,他舉着兩把傘給了老頭和老婦人。“兒子,我的兒子!”老婦人乾枯的手立刻抓住小男孩的手腕,激動極了。“不,他不是你的兒子,我們的兒子已經死了!”老頭把老婦人的手從小男孩的手腕上拿下,衝老婦人喊道,他的眼角流下了兩滴淚珠。他明白老伴的悲痛。

他們倆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瘋人院前,灰白的牆上移掉了一大片皮,昏黃的燈搖搖晃晃,好像隨時都會掉下來,長長的走廊一直向前延伸,似乎沒有盡頭。一切都是那麼樣的冷漠。

一個護士慢慢地從鐵柵欄門裏走出來了,她面無血色,把老婦人輕輕地攙扶着走進了瘋人院,老頭看着老婦人遠去的身影,久久不能言語。

《在柏林》續寫作文 篇八

車廂裏,一片寂靜,靜得令人連毛髮和脊樑骨都覺得恐懼起來……

嘲笑老太太的兩個女孩都慚愧地低下了頭,人們也紛紛向老夫妻倆投去同情的目光。整個車廂裏只剩下了老太太的聲音:“一、二、三,一、二、三……”她一邊數,一邊呆呆地望着窗外。

“一、二、三,一、二、三……”這幾個字眼彷彿成了利刃,撕裂着老兵的心……他看了妻子一眼,輕輕地用自己溫暖、粗糙的大手握住了妻子的手。

只要一想起三個戰死沙場的兒子,老兵的心就像被揪了一樣,火辣辣地疼。如今輪到自己征戰沙場了,妻子卻因失去兒子瘋了,他走了,她怎麼辦呢?老兵感到眼睛蒙上了一層水霧,卻還是把淚水硬生生地逼了回去。看着妻子呆滯的目光,聽着那不斷重複的“一、二、三……”,老兵深深地嘆了口氣。

車到站時,已經是下午了。扶着妻子下了車,老兵的眼裏充滿了悲傷。天陰沉沉的,看來過不了多久就會下雨了。

現在是秋天,本該是一個豐收的季節,路邊的樹卻是光禿禿的,沒有一點生機。在這戰爭時期,四處已經沒有歡樂了,到處都死氣沉沉。風中裹着黃沙,帶着泥土,颳起地上的枯葉,毫不留情地吹着,彷彿要帶着所有美好的事物,一個不留。遠處時不時地傳來幾聲低沉的炮響,炸裂了所有幸福的記憶。

走了一會兒,天空中落下一絲絲的雨來。彷彿千萬根細長的針,從老兵的肉體穿過,直刺進他的心裏。老兵不忍看着妻子淋雨,脫下自己的大衣,輕輕地爲妻子披上。

這時,一個小男孩舉着兩把傘走過來,遞了一把給老夫妻倆,老兵心中頓時升起一股暖流。他的妻子激動地抓住丈夫的手臂,指着小男孩問:“他是我兒子吧?”還沒等丈夫回答,又高興地表揚“兒子”說:“兒子,謝謝!你真乖!”“不,他不是……他不是你兒子!”老兵有些驚慌地抓住妻子說。“什麼……他不是……我、我的兒子……”妻子失望地看着丈夫,低下頭,輕輕嘆了口氣。

才走了幾步,老兵的妻子又唸叨起來:“一、二、三……一、二、三……”沒完沒了。老兵舉着傘,用手擦了擦眼睛。

此時已是黃昏了,整個天空都被染成了血紅色,彷彿是用帶着腥味的鮮血染成的。瘋人院冰冷的牆壁、尖尖的鐵柵欄,還有那詭異的燈光,全都呈現在了眼前。

老兵最後看了一眼妻子,歲月已無聲地在她身上留下了痕跡:花白的頭髮,滿臉的皺紋,深陷的眼窩……此時,她還在數着:“一、二、三……一、二、三……”

不知什麼時候,護士帶走了自己的妻子,那扇鐵門,也隨之而合上了……

老兵的雙眼又模糊了,他彷彿聽見妻子在數:“一、二、三、四……”

《在柏林》續寫作文 篇九

車廂裏只留下緊鎖的眉頭和一片令人發毛的寂靜……

“一、二、三……”老婦人輕柔的聲音再次響起,她呆呆地望着窗外,手指不停地抽動着。那兩個小姑娘早已低下了頭,緊緊地咬着自己的下嘴脣,羞愧極了。老兵看着車廂裏的人投來同情的目光,一言不發,像是在思考些什麼。

“一、二、三,一、二、三……”雖然只有短短的幾個字,但它們似乎就是一把利刃,刺進了老兵的心裏,老兵將粗糙的大手搭在了老婦人冰冷的手上,嘆了口氣。他只要一想到自己已經犧牲的三個兒子,心裏就像被揪住一般,火辣辣的疼。“現在我馬上就要征戰沙場了,而妻子也已經神志不清,如果將來我也像兒子們一樣戰死沙場,那妻子該怎麼辦啊?她不就無依無靠了嗎?”老兵滿心憂慮。

到站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老兵扶着老婦人下了火車。老兵的悲容上刻滿了歲月的刀痕,那一條條曲折不均像是牆上斑駁的印跡,爬滿了面容,留下了滄桑。

現在是秋天,但並不是一個豐收的季節。路邊的樹光禿禿的,沒了生機。雖然已經離開了柏林,但是在這兒也好不到哪去,到處死氣沉沉,寒風裹着黃沙,帶起地上的枯葉,毫不留情地咆哮着,彷彿要帶走所有美好的事物,一個也不剩。

在人煙稀少的大街上,老兵與他的妻子走了許久,忽然天上下起了濛濛細雨。雨雖然不大,可是很刺骨,老兵把自己的大衣脫下來給老婦人披上。忽然迎面走來了小男孩。“兒子!兒子!我的兒子!”老婦人乾枯的手立刻抓住了小男孩的手腕,激動極了。“不,他不是你的兒子!”老兵把老婦人的手從小男孩的手腕上拿下來,他的眼角流下了兩滴淚珠,他明白老伴的悲痛。

不知不覺,他們倆已經到了瘋人院門口,灰白的牆上斑斑駁駁,昏黃的燈搖搖晃晃。一位護士慢慢地從鐵柵欄門裏走出來了,她面無表情,攙扶着老婦人走進瘋人院。老兵看着老婦人遠去的身影,久久不能言語。這晚,月亮沒有露出頭,周圍一片漆黑,還時不時刮來一陣寒風,這寂靜而可怕的夜晚,讓人不寒而粟。

老兵上戰場後,度日如年,在一次戰役中,他不幸受傷,被安排在附近的一家醫院療傷。老兵知道自己時日不多了,但心裏還是裝着他最想念的妻子——那個神志不清的老婦人。“不知道她過得好不好?唉,可能再也沒機會見到她了!要是沒有戰爭,該多好啊!”老兵長嘆一口氣。他看着窗外的月亮,這一晚,月亮特別特別圓。只是,他與家人再也無法團圓了,想到這,老兵流下了眼淚,在無盡的思念中,老兵安詳睡去,再也沒有醒來……

幾年後,戰爭終於結束了,兩位小姑娘推着輪椅,輪椅上坐着的正是老兵的妻子。老婦人的手上捧着一束鮮花,來到老兵墓前,說:“老頭子,你看看啊,戰爭終於結束了!可惜你再見不到和平的景象了!”老婦人抹了一把淚,久久地佇立在墓碑前……

《在柏林》續寫作文 篇十

當德國和平時,柏林這座城市死亡的指針指向零,現在它爬高。

在柏林的無數家庭之中,無數的婦女兒童正在接受着現實的種種考驗,但不啻身上毫無準備地捱了重重一拳。

“轟……”火車發出一聲悲鳴,似乎在爲這灰暗的城市感到憤慨和不滿,這輛火車只有三節車廂,一節車廂裏堆滿了糧食,一節車廂裏全是兵器,不免給最後一節車廂裏的婦女和兒童帶來恐懼和威脅。

這節車廂似乎是專爲這批婦女和兒童準備的,幾乎沒有一個年輕健壯的男子,車廂很寂靜,婦女們目光呆滯,望着遠處炮火連天的戰場,或許她們的丈夫,父親,兄弟,兒子就死在那裏。

忽然在這些寂靜的車廂裏傳來微微的哀求的聲音:“一,二,三……”聲音越來越大,蓋過了汽車的“咔嚓,咔嚓”聲。

過了一會兒,車廂裏又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一,二,三。”這個聲音一直持續飄在這節車廂的上空,人們不由得好奇,紛紛向一位年邁的老婦人看去,而那位老婦人渾然不覺,只是他身邊一個白髮老兵皺了皺眉,也沒有說什麼。

汽車繼續向前行駛,那位老婦人依然低頭數着:“一,二,三。”在他們座位前面的兩個小姑娘忍不住了,嗤笑起來,其中一位大一點的說:“我們一起來玩“一,二,三”吧。”說完兩個女孩哈哈大笑起來,整節車廂裏充滿這兩個女孩,嘻嘻哈哈哈的笑聲。

那位老兵忍不住了,用莊重嚴肅的聲音說道:“小姐,如果現在我說這位老婦人就是我的妻子,可能你就笑不出聲了。我們有三個兒子,都參軍了。就在一個星期前我們接到通知,他們都戰死了,並讓我到一線參戰,我的妻子瞬間瘋了,今天是我走的日子,我要把她送入瘋人院啊!”說完他的淚珠像豆粒一樣落在他的手上,他撫摸着老婦人乾枯的手,久久不能分開……

火車上一片寂靜,靜得可怕。

“嘟……”火車到達了瘋人院門口,老婦人下了車,那位老兵站在那裏目送着老婦人走進瘋人院。

他離開了,他到了戰場,到達了戰場,到達了曾經三個兒子藏身於死的地方。

冷靜而有意識地到達死亡的邊緣,也是需要有時間去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