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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樣年華》觀感影評

觀後感2.84W

目錄

《花樣年華》觀感影評
第一篇:《花樣年華》觀感影評第二篇:花樣年華影評第三篇:《花樣年華》影評 2第四篇:花樣年華影評 胡蓉第五篇:《花樣年華》影評:懷舊與現實更多相關範文

正文

第一篇:《花樣年華》觀感影評

《花樣年華》觀感影評

對於王家衛的電影,我總是看不透徹。《花樣年華》,存在電腦中很久了,今天閒來無事看了看,明明整部電影的基調都是平緩、淡然,可是我卻有種莫名的憂傷。

兩個中規中矩的人,兩個被婚姻背叛的惺惺相惜的天涯同命人,他們嘗試對方配偶喜歡的東西,以此來感受自己的愛人更爲喜歡的生活方式。

他們有着共同的愛好,看武俠小說,最後一起寫武俠小說,又害怕別人的閒言碎語,因爲他們不屑於成爲彼此愛人那樣的人。他們總是提醒彼此,不會和“他們”一樣,最開始是告誡自己,最後卻是欲蓋彌彰。

他們在彼此安慰、依偎的歲月中,愛上彼此,但卻從不言愛,不敢言愛。周慕雲很多次想牽蘇麗珍的手,最後終於牽到了,兩個人也完成了第一次的夜不歸宿,最終周慕雲走了,她沒跟去,她選擇守着背叛過她的先生過日子。

蘇麗珍很傳統,太過傳統,她不願改變,她不想爲了一時的激情冒着失去平穩日子的危險。最後當週慕雲對吳哥窟的牆洞說出自己祕密後,真的封住了,我猜他說的是他很想念她,愛她,放不下她。

當她再次回到當年的出租屋時,望着窗外,眼淚欲奪眶而出時,我的鼻子酸酸的,所以我知道當週慕雲回來後,看到她曾經的房門,也會停步、惆悵。

那些逝去的時光,如同一面積着灰塵的玻璃,他們誰也沒打碎它,最終灰塵越積越多,他們早已看不到彼此。1961,1963,1966,當初安靜陪伴的幾個月,演變成日後難以忘懷的多年。她給他打電話,聽到他的聲音後卻遲遲不說話,直到掛斷電話。我想我可以明白她對他的那種想念,只是聽聽他的聲音就好,她還是沒勇氣打碎那層玻璃。他也一定知道是她,但是他也沒有再說話,而那部電話也再未響起,他們再也沒見過。

愛上一個人可是用一個月,一天,一個小時,一秒鐘,可忘記一個人卻要一輩子。愛不一定要轟轟烈烈,不一定要談天說地,只要靜靜相守,從心底懂得。她說一步錯,步步錯,所以她始終做不出決定,不敢邁出去,她怕後悔,但我認爲,她最終還是後悔了,遺憾了。是不是她害怕再一次被背叛?痛一次好過痛兩次,她放棄了。如果是我,我也會猶豫,會躊躇,我和她很像,我害怕遺憾,更害怕後悔。

就這樣,我始終都是一個人,甚至想一直一個人下去……

第二篇:花樣年華影評

之前, 大概5 6年前 因張 樑二人的名氣《花樣年華》看了一遍,承認當時我沒看出絲毫頭緒,今天又看了一遍,也許能窺得一二。

兩個素昧平生的陌生男女經由一棟房子一牆分兩房的租房 相識,再由各自伴侶的雙雙背叛而識緣,由此互相在彼此到的生命裏扮演了一段本不應有的怪誕角色,二人彼此間曖昧的調情,都顯得那麼反常而又正常。紅塵男女在花樣年華遇見知己紅顏是多麼的珍罕,不怪乎不管是在城市還是在鄉村癡男怨女都希望在最絢爛的年華里遇上懂己的人。世上幸福的婚姻是相似的,不幸的婚姻各有各的不幸。悲情-------得不到的終成爲終身渴望擁有的,待到己爲人夫 嫁做人婦,兒孫繞膝時,守在我們身邊終日與你四目相對的人,不是自己想象中時,內心的悲涼不可而知。

爲何傳至後世的愛情多爲悲劇 ,不論東西,莎士比亞還是 梁祝......也許得不到的在心中永遠是最奢求的吧。

昔日共枕之人與人而去,不是插足者得錯,亦不是他/她的錯 。錯的是對彼此希求太多 幻想成完人無暇碧玉任誰也難做到。周的處境令我歃憤也令我悲憫。試看今日之社會,萬萬千千的此類故事依舊不斷上演,王子與灰姑娘的童話,若無灰姑娘恐難令人耳目一新吧,這也行是億萬觀衆對w&k大婚癡觀的一個由頭吧。

周說 我相信自己不會跟他們一樣的...........可是原來我會........

? 我又會被歲月磨打成什麼樣???

成長就是在不斷讓自己適應不斷展開的生活,克服內心的恐懼?, 平衡----身心? ?物慾?? 人我。每一次的頓挫都會在潛意識中形成一個烙印,在下一次湊到時,它不經意間就蹦出來告訴你:這會令你受傷害。於是我們小心翼翼的躲開並自我保護起來,避免再次受到傷害,可誰能保證在新的事物不會傷害我們呢?

在畏縮中 我們----------------------終於成熟

第三篇:《花樣年華》影評 2

《花樣年華》影評

“如果多一張船票,你會不會和我一起走?”

搖曳的旗袍,昏黃的路燈,梳的一絲不苟的愛司頭,一切欲說還羞的情感,如一張泛黃的老唱盤,在歲月的留聲機中靜靜旋轉。沒有喧鬧的浮躁,沒有泡沫文化的縮影,只是哀婉卻唯美地唱着一首老歌:花樣年華。一部不俗的電影也隨之沓來,一樣的溫情脈脈。

這是香港90年代後現代主義的代表導演王家衛的一部影片。故事情節再簡單不過--講述兩個已婚男女的婚外戀。還有一部類似的題材電影是美國的《廊橋遺夢》。兩者有着異曲同工之妙,只不過後者是西方人的愛情觀,而《花樣年華》折射出的愛情理念,則是屬於“那年代白牆黑瓦淡淡的憂傷”的東方情懷。

讓我們回過頭來再談談王家衛,這個經常以一副墨鏡示人的性格導演,拍出的作品都是些有着強烈個人色彩瀰漫的影片。《阿飛正傳》裏的“無腳鳥”、“一分鐘理論”,阿飛的桀驁不遜彷彿是他的縮影;《重慶森林》裏警察633和663的各自特立獨行的生活理念,“鳳梨罐頭”和愛情保鮮論也已成爲華語電影的經典;《東邪西毒》中歐陽鋒那犀利的眼神和“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的大氣鏡頭,也已經成爲衆多導演甚至是張藝謀導演都拿來借鑑的典範;連《春光乍瀉》這一部頗受爭議的同志電影,王導都依然能把它拍攝的細膩動人,片中長鏡頭的嫺熟運用,尼加拉瓜大瀑布的垂直美感,也都宿命般的被貼上王家衛風格的標籤。可是,2014年的這部《花樣年華》中,王導的前衛美學並沒有體現。相反地,這部影片充滿了含蓄美和隱蓄的鏡頭語言。影片的主題也關注的是關於中國人慣有的情感處理方式,從頭至尾都向觀衆傳遞着東方特有的韻美和思想。可以說,這是一部最不像王家衛的風格,卻深得他鐘愛的影片。

梁朝偉和張曼玉在片中分別詮釋了周慕雲和蘇麗珍這兩個具有傳統觀念的舊香港60年代中產資產階級的已婚男女。他們原本都各自擁有着屬於自己的家庭,一種緣分使他們都搬進了同一座公寓,又是一種緣分讓他們兩家的間隔只是一面牆壁。在逐漸的交往中,大家熟絡起來。可當他們在狹窄的樓道里單獨相遇時,卻還是隻一句“這麼巧啊?”便匆匆而過,繼續走他們各自的路。日子如果只是這樣過,倒也安然自在。可終於有一天,他們發現了各自的伴侶不忠走在了一起的事實。周與蘇不知是因爲一種同病相憐的感情,還是基於報復的心態,抑或都不是,他們只是爲了找到一個訴說心事的知己。總之,他們成了朋友。一起吃過西餐,一起在旅館那間著名的2014號房間裏寫過武俠小說,一起演繹過各自愛人的出軌原因,也一起在男主人公的房間裏清早吃着糯米雞......他們都說過“我們不會像他們一樣。”可後來,一句“原來有些事情,不知不覺中就會發生。”證明了一段苦戀的開始。周慕雲在掙扎,蘇麗珍也在掙扎,掙扎在情感與道德理智的邊緣,也彷徨在愛與不愛的邊緣。可惜,最後他們誰也沒有越出那至關重要的一步,各分東西。懷着心中對對方的掛念,蘇麗珍選擇了坐在他已經空蕩蕩的房裏無聲地哭泣,任眼淚肆意地流過臉頰;周慕雲選擇了將心中的祕密訴說在吳哥窟的石洞裏,用土埋住,讓它永遠是個祕密。花樣的年華,卻是個無言的結局。

這是一部看後會沉重的影片,也是一部看後會思索的影片。不少人觀看它只是因爲那絢麗的旗袍。的確,那26套婉約幽雅的旗袍緊緊包裹出張曼玉玲瓏曼妙的曲線時,的確是一種美的享受。可如果只是爲了欣賞服裝美而觀看此片的話,那未免有點糟蹋一部好片子了。

好片子像是一杯清茶,乍品沒什麼滋味,可細嘗之下,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便會不知不覺地飄溢在你的五臟六腑間。《花樣年華》就是這樣一部片子。無論是鏡頭中精緻的特寫,還是絲絲小雨中由昏黃路燈投下的柔和光線,或是整個畫面色彩的鮮明層次,色調搭配技巧的奪人眼目,都是導演王家衛和攝影杜可風深厚功力的體現。還有不得不提的片中的聲音藝術,就算是雨滴落地的聲效都是那樣富有感染力,就更別提片中那伴隨着男女主人公在樓道里多次相遇時恰如其分地響起的影片的主旋律

--抒情中帶有絲許壓抑的提琴曲了。影片的這些硬件設施做的完美無瑕,更可貴的是影片的靈魂--內容情節,王家衛一樣描寫的匠心獨運。

像是片中經常出現的一個場景:周慕雲一個人在麪攤落寞地吃着雲吞麪,此時的鏡頭長時間地定格在他的面部。他的眼神裏充滿苦悶和孤獨--爲了總不歸家的妻子。這時蘇麗珍提着精緻的保溫壺出現在潮溼的石板路上。鏡頭由她纖細的手拍起,逐漸上移到她的胸前,卻始終看不到她的臉。這種開放性的構圖可以引起觀衆無數的想象力。她來到麪攤前,同樣一份雲吞麪,臉上帶着一種沉思的憂鬱的神情--爲了不歸的丈夫。另一對在享受愛情,而這一對只是在各吃各的雲吞麪。不得不說,此刻導演用一種明暗線交織的手法既含蓄又內斂地表現了兩種愛情的理念。而這種意境,只有在反覆細細地品味後才能理解,可謂是該片的一個經典的情節。

還有一處讓人記憶深刻的片段出現在該片的中下段。周慕雲終於鼓起勇氣向蘇麗珍表達了心中壓抑已久的感情。可蘇卻用無語沉默來回避。周看出了兩人不可能在一起的結局。於是,他請蘇麗珍幫他做件事--拒絕他,讓他練習承受住那份痛苦,蘇答應了。可當周說完“以後你自己好好保重”隨即放開她的手頭也不回地走開時,蘇卻開始心潮洶涌。此時運用了一段長鏡頭,特寫出了蘇的手在被鬆開瞬間的抽搐,跟着緊緊抓住另一隻手臂,手上的青筋凸現,一種油然而生的痛苦陡然現於手部。接着鏡頭移到她的臉:不忍、難過、衝動、壓抑......種種表情交匯在一處。緊接着,蘇伏在周肩頭痛哭的場面出現,周的手不斷輕輕地拍打着她的肩,安慰地說“好了好了,只是演戲,只是演戲.......”一種壓抑已久的情感的驟然爆發,導演卻沒有刻意煽情,只是用嫺熟的鏡頭語言來婉約地表達,卻得到了“此時無聲勝有聲”的成功效果。只這一點,就可以讓許多動輒讓演員虛情假意地喊出“我愛你!”的導演好好學習。

片尾,周慕雲離開香港這個傷心地之後,蘇麗珍來到他的房間,點燃一根雪茄,不抽,只是放在那裏任它的煙霧繚繞、盤旋、四散。一種她曾經熟悉的香味。她呆坐在椅子上,眼淚開始滑落。一滴一滴,最後連成一片。此時,電影中的背景聲全部消失,一陣寂寥後,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響在蘇的心裏,也迴盪在觀衆的耳畔--

如果多一張船票,你會不會和我一起走?”

無言......

也許一切都應了該片的英文譯名:in the mood of love

只是那“情緒中的戀愛”,在那個消逝了的花樣年華......

花樣年華》被稱爲一部懷舊經典。就影片所講述的故事本身而言,古老而又普通,沒有什麼新意,無非就是一個講述婚外戀的愛情故事;就影片的情節來說,既不曲折也不扣人心絃,可以說簡單而又平淡。那麼,爲什麼這樣一部故事普通、情節簡單的影片能被人們稱之爲經典?關鍵就在於導演王家衛在影片中所使用的巧妙而別緻的表現手法,通過這些藝術手法爲這個普通的故事賦予了一個內蘊深廣、新穎脫俗的主題,使這部電影達到了形式與內容的完美結合。

一、影片在主題表現上的含蓄美。

藝術貴在含蓄,電影藝術也同樣具有這個藝術法則。含蓄的表達使得藝術作品的內蘊更加豐富、使得整部作品的主題思想更具有韻味,令人回味無窮。《花樣年華》中正是具有這樣的藝術特色。導演王家衛用一種隱喻式和象徵式的表現手法,爲這部電影增加了內在韻味。猶如一首朦朧詩,每一個字包括每一個標點都有它代表的象徵意義,也像是一幅寫意畫,每一個線條隱含喻意。頗具特色的隱喻和象徵式的表現手法的運用,使得這部作品在主題思想的表達上顯得既含蓄又有深度。影片不僅僅是反映了周慕雲和蘇麗珍因爲各自的愛人出軌的不幸,也不僅僅是反映他們之間的真摯情感,而是映射了那個時代、那個社會,人們的普遍的感情生活和道德觀念等內容。

(一)隱喻式的表現手法對影片主題的含蓄表達。

一部優秀的電影作品,它的主題並不是直接告訴觀衆的,而是隱含在每一個細節中,要靠觀衆去體會的。《花樣年華》中王家衛用隱喻蒙太奇和重複蒙太奇技巧把影片的主題含蓄而又自然傳達出來,在表現男女主人公的情感變化的同時也暗示了六十年代香港社會的真實現狀,賦予影片時代色彩和社

會意義,提升了影片的藝術價值。例如,影片通過蘇麗珍替何老闆給何太太(何老闆的妻子)和給餘小姐(何老闆的情人)打電話、買禮物的情節,說明了老闆也是在情人和妻子之間來回周旋。結合整個劇情,我們無形中就感受到了六十年代,在香港社會的小資們的真實生活和情感現狀。不只是蘇麗珍的丈夫和周慕雲的妻子“出牆”,很多人和他們一樣都在外面有情人,而且都是偷偷摸摸的。《花樣年華》中,導演正是運用一些系列隱喻式的表現手法,把影片中的人物情感、時代特徵和文化內涵等內容暗含在每一個細節中,在深化主題思想的同時,使其在表達上具有含蓄美。

隱喻蒙太奇是表現蒙太奇中的一種藝術技巧。隱喻蒙太奇是“把表現不同形象的鏡頭畫面加以連接,從而在鏡頭的組接中產生比擬、象徵、暗示等作用的蒙太奇”[1]能給人一種既形象生動又耐人尋味的感覺。在《花樣年華》中王家衛多次運用隱喻蒙太奇這一手法對影片的細節上的處理,極大地增強了影片的藝術感染力,增加了影片的含蓄美。如影片中 “昏暗的路燈”這一鏡頭的多次出現,這盞路燈似乎就是蘇麗珍寂寞和孤獨的內心。丈夫老是不在家,只有她獨自一個人每天去小麪攤吃飯。猶如街頭道路等一樣,孤苦伶仃。再如,影片中幾次“掛鐘”的空鏡頭的出現,很容易就使觀衆感受到了時間的流逝,歲月的無情,很具有隱喻意義。還有周慕雲離開香港去新加坡時出現在影片中的一棵樹的鏡頭,這個鏡頭導演用仰視的角度去拍攝,由一片藍色的天空和一棵細高的小樹組成的畫面,交待了場景由香港到新加坡的轉換和時間上是一九六二年到一九六三年的轉換。但是更重要的是,它暗示着周慕雲和蘇麗珍之間的感情已經越來越遠了,他們之間的愛情已經永遠的不可能了。《花樣年華》中這些隱喻蒙太奇技巧在細節處理上的應用,增加了影片主題的含蓄美,調動了觀衆的情感和思緒,使觀衆無形中感受到了六十年代在香港生活的兩個已婚男女之間既相愛而不能愛的無奈、傷感的情緒。

此外,《花樣年華》中反覆出現主人公周慕雲和蘇麗珍各自走過狹窄的樓梯,從家到小麪攤和從小麪攤到家的畫面。這一畫面反覆出現,表面上是對主人公生活的表述。而實際上王家衛使用的是 “把表現同一內容的鏡頭畫面在影片中反覆出現,以突出、強調這一內容象徵意義的蒙太奇技巧”[2],也就是重複蒙太奇技巧。導演之所以要這在故事的開始部分使用這一表現技巧,目的就是要,以他們不斷地從樓梯上上上下下、進進出出畫面來象徵他們孤獨、冷清的生活狀況,爲他的妻子和她的丈夫之間發生婚外情埋下了伏筆,同時也隱喻了他們兩個人之間會有故事發生。在這部影片中,另一處巧妙使用重複蒙太奇的地方是,周慕云爲了寫小說在賓館裏租了一間房子,蘇麗珍知道後去賓館看他時,蘇匆匆走上賓館的樓梯,然後又匆匆地走下賓館的樓梯的鏡頭反覆出現。蘇麗珍上去又下來、下來又上去,上下樓的畫面重複很容易就讓觀衆感受到了女主人公激烈的心理鬥爭。此處暗喻着一種矛盾,實質上對周慕雲產生了感情,想去看他,但又因爲自己身爲人妻,受道德的束縛而避免“跟他們一樣”。這裏的重複效果,巧妙而貼切的展現了人物的矛盾心理,也折射出了當時社會的道德觀念。導演在向觀衆傳達這些思想內容時,不是直白的告訴觀衆,而是把這一切都隱藏在畫面的不斷重複中,增加了電影的韻味。

(二)明暗和色彩對主題的暗示。

影片的明暗和色彩雖然不是表現主題思想的主要元素,但是也有不可忽視的作用。明暗和色彩在《花樣年華》中被賦予了特殊的意義,昏暗的色調和女主人公身上不斷變化的服裝色彩對影片的主題表達起到了一定的暗示作用。

在《花樣年華》中,王家衛把絕大部分畫面都拍得很暗淡,影片中採用這樣的色調,暗示了故事中的時代氣氛、生活真實和情感主題,造成一種陰暗、低沉、壓抑、傷感的氛圍。暗調在《花樣年華》中的使用給人造成一種懷舊、傷感的思緒。影片中把人物放在昏暗的樓梯、走廊、陰暗的房間和黑暗的街道中……灰暗的畫面效果爲影片蒙上了一層時代的影子,很容易使人感受到六十年代香港的社會狀況和影片中兩個主人公的感情遺憾。暗示着周慕雲和蘇麗珍不可能擊破那塊“積着灰塵的玻璃”,他們終究不可能越過內心中道德的束縛。而且整部影片基本上以灰暗的色調爲背景,使主題顯得厚重、深沉、壓抑,把觀衆的思緒帶入了一種“悲”的 狀態,使人預感到了影片“悲”的結果,讓人感受到了一個發生在六十年代香港的愛情故事的真實。

在這部影片中,最具色彩表現力的就是主人公蘇麗珍身上的旗袍。蘇麗珍身上的旗袍的不斷變化間接的映射着故事情節的發展、人物心情的變化。導演把女主人公的心理變化用旗袍色彩的變化表現出

來。就整個影片中女主人公所穿着的旗袍顏色,比如搬家時、在孫太太家裏看丈夫打麻將時、和孫太太他們試電飯鍋時、囑咐丈夫給她老闆帶皮包時,或是去公司上班時,還是其他時候,一般都是以白色加黑色、白色加藍色和淡黃色加白色搭配的旗袍。這幾種顏色搭配的旗袍是蘇麗珍貫穿的。這種幾種素色的衣服於影片的灰暗色調、周圍環境是相協調的。但是片中好幾次出現蘇麗珍提着飯盒去小麪攤買飯時,她都是一身顏色很暗的旗袍,暗示了她的孤獨和內心的寂寞;當他們確定自己的愛人發生婚外戀時蘇麗珍去賓館裏見周慕雲時,她一身紅色的旗袍,這一反她穿衣的一貫風格,與她一向喜歡的衣服顏色形成鮮明反差。這裏其實是隱喻了她們之間愛情的產生。蘇麗珍趁着房東不在去周慕雲家時,一襲黃色的旗袍,象徵了他們在一起的愉快和溫馨。而當蘇麗珍決定要跟周慕雲走時,她身上的衣服變成了綠色。綠色是富於生機、象徵生命的。這就隱喻了蘇麗珍下定決心要和周慕雲開始新的生活。然而,當它趕到賓館時,周慕雲已經走了,代表希望的綠色在紅色的窗簾、紅色的牀、暗紅色的牆壁映襯下,讓人感到的是莫大的失落。代表了“色彩是影視畫面的抒情符號,能傳遞感情,表達藝術家所要表達的情緒”[3]。蘇麗珍身上不斷變化的旗袍色彩,不僅反映了人物心理的微妙變化,而且增強了影片在主題表現上的抒情意味。

不斷變化的旗袍顏色與暗淡的畫面色調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在灰暗色調的映襯下旗袍的色彩變化更加具有了表現力,隱喻作用更加明顯。通過色彩的變化,暗喻了人物心理的變化、情感的變化,間接的而不是直接的深化了主題。暗淡的畫面色調,映襯了主題。使得影片的主題表現更加含蓄朦朧。

(三)道具的象徵意義。

在這部電影中,似乎沒有多餘的東西,每一個鏡頭、畫面,每一段對白、音樂,包括每一件道具在影片中都具有不可代替的象徵意味。王家衛沒有放過每一個細節對主題的表現作用。影片中的旗袍、繡花拖鞋等道具,既具有民族特色又具有象徵意味。不但爲影片增添了民族氣息,也增加了主題的含蓄性。

旗袍是《花樣年華》中最具象徵意義的道具。蘇麗珍身上更換了27次的漂亮的旗袍暗含着多層的象徵意義。《花樣年華》中導演把旗袍作爲一種隱喻道具,無形中向觀衆傳達了故事的信息、人物的情緒變化,起到了塑造藝術形象的作用。“旗袍是中國的傳統服裝,象徵着高貴、典雅”[4],影片中的女主人公的服裝樣式都是旗袍。導演王家衛把這樣一件代表高貴、典雅的服飾作爲女主人公的唯一服裝,可謂用心巧妙。在影片中旗袍象徵着蘇麗珍高貴的個性特點,她一直對自己、對周慕雲說“我們不會和他們一樣的”,表現了她心中高貴的個性特點。而且旗袍是中國的傳統服飾,在一定意義上,旗袍在影片中也是傳統思想的象徵。正是由於蘇麗珍的“高貴”個性,以及受到傳統道德思想的影響,使她無法克服自我、衝破道德的束縛去追求自己的真愛。這就是成就了他們“無言的愛情”的主要原因。

《花樣年華》中出現了四次的蘇麗珍的一雙繡花拖鞋,在影片中有着重要的象徵意義。房東的突然回來,蘇麗珍被控在周慕雲家裏,爲了避嫌,她穿着周妻的皮鞋假裝成剛下班回家,於是就把他的繡花拖鞋留在了周慕雲的家裏。周慕雲一直把這雙繡花拖鞋珍藏,就連離開香港去到新加坡,他也帶着這雙鞋。這就爲賦予這雙繡花鞋特殊的寓意。它象徵着周慕雲對蘇麗珍純潔而真摯的愛,是二人之間美好愛情的象徵。後來,蘇麗珍去了一次周慕雲在新加坡住所,她並沒有見周慕雲,在周的房間裏默默地停留了片刻就走了,臨走時她悄悄的帶走了那雙繡花拖鞋……刻畫出了她對自己和周之間沒有結果的愛情的無奈心理。周慕雲在屋內到處亂翻,卻再也沒有找到這雙繡花拖鞋,它永遠的消失了。繡花拖鞋的消失,是他們之間愛情永遠不會有結果的象徵。

二、敘述形式上的簡潔對主題的強化作用。

“電影天生是一個故事的敘述着,或者說電影就是因敘事而存在的”[5]。電影和小說一樣,人物與情節是一部電影必不可少的重要要素。一般情況下曲折的故事情節和豐富的人物形象最能吸引觀衆。而在《花樣年華》中 ,王家衛卻以高度簡化的情節和高度省略的人物以及極其精煉的人物對白來敘述故事,風格有點像法國新浪潮電影中淡化情節、淡化人物性格等的敘述特點。這種敘述形式所帶來的效果就是,整部影片簡潔精練,起到突出主題的作用,使人感到影片在敘述過程中沒有一絲多餘的成分,每一個細節都與主題有着緊密的關係。

(一)高度簡化的情節。

《花樣年華》的情節是非常簡單的,從開始到結尾,沒有絲毫的跌宕起伏。影片中情節的高度簡化使得整部電影從頭到尾都顯得非常的整潔、乾淨,沒有贅餘。如從蘇麗珍、周慕雲租房到他們搬家的情節過渡。租房的畫面之後緊接着就出現了搬家的畫面,中間沒有任何其它的情節。而且在周慕雲去找房子租的時候,孫太太告訴他“真對不起,房子已經租給剛纔那位太太了”告訴他隔壁有空房讓他去看看,然後就出現了兩人搬家的畫面。場景與場景之間的過渡極度簡潔、緊密。這樣快捷的過渡雖然有時候可能會給觀衆對劇情的理解帶來一定的難度,令人感到突然和莫名其妙。但是仔細體味,就會發現這種過渡對影片主題的表現效果是非常顯著的,能夠有力的強化、突出主題。猶如中國的唐詩宋詞,語言簡潔但意境深遠。在《花樣年華》中王家衛簡化了周慕雲的妻子和蘇麗珍的丈夫是“怎樣開始的”,高度簡化了除主線以外的其他情節和內容。所有的情節和鏡頭都緊緊地圍繞男女主人公的感情變化而進行,直奔主題。影片中周慕雲發覺自己的妻子和蘇麗珍的丈夫發生了婚外情、蘇麗珍也覺察出自己的丈夫和周慕雲的妻子發生了婚外情後,二人心理都很難受,不願面對事實。這時影片的場景突然從公寓切換到了咖啡館,男女主人公在咖啡館的場面突然的出現。他們在咖啡館裏想要知道“他們是怎樣開始的”?緊接着畫面又一下轉到了在狹長的街道上,二人模擬周妻和蘇夫之間的戀情是怎樣開始的,是誰先主動的?從公寓到咖啡館再到二人在街上的模擬畫面,情節跳動的跳躍性很強。再如周慕雲在賓館的客房裏寫小說,蘇麗珍去看他,銀幕上蘇麗珍上樓的畫面剛剛結束,就出現了二人在門口告別的畫面,省略了蘇麗珍進入房間後的內容。整部影片省去了一些過渡性的情節,只保留了最能表現主題的主要情節,強有力的突出了主題。這種對情節的簡化造成了情節與情節之間的空白 ,也給人留下了無限的想象空間,使人不斷地在回味影片所要傳達的思想意圖。

而且這種對情節的簡化在無形中強化了對影片中人物飄忽不定、複雜微妙、難以捉摸的內心情態的變化的表現力,使得這部電影具有很強的抒情性質。在影片中,每一個鏡頭、每一幅畫面和每一個細節包括音樂、色彩等都能都流露着對情感的抒發,表現着人物心理的複雜、矛盾、微妙的變化。 周慕雲臨走前的一個晚上和蘇麗珍在一條昏暗寂靜的街道上見面,周說“我知道你是不會離開你先生的”,蘇麗珍伏在周的肩頭哭泣,之後是他們坐在汽車裏離去的畫面,蘇在車裏說“今晚我不想回家”,並沒有交代他們去哪裏、幹什麼。只是接着出現的是一面掛鐘的鏡頭,畫外是周慕雲的聲音“是我,如果多一張船票,你會不會給我一起走?”。然後出現的是周、蘇在不同的地方聽着蘇的丈夫爲蘇麗珍在收音機裏點播的周旋的《花樣的年華》二人神情黯然。這一系列的情節快速轉換,很直觀明瞭刻畫出了男女主人公內心的遺憾、無奈、傷感、失落的複雜心理和微妙的變化過程。捨去次要的,緊抓主要的,突出強調了男女主人公的情感變化過程,增加了影片的表現力,使觀衆能緊緊抓住影片的主旋律。

(二)高度省略的人物。

在《花樣年華》中,除了在情節上的簡化之外還有對人物的省略。整部影片中除了男女主人公之外就是幾個與主題關係緊密的人物,幾乎沒有其它閒雜人物的出現。就連周慕雲的妻子和蘇麗珍的丈夫也沒有實際出現,只是出現了幾次背影和聲音。有人把王家衛的這種手法叫做“人物的缺席”,其實就整個影片中出現的人物來看,應該用“人物的省略”更爲恰當。就整部影片來看,出現的能夠看得清面目、有臺詞的人物只有十個,其中包括只有一句話臺詞的搬運工、新加坡房東,就連房東顧太太也只出現了一次,只有一句臺詞。房東孫太太家就只出現了孫太太和傭人兩個人物,孫先生、孫太太家的其他人根本就沒有出現。並不是說孫太太家裏就只有孫太太一個人,從“王媽,開飯吧、三哥他們都餓了”一句話中可以判斷出他們家還有其他人,但是影片中並沒有出現。此外影片中還省略了何老闆的情人和太太、顧先生一家人、還有周慕雲工作的報社的其他同事、蘇麗珍上班的公司的其他同事等人物。導演設計如此多的人物沒有出現,已經不只是人物的“缺席”了,實際上應該是對人物的省略。

這種大量省略人物的方式,增強了對主人公的形象塑造和內心情感的發展,使故事的發展緊緊圍繞着周、蘇二人,無疑對突出表現主人公之間的心理變化產生了巨大的作用,強化了影片的主旨。

(三)高度簡練的人物語言。

對白是電影聲音中最主要的元素,“它有幫助瞭解人物性格、情緒,提供事件發展線索的作用”?6?。《花樣年華》中人物的臺詞非常地簡練,人物的對白往往只有簡短的一句話甚至幾個字。如

周慕雲和何蘇麗珍見完最後一面坐在出租車內離去時影片只出現了蘇麗珍的一句話“我今晚不想回家”。周慕雲即將要去新加坡時給蘇麗珍打電話,只用了一句“是我,如果有多一張船票,你會不會跟我一起走?”來表現他內心希望和蘇麗珍在一起的心理。周慕雲的這句話之後,是周慕雲所住的賓館房間以及周站在窗前痛苦等待,然後靜靜離開的情節,接着是蘇麗珍匆匆的下樓梯的鏡頭、牀上默默坐着的鏡頭,很長一段時間後出現了一句話“是我,如果有多一張船票,你會不會帶我一起走?”從周慕雲說那句話到蘇麗珍說這句話的過程中沒有其他的人物對白,只有背景音樂。短短的兩句話使觀衆體會到了他們兩個人一個在痛苦的抉擇,一個在痛苦的等待的心理情態。再如,周慕雲的妻子在給蘇麗珍的丈夫打電話時,也只有簡短的兩句話“你到底給你老婆說了沒有?以後不要給我打電話了。”而且沒有出現蘇麗珍丈夫的聲音。只這麼簡單的兩句話,生動形象地表現出了兩個婚外戀者的人物情態。簡潔精煉的人物語言,是這部影片一個特點,有時候簡簡單單幾個字、幾句話就把影片想要表達的內容貼切表達出來的,話語雖少但是句句都是意蘊很深,使整部影片充滿抒情意味。

影片運用高度省略的藝術手法,簡化了情節、簡化了語言、省略了人物,爲觀衆留下了大量的想象空間。取雜留精,使得主題更加突出、鮮明。

三 、平緩均衡的節奏,使影片主題更具抒情意味。

“電影,既是一部善於講故事的機器,又是一支抒情言志的彩筆”[7]《花樣年華》雖然情節的過渡很簡潔,但是整部影片在敘事節奏上顯得很均衡,令影片具有很強的抒情意味。觀衆就像坐在一輛勻速而平緩行駛的列車上,一路觀賞優美的風景一樣,在觀賞的過程中引起了一系列感想和思考。從男主人公和女主人公搬進同一座公寓到他的妻子和她的丈夫之間發生婚外情再到他們之間發生感情然後到男主人公的離開,這一系列的情節推進都是同一個節奏,從開始到結尾沒有任何起伏。正是由於這種平緩的敘事節奏,使影片有充分的時間去刻畫細節,更好的表現主人公豐富而複雜的心理,增加了影片的抒情性。同時給觀衆留下想象、思考的時間。

而影片中人物的動作和主題音樂的協調是十分的完美。在主題音樂舒緩的三拍子節奏下蘇麗珍獨自拎着飯盒出去買飯時走路的動作,周慕雲在小攤上吃混沌時的面部動作、坐在辦公室邊抽菸邊寫稿的動作等等,每當主題音樂響起時,人物的動作和着音樂“啪——噠——噠”三拍子緩慢節奏運動着,如同一位舞蹈家在音樂中翩翩起舞一樣優雅、合拍,令人陶醉。王家衛用慢鏡頭的手段把人物的動作和電影的主題音樂完美結合,動作與音樂完全一致的節奏。強烈的表現了人物的內心世界,聽着主題音樂看着蘇麗珍在昏暗狹長的樓道里緩慢行走的動作,我們不能(本站 推薦)不體會到她內心的寂寞與壓抑。看到周慕雲默默離開賓館房間的一系列動作,我們無不深深地感受到了他心中的痛苦與無奈。還有二人在賓館的房間裏一起寫小說的慢鏡頭,也在主題音樂的旋律下以舒緩的節奏呈現,展現了二人在一起度過的那段令人留戀的美好時光。導演把這些動作用慢鏡頭拍攝下來配合音樂的旋律放出來,舒緩的節奏感很強。增加了影片的抒情性和藝術感染力。在平緩的節奏下,我們感受到了影片所要抒發的感情思想、感受到了二人由寂寞到相愛再到離去的愛情過程,到底是對是錯,已經說不清楚了。

《花樣年華》從一個全新的角度塑造了一個新穎脫俗、豐富多義而又含蓄蘊藉的主題。表現了“那個時代”、表現了道德與情感的矛盾、表現了六十年代殖民文化與傳統文化之間的衝突、表現了人性的複雜微妙。周蘇二人想“愛” 而又不去“愛”的愛情故事,讓人感受到的是人性、社會、道德之間複雜的關係,給人一種淡淡的遺憾和無奈。王家衛沒有把影片所要表現的內容僅僅定位在男女愛情上,而是通過一系列獨特的表現手法爲其添加時代色彩、民族色彩和人性內涵,這正是這部影片的成功之處。

第四篇:花樣年華影評 胡蓉

電影《花樣年華》觀後感

實話實說,這是一部讓人看着糾結的電影,至少對現代人來說,對現代絕大多數人。在現今商業大片橫行,票房至上的電影時代,如果把這部電影放在國慶檔,會虧成什麼樣?論故事情節,就是兩個婚外戀的受害人想愛卻不敢愛的故事。論視覺衝擊,沒有武打動作,沒有多維特技,在這個慾望至上的年代,因爲害怕輿論的壓力而放棄自己的感情的,很少很少,上哪去尋找現代戀人的共同語言?

但是,若論美呢?那是上世紀六十年代的故事,我們不能只用現代世俗的標準去評判它。美是多方面的,美感也因人而異。我知道以我現在的水準,是評不出個所以然來,但是就我自己拙劣的眼光和淺薄的知識來判斷,這是一部值得讓人深究的電影。

先從經常出現的小弄堂和路燈說吧,這應該算是五六十年代香港經典的場景吧,它充滿着懷舊的情緒,這種懷舊以其特有的美感衝擊人們的視覺。導演利用了這樣幾個狹小的空間,來表現影片需要的懷舊情緒。除了在弄堂,影片還經常在一些古老的車裏、閣樓裏,這樣的懷舊氣氛非常濃厚的場景,裏面的場景非常狹小,充分展現孤獨的內心世界,我們在影片中看到的許多場景,都能觸動人的心靈,雖然我沒有被觸動,但相信很多有過這樣租住經歷的人或者對那個年代有着自己特別的感受與回憶的人,肯定會爲之感動。。

還有就是配樂,每當出現這種場景時,總會有相應的背景音樂響起,雖然我每次聽到這裏就有快進的衝動,但不得不說這音樂和畫面是配合得相得益彰。

當然,這個時候下點雨就更好了,這樣男女主人公纔有機會獨處嘛,王導肯定不會放棄這個機會的,所以,燈光永遠是幽暗的,街燈下通常有兩個人在躲雨,夜色會這趟他們臉上的羞澀和欲語還休,淅淅瀝瀝的雨能稀釋他們的心跳聲,這樣的夜色,朦朧,浪漫,從而更有意味。

還有不得不提的就是女主人公不斷變換的旗袍。妖嬈的身姿和鮮豔的旗袍,這是東方女性最獨特的美麗標誌。整部影片中,張曼玉換了幾十身旗袍,幾乎沒有重複,奇怪的是卻沒有讓人覺得煩瑣,也許在情節久久得不到推進時,觀賞電影中的旗袍便是人們最能做的事了吧。旗袍的變換也是女主人公心情的變換“從女爲悅己者容”到成爲習慣,連下樓吃麪也要打扮的好好的,是不是想要說明,不論發生什麼,自己都會好好的。只是,當想要依賴的人離開時,爲什麼她每次

都沒有去爭取,只是流淚。女主人的心態折射出了那個時代絕大多數人的心態。逃避,壓抑,不敢去爭、去愛。

1962年的香港,許多現在習以爲常的事在當時是很多人無法接受的。面對着丈夫和妻子的背叛周慕雲和蘇麗珍只能無言接受。兩個被害人卻還要像做了壞事似的,只是在一起寫個小說,卻害怕被人誤會,躲在屋裏不敢出來。蘇麗珍在一家貿易公司當祕書,而她的丈夫由於工作關係,常常出差。周慕雲的妻子和蘇麗珍的丈夫一樣,經常不在家,於是獨自留守的周慕雲和蘇麗珍便成了房東太太麻將桌的常客。在逐漸的交往中,周慕雲和蘇麗珍發現對方有許多與自己共同的興趣和愛好,比如看武俠小說等等,相互之間也變得越來越熟悉。直至有一天,兩人突然發現各自的另一半原來早已成爲了一對婚外戀的主角,周慕雲和蘇麗珍不得不共同來面對這個現實。兩顆受傷的心小心翼翼、難捨難分,卻最終化成了無緣的傷痛。糾結了好久,本以爲他們最後會在一起,卻還是錯過了。一次是人爲,兩次應該就是天意了。影片結束,梁朝偉也只能對着古寺的圍牆上一個小洞說出他心中無法言明的痛,直到很久以後,直到草枯花落。

若干年後,就算回憶起來,也只能像熒屏上所寫的那樣:那是一種難堪的相對。她一直羞低著頭,給他一個接近的機會。 他沒有勇氣接近。 她掉轉身,走了。 留下無盡的遺憾… …

班級:10新聞姓名:胡蓉學號:1009071002

第五篇:《花樣年華》影評:懷舊與現實

《花樣年華》影評:懷舊與現實 巧合的出現總會有預兆的伴隨,電影《花樣年華》裏,在紛繁的旗袍下,優雅的提琴聲中,一切都好像在窄小的巷道中蓄積着,等待某個時刻的悄然綻放。而那片刻的繁華下,卻有着被隱藏於心的落寞,焦急地渴求情感溝通,卻小心翼翼地躲避着周遭的一切,從房間到街角、從辦公室到廊道,濃豔的懷舊感下是對現實的徘徊與輾轉,而那離散的落寞,也像雨中一圈一圈的漣漪在路燈下逐漸盪漾開來。

大概所有的記憶都是潮溼的,所以主人公蘇麗珍和周慕雲還未開始便已結束的曖昧在忽明忽暗的路燈下變得撲朔迷離。看似繁華,影片中蘇麗珍二十三套不同樣式不斷變換的旗袍在精緻的妝容下,有了所屬的那個年代別樣的痕跡,而蘇慕雲考究的西裝,一絲不苟的髮型亦顯得莊重而深邃。正是有了不曾言說的落寞與陰暗,才使得竭力掩飾內心苦楚的他們有了心靈上的契合.

玄學派詩人鄧恩在詩作《告別詞.節哀》中寫道:“因此我們兩個靈魂是一體,雖然我必須離去。分別,只是延展,就像黃金被捶打成薄片。”這種思想通過理性的思維和縝密的推理來表達,並不是常見的抒情性語言,詩中亦提及“但我們經過提煉的愛情,它是什麼連我們自己也一無所知,我們既然彼此信賴,心心相印,對眼,脣,手,就漠然視之”。 這個意象暗示着他們的愛情不同於世俗愛情的精神化過程,如同煉金術士從污濁的泥土中提煉出不含雜質的純金。那麼在《花樣年華》中這種綽約的感情正是由於它的不明晰而更顯意蘊深長。沒有直白的誓言,也無粉飾過度的表情或動作,卻只是一個剛剛好。不能忽視的另一點是蘇麗珍和周慕雲此時都已不是自由的兩個人,他們不可避免地接受着婚姻的制約,小資,美好,街燈,小巷,任其怎樣令人留戀,也不屬於兩個不自由的人和一份有約束感的愛情,花樣的年華,實實凸顯了最糟糕的愛情。

“知君用心如日月,事夫誓擬同生死。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世間大抵有兩種浪漫的情感,一種是相濡以沫,一種是相忘於江湖,在對的時間遇上了便應毫不猶豫地選擇與其相濡以沫,錯的時間遇見的那個人只能被迫選擇相忘於江湖,可以歸結於宿命,但究其根基是我們無法改變的自然而然。正如叔本華所說:“人生來就是一種痛苦,只是個痛苦的承擔者,在不斷滿足欲求和追求中,尋求更新的痛苦,而一切幸福只是幻覺,當這一幻覺消失的時候,又要以百倍的痛苦來彌補之前所有享受的幸福。”從這個角度看,《花樣年華》中蘇麗珍和周慕雲之間的情愫是悲哀的,由最初的不相識到發現自己的另一半出軌,其對象又爲對方的另一半,這種近在咫尺的處於同一屋檐下的矛盾由心底的絕望漸漸衍生出對對方的依賴與試圖傾訴的慾望,而當情漸深,意漸濃的輾轉時刻,傳統文化中根深蒂固的思想又制止着她向前,她害怕蜚短流長,擔心被人看穿,甚至不敢與周慕雲同撐一把雨傘回到住處。暗淡狹小的弄堂兩個身影擦肩而過,意味深長的一瞥,卻要裝作毫不在意,即使彼此紛亂的心境像極了窗外滂沱的大雨。在猝不及防的愛情裏,往往充滿了猶疑忐忑的不確定和欲言又止的矜持,一個小小的變數,就可以完全改變選擇的方向。

存在主義認爲,人是有三種絕望的,第一種是不知道有自我,奮鬥了很久,卻不知道在追求什麼,以至庸庸碌碌過完一生;第二種是不願意有自我,發現了自我,卻不願意做真實的自己,以至自欺欺人度過一生;第三種是不能夠有自我,發現了自我,也想實現自我,卻帶着遺憾過完一生。《花樣年華》在開始和臨近結尾的時候分別用字幕點明瞭故事起始於1962年,完結於1966年,在這五年裏,世界局勢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蘇麗珍和周慕雲從上海來到香港躲避戰亂,而作爲戰後出現的文學流派,存在主義在20世紀四十年代至五十年代間不斷擴大着影響,它認爲個人價值高於一切,個人與社會往往是對立且分離的,作爲無助,孤獨的個體,往往充斥着絕望與遺憾。《花樣年華》中展露的恰巧是這種憂傷的遺憾,片中有一段周慕雲與顧先生的大段對白“你知不知道,從前的人,要是心裏有了祕密,不想

別人知道,你知不知道他們會怎麼做?他們會跑到山上,找一棵樹,在樹上挖個洞,然後把祕密全說出去。”像是在傾訴,卻又是自言自語,說給自己聽,當思念滿溢時,決絕與果敢在道德面前的艱難取捨最終成爲無法挽回的遺憾。

一方面,蘇麗珍和周慕雲雙方都不願意有自我,所以當他們發現自己已經無法反抗內心的選擇時,只好一度選擇躲避對方,即使在那一句“再多一張船票,你會不會跟我走”的誓言面前。另一方面,他們亦不能夠有自我,恰如存在主義中無法擺脫的走向絕望的宿命,即使發現了自我,也想實現自我,卻不得不帶着遺憾過完一生。錢鍾書在《圍城》一書中說:“城外的人想進來,城內的人想出去”,不得不說蘇麗珍和周慕雲所處的環境是一座難以攻破的城池,二十世紀六十年代的香港,西方文明和東方傳統同時滲透交融,在促進社會發展的同時,也交錯編織成一張森嚴的網,制約、束縛着人的自由和本能,儘管蘇麗珍和周慕雲在各自的婚姻中已經名存實亡,但是傳統思想使他們迫使自己分別成爲規規矩矩的正人君子和本分貞淑的賢妻良母,於是他們被困在無愛的圍城裏忍受着背叛者給他們的苦痛。他們試圖反抗,於是接近彼此,而此時狹窄逼仄的過道更顯出這種渴求的急迫,然後當他們真的有機會衝破這種束縛時,她只是低聲說道:“所以真的不能走錯一步”,遺憾的情懷便適時地表露無遺。

繁華的另一半往往是蒼涼。彼時的香港有着各種各樣的印記,繁華的大都市作爲文明的象徵,既充滿着誘人的魅力,又常常讓人感覺到對新現象的無所適從,當這種矛盾蔓延,便更滋長了都市人內心深處總也揮散不去的落寞之感,而當《花樣年華》中一大羣互不相關的人生活在同一時空裏,孤獨感、局外感、陌生感便成爲了都市人共有的精神狀態,擁擠昏暗的房間、辦公室餐廳好像在暗示人內心的封閉與焦慮,而門、窗、牆等具有分隔線條的物象則增加了人與人之間的隔閡感。蘇麗珍多次婉拒房東的晚餐邀請,周慕雲也不會向朋友吐露心聲,只是偷偷地把自己的祕密灌輸在了柬埔寨神廟的樹洞裏。也許是現實過於虛假,又或許這只是堅守自己心靈的一種方式而已,他們都不願輕易讓別人走進自己的世界,對外兩人永遠是客氣、恭謙、有分寸,他們看似堅強,體面,實則懦弱,膽小,面對生活的失意,蘇麗珍用立起的高領,周慕雲用襯衫的硬領強撐着華麗的表象,只爲遮掩內心的脆弱和無助。所謂“莫現乎隱,莫顯乎微。故君子必慎其獨也”,正因爲人對自己的行爲最清楚、最敏感,所以對自己而言,那些最隱祕的事情其實是最暴露的,最微小的事情也是最明顯的。《花樣年華》中的蘇麗珍總是害怕別人看出她與周慕雲關係的不同尋常,最後卻發現只是自己嚇自己罷了,等到房東提醒她“年輕人,出去散散心是可以的,不過得有分寸”的時候,她的內心是不無錯亂的,正如她的貼身長衫,像一把道德尺度,沒有絲毫放鬆,時刻提醒着她言行謹慎,不可跨越雷池半步。

人常說:“哀莫大於心死”,即最大的悲哀莫過於心情沮喪,意志消沉到不能自拔,其實哀莫大於心不死,心懷希望並非總是好事,很多時候,正是那些癡心妄想和錯誤的期盼,將人引向無邊的黑暗。當蘇麗珍一次次提着飯盒去買面,沿着晦暗、狹小的小巷拾階而下,昏暗的牆上映出她修長的身影,她內心的彷徨、無助與孤獨便恰如其分地表現出來。也許她在等待有人拯救她於這樣錯綜難熬的處境,亟於找尋一個出口,於是這種似是而非的希望便指引她走向了處於同樣困頓中的周慕雲,開啓了不屬於她們的愛情劫。

冷靜的傷感瀰漫在影片的每個角落,懷舊的氣息在現實的包裹下更顯其色,孤獨與痛苦反覆煎熬着二人的精神世界,兩情即使相悅,也不得不承受傳統與道德的束縛,後來的蘇麗珍趁着舊房東移民國外的時機索性把曾經居住過的房子長期租了下來,爲的是珍存那段情感的記憶。而周慕雲選擇把自己的祕密說給樹洞聽,亦是想讓心底的回憶不慘雜質地永久保存,就像一杯濃厚的香茶沁人心脾。而留聲機也成爲了影片中不容忽視的意象,它除了記錄聲音,還被賦予了更崇高的意義--記錄情感,它不斷播放着50、60年代的老唱片、不斷吟唱着周旋的《花樣年華》,不斷重複着奇妙的爵士樂,無限的悵惘在翻滾的回憶中獲得重生,有些

話語說不出口,留聲機的聲音便恰如其分地想起,達到了“此時無聲勝有聲”的效果。影片中的懷舊意識是60年代的香港和30年代的上海交疊形成的,懷舊與現實錯落有致,攝人心魄之餘又留下暗淡的惆悵,驀然拾起,才發現時光不在。

如果落寞只是一時興起,定不會心生留戀;如果心不曾流浪遠方,便不會選擇輕易棲息,氤氳的空氣、狹窄的巷道伴隨着不斷流轉的時光,只剩下“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的遺憾,而那如花美眷,也在飛舞的眼圈、含蓄哀婉的氛圍中變成了一場忽明忽暗的傳說,最終留下的,是相見恨晚的花樣年華。(文 孫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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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樣年華》故事概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