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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書文言文原文及翻譯通用多篇

晉書文言文原文及翻譯通用多篇

文言文原文及翻譯 篇一

一、原文

錢思公(1)雖生長富貴(2),而少所嗜好。在西洛(3)時嘗(4)語(5)僚屬(6),言平生惟好讀書,坐則讀經史(7),臥則讀小說(8),上廁則閱小辭(9)。蓋未嘗(10)頃刻釋(11)卷也。

謝希深(12)亦言:宋公垂(13)同在史院,每走廁必挾書以往,諷(14)誦之聲琅然(15),聞(16)於遠近,亦(17)篤學(18)如此。餘因(19)謂希深曰:“餘平生所作文章,多在‘三上,乃‘馬上’、‘枕上’、‘廁上’也。蓋(20)惟此尤可以屬思(21)爾(22)”。

二、譯文

錢思公雖然出身在富貴之家,但是沒有什麼不良愛好。在西京洛陽曾經告訴官員的家屬,說這一生只喜歡讀書,坐着的時候就讀經書和史書,躺在牀上就讀各種雜記的書籍,上廁所的時候就讀短小的詩詞、小令。大概從來沒有半刻放下書的時候。

謝希深也說: 同在史院的宋公垂,每當去廁所都夾着書,誦讀的聲音清脆,遠近都能聽到,也是如此的好學。我於是告訴希深,說:“我平生所作的文章,多是在“三上”,就是馬背上、枕頭上、廁座上。大概只是因爲只有這些地方纔可以集中思想吧。”

三、註釋

(1)錢思公:即錢惟演,北宋“西昆體”代表作家之一,吳越王錢俶的兒子,從其父歸宋,宋景祐中以樞密副使任西京留守。下文提及的謝希深(謝絳)、宋公垂(宋綬)也以文學知名一時。

(2)雖:雖然

(3)西洛:西京洛陽。

(4)嘗:曾經。

(5)語:對……說。

(6)僚屬:官府的佐助官。當時,歐陽修、謝絳等都是錢惟演的僚屬。

(7)經史:經書和史書。

(8)小說:指先秦百家著作以及後來的雜記類書籍。

(9)小辭:指短小的詩詞。

(10)未嘗:從來沒有

(11)釋:放下。

(12)謝希深:即謝絳,歐陽修的朋友。

(13)宋公垂:即宋綬,家富藏書,以讀書敏慧強記而著名。

(14)諷:不看着書本念,背書

(15)琅然:聲音清脆。

(16)聞:(能)聽見

(17)亦:也。

(18)篤學:十分好學。

(19)因:於是。

(20)蓋:大概

(21)屬思:集中思想寫作

(22)爾:罷了

晉書文言文原文及翻譯 篇二

晉書陸曄傳

陸曄,字士光,吳郡吳人也。伯父2喜,吳吏部尚書。父英,高平相,員外散騎常侍,曄少有雅望,從兄機每稱之曰:“我家世不乏公矣。”居喪,以孝聞。同郡顧榮與鄉人書曰:“士光氣息裁屬,慮其性命,言之傷心矣。”後察孝廉,除永世、烏江二縣令,皆不就。

元帝初鎮江左,闢爲祭酒,尋補振威將軍、義興太守,以疾不拜。預討華軼功,封平望亭侯,累遷散騎常侍、本郡大中正。太興元年,遷太子詹事。時帝以侍中皆北士,宜兼用南人,曄以清貞著稱,遂拜侍中,徙尚書,領州大中正。明帝即位,轉光祿勳,遷太常,代紀瞻爲尚書左僕射,領太子少傅,尋加金紫光祿大夫,代卞壼爲領軍將軍。

以平錢鳳功,進爵江陵伯。帝不豫,曄與王導、壼、庾亮、溫嶠、郗鑑並受顧命,輔皇太子,更入殿將兵直宿。遺詔曰:“曄清操忠貞,歷職顯允,且其兄弟事君如父,憂國如家,歲寒不凋,體自門風。既委以六軍,可錄尚書事,加散騎常侍。”成帝踐阼,拜左光祿大夫、開府儀同三司,給親兵百人,常侍如故。蘇峻之難曄隨帝左石頭舉動方正不以兇威變節峻以曄吳士之望不敢加害使守留臺匡術以苑城歸順時共推曄督宮城軍事。峻平,加衛將軍。給千兵百騎,以勳進爵爲公,封次子嘏新康子。咸和中,求歸鄉里拜墳墓。有司奏,舊制假六十日。

侍中顏含、黃門侍郎馮懷駁曰:“曄內蘊至德,清一其心,受託付之重,居臺司之位,既蒙詔許歸省填塋,大臣之義本在忘己,豈容有期而反,無期必遠。愚謂宜還自還,不須制日。”帝從之,曄因歸。以疾卒,時年七十四。

晉書陸曄傳文言文翻譯

陸曄,字士光,吳郡吳縣人。伯父親高興,吳吏部尚書。父親英,高平相,員外散騎常侍,范曄少有名望,堂兄機常常稱讚他說:“我們家世代不乏公了。”居喪,以孝聞名。同郡人榮譽與同鄉書說:“士光呼吸僅屬,擔心他的性命,說他傷心了。“後來察舉孝廉,除永遠、烏江兩縣縣令,都不去。

元帝開始鎮守左邊,徵召他任祭酒,不久補爲振威將軍、義興太守,以有病爲由不接受。參與討伐華軼有功,封平望亭侯,多次升任散騎常侍、本郡大中正。太興元年,升任太子詹事。當時武帝任命侍中都北士,應該同時用南方人,范曄以清廉著稱,於是拜授侍中,調任尚書,領本州大中正。明帝即位,改任光祿勳,升任太常,代紀瞻爲尚書左僕射,領太子少傅,不久加授金紫光祿大夫,代卞壺爲領軍將軍。

以平錢鳳功,進爵位爲江陵伯。帝身體不適,鞋和王導、壺、庾亮、溫嶠、郗鑑都受顧命,輔佐皇太子,改入殿領兵直宿。遣詔說:“曄操守清廉忠貞,歷職顯允,而且他的兄弟侍奉君主和父親,憂國如家,歲寒不雕,體自家風。已經委託給六軍,可錄尚書事,加授散騎常侍。”成帝即位,任左光祿大夫、開府儀同三司,給親兵一百人,常侍照舊。蘇峻的困難,劉曄隨皇帝左邊石頭,行動正直,不以兇威改變。蘇峻讓劉曄吳士的期望,不敢加害,使守衛禁城。匡術以苑城歸順,當時共同推舉陸曄督察宮城軍事。峻平,加授衛將軍。給兵一千一百名騎兵,因功勞升爵爲公,封次子福新季康子。咸和年間,請求回鄉拜祖先的墳墓。有司上奏,舊制度給予60天。

侍中顏含、黃門侍郎馮懷反駁說:“曄內心道德,清一的心,受託付的重任,在臺司的位置,既然蒙詔答應回家探望填墳,大臣的義原在忘記自己,怎麼會有時間就回來,沒有約定一定遠。我認爲應該回到自己回,不需要制天。而皇帝聽從了”,劉曄於是回家。因病去世,時年七十四。

晉書文言文原文及翻譯 篇三

晉書

原文

閻鼎,字臺臣,天水人也。初爲太傅東海王越參軍,轉卷令,行豫州刺史事,屯許昌。遭母喪,乃於密縣間鳩聚西州流人數千,欲還鄉里。值京師失守,秦王司馬鄴出奔密中,司空荀藩、藩弟司隸校尉組,及中領軍華恆、河南尹華薈,在密縣建立行臺,以密近賊,南趣許潁。司徒左長史劉疇在密爲塢主,中書令李𣈶、太傅參軍騶捷劉蔚、鎮軍長史周顗、司馬李述皆來赴疇。僉以鼎有才用,且手握強兵,勸藩假鼎冠軍將軍、豫州刺史,蔚等爲參佐。鼎少有大志,因西土人思歸,欲立功鄉里,乃與撫軍長史王毗、司馬傅遜懷翼戴秦王之計,謂疇、捷等曰:≮≯“山東非霸王處,不如關中。”河陽令傅暢遺鼎書,勸奉秦王過洛陽,謁拜山陵,徑據長安,綏合夷晉,興起義衆,克復宗廟,雪社稷之恥。鼎得書,便欲詣洛,流人謂北道近河,懼有抄截,欲南自武關向長安。疇等皆山東人,鹹不願西入,荀藩及疇、捷等並逃散。鼎追藩不及,𣈶等見殺,唯顗、述走得免。遂奉秦王行,止上洛,爲山賊所襲,殺百餘人,率餘衆西至藍田。時劉聰向長安,爲雍州刺史賈疋所逐,走還平陽。疋遣人奉迎秦王,遂至長安,而與大司馬南陽王保、衛將軍樑芬、京兆尹樑綜等並同心推戴,立王爲皇太子,登壇告天,立社稷宗廟,以鼎爲太子詹事,總攝百揆。樑綜與鼎爭權,鼎殺綜,以王毗爲京兆尹。鼎首建大謀,立功天下。始平太守麴允、撫夷護軍索綝並害其功,且欲專權。馮翊太守樑緯北地太守樑肅並綜母弟綝之姻也謀欲除鼎乃證其有無君之心專戮大臣請討之遂攻鼎。鼎出奔雍,爲氐竇首所殺,傳首長安。

譯文

閻鼎字臺臣,天水人。起初擔任太傅東海王司馬越的參軍,改任卷令,暫代豫州刺史,屯兵許昌。母親去世,就在密縣一帶糾集起西部州郡的數千名流亡百姓,想要歸還故里。京城失守時,秦王出逃密縣中,司空荀藩、荀藩之弟司隸校尉荀組,以及中領軍華恆、河南尹華薈,在密縣建立行臺,因爲密縣距離叛賊太近,又南奔許穎。司徒左長史劉疇在密縣是一地之主,中書令李𣈶、太傅參軍騶捷、劉蔚、鎮軍長史周顗、司馬李述都來投奔劉疇。衆人認爲閻鼎有才幹,而且掌握強兵,勸荀藩暫封閻鼎爲冠軍將軍、豫州刺史,劉蔚等人爲參佐。閻鼎少年時便有大志,趁着西部百姓想歸返故里之機,想要在本鄉本土建立功勳,就與撫軍長史王毗、司馬傅遜想擁戴秦王,對劉疇、騶捷等人說:“山東並非稱霸的地方,不如到關中。”河陽令傅暢給閻鼎寫信,勸他送秦王路經洛陽,拜謁山陵,直取長安,振興大晉,帶領義兵恢復晉朝宗廟,爲國家雪恥。閻鼎收到這封信,便想到洛陽去,流民們說北路靠近黃河,恐怕會遭遇截擊,閻鼎就打算南從武關到長安去。劉疇等都是山東人,都不願意西入長安,荀藩和劉疇、騶捷等全部逃散。閻鼎追趕荀藩沒有追上,李𣈶等人被殺,只有周顗、李述得以逃脫。閻鼎便護送秦王前行,停留在上洛,遭到山賊的襲擊,殺了一百多人,閻鼎帶領其餘人馬西行到藍田。當時劉聰正向長安進軍,被雍州刺史賈疋趕跑,跑回平陽。賈疋派人奉迎秦王,到了長安。閻鼎與大司馬南陽王司馬保、衛將軍樑芬、京兆尹樑綜等同心協力擁戴秦王,立他爲皇太子,登上祭壇奏告上天,建立社稷宗廟,任閻鼎爲太子詹事,總領百事。樑綜與閻鼎爭權,閻鼎殺了他,任王毗爲京兆尹。閻鼎首倡復國,立功於天下。始平太守麴允、撫夷護軍索綝都嫉恨他的功勞,而且都想奪權。馮翊太守樑緯、北地太守樑肅,都是樑綜的同母兄弟,是索綝的姻親,謀劃殺掉閻鼎的計策,便陳詞證實閻鼎有無視君主之心,枉殺大臣,請求征討他,便進攻閻鼎。閻鼎出逃到雍,被氐人竇首所殺,首級傳至長安。

晉書文言文原文及翻譯 篇四

原文

郭崇韜,代州雁門人也。爲人明敏,以材幹見稱。莊宗爲晉王,崇韜爲中門使,甚見親信。

晉兵圍張文禮於鎮州,久不下。而定州王都引契丹入寇。崇韜曰:“契丹之來,非救文禮,爲王都以利誘之耳,且晉新破樑軍,宜乘已振之勢,不可遽自退怯。”莊宗然之,果敗契丹。莊宗即位,拜崇韜兵部尚書、樞密使。

崇韜素廉,自從入洛,始受四方賂遺,故人子弟或以爲言,崇韜曰:”吾位兼將相,祿賜鉅萬,豈少此邪?今藩鎮諸侯,多樑舊將,皆主上斬祛射鉤①之人也。今一切拒之,豈無反側?且藏於私家,何異公帑?”明年,天子有事南郊,乃悉獻其所藏,以佐賞給。

同光三年夏,霖雨不止。莊宗患宮中暑溼不可居,思得高樓避暑。乃遣宮苑使王允平營之。崇韜對曰:“陛下昔以天下爲心,今以一身爲意,艱難逸豫,爲慮不同,其勢自然也。願陛下無忘創業之難。”莊宗默然。終遣允平起樓,崇韜果切諫。宦官曰:“崇韜之第,無異皇居,安知陛下之熱!”由是讒間愈入。

明年徵蜀,議擇大將。乃以繼岌爲西南面行營都統,崇韜爲招討使,軍政皆決崇韜。崇韜素嫉宦官。繼岌監軍李從襲等見崇韜專任軍事,心已不平,思有以圖之。莊宗聞破蜀,遣宦官向延嗣勞軍,崇韜不郊迎。延嗣大怒,因與從襲等共構之。延嗣還,因言蜀之寶貨皆入崇韜,且誣其有異志,將危魏王。莊宗怒,遣宦官馬彥圭至蜀,視崇稻去就。圭以告劉皇后,劉皇后教彥圭矯詔魏王殺之。

當崇韜用事,自宰相豆盧革、韋悅等皆傾附之。崇韜父諱弘,革等即因他事,奏改弘文館爲崇文館。以其姓郭,因以爲子儀之後,崇韜遂以爲然。其伐蜀也,過子儀墓,下馬號慟而去,聞者頗以爲笑。然崇韜盡忠國家,有大略。其已破蜀,因遣使者以唐威德風諭南詔蠻,欲因以綏來之,可謂有志矣!(《晉書。郭崇韜傳》)

注:①斬祛射鉤:祛,袂;鉤,衣帶之鉤。意謂舊怨。

譯文

郭崇韜是代州雁門的人。爲人聰慧敏捷,因有才幹而在當時有名。莊宗還是晉王的時候,郭崇韜在他手下擔任中門使,很得莊宗的親近和信任。

莊宗派兵把張文禮圍困在鎮州,久攻不下。這時,定州的王都勾結契丹來犯。郭崇韜說:“契丹來犯,不是援救張文禮的,而是王都用利引誘的原因,再說,我們剛剛打敗了樑軍,應該乘着高漲的士氣,不能自己後退膽怯。”莊宗認爲很對,果然打敗了契丹的軍隊。莊宗當了皇帝,就讓郭崇韜擔任兵部尚書、樞密使。

郭崇韜一向廉潔,自從到了洛陽後,就開始接受各方官員的賄賂和贈送,老朋友和手下有人爲此都勸誡他,他說:“我位及大將和宰相,俸祿和皇上的賜贈非常多,哪裏缺少他們那一點東西,現在的藩鎮諸侯,多是樑朝的舊將,都是與皇上有舊怨的人。現在一概拒絕他們,難道他們沒有反叛的可能嗎?再說,這些錢財藏在我私人的家中,同藏在國庫裏有什麼區別呢?”第二年,皇上在南方有軍事活動,郭崇韜把他所接受的錢財都獻出來,作爲皇上獎賞的錢財。

同光三年的夏天,雨一直下個不停。莊宗因爲宮中炎熱、潮溼、不能居住而苦惱,想建造高樓來避暑。於是派遣王允平辦理此事。郭崇韜進諫說:“陛下過去心會考慮的是天下社稷,現在想的是個人的享受,艱難、安逸的環境不同,考慮問題的出發點也不同,這是很自然的事。但還是希望陛下不要忘了創業的艱難。”莊宗不言語。最終還是讓王允平建樓,郭崇韜果然又極力阻諫。宦官說:“郭崇韜的住宅跟皇上的差不多,哪裏知道陛下的熱呢!”於是,各種讒言紛紛傳到皇上的耳朵中。

第二年討伐蜀地,商議選擇大將軍。於是讓繼岌擔任西南面行營都統,郭崇韜爲招討使,軍政都由他來決斷。郭崇韜向來都很厭煩宦官,繼岌的監軍李從襲等人看見郭崇韜一個人獨攬軍權,心裏很是不滿,想用什麼辦法算計他。莊宗聽說攻佔了蜀地,就派宦官向延嗣前去慰勞大軍,郭崇韜沒有到郊外去迎接他。向延嗣非常憤怒,於是,就與李從襲等人共同謀劃陷害郭崇韜。向延嗣回到朝廷後,乘機說蜀地的寶物都被郭崇韜據爲己有了,並且誣陷郭崇韜有謀反的意圖,將會對魏王不利。莊宗非常憤怒,派宦官馬彥圭前往蜀地,監視郭崇韜的動向。馬彥圭把這件事報告給了劉皇后,劉皇后讓馬彥圭假詔給魏王,讓他殺了郭崇韜。

郭崇韜掌權的時候,從宰相豆盧革、韋悅等人以下都極力巴結他。郭崇韜的父親的名字中有一個“弘”字,豆盧革等人以其他的藉口奏請皇上把弘文館改爲崇文館。因爲他姓郭,於是就說他是唐朝郭子儀的後代,郭崇韜也認爲是真的。他討伐蜀地,路過郭子儀的墓地時,下馬大哭後才離開,人們聽說後,以此嘲笑郭崇韜。但是郭崇韜爲國家竭盡忠誠,有遠大的謀略。他佔領蜀地以後,於是派使者把唐朝的威望和恩德用委婉的方式告訴南詔的少數民族,想借此安撫他們,使他們歸順,可以說是有遠大的志向了!

晉書文言文原文及翻譯 篇五

晉書

原文

羅含,字君章,桂陽耒陽人也。曾祖彥,臨海太守。父綏,滎陽太守。含幼孤,爲叔母朱氏所養。少有志尚嘗晝臥夢一鳥文彩異常飛入口中因驚起說之朱氏曰鳥有文彩汝後必有文章。自此後藻思日新。弱冠,州三辟,不就。含父嘗宰新淦,新淦人楊羨後爲含州將,引含爲主簿,含傲然不顧,羨招致不已,辭不獲而就焉。及羨去職,含送之到縣。新淦人以含舊宰之子,鹹致賂遺,含難違而受之。及歸,悉封置而去,由是遠近推服焉。後爲郡功曹,刺史庾亮以爲部江夏從事。太守謝尚與含爲方外之好,乃稱曰:“羅君章可謂湘中之琳琅。”尋轉州主簿。後桓溫臨州,又補徵西參軍。溫嘗使含詣尚,有所檢劾。含至,不問郡事,與尚累日酣飲而還。溫問所劾事,含曰:“公謂尚何如人?”溫曰:“勝我也。”含曰:“豈有勝公而行非邪!故一無所問。”溫奇其意而不責焉。轉州別駕。以廨舍喧擾,於城西池小洲上立茅屋,伐木爲材,織葦爲席而居,布衣蔬食,晏如也。溫嘗與僚屬宴會,含後至。溫問衆坐曰:“此何如人?”或曰:“可謂荊楚之材。”溫曰:“此自江左之秀,豈惟荊楚而已。”徵爲尚書郎。溫雅重其才,又錶轉徵西戶曹參軍,俄遷宜都太守。及溫封南郡公,引爲郎中令。尋徵正員郎,累遷散騎常侍、侍中,仍轉廷尉、長沙相。年老致仕,加中散大夫,門施行馬。初,含在官舍,有一白雀棲集堂宇,及致仕還家,階庭忽蘭菊叢生,以爲德行之感焉。年七十七卒,所著文章行於世。

譯文

羅含,字君章,是桂陽耒陽人。曾祖羅彥是臨海太守,父親羅綏是滎陽太守。羅含幼年成了孤兒,是叔母朱氏養大。羅含少年時有大志向,曾經白天睡覺時,夢見一隻鳥毛色異常豔麗錯雜,飛進自己口中,於是驚醒起來說起這事。叔母朱氏說:“鳥毛色豔麗錯雜,預示你以後一定能寫出好文章。”從此以後,羅含做文章的才思一天比一天進步。20歲時,州官多次徵召他,沒有去就任。羅含的父親曾在新淦縣做官,新淦人楊羨後來擔任羅含家鄉的州將,引薦羅含任主簿,羅含高傲地不予理睬,楊羨不停地聘請他,羅含多次推辭不獲批准只好勉強就任。到楊羨離職,羅含送楊羨到他任職的新淦縣。新淦人因爲羅含是原任主官之子,都用財物來送他,羅含感到盛情難卻就接受了。到離開新淦縣時,他把禮品全部封裝放好,離職而去,並未帶走。於是,遠近百姓都非常推崇佩服羅含的品德。羅含後來擔任郡裏的功曹,刺史庾亮讓他做江夏郡從事。太守謝尚與羅含十分友好,就稱讚羅含說:“羅君章可說是湘中之琳琅。”不久轉任州主簿。後來桓溫到州里,又補任徵西參軍。桓溫曾派羅含到謝尚那裏去,爲的是蒐集發現謝尚的問題以便彈劾他。羅含到了謝尚那裏,不過問郡裏的事,與謝尚一起痛飲了幾天酒就回去了。桓溫問羅含檢舉揭發謝尚的事,羅含說:“您覺得謝尚這人怎麼樣?”桓溫說:“比我強。”羅含於是說:“豈有超過你卻要做壞事的人呢?所以,我一句也沒有問他。”桓溫對他的話感到驚奇,但也沒有責備他。羅含轉任州別駕。因爲官衙內太吵鬧,就在城西郊的小洲上蓋了一所茅屋,伐木做牀,編葦爲席居住在那裏,穿平常的衣服,吃自己種的蔬菜,生活得安然自若。桓溫曾與同僚下屬一起宴飲,羅含遲到了。桓溫問在座的衆人說:“這是個怎樣的人才?”有人說:“可說是荊楚之才呀。”桓溫說:“這是國家優異突出的人才,豈止荊楚一地而已。”於是徵召爲尚書郎。桓溫特別器重羅含的才幹,又上表讓羅含轉任徵西戶曹參軍,不久遷任宜都太守。到桓溫封任南郡公,又引薦擔任郎中令,不久徵召爲正員郎,多次遷升爲散騎常侍、侍中,接着轉任廷尉、長沙相。年老退休,加官中散大夫,允許在家門口前放上行馬。當初,羅含在官衙,有一隻白雀棲息殿堂上,到退休回家,臺階前的庭院突然蘭菊叢生,人們認爲這是他美好德行的感應。七十七歲時去世,所著文章流行於世。

文言文原文及翻譯 篇六

原文

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 三裏之城,七裏之郭,環而攻之而不勝。夫環而攻之,必有得天時者矣,然而不勝者,是天時不如地利也。 城非不高也,池非不深也,兵革非不堅利也,米粟(sù)非不多也,委而去之,是地利不如人和也。 故曰,域民不以封疆之界,固國不以山溪之險,威天下不以兵革之利。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寡助之至,親戚畔之。多助之至,天下順之。以天下之所順,攻親戚之所畔,故君子有不戰,戰必勝矣。

翻譯

有利於作戰的天氣比不上有利於作戰的地理環境;有利於作戰的地理環境比不上作戰中的人心所向、內部團結。(比如一座)方圓三裏的內城,只有方圓七裏的外城,四面包圍起來攻打它,卻不能取勝。採用四面包圍的方式攻城,一定是得到有利於作戰的天氣、時令了,可是不能取勝,這是因爲有利於作戰的天氣、時令比不上有利於作戰的地理環境。城牆並不是不高,護城河並不是不深,武器裝備也並不是不精良,糧食供給也並不是不充足,但是,(守城一方)棄城而逃,這是因爲有利於作戰的地理環境比不上作戰中的人心所向、內部團結。 所以說,限制百姓不能只靠劃定的疆域的界限,鞏固國防不能依靠山川的險阻,威懾天下不能憑藉武力的強大。施行“仁政”的君主,幫助支持他的人就多,不施行“仁政”的君主,支持幫助他的人就少。幫助他的人少到了極點,自己的親屬也會背叛他;幫助他的人多到了極點,天下的人都會歸順他。憑着天下人都歸順他的條件,去攻打那連自己親戚都反對的寡助之君,所以,(施行“仁政”的)的君主不戰則已,戰鬥就一定能勝利。

生於憂患,死於安樂

原文

舜(shùn)發於畎(quǎn)畝之中,傅說(yuè)舉於版築之間,膠鬲(gé)舉於魚鹽之中,管夷吾舉於士,孫叔敖舉於海,百里奚舉於市。故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kòng)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爲,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人恆過然後能改,困於心衡於慮而後作,徵於色發於聲而後喻。入則無法家拂(bì)士,出則無敵國外患者,國恆亡。然後知生於憂患而死於安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