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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算子蘇軾【精品多篇】

卜算子蘇軾【精品多篇】

《卜算子》原文賞析 篇一

原文:

卜算子·蘭

[宋代]曹組

松竹翠蘿寒,遲日江山暮。幽徑無人獨自芳,此恨憑誰訴。似共梅花語。尚有尋芳侶。着意聞時不肯香,香在無心處。

譯文及註釋:

譯文

春天的傍晚,山中的松竹和翠蘿籠罩在陣陣寒氣之中;幽靜的小路邊,蘭花獨自開放,沒人欣賞,它能向誰訴說它怨恨呢?這脈脈的幽蘭似乎只有梅花纔可以共語,但在寂寞的深山中,也許還有探尋幽芳的素心人吧!特意來聞蘭花的香味時,花並不香;只有在不經意中,才能聞到花的芳香。

註釋

見《陽春白雪》卷四。又見辛棄疾《稼軒詞》丁集,而文字稍異。

杜甫《絕句二首》之一:“遲日江山麗,春風花草香。”

《荀子·宥坐》:“且夫芷蘭生於深林,非以無人而不芳。”《淮南子·說山訓》:“蘭生幽谷,不爲莫服而不芳。”

梅花雖亦高品,它尚有尋芳的伴侶,反襯蘭花的寂寞。杜甫《舍弟觀赴藍田取妻子到江陵喜寄三首》之三:“巡檐索共梅花笑。”

這兩句形容梅花香味,極工,亦補足上文“非以無人而不芳”意。

賞析:

此爲詠空谷幽蘭之詞。全詞詠幽蘭,多以淡墨渲染,結句稍加勾勒,託花言志。

上片起首一句寫蘭花幽處深谷,與松竹翠蘿爲伴,先從境地之清幽着筆。句意化用杜甫《佳人》詩:“絕代有佳人,幽居空谷”、“侍婢賣珠回,牽蘿補茅屋”、“天寒翠袖薄,加暮倚修竹”等語,借人喻花,不即不離。“遲加江山暮”,緊承上句,從時間着筆,和煦的春加黃昏,幽蘭的倩影更見得淡雅清絕。遲加,指和煦的春加。《詩·豳風·七月》:“春加遲遲。”幽蘭於春天吐芳,故以“遲加”暗點節候。

此句用杜甫《絕句二首》之一“遲加江山麗”,但易“麗”爲“暮”,即化豔陽明麗之景爲蒼茫淡遠之意,令人想見空山暮靄中的幽蘭情韻。這兩句均點化老杜詩意,而渾然天成,語如己出,分別從時地兩方面爲空谷幽蘭烘染出一種特定的氛圍。

三、四兩句首一“芳”字,先爲蘭花淡描一筆,然而“幽徑無人”,蘭花的芳馨無人領略,其芳心幽恨之慾訴無由亦可想而知。這兩句既有孤芳自賞、顧影自憐的意味,也透露出知音難覓的惆悵。這裏是作者借花寓意,抒寫志節堅芳而寂寞無聞的才人懷抱。

過片“似共梅花語,尚有尋芳侶”說的是既然無人欣賞芳馨,這脈脈的幽蘭似乎只有梅花才堪共語了,但寂寞的深山中,也許還有探尋幽芳的素心人吧?與梅花共語,是抒其高潔之懷。古人稱鬆、竹、梅爲“歲寒三友”,以喻堅貞高潔的節操。此詞開頭寫“松竹翠蘿寒”,已拈出鬆、竹,這裏又寫與梅花共語,正以“歲寒三友”來映襯幽蘭堅芳之操。然而作者又復寄意於人間的“尋芳侶”,這也是古代士人夫知識分子渴望得到甄拔而見用於時的心聲。“着意聞時不肯香,香無心處”,是全詞的警句,寫出幽蘭之所以爲幽蘭的特色,其幽香可以爲人無心領略,卻不可有意強求。

此詞既寫出了幽蘭淡遠清曠的風韻,又以象徵,擬人和暗喻手法寄託作者對隱士節操的崇仰,流露出詞人嚮往出世、歸隱的心志。

《卜算子》原文賞析 篇二

卜算子原文

嫋嫋水芝紅,脈脈蒹葭逋。

淅淅西風淡淡煙,幾點疏疏雨。

草草展杯觴,對此盈盈女。

葉葉紅衣當酒船,細細流霞舉。

譯文

紅嫩的荷花婷婷嫋嫋,不攀不附地生在長滿蘆葦的岸邊。一陣西風吹來,泛起淡淡輕煙,又落下稀稀疏疏的雨滴。

飲酒後隨意的放好酒杯,細細品賞這如盈盈少女一般的荷花。片片荷花瓣兒,像少女身上的紅衣,用這花瓣兒來盛酒,把那仙酒的滋味,細細地品一品。

註釋

卜算子:詞牌名。北宋時盛行此曲。萬樹《詞律》以爲取義於“賣卜算命之人”。雙調,四十四字,上下片各兩仄韻。兩結亦可酌增襯字,化五言句爲六言句,於第三字豆。宋教坊復演爲慢曲,《樂章集》入“歇指調”。

水芝:荷花的別稱。

蒹葭浦:即指一般的、尋常的水濱。蒹葭,河辺蘆菷。

草草:隨意、潦草。

杯觴:酒杯。

盈盈女:姿容美好的女子,此處借指荷花。

葉葉:言以荷花爲盛酒之具。

流霞:神話中的仙酒,見《論衡·道虛篇》,此處指美酒。

賞析:

賞荷花而飲美酒,是古人的一種雅興。如南朝陳孫德璉(坐)鎮郢州時,泛船飲酒賞荷,賓僚並集,時稱勝賞;宋代歐陽修在揚州時,也曾邀集賓客,對荷而坐,傳詩飲酒,成爲佳話。葛立方也不乏這樣的雅興,此詞使是在賞荷席間所作。此詞篇幅雖小,但寫荷花卻頗具特色。作者對荷花進行了多方面、多角度的描寫與刻劃。把荷花的狀態形象寫活了;尤其善用疊字,利用疊字所特有的藝術表現力,摹景狀物,把荷花的精神也寫活了。詞的上片首句點出所詠之物。

“水芝”是荷花異名,“紅”既寫其顏色之美,同時也寫其開放之盛;“嫋嫋”則兼寫外貌與精神,準確而生動地寫出了荷花的柔麗嫵媚、婉轉多姿。次句轉寫荷花的生長地。“蒹葭”是常見的價值低微的水草,以喻微賤。《韓詩外傳》:“閔子曰:‘吾出蒹葭之中,入夫子之門。’”其中的“蒹葭”,便是這種用法。“蒹葭浦”即指一般的、尋常的水濱。荷不擇地而生,天池可,蒹葭之澤與蒲荻雜處,亦可。《毛詩·陳風·澤陂》便有“彼澤之陂,有蒲與荷”的詩句。“脈脈”,本是寫人的“含情不語貌”,《古詩十九首》有“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句。這裏以寫荷花,是說荷花脈脈含情地生長在這蒹葭之浦。這一個疊詞,寫出了荷花甘於微薄、不攀不附的品格,同時也寄託了詞人的志趣。“西風”、“疏雨”兩句,點染秋景,以襯荷花。荷花開於夏秋之間,樑昭明太子《芙蓉賦》雲:“初榮夏芬,晚花秋曜。”李白詩“涉江弄秋水,愛此荷花鮮”(《擬古十二首》之十一),李紳詩“自含秋露貞姿潔,不競春妖冶態濃”(《重臺蓮》),皆是寫秋荷。這兩句,表面上看似點染秋景,寫荷花所處的秀美自然環境,實則通過寫與荷有關的事物來達到寫荷的目的。這是一種“借筆”。晉孫楚《蓮花賦》“仰曜朝霞,俯照綠水”,本意即寫荷,這裏寫風,寫煙,寫雨,也同樣是寫荷,而且寫來不是那麼質直,而是飄逸、空靈,同樣把荷的形象寫活了。以風寫荷,周邦彥有“水面清園,一一風荷舉”(《蘇幕遮》)的名句,翠蓋臨風,則飄然起舞,精神倍生;唐鄭谷“倚檻風搖柄柄香”(《蓮葉》),是借風以寫荷香的名句。

無風荷不香,荷便是死荷。自然,這裏的風不能是狂風,而是“淅淅”的風。同欄,荷與雨的關係也至密切。晏殊《漁家傲》詞:“荷葉荷花相間鬥,紅橋綠嫩新妝就。昨日小池疏雨後,鋪綿繡,行人過去頻回首。”陸游也有“白菡萏香初過雨”(《六月二十四日》)之句,因“雨”荷花才倍增姿媚,惹客留戀。

自然,這裏的“雨”也應是“疏疏”的雨。至於這種雨後的荷花,則更有美人出浴之妙,所以宋杜衍用“似畫真妃出浴時”的詩句來形容它。“真妃出浴”,再配上那輕紗般的“淡淡煙”於是“煙霧蒙玉質”、“綽約如仙子”的形象便活現於眼前了。這兩句中的三個疊詞用得恰如其分。“漸淅”,輕微的風聲,以寫金風初動,搖荷傳香;以“淡淡”狀“煙”,以“疏疏”限“雨”。這樣配搭起來,就能盡善盡美地托出荷花“嫋嫋”、“盈盈”的生動情態。值得注意的是,作者在交代了所詠之物及其生長處所之後,正是要着力寫其形象的時候,卻不去作質直的、忠誠的正面描繪,不作主觀的“說破”,而是隻從幾個方面作點染烘托,寫了“淅淅西風淡淡煙,幾點疏疏雨”便結束了上片。這正果不落窠臼、自出心裁的地方。這種寫法,能給讀者留下無限廣闊的想象餘地,使讀者由此及彼,神明頓發產生美的聯想,而造入三昧之域。

如果說詞的上片是專力寫荷花的話,那麼,到了詞的下片則把寫荷花與飲酒賞荷結合起來了,筆調也變而爲質樸明快。“盈盈女”是對上片所寫荷花形象及其在微風淡煙疏雨中的風姿神態的概括,其前着一“對”字,作者賞荷的雅興使掬之可出。“葉葉紅衣”,即片片荷花瓣兒。以“紅衣”喻荷花,承“盈盈女”而來,與與首句“嫋嫋水芝紅”照應。以“船”喻酒器大之者,詩詞在如金船、玉船,觥船之類屢見。這裏把紅衣般的荷花瓣兒喻爲“酒船”,寫出了荷花瓣之鮮豔碩大,又與前句的“展杯觴”和結句的“流霞舉”相照應。(“流霞”,本神話中的仙酒,見《論衡·道虛篇》。此處指美酒)。這樣,就把寫荷、賞荷與飲宴結合起來了。

這首詞使用疊多且妙。全詞共四十四字,其中疊字竟佔了十八個,句句有疊字,聯綿而下,相互映襯,無不自然妥貼。用來寫荷花形象的,有“嫋嫋”、“脈脈”、“盈盈”以至於“葉葉”(紅衣);寫自然景象的,有“淅淅”(的風)、“淡淡”(的煙)、“疏疏”(的雨);寫詞人動作情態的,有“草草”、“細細”。這些疊字在意境、氣韻、情調等方面,有極爲協調,確如周密所說的“妙手無痕”。這些疊字不僅生動傳神地塑造了荷花的形象,表現了詞人疏神達思、怡然自樂的生活情趣,而且造成了一種輕靈、和諧、安謐而灑落的情調;形成了行雲流水般的聲韻美。這種情調和聲韻美,與寫“盈盈女”般的“嫋嫋”荷花,與寫文人雅士品酒荷的特定場景,都極爲合拍,形式與內容達到了十分完美的統一。這種頻繁而有規律地使用疊字,在詩中有《古詩十九首》爲例,而在詞中則略無儔匹,這不能不說是葛立方的獨具匠心。

《卜算子》原文賞析 篇三

原文:

讀陸游詠梅詞,反其意而用之。

風雨送春歸,飛雪迎春到。已是懸崖百丈冰,猶有花枝俏。

俏也不爭春,只把春來報。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

詩詞賞析:

中國文學上,歌詠梅花的詩詞作品難以計數。上自帝王貴族,下至平民文士,詠梅之作層出不窮。詠梅者或傾心於梅花之香豔,着力刻畫摹寫其綽約風姿;或傾慕其高潔的品質,於描寫之中注入作者個人的某種情懷。富貴顯達之人可詠梅以示其安逸優雅,或雕章琢句以逞才學,窮苦不遇之士亦多藉梅以寄託情懷,或抒不平之感,或表脫俗之志。梅花,因此也就以其豐富多彩的面目出現在中國古代詩詞作品中,或風神綽約,動人心魄,或顧影自憐,悽清抑鬱,或傲然,或嫵媚,或清雅,或禾農豔,總之,因作者創作環境與意圖的不同而有着不同的形態和人格情趣,毛澤東的這首《詠梅》詞寫於1961年月12月,詞前作者自序雲“讀陸游詠梅詞,反其意而用之”,因此,在分析這首詞前,就很有必要先了解陸游原詞表現了什麼樣的情感。

陸游是南宋著名愛國詩人,一生創作了大量詩詞作品。他的詩詞作品有不少表達了愛國情感,同時,由於他的愛國主張始終遭到壓制,因而他的作品中也有不得志的悲憤抑鬱。這首《卜算子·詠梅》詞便是一例。詞中,陸游以梅花自比,表現出孤芳自賞的淒涼情調。詞中的梅花雖然清香無比,但爲“羣芳”所妒,更兼“風”“雨”的摧殘,最後“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清香依舊。這裏的梅花無疑是陸游自己的處境與人品的寫照,從中既體現了他不願苟合於流俗的清高孤傲,又有遭遇打擊後的淒涼與無奈。全詞悲劇氣氛濃重,“斷橋”、“黃昏”、“風”、“雨”,一片落寞孤寂,淒涼壓抑,讀之使人感到陰鬱低沉。時代的悲劇,個人的不幸,使陸游《詠梅》詞蒙上了深重的陰影。

毛澤東的這首《卜算子·詠梅》詞是讀了陸游作品後寫的,用了陸詞的原調原題。同樣是詠梅,正如作者自序所云,是“反其意而用之”,詞中梅花的形象及詞之格調情趣與陸游原詞完全相反,在詠梅詞中,毛澤東這首詞可謂別具一格。

開首兩句“風雨送春歸,飛雪迎春到”,點明梅花開放的時節,此時嚴冬即將過去,春之神正翩翩來臨。句中雖有“風雨”、“飛雪”,但給人的感覺迥異於陸詞的陰冷壓抑,而是欣喜舒朗,尤其是“飛雪迎春到”,爲全詞定下了明快而富有生機的基調。“已是懸崖百丈冰,猶有花枝俏”,大地仍銀裝素裹,嚴冬的痕跡尚未消退,懸崖上有百丈堅冰尚未融化,可春的氣息卻已早早地透露了,那便是冰雪中傲然綻開的梅花。這兩句將梅花放在嚴寒的環境中去表現,有力地襯出了梅花不畏寒冷的特性。皚皚白雪將梅花俏麗的形象襯托得更加鮮豔奪目,同時,堅冰百丈的環境也點出了梅花開放之“早”,爲下面寫梅花的報春作了鋪墊。

梅花先於百花而將春回大地的信息傳播給了人們,所以說“俏也不爭春,只把春來報”,可以想見,經歷了寒冬之後的人們,猛然間看到這冰雪中俏麗的梅花時,將會多麼的驚喜振奮啊。這“花枝俏”無疑是春的使者,是生命的象徵,是春之女神所到之處最先撒下的花瓣,與羣芳相比,她是最得風氣之先的,因而也引人注目,可她卻是那麼謙遜,不急於要供,卻默默、謙遜的的“叢中笑”,沒有一絲一毫的驕矜自得,這是何等的氣度!作者這裏將梅花充分地人格化了,並且賦予了她以崇高的品格,讀之使人倍感親切。“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最後兩句將梅花的形象表現得更臻完美。春之女神的足跡終於遍佈大地,所到之處,鮮花爛漫,奼紫嫣紅,分外絢麗。先於百花而發的梅花此刻卻只是和衆多的山花一樣在春風中歡笑,她無意計較得失,也不追逐名利,更不願出人頭地、獨佔春色,這是胸襟坦蕩者的豁達大度,是無私奉獻者的真實寫照。作者從梅花的特性中發掘出了這種高貴的品質。

全詞格調明朗輕快,擬人化的寫法突出了梅花鮮明生動的品性。語言也平易流暢,顯得清麗自然,毫無雕琢禾農豔之氣,意境高遠,耐人尋味,使人在讚賞梅花的同時,感悟到高尚的情操。在歷代衆多的詠梅詞中,這首詞立意新穎,別出機杼,獨標高格,富有強烈的時代氣息,給人以獨特的美感。

《卜算子》原文賞析 篇四

朱敦儒

旅雁向南飛,風雨羣相失。

飢渴辛勤兩翅垂,獨下寒汀立。

鷗鷺苦難親,矰繳憂相逼。

雲海茫茫無處歸,誰聽哀鳴急!

鑑賞:

朱敦儒的這首詠物詞,以南飛失羣的孤雁,來象徵靖康之變中包括自己內的廣大人民流離艱辛的景況。詞中情景交融,處處寫雁,又處處寫詞人自身的身世感慨。

全詞一開篇即攝取與作者的遭遇、心境有着某種聯繫並引發作者感情共鳴的客觀物象來爲詞人寫照,抒發詞人的心聲。“旅雁向南飛”,詞的首句寫冬天雁由北向南遷徙。巧合的是,詞人由洛陽南逃也正是這個時候。也許是他逃亡路上,見雁南飛,有所感發,“情沿物應”,才發而爲詞,“道寄人知”,藉以表達因雁而興起的傷感。“風雨羣相失”的“風雨”,表面是指自然的風雨,骨子裏卻是喻指人世社會的風雨,是驟然襲來的戰禍。接下去便以雁之飢渴辛勞、無力續飛與孤宿寒汀的情景,來比喻人們逃難途中忍飢受寒、疲憊不堪和孤苦無依的慘狀。

下片以雁之孤危、哀怨、憂懼和無所依託,象徵他與廣大人民當時類似的處境與心情。“鷗鷺苦難親”一句,承上句“寒汀立”而有所深入。鷗、鷺與雁,都是棲宿於沙洲汀渚之間的鳥類,而說“難親”,便有地下亦難寧處之苦:“矰繳憂相逼”,則天空中更怕有性命之憂。“矰”是射鳥的短箭,“繳”是系短箭上的絲繩。《史記。留侯世家》載漢高祖歌曰:“鴻鵠高飛,一舉千里。……雖有矰繳,尚安所施!”而這裏的鴻雁苦於身心交瘁,無力高飛,便易被獵人所射殺。如此借旅雁的困厄以寫人間的憂患,可謂入木三分。結尾續寫旅雁之苦。“雲海茫茫”亦即人海茫茫。流落安歸?哀鴻誰問?一語雙關,餘悲不盡。

這首詠雁詞,無論內容上還是藝術上都是堪稱上乘之作。作品藝術上的魅力,印證了“悲憤出詩人”的道理。

《卜算子》原文賞析 篇五

這首詞是蘇軾被貶黃州時寫的。詞中所寫的孤鴻,正是他自己的寫照。這首詠物詞句句寫雁,但同時又象徵着某種高潔的人格。上片第一句寫環境,殘月高掛在稀疏的梧桐樹頂,滴漏聲斷了,顯得一片寂靜。

誰能見幽居人獨自往來徘徊,唯有那縹緲高飛的孤雁的身影。下片接着寫鴻雁。在江邊沙洲,鴻雁剛剛睡去,卻又驚醒,回頭看看,並沒有別的大雁來伴,它滿懷幽怨,但無人能理解。爲什麼睡下了又常常驚醒呢?並不是什麼聲響動靜,而是心裏不寧靜。它渴望理解,不希望孤獨。但它因爲不揀高枝,不願棲息在梧桐上,只能孤獨地、高傲地在冰冷寂寞的沙洲上過夜。本詞託鴻以見人,自標清高,寄意深遠,風格清奇冷雋。

《卜算子》原文賞析 篇六

原文:

春透水波明,寒峭花枝瘦。極目煙中百尺樓,人在樓中否。

四和嫋金鳧,雙陸思纖手。捻倩東風浣此情,情更濃於酒。

詩詞賞析:

此是秦湛僅存的一首詞,詞題“春情”,全篇寫春日對所戀之人的拳拳思慕之情。開頭兩句寫春水、春花,詞人抓住景物特點進行勾勒,描繪了一幅春波盪漾、清澈瀲灩,春寒料峭、花枝俏麗的早春圖。“透”、“明”二字極寫春水清澈見底。“瘦”字描繪了早春花枝嫩條、含苞欲放的倩姿。開章緊扣詞題,並以景託情,表現了對春天降臨的欣喜,還爲所思之女子作了鋪墊。

“極目煙中百尺樓,人在樓中否?”二句寫詞人所見所感。“百尺樓”是意中人所居的閨樓,這一句頗精妙。“極目”寫盡目遠望,可見思之殷切,盼之專注,愛之真摯。“煙中”寫百尺樓在煙霧繚繞之中,似隱似現,若即若離,看不分明,此意象中隱含着一絲惆悵與失望。“人在樓中否?”以問句作結,進一步展示了思念伊人之情深。

過片後,繼寫對伊人的思慕之情,然筆法變之。上片以景抒情,景是現實的;下片所寫之景是想象的,是因情設景。“四和嫋金鳧,雙陸思纖手”二句,想像伊人在薰風和煦之時,乘一葉精美的鳧舟,盪漾在碧波之中,那倩姿與漣漣綠水相融;多麼渴望在春風吹拂中與佳人在柳下做雙陸游戲,那該多麼愜意呀!(雙陸,古代博戲。相傳由天竺傳入,盛於南北朝、隋唐之時。因局如棋盤,左右各有六路,故名。棋子爲馬,作椎形,黑白各十五枚,兩人相博,擲骰子行馬,先出完者爲勝。)然而伊人未來,此情何寄?這惆悵,這渴望,頓化作“擬倩東風浣此情,情更濃於酒”從胸中迸出。要將東風請來,把自己深深戀情洗滌得更清純,使它比酒還醇香,比酒更濃釅。這裏以直抒胸臆作結,表達感情更強烈感人。“擬”字揭示了仍是想象。東風洗情,情濃於酒,這設想奇特,而語言平易。

此詞風格頗似乃父。其一,善於選取典型景物,以景託情。秦觀的“破暖輕風,弄晴微雨,欲無還有”(《水龍吟》),幾筆勾出清明時節的特點;這首詞以“春透水波明,寒峭花枝瘦”二句勾出早春風光。其二,抒情真摯、深沉,而且出語自然。秦觀曰:“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鵲橋仙》)這首詞道:“擬倩東風浣此情,情更濃於酒”。董士錫說:“少遊(秦觀)正以平易近人。”馮煦曰:淮海詞“其淡語皆有味,淺語皆有致”。秦湛之詞亦以平易、淡語、淺語見長。總之,全詞具有以委婉含蓄手法抒哀怨之情的婉約特點。

《卜算子》原文賞析 篇七

《卜算子》

蘇軾

缺月掛疏桐,漏斷人初靜。誰見幽人獨往來,縹緲孤鴻影。

驚起卻回頭,有恨無人省。揀盡寒枝不肯棲,寂寞沙洲冷。

翻譯:

彎彎月亮掛在梧桐樹梢,

漏盡夜深人聲已靜。

有時見到幽居人獨自往來,

彷彿那縹緲的孤雁身影。

突然驚起又回過頭來,

心有怨恨卻無人知情。

挑遍了寒枝也不肯棲息,

甘願在沙洲忍受寂寞淒冷。

《卜算子》原文賞析篇一:

蘇軾被貶黃州後,雖然自己的生活都有問題,但他是樂觀曠達的,能率領全家通過自身的努力來渡過生活難關。但內心深處的幽獨與寂寞是他人無法理解的。在這首詞中,作者借月夜孤鴻這一形象託物寓懷,表達了孤高自許、蔑視流俗的心境。

上闋寫的正是深夜院中所見的景色。“缺月掛疏桐,漏斷人初靜。”營造了一個夜深人靜、月掛疏桐的孤寂氛圍,爲''幽人''、''孤鴻''的出場作鋪墊。“漏”指古人計時用的漏壺:“漏斷”即指深夜。在漏壺水盡,更深人靜的時候,蘇軾步出庭院,擡頭望月,這是一個非常孤寂的夜晚。月兒似乎也知趣,從稀疏的桐樹間透出清暉,像是掛在枝椏間。這兩句出筆不凡,渲染出一種孤高出生的境界。接下來的兩句,“時見幽人獨往來,縹緲孤鴻影。”周圍是那麼寧靜幽寂,在萬物入夢的此刻,沒有誰像自己這樣在月光下孤寂地徘徊,就像是一隻孤單飛過天穹的悽清的大雁。先是點出一位獨來獨往、心事浩茫的“幽人”形象,隨即輕靈飛動地由“幽人”而孤鴻,使這兩個意象產生對應和契合,讓人聯想到:“幽人”那孤高的心境,正像縹緲若仙的孤鴻之影。這兩句,既是實寫,又通過人、鳥形象的對應、嫁接,極富象徵意味和詩意之美地強化了“幽人”的超凡脫俗。物我同一,互爲補充,使孤獨的形象更具體感人。

下闋,更是把鴻與人同寫,“驚起卻回頭,有恨無人省。”這是直寫自己孤寂的心境。人孤獨的時候,總會四顧,回頭的尋覓,找到的是更多的孤獨,“有恨無人省”,沒有誰能理解自己孤獨的心。世無知音,孤苦難耐,情何以堪?“揀盡寒枝不肯棲,寂寞沙洲冷。”寫孤鴻遭遇不幸,心懷幽恨,驚恐不已,在寒枝間飛來飛去,揀盡寒枝不肯棲息,只好落宿於寂寞荒冷的沙洲,度過這樣寒冷的夜晚。這裏,詞人以象徵手法,匠心獨運地通過鴻的孤獨縹緲,驚起回頭、懷抱幽恨和選求宿處,表達了作者貶謫黃州時期的孤寂處境和高潔自許、不願隨波逐流的心境。作者與孤鴻惺惺相惜,以擬人化的手法表現孤鴻的心理活動,把自己的主觀感情加以對象化,顯示了高超的藝術技巧。

這首詞的境界高妙,前人謂“似非吃煙火食人語”。這種高曠灑脫、絕去塵俗的境界,得益於高妙的藝術技巧。作者“以性靈詠物語”,取神題外,意中設境,託物寓人;對孤鴻和月夜環境背景的描寫中,選景敘事均簡約凝練,空靈飛動,含蓄蘊藉,生動傳神,具有高度的典型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