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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玄經典散文精品多篇

林清玄經典散文精品多篇

林清玄的資料 篇一

喜歡港臺文字的人,大抵都知道林清玄此人。

此人是虔誠的佛教徒,也是虔誠的傳教者,用他的文字,跟隨自己的經歷,書寫每一段人生的感悟。

正如一個評論他的人而言:用生命實踐書寫着起承轉合的散文,林清玄隨心所欲地化平凡爲神奇,展現出一位東方禪者的風範。

他的文字,給人最大的感覺,莫過於清雅。

清雅到只能靜靜的閱讀,細細的品味,生怕自己稍微的衝動,驚醒了深藏子文字當中的佛性。

他並不給你闡述所謂的大道理,只是用文字,讓你去接近自己的內心,然後自己去感悟人生的真諦。

他的文字,給人最強的感覺,莫過於穿透。

穿透內心,直達靈魂最深處,然後,在佛的面前,給你講解生命的諸多苦難,講述生活的諸多細節。

佛的高深,在於凡人的無法理解,而他,卻用淺顯的文字,直接在你和佛的中間,架起一座橋,穿透了時間和空間的界限。

不深奧,不故作玄虛。

他一直在用入世的心態教化人們,同時又用出世的心態,體會佛法的廣大,然後,再次回到人間,給予人們苦痛的解藥。

他所有的文字,都是自己的人生體驗。

他安靜的思考,用自己的心靈靠近佛,感動佛,觀照佛,感知佛法。

他是獨立的個體,他也是虔誠的行者。

保存獨立的觀照體悟人生,並不是爲了獨善其身。

林清玄以文和行追求着天人合一的境界。

於是,他學會了珍惜,珍惜生命的每一天,珍惜每一天的每件事情,珍惜每件事情的每個細節。

於日常生活中體悟佛法的廣大,然後用自己的體悟成文,然後,傳教,宣講。

他活在當下,靜心觀照,細膩地體察世態人情。

他始終不曾改變初衷,無論生活給予他如何的責問和懲罰,就如同寺院裏面的菩提,整日的面對了佛祖,於是生就了善良的心,生就了虔誠的心。

佛,常駐在他的`內心,看似他超越了常人,其實他更加努力的超越着原來的自己。

一切外在的形態,全都被他捨棄,留下的,只是內部的真實,追求永恆的智慧。

他希冀自己能夠開啓智慧的大門,做好佛的使者,然後,在佛光裏,安詳的點化,沉靜的思索。

他,清雅,但是絕不故弄玄虛。

他,就是林清玄。

林清玄的資料 篇二

林清玄,當代作家,臺灣高雄人,筆名秦情、林漓、林大悲等,畢業於臺灣世界新聞專科學校。

一九七三年開始散文創作,1979年起連續7次獲臺灣《時報》文學獎,連續十年被評爲臺灣十大暢銷書作家,30歲前得遍了臺灣所有文學大獎,直到他不再參賽爲止,被譽爲得獎專業戶。

林清玄散文文筆流暢清新,表現了醇厚、浪漫的情感,在平易中有着感人的力量,他的散文集一年中重印超過二十次。

作品曾多次被中國臺灣、大陸、香港及新加坡選入中國小華語教本,也多次被選入大學國文選,是國際華文世界被廣泛閱讀的作家,被譽爲“當代散文八大家”。

著名作品有散文集《蓮花開落》、《冷月鍾笛》、《溫一壺月光下的酒》、《鴛鴦香爐》、《金色印象》、《白雪少年》等。

他的散文集一年中重印超過二十次。

林清玄先後曾任臺灣《時報》海外版記者、《工商時報》經濟記者、《時報雜誌》主編等職。

簡要生平:

1953年生於臺臺灣高雄。

七歲開始背誦唐詩宋詞。

八歲,獲得了全國兒童繪畫賽優選。

十歲就開始讀小說,小時最喜歡的是《西遊記》。

十七歲開始發表作品。

二十歲開始散文創作,出版第一本書《蓮花開落》

1979年起連續七次獲臺灣《時報》文學獎、散文優秀獎和報導文學優等獎、臺灣報紙副刊專欄金鼎獎等。

三十歲前得遍了臺灣所有文學大獎,直到他不再參賽爲止,被譽爲得獎專業戶。

作品《身心安頓》、《煩惱平息》在臺灣創下150版的熱賣記錄,《打開心靈的門窗》一書創下高達5億元臺幣的熱賣記錄。

80年代後期,每年平均出版兩三本以上新書。

門類涉及散文、報告文學、文化評論、小說、散文詩等。

陽光的香味 篇三

林清玄

我遇見一位年輕的農夫,在南方一個充滿陽光的小鎮。

那時是春末,一季稻穀剛剛收成,春日陽光的金線如雨傾盆地潑在溫暖的土地上,牽牛花在籬笆上纏綿盛開,苦苓樹上鳥雀追逐,竹林裏的筍子正紛紛綻出土地。細心地聆聽植物突破土地,在陽光下成長的聲音,真是人間非常幸福的感覺。

農夫和我坐在稻埕①旁邊,稻子已經鋪平攤開在場上。由於陽光的照射,稻穀閃耀着金色的光澤,農夫的皮膚也染上了一種強悍的銅色。我在農夫家做客。剛剛是我們一起把稻子倒出來,用犁耙推平的——也不是推平,是推成小山堆一般,一條棱線接着一條棱線,這樣可以讓“山脈”兩邊的稻穀同時接受陽光的照射。似乎幾千年來都是這樣曬穀子,因爲等陽光曬過,八爪耙把棱線推進原來的谷底,則稻穀翻身,原來埋在裏面的穀子全翻到向陽的一面來——這樣曬穀子比平面有效而均衡,簡直是一種陰陽哲學。

農夫用斗笠扇着臉上的汗珠,轉過臉來對我說:“你深呼吸看看。”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

他說:“你聞到什麼沒有?”

“ 我聞到的是稻子的氣味,有一點香。”我說。

他開顏笑了,說:“這不是稻子的氣味,是陽光的香味。”

陽光的香味?我不解地望着他。

那年輕的農夫領着我走到稻穀中間,伸手抓起一把向陽一面的穀子,叫我用力地嗅,稻子成熟的香氣整個撲進我的胸膛;然後,他抓起一把向陰的埋在內部的穀子讓我嗅,卻沒有香味了。這個實驗讓我深深地吃驚,感覺到陽光的神奇,究竟爲什麼只有曬到陽光的穀子纔有香味呢?年輕的農夫說他也不知道,是偶然在翻稻穀曬太陽時發現的。那時他還是個大學生,暑假偶爾幫忙,想象着都市裏多彩多姿的生活,自從曬穀時發現了陽光的香味,竟使他下了決心留在家鄉。我們坐在稻穀邊,漫無邊際地談起陽光的香味,然後我幾乎聞到了幼時剛曬乾的衣服上的味道,新曬的棉被、新曬的書畫的味道,光的香氣就那樣淡淡地從童年中流瀉出來。自從有了烘乾機,那種衣香就消失在記憶裏,從未想過竟是陽光的原因。

農夫自有他的哲學,他說:“你們都市人可不要小看陽光,有陽光的時候,空氣的味道都是不同的,就說花香好了,你有沒有分辨過陽光下的花與屋裏的花香氣不同呢?”

我說:“那夜來香、曇花香又作何解呢?”

他笑得更得意了,“那是一種陰香,沒有壯懷的。”

我便那樣坐在稻埕邊,一再地深呼吸,希望能細細地品味陽光的香氣。看我那樣正經莊重,農夫說:“其實不必深呼吸也可以聞到,只是你的嗅覺在都市退化了。”

打開心內的窗 篇四

林清玄

打開心內的窗,浴着光輝的母親

在公共汽車上,看見一個母親不斷疼惜呵護弱智的兒子,擔心着兒子第一次坐公共汽車受到驚嚇。

"寶寶乖,別怕別怕,坐車車很安全。"——那母親口中的寶寶,看來已經是十幾歲的少年了。

乘客們都用非常崇敬的眼神看着那浴滿愛的光輝的母親。

我想到,如果人人都能用如此崇敬的眼神看自己的母親就好了,可惜,一般人常常忽略自己的母親也是那樣充滿光輝。

那對母子下車的時候,車內一片靜默,司機先生也表現了平時少有的耐心,等他們完全下妥當了,才緩緩起步,開走。

乘客們都還向那對母子行注目禮,一直到他們消失於街角。

我們爲什麼對一個人完全無私的溶入愛裏會有那樣莊嚴的靜默呢?原因是我們往往難以達到那種完全溶入的莊嚴境界。

完全的溶入,是無私的、無我的,無造作的,就好像燈泡的鎢絲突然接通,就會點亮而散發光輝。

就以對待孩子來說吧!弱智的孩子在母親的眼中是那麼天真、無邪,那麼值得愛憐,我們自己對待正常健康的孩子則是那麼嚴苛,充滿了條件,無法全心地愛憐。

但願,我們看自己孩子的眼神也可以像那位母親一樣,完全無私、溶入,有一種莊嚴之美,充滿愛的光輝。

冷月鍾笛 篇五

林清玄

月色是一把寒刀,森森閃着冷芒。

有時候,月色的善良溫和像一個婉致的少女,而如今,我坐在荒涼而空茫的城垛上,獨零零地坐着。月色便彷彿一個老年的'海盜。雖退守到磚牆的角落,他的眼睛猶青青地閃着光。手裏還握着年輕時砍鈍了的水手刀。

那把水手刀,長久以來。在草地上四處遊動,把我的胸腹剖開,冷漠的月色夾着古舊的城池猛然涌進我的胸臆,這時即使我靜坐着,也不如月亮剛升起時那麼安穩了。

已經很夜很夜了,晚霧從地底慢慢地蒸騰上來。漸漸把樹、磚牆、古炮。最後把坐在城上最高處的我也吞沒了。

來這個城要經過一個渡津,因爲它被三面的海溫柔地擁抱着。展延到遠方的柏油公路在渡津口戛然而止。

我到時天空已晚。一位瘦削的老人用·條小小的竹筏將我渡過海去。

遠遠地看見城牆了。夕陽正好垂掛在護城樹的樹頭上,夕陽的橘,晚天的紅。樹的鬱綠,交雜着城牆黯淡的磚色,成爲一幅很有中國風情的剪紙畫。

迎頭,是沈葆楨的半身銅像,刻寫着他在臺灣海防史上的不朽證言。在日本侵略臺灣的緊急中,他以一年十一個月的短時間,建造了這個“使海口不得停泊兵船、而郡城可守”的城池,這個城與炮臺。便成爲今天台灣僅存的歷史炮臺了。

在月色下看洗葆楨銅像,明暗曲折,競可以從線條中體會出他的識見與彀力,那是無可取代的威狀與魄大了。我想到。我們永遠無法仰見這些壯士的面容。但是我們隨時可以見到他們的重現。我們走入民間,到處都有關雲長的畫像,濃正的長眉,丹鳳的亮眼,紫紅色的面孔,寫在臉上不可侵犯的正氣,如果我們把關公的五綹長髯去掉,相信就是壯士們的寫生了。他們用生命的狂歌。爲中圓人中國的歷史寫下“忠義”兩字。

月刀下的沈葆楨也有一股關雲長的神氣浮凸出來。事實上。他們的形體並不是最重要的,即使不爲他塑像。後人如我,也能體會到他們與強權抗拒時的虎目含威。

在壯魄而虎吼有聲的中國歷史長河中天地英雄氣。千秋尚凜然,所有的英豪傑士都把自我的形體投入這條河裏,即令碎成肉泥,也沒有一聲悲嘆。他們的骨灰即使在胡雨夷風中也會散放着不朽的芳香。 ,

因此,沈葆楨死了。他的城池留下來了,但是這座堅甲厚壁的城池縱大縱深。也比不過他生命中無可更變的城池。

我一個人獨坐在城垛上,眼見星輝掩映下的城池、古炮。以及閃着夏蟲與波光的護城河,竟久久不忍離去。我感覺,我是愈入夜愈坐到沈葆楨波沸萬頃的胸腹之中了,在寧靜的長夜,我們或者最能窺見前人的胸懷吧!

月色你看久了,它灑在輕輕淺淺高高低低的景物上,彷彿響亮着斷斷續續的鐘聲,那不是月了,那是一口鐘。

月的微光你看久了,它在空中長長短短的散步。好像絲絲長鳴的笛聲,那不是月了。那是一管笛。

月亮的鐘笛,千百年來就這樣敲撞吹奏,讓那些有威猛氣概的豪雄壯士。可以和聲地在歷史上唱歌。這些歌,詞句已經退淡了,曲譜仍在。在另一個冷月如刀的夜晚,還要被以後的人喝起來。

浮天滄海遠,萬里眼申明,歷史的歌聲和月亮的鐘笛慢慢的沉落。我坐在城垛下方寫着“億載金城”四字,卻在清晨第一道哦光中漸漸鮮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