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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平凹

賈平凹

內容擴展:賈平凹經典語錄 篇一

1、原來和文字沾上邊的孩子從來都是不快樂的,他們的快樂象貪玩的小孩,遊蕩到天光,遊蕩到天光卻還不肯回來。

2、守口如瓶吧!對任何不能預見的結果。

3、我就像現在一樣看着你微笑,沉默,得意,失落,於是我跟着你開心也跟着你難過,只是我一直站在現在而你卻永遠停留過去。

4、寂寞的人總是會用心的記住他生命中出現過的每一個人,於是我總是意猶未盡地想起你在每個星光隕落的晚上一遍一遍數我的寂寞

5、富不一定貴,貴不一定富,如果能把知識轉化爲錢,就寶貴雙全了。

6、有箍盆子箍桶的,沒有箍人的。經典語句

7、歌聲形成的空間,任憑年華來去自由,所以依然保護着的人的容顏不曾改和一場龐大而沒有落幕的恨。

8、在這個憂傷而明媚的`三月,我從我單薄的青春裏打馬而過,穿過紫堇,穿過木棉,穿過時隱時現的悲喜和無常。

9、上帝到底存在不存在,上帝知道。

10、你給我一滴眼淚,我就看到了你心中全部的海洋

11、一隻野獸受了傷,它可以自己跑到一個山洞躲起來,然後自己舔舔傷口,自己堅持,可是一旦被噓寒問暖,它就受不了。

12、當你真正愛一樣東西的時候你就會發現語言多麼的脆弱和無力。文字與感覺永遠有隔閡。

13、這個世上原本就是愛情故事非常多,而愛情很少。傷感的句子

14、傷口就像我一樣,是個倔強的孩子,不肯癒合,因爲內心是溫暖潮溼的地方,適合任何東西生長。

15、曾經也有一個笑容出現在我的生命裏,可是最後還是如霧般消散,而那個笑容,就成爲我心中深深埋藏的一條湍急河流,無法泅渡,那河流的聲音,就成爲我每日每夜絕望的歌唱。

16、一個人只有在岸上時,纔可以解救水中的人。

17、風吹起如花般破碎的流年,而你的笑容搖晃搖晃,成爲我命途中最美的點綴,看天,看雪,看季節深深的暗影。

18、“其實我最怕的就是記者聽不懂我的話,這樣會引起很大的誤會,而這樣的誤會又最不好解釋。”賈平凹在擔心記者不懂西安話時說。

19、我不喜歡說話卻每天說最多的話,我不喜歡笑卻總笑個不停,身邊的每個人都說我的生活好快樂,於是我也就認爲自己真的快樂。可是爲什麼我會在一大羣朋友中突然地就沉默,爲什麼在人羣中看到個相似的背影就難過,看見秋天樹木瘋狂地掉葉子我就忘記了說話,看見天色漸晚路上暖黃色的燈火就忘記了自己原來的方向…

20、我回過頭去看自己成長的道路,一天一天地觀望,我站在路邊上,雙手插在風衣的兜裏看到無數的人羣從我身邊面無表情地走過,偶爾有人停下來對我微笑,燦若桃花。我知道這些停留下來的人終究會成爲我生命中的溫暖,看到他們,我會想起不離不棄。

寫給母親 篇二

人活着的時候,只是事情多,不計較白天和黑夜。人一旦死了日子就堆起來:算一算,再有二十天,我媽就三週年了。

三年裏,我一直有個奇怪的想法,就是覺得我媽沒有死,而且還覺得我媽自己也不以爲她就死了。常說人死如睡,可睡的人是知道要睡去,睡在了牀上,卻並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睡着的呀。我媽跟我在西安生活了十四年,大病後醫生認定她的各個器官已在衰竭,我才送她回棣花老家維持治療。每日在老家掛上液體了,她也清楚每一瓶液體完了,兒女們會換上另一瓶液體的,所以便放心地閉了眼躺着。到了第三天的晚上,她閉着的眼是再沒有睜開,但她肯定還是認爲她在掛液體了,沒有意識到從此再不醒來,因爲她躺下時還讓我妹把給她擦臉的毛巾洗一洗,梳子放在了枕邊,系在褲帶上的鑰匙沒有解,也沒有交代任何後事啊。

三年以前我每打噴嚏,總要說一句:這是誰想我呀?我媽愛說笑,就接茬說:誰想哩,媽想哩!這三年裏,我的噴嚏尤其多,往往錯過吃飯時間,熬夜太久,就要打噴嚏,噴嚏一打,便想到我媽了,認定是我媽還在牽掛我哩。

我媽在牽掛着我,她並不以爲她已經死了,我更是覺得我媽還在,尤其我一個人靜靜地待在家裏,這種感覺就十分強烈。我常在寫作時,突然能聽到我媽在叫我,叫得很真切,一聽到叫聲我便習慣地朝右邊扭過頭去。從前我媽坐在右邊那個房間的牀頭上,我一伏案寫作,她就不再走動,也不出聲,卻要一眼一眼看着我,看得時間久了,她要叫我一聲,然後說:世上的字你能寫完嗎,出去轉轉麼。現在,每聽到我媽叫我,我就放下筆走進那個房間,心想我媽從棣花來西安了?當然是房間裏什麼也沒有,卻要立上半天,自言自語我媽是來了又出門去街上給我買我愛吃的青辣子和蘿蔔了。或許,她在逗我,故意藏到掛在牆上的她那張照片裏,我便給照片前的香爐裏上香,要說上一句:我不累。

整整三年了,我給別人寫過十多篇文章,卻始終沒給我媽寫過一個字,因爲所有的母親,兒女們都認爲是偉大又善良,我不願意重複這些詞語。我媽是一位普通的婦女,纏過腳,沒有文化,戶籍還在鄉下,但我媽對於我是那樣的重要。已經很長時間了,雖然再不爲她的病而提心吊膽了,可我出遠門,再沒有人囉囉嗦嗦地叮嚀着這樣叮嚀着那樣,我有了好吃的好喝的,也不知道該送給誰去。

在西安的家裏,我媽住過的那個房間,我沒有動一件傢俱,一切擺設還原模原樣,而我再沒有看見過我媽的身影。我一次又一次難受着又給自己說,我媽沒有死,她是住回鄉下老家了。今年的夏天太溼太熱,每晚被溼熱醒來,恍惚裏還想着該給我媽的房間換個新空調了。待清醒過來,又寬慰着我媽在鄉下的新住處裏,應該是清涼的吧。

三週年的日子一天天臨近,鄉下的風俗是要辦一場儀式的,我準備着香燭花果,回一趟棣花了。但一回棣花,就要去墳上,現實告訴着我,媽是死了,我在地上,她在地下,陰陽兩隔,母子再也難以相見,頓時熱淚肆流,長聲哭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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