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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國藩與李鴻章的歷史故事(精品多篇)

曾國藩與李鴻章的歷史故事(精品多篇)

曾國藩與李鴻章 篇一

李鴻章是很有才氣的,纔可塑,才堪大用,但李鴻章毛病也是蠻多的,他是優點傑出、缺點突出的那類人才。李鴻章的缺點是,有一股傲氣,還有一股不叫流氓氣,最少也算是流裏流氣之氣。這氣李鴻章一直攜帶着的,比如他對下屬,不太尊重,每提升一人,先要將這人訓一頓,說的話很難聽,國罵不斷,罵完了,你一回去,嘿,他給你加官晉爵了。提你一把,踢你一腳,關懷人,卻以侮辱人的方式進行。

李鴻章曾在曾國藩手下當幕僚,沒幾天,自以爲技已精,學已成,師傅那點學問全學到了手,便要謝本師了,自己當老闆去。李鴻章離開湘軍,另組淮軍,卻是屢戰屢敗,一點建樹也無,反是把自己那點力(本站★)量耗光了,無奈要回到師傅身邊來回爐,一個多月裏,李鴻章屢屢求見,曾國藩屢屢拒之,李求多少次,曾就拒多少次。

曾國藩拒絕次數,自然比李鴻章的求見次數要少一次,不然,歷史上也就沒有曾李師徒佳話,李鴻章也難成操盤手,掌握歷史走向了。曾國藩拒絕李鴻章,並不是耍領導脾氣,拉架子,而是在琢玉。玉不琢不成器,李鴻章的傲氣不打壓打壓,修理修理,那還能成大器?

李鴻章有流氣,爲人懶散,這般作風,去當名士,很合適,越流氣越像名士,名士素來要靠流氣來撐起,但要來從政,卻是致命的。流氓去流氓政府,或許可行,只有流氓政府才容得下流氓啊!曾國藩卻不能容許流氣存在。曾國藩工作很認真,生活也很嚴肅,他有個八字訣——“早,掃,考,寶,書,蔬,魚,豬”,其中這個早,就是早起,早飯,每天都定時吃早飯。嚴格的作息時間,哪是懶散如李鴻章者受得了的?李鴻章愛懶睡,天天睡到太陽照屁股,還捨不得起牀。曾國藩開早飯了,李鴻章還只管呼呼大睡。曾國藩打發人去喊了幾次:李鴻章,曾師傅喊你快去吃早飯。李鴻章應了聲好,翻轉身,又睡回籠覺去了。曾國藩在那等,不動筷子,等啊等,等了很久,李鴻章姍姍來遲。這頓飯,曾國藩不吃了,他把筷子一拍桌上,慢騰騰說了一句:“少荃,此間唯一誠字。”臉也來,相也來,語雖輕,落意重。讓李鴻章知道:從政不是請客吃飯,不是名士聚餐,不是混混間耍流氓。

李鴻章從吃飯一事感受到了做人要嚴謹,更感受到了作風的威嚴。只是他這流氣不是一下子能改掉的。李鴻章後來權柄在握,依然殘存着流氣,列強環伺,李鴻章主持外交,曾經去問計於曾國藩。師傅先問徒弟:外交乃國之大事,你準備使甚手法?李鴻章答道:門生也沒有打什麼主意。我想,與洋人交涉,不管什麼,我只同他打痞子腔。此倭要咱中華一塊土,我先應着好好好;彼熊要咱中華開放一口港,我先應着要得要得,然後呢,我找個藉口,翻過來。曾國藩聽了,臉若冰霜,對李鴻章說:少荃,此間唯一誠字。你把國家信譽透支了,那以後哪國還信任你?“依我看來,還是用一個誠字,誠能動物,我想洋人亦同此人情。聖人言忠信可行於蠻貊,這斷不會有錯的。現在既沒有實在力量,盡你如何虛強造作,他是看得明明白白,都是不中用的。不如老老實實,推誠相見,與他平情說理;雖不能佔到便宜,也或不至過於吃虧。無論如何,我的信用身份,總是站得住的。腳踏實地,蹉跌亦不至過遠,想來比痞子腔總靠得住一點。”

曾國藩把李鴻章當可造之才,卻也是嚴格要求。並不因爲李鴻章是其得意門生,是其心腹,而放任他,而包庇他。也因此,李鴻章終成大器。成大器了,悟出了師傅一片苦心,曾國藩逝世後,李鴻章寫過一副輓聯:“師事近三十年,薪盡火傳,築室忝爲門生長;威名震九萬里,內安外攘,曠世難逢天下才。”曾國藩與李鴻章相交,一直以嚴師面目出現,李鴻章不反感,反感激:“在營中時,我老師總要等我輩大家同時吃飯;飯罷後,即圍坐談論,證經論史,娓娓不倦,都是於學問經濟有益實用的話。吃一頓飯,勝過上一回課。”

拓展 篇二

他們都是滿人統治下的漢人文官,卻先後執掌着那個年代最精銳的軍隊,瓜田李下,左右爲難,他們一方面在艱難修補着大清這座潰敗不堪的金字塔,另外一方面,還要忍受來自金字塔頂端的侮辱。他們位極人臣,卻也不過是位極人臣的家奴。

但是,他們遭遇的終極侮辱,卻是來自洋人。

曾國藩在處理“天津教案”時,遭遇了人生的滑鐵盧,夾在閉塞暴躁的國民與狂傲自大的洋人中間,他戰戰兢兢,仍然完敗。洋人不滿,國民憤怒,他瞬間從中興名臣,變成了民族敗類。對於一個好名節與臉面的人來說,還有什麼比這個打擊更大?這記響亮耳光之下,曾國藩哀嘆“外慚清議,內疚神明”,他的身體徹底垮了。

在跟洋人打交道方面,曾國藩還算當時諸大員中比較開明的一位,但傳統士大夫的那一套,高超的儒學修養,卻無法支撐他與洋人的周旋了。那是一個風雨飄搖的年代,來自西方的侮辱,驚濤拍岸一般一遍遍撞擊着龐大而又虛弱的大清王朝,曾國藩已燈枯油幹,已無法代表朝廷卻承受這侮辱。

正當盛年的李鴻章接替了曾國藩的位置,他比老師更擅長與洋人打交道,他務實,圓滑,手段高明,但悲哀的是,他是在一個完全不對等的情形下與洋人打交道,他再能幹,再能糊弄,再能討價還價,也無法躲過洋人甩過來的耳光,他能做的,勉強使這打耳光的聲音,略微輕一些。據統計,李鴻章一生代表清政府簽訂了30多個條約,絕大多數是不平等條約。這一記記響亮的耳光,打不到皇帝太后的臉上,也打不到清朝權貴的臉上,只有他,李鴻章,伸過臉去挨,打完左臉,再打右臉。

李鴻章挨的最大一記耳光,來自日本人。他一手締造的北洋艦隊全軍覆沒,恥辱的是,日軍艦隊,居然一艘未沉。他被這記耳光打得從此緩不過勁來,但他的政敵,包括讚譽他“再造玄黃”的慈禧太后,又會有多少遺憾呢?或許他們還在暗中慶幸:外人終於幫我們抽了他一記大耳光,這個掌握太多兵權的漢人!

在著名的“寧予外人,不予家奴”的價值取向中,一個顢頇自私的滿族女人,可以一手遮天,但無論是曾國藩還是李鴻章,那個時代最傑出的漢族男子,又如何能夠一手撐天?

1901年11月7日,李鴻章臨死前,還被俄國公使在病榻前逼他簽字。他的沮喪,可想而知,或許他會感嘆:幸虧老師沒有活到這恥辱的一天。

跟曾國藩相比,李鴻章死後遭受罵名更盛,也陸續有人爲他叫屈,說他只是歷史的“替罪羊”,替歷史“背黑鍋”。其實,很難站在道德高地去批判或頌揚這對師生,他們不是歷史局外人,他們被推上歷史的風口浪尖,他們成爲歷史的重要部分,又何來“替罪羊”“背黑鍋”之說?

翻開歷史,面對明知不可爲卻竭盡全力去支撐已經坍塌的天空的那支青筋暴露的手,只能一聲長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