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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從軍徵改寫作文【多篇】

十五從軍徵改寫作文【多篇】

從軍徵改寫作文 篇一

他終是回來了,帶着風塵,迎着烈陽,手裏的木棍在顫抖間愈發乾瘦了,望着村頭的牌子,清淚在記憶裏斷成兩截。

十五歲的他被小吏抓去當兵,本以爲這只是一場過客般的經歷,不料卻消逝了大半青春年華。他拼殺過,奮勇殺敵卻撈不回一絲鼓勵,沒有人記住他。他早就麻木了,看透了死亡,匆匆六十載,留給他的僅僅是雙鬢的斑白,早已厭倦了這種生活,一人、一棍、一布包——他出逃了,回到了家。

刻着村名的木牌熟悉又陌生,村口難覓人煙,他無目的地在村子裏亂撞,這是一個可怕事實——他忘記家在何方了。小廟旁,他遇見了同鄉人,依稀問出了家的方向,同鄉人告訴他家中人已去世了。他沒有淚,只是長嘆一聲,彷彿這是一個總會來到的事實,接着,他一瘸一拐地往家尋去,也許家纔可以給他最後的慰藉罷……

“吱嘎”他推開了家門,驚起一陣簌簌的紛飛聲,落塵四起,一隻野雞從房樑上倉皇掠起,眨眼間,一隻野兔已從狗洞中飛奔而出,屋前雜草叢生,讓他以爲誤入荒蕪之地。他乏了,累了,長途跋涉使他困窘不堪,草鞋上不知何時又添上了一個洞,野草拂着他,擁住了他的腳背,一陣癢意襲來,他又有了知覺。舊時的青磚依舊,他不怎的麻木了,他畢竟回了家,心裏颳起了希望的風,他回到了起點,從一無所有到一無所有,接下來的日子,他喃喃:“應該不會再差了吧?”

“咕……”他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撐着門框挺直了腰,摸着肋骨,才驚覺自己兩天沒吃東西了,他罵着自己:餓到這種地步怎麼會不知道?院子裏的野谷和井邊的葵菜給了他一絲安慰,白煙嫋嫋,他在煙霧中游離了,一切都回到了從前:他做着飯,弟弟妹妹嬉笑着迎着大人回家。可這亦真亦幻,他不知道哪裏是現實了。

羹飯熟時的叮嚀在他耳邊響起,他裝好了飯,奔進裏屋,卻撞進了虛無,“哐當”瓷碗落了,菜灑了一地,碎瓷片刮傷了他的腳,他衝出了家門,任憑鮮血在地上拖開一道長長的痕跡。彎下了腰,他又麻木了,飢餓與疼痛消失殆盡,他又不知道怎麼辦。

恍惚間,望見了門邊參差的墳頭,他才發現:自己一直沒有回家,也再也回不去了……

“啊!——”淚水順着衣服濺落進“家”裏,可只有無邊的塵埃迴應了他。

他真不知道家在何方……

從軍徵改寫作文 篇二

秋風呼嘯地吹着死氣沉沉的大地,帶來了悲涼與絕望。遠處,一位飽經風霜的老人拄着木杖來到破敗不堪的家門口,在他的身後,夕陽無力地把影子投射在荒草叢生的土地上,呈現出這位老人六十五年痛苦的記憶和心中空蕩的陰霾。 六十五年以前,這片村子富饒而充滿生機,一隊官兵進入這片村子時,一切都變了。無數棍子和鞭子驅趕着這裏無數的青年

一位十五歲的青年被逼着穿過一條條泥石小路,伴着路上飛揚的塵土,踏上了未知的征途,走入了一個不可把握的悲慘社會。 翻山越嶺的人們,正向着遠方天際邊出發。他們不知道,無數鮮血與生命將在邊疆的關隘中流逝。一次次征戰;一次次伏擊;一次次流血;一次次犧牲。勝利和失敗都改變不了他們的思鄉之情。時刻面臨死亡的痛苦和對家鄉的思念徘徊在他們心間,有時想跳到烈火中逃脫世俗的磨難,可是一想到家裏的親人在等待自己的歸來,他們忍住了一次又一次痛苦的煎熬。 又是一次大戰,在敵衆我寡的情況下,殘餘部隊逃到了一座荒廢許久的孤城,面對敵人浩浩蕩蕩的軍隊,面對自己那人員所剩無幾的城頭,這位老人對敵人說:不!

殊死的較量之後,大部分人都死了,短暫的反擊淹沒在無垠的平原中,但敵人也付出了慘重的傷亡。無力的馬蹄把這位老人帶出了絕望的戰場。 六十五年的戰爭給了這位老人一個傷痕累累的軀體和六十五年的痛苦記憶,跟他一起去的同鄉都死了,留下了一副副白骨和一縷縷輕煙。他走向了破敗不堪的村莊,遠遠望見了一個步履蹣跚的駝背老人,邁着沉重的步伐走到這位駝背老人跟前,急切地問道:我家中還有什麼人? 駝背老人無奈的回答道:遠遠望去是你家,已經變成了松柏參雜的一片墓地。他悲從中來,卻不能嚎啕大哭,只能老淚縱橫。走到破敗不堪的家門口,推開已開始腐爛的房門,更是呈現出一片悲涼的景象,機敏的野兔從狗洞中鑽走,野雞拍打着翅膀飛到彎折的房樑上。房中生出了野生的稻穀,枯井邊生出了野生的葵花。老人把穀子搗碎,把葵花采下,做了一頓簡單的飯菜,飯馬上就會做好,卻不知喊誰吃飯。無法一個人吃下這飯菜,只好在這悲涼的村莊裏,遙望東方。

從軍徵改寫作文 篇三

戰爭已成往事,勝負不在被掛念。當腳步已顯得蹣跚,我想我該回家了。

沒想到自己還會認得這山路,它已隨歲月的流逝變得平滑,偶然突兀的石子也不甚明顯。我定步凝望,看到了七歲滿頭蓬髮,舉着蒲公英飛奔的自己;看到了十一歲揹着山柴,袖口裏緊緊地裹着一本書的自己;看到了十四歲因爲丟了鐮刀不敢回家,半夜裏被家人在大楊樹下找到的自己;看到了十五歲的自己,然後時間定格,父母、姐姐、小弟,來爲出征的我送行,還記得父親眼中的堅定、母親低聲的抽泣、姐姐遞過來的荷包、小弟珍藏的小木棍,還記得風一路往南吹,而我一路向北走。

回憶飄散,視線清晰,眼前的這個人他是誰?“虎?你是虎嗎?”我努力回憶,他就是後排房的阿虎。“阿毛?”他微顫的聲音,讓我壓抑了六十餘年的情感迸發出來,六十多年沒有聽到這個屬於我的外號了。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欣喜,接着它流露出了使我不安的憐憫,一片乾枯的葉子劃過眼前,似乎預示着悲哀。

“前面那有兩棵松柏的院子,就是你的家了,那一個一個的墳墓,只是你家人的歸宿吧。”他用與我同樣蒼老的手拍拍我的肩,然後轉身,不見。

我帶着近乎絕望的一顆心,來到家門口,低矮的四個小土包,將心逼向絕望之顛。一切註定會是悲傷的。野兔從狗洞跳進跳出,野雞在屋樑上撲扇着翅膀,院子中有野生的穀子,水井上生出了莫名的葵菜……我盡力以平靜的心情面對眼前的一切,而心,已被撕成碎片。

我上前,摘下庭院中的穀子和葵菜,生了火,我要做飯。我對自己提出了這輩子最苛刻的要求——微笑。我試着咧一下嘴,卻感覺生疼。

那口破鍋裏的水沸騰了,水中的幾棵乾巴巴的穀子和葵菜也隨之翻滾,除此,沒有任何活動的東西。忽而一陣風吹過來,我似乎聽到些微的金屬碰撞的聲音,我苦笑地搖搖頭,幻覺吧。可是那聲音又隨着一陣風飄過來,它不是幻覺。我循聲而去,看到的是一隻灰褐色的、生了鏽的小鈴鐺,它像六十多年前一樣掛在門口,孤孤單單地掛着。我輕輕地把它摘下來,輕輕地把它放在左邊胸口的位置,只有手中一碗粗糙的、沒有任何味道的飯,還有一點溫度。

看門外東邊那棵大楊樹,還如六十多年前一樣站在那兒,可是世事變遷,一切都已不是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