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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蘭詩搞笑版【通用多篇】

木蘭詩搞笑版【通用多篇】

月下雙孤 篇一

或許連木蘭自己都沒想到,那日斷崖而死的竟是柔然大將鬱久閭社侖,立此大功,拓跋燾可汗大喜。當可汗得知木蘭代父從軍後,不但沒有治罪,反而大加褒獎:“我北魏有此等女子,乃國之造化。特賞賜黃金萬兩,封尚書郎。”

慶功大典上,木蘭卻跪地謝恩:“木蘭斗膽,有三個請求,不知當講不當講?”

“但說無妨!”

“其一,木蘭雖殺敵心切,卻並非爲這賞賜,懇請可汗將此金賜予那些戰死將士的家人;第二,木蘭當初從軍確實想讓父親另眼相看,可是現在父母年老,而我既無從政之才,亦無爲官之心,只想回到家鄉爲父母盡孝。第三,我本想做一個赫赫有名的巾幗英雄,到如今才知太自不量力,還害得一戰友爲我而死,懇請可汗讓我親手安葬*孤月。”

“好一個花木蘭!你提的要求,我都答應。”拓跋燾激動地站了起來,一個十幾歲的少年皇帝大有一代明君之範。

在回鄉之前,木蘭騎着戰馬,馬上揹着滿身血痕的孤獨月。她來到了一處空曠之地,將方圓幾百米的樹木砍盡,用樹幹做成一張木牀,然後把獨孤月放在上面,再在他的身上放些枝條,最後點起火,眼睜睜地看着他變爲灰燼。

“你曾說,更不堪的,是在戰場上,那此刻我親手焚你,又怎麼入目?”

木蘭拼盡全力地睜開雙眼,任憑這煙燻瞎了她的眼,也薰不出一滴淚。

木蘭謝絕了可汗的千人陪護軍,她說,當初我能一個人來,現在就能一個人回。

隻身獨歸嗎?燕山腳下,木蘭停下馬,摸摸衣袋裏的一抔灰土,安靜地問道:“爲什麼從黃河到燕山,我都沒有聽見你的呼喊?若那時我的耳朵裏聽得見你的聲音,若那時的我眼睛不是隻有自己,是不是你現在還在老家,看書,練劍,消遣,即便和姐姐在一起,到底還是活着……月,你後悔嗎?”

依舊沒有人回答,只聽流水濺濺,馬鳴啾啾,在這無邊曠野裏,鞭撻她的孤寂,報復她的妄爲。

不遠處就是家鄉的城郭了,木蘭抖抖一路風塵,黃昏把斜陽搖醉,晚風將細柳裁傷。多少個日日夜夜,她魂歸故里,卻夢醒他鄉,如今近鄉情怯,反而不敢前進一步。遠處還依稀可見後山頭的那棵大樹,但獨孤月卻再也不能踏鞭而來。

昔我往矣,今我來思,前塵往事,心意已遲。

罷了,你看那前方不是阿爹阿孃嗎?他們出城迎我,這不孝的女兒。旁邊站着姐姐,紅裝素裹,嫵媚而嬌羞。或許,她是在等他千里未歸的夫君吧,我該如何告知她真相?回到家,看見小弟帶着村人殺豬宰牛,莫非是在今晚要痛飲三百杯吧?所有的人都是笑的,圍着篝火,趁着月光,談天說地,一醉方休。我陪着衆人,端着薄酒,暖着氣氛,心事卻冷若寒霜。然後一個人回到屋裏,換上舊衣——獨孤月過十八歲生日時穿的那件——黛青交織綾彈墨並蒂蓮上衣,鵝黃妝花緞暗紋銀蝶下裳,配蓮狀玉飾,戴同心銀鐲,綠雲輕挽,斜插玉簪。再打開香奩,拿出胭脂水粉,對鏡貼花黃。只見她娥眉微蹙,執筆描妝,不一會遠山如黛,紅暈泛霞,兩脣似染硃砂,眉間孤月獨明。杏眼淺笑,眉間似有清風拂月而來;朱脣輕抿,嘴角疑有暗香浮動而出。這時獨孤月從鏡裏走出,捧起她的臉,沒有瘋狂的質問,再無滿目的瘡痍,只淡淡一句:“真美!”

知是錯覺,木蘭並沒有亂了心智,此刻她心如明鏡,塵埃不染,能照見萬千世界,看碎人世喜悲。生與死,只是殊途同歸。

於是她把香奩裏的妝飾物都拿了出來,將衣袋裏的骨灰倒入奩中,合上蓋,靜悄悄地走向月光中。

月,你當初從月光裏走來,現在就該回到月光裏去。

木蘭找到了兒時的那棵樹,月影婆娑,隱約間已見出參天的輪廓,像他至死方休的庇護,與月增長。木蘭將奩匣放在樹下,當做香枕,靜靜地睡去。額上的那彎孤月,照着天上的那輪殘月,月影成雙。

月光輕輕地撲打在她的臉上,像是最後的定妝。而她,或許一直睡下去,或許明早就醒來。

血染沙場 篇二

到達軍營的那一天,木蘭在報名後就到軍帳裏收整行李,忽聽見熟悉的聲音,循聲望去,居然是獨孤月。她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他卻一副你難逃我掌心的表情,這帷幄的姿態嚇得木蘭立馬收住了眼神。可是轉過身去,她卻不明白自己爲什麼開心地笑了。再轉過身,發現獨孤月把被子鋪在自己的牀榻旁,她立馬上前想要阻止,他卻一把把她拉到牆角,小聲地說:“木蘭,你不願化妝我不強求你,可軍營是個危險的地方,性命攸關,不要固執。我,是來保護你的。”眼裏滿是不可抗拒的溫柔。

每天訓練得很苦,士兵們卻往往食不果腹,有一次吃飯時,一個老兵看木蘭平日不語,又是個新兵,便搶過她手裏僅存的一個小饅頭,坐在一旁的獨孤月見狀,立馬騰起一腳,老兵連人帶凳跌倒在地,怒不可遏,意欲爬起再戰。獨孤月見狀,從袖裏抽出長鞭,三下五除二就把老兵衣服鞭碎,一個臃腫的滿是傷痕的肉體就這麼赤裸地橫亙木蘭眼前,她嚇得捂住了眼,卻立馬放下雙手,強迫自己鎮定地看着這不堪的一幕。

後來,獨孤月說這是自己給木蘭上的軍營第一課。更不堪的,是在戰場上。

“那你能不能把這個長鞭的用法教我,這樣在戰場上我又多了一技。”

獨孤月教得很細緻,什麼”鞭影貫虹”招、“甕中捉鱉”招、”骨肉相連”招、“杜鵑啼血”招、“青絲難斷”招,真是招招斃命。木蘭拜服,心想小小的一個長鞭居然可以耍出那麼多狠招,真是不可小覷。

“獨孤月,若你真心想在戰場上立功的話,一定是位一呼百應的大將!”木蘭道。

“我是來保護你的,對做官沒興趣。況且,一將功成萬骨枯,將軍一定是血債最多的人。”

木蘭第一次上戰場時,單是這兩軍對壘的架勢就讓人膽顫,木蘭漸漸發覺自己並非真正向往戰場,眷念廝殺,崇尚功名,她只是不願被人看做無用的女子,棄置一生。可是此刻,她總是不由得靠近獨孤月,似乎他在身旁,連氣息都是庇護。可是真正一聲令下,她立馬換做一人,持刀揚馬,奮力衝上前,竭力嘶吼卻不敢廝殺。這時柔然一個小兵見狀,意欲從背後偷襲,木蘭聽刀風划向耳際,一個俯身躲過一劫,卻不料刀落*亡,木蘭從馬背上翻滾下來,看見愛馬在眼前頃刻斃命,木蘭來不及心傷只是倒吸一口涼氣。

或許在戰場上,命若微塵,連悲傷都是一種奢侈。正想着,背後被狠狠地刺了一刀,那種從未有過的刺痛感讓木蘭清醒過來,她突然仰天大笑,這硝煙滾滾中,她靜靜地凝睇着每張臉,似猙獰的猛獸在沙漠裏獵食,殺戮是名正言順的正義,死亡是刀起頭落的快*,而那勝利的笑容,盡是血肉模糊的疲憊,是什麼要讓柔然不惜妻離子散舉兵侵略?是什麼讓北魏大肆徵兵拼死抵禦?是無上的護國榮光還是勝利後的苟且輝煌?木蘭想到這,不由得流下眼淚,是人的貪慾,是唾手可得的利益,是爲了更好地生存,或者僅僅是爲了活着本身。

原來活着,就是對他者的侵略,就像我不願殺人,卻依然會被刺死。戰場不是正義的地盤,它是生活本身。這樣想着,木蘭突然笑了,這笑穿越萬水千山,沒有仇恨與猙獰,沒有前方和希望,只剩無垠的悲壯瀰漫在荒山曠野中。

“人如蜉蝣寄身,何須向老天質問……”木蘭說着,暈倒在血泊中。昏迷中,她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到自己又回到老家,在姐姐身邊一同織布刺繡,小弟武藝高超,父母安康和睦,突然她發現自己和姐姐都在繡“獨孤月”的名字,屋外甚是熱鬧,原來是黃阿婆帶着媒婆下聘禮來了,娶的人竟是阿姊,姐姐羞得躲到裏屋,喜不自言。木蘭瘋了似的跑到後山,對着那棵樹大喊:“獨孤月!你出來!獨孤月!”

正喊着,木蘭緩緩地睜開眼,迷糊之中看到孤獨月坐在睡塌旁,在給自己擦洗傷口,見自己醒了,忙湊過頭來:“木蘭,我在這!你醒了?”木蘭見狀,竟不顧背後的。刺傷,突然坐起來抱着獨孤月,隱忍地抽泣,好像再不抱緊,獨孤月只能懸掛於蒼穹之中,從此任他陰晴圓缺,任他福薄祿厚,都與她無關。

“木蘭,輕點,太用力傷口會再次撕裂的,小心。”獨孤月提醒道。木蘭不管,還是緊緊地抱着他。

“啊?木蘭,你看你腿上也受傷了,褲子上都是血!快讓我看看有沒有感染!”

木蘭突然鬆開了手,掐指算了下日子,連忙轉過頭去,恨自己疏忽大意。調整了一會表情後轉身對獨孤月說:“呃……這個……它不是戰傷,我得了一種怪病,阿爹請個名醫給我開了個藥方,身體漸漸好了,但是每個月都要流血,好將身上的毒素一一排掉,過幾天就沒事了。”

“哦,那這病要不要緊啊?會不會是庸醫啊?木蘭要不我們重新找個大夫看一下吧!”獨孤月關切地問道。

“不用不用!這種病要是讓別人曉得,會把我逐出軍營的,到時還得拉我爹爹來打仗。所以,你千萬不能告訴任何人,你發誓!”

獨孤月見狀,認真地舉起手發誓,大有“我若違背誓言,情願天誅地滅”之意。木蘭第一次見他這般癡傻,強忍住笑,低眉之際,卻感覺到一種莫名的溫暖。

這亂世之中,縱朝生夕死,若我的鮮血可以流經你的雙眸,直到你的心房中與你血液交融,生死共憐,那裏,是不是也叫做家?

《木蘭詩》搞笑版 篇三

咚咚復咚咚,木蘭端機槍,端的什麼搶,AK四十七。

問女何所思,問女何所憶,女亦無所思,女亦有所憶。

昨日看軍貼,可汗大收槍,收書十二卷,卷卷有此槍,槍槍買不起,阿爺無大錢,木蘭無金銀,願去買鋼鐵,從此造機槍。

東市買圖紙,西市買螺絲,南市買火藥,北市買鐵皮。

旦辭爺孃去,暮宿舊機庫,不聞爺孃喚女聲,但聞鐵皮摩擦滋啦啦。

旦辭機庫去,暮至軍營旁,不聞爺孃喚女聲,但聞將軍大呼哈哈哈。

萬里開機槍,關山一下沒。熱氣傳子彈,日光照槍管。將軍被嚇死,壯士魂已飛。

飛來打天子,天子躺病牀。

策勳十二轉,賞賜倆耳光。可汗問所欲,木蘭不願進牢房;願用此機槍,追着回故鄉。

爹孃聞女來,端起機關槍;阿姊聞妹來,當戶舉槍;小弟聞姊來,舉槍噌噌推上膛。

開我機槍門,進我機槍放,脫我戰時袍,換上防彈裝,多裝手榴彈,對外架機槍。

出門埋炸彈,親友皆驚忙:離別十二年,不知木蘭子彈狂。

瘋子腳蹬地,呆子眼緊閉,兩人並排走,誰能說我不正常

《木蘭詩》搞笑版 篇四

唧唧復唧唧,木蘭智商低,智商有多少,零點零零一

問女何所思,問女何所憶,女亦有所思,女亦有所憶

昨夜見請帖,五星大餐廳,菜單十二卷,何菜都有名

阿爺無大兒,木蘭無長兄,願馳千里馬,從此替爺撐

東市買大包,西市買火燒,南市買油條,北市買炸糕

旦辭爺孃去,暮宿黃河邊,不聞爺孃喚女聲,但聞紅薯烤得鳴濺濺

旦辭黃河去,暮至黑山頭,不聞爺孃喚女聲,但聞開水燒得鳴啾啾

萬里赴宴賓,千里度若飛,香氣傳燒鹿,油光照火雞,賓客百撐死,木蘭吃飽歸

歸來見天子,天子坐柴房,糧食十二石,賜百千牛羊

可汗問所欲,木蘭不用刷盤將,願馳千里足,送兒還故鄉

爺孃聞女來,出郭啃生薑,阿姊聞妹來,當戶吞鹽糠

小弟聞姊來,磨刀霍霍向爹孃

開我東閣門,坐我西閣牀,脫我廚時袍,著我吃時裳

當窗啃雲餅,對鏡吃蛋黃,出門看火鍋,垂涎三尺長

同吃十二年,木蘭撐得像頭羊

雄兔吃菜葉,雌兔啃蘿蔔,雙兔同桌餐,安能辨爾是雄雌?

半面初妝 篇五

第二天木蘭去後山練刀居然腰板挺得直直的,她想若獨孤月再敢羞辱她,她就把一切都抖出來,從他的身世到他的“情史”,可是偏偏一個月他都沒出現,木蘭像有一口氣憋在肚子裏,卻一直找不到機會發泄。

直到有一天她練得久了,練到夜深人靜,練到月黑風高,練到耳邊飄來一陣狼嚎,木蘭心想活了十四年都沒有見到過狼,這一定是幻覺,她強迫自己鎮定卻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哪知不遠處有快速奔跑的颼颼聲,她嚇得不知所措,就在這時一記響亮而熟悉的皮鞭聲從上空甩下,木蘭以爲是獨孤月在搗鬼,豈知一聲淒厲的狼嚎從耳際劃過,小木蘭嚇得魂飛魄散,正抱住頭,只聽咚的一聲,一匹半死哀嚎的狼躺在身旁,垂死掙扎。小木蘭嚇得連退三步,又碰到了什麼,以爲還有一匹狼,轉過身卻被誰抱在了懷裏。

“這麼晚怎麼不回去?”獨孤月憐惜地質問。

“你怎麼在www.這?”驚魂未定的木蘭反問道。

“我……我一直都在。”

木蘭猛地擡起頭,她好像讀懂了什麼,又好像什麼都不懂,只得把頭埋得深些,更深些。

那些說好要羞辱他的話,卻羞了她,紅紅的心事,一下子蔓延到耳際。

從那以後,木蘭到集市上也會買些胭脂或額黃紙,她很想將紙剪成月牙形貼在額頭,好像獨孤月看到她額頭的那輪“孤月”,就再也不會孤獨了。可是每次到鏡子面前,她伸出去的手,還是收了回來。

“我是個男孩,是花家的支柱,是未來的將軍。”木蘭一直這樣告誡自己,篤定而脆弱。

“況且,我還不知姐姐和他之間,到底怎麼回事?”

直到有一天,日暮黃昏,獨孤月和木蘭像往常一樣準備收刀回家,這時獨孤月忽然對木蘭說:“今天是我十八歲生日,十八年前的今天,阿婆在野地裏撿到我。木蘭,你今天能……能答應我一個請求嗎?”

“什麼?”木蘭一邊想着他可憐的身世,一邊想着他莫不是要親我。

“可以……可以爲我畫一次妝嗎?”說着獨孤月便從包袱裏拿出胭脂、眉筆、鵝黃粉和一面鏡子。

木蘭愣了片刻,看着坐在自己右邊的獨孤月一臉哀求的樣子,心生哀憐,便拿起鏡子,仔細打扮。獨孤月看着月下描妝的木蘭,簡靜淑婉的側臉,眉宇間似有涓涓細流,與世無爭地流向遠方。

他愛極了這幅畫面,他在靜靜地等着,等着木蘭畫好妝的那一刻,把她再次擁入懷中,告訴她,這輩子再不會讓她在風沙裏成長,在刀劍中呼吸,在驚惶中生活,他要許她一世安穩,他要命她炊裙纏繞,梭布一生。

他要她,幸福。

可是等了好久,木蘭已畫完,卻一直以半面示人,不曾讓他看見自己左邊臉的樣子。他急了,野蠻地捧過她的整張臉,卻發現了左臉完全化成了半個男人,濃郁英聳的劍眉,像是要挑起一切的正義,擺平所有的是非,鼻翼下的鬍鬚,像是要刺殺所有與她爲敵的人,嘴角微微一動,仿有一股邪氣,吞吐之間,能奪人性命。

獨孤月嚇得站了起來,一半爲女,一半似男,一半婉靜,一半肅殺,到底哪個纔是真正的木蘭,他像看到了鬼魅現身,抱頭嘶喊。而木蘭,靜靜地站起身,撣掉一身塵土,向遠方的燭火走去。

那裏,纔是她的家。

替父從軍 篇六

回到家門口就聽見激烈的爭執聲,木蘭心想爹孃感情一直甚好,於是便貼耳細聽,斷斷續續中知道柔然又要侵略自己國家,北魏爲了保家衛國便四處徵兵,連一身老病的父親也在徵兵之列。木蘭聽到這突然推開房門,像十歲那年,堅定地對父親說道:“爹,木蘭就是您兒子,小弟年幼體弱,您年事已高,姐姐只會女紅,讓我去吧!”她本以爲老爹會感動得涕泗橫流,沒想到老人家突然狠狠地扇了她一耳光:

“木蘭,你以前舞刀弄槍,我只當你是喜歡,也不多管。可你現在越發放肆了,代父從軍?那是死罪!!!你有幾顆腦袋夠砍的?你爹我這把老骨頭還能折騰,你還是學學你姐,要有女孩子該有的樣子!聽到沒?!”

木蘭什麼都沒說,嘴角噙着淚回到屋,昏暗的燭光下,她卸掉了半面妝,乍一看渾像個鐵定要廝殺的男人,眼神凌厲,嘴角歪邪,風一吹,都是血腥的味道。

我這是怎麼了?我怎麼會變成這樣?木蘭不禁問自己。

第二天一起來木蘭就決定悄然奔赴軍營,沒想到房門已被上鎖,她聰明地不動聲色,安靜地穿梭織布,聲聲嘆息,好像被父親昨晚的一記耳光給打醒了,可心裏卻一直設法逃脫,正巧中午姐姐給她送飯,她鬥生一計,便對姐姐說:“阿姊,我求你放我出去吧。一則,我知道你喜歡獨孤月,可是他昨晚一派醉意,卻說要娶我,但我並不喜歡他,我想離開此地;二則,爹爹實在不能參軍,希望你看在我一片孝心的份上,放我出去吧!阿姊!”

姐姐的全部心思都放在她的第一個理由上,她不是不知木蘭經常在後山和獨孤月一起練刀,卻不曉二人漸生情愫,想着想着神智突然恍惚起來,再看木蘭從軍心意已決,又是孝心可鑑,於是鬼使神差地放了木蘭。

來不及仔細打點,木蘭帶上了一塊家傳的寶玉,到當鋪換了些盤纏,買了匹好馬和一些男人的衣物,換上軍裝,千里奔赴。

一路上,木蘭像一匹脫繮的野馬,馬不停蹄地,只爲心中一股難以名狀的理由,是爲父,爲姐,還是爲自己?馬蹄起落間,她仿若聽見父親說:“木蘭,誰說女子不如男,你是我花家千軍萬馬難換的將才啊!”

那一刻,木蘭止控不住,嚎啕大哭,揚淚策馬,絕塵而去。

原來,這未知命數的奔赴,只因十幾年的心結,待一次揚鞭決絕。

夜深了,黑暗似有一種魔力,能暗無聲息地蠶食一人在白天所有的膽量與氣力,木蘭就這樣,被絆住了腳步,絆住了勇氣,絆住了呼吸。她一身膽寒,牽着馬到河邊飲水,圓月當空,清輝滿地,卻照不清木蘭在河中的倒影。恍惚間,她看見了一雙孤獨的眼,鑲嵌在一張疲憊的臉上,低垂的眉際,耷拉的眼角,像是無聲的敗訴。

明月夜,清光滿,天地作伴,我這樣辛苦,到底是爲哪般?她忽然間害怕起來,抱膝坐地,耳畔似傳來兒時爹孃喚她小名的聲音,蘭兒,蘭兒……她不禁自問,若一直像姐姐那樣,做個接受命運的女兒,擇一人到老,若遇真愛,權當福祉,若無真愛,汲水度日,到底免受這顛簸流離之苦,難道不是一種幸福嗎?而你偏要這般決絕,到底是太勇敢,還是太膽怯呢?

沒有人回答,只聽流水濺濺,馬鳴啾啾,在這無邊曠野裏,點綴她的孤寂,鞭撻她的妄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