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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裏館古詩鑑賞新版多篇

竹裏館古詩鑑賞新版多篇

賞析 篇一

此詩收錄於《王右丞集箋註》,爲《輞川集》二十首中的第十七首。詩寫山林幽居情趣,屬閒情偶寄。

這首小詩總共四句。拆開來看,既無動人的景語,也無動人的情語;既找不到哪個字是詩眼,也很難說哪一句是警策。且詩的用字造語、寫景(幽篁、深林、明月),寫人(獨坐、彈琴、長嘯)都極平淡無奇。然而它的妙處也就在於以自然平淡的筆調,描繪出清新誘人的月夜幽林的意境,夜靜人寂融情景爲一體,蘊含着一種特殊的美的藝術魅力,使其成爲千古佳品。以彈琴長嘯,反襯月夜竹林的幽靜,以明月的光影,反襯深林的昏暗,表面看來平平淡淡,似乎信手拈來,隨意寫去其實卻是獨具匠心,妙手回春的大手筆。

這首詩表現了一種清靜安詳的境界。前兩句寫詩人獨自一人坐在幽深茂密的竹林之中,一邊彈着琴絃,一邊又發出長長的嘯聲。其實,不論“彈琴”還是“長嘯”,都體現出詩人高雅閒淡、超拔脫俗的氣質,而這卻是不容易引起別人共鳴的。所以後兩句說:“深林人不知,明月來相照。”意思是說,自己僻居深林之中,也並不爲此感到孤獨,因爲那一輪皎潔的月亮還在時時照耀自己。這裏使用了擬人化的手法,把傾灑着銀輝的一輪明月當成心心相印的知己朋友,顯示出詩人新穎而獨到的想象力。全詩的格調幽靜閒遠,彷彿詩人的心境與自然的景緻全部融爲一體了。

詩中寫到景物,只用六個字組成三個詞,就是:“幽篁”、“深林”、“明月”。對普照大地的月亮,用一個“明”字來形容其皎潔,並無新意巧思可言,是人人慣用的陳詞。至於第一句的“篁”與第三句的“林”,其實是一回事,是重複寫詩人置身其間的竹林,而在竹林前加“幽”、“深”兩字,不過說明其既非庾信《小園賦》所說的“三竿兩竿之竹”,也非柳宗元《青水驛叢竹》詩所說的“檐下疏篁十二莖”,而是一片既幽且深的茂密的竹林。這裏,象是隨意寫出了眼前景物,沒有費什麼氣力去刻畫和塗飾。

詩中寫人物活動,也只用六個字組成三個詞,就是:“獨坐、彈琴、長嘯”。對人物,既沒有描繪其彈奏舒嘯之狀,也沒有表達其喜怒哀樂之情;對琴音與嘯聲,更沒有花任何筆墨寫出其音調與聲情。 表面看來,四句詩的用字造語都是平平無奇的。但四句詩合起來,卻妙諦自成,境界自出,蘊含着一種特殊的藝術魅力。作爲王維《輞川集》中的一首名作,它的妙處在於其所顯示的是那樣一個令人自然而然爲之吸引的意境。它不以字句取勝,而從整體見美。它的美在神不在貌,領略和欣賞它的美,也應當遺貌取神,而其神是包孕在意境之中的。就意境而言,它不僅如施補華所說,給人以“清幽絕俗”(《峴傭說詩》)的感受,而且使人感到,這一月夜幽林之景是如此空明澄淨,在其間彈琴長嘯之人是如此安閒自得,塵慮皆空,外景與內情是抿合無間、融爲一體的。而在語言上則從自然中見至味、從平淡中見高韻。它的以自然、平淡爲特徵的`風格美又與它的意境美起了相輔相成的作用。

可以想見,詩的意境的形成,全賴人物心性和所寫景物的內在素質相一致,而不必藉助於外在的色相。因此,詩人在我與物會、情與景合之際,就可以如司空圖《詩品·自然篇》中所說,“俯拾即是,不取諸鄰,俱道適往,著手成春”,進入“薄言情悟,悠悠天鈞”的藝術天地。當然,這裏說“俯拾即是”,並不是說詩人在取材上就一無選擇,信手拈來;這裏說“著手成春”,也不是說詩人在握管時就一無安排,信筆所之。詩中描寫周圍景色,選擇了竹林與明月,是取其與所要顯示的那一清幽澄淨的環境原本一致;詩中抒寫自我情懷,選擇了彈琴與長嘯,則取其與所要表現的那一清幽澄淨的心境互爲表裏。這既是即景即事,而其所以寫此景,寫此事,自有其醞釀成熟的詩思。更從全詩的組合看,詩人在寫月夜幽林的同時,又寫了彈琴、長嘯,則是以聲響托出靜境。至於詩的末句寫到月來照,不僅與上句的“人不知”有對照之妙,也起了點破暗夜的作用。這些音響與寂靜以及光影明暗的襯映,在安排上既是妙手天成,又是有匠心運用其間的。

《竹裏館》 篇二

作者:王維

獨坐幽篁裏,彈琴復長嘯。

深林人不知,明月來相照。

名家點評 篇三

《王孟詩評》:顧雲:一時清興,適與景會。

《唐詩廣選》:人不知而月相照,正應首句“獨坐”二字。

《唐賢三昧集箋註》:幽迥之思,使人神氣爽然。

《唐詩箋註》:《輞川》諸詩,皆妙絕天成,不涉色相。止錄二首(指《鹿柴》及此詩),尤爲色籟俱清,讀之肺腑若洗。

《唐人萬首絕句選評》:毋乃有傲意。

《詩境淺說續編》:《輞川集》中,如《孟城坳》、《欒家瀨》諸作,皆閒靜而有深湛之思。此詩言月下鳴琴,風篁成韻,雖一片靜景,而以渾成出之。坊本《唐詩三百首》特錄此首者,殆以其質直易曉,便於初學也。

《唐人絕句精華》:以上四詩(指《鹿柴》、《欒家漱》、《竹裏館》及《鳥鳴澗》),皆一時清景與詩人興致相會合,故雖寫景色、而詩人幽靜恬淡之胸懷,亦緣而見。此文家所謂融景入情之作。

《竹裏館》【講解 篇四

獨坐幽篁裏,彈琴復長嘯

“篁”,竹林。“幽篁”,出自屈原《山鬼》:“餘處幽篁兮,終不見天。”

竹乃是品性高雅的象徵。蘇東坡就曾說:“寧可食無肉,不可居無竹。無肉使人瘦,無竹使人俗。”詩人獨坐於其間的竹林,既非庾信《小園賦》所說的“三竿兩竿之竹”,也非柳宗元《青水驛叢竹》詩所說的“檐下疏篁十二莖”,而是一片幽深、茂密的竹的世界。

詩人獨坐幽篁,撫弄琴絃,一曲終了,情有不足,不禁擲琴而長嘯。這樣的情致,頗有些魏晉名士的味道。魏晉時,當世的七大名士嵇康、阮籍、山濤等人常常在竹林中喝酒、縱歌,史稱“竹林七賢”。又據《晉書·阮籍傳》記載,阮籍“嗜酒能嘯,善彈琴”。正巧阮籍也有一首關於彈琴的詩:“夜中不能寐,起坐彈鳴琴。薄帷鑑明月,清風吹我襟。”

從詩中我們知道,阮籍的琴聲,是因爲夜不能寐,要借之來平息內心的煩躁、矛盾。他的嘯聲,也同樣是爲了要發泄心中抑鬱之氣。而王維的“彈琴復長嘯”又是爲何呢?詩人並不言及,只是繼續寫他在竹林中彈琴、長嘯的情景。

深林人不知,明月來相照

幽深的竹林裏,沒有人知道詩人在幹什麼,只有一片明月,照映到他的身上。

彈琴也好,長嘯也好,都是詩人獨自所爲,在這深山茂林之間,連聲響也難以傳出,自然不會有外人知曉。然而,隨着時間不知不覺地推移,明月突然躍出,照亮了詩人獨坐的叢篁,就彷彿一位知音,傾聽着詩人的心曲。

夜中彈琴的阮籍,感受到清風爲他吹解胸懷;獨坐幽篁的王維,也同樣感受到了大自然對他的深情慰藉。只不過此時的王維隱居山林,不問世俗,心境平和,比起阮詩的意境,這首《竹裏館》要靜謐、悠然得多。

人不知而有日月知,此刻的詩人,脫略了俗世,卻融入了自然,進入一種與自然同體、與大化同在的境界。

讀罷全詩,一幅圖畫已赫然眼前:幽幽的竹林中,詩人獨坐其間,遠離塵世嘈雜,既賞幽篁美景,復得琴嘯之樂,再有明月相伴,物我一體,渾如天籟。試問,若非心靈澄淨之人,如何寫得出這清幽澄靜之景?若無恬淡脫俗之心,又何來這忘情絕俗之音?

評解

全詩總共四句,表面看來,平平無奇。詩中寫景,只有六字:“幽篁”、“深林”、“明月”。“幽”、“深”、“明”三個形容詞,也普通尋常,毫無新意巧思可言,彷彿只是隨手寫了眼前景物,沒費什麼功夫去刻畫、塗飾。詩中寫人,也只有六字:“獨坐”、“彈琴”、“長嘯”。既未繪其漫彈舒嘯之狀,也不見其喜怒哀樂之情,對琴音與嘯聲,亦沒花任何筆墨來描狀。

然而,這首小詩卻歷來受人推許。它的妙處在於,營造了一種令人自然而然心向神往的意境。詩中的月夜深林之景,如此清幽;彈琴長嘯之人,如此超然。可以想見,詩人是在忘卻世情、心靈澄淨的狀態下,與本就清幽澄淨的竹林和明月悠然相會,而後命筆成篇的。詩人寫這首詩,全是景之所至,情之所至,物與心會,意與景和。

從全詩的組合看,詩人以彈琴長嘯反襯竹林的靜寂,以明月的光影反襯深林的幽暗。似乎信手拈來,隨意寫去,卻是靜中有動,寂中有聲,明暗映襯,獨得其妙。

自然、平淡的語言風格,與此詩清幽絕俗的意境相輔相成,可謂從自然中見至味,從平淡中見高韻。

相傳北宋詞人秦觀在汝南作官時久病不愈,朋友攜王維的《輞川圖》前來探望。秦觀細細觀看,“恍然若與摩詰入輞川”,心悅神愉,病竟不治而愈。一幅《輞川圖》能有如此神效,這既有賴於畫家的丹青妙筆,更主要的原因還在於王維《輞川集》諸詩所啓示的動人遐想。正如宋人方回評價的,王維《輞川集》“雖各不過五言四句,窮幽入玄”。

原作 篇五

竹裏館——[唐]王維

獨坐幽篁裏, 彈琴復長嘯。

深林人不知, 明月來相照。

註釋 篇六

竹裏館:輞川別墅勝景之一,房屋周圍有竹林,故名。

幽篁:深密的竹林。篁(huánɡ),竹林。

長嘯:撮口出聲叫嘯。嘯(xiào):嘬口發出長而清脆的聲音,類似於打口哨。

深林:指“幽篁”。

相照:與“獨坐”相應,意思是說,左右無人相伴,唯有明月似解人意,偏來相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