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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語文師說課文原文及翻譯(新版多篇)

高一語文師說課文原文及翻譯(新版多篇)

原文 篇一

師說

作者:[唐]韓愈

古之學者(1)必有師。師者,所以(2)傳道(3)受(4)業(5)解惑也。人非生而知之者(6),孰能無惑?惑而不從師,其爲惑也(7)終不解矣。生乎(8)吾前,其聞道(9)也固先乎吾,吾從而師之(10);生乎吾後,其聞道也亦先乎吾,吾從而師之。吾師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先後生於吾乎(11)?是故無貴無賤,無長無少,道之所存,師之所存(12)也。

嗟乎!師道(13)之不傳也久矣!欲人之無惑也難矣!古之聖人,其出人(14)也遠矣,猶且(15)從師而問焉;今之衆人(16),其下聖人也亦遠矣,而恥學於師(17)。是故聖益聖,愚益愚(18)。聖人之所以爲聖,愚人之所以爲愚,其皆出於此乎?愛其子,擇師而教之。於其身也,則恥師焉,惑矣(19)!彼童子之師(20),授之書而習其句讀(dòu)(21)者,非吾所謂傳其道解其惑者也。句讀之不知,惑之不解,或師焉(22),或不(fǒu)焉,國小而大遺(23),吾未見其明也。巫醫(24)樂師百工(25)之人,不恥相師(26);士大夫之族(27),曰師曰弟子云者,則羣聚而笑之。問之,則曰:彼與彼年相若(28)也,道相似也。位卑則足羞(29),官盛則近諛(yú)(30)。嗚呼!師道之不復(31)可知矣!巫醫樂師百工之人,君子(32)不齒(33),今其智乃(34)反不能及,其可怪也歟(yú)(35)!

聖人無常師(36)。孔子師郯子(37)、萇(cháng)弘(38)、師襄、老聃(dān)(39)。郯(tán)子(37)之徒,其賢不及孔子。孔子曰:“三人行,則必有我師。”(40)是故弟子不必(41)不如師,師不必賢於弟子。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42),如是而已。

李氏子蟠(pán)(43),年十七,好古文,六藝經傳(zhuàn)(44)皆通習之,不拘於時(45),學於餘。餘嘉其能行古道(46),作《師說》以貽(yí)(47)之。

賞析 篇二

韓愈作《師說》的時候,有人以爲是在唐德宗貞元十八年(802),這大致是可信的。這年韓愈35歲,剛由洛陽閒居進入國子監,爲四門學博士,這是一個“從七品”的學官。但他早已有名。他所提倡和不斷實踐的古文運動,在那一兩年內,正走出少數愛好者的範圍,形成一個廣泛性的運動,他儼然成爲這個運動的年輕的領袖。他用古文來宣傳他的主張。維護先秦儒家的思想,反對當代特別盛行的佛老思想;提倡先秦兩漢的古文,反對“俗下文字”即魏晉以來“飾其辭而遺其意”的駢文:這就是古文運動的內容。這個運動所以逐漸形成於唐德宗統治的後期,是有現實的社會條件的。它是爲維護唐王朝的統一、反對藩鎮割據的政治目的服務的。而這除軍閥、大地主外,正是當時廣大社會階層的現實利益的要求。韓愈的積極努力,對這個運動的開展與形成,起了不斷促進的作用。就古文來說,他不僅自己刻苦努力,從理論到實踐,表現了優秀的成績;更重要的是他不顧流俗的非笑,努力提倡,特別表現在給青年們熱情的鼓勵和指示。《師說》正是這種努力所引起的一篇具有進步意義和解放精神的文章。

韓愈由於幼年的家庭教養和天寶以來複古主義思潮的影響,從青年時代起,就以一個傳道的古文家自命。這也是他在科舉和仕宦的階梯上十年不能得意的一個重要原因。但是他並不悔,還愈來愈有自信。最初他到汴州參加宣武節度使董晉幕府的時候(796—798),先教李翱學古文;由於孟郊的介紹,不久又教張籍學古文。後來逃難到徐州(799),徐泗濠節度使張建封安置他在符離,又教一個青年人張徹讀古書,學古文。張建封死後,仕途不通,到洛陽閒居(800—801)。向他請教的青年愈來愈多,他對青年們非常熱情,獎勵有加。他在《重答李翊書》中說:“言辭之不酬,禮貌之不答,雖孔子不得行於互鄉,宜乎餘之不爲也。苟來者,吾斯進之而已矣,烏待其禮逾而情過乎?”爲了“廣聖人之道”,他以熱情的、有禮貌的態度對待一切向他請教的青年,他認爲這並不是什麼“禮逾”和“情過”的問題。他回答許多青年的信,指示怎樣做人,怎樣作文。在韓愈看來,文章是作者的人格修養的表現,做人與作文應該是一致的。他進了國子監後,對待青年依然非常熱情。

韓愈這樣不斷地同青年後學交往,給他們獎勵和指示,這是魏晉以後所沒有的現象,當然要引起人們的奇怪,以至紛紛議論和責難。一切向韓愈投書請益的青年便自然地被目爲韓門弟子,因而韓愈“好爲人師”的古怪面貌也就非常突出了。但韓愈是早有自信的,他不管人們怎樣誹謗,依然大膽地回答青年們的來信。他在《答胡生書》中說:“夫別是非,分賢與不肖,公卿貴位者之任也,愈不敢有意於是。如生之徒,於我厚者,知其賢,時或道之,於生未有益也。不知者乃用是爲謗!不敢自愛,懼生之無益而有傷也,如之何?”他對那些惡意中傷的誹謗,表示憤慨,也爲向他請教的青年擔憂。《師說》的最後一段,聲明寫作的由來,說這是爲了一個“好古文”“能行古道”,跟他學習的青年李蟠而作的。實際上他是藉此對那些誹謗者來一個公開的答覆和嚴正的駁斥。他是有的放矢的。

在這篇文章裏,他首先(第1段)肯定從古以來師對於任何人總是不可少的,因爲人不能“生而知之”,誰也不能沒有“惑”──茫然不解的東西。因此,他認爲師並不是什麼特殊人物,而是一種“傳道受業解惑”的人。他還認爲人人都可以爲師,沒有社會地位(貴賤)或年齡(長少)的限制,只問他有沒有“道”,有就可以爲師,所謂“道之所存,師之所存也”。接着(第2段),他慨嘆古來的“師道”久已失傳。現在一般人,既不能“無惑”,又“恥學於師”,所以越來越愚蠢。然後列舉事例,論證這種“恥學於師”的風氣實在是愚蠢而奇怪的。他說有一種人,即士大夫,對於兒子,則“擇師而教之”;但對於自己,“則恥師焉”:這就是他們的不明。又有一種現象,廣大的各行各業的人,即“巫醫樂師百工之人”不以彼此相師爲恥;而“士大夫之族”,如果有人談到誰是師,誰是弟子,則大家共同非笑,問其理由,無非是年齡、地位云云,這又證明了他們的智慧反而在他們所瞧不起的巫醫等等之下,這不是很奇怪嗎?再看(第3段),“士大夫之族”所崇拜的“聖人”沒有一定的師,孔子的師有郯子、萇弘等,這些人都“不及孔子”。而且孔子還說過,三個人裏面,一定有一個人是他的師。因此,作者得到另一個重要的論點,師和弟子的關係是相對的,“弟子不必不如師,師不必賢於弟子”。這就是說,弟子可以爲師,師也可以爲弟子。所以師和弟子的關係的存在,最後結論很簡單,不過是因爲“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的緣故。這也還是前文所提出的論點,即能者爲師。

由此可見,《師說》不僅嚴正地駁斥了那些愚蠢的誹謗者,更可貴的是提出了三點嶄新的、進步的“師道”思想:師是“傳道受業解惑”的人;人人都可以爲師,只要具有那樣的能力;師和弟子的關係是相對的,某一方面比我好,在這一方面他就是我的師。這些思想把師的神祕性、權威性、封建性大大地減輕了;把師和弟子的關係合理化了,平等化了,把師法或家法的保守的壁壘打破了。這些思想是和他後來發展的“道統”思想矛盾的。這些思想是具有解放精神、具有深刻的人民性的思想。這是唐德宗時代在相對的穩定局面之下,城市繁榮、商業經濟發展的反映。

因此,可以想象,這篇《師說》的流佈,鼓舞和吸引了更多的青年後學,也因而招致了更多的頑固的“士大夫之族”的反對。實際上,韓愈也確乎因此官更難作,不斷地遭到當權者的排擠。柳宗元在《答韋中立論師道書》中說:“今之世不聞有師,有,輒譁笑之,以爲狂人。獨韓愈奮不顧流俗,犯笑侮,收召後學,作《師說》,因抗顏而爲師。世果羣怪聚罵,指目牽引,而增與爲言辭。愈以是得狂名。居長安,炊不暇熟,又挈挈而東,如是者數矣。”貞元十九年(803),韓愈在監察御史的職位,第一次被當權的官僚集團趕出了長安,貶到陽山(今廣東陽山),就是在作《師說》一年後。他這次被貶,原因可能很複雜,但照柳宗元所說,這篇《師說》至少是重要的原因之一,因爲他由此“狂名”更大,爲更多的頑固派所疾惡,更容易遭到莫名的排擠。然而韓愈在獎勵後學這一點上,態度始終不變,只是到了元和以後,聲勢沒有在貞元末年那麼大就是了。到了宋代,有人爲韓愈辯解,說他“非好爲人師者也”(《五百家注音辯昌黎先生文集》卷十二引“洪曰”),這是說,由於學者歸附,韓愈是不得已而“作之師”的。又有人以爲韓愈“作《師說》,蓋以師道自任”,但充其量不過“以傳道受業解惑爲事,則世俗訓導之師,口耳之學耳”(俞文豹《吹劍三錄》),這是指韓愈把師的封建作用大大地降低了。可見這篇《師說》的解放精神是不容易爲一般封建士大夫所接受的。因此,它在當時的重大意義也就不難理解了。

白話翻譯 篇三

古代求學的人一定有老師。老師,是用來傳授道理,講授學業,解答疑難問題的。人不是一生下來就懂得知識和道理的,誰能沒有疑惑?有疑惑卻不求老師指教,那成爲疑難的問題,終究不能解決。在我之前出生的人,他懂得知識和道理本來就比我早,我跟從他並以他爲師;在我之後出生的人,(如果)他懂得知識和道理也比我早,我也跟從他學習並以他爲師。我以道爲師,哪裏用得着知道他的年齡比我大還是比我小呢?因此,無論地位顯貴或是低下,無論年長年少,道所存在的地方,就是老師所存在的地方。

唉!從師求學的道理已經失傳很久了,想要人們沒有疑惑很難吶!古代的聖人,他們超出一般人很遠了,尚且跟從老師向老師請教學問道理;現在的一般人,他們跟聖人相比相差很遠了,卻以向老師學習爲羞恥。所以聖人就更加聖明,愚人就更加愚昧。聖人能成爲聖人的原因,愚人能成爲愚人的原因,大概就是出於這個緣故吧?

愛自己的孩子,選擇老師來教他。但是對於他自己,卻以跟從老師學習爲可恥,糊塗啊!那些兒童的老師,教他讀書,學習書中的文句,並不是我所說的傳授道理、解答疑難問題的老師。不知道斷句要問老師,有疑惑不能解決卻不願問老師,小的方面(句讀)要學習,大的方面(解惑)卻丟棄,我沒見到他聰明在哪。巫醫,樂師及各種工匠,不以互相學習爲恥。士大夫這類人中,說起老師、弟子的時候,這些人就聚集在一起嘲笑他。問那些嘲笑者(嘲笑他的原因),他們就說:“那個人與某人年齡相近,修養和學業也差不多,(怎麼能稱他爲老師呢?)以地位低的'人爲師,足以感到羞愧,稱官位高的人爲師就近於諂媚。”啊!從師學習的風尚不能恢復,由此就可以知道了。巫醫、樂師及各種工匠,是士大夫們所看不起的,現在他們的見識反而比不上這些人了。難道這很奇怪嗎!

聖人沒有固定的老師,孔子曾經以郯子、萇弘、師襄、老聃爲師。郯子這一類人,他們的道德才能(當然)不如孔子。孔子說:“多人同行,其中就一定有我的老師。”因此學生不一定不如老師,老師也不一定比弟子有賢能,懂得道理有先有後,學問和技藝上各有各的研究,只是像這樣罷了。

李氏的兒子李蟠,年紀十七歲,愛好古文,六藝的經文和傳文都普遍學習了,不受世俗的限制,向我學習。我讚許他能履行古人從師學習的風尚,寫了這篇《師說》來送給他。

作者簡介: 篇四

韓愈(768—824),字退之,河內河陽(今河南孟縣)人。因其郡望在昌黎,故世稱“韓昌黎”。德宗貞元八年(792)登進士第。貞元十九年(803),因言關中旱災,觸怒權臣,被貶爲陽山令。憲宗元和元年(806)召拜國子博士。元和十二年(817)從裴度討淮西吳元濟有功,升任刑部侍郎元和十四年,上表諫迎佛骨,貶潮州刺史,後歷任國子祭酒、吏部侍郎、京兆尹等職。大力倡導古文運動,其散文被列爲“唐宋八大家”之首,與柳宗元並稱“韓柳”。主張“以文爲詩”,作詩力求新奇,且多議論。《全唐詩》存其詩十卷。有詩文合編《昌黎先生文集》。

分句賞析 篇五

對“道之所存,師之所存也”的理解韓愈以儒家道統的繼承者自居,他“收召後學”,“抗顏而爲師”,目的就是要恢復自孟子後已“失其傳”的儒家道統。正因爲如此,他把“傳道”視爲教師最重要也是最基本的任務。“受業”“解惑”,都與此有關:“業”即“道之文”,指以“六藝經傳”爲代表的儒家經典;而“解惑”也是爲了“明道”。由此可見,“師道”是貫穿全文的主線,“道之所存,師之所存也”,這個判斷就是上述內容的高度概括。

對“巫醫樂師百工之人,君子不齒,今其智乃反不能及,其可怪也歟!”的理解。

有人認爲這句話反映了韓愈輕視勞動人民的階級偏見。但有人認爲不能這樣看,因爲這句話所在的第2段,都是貶斥上層“士大夫之族”,褒揚“巫醫樂師百工之人”和“古之聖人”的,“君子不齒”句的主語“君子”,是指韓愈貶斥的上層“士大夫之族”,而不是韓愈自己。韓愈在文章裏一再用“君子”“士大夫之族”與“巫醫樂師百工之人”“古之聖人”對比,貶前者,褒後者,當然不會把自己列入所謂的君子中,所以“君子不齒”只是對恥於從師的君子的諷刺,而沒有對“巫醫樂師百工之人”的輕視。

古之學者必有師。師者,所以傳道受業解惑也。

評析:劈頭提出“古之學者必有師”的論斷,緊接着概括指出師的作用“傳道受業解惑”做爲全文立論的出發點和依據。然後句句頂接,推論出“道之所存,師之所存”的觀點。同時,一開頭鄭重提出“古之學者必有師”,就隱然含有對“今之學者”不從師的批判意味,很自然地爲第二段埋下了伏筆。本句翻譯時要注意“者……也……”和“所以”在句式中的含義和作用。

運用:(翻譯)古代求學的人一定有老師。老師是用來傳授道理、交授學業、解答疑難的。

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師,師不必賢於弟子,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如是而已。

評析:這一句是在前文已用老師的職能作出了理論論證和用孔子言行作了事實論證之後,順理成章水到渠成地得出了進一步的結論。這個結論,是對“道之所存,師之所存”的深化,也是對士大夫之族恥學於師的進一步批判。說明了師生關係是相對的,教與學是可以相長的。這一句由“是故”引出,用“如是而已”結尾,化繁爲簡,既顯見解的深闢透徹,又有一種高瞻遠矚的氣勢。

運用:(翻譯)因此,學生不一定不如老師,老師不一定比學生賢能,聽到的道理有先有後,學問技藝各有專長,如此罷了

關於孔子師郯子、萇弘、師襄、老聃的資料

①孔子師郯子。《春秋左氏傳》昭公十七年:“秋,郯子來朝,公與之宴。昭子問焉,曰:‘少皞氏(杜預注:黃帝之子,己姓之祖)鳥名官,何故也?’郯子曰:‘吾祖也,我知之。昔者黃帝氏以雲紀(杜注:黃帝受命,有云瑞,故以雲紀事),故爲雲師而云名。炎帝氏以火紀,故爲火師而火名。……我高祖少皞,摯之立也,鳳鳥適至,故紀於鳥,爲鳥師而鳥名。鳳鳥氏,歷正也(杜注:即歷正之官);玄鳥氏,司分者也(杜注:玄鳥,燕也,以春分來,秋分去);……’仲尼聞之,見於郯子而學之。既而告人曰:‘吾聞之,天子失官(杜注:失官,言不修其職也),學在四夷,猶信。’”

②孔子師萇弘、老聃。《孔子家語·觀周》:“孔子謂南宮敬叔曰:‘吾聞老聃博古知今,通禮樂之原,明道德之歸,則吾師也。今將往矣。’……敬叔與俱至周,問禮於老聃,訪樂於萇弘。”(按:孔子問禮於老聃的故事,見《史記·孔子世家》《史記·老莊申韓列傳》《莊子·天運篇》)

③孔子師師襄。《史記·孔子世家》:“孔子學鼓琴師襄子,十日不進。師襄子曰:‘可以益矣。’孔子曰:‘丘已習其曲矣,未得其數也。’有間,曰:‘已習其數,可以益矣。’孔子曰:‘丘未得其志也。’有間,曰:‘已習其志,可以益矣。’孔子曰:‘丘未得其爲人也。’有間,曰:‘有所穆然深思焉,有所怡然高望而遠志焉。’曰:‘丘得其爲人,黯然而黑,幾然而長,眼如望羊,心如王四國,非文王其誰能爲此也!’師襄子避席再拜曰:‘師蓋雲文王操也。’”(孔子師師襄的故事,又見《孔子家語》《韓詩外傳》《淮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