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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語文遊褒禪山記原文及翻譯【精品多篇】

高一語文遊褒禪山記原文及翻譯【精品多篇】

遊褒禪山記原文 篇一

該文寫於宋仁宗至和元年(1054)七月某日,是作者與他的兩位朋友和兩個胞弟同遊褒禪山後所寫。這是一篇記述與議論相結合的散文,與一般遊記不同,獨具特色。全文按照記敘和議論的層次,可分五段。

從篇首至“蓋音謬也”。記述褒禪山命名的由來。文章開頭緊扣題目,開門見山地先說明褒禪山又叫華山之後,接着追述之所以命名爲褒禪山,是因爲唐朝有一個名叫慧褒的和尚,一開始住在華山之下,死後又葬在華山之下,所以叫做褒禪。作者由遠及近,當追溯了褒禪山命名的由來之後,就把筆墨轉向眼前所見的慧空禪院上來。說明如今看到的慧空禪院,就是當年慧褒禪師居住的房舍和墳墓之所在。因爲這畢竟是一篇遊記,所以當寫到慧空禪院之後,便以它爲基點,重點突出地來記敘褒禪山的名勝華山洞。“距其院東五里,所謂華山洞者,以其乃華山之陽名之也”。這三句,說明華山洞的方位及其命名的由來。接着又寫距華山洞百餘步倒在路旁的石碑,以及碑文的情況。“其文漫滅”一句,從字面上來看,是說由於年代久遠,字跡已經模糊不清。其實,也是爲了突出其中尚可辨識的“花山”二字。之所以要突出“花山”二字,在於糾正今人把“花山”之“花”誤讀爲“華實”之“華”的錯誤。之所以要糾正今人讀音的錯誤,又旨在爲下文發表感想和議論設下張本。

從“其下平曠,有泉側出”至“而不得極夫遊之樂也”。

記敘遊覽褒禪山後洞的情形。這段承接第1段華山洞的方位和命名,進一步分別就華山洞的前洞和後洞加以敘寫。前洞,“其下平曠,有泉側出”,雖有美景而不險絕,“而記遊者甚衆”,不足以遊,所以一筆帶過。而後洞與前洞相比,則迥然不同,它不像前洞那樣平坦廣闊,遊人舉足可到,而在“由山以上五六裏”的幽深之處,需要花費氣力才能到達,而且“入之甚寒”,所以即使喜歡遊覽的人,也不能窮盡它的盡頭。然而惟其險絕,纔有奇觀。因而便引起了作者與同遊者的極大興趣。於是他們拿着火把走了進去,走得越深,行進越艱難,而所看到的景物也就越加美妙。可是行進的艱難與景物的美妙形成了矛盾,所以同遊者之中有倦怠而想出來的人說:“不出去,火把就要燒光了。”這麼一說,大家就隨着他一起走了出來。一旦走出洞後,作者卻深有感慨,慨嘆自己所到達的地方比起喜歡遊覽的人,還不到十分之一,然而在洞的左右壁上,題字留念的人已經很少了。如果再往深處走,到達的人就更少了。這說明沒有大志而畏於艱險的人,是不能夠深入險境而窺視到異觀的。因而又回顧自己在洞裏還沒有出來的時候,“餘之力尚足以入,火尚足以明”,是可以繼續前進的,只是聽了倦怠者的話,隨着走出洞來,而不能極盡遊覽之樂。目的不達,滿腹憾恨之情溢於言表,由此可見作者不畏艱險的積極進取精神。

從“於是餘有嘆焉”至“此餘之所得也”。

寫未能深入華山後洞所產生的感想和體會。這段開頭“於是餘有嘆焉”一句,奠定了全段的基調,爲展開議論作了帶有濃厚感情色彩的轉折。行文先從古人的行事說起,而後又回到遊覽風物上來,加以發揮議論。就古人來說,他們觀察天地、山川、草木、蟲魚、鳥獸,往往都有所得,這是因爲他們對事物觀察思索得深切,而沒有探索不到的地方。作者稱引古人,是爲了借古鑑今。不言而喻,今人行事,要想有所收益,也必須具有古人那種探索的精神。但事實上,並不是人人都具有這種精神的。就以遊覽風物來說,“夫夷以近,則遊者衆;險以遠,則至者少”。這種現象,就正是缺乏探索精神的表現。而天下的奇異雄偉、異乎尋常的景物,又常常在險遠之處,人們卻又很少能夠到達,那也就不可能看到奇景異觀了。那麼怎樣才能看到奇景異觀呢?作者進而又從三個方面加以論說。一是“非有志者不能至也”。這裏強調了一個“志”字。只有胸懷大志,纔有可能到達理想的境地。二是有了大志,不隨隨便便地止足不前,“然力不足者,亦不能至也”。這裏又強調了一個“力”字。這個“力”,是指氣力。如果氣力不足,像“有怠而欲出者”那樣,也是不能到達理想境地的。三是有了大志和氣力,而又不輕易地倦怠,“至於幽暗昏惑而無物以相之,亦不能至也”。這裏又強調了一個“物”字。這裏所說的“物”,是指火把之類的藉助之物。當遊覽者走進昏暗之處的時候,如果不借助火把之類的物來照亮前進的道路,也是不能到達理想境地的。總之,只有具備志、力與相助之物這三個條件,才能到達理想的境地。這是就正面來說。反過來說,氣力可以達到而又未能達到,這對別人來說是非常可笑的,對自己來說是很可悔恨的。如果竭盡了自己的志氣,也仍然達不到,也就沒有什麼可悔恨的了。這樣,誰還能譏笑他呢?作者從正反兩方面把道理說得清清楚楚。這就是作者遊覽華山後洞之後的心得和體會。這個心得和體會,是十分深刻的,它的客觀意義卻遠遠超過了遊覽,而可以用之於從事一切事情。

從“餘於僕碑”至“此所以學者不可以不深思而慎取之也”。

寫由於僕碑而引起的聯想。作者從僕碑上尚可辨識的“花山”之“花”字,今人誤讀爲“華實”之“華”,從而聯想到古籍,“又以悲夫古書之不存,後世之謬其傳而莫能名者,何可勝道也哉!”從山名的以訛傳訛,聯想到古籍的以訛傳訛,使作者觸目傷懷,慨嘆不已。因而又進一步提出“此所以學者不可以不深思而慎取之也”。對待傳聞要“深思”而“慎取”這個提法,也很精闢。它對學者整理和研究古籍,鑑別其真僞,恢復其本來面目,不僅是必要的,而且也是有指導意義的。

從“四人者”至篇末。記同遊者姓名和寫作時間。

從以上五段簡略地敘述和分析裏不難看出,本文雖以遊記命題,但所寫重點卻不在於記遊,而在於寫作者在遊覽中的心得和體會,並着重寫了兩點:一是寫華山山名的本末;一是寫遊覽華山後洞的經過。

寫華山山名的本末時,從今人對“花山”讀音之誤,聯想到對古籍的以訛傳訛,從而指出對古籍要持“深思而慎取”的態度。這既是對當時學者的勸勉,同時也是作者自己治學態度的寫照。王安石在治學方面,就頗多創見,不爲前人之見所束縛。比如他與門人一起修撰《詩》《書》《周禮》三書的經義和《老子注》等書的註疏,以代替漢儒以來的章句之學,就是突出一例。再如他寫的詠史和懷古詩,也多半一反常人之見。在《商鞅》詩裏寫道:“今人未可非商鞅,商鞅能令政必行。”在《賈生》詩裏寫道:“一時謀議略施行,誰道君王薄賈生。”這些都反映出他的新見解。這些見解,又都是爲他打擊舊黨,推行變法革新服務的。因而也可以說他變法革新的理論和實踐,就正是他認真總結歷史的經驗教訓,得出“深思而慎取”的結果。

寫遊覽華山後洞的經過時,從“入之愈深,其進愈難,而其見愈奇”,而遊者也隨之越來越少的情況,進而論述了“世之奇偉、瑰怪、非常之觀,常在險遠”,要想看到“奇偉、瑰怪、非常之觀”,就必須有一個不畏艱險,一往直前的堅強意志,同時還要具備足夠的實力和可資憑藉的外界條件。他這種力圖精進,永攀高峯的精神,同他後來在變法革新中所表現的不怕圍攻、百折不回的精神也是完全一致的。這種積極進取精神,同他的變法革新,雖有其不可避免的歷史的和階級的侷限,然而卻也能給人以有益啓示和鼓舞。

本文的寫作技巧也是比較高明的。

既然本文的重點不在記遊,而在寫遊覽中的心得體會,所以在材料的取捨上,行文的組織安排上,是頗費一番切磋琢磨之功的。作者在記遊中,處處爲寫心得體會搭橋鋪路,使記遊與心得體會十分和諧自然地結合起來。

文章開頭“褒禪山亦謂之華山”一句,看來只是敘說褒禪山的原委,平平淡淡,並不新奇。但細加玩味,卻不尋常。它不僅爲下文考究褒禪命名的由來起着開拓的作用,而且也把有關全局的“華山”二字突現出來。作者突現出“華山”,對全文的記遊和議論是有着重要作用的。可以設想,倘若讀者不瞭解褒禪山就是“華山”,那麼文章題爲《遊禪山褒記》,而下面所記的,也就是與“華山”不可分割的華山前洞、華山後洞,便失去了根基,而令人不可思議。隨之遊覽華山後洞,從而發表議論也將成爲不可能。所以首句把“華山”突現出來,是十分重要的,不可缺少的,它對全文來說,起着先引和鋪墊的作用。然而作者又不特意去就“華山”而論“華山”,卻以考究褒禪山命名由來的方式來突現它,這就更顯得自然入妙了。從考究褒禪山命名的由來來看,文從字順,無懈可擊;從記遊角度來看,又順理成章,起到了它應有的作用。

該文是以記遊爲輔,以議論爲主的特點,所以作者在記遊中寫什麼,不寫什麼,以及怎樣寫,也是經過周密考慮,嚴加取捨的。文中所寫華山、慧空禪院、僕碑和華山前洞,由於都不是所寫重點,所以都一筆帶過。而它們的出現,又都是爲寫華山後洞,特別是寫遊華山後洞作鋪墊過渡的。詳其所詳,略其所略,對所寫重點遊華山後洞,則刻意作了較爲細緻地記敘。作者先寫華山後洞幽深昏暗,寒氣襲人,雖好遊者不能窮;次寫入之愈深,進之愈難,見之愈奇;次寫怠而欲出者聲張出洞,同遊者遂與之俱出;次寫入之愈深,記遊者愈少;次寫既出之後,有人責備怠而欲出者;次寫作者悔恨隨怠者而出,不能極盡遊覽之餘,層層深入地寫出了遊覽華山後洞的全過程。這之中有環境氣氛的渲染,有遊人的`活動,有意志不堅強者的退縮,有責怨之辭,有悔恨之語。記遊詳盡曲折,思想鬥爭波瀾起伏,這就爲下文抒寫心得體會,發表議論,作了自然而然地鋪墊過渡,使記遊與議論緊密地融合起來。

再如作者寫僕道之碑,敘寫“其文漫滅,獨其爲文猶可識,曰‘花山’”,並從而考究今人讀音之謬,也是有意安排。它對下面針對後人對古籍以訛傳訛的現象發表議論,同樣起着鋪墊的作用,使之前呼後應,結爲一體。總觀全文,記遊爲議論提供了條件,而議論則是記遊的必然發展。爲突出所寫重點,作者嚴於取捨,精於剪裁,善於鋪墊過渡的寫作技巧,是值得借鑑的。正如《古文觀止》的編者所說:“一路俱是記遊,按之卻俱是論學。古人詣力到時,頭頭是道。川上山樑,同一趣也。”作者最後又感慨倒在路邊的碑,與篇首相呼應,結構嚴絲合縫,脈絡清晰。

原文 篇二

褒禪山亦謂之華(huā)山(褒禪山,舊稱華(花)山,位於安徽巢湖市含山縣城東北7.5公里),唐浮圖慧褒始舍於其址,而卒葬之;以故其後名之曰“褒禪”。今所謂慧空禪院者,褒之廬冢(zhǒng)也。距其院東五里,所謂華(huā)山洞者,以其乃華(huā)山之陽名之也。距洞百餘步,有碑僕道,其文漫滅,獨其爲文猶可識曰“花山”。今言“華(huā)”如“華(huá)實”之“華(huá)”者,蓋音謬也。

其下平曠,有泉側出,而記遊者甚衆,所謂前洞也。由山以上五六裏,有穴(xué)窈(yǎo)然,入之甚寒,問其深,則其好遊者不能窮也,謂之後洞。餘與四人擁火以入,入之愈深,其進愈難,而其見愈奇。有怠而欲出者,曰:“不出,火且盡。”遂與之俱出。蓋餘所至,比好遊者尚不能十一,然視其左右,來而記之者已少。蓋其又深,則其至又加少矣。方是時,餘之力尚足以入,火尚足以明也。既其出,則或咎其欲出者,而餘亦悔其隨之,而不得極夫遊之樂也。

於是餘有嘆焉:古人之觀於天地、山川、草木、蟲魚、鳥獸,往往有得,以其求思之深而無不在也。夫夷以近,則遊者衆;險以遠,則至者少。而世之奇偉、瑰怪、非常之觀,常在於險遠,而人之所罕至焉,故非有志者不能至也。有志矣,不隨以止也,然力不足者,亦不能至也。有志與力,而又不隨以怠,至於幽暗昏惑而無物以相(xiàng)之,亦不能至也。然力足以至焉,於人爲可譏,而在己爲有悔;盡吾志也而不能至者,可以無悔矣,其孰能譏之乎?此餘之所得也!

餘於僕碑,又以悲夫古書之不存,後世之謬其傳而莫能名者,何可勝道也哉!此所以學者不可以不深思而慎取之也。

四人者:廬陵蕭君圭君玉,長樂王回深父(fǔ),餘弟安國平父(fǔ)、安上純父(fǔ)。

至和元年七月某日,臨安王某記。

鑑賞 篇三

1.因事說理,敘議結合。

本文不同於一般的遊記,不重山川風物的描繪,而重在因事說理,以說理爲目的,記遊的內容只是說理的材料和依據。文章前面記遊山,後面談道理,記敘和議論結合得緊密而自然,並且前後呼應,結構嚴謹,行文縝密。文中的記遊內容是議論的基礎,是議論的事實依據;議論是記遊內容在思想認識上的理性概括和深化。前面的記遊處處從後面的議論落筆,爲議論作鋪墊;後面的議論又處處緊扣前面的記遊,賦予記遊內容以特定的思想意義。記敘和議論相輔相成,互爲補充,相得益彰,因事說理,以小見大,準確而充分地闡述一種人生哲理,給人以思想上的啓發,使完美的表現形式與深刻的思想內容和諧統一,所以深得人們讚賞。《古文觀止》評論此文說:“借遊華山洞,發揮學道。或敘事,或詮解,或摹寫,或道故,意之所至,筆亦隨之。逸興滿眼,餘音不絕,可謂極文章之樂。”

2.重點突出,詳略得當。

本文的主旨在於闡述要“有志”“盡吾志”的觀點,另外也涉及“深思而慎取”的觀點,因此,文章的選材、詳略無一不經過精心裁定,緊扣這兩個觀點。記遊部分就寫景來看似乎平淡無奇,實際上是深思熟慮、刻意安排的。第一段介紹褒禪山概況從略;第二段記遊華山洞經過從詳。前者又詳記僕碑文字,其餘從略;後者又記前洞和後洞概況從略,記遊後洞經過頗詳。記前洞和後洞概況,又前洞略,後洞詳;記遊後洞,又寫經過略,補敘經過、寫心情之“悔”詳。議論部分對應記敘部分,也有側重。議遊華山洞的心得甚詳,借僕碑抒發感慨從略。議遊華山洞的心得,又議“志”較詳,議“力”“物”從略。

3.文筆簡潔,語言凝練。

本文的記遊部分,除爲說理之外,沒有多餘的文字;議論部分,說理充分而有節制,沒有無用的筆墨。全篇行文嚴謹,用墨極爲簡省,語言精要得當,以致文字難以增刪改換。文中的一些句子,如“入之愈深,其進愈難,而其見愈奇”,“夫夷以近,則遊者衆;險以遠,則至者少”,“世之奇偉、瑰怪、非常之觀,常在於險遠,而人之所罕至焉”,“盡吾志也而不能至者,可以無悔矣”,都是平實而深刻、言簡而意豐的警句。

註釋 篇四

1.浮圖:梵(fàn)語(古印度語)音譯詞,也寫作“浮屠”或“佛圖”,本意是佛或佛教徒,這裏指和尚。慧褒:唐代高僧。舍:名詞活用作動詞,建舍定居。址:地基,基部,基址,這裏指山腳。

2.而:連詞,並且。卒:最終。之:指褒禪山麓。

3.以故:因爲(這個)緣故,譯爲“因此”。名:命名,動詞。禪:梵語譯音“禪那”的簡稱,意思是“靜思”,指佛家追求的一種境界。後來泛指有關佛教的人和事物,如禪師、禪子、坐禪、禪房、禪宗、禪林、禪杖等。褒禪,慧褒禪師。

4.慧空禪院:寺院名。廬冢(zhǒng):古時爲了表示孝敬父母或尊敬師長,在他們死後的服喪期間,爲守護墳墓而蓋的屋舍,也稱“廬墓”。這裏指慧褒弟子在慧褒墓旁蓋的屋舍。廬:屋舍。(一說指慧褒生前的屋舍。)冢:墳墓。禪院:佛寺。

5.華山洞:南宋王象生《輿地紀勝》寫作“華陽洞”,看正文下出應寫作“華陽洞”。以:因爲。乃:表示判斷,有“爲”、“是”的意思。陽:山的南面。古代稱山的南面、水的北面爲“陽”,山的背面、水的南面爲“陰”。名:命名,動詞。

6.僕道:“僕(於)道”的省略,倒在路旁。

7.文:碑文,與下文“獨其爲文(碑上殘存的文字)”的“文”不同。漫滅:指因風化剝落而模糊不清。

8.獨:唯獨,只有。其:指代石碑。文:文字,這裏指的是碑上殘存的文字。猶:還,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