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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枝香金陵懷古》翻譯及賞析【多篇】

《桂枝香金陵懷古》翻譯及賞析【多篇】

《桂枝香·金陵懷古》賞析 篇一

此詞通過對金陵(今江蘇南京)景物的讚美和歷史興亡的感喟,寄託了作者對當時朝政的擔憂和對國家政治大事的關心。上闋寫登臨金陵故都之所見。“澄江”“翠峯”“征帆”“斜陽”“酒旗”“西風”“雲淡”“鷺起”,依次勾勒水、陸、空的雄渾場面,境界蒼涼。下闋寫在金陵之所想。“念”字作轉折,今昔對比,時空交錯,虛實相生,對歷史和現實,表達出深沉的抑鬱和沉重的嘆息。全詞情景交融,境界雄渾闊大,風格沉鬱悲壯,把壯麗的景色和歷史內容和諧地融合在一起,自成一格,堪稱名篇。

詞以“登臨送目”四字領起,爲詞拓出一個高遠的視野。“正故國晚秋,天氣初肅”點明瞭地點和季節,因爲是六朝故都,乃稱“故國”,“晚秋”與下句“初肅”相對,瑟瑟秋風,萬物凋零,呈現出一種“悲秋”的氛圍。此時此景,登斯樓也,則情以物遷,辭必情發,這就爲下片的懷古所描述的遙遠的時間作鋪墊。

“千里澄江似練,翠峯如簇”,“千里”二字,上承首句“登臨送目”——登高遠望即可縱目千里;下啓“澄江似練,翠峯如簇”的大全景掃描,景象開闊高遠。“澄江似練”,脫化於謝朓詩句“澄江靜如練”,在此與“翠峯如簇”相對,不僅在語詞上對仗嚴謹、工整,構圖上還以曲線綿延(“澄江似練”)與散點鋪展(“翠峯如簇”)相映成趣。既有平面的鋪展,又有立體的呈現,一幅金陵錦繡江山圖展現眼前。

“征帆去棹殘陽裏,背西風酒旗斜矗”是在大背景之下對景物的具體描寫,“殘陽”“西風”,點出時下是黃昏時節,具有典型的秋日景物特點。“酒旗”“征帆”是暗寫在秋日黃昏裏來來往往的行旅,人事匆匆,由純自然的活動景物寫到人的活動,畫面頓時生動起來。

“彩舟雲淡,星河鷺起”是大手筆中的點睛之處。“彩舟”“星河”,色彩對比鮮明;“雲淡”“鷺起”,動靜相生。遠在天際的船罩上一層薄霧,水上的白鷺紛紛從銀河上驚起,不僅把整幅金陵秋景圖展現得活靈活現,而且進一步開拓觀察的視野——在廣漠的空間上,隨着征帆漸漸遠去,水天已融爲一體,分不清哪裏是水哪裏是天。如此雄壯寬廣的氣度,如此開闊曠遠的視野與王勃的《滕王閣序》,“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比較,兩者展現的氣度與視野不相上下,一爲千古傳誦的駢文警句,一爲前所未有的詞中創境,可謂異曲同工。正如林逋《宿洞霄宮》“秋山不可盡,秋思亦無垠”所言,眼前所見,美不勝收,難以盡述,因此總讚一句“畫圖難足”,結束上闋。

下闋懷古抒情。“念往昔”一句,由登臨所見自然過渡到登臨所想。“繁華競逐”涵蓋千古興亡的故事,揭露了金陵繁華表面掩蓋着紙醉金迷的生活。緊接着一聲嘆息,“嘆門外樓頭,悲恨相續”,此語出自杜牧的《臺城曲》“門外韓擒虎,樓頭張麗華”詩句,化用其意,以典型化手法,再現當時隋兵已臨城下,陳後主居然對國事置若罔聞,在危難之際還在和妃子們尋歡作樂的可悲。這是亡國悲劇藝術縮影,嘲諷中深含嘆惋。“悲恨相續”,是指其後的統治階級不以此爲鑑,揮霍無度,沉溺酒色,江南各朝,覆亡相繼:遺恨之餘,嗟嘆不已。

“千古憑高”二句,是直接抒情,憑弔古蹟,追述往事,抒對前代弔古、懷古不滿之情。“六朝舊事”二句,化用竇鞏《南遊感興》“傷心欲問前朝事,惟見江流去不回。日暮東風眷草綠,鷓鴣飛上越王臺”之意,借“寒煙、衰草”寄惆悵心情。去的畢竟去了,六朝舊事隨着流水一樣消逝,如今除了眼前的一些衰颯的自然景象,更不能再見到什麼。

更可悲的是“至今商女,時時猶唱,後庭遺曲”,融化了杜牧的《泊秦淮》中“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的詩意。《隨書·五行志》說:“禎明初,後主創新歌,詞甚哀怨,令後宮美人習而歌之。其辭曰:‘玉樹後庭花,花開不復久。’時人以爲歌讖,此其不久兆也。”後來《玉樹後庭花》就作爲亡國之音。此句抒發了詩人深沉的感慨:不是商女忘記了亡國之恨,是統治者的醉生夢死,才使亡國的靡靡之音充斥在金陵的市井之上。

同時,這首詞在藝術上也有成就,它體現了作者“一洗五代舊習”的文學主張。詞本倚聲,但王安石說:“古之歌者,皆先爲詞,後有聲,故曰‘詩言志,歌永言,聲依永,律和聲’。如今先撰腔子,後填詞,卻是‘永依聲’也。”(趙令畤《侯鯖錄》卷七引)顯然是不滿意只把詞當作一種倚聲之作。這在當時是異端之論,但今天看來卻不失其銳敏和先知先覺之處。北宋當時的詞壇雖然已有晏殊、柳永這樣一批有名詞人,但都沒有突破“詞爲豔科”的藩籬,詞風柔弱無力。他曾在讀晏殊小詞後,感嘆說:“宰相爲此可乎?”(魏泰《東軒筆錄》引)。所以他自己作詞,便力戒此弊,“一洗五代舊習”(劉熙載《藝概》卷四),指出向上一路,爲蘇軾等士大夫之詞的全面登臺,鋪下了堅實的基礎。

首先,這首詞寫景奇偉壯麗,氣象開闊綿邈,充分顯示出作者立足之高、胸襟之廣。開頭三句是泛寫,寥寥數語即交代清楚時令、地點、天氣,並把全詞置於一個憑欄遠眺的角度,一片秋色肅殺的氣氛之中,氣勢已是不凡。以下“千里澄江似練”寫水,“翠峯如簇”寫山,從總體上寫金陵的山川形勢,更給全詞描繪出一個廣闊的背景。“征帆”二句是在此背景之下對景物的具體描寫。在滔滔千里的江面之上,無數征帆於落日餘暉中匆匆駛去。這景色,與“斜陽外,寒鴉數點,流水繞孤村”(秦觀《滿庭芳》)相比,雖遼闊者同,然而,前者壯麗,後者悽清,風格迥異。而長江兩岸衆多參差的酒旗揹着西風飄蕩,與杜牧的“水村山郭酒旗風”相比,濃烈與俊爽之差別則顯而易見。至於“彩舟雲淡,星河鷺起”,如同電影鏡頭的進一步推開,隨着征帆漸漸遠去,詞人的視野也隨之擴大,竟至把水天上下融爲一體,在一個更加廣漠的空間寫出長江的萬千儀態。遠去的征帆像是漂漾在淡淡的白雲裏,飛舞的白鷺如同從銀河上驚起。此詞景物有實有虛,色彩有濃有淡,遠近交錯,虛實結合,濃淡相宜,構成一幅巧奪天工的金陵風景圖。其曠遠、清新的境界,雄健、壯闊的風格,是那些“小園香徑”“殘月落花”之作所無可比擬的。

其次,立意新穎,高瞻遠矚,表現出一個清醒的政治家的真知灼見。《桂枝香》下片所發的議論,絕不是慨嘆個人的悲歡離合、閒愁哀怨,而是反映了他對國家民族命運前途的關注和焦急心情。前三句“念往昔豪華競逐,嘆門外樓頭,悲恨相續”,所念者,是揭露以金陵建都的六朝統治者,利用江南秀麗山川,豪華競逐,荒淫誤國;所嘆者,是鄙夷他們到頭來演出了一幕又一幕“門外樓頭”式的悲劇,實在是既可悲又可恨。“千古憑高”二句則是批判千古以來文人騷客面對金陵山川只知慨嘆朝代的興亡,未能跳出榮辱的小圈子,站不到應有的高度,也就很難從六朝的相繼覆滅中引出歷史的教訓。而如今,六朝舊事隨着流水逝去了,眼前只剩下幾縷寒煙籠罩着的毫無生機的衰草。這“寒煙衰草凝綠”顯然流露出作者對北宋王朝不能勵精圖治的不滿情緒。全詞重點在結句:“至今商女,時時猶唱,後庭遺曲。”此意唐人杜牧也寫過。然而,作者不似杜牧那樣去責怪商女無知,而是指桑罵槐,意在言外:歌妓們至今還唱着亡國之音,正是因爲當權者沉湎酒色,醉生夢死。然而,“玉樹後庭花,花開不復久”,如再不改弦易轍,採取富國強兵的措施,必然如六朝一樣悲恨相續。此結句無異於對北宋當局的警告。有人說,張昪的《離亭燕》是王安石《桂枝香》所本。如果從語言、句法來看,王詞確受張詞影響不小。然而,張昪對六朝的興亡只是一種消極的傷感:“多少六朝興廢事,盡入漁樵閒話。悵望倚層樓,寒日無言西下。”兩詞的思想境界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第三,章法上講究起承轉合,層次井然,極類散文的寫法。上片首句“登臨送目”四字籠罩全篇,一篇從此生髮。次句“故國”二字點明金陵,爲下片懷古議論埋下伏筆。以下寫景先從總體寫起,接着是近景,遠景,最後以“畫圖難足”收住。既總結了以上寫景,又很自然地轉入下片議論。安排十分妥貼、自然。下片拓開一層大發議論:金陵如此壯麗,然而它正是六朝相繼滅亡的歷史見證。“念往昔”三句表明了對六朝興亡的態度,“千古憑高”二句寫出了對歷來憑弔金陵之作的看法。以下即轉入現實,結句又回到今天。首尾圓合,結構謹嚴,逐層展開,絲絲入扣。詞有以景結,如晏殊的《踏莎行》:“一場愁夢酒醒時,斜陽卻照深深院”,寫的是莫名其妙的春愁;有以情結,如柳永的《鳳棲梧》:“衣帶漸寬終不悔,爲伊消得人憔悴”,表現的是專一誠摯的愛情。而《桂枝香》卻以議論作結,其中寄託着作者對重大的現實政治問題的看法。《桂枝香》在章法結構方面的這些特色,反映了詞的發展在進入慢詞之後,以散文入詞出現的特點。

第四,用典貼切自然。“千里澄江似練”乃化用謝朓《晚登三山還望京邑》詩句:“餘霞散成綺,澄江靜如練。”“星河鷺起”用的是李白《登金陵鳳凰臺》:“三山半落青天外,二水中分白鷺洲”詩意。“嘆門外樓頭,悲恨相續”用的是隋滅陳的典故:當隋朝大將韓擒虎兵臨城下時,全無心肝的陳後主還正在和寵妃張麗華歌舞作樂。杜牧《臺城曲》曾詠此事。而王安石巧妙地只借用“門外樓頭”四個字,“門外”言大軍壓境,“樓頭”說荒淫無恥,就極其精煉而又形象地表現了六朝的覆滅。“悲恨相續”四個字則給南朝的歷史作了總結。結句化用杜牧《泊秦淮》詩句,但賦予了它更爲深刻、精闢的思想內容。短短的一首詞而四用典,在王安石之前實不多見。

譯文及註釋 篇二

譯文

登上高樓憑欄極目,金陵的景象正是一派晚秋,天氣剛剛開始索肅。千里奔流的長江澄沏得好像一條白練,青翠的山峯俊偉峭拔猶如一束束的箭簇。江上的小船張滿了帆迅疾駛向夕陽裏,岸旁迎着西風飄/拂的是抖擻的酒旗斜出直矗。彩色繽紛的畫船出沒在雲煙稀淡,江中洲上的白鷺時而停歇時而飛起,這清麗的景色就是用最美的圖畫也難把它畫足。

回想往昔,奢華淫逸的生活無休止地互相競逐,感嘆“門外韓擒虎,樓頭張麗華”的亡國悲恨接連相續。千古以來憑欄遙望,映入眼簾的景色就是如此,可不要感慨歷史上的得失榮辱。六朝的風雲變化全都消逝隨着流水,只有那郊外的寒冷煙霧和衰萎的野草還凝聚着一片蒼綠。直到如今的商女,還不知亡國的悲恨,時時放聲歌唱《後庭》遺曲。

註釋

登臨送目:登山臨水,舉目望遠。

故國:舊時的都城,指金陵。

千里澄江似練:形容長江像一匹長長的白絹。語出謝眺《晚登三山還望京邑》:“餘霞散成綺,澄江靜如練。”澄江,清澈的長江。練,白色的絹。

如簇:這裏指羣峯好像叢聚在一起。簇,叢聚。

去棹(zhào):往來的船隻。棹,划船的一種工具,形似槳,也可引申爲船。

星河鷺(lù)起:白鷺從水中沙洲上飛起。長江中有白鷺洲(在今南京水西門外)。星河,銀河,這裏指長江。

畫圖難足:用圖畫也難以完美地表現它。

豪華競逐:(六朝的達官貴人)爭着過豪華的生活。競逐:競相仿效追逐。

門外樓頭:指南朝陳亡國慘劇。語出杜牧《臺城曲》:“門外韓擒虎,樓頭張麗華。”韓擒虎是隋朝開國大將,他已帶兵來到金陵朱雀門(南門)外,陳後主尚與他的寵妃張麗華於結綺閣上尋歡作樂。

悲恨相續:指亡國悲劇連續發生。

憑高:登高。這是說作者登上高處遠望。

漫嗟榮辱:空嘆什麼榮耀恥辱。這是作者的感嘆。

六朝:指三國吳、東晉、南朝宋、齊、樑、陳六個朝代。它們都建都金陵。

商女:歌女。

《後庭》遺曲:指歌曲《玉樹後庭花》,傳爲陳後主所作。杜牧《泊秦淮》:“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後人認爲是亡國之音。

《桂枝香·金陵懷古》譯文 篇三

登山臨水,舉目望遠,故都金陵正是深秋,天氣已變得颯爽清涼。奔騰千里的長江澄澈得好像一條白練,青翠的山峯俊偉峭拔猶如一束束的箭簇。帆船在夕陽往來穿梭,西風起處,斜插的酒旗在小街飄揚。華麗的畫船如同在淡雲中浮游,江中洲上的白鷺時而停歇時而飛起,這清麗的景色就是丹青妙筆也難描畫。

遙想當年,達官貴人爭着過豪華的生活,可嘆在朱雀門外結綺閣樓,六朝君主一個個地相繼敗亡。自古多少人在此登高懷古,無不對歷代榮辱喟嘆感傷。六朝的風雲變化全都隨着流水消逝,剩下的只有寒煙慘淡、綠草衰黃。直到如今的商女,還不知亡國的悲恨,時時放聲歌唱《後庭花》遺曲。

桂枝香·金陵懷古-王安石原文翻譯及賞析 篇四

原文:

梧桐雨細。漸滴作秋聲,被風驚碎。潤逼衣篝,線嫋蕙爐瀋水。悠悠歲月天涯醉。一分秋、一分憔悴。紫簫吟斷,素箋恨切,夜寒鴻起。

又何苦、淒涼客裏。負草堂春綠,竹溪空翠。落葉西風,吹老幾番塵世。從前諳盡江湖味。聽商歌、歸興千里。露侵宿酒,疏簾淡月,照人無寐。

衣篝:薰衣用的竹籠。

蕙爐:香爐。

諳:熟悉,知道。

商歌:悲涼低沉的歌。

賞析:

此詞寫秋景,抒客懷。上片言眼前秋色,動人離愁。梧桐細雨,滴碎秋聲。紫簫吹斷,夜寒鴻起,悠悠歲月,天涯遊子。下片寫客中淒涼,辜負了草堂春綠,竹溪空翠。落葉西風,吹老塵世。商歌一曲,歸興千里。疏簾淡月,照人無寐。全詞婉麗風雅,饒有韻致。

張輯:

張輯(生卒年不詳)字宗瑞,鄱陽(今江西波陽)人。張輯有《沁園春》(今澤先生)詞,自序雲:“矛頃遊廬山,愛之,歸結屋馬蹄山中,以廬山書堂爲扁,包日庵作記,見稱廬山道人,蓋援涪翁山谷例。黃叔豹謂矛居鄱,不應捨近求遠,爲更多東澤。黃魯庵詩帖往來,於東澤下加以詩仙二字。近與馮可遷遇於京師,又能節文,號矛東仙,自是詩盟遂以爲定號。有詞作《月上瓜洲·南徐多景樓作》等。

《桂枝香·金陵懷古》註釋 篇五

登臨送目:登山臨水,舉目望遠。

故國:舊時的都城,指金陵。

千里澄江似練:形容長江像一匹長長的白絹。語出謝眺《晚登三山還望京邑》:“餘霞散成綺,澄江靜如練。”澄江,清澈的長江。練,白色的絹。

如簇:這裏指羣峯好像叢聚在一起。簇,叢聚。

去棹(zhào):往來的船隻。棹,划船的一種工具,形似槳,也可引申爲船。

星河鷺(lù)起:白鷺從水中沙洲上飛起。長江中有白鷺洲(在今南京水西門外)。星河,銀河,這裏指長江。

畫圖難足:用圖畫也難以完美地表現它。

豪華競逐:(六朝的達官貴人)爭着過豪華的生活。競逐:競相仿效追逐。

門外樓頭:指南朝陳亡國慘劇。語出杜牧《臺城曲》:“門外韓擒虎,樓頭張麗華。”韓擒虎是隋朝開國大將,他已帶兵來到金陵朱雀門(南門)外,陳後主尚與他的寵妃張麗華於結綺閣上尋歡作樂。

悲恨相續:指亡國悲劇連續發生。

憑高:登高。這是說作者登上高處遠望。

漫嗟榮辱:空嘆什麼榮耀恥辱。這是作者的感嘆。

六朝:指三國吳、東晉、南朝宋、齊、樑、陳六個朝代。它們都建都金陵。

商女:歌女。

《後庭》遺曲:指歌曲《玉樹後庭花》,傳爲陳後主所作。杜牧《泊秦淮》:“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後人認爲是亡國之音。

桂枝香·金陵懷古-王安石原文翻譯及賞析 篇六

桂枝香·金陵懷古-王安石

作者:宋, 王安石

桂枝香·金陵懷古-王安石原文

桂枝香·金陵懷古

王安石 〔宋代〕

登臨送目,正故國晚秋,天氣初肅。千里澄江似練,翠峯如簇。歸帆去棹殘陽裏,背西風,酒旗斜矗。彩舟雲淡,星河鷺起,畫圖難足。

念往昔,繁華競逐,嘆門外樓頭,悲恨相續。千古憑高對此,謾嗟榮辱。六朝舊事隨流水,但寒煙衰草凝綠。至今商女,時時猶唱,後庭遺曲。

【註釋】 ①登臨:登山臨水。

②故國:故都,指金陵,南朝的都城,在今江蘇省南京市。③天氣初肅:天氣剛剛轉爲清肅的氣象,指初秋時節。

④澄江似練:清澄的長江像一條白色的綢帶子。語出謝眺《晚登三山還

望京邑》:“餘霞散成綺,澄江靜如練。”澄江、清澈的長江。練。白色的綢

帶子。

⑤如簇:羣峯好像叢聚在一起。簇,聚集,簇擁。

⑥去棹(zhào):往來的船隻。棹,一種划船的工具,形似槳,引申爲船。

⑦斜矗(chù):斜斜地豎着。

⑧星河鷺(lù)起:白鷺從水中沙洲上飛起。長江中有白鷺洲(在今南京水西門外),作者把這個地名活用,寫成“星河鷺起”的動景。星河,天河,這裏指長江。

⑨繁華竟逐:爭着過豪華的生活。競逐,競相追逐。

四門外樓頭:這裏用陳後主寵張麗華而致亡國的典故,指南朝陳亡國的悲劇。語出杜牧《臺城曲》:“門外韓擒虎,樓頭張麗華。”韓擒虎是隋朝開國大將,他已帶兵從金陵朱雀門(南門)入城,俘獲陳後主與他的寵妃張麗華,陳朝滅亡。當時,陳後主與他的寵妃張麗華正在結綺樓上尋歡作樂。門外,指韓擒虎兵臨城下。樓頭,指張麗華所住的結綺樓。

① 悲恨相續:指六朝亡國的悲劇連續發生。憑高:登高? 謾嗟:空嘆。四六朝;指三國吳、東晉、南朝宋、齊、樑、陳六個朝代。它們都建都金陵。

凝綠:蒼綠,暗綠。⑩商女:歌女。

《後庭》遺曲:指《玉樹後庭花》歌曲,傳爲陳後主所作。本句化用杜牧《泊秦淮》:“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後人認爲是亡國之音。

桂枝香·金陵懷古-王安石拼音解讀

guì zhī xiāng ·jīn líng huái gǔ

wáng ān shí 〔sòng dài 〕

dēng lín sòng mù ,zhèng gù guó wǎn qiū ,tiān qì chū sù 。qiān lǐ chéng jiāng sì liàn ,cuì fēng rú cù 。guī fān qù zhào cán yáng lǐ ,bèi xī fēng ,jiǔ qí xié chù 。cǎi zhōu yún dàn ,xīng hé lù qǐ ,huà tú nán zú 。

niàn wǎng xī ,fán huá jìng zhú ,tàn mén wài lóu tóu ,bēi hèn xiàng xù 。qiān gǔ píng gāo duì cǐ ,màn jiē róng rǔ 。liù cháo jiù shì suí liú shuǐ ,dàn hán yān shuāi cǎo níng lǜ 。zhì jīn shāng nǚ ,shí shí yóu chàng ,hòu tíng yí qǔ 。

相關翻譯

登高遠眺,正值金陵的晚秋時節,天氣剛剛開始轉爲清肅的氣象。千里澄澈的長江好像一條白練,蒼翠的山峯猶如聳峙簇擁在一起。夕陽下,歸來的風帆、遠去的棹影往來不斷,迎着西風,酒家的酒旗高高挑起,隨風斜飄。黃昏時彩色的畫船出沒在雲煙稀淡的雲端,夜晚沙洲上的白鷺紛紛飛起,這樣清麗的'美景就是用圖畫也難以把它完美地畫出來。

回想往昔,(六朝的達官貴人們)竟相追逐豪華淫逸的生活,可嘆“門外韓擒虎,樓頭張麗華”那樣的亡國悲恨接連發生,六朝亡國的悲恨相續不斷。千年以來多少後人登高憑弔,面對此情此景,空嘆古往今來的得失榮辱。六朝的舊事已隨着江水流逝,惟見寒煙籠罩,衰草蒼綠。直到如今,(亡國悲恨的)商女還不時地演唱着《後庭》遺曲。

相關賞析

【內容解析】

《桂枝香·金陵懷古》也題作《桂枝香·登臨送目》,大約寫於作者再次罷相、出知江寧府之時。詞的上片寫金陵的壯麗景象,“登臨送目”總領全詞,“故國”寫登臨地點,扣題,也爲下文的懷古伏筆,“天氣初肅”點明登臨季節,爲下文抒懷奠定基調。“千里”二句寫山川形勝,是遠景,“澄江似練”化用南朝詩人謝眺《晚登三山還望京邑》的名句“餘霞散成綺,澄江淨如練”寫水,“如簇”寫山,立足點高,視野開闊。“征帆”三句寫江上景色,是近景,“征帆”“去棹”“殘陽”“西風”“酒旗”看似寫景,暗寓人事,時光匆匆,人事交錯,正堪借酒以助登高望遠之興致,發思古之慨嘆。“彩舟雲淡”,寫日落時江天一體的靜景;“星河鷺起”,寫夜晚洲渚鷺鳥飛起的動景,與“征帆”等句構成一幅遠近結合、靜中有動、聲色兼美的生動畫面。末句以慨嘆筆調收束,自然轉入下片的抒情和議論。

下片抒發懷古傷今之情。“念往昔”三句,感嘆六朝統治者皆以驕奢淫逸、貪圖享樂而導致國家滅亡。“念”字溝通古今,將作者的思緒由對眼前美景的欣賞轉入到懷古抒情上來。六朝的舊事雖隨流水逝去,但那些悲恨榮辱卻令無數後人憑弔嗟嘆,空自引發興亡的感慨;“但寒煙衰草凝綠”融情於景,把思古的幽情寄託於漠漠寒煙和凝綠的衰草之中,暗寓作者對王朝興替的黍離之悲。最後,作者借用杜牧《泊秦淮》中的“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的詩意借古諷今,告誠當權者要從前朝覆亡中吸取教訓。不要一味地沉酒酒色,醉生夢死,表現了一個偉大政治家應有的清醒冷靜的頭腦和憂國憂民的情懷。

全詞境界雄渾闊大,沉鬱蒼涼,又借懷古而諷今,寄寓頗爲深遠。《古今詞話》雲:“金陵懷古,諸公寄調桂枝香者三十餘家,惟王介甫爲絕唱。東坡見之,嘆曰:此老乃野狐精也。’”

【章法點評】

1、寫景層次井然,抒情議論寄寓深遠

作者寫景極有層次,“澄江”“翠峯”“征帆”“去棹”“斜陽”“西風”“酒旗”“雲淡”“鷺起”,依次勾勒水、陸、空等景象。“千里澄江似練,翠峯如簇”寫遠景,形象寫出金陵的山川形勝,顯示出作者開闊的視野和開闊的胸襟;接着詞人以斜陽爲背景,先寫“征帆去棹”的江面廣景,再寫“西風”中“酒旗斜矗”的江邊近景,“雲淡”“鷺起”以聯句的形式動靜結合地寫出金陵由日落到夕夜的美景,景象深遠壯麗,生動美好。在上闋寫景的基礎上,作者抒發自己的懷古幽情,他不像一般的文人只是借弔古而慨嘆個人的閒愁哀怨,而是在悲慨六朝因荒淫逸樂而導致相繼亡覆悲劇的同時,感嘆至今仍有人不從前朝覆亡中吸取教訓,表現出自己居安思危的憂患意識,抒發了自己對國家命運前途的關切之情,立意極爲高遠。

2、化用典故,不着痕跡

作品用典自然貼切。“千里澄江似練”,借用六朝詩人謝眺《晚登三山還望京邑》詩句“餘霞散成綺,澄江靜如練”,描繪出千里長江的曲折明淨,視野開闊,景象壯美;“星河鷺起”化用李白《登金陵鳳凰臺》詩中“三山半落青天外、二水中分白鷺洲”的詩意,色彩明麗,動靜結合;“嘆門外樓頭,悲恨相續”借用隋滅陳的典故,借用杜牧《臺城曲》中的詞語,宣出弔古情思,引發下文的感慨;結句化用杜牧《泊秦淮》詩句,借古諷今,寄寓深刻,餘味無窮。

【詩詞鑑賞】

王安石的《桂枝香》是宋詞中的名篇。楊湜《古今詞話》說:“金陵懷古,諸公調寄《桂枝香》者三十餘家,獨介甫爲絕唱。”“諸公”之作均已不傳,而王安石此篇卻流傳千古了。

這是一首金陵懷古之作。上片寫景。“登臨送目”,寫登高眺望。開首四字領起全篇,爲下面的寫景抒懷選擇了一個非常好的立足點。“正故國晚秋,天氣初肅。”總寫了金陵景。“故國”,指金陵。東吳、東晉、宋、齊、樑、陳等朝代,都曾在此建國立都。“故國”二字不僅點明瞭“登臨送目”的地點,而且爲下片的懷古埋下了伏筆。晚秋時分,故國天地,一派肅爽。接下去的詞句開始對金陵景緻作具體的描繪。“千里澄江似練,翠峯如簇。”眼前的長江像一條素白的綢帶,蜿蜒東去;遠處的山巒蒼翠蔥綠,簇擁在一起。這裏“澄江似練”句化用南朝詩人謝眺“澄江靜如練”(《晚登三山還望京邑》)之句。“征帆去棹殘陽裏,背西風,酒旗斜矗。”棹,船上的櫓。這裏帆與棹都借指船。“背西風”指迎着西風。這兩句是說,夕陽映照之下,江上的船隻來來往往岸上酒家的旗招迎風斜矗。“彩舟雲淡,星河鷺起”,是寫極目遠眺之景。星河,即銀河,這裏指長江。放眼望去,水天一色,江中小舟被輕雲繚繞,時隱時現,似浮游於天際;長江之上,一羣白鷺騰空而起,雲天淡淡,小舟遊弋,白鷺騰空,寧靜之中有飛騰之勢,這景緻是美麗的。“畫圖難足”總括上片,留下巨大的想象餘地。

下片抒懷,寫興亡之感。在這片“畫圖難足”的大地上曾演出過許多令人感慨的“歷史劇”。“念往昔,繁華競逐。”寫建都金陵的六朝,一個比一個更奢侈豪華。“嘆門外樓頭”,寫者名的亡國之君陳後主,杜牧《臺城曲》雲:“門外韓擒虎,樓頭張麗華。”隋朝名將韓擒虎已兵臨城下,陳後主還在擁着嬪妃尋歡作樂。這正是“繁華競逐”的一個最好註腳。“悲恨相續”讓人看到的已不只是一個陳後主了,六朝走馬更迭,一個接着一個滅亡。令人悲慨,“千古’幾句,言登高遠眺,空嘆興亡,六朝往事已一去不復返,剩下的只有煙霧籠罩下的一片芳草。結句用杜牧《泊秦淮》“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詩意,其寓義是深刻的,當我們把“謾嗟榮辱”與“時時猶唱《後庭》遺曲。”放在一起看時,就會感到作者胸中的憂國憂民之情。懷古仍然是爲了視今,王安石不願宋王朝重蹈六朝覆轍。

這首詞立意高遠,顯示了一個政治家的眼光和魄力,決非普通文人的哀怨感嘆。行文走筆也有高屋建瓴之勢觸處生春。這一切構成了此篇獨特的

磅礴氣勢,無可替代。 (趙木蘭)

《桂枝香·金陵懷古》 篇七

宋代:王安石

登臨送目,正故國晚秋,天氣初肅。千里澄江似練,翠峯如簇。征帆去棹殘陽裏,背西風,酒旗斜矗。彩舟雲淡,星河鷺起,畫圖難足。(歸帆 一作:征帆)

念往昔,繁華競逐,嘆門外樓頭,悲恨相續。千古憑高,對此謾嗟榮辱。六朝舊事隨流水,但寒煙衰草凝綠。至今商女,時時猶唱,後庭遺曲。

《桂枝香·金陵懷古》作者介紹 篇八

王安石(1021年12月18日-1086年5月21日),字介甫,號半山,諡文,封荊國公。世人又稱王荊公。漢族,北宋撫州臨川人(今江西省撫州市臨川區鄧家巷人),中國北宋著名政治家、思想家、文學家、改革家,唐宋八大家之一。歐陽修稱讚王安石:“翰林風月三千首,吏部文章二百年。老去自憐心尚在,後來誰與子爭先。”傳世文集有《王臨川集》、《臨川集拾遺》等。其詩文各體兼擅,詞雖不多,但亦擅長,且有名作《桂枝香》等。而王荊公最得世人哄傳之詩句莫過於《泊船瓜洲》中的“春風又綠江南岸,明月何時照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