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皁羅袍·原來奼紫嫣紅開遍原文翻譯及賞析(精品多篇)

皁羅袍·原來奼紫嫣紅開遍原文翻譯及賞析(精品多篇)

寒食原文翻譯及賞析 篇一

壬辰寒食

作者:王安石

朝代:宋朝

客思似楊柳,春風千萬條。

更傾寒食淚,欲漲冶城潮。

巾發雪爭出,鏡顏朱早凋。

未知軒冕樂,但欲老漁樵。

譯文

身居他鄉的鄉思像楊柳一樣,被春風一吹就有千萬條思緒。尤其是到了清明的寒食節,自己的眼淚就更多了,流的淚就快要淹沒冶城了。自己的白頭髮像是要掙脫出頭巾的束縛,鏡子中自己的面容也已經顯得蒼老。不想知道官位的快樂啊,只求自己能夠在青山綠水做一個打漁和砍柴的農民。

註釋

[1]寒食:節令名,在農曆清明前一日或二日。《荊楚歲時記》:“去冬節一百五日,即有疾風甚雨,謂之寒食,禁火三日。”? [2]“客思”二句是說客思如春風裏的柳條之多。客思:他鄉之思。思:思緒,心事。[3]冶城:《太平寰宇記》載,江南東道升州土元縣:古冶城在今縣四五里;本吳鑄冶之地,因以爲名。故址在今南京市朝天宮附近[4]巾:頭巾。雪:白髮。 [5]朱:紅色,常形容青春的容顏。[6]軒冕:古代公卿大夫的車服,因以指代官位爵祿。[7]老:終老。漁樵:漁人和樵夫,指代隱逸生活

賞析:

王安石之父(名益,字損之)曾爲江寧通判。宋仁宗寶元二年(1039)卒於官,葬於江寧牛首山(今江寧縣南)。皇四年壬辰(1052)王安石自舒州通判任上回江寧祭掃父親墓時寫下此詩。詩人用比喻和誇張的修辭方法,生動形象地抒發了自己省墓時沉痛的心情以及變法尚未能推行而意欲歸隱的願望。語言清新峻拔,感人至深。王安石雖然是大有作爲之人,但他同樣有山林之思,並非一味追求進取。

王安石早年入仕,主要是爲了養家孝親,並非樂意官場,汲汲富貴。由於家中無田園以託一日之命,一家上下幾十口人賴其官祿,他根本就沒有條件依照自己的意志生活。在他早年的詩歌中,就表達了“收功無路去無田”的無奈,既然“人間未有歸耕處”,他只得“竊食窮城”、任職地方,但這並非他的本願,在《壬辰寒食》一詩中就表達了他的感慨。

寒食原文翻譯及賞析 篇二

原文:

惻惻輕寒翦翦風,小梅飄雪杏花紅。

夜深斜搭鞦韆索,樓閣朦朧煙雨中。

詩詞賞析:

詩的題目是《寒食夜》,這第三句中的“夜深”明點夜,“鞦韆”則暗點寒食。《佩文韻府》引《古今藝術圖》雲:“北方寒食爲鞦韆戲,以習輕趫。後乃以彩繩懸木立架,士女坐其上推引之。”《太平御覽》、《事物紀原》、《荊楚歲時記》等書也有相似的引載。又據《開元天寶遺事》記述,天寶(742—756)年間,“宮中至寒食節,競豎鞦韆,令宮嬪輩戲笑以爲宴樂。”這句詩就以鞦韆這一應景之物點出寒食這個節日。

當然,詩人之寫到鞦韆,決不僅僅是爲了點題,主要因爲在周圍景物中對他最有吸引力而且最能寓託他的情意的正是鞦韆。但此時已“夜深”,又在“煙雨中”,不會有人在“爲鞦韆戲”,如句中所說,只有鞦韆索空懸在那裏罷了。而詩人對空懸在那裏的鞦韆索有特殊的感情並選定它作爲描寫的對象,這不禁令人聯想到吳文英《風入松》詞中“黃蜂頻撲鞦韆索,有當時纖手香凝”兩句。詩人在深夜、煙雨中還把視線投向鞦韆索,也正因爲它曾爲“纖手”所握,不禁想起日間打鞦韆的場面和打鞦韆的人。

韓偓《香奩集》共收一百首詩,其中寫到寒食、鞦韆的詩竟多達十首。如《偶見》:“鞦韆打困解羅裙,指點醍醐索一尊。見客入來和笑走,手搓梅子映中門。”又如《想得》:“兩重門裏玉堂前,寒食花枝月午天。想得那人垂手立,嬌羞不肯上鞦韆。”再如《寒食日重遊李氏園亭有懷》:“往年曾在彎橋上,見倚朱欄詠柳綿。今日獨來香徑裏,更無人跡有苔錢。傷心闊別三千里,屈指思量四五年。料得它鄉遇佳節,亦應懷抱暗悽然。”從以上這幾首詩,依稀可見詩人與一位佳人在寒食佳節、鞦韆架邊結下的一段戀情。聯繫這些詩,再回過來看這首《寒食夜》的第三句,可以斷定它確是一個見景思人、託物記事的句子,儘管寫得盡曲折含蓄之能事,而箇中消息是仍然可以參破的。

如果從整首詩來看,這第三句又是與上、下各句互相依託、融合爲一的。全詩四句,組成爲一個整體,詩的前兩句可以說是爲第三句佈景設色的。首句“惻惻輕寒翦翦風”,先使詩篇籠罩一層悽迷的氣氛;次句“小梅飄雪杏花紅”,更爲詩篇塗抹一層穠豔的色彩。有了這兩層烘染,才能托出第三句中“那人”不見的空虛之感和“纖手香凝”的綺麗之思。至於詩的結句“樓閣朦朧煙雨中”,更直接從第三句生髮,是第三句的延伸,是把詩人的密意溫情推向夜雨朦朧的樓閣之中,暗暗指出其人的居處所在以及詩人的心目所注,從而加深意境,宕出遠神,使人讀後感到情意隱約,餘味無窮。沒有這樣一個結句,當然也託不出第三句。就通篇而言,應當說,這首詩既以第三句爲中心,而又靠上、下烘托,才成爲一首在藝術上臻於完美的作品。

寒食原文翻譯及賞析 篇三

清溪一道穿桃李。演漾綠蒲涵白芷。

溪上人家凡幾家。落花半落東流水。

蹴鞠屢過飛鳥上。鞦韆競出垂楊裏。

少年分日作遨遊。不用清明兼上巳。

翻譯/譯文

一條清澈溪流穿過桃李花林,水波盪漾着綠蒲滋潤着白芷。

溪流旁邊總共只有幾戶人家,落花多半都漂流在東流水裏。

踢出的皮球屢屢高出飛鳥上,蕩起的鞦韆爭相廢除綠楊林。

年輕人分開日子每天來遊玩,全不需要等候到清明和上巳。

註釋

寒食:即寒食節,在夏曆冬至後一百零五日,清明節前一或二日。在這一日,禁菸火,只吃冷食,故稱“寒食”。

一道:一條。穿:穿過。

演漾:盪漾。涵:沉浸。白芷:一種可入藥的香草。

凡:總共,一共。

蹴(cù)踘(jū):同“蹴鞠”,亦稱“打毬”,即古代踢球的遊戲。蹴,踢。踘,皮製球,球內充塞以柔軟的東西。古時有在寒食蹴鞠的習俗,參見《荊楚歲時記》。

鞦韆:意即揪着皮繩而遷移,爲古代遊戲用具,相傳是春秋齊桓公時期從北方山戎傳入。《太平御覽》卷三〇引《古今藝術圖》雲:“寒食鞦韆,本北方山戎之戲,以習輕越者也。”

分日:安排好日期,計劃好如何玩。一說猶逐日,意爲一天天、每天。又說指春分之日。

清明:節氣名。在夏曆三月初,陽曆四月五日前後,春分之後穀雨之前。舊俗當天有掃墓、踏青、插柳等活動。《淮南子·天文》:“春分後十五日,鬥指乙爲清明”。上巳:節日名。古代以三月上旬巳日爲上巳節,有在流水邊洗濯祓除、去除災病的習俗。魏晉以後固定爲夏曆三月三日。

賞析/鑑賞

此詩是王維早期的作品,當作於唐玄宗開元年間的一個早春時節,其具體創作年份未詳。當時王維在長安(今陝西西安)或洛陽(今屬河南)。

此詩開頭兩句,寫一道清澈的溪流,穿過桃李花叢;而溪水邊盪漾的水草和被水滋潤的白芷,安逸而柔靜。古代習俗,三月上巳桃花水下時,王公以下,攜眷聚於水畔洗濯,驅除不祥。這裏表現的就是這個習俗,展現的是春天的力量。

三四兩句,寫溪流邊的幾戶人家,落在流水裏的桃李花,又是柔美寧靜的意象,表現出濃厚的早春氣息,有很強的畫面感。

五六兩句又轉換爲力量和青春的意象。古代鞦韆是在清明、寒食節前後纔有所見,而且僅僅侷限於豪門貴族家的紅男綠女遊戲之用。據《荊楚歲時記》記載,寒食之時,造大麥粥,人們常以鬥雞、蹴鞠、打鞦韆爲娛樂。這兩句在前四句寫清溪桃李的背景上又添幾筆不時飛上高空的鞦韆與皮球,使整幅畫面更加充溢這清新靈動的青春活力。尤其是“過”“出”二字用得好,分別寫出了少年男女遊玩時的熱烈氣氛,使人感受到年輕人沉湎於遊樂中的景象,透 露出無限的羨慕之情。

最後兩句意謂青春年少的人,應該每天都有開心遊玩的心態,無憂無慮,不用等到清明和上巳兩個節日纔出去遊玩,含有及時行樂的意味。

在《寒食城東即事》中,作者表達了“及時行樂”的思想,人的青春,甚至生命,都很短暫。詩人認爲,如果想要在短暫的時光中去建功立業、修身齊家、做學問,終究都不牢固實在,只有抓緊時間享受快樂纔是真實的。全詩描繪出美麗的早春景象,交錯着青春朝氣的蓬勃力量和家常安寧的閒適氣息,充分體現了王維詩“詩中有畫”的特色。

鑑賞 篇四

春巷夭桃吐絳英,春衣初試薄羅輕。風和煙暖燕巢成。

小院湘簾閒不卷,曲房朱戶悶長扃。惱人光景又清明。

翻譯/譯文

春天,街巷裏的桃花灼灼開放。剛剛換上輕薄涼爽的春衣,想去街上游玩。那吹面的軟風、樹梢上升起和暖的嫋嫋輕煙,令人感到心情舒朗。在屋檐下,啁啾飛過的燕子銜泥築起了小巢。然而,她卻走不出這深深庭院,湘簾低垂,朱戶長閉,迴廊曲折幽深。外面的明媚春光多好,可是一到清明後就再也看不到了。

註釋

①夭桃:以豔麗的桃花起興作比,讚美新娘年輕美貌。絳(jiàng)英:紅花。

②湘簾:用湘妃竹做的簾子。

③曲房:內室,密室。朱戶:泛指硃紅色大門。扃(jiōng):關閉。

賞析/鑑賞

起句便是一句"春巷夭桃吐絳英",似乎很清亮地展示出了一種緋紅色的情懷。顯然,這春巷桃花吐蕊綻放,在自幼飽讀詩書的朱淑真眼裏展示的正是這樣一幅熱烈美好的景象,引起了她情不自禁的聯想。換上春衣的她灑浴在春光裏,看到屋檐下的雙雙春燕正銜泥築巢,心頭也悄然萌動着這樣一種美妙的意蘊:這樣的季節裏,連燕子都成雙成對建起了新家。那麼她的未來呢?想到這裏,她不禁惆悵起來。眼中的景象也忽然變得幽寂而沉悶。湘簾閒不卷,朱戶悶長扃,讓她心頭剛剛燃起的激情與幻想驟然遭遇到冰冷的現實:外面的世界奼紫嫣紅,她的世界卻只有眼前這份孤寂與落寞。

寒食原文翻譯及賞析 篇五

原文:

二月江南花滿枝,他鄉寒食遠堪悲。

貧居往往無煙火,不獨明朝爲子推。

譯文

二月的江南花開滿枝頭,在他鄉過寒食節足夠悲哀了。

貧困的生活平常也是不生火做飯的,不僅僅是明天才吃子推這樣的冷食。

註釋

寒食:《荊楚歲時記》:“去冬(至)節一百五日,即有疾風甚雨,謂之寒食,禁火三日”。後來即於清明前一日爲寒食。

二月:寒食在冬至後一百零五天,若冬至在十一月上旬,或是冬至到來年二月間有閏月,則寒食就在二月。

無煙火:寒食節禁火,但窮人常常斷炊,不禁也無火。

明朝(zhāo):明天。

子推:介子推,春秋時人。他曾隨晉公子重耳逃亡在外十九年。後重耳回國,作了國君(即晉文公),賞賜功臣,競忘了他。介子推即與其母隱居綿山(今山西省介休縣)。文公遍尋他不見,便焚山求索,結果被燒死。後人爲紀念他,於寒食節日不舉煙火。

賞析:

孟雲卿天寶年間科場失意後,曾流寓荊州一帶,過着極爲貧困的生活。就在這樣的飄泊流寓生活中的一個寒食節前夕,他寫下了這首絕句。

寒食節在冬至後一百零五天,當春二月。由於江南氣候溫暖,二月已花滿枝頭。詩的首句描寫物候,兼點時令。一個“滿”字,傳達出江南之春給人的繁花競麗的感覺。這樣觸景起情,頗覺自然。與這種良辰美景相配的本該是賞心樂事,第二句卻出人意外地寫出了“堪悲”。作者乃關西人,遠遊江南,獨在他鄉,身爲異客;寒食佳節,倍思親人,不由悲從中來。加之,這裏的“寒食”二字,除了指節令之外,還暗含少食、無食之意,一語雙關,因此“他鄉寒食”也就更其可悲了。

詩中常見的是以哀景寫哀情,即陪襯的藝術手法。而此詩在寫“他鄉寒食遠堪悲”前卻描繪出“二月江南花滿枝”的美麗景色,在悲苦的境遇中面對繁花似錦的春色,便與常情不同,正是“花近高樓傷客心”,樂景只能倍增其哀。恰當運用反襯的藝術手法,表情也就越有力量。

下聯承上句“寒食”而寫到斷火。寒食禁火的習俗,相傳爲的是紀念春秋時賢者介子推。在這個節日裏,人們多外出遊春,吃現成食物。野外無煙,空氣分外清新,景物尤爲鮮麗可愛。這種特殊的節日風物與氣氛會給人以新鮮愉快的感受,而對於古代賢者的追思還會更使詩人墨客逸興遄飛,形於歌詠。歷來詠寒食詩就很不少,而此詩作者卻發人所未發,由“堪悲”二字,引發出貧居寒食與衆不同的感受來。寒食“無煙火”是爲紀念子推相沿而成的風俗,而貧居“無煙火”卻是爲生活所迫的結果。對於富人來說,一朝“斷炊”,意味着佳節的快樂;而對於貧家來說,“往往”斷炊,包含着多少難堪的辛酸!作者巧妙地把二者聯繫起來,以“不獨”二字輕輕一點,就揭示出當時的社會本質,寄寓着深切的不平。其藝術構思是別緻的。將貌似相同而實具本質差異的事物對比寫出,這也是一種反襯手法。

此詩借詠“寒食”寫寒士的辛酸,卻並不在“貧”字上大作文章。試看晚唐張友正《寒食日獻郡守》:“入門堪笑復堪憐,三徑苔荒一釣船。慚愧四鄰教斷火,不知廚裏久無煙”,就其從寒食斷火逗起貧居無煙、借題發揮而言,藝術構思顯有因襲孟詩的痕跡。然而,它言貧之意太切,清點了一番家產不算,剛說“堪笑”、“堪憐”,又道“慚愧”;說罷“斷火”,又說“無煙”。不但詞蕪句累,且嫌做作,感人反不深。遠不如孟雲卿此詩,雖寫一種悲痛的現實,語氣卻幽默詼諧。其三、四兩句似乎是作者自嘲:世人都在爲明朝寒食準備熄火,以紀念先賢;可象我這樣清貧的寒士,天天過着“寒食”生涯,反倒不必格外費心呢。這種幽默詼諧,是一種苦笑,似輕描淡寫,卻涉筆成趣,傳達出一種攫住人心的悲哀。這說明詩忌刻露過火,貴含蓄耐味。而此詩也正由於命意新穎,構思巧妙,特別是恰當運用反襯手法,亦諧亦莊,耐人咀嚼,才使它成爲難以數計的寒食詩中不可多得的佳作。

譯文 篇六

花間詞詞風穠豔,辭藻華麗,多爲閨閣香豔之詞。張泌現存的九首《浣溪沙》亦多寫深閨繡闈,憐香惜玉,散發着脂粉氣,但這首《浣溪沙》卻別富情調,生動活潑。

這首詞寫一募小小喜劇,魯迅在一篇雜文中曾戲謂爲“唐朝(應爲“五代”)的釘梢”。封建時代男女防閒甚嚴,而在車馬雜沓,上女如雲,男女界限有所混淆的遊春場合,就難免有一見鍾情式的戀愛、即興的追求、一廂情願苦惱發生,難免有“釘梢”一類風流韻事的出現,作爲對封建禁錮的積極或消極的反應。

首句直入情節:在遊春人衆歸去的'時候。從郊外進城的道路上一輛華麗的香。車迤儷而行,一個騎馬的翩翩少年尾隨其後。顯然,這還只足一種單方面毫無把握的追求。也許那香車再拐兒個彎兒,彼此就要永遠分手。只留下一片空虛和失望——要是沒有後來那陣好風的話,“東風”之來是偶然的。而成功往往不可忽略這種偶然的機緣。當那少年正苦於彼此隔着一層難以逾越的帷幕時、這風恰巧像是有意爲他揭開了那青色的繡簾。雖是“斜揭”,揭開不多,卻也夠意思了:他終於得以着見他早想見到的簾後的那人。果然是一雙美麗的“嬌眼”,而意想不到的是她竟然“慢回嬌眼笑盈盈”。這樣眼風,雖則是“慢回”,卻已表明她在簾後也窺探多時。這嫣然一笑。是下意識的勾引,是對“釘梢”不動聲色的響應,兩情相逢,生這場即興的迫求勢必要繼續下去了。

這盈盈一笑本是一個“消息”,使那少年搔首踟躕,心醉神迷,但沒有得到語言上可靠的印證,心中小踏實,故仍覺“消息未通”。而進城之後,更不能肆無忌憚。“消息未通何計是”的問句,就寫少年的心理活動,頗能傳焦急與思索之神。情急生智——“便須佯醉且隨行”。醉是假的,緊隨不捨纔是真的。這套“誤隨車“的把戲,許能掩人耳目,但瞞不過車中那人。於是:“依稀聞道太狂生!”

香車駛入長安了,正當男的左右爲難,要不要繼續跟蹤下去之時,東風來幫忙,它掀起馬車的布簾,裏面露出了少女的容顏,女主角正在笑嘻嘻地看着他呢,原來流水也有情,男主角燃起了希望,但少女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呢?沒有交談,男主角無法明確,只好繼續跟着馬車行走。可是在城裏面,這樣明目張膽地跟蹤女性車駕太囂張了。愛情是智慧的催化劑,靈機一動,男主角假裝喝醉了,跌跌撞撞地跟着馬車行走。這種小算盤可逃不過少女的心思,少男模糊地聽到少女在車裏笑罵:這個男的啊,太輕狂了。劇情到此戛然而止,留給讀者的則是豐富的想象。少女對少男的心意怎樣,是佯怒實喜呢,還是其他?兩人之間會不會演出紅拂夜奔或待月西廂的劇情呢,則更讓人期待了。這突來的一罵富有生活的情趣。魯迅說:“上海的摩登少爺要勾搭摩登小姐,首先第一步,是追隨不捨”,“第二步便是‘扳談’:即使罵,也就大有希望:因爲一罵便可有語語來往。所以也就是‘扳談’的開頭。”(《二心集·唐朝的釘梢》)這裏的一罵雖然不一定會馬上引起扳談,但它是那盈盈一笑的繼續,是打情罵俏的罵,是“大有希望”的“消息”。將詞意推進了一步。

詞到此爲止,前後片分兩步寫來,每次都寫了男女雙邊的活動。在郊外,一個放膽追逐,一個則秋波暗送;入城來,一個佯醉隨行,一個則佯罵輕狂。前後表現的不同根據在於環境的改變。作者揭示出男女雙方內心與表面的不一致甚至矛後。戮穿了這一套由特定社會生活導演的戀愛的“把戲”。自然產生出濃郁的喜劇效果。此詞不涉比興,亦不務爲含蓄,只用白描抒寫,它開篇便入情節。結尾只到聞罵爲止,結構緊湊、簡潔。所寫情事,逼肖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