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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心小桔燈課文原文及賞析新版多篇

冰心小桔燈課文原文及賞析新版多篇

拓展閱讀:小桔燈賞析 篇一

首先,《小桔燈》之“美”,美在選材上能夠“以小見大”,“平中見奇”。作者善於從看似尋常的事物中發掘出不尋常的意義,從一滴水反映出太陽的光輝。冰心把山村小姑娘、不起眼的小桔燈、小姑娘照看生病的媽媽和做燈送客這些十分普通平凡的人、物、事,放在四十年代抗日戰爭的最後階段、在國民黨的陪都重慶、光明與黑暗正在作生死搏鬥這樣一個時代背景上,從而開掘出“人民在受苦,也在反抗,在盼望,盼望着革命勝利的曙光”這一具有深刻思想意義的主題。《小桔燈》只有一千五百多字的短小篇幅,卻包容着如此深刻的寓意,真可謂是一篇玲瓏剔透、回味無窮的散文佳作。

其二,《小桔燈》之美,美在立意的深刻新穎。作者選取小姑娘“打電話”、“照看媽媽”、“巧制小桔燈”等三件事,如果僅只表現小姑娘的“早熟、能幹、心地善良、珍重感情”這樣一個主題,也是能夠成立的。然而作者並沒有停留於此,而是站在特定的時代的高度來挖掘這一平凡題材的深刻含義,揭示生活的真諦。因此,《小桔燈》的主題提煉得深刻而新穎。作者緊接着敘事之後的一段抒情文字,直抒胸臆,真切自然,是對前面敘事的歸結和深化,是全篇的點睛妙筆。它深化了主題,對小桔燈的象徵意義作了充分地揭示--小桔燈象徵着蘊藏在革命人民心中的地超大規模 地利人和有貊 希望和火種,小桔燈就是光明和勝利之燈,正如魯真在《春頌--評冰心的〈小桔燈〉》一文中所說:“當她(作者)感激地接過小女孩送給她的小桔燈時,她感受到了革命人民的力量”,“這段文字有很深的寓意,她(作者)在尋找光明,這是她在美國的慰冰湖畔沒有找到的東西,現在,她從一個窮苦的木匠的女兒身上看到了光明”。看來,這段抒情文字絕不是可有可無的,它是對主題的昇華,是對主人公形象的昇華,也是美的昇華;它給了讀者始料不及的新意。

其三,《小桔燈》之美,美在其結構處理的明暗相濟。初讀《小桔燈》,似覺其結構平淡無奇,但仔細推敲,則會發現它的精妙之處。冰心善於精心地組織材料,把各種材料都放置在最適當、最能發揮其效用的地方。《小桔燈》結構的突出特點,即是明線與暗線的互相交替運用,這種結構處理使文章增加了立體感,而不同於那種一般化的平鋪直敘、一覽無餘的平面結構。“我”與小姑娘的交往,小姑娘的音容舉止是明線,作者運用正面描寫,始終讓這一明線處於主導地位;小姑娘的爸爸王春林及一家人與醫學院的學生的關係,則是暗線,作者運用了側面描寫,直到文章收尾,方令讀者恍然省悟其中的奧祕。其暗線對明線起了陪襯和補充說明的作用。明暗相濟,缺一不可,共同爲表現主題服務。這種立體的藝術結構使全文平添了美感,使讀者領略到“柳暗花明又一村”的藝術情趣。

其四,《小桔燈》之美,美在對人物形象的白描式勾勒。小姑娘是作者傾全部感情、着力表現的中心人物。在全文五分之四的篇幅裏,作者運用中國傳統的白描手法,抓住人物最富有特徵的言行,由表及裏,由淺入深,以寥寥數筆,便將一個早熟、鎮定、勇敢、樂觀、純真善良、富於內在美的中國農村貧苦少女的形象展示在讀者面前,宛若塑像一般,很有立體感。她那貧寒的外貌,令人同情;“我”和她攀談,進而感到她的懂事、可愛;“我”到她家探訪,她沉靜有禮地接待;她樂觀地“笑談”那寒酸的年夜飯,深思般地解釋爸爸的下落;熟練、敏捷地製作小桔燈;熱情地送客;特別是對光明未來的自信……這一切,衣着、外貌、言談、舉止,都只有在“這一個”抗日戰爭年代的、飽經生活磨難的山村小姑娘的身上才能具備,再不能有第二個了。她是那樣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感情,她的形象彷彿開放在荒野中的一朵散發着清香的野菊花,給人以美的享受。特別是作者那一段充滿象徵意味的抒情文字,更把小姑娘的形象昇華到新的高度,爲她的形象平添了厚度和韻味。那茫茫暗夜裏的小桔燈,不恰是對小姑娘的絕好象徵嗎?

其五,《小桔燈》之美,美在運用了相互襯托、交相輝映的表現手法。首先,小姑娘的言行是通過“我”的觀察表現出來的,而“我”的感受也伴隨着對小姑娘的描寫而逐步流露,“我”的感情也伴隨着對她的瞭解而不斷昇華,由初遇的“同情”,到了解後的“可愛”,直到最後告別時的“敬佩”。“我”的感受有力地襯托了主人公形象的可愛,心靈的美好、高尚。其次,作者着意描繪了小姑娘特定的生活處境,對她的內心世界也是有力的襯托。正是在她的生活逆境和磨難中,她那美好的內心世界才越煥發出動人的光彩。其三,用自然景物來襯托小桔燈:陰沉、迷茫、黑暗的自然環境,與當時重慶的政治氣候相一致,而小桔燈那微弱的紅光,卻給人們帶來活力和生機。這一襯托顯示了小桔燈的象徵意義,使主題更加鮮明。這種多角度的襯托手法的運用,增添了文章的立體感,也更加強了主人公形象的美的魅力。

冰心《小桔燈》課文原文 篇二

這是十幾年以前的事了。

在一個春節前一天的下午,我到重慶郊外去看一位朋友。她住在那個鄉村的鄉公所樓上。走上一段陰暗的反反的樓梯,進到一間有一張方桌和幾張竹凳、牆上裝着一架電話的屋子,再進去就是我的朋友的房間,和外間只隔一幅布簾。她不在家,窗前桌上留着一張條子,說是她臨時有事出去,叫我等着她。

我在她桌前坐下,隨手拿起一張報紙來看,忽然聽見外屋板門吱地一聲開了。過了一會,又聽見有人在挪動那竹凳子。我掀開簾子,看見1個小姑娘,只有八九歲光景,瘦瘦的蒼白的臉,凍得發紫的嘴脣,頭髮很短,穿一身很破舊的衣褲,光腳穿一雙草鞋,正在登上竹凳想去摘牆上的聽話器,看見我似乎吃了一驚,把手縮了回來。我問她:“你要打電話嗎?”她一面爬下竹凳,一面點頭說:“我要××醫院,找胡大夫,我母親剛纔吐了許多血!”我問:“你知道××醫院的電話號碼嗎?”她搖了搖頭說:“我正想問電話局……”我趕緊從機旁的電話本子裏找到醫院的號碼,就又問她:“找到了大夫,我請他到誰家去呢?”她說:“你只要說王春林家裏病了,她就會來的。”

我把電話打通了,她感激地謝了我,回頭就走。我拉住她問:“你的家遠嗎?” 她指着窗外說:“就在山窩那棵大黃果樹下面,一下子就走到的。”說着就登、登、登地下樓去了。

我又回到屋裏去,把報紙前前後後都看完了,又拿起一本《唐詩三百首》來,看了一半,天色越發陰暗了,我的朋友還不回來。我無聊地站了起來,望着窗外濃霧裏迷茫的山景,看到那棵黃果樹下面的小屋,忽然想去探望那個小姑娘和她生病的母親。我下樓在門口買了幾個大紅的桔子,塞在手提袋裏,順着歪斜不平的石板路,走到那小屋的門口。

我輕輕地扣着板門,發出清脆的“咚咚”聲,剛纔那個小姑娘出來開了門,擡頭看了我,先愣了一下,後來就微笑了,招手叫我進去。這屋子很小很黑,靠牆的板鋪上,她的母親閉着眼平躺着,大約是睡着了,被頭上有斑斑的血痕,她的臉向裏側着,只看見她臉上的亂髮,和腦後的1個大髻。門邊1個小炭爐,上面放着一個小沙鍋,微微地冒着熱氣。這小姑娘把爐前的小凳子讓我坐了,她自己就蹲在我旁邊,不住地打量我。我輕輕地問:“大夫來過了嗎?”她說:“來過了,給母親打了一針……她現在很好。”

她又像安慰我似地說:“你放心,大夫明早還要來的。”我問:“她吃過東西嗎?這鍋裏是什麼?”她笑說:“紅薯稀飯我們的年夜飯。”我想起了我帶來的桔子,就拿出來放在牀邊的小矮桌上。她沒有作聲,只伸手拿過1個最大的桔子來,用小刀削去上面的一段皮,又用兩隻手把底下的1大半輕輕地揉捏着。

我低聲問:“你家還有什麼人?”她說:“現在沒有什麼人,我父親到外面去了……”她沒有說下去,只慢慢地從桔皮裏掏出一瓤一瓤的桔瓣來,放在她母親的枕頭邊。

小桔燈 爐火的微光,漸漸地暗了下去,外面更黑了。我站起來要走,她拉住我,一面極其敏捷地拿過穿着麻線的大針,把那小桔碗四周相對地穿起來,像1個小筐似的,用一根小竹棍挑着,又從窗臺上拿了一段短短的洋蠟頭,放在裏面點起來,遞給我說:“天黑了,路滑,這盞小桔燈照你上山吧!”

我讚賞地接過,謝了她,她送我出到門外,我不知道說什麼好,她又像安慰我似地說:“不久,我父親一定會回來的。那時我母親就會好了,一定!”她用小手在面前畫1個圓圈,最後按到我的手上:“我們大家也都好了!”顯然地,這“大家”也包括我在內。淚水在我眼中打轉……

我提着這靈巧的小桔燈,慢慢地在黑暗潮溼的山路上走着。這朦朧的桔紅的光,實在照不了多遠,但這小姑娘的鎮定、勇敢、樂觀的精神鼓舞了我,我似乎覺得眼前有無限光明!

我的朋友已經回來了,看見我提着小桔燈,便問我從哪裏來。我說:“從…… 從王春林家來。”她驚異地說:“王春林,那個木匠,你怎麼認得他?去年山下醫學院裏,有幾個學生,被當做共產黨抓走了,以後王春林也失蹤了,據說他常替那些學生送信……”

當夜,我就離開那山村,再也沒有聽見那小姑娘和她媽媽的消息。

但是從那時起,每逢春節,我就想起那盞小桔燈。十二年過去了,那小姑娘的父親一定早回來了。她母親也一定好了吧?因爲我們“大家”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