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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寫《賣炭翁》作文多篇

改寫《賣炭翁》作文多篇

改寫《賣炭翁》作文1

老人擡頭看天,雖已是初冬時節,天,卻清澈透明,雲,也是潔白柔軟的樣子。身形似乎愈發佝僂的老人。嘆了口氣,哎——轉向漆黑的樹林,用幹廋的雙手舉起手中沉重的斧子,向樹砍去,沙啦,沙啦,樹也彷彿在和着他的哀怨嘆氣。

老人低頭照看爐火,已是初冬時節了,他卻只能穿着一身單衣,所以燒炭時是他極爲難得的暖和的時間。火苗一跳一跳的,似明,似滅,揚着的煙塵在老人漆黑的臉上。老人盯着爐火暗自祈禱,明天天氣轉冷,哪怕自己只是身着單衣,若炭能買個好價格,不但可以添置一套暖衣,也許還能修葺一下這漏風的屋子呢?

等老人醒來時,他見到了窗櫺上的久違的積雪,也感受到了刺人的冰冷。那白的冰冷,白的耀目,白的令人愉悅的雪啊!雖然等到那日輪移到頭頂上,人、老牛與炭車好容易到了城外時,雪早已化爲了積水與泥潭,但老人望着城口的冰凌,依然高興着;雖然老人已頭髮斑白,飢腸轆轆,老牛也已困的邁不開腿,但老人還是愉悅的在南市門外歇了下來。過往匆匆的行人咒罵着天氣的寒冷,卻更叫老人想高興的笑出聲來,他彷彿已經摸到了那暖和的棉衣,住進了不漏風的房屋。

終於,老人支撐着起身,彷彿又拾回了一點力氣,拉長了語調吆喝,牽着步履沉重的老牛。卻不料忽然之間,街道盡頭,傳來的那一聲趾高氣揚的籲馬聲!頃刻,兩匹身姿矯健,皮毛油光水滑的壯馬出現了;接着纔是那馬背上的太監與太監的手下。老人呆了,那棉衣與房屋如同被馬踐踏的融於泥水裏,再也找不着了。那二人衣衫齊整,身姿挺拔,卻停在了瘦小的老人面前。老人顫抖地以驚恐的聲音問那二人,卻見還未開口,那太監便拿出了一卷文書,宣讀了皇帝的命令。老人一陣眩暈,他看着天,依舊是清澈透明,白雲朵朵,陽光明媚,卻令人心生厭惡,地上也是一片泥污,周圍更是刺骨的冰冷,彷彿連心也一起凍結了。老牛甩了甩尾巴,低聲鳴叫了一聲,似是不願意去宮裏;然而老人卻明白他無法拒絕,於是牽上老牛,向北而去。臨走時那小廝取出了半匹紅紗一丈素綾系在牛頭上,可是這麼點布連半身衣裳都不夠啊,但是,老人又怎能與他們這些不講理的人講理呢?

終究還是回去了,向南去,去南山。老人擡頭看天,依舊是清澈透明,白雲朵朵,潔白綿軟。而周身的冰冷,也提醒着他天氣依然未轉暖。還是趁天尚寒冷回去燒柴吧,還能賣個好價格呢。老人這麼想着,牽上牛,踏着泥水,回去了。

改寫《賣炭翁》作文2

熱淚落在熱湯裏

我病了,很不爭氣地,病了。在這漫山飄灑着鵝雪的寒冬裏,病了。

爺爺老枯而蒼瘦的身軀,揹着那麼大一捆黑溼的柴薪進屋的時候,我躺在牀上看着他,他望向臥在牀上的我,我們的眼角都溼了。他藏起眼中的疲憊,道:“外面風雪太大,刺眼得很。”隨即到屋後燒炭、煮飯。我又咳起嗽來,沒完沒了,腦子裏暈得很,想放開來大聲咳幾聲,卻又怕響動太大,讓老人家擔心。算了,忍忍吧。和爺爺的苦、爺爺的累比起來,我這又算得上什麼呢?這不爭氣的身子!與其這樣拖累着爺爺,不如……

我又沉沉昏睡過去。再醒來,已是旭陽將升,爺爺又提着那把陪伴了他一生的破斧頭,頂着風雪,出門伐薪了。留給我的,除了蒼老的背影、滿屋子的破敗與冷寂,只有一碗熱騰騰的米湯。

熱淚落在熱湯裏。

自爹孃相繼去世,與爺爺相依爲命,住在終南山上這小破屋裏。從前,我伐薪,爺爺燒炭,再拖到長安城裏去賣。雖偶爾被宦官搶劫,但勉強維持着生計,我還能替他做不少事。而如今成了病贅,倒不如一死了了,誰都輕鬆。不行,那樣老人家該有多傷心啊!

天漸暗,風雪漸大的時候,爺爺回來了,又揹着一大捆黑溼的柴薪。與以往不同的是,他笑着,雙眼彎得像月牙兒,喜悅從裏面毫不掩飾地流出,他告訴我,等明兒,就駕着牛車,把炭賣了。他笑着,他說,我們有救了。

我心中彷彿燃起把火,早晨那念頭被燒得蕩然無存,連灰似乎都不剩下,是熾火。連步子都輕快不少的爺爺,忙裏忙外。

這晚的米湯,像放了糖。

比昨日更早,爺爺駕着牛車,碾着冰轍,駛向長安城。整日,我連精神都好了不少,在屋裏徘徊,盤算着時辰:該到南郭城門了吧,該去買米了吧……

終於,駕牛聲從遠處傳來,漸近、漸近。不祥的預感卻在心中升騰而起,不會的,不會的!

連忙向門外跑去,也不顧穿沒穿外衣。望見那牛頭上扎眼的紅,爺爺的血一般的紅!果然!又是又是!那黃衣魔鬼和他的爪牙。聖上啊!你真的連條活命的路,都要封死嗎?

一口淤血吐出,在潔白的雪地上格外顯眼。我來不及、顧不上,向爺爺奔去。我多麼希望是我眼花了!多麼希望!一定是的!一定是!

然而這是一個多麼可笑的想法。與爺爺目光交匯時,還有什麼不了然呢?

晚飯,依舊是米湯。

爺爺用他早已被炭火燻黑的十指,將碗遞給我時,他說:“孫兒,你跟爺爺走嗎?”爺爺的聲音,在顫抖。

我的淚又來了,我問:“那個地方,有宮市麼?”

“應該沒有吧。”

“那就去吧。”

熱淚落在熱湯裏。風雪覆蓋我們的屍體。

改寫《賣炭翁》作文3

有一個賣炭的老頭,在終年冰雪的陡峭的終南山上砍柴燒炭。他滿臉都是灰塵,整天被煙霧環繞着,呈現出煙熏火燎的顏色,他兩鬢斑白,額頭上掛着一條條憂愁的皺紋。他彎着背埋着頭,十隻手指烏黑髮亮。賣炭得到錢作什麼用呢?買身上的衣服,口中的食物。天氣寒冷,可憐的老頭身上僅有一件薄薄的單衣,衣前衣後,縫滿補丁,心裏想着:老天爺在寒冷些吧,這樣城裏的人會急用我這些炭,我就會賣個好價錢,好讓我換取口中的糧食和身上的衣服。夜晚,城外下了一尺厚的雪,老頭吃力地爬上牛背,牽着牛繩,從早晨出發,輾着冰轍。到了集市,太陽當空照,牛困人飢苦,在南門外的泥濘中歇息。

兩位騎馬的人輕快的來了,他們是太監和手下。太監手中拿着公文說着皇帝的命令,掉轉車頭,吆喝着牛,把它牽向北面去。老人慌忙阻止,拼命的喊着,可又有誰能幫助他呢?一車的炭,千餘金,吝惜不得。只換來半匹紅紗和一丈綾,掛在了牛頭上充當碳的價錢,看着這微不足道的布,老人淚流滿面,在寒風中站立了許久……

第二天,他在寒風冰雪中倒下了……

長安幾十裏外的終南山上,一條佈滿碎石的羊腸小道穿過密林,繞開懸崖絕壁,從半山腰彎彎曲曲的擠下來。一個老人正在上面趕車,他焦黑的臉上覆滿塵土,就連花白的鬍子也被染成灰色。他衣衫襤褸,只穿了件破舊的單衣,上面不知有多少補丁,卻還是破了好幾個大洞。老翁行累了,在一棵樹上輕靠一下,那樹上立刻留下一條烏黑的擦痕。儘管如此,他眼中仍不時閃出希望的火花,似是在期待什麼。一會兒他又開始祈禱:“老天,再冷一點吧,讓我的炭賣個好價錢,能吃頓飽飯吧。”

不知是不是因爲那番祈禱,當夜便是一場大雪。正午,老翁終於趕到,也不管那門口的泥濘,就歇在了裏面,盼望有買家能出個好價錢。

突然遠處掠來兩匹駿馬,行人紛紛避讓。上面一個身穿黃色綢緞的太監把馬騎過來,老翁似是發現了什麼,臉刷地一白,跪在泥裏苦苦哀求:“大人您高擡貴手啊,去年就是小民,這次求您開恩吶。”

旁邊的馬上,一個白衫小吏直接一馬鞭抽過去:“老頭閉嘴,哪有你說話的地方?”接着那太監掏出一件黃布一抖,陰陽怪氣道:“本官奉聖上諭旨,爲宮裏採購薪炭。,你快把這些拉到宮門,如有延遲,當心腦袋。”接着那白衫兒掏出兩緞宮裏的舊布,往牛角上一栓,道:“這是聖上的賞賜,還不謝恩。”說完便揚長而去,只留下老翁在痛哭流涕,周圍的行人卻麻木不仁,竟無一人站出來爲他說半句話,似是早已司空見慣……

改寫《賣炭翁》作文4

僻遠的南嶺,青翠松林,人跡罕至。

遠遠的只見一個窯洞,不時蹦出一些零零散散的火星,帶來了一股又一股嗆人的濃煙。這煙慢慢被冷風扶上青天,然後凍結,最終破碎,消失在茫茫暮色裏……

窖洞裏燒炭的老翁經常嗆出了眼淚,蒼老的臉上佈滿了褶皺,手指甲的縫隙裏早已烏黑烏黑,想必是被這煙熏火燎所染的。

燒完最後一批炭,老人用枯瘦得像樹枝一樣的手吃力地搬着一塊塊木炭,細心地碼在牛車上,看着整整一車炭,老翁憔悴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明天去京城賣炭,冬天來了,家裏就指着這炭換點餬口的糧食和保暖的衣裳。

清晨,凜冽的寒風無情的切割着老人枯瘦的臉盤,一旁的老黃牛也是有氣無力的喘着粗氣。昨夜的雪,足足有尺把深,陽光一照,讓人感覺越發的冷,老人深一腳淺一腳的在雪地裏緩緩爬行,不時用鞭子催促拉車的黃牛。

太陽已升到了頭頂,差不多到了京城,牛困人也困,人飢牛也飢,不得不停下來稍作休息。

迎面,兩匹白馬翩然停下,馬背上下來兩個趾高氣揚的男人,一個着黃衫,一個着白衫,擋住正準備起身的老翁。黃衫兒裝模作樣地掏出一份卷軸唸了起來,老人是個粗人,大字不識幾個,沒聽太懂,但明白了皇上要他這一車炭。

黃衫兒話音剛落,白衫兒大聲喝着趕着老黃牛向宮中跑。老人急了:這炭沒了,今年冬天生活怎麼過喲?

黃衫兒看也不看老人:‘’怎麼?你一個老頭,還敢違背聖旨?‘’

‘’我們又不是搶,會給錢你的。‘’

老人無奈地跟着他們一路走到宮廷門口。

到了門口,白衫兒漫不經心地將半匹紅紗一丈綾往牛頭一掛,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老翁傻傻的在原地發呆。

雪又開始下了,掩蓋了車輪輾過的痕跡和腳印,風又繼續吹;淹沒了老人的唉聲嘆息,大地一片白茫茫,真乾淨……

改寫《賣炭翁》作文5

低價買物,美名“官市”,實爲掠奪。勞動人民的苦痛,又有誰知?

——題記

“咯吱咯吱……”一頭瘦弱的老牛拉着一輛破舊的車在冰上前行,沒有草料,牛甚至站都有點兒站不穩,腿直打顫兒。

“老夥計,再堅持一會兒,馬上就到京城了。再堅持一下,到了城裏,賣了這車炭,我們就有吃的了。啊,老夥計,撐着點……”說話的是牽着牛的老翁,他年事已高,兩鬢蒼蒼,滿面灰塵,臉色是那種常年被煙熏火燎的醬黃色,兩隻枯黃的,被炭灰染黑的手緊緊抓着繮繩,生怕車倒了—因爲車上有他這一年的血汗。

天上飄着鵝毛大雪,老翁縮了縮脖子,將兩隻手緊緊握着,環抱在胸前。天可真冷啊,他呼出的氣兒都是白色的:“這種天,炭應該好賣吧,蒼天啊,求您再冷一點,這樣我的炭就不會少價了。老天爺,求您了,這些炭可是我好不容易燒出來的,是管我吃飯和穿衣的寶貝啊!”

終於,他們踉踉蹌蹌地來到了集市外。牛再也受不住了,撲通一聲,跪倒在凍硬了的泥上,怎麼也站不起來了。“唉,老夥計,麻煩你了,我們總算到京城了,馬上就要有吃的了。”老翁也累了,餓了,嘆息一聲,蹲在泥水裏歇着。

太陽升得好高了,人們也漸漸出來了,瞧着那一車炭,都跑過來問價錢。

老翁喜上眉梢,這看上去可能賣個好價錢!正欲開口說價,耳邊便傳來幾聲呵斥:“滾開,不長眼的死東西,沒瞧見皇上的文書在此嗎?都死開點,別玷污了聖旨。老頭,你、就是你,過來,快點!”

老翁早就聽說了這宮裏人的險惡,不等中間拿着文書的黃衣人開口,便急急忙忙地說:“大人,這錢要……”

老翁的話還沒說完,穿白衣的“尖細嗓兒”早勃然大怒:“大膽!皇上要了你這車炭是你無上的榮耀,難不成你不想爲皇上效力不成?”

宮裏人不由分說,調轉馬頭就吆喝着牛往進宮的方向走。

那可是一千多斤的炭啊!老翁差點兒沒急得哭出來:“大人!大人!小民的炭錢,小民的炭錢啊!”

“炭錢?還要炭錢?真是不知好歹,罷了,這牛還你,還有這半匹紅紗和一丈綾,也賜給你了,還不快死遠點兒!”

最後,車還是走了,被得意洋洋的宮中太監強行拉走了;老翁辛辛苦苦在洞中一塊一塊燒出來的炭,只換來了半匹薄薄的紅綾和一丈白得像雪的長紗。

老翁慢慢癱坐在雪地裏,哭了,放聲大哭,那撕心裂肺的哭聲響徹雲霄,卻傳不到昏庸的皇帝耳邊。

改寫《賣炭翁》作文6

“ 哎,燒完這一批,就能湊夠一整車的炭去賣了。”一位兩鬢灰白膚色黝黑的老翁,用因多年燒炭黑得發亮的手抹去額頭密麻的汗珠。“賣了炭,就能買點糧食,添件衣裳。還給老牛也買些糧草。”老翁守着炭窯想着,想到這就覺得很有幹勁。

夜半,大風呼嘯夾着冰冷的雪。雪整整有一尺厚,老翁沒有遲疑,天矇矇亮就趕着牛車出發了。風像刀子削着臉,老翁如無感覺一般。心裏想着“天冷好啊,交了好運,可以買個好價錢了”。牛車碾着冰凍的路,牛走的戰戰兢兢。老翁眼中的光芒卻越發炙熱。“快到了,就快到了。老夥計等賣了錢請你吃頓熱乎的。”老翁摸摸牛脖子說到。

市集到了,老牛無力的“哞”的聲音和老翁肚子裏的“咕咕”聲掩蓋在城外的積雪中。老翁松下牛背上的繩子,一人一牛隨地而歇。看着熱鬧的人來人往,眼中充滿希冀,充滿了渴望。

老翁的炭又黑又亮,不少人過來詢問價錢。不久一陣喧鬧,傳來馬蹄聲。選炭的人紛紛扔掉炭,躲到了路邊。市集瞬間安靜,馬蹄聲越發的響亮。馬背上穿着耀眼的黃衣的是皇宮裏的宮使。個個神氣十足,高高昂着腦袋,臉上覆制似的模板似的笑。眼神尖狠,不用對視,就能讓集市的人們噤若寒蟬。“奉皇上的命令,進行採購。”一句話拋入寂靜的人羣,人們的腦袋更低了。一個宮使更神氣地將手中的文書展開。“那有一車炭,收了!”坐在馬上的宮使一眼看到老翁的炭。一人跳下馬,徑直走過去,拉過牛繩,踢了牛一腳,“快走!”喊着將牛車趕走。“老…爺…不,大大…人,我要賣了炭買些糧食的。”老翁撲上去,乞求到。“可憐可憐我,天冷了,我還要添件衣裳”老翁巴巴的望着宮使。

“把手放開!”宮使的眼睛彷彿要扯開老翁的手。“皇上的命令也敢違抗嗎!”另一宮使抖抖手中的文書。“炭錢嘛,”扯出一段舊的紅綾往牛頭上胡亂一系,“這就是炭錢!”“啊?!”老翁瞪大着眼睛,這個能換來他的糧食和衣裳嗎? “放開!”宮使舉起了手中的馬鞭。老翁的身體在發抖,眼睛裏越來越絕望。“走開!”宮使一腳,老人癱倒在地上。炭車拉走了,老翁的希望全沒了。

老翁久久地躺在地上,雪又開始飄灑。周圍的人搖搖頭嘆氣着散了。遠處一個小孩在問,“爸爸,那個爺爺怎麼和上次的那個叔叔一樣要一直躺在地上,不冷嗎?”

改寫《賣炭翁》作文7

“也許我本應該緘默着,逆來順受度過這一生的吧。像我這樣的東西是註定要淹沒在歷史長河中的。”老人默默地這樣想。

三天,他已經在山上砍了三天的柴了。每每不畏嚴寒的鳥兒經過,總能看到一個佝僂的身軀不停地揮舞斧頭。樹枝斷掉時,總引來鳥兒嘰嘰喳喳的一通亂叫,待到夕陽又一次沉入山的後面,老人便拖着小山一樣的柴火,蹣跚地走下山去。

夜幕低垂,被驚醒的鳥兒循着“嗶啵”的聲音望去,老人家裏的火光映紅了山腳,映照着嫋嫋的青煙隨風吹散。儘管晚風不近人情,將之吹得瑟瑟發抖,但火焰卻仍孤獨而又倔強的挺立在夜色下。

太陽艱難地爬上天空,單調的生活開始重播時。老人已牽着拉了一車碳的牛上路了。在路上,老人不停地盤算着賣炭的價錢;又思量起會不會下雪,炭的價錢會不會更高一些;會不會那些有錢人家多給幾個打賞……就這樣不停自言自語中,太陽西沉,巍峨的長安城已在眼前。老人和牛車在關城門前進入城市。不出老人所料,諾大的市集早已空無一人。

夜來得悄無聲息,老人帶着牛車尋覓到一個背風的地方草草躺下,也顧不得泥地亦或磚路。興許是太累了吧,老人沉沉地睡去……

長安的市集像市旁道邊的鳥兒一樣早早醒來,人們都忙碌起來。儘管夜裏下了一場大雪,把老人凍得手腳麻木,他仍打起精神,沿着冰上的車轍往前走,想要尋找一個好的攤位。片刻後,老人終於安置好一切,一邊吃着乾糧一邊等着顧主上門。市集裏依然喧囂,可在老人眼裏卻安靜下來。

當被馬蹄聲驚醒的時候,老人心裏跳了一下,眼看着兩名騎由遠及近飛馳而來,他的心莫名慌亂起來,似乎預感到何事將要發生,卻仍然抱着僥倖,期盼着奇蹟的出現。當那黃澄澄的文書,無情的刺入老人顫抖的手中時,老人終於被抽乾了最後一絲力氣,癱坐在地上。

過了許久,老人昏昏沉沉的,向一條街的轉角走去,想找一個不爲人知的角落裏抽泣……

就在這個不爲人知的角落——就是這個將要哭出來的老人——在這樣一個奇妙的瞬間——因爲白居易的出現變成了歷史的舞臺劇的一幕。白居易真切地感受着老人的絕望,恭敬地以賣炭翁的視角看世界。千年前的長安,千年前的社會現實,就這樣定格在白居易的筆下,順理成章又富有詩意地呈現在我們眼前了。“也許我本應該緘默着,逆來順受度過這一生的吧,像我這樣的東西是註定要淹沒在歷史長河中的。”老人默默想着。白居易悽然一笑,世界就是這樣黑暗的。老人臉上露出倦容,他把一切都告訴了白居易,然後跪伏在地,痛哭起來,這一次,是爲蒼生而哭。

改寫《賣炭翁》作文8

凜冽的冬風裹挾着枯黃的樹葉向一片濃密的黑煙奔驅而去。不多時,黑煙便被狂風衝散.瀰漫在天空中,像一大塊黑色的幕布,低沉沉地向一間破舊不堪的小屋壓去。

陣陣寒風不住地鑽入我單薄的衣服內,把我身上的炭粉吹得飛揚而起,使我快要連眼睛都睜不開了。但是這些仍然無法掩蓋我體內不斷散發出的快樂氣息——天空中陰雲密佈,快要下大雪了。

我是那間屋子的主人——一個居住山中,燒炭營生的老人。我已斷糧兩天了,但我仍不願將一年的心血——一車炭賣出去,因爲天氣還不夠寒冷,炭難得賣上好價錢。看看身上的舊單衣,我眉頭緊鎖;望望天邊的雪花,我喜極而泣!

第二天寅時,城外已積了厚厚的一尺雪,我雖飢餓難耐,但仍儘可能快地將駕駛用具套在我唯一的牛身上,驅趕着它一步步向城中移去,車輪緩緩輾壓着雪,它發出的聲音包圍着我,我好像看到了嶄新的衣物與可口的飯菜在眼前浮動……

午時,太陽已懸在正空中,牛與我都已十分疲倦,我們只得一同在城外的黃泥中喘上一口氣。

“踢嗒踢嗒——”一陣輕快的馬蹄聲驚醒了我,環視四周已無一人,我不禁出了一身冷汗——一位黃衣大人和一位白衣大人向我騎來。

“接旨!”我雙膝一軟,跪了下來。“奉天承運,皇帝召曰……”我頭腦一片空白,沒有聽清一個字。黃衣大人念畢,一揮手,白衣大人解下炭車,取出半匹薄如蟬翼的輕紗與一丈綾布,系在牛頭上,然後大聲呵叱牛要趕它走,我濁淚橫流:“大人,我……”“糟老頭子還不快滾!饒了你的命就不錯了,還在這叫什麼?”白衣大人大聲叱罵,並揮起鞭子,我捱了一鞭,哭暈於地。馬蹄飛起,雪水四濺,我的炭已被淹沒,只是黃衫背影愈加刺眼了,我挪不開步,說不出話……

天,越來越冷了;雪,越下越大了……

改寫《賣炭翁》作文9

攜劍之人是爲劍客,舞刀之俠稱爲刀客。劍客以劍爲命,刀客以刀爲生,而將炭負之身後的人自然也就稱爲“炭客“。

迎面走來一個老頭,年約六七十歲,身後跟一牛車,車上所載之物似是炭木。看他滿手老繭,必是砍柴所致,鞋底泛灰,定從南山中來。兩鬢蒼白,十指發黑,一派炭客之風範,雖已衰老,但仍可看出少時英雄之相。

而像這樣的“炭客”,終不免爲生計所迫,雖賣炭以保溫暖,但可遠避江湖,倒也樂得輕鬆。

半晌,已是中午,我們的炭客拉着“生意”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像他這樣頹廢的人是不介意坐在哪兒的。

突然,一陣蹄聲響起,兩匹關外良馬迎面奔來,他的心不禁緊了一下,今天將要出事。

從馬上下來兩個玉袍錦帶的官人,似是老爺,又似是奴僕。但炭客只望了一眼,便已驚駭。二十年前,大內皇宮,同樣是三個人,卻演繹了一場腥風血雨。今天,又是這三個人,卻已從血氣方剛的壯士變爲風燭殘年的老人。確實,時間可以消磨一切。

此兩人並未多看,似乎認爲眼光這東西也不能隨便浪費。他們徑直走到炭客面前,似天氣般冰冷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可琢磨的笑,是微笑?是冷笑?亦或是皮笑肉不笑?他們並沒有多說話,只是拿出了一絹布匹,向炭客伸了過去。炭客伸手去接,似乎手上帶着一種霸氣。他並沒有將絹拿回來,反而停留了很久。

雪始終在下着,兩人的臉越來越紅,身上的雪越積越多,並且一點都沒有融化,反倒是那匹絹布,沒有一絲雪的痕跡。突聽“嘣”的一聲,絹布突然暴裂,像仙女散花般散落,炭客被彈出十米開外,變得更顯蒼老。那兩個官人臉上又露出一絲笑容,牽着那車炭向北走去,一會兒就不見了。留下的只有炭客那空洞、無望的眼神,許久、許久……

不知過了多久,他突然起身,牽起老黃牛向南門走去,步履更加蹣跚。他是誰?幹過什麼?那兩個人爲什麼要拿走炭?我們都不得而知,留下的就只有慢慢消失在視線裏的兩個圓點,以及漫天紛飛的'大雪……

改寫《賣炭翁》作文10

天沉着臉,風雪似要把那舉步維艱的小身影一口吞下。他抹了把臉,擱下斧頭揉了揉痠痛的手臂,剛停下來,穿林北風呼呼吹來,他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家裏窮的揭不開鍋,但凡有一點法子也不會讓他這半截身子入土的老人幹上了壯年人乾的力氣活。但人總得活命,活命比什麼都重要,怎樣都得有活下去的念頭,人要有個念頭才能義無反顧地向前爬。他有一把斧子,有這一南山的木頭,還將要有一車黑油鋥亮的炭,這麼一想,似乎也沒什麼可抱怨的了。這幾天天亮的特別晚,雞鳴好久後也沒見着幾分破曉的勢頭,只是淡淡的發白,灰一塊,黑一塊,活像他垂垂老矣的臉。大唐夜長無邊,像是白天永遠不會到來。

車上滿當當的炭還餘着焚燒時的溫度,在冰天雪地裏散發出微微的熱。這一車好炭,怎麼說也能賣個好價錢,供上好幾天的吃穿。牛吽吽的叫喚,人左倒右倒的駕着車,炭哐哐的響,停停歇歇終歸是到了集市,老翁跌撞着撲到牆根,趁着喘氣的夾縫,說累死我了,累死我了。

遠處傳來一聲兩聲的馬啼,兩匹色澤明亮的馬兜兜轉轉停在了他面前,上面坐着的人,比太陽還刺眼。他睜眼一看,登時汗毛豎起,嚇丟了半條老命,連忙起身躬身,顫抖着蹦出幾個失禮,對不住,像老鼠見了貓,莫大的恐慌,可老鼠還能溜走活命,他跑不掉。

“皇上有令,遣我等把你這炭買了去”黃衣裳的太監把着不知什麼書,輕飄飄的牽出這麼句話來,他聲音本就故作扭態,調子又拉的長,倒像個戲中的旦角。“愣着做甚,快走吧。”

老翁曉得這兩是什麼人,也清楚其目的,但就算給他一百個膽,也只能作狀妥協,千言萬語化成句顫巍的好,可又想說些什麼,逗號在風中瑟瑟發抖。

“大,大人,使不得,使不得啊!”耳聞這聲哀叫,太監轉過頭來,一雙丹鳳眼睨着他。“這...這”老翁又躬下身,身子低得不能再低,他那乾啞的喉嚨已經說不出任何話,道出先前那句早已用盡了力氣。“慢慢吞吞的,老東西,我告訴你,要是皇上急了,你該當何罪?”那太監的下手一把扯過牛繩,朝皇宮拉去,又隨手扔給老翁半匹殘布,說是給了錢了。

老翁手忙腳亂的接着,下手又覺着彆扭,便再奪過布綾,掛在了牛頭上。

老翁無言的佇着,望着牛頭上飄飛的紅紗發呆。

改寫《賣炭翁》作文11

冬天的一個夜晚,北風呼嘯,搖撼着終南上的一座小茅屋,彷彿要把它吞下似的。

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正在炭窯邊燒炭。火光映亮了他的臉,古銅色的臉上沾滿了灰塵,那一道道的皺紋,記載着他生活的艱辛。他正用那雙渾濁的眼睛,盯着黑暗的天空,心裏不停地禱告:蒼天啊,快下場雪吧!讓我的炭能賣個好價錢,也好換點糧食,買件棉衣,家裏已經揭不開鍋了啊。

等炭燒好後,他把炭裝上車,用黑得像木炭一樣的手撫摸着牛說:“老牛啊,這幾天委屈你了,等明天咱們趕集去,賣了炭也好餵你一頓。”這時,老人那久已不見笑意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

夜深了,風颳得更猛了,天也更加陰暗了。不知什麼時候,老人被凍醒了,他朝窗外一看,啊,真的下雪了。老人連忙掀開身上的稻草,走到門外,地上的雪足有一尺厚。老人不顧發抖的身子,頂風冒雨,拖着疲憊的身子趕着牛車來到了市集的南門外。只見他滿身的泥水,臉凍得紫紅。他蹲在雪地上,閉着眼,想歇一歇。是啊,趕了幾十裏山路,路又陡又滑,人夠累的,牛也倦了。

突然,從遠處傳來一陣“丁當、丁當”的馬鈴聲。老人睜開眼,猛然,他像被馬蜂蜇了一下似的,倦意一下子全消失了,眼裏充滿了驚恐。啊,原來是橫行霸道的黃衣使者和白衫兒又來了。他連忙趕起牛車,掉頭想走,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兩匹高大的馬攔住了他的去路。

黃衣使者坐在馬上,手裏拿着聖旨命令說:“賣老頭聽着,皇宮需要炭。來人,把車給我拉走。”於是一個公差毫不留情地把炭車向北面的皇宮拉去了。“啊,大人,不行啊,我還指望着這車炭換口飯吃啊!開開恩吧!”“哼,你竟敢違抗聖旨?”“老頭兒,還是識點時務,趕快把炭送到皇宮去吧。否則,你就是抗旨,你還要命嗎?”

黃衣使者騎馬走了,賣炭翁眼睜睜地看着自己辛辛苦苦燒出的炭被白白拉走,心裏像刀絞一樣。他空着牛車回來,只見牛頭上繫着分文不值的半匹紅綃和一丈綾。“難道這就是一車炭的錢?蒼天啊,你可叫我怎麼活下去啊!”老人悲憤地呼喊着,踉踉蹌蹌,昏倒在牛車旁……

改寫《賣炭翁》作文12

在長安城南,秦嶺上有座山叫終南山,山上住着一位賣炭的老翁,終日在山中燒炭。

他滿面塵灰,兩鬢蒼蒼,十指和炭一樣黑。他佝僂着身子,瘦得如一棵枯樹。唉!這麼多年的伐木、燒炭、賣炭,真是難爲他了。

一陣冷風呼嘯而過,老人蜷縮了一身子,哈着氣吹了吹龜裂的雙手。他擡頭看了看天,喃喃自語道“哦,要下雪了……下雪好啊,下雪好……”他彷彿在和那相依爲命的老牛說着話,又彷彿是對自己說。

更定時分,天空中果真飄起了雪花,且越下越大。

老人和牛躺在柴草上,聽着窗外窸窸窣窣雪聲,臉上浮起一絲溫暖的滿足。“牛兒,等天亮我們去城裏賣了炭,我們就買一些過年的東西。還有,也要給你買點上好的草料。”老牛似乎聽懂了老人的話,朝他“哞”了一聲。

老人不敢睡得太沉。天矇矇亮,他便吆喝牛兒出門了。

此時,他是開心的,他覺得眼前的一切都是那麼明亮。河流、板橋、原野、山巒都是那麼潔白。他想,這一年忙到頭,蒼天還是有眼的。他一路盤算着,一路都在說:“牛兒,再快些,再快些,就要到哩!”

雖然這老牛很賣力,但這泥路實在是難走得要命。一尺厚的積雪,加上天冷冰凍,原本一個時辰的路程,老人足足走了兩個多時辰。

當他終於到達南城時,太陽已經升得很高了。一早起來,沒有來得及喝一滴水,沒有來得及進一粒米的老人此時已累壞了。“牛兒,我們稍微歇一會兒吧”說罷,他便倚着路旁的一棵枯槐就地歇息。

“快起來,快起來”老人正在做着他的美夢。夢中,兩個打扮華麗的家童正拿着白晃晃的銀子,買他的炭。

可他仔細一看,完了!是皇宮內的兩位太監。老翁連忙招呼着牛兒掉頭離開。

“站住!老頭!給爺停下!”太監大喊道,“車裏是什麼?”

“大人,就是一些不大好的炭。”老翁顫顫巍巍地說。

“炭?剛巧,皇上有旨,你把炭留下吧。”

“這……這……”老人急得都快要哭了,身旁的老牛默默地看着老人。

“廢什麼話?趕緊的!”容不得老人多說一個字,這兩個太監已掉轉車頭,順手在牛上掛了半匹紅紗和一丈綾。

“大人,使不得啊!”

“皇上的命令也敢反抗?滾回去!”說完便騎着馬兒翩翩離去。

老翁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就些命根子抹了抹眼淚,彎下腰從地上撿了幾塊炭渣小心翼翼地收好。

天,又開始下雪了,狂風呼嘯,大雪紛飛,從山腳遙望半山腰,他們的房子似乎淹沒在了大雪中,不見了蹤影。

改寫《賣炭翁》作文13

“賣炭翁,伐薪燒炭南山中。

滿面塵灰煙火色,兩鬢蒼蒼十指黑。

賣炭得錢何所營?身上衣裳口中食。

可憐身上衣正單,心憂炭賤願天寒。”

終南山裏,寒風凜冽,披星戴月,凌霜冒雪——

一老翁披着粗布麻衣獨身在終南山裏盤行。仰頭擡首。層層疊疊枝幹盡染寒霜,乾巴的樹皮塊兒扒在枯黃樹幹上;俯首,只有獨行者孤單的腳印兒沉甸甸嵌入冬月裏。燒柴變炭,這是老翁的營生。這一事兒無論晴雨不能停,也不敢停。因爲這是他靠着吃飯的活計。面上蒙着的薄層煙土,是煙熏火燎的顏色,指甲縫兒中藏着的皆是髒污泥垢。那老翁,心中不奢望腰纏萬貫,只乞憐着這天能落點兒雪下來,輕飄飄撫上姑娘公子們的狐裘衣裳,逼得人遣着奴僕來買些炭火用。

“夜來城外一尺雪,曉駕炭車輾冰轍。

牛困人飢日已高,市南門外泥中歇。”

——盼着了,盼着了!

黑夜籠罩上來,遠方一隅浮動的,辨不清是雪還是花。終於下雪了,紛紛的大雪堆砌了足足有尺來高。

老翁一個晚上幾乎都沒有合過眼睛。當月影兒還沒有消殆乾淨,他脊樑骨就弓了起來裝着滿滿炭火的牛車出了破陋小院。曙光微露,玫瑰金與天青色交融的天空,青融融地,投下一抹影兒來。四周無聲,只聞車輪輾過冰轍,茲拉作響。

長安城路途遙遠,老翁到達長安城市南門外的時候,日頭已經很高了。一路勞頓,令人苦不堪言。即站在泥中歇息,期盼着來一個好的主顧。

“翩翩兩騎來是誰?黃衣使者白衫兒。

手把文書口稱敕,回車叱牛牽向北。

一車炭,千餘斤,宮使驅將惜不得。

半匹紅綃一丈綾,系向牛頭充炭直。”

不遠,來了兩個騎着駿俏馬兒的人,穿得氣派,頭上戴着束髮冠,齊眉勒着金抹額,穿一件素白色絨制內衫兒,束着墨色腰帶,外罩鵝黃色大褂,登着青緞小朝靴。手裏拿着公文,橫眉一擰,不容分說,便叱呵着牛車往皇宮的方向走去,這是爲宮裏採購炭火的太監。老翁啞着嗓子顫顫開口拒收布匹,蠻不講理的宮使硬把爛綢系向牛頭拿來充數抵價。

滿滿的一車炭啊——

牛在牟叫。什麼都不剩下了。

但餘滿心的一冬寒。

改寫《賣炭翁》作文14

清晨的天空是灰青色,透着微微的光芒。空中仍飄灑着星星點點的雪花,稀散地落在一個老人的臉頰上,轉眼融成了水珠,隨着汗液一同流淌下來。城南郊外的風刀子般割在老人蒼蒼的髮絲間,手上的動作卻未曾停歇。老人滿面的塵灰,黑濛濛地撲在皮膚褶皺裏,睫毛上。窯中仍不斷散着炭煙,鑽進老人眼睛裏,鼻子中,引得老人不斷咳嗽,眼圈一陣發紅腫痛。即便這般,他堅持着撿起劈好的柴,丟進火窯,強忍着痛楚支起鐵叉翻攪着。踉蹌的腿不聽使喚,正大聲發出抗議,可終究是撐住了。

一鏟接着一鏟,看似小小的車子實際可裝下不少炭,重量更是不容小覷。打個哆嗦,纔想起火已熄滅,刺骨的寒風穿透了單薄的衫子,深深刺進身體裏。皺起眉頭擡眼,日頭已經升高,陽光灑到髒兮兮的臉上竟顯得金燦燦的。體力越發不支,身邊牛的眼皮也有了昏昏欲睡的跡象。只好牽起牛,穩住冰上打滑的步伐,尋找一個角落歇息。集市大門邊的陰影中再合適不過了。癱坐在灰泥裏,磨出厚繭的老手輕輕摩挲着牛頭,似乎在安慰,又似乎在嘆息。望着滿滿當當的一車炭,“再冷點吧,我凍着不是事,這炭不能沒人買…”

清脆的鈴響傳來,老人費力地睜開眼睛。平時覺得美妙的響聲,如今卻恐怖異常。馬蹄聲輕快地逼近,黃色斗篷鼓起,掠過老牛的頭頂。忽然認出了宦官的衣着,老人驚慌失措,“騰”地跳起,攥緊了牽牛繩。那人眯着眼睛,忽看見這剛燒好的炭,眼前一亮,邊盤算着什麼邊駕馬走近。“炭不錯啊!”口中滿是讚譽,眼底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老人雖不願與宦官爲伍,但聽到其他人對炭的稱讚,腦中一熱便自豪地脫口而出:“那可不,這是今早…”關於燒炭的事他可以講一整天。可是那僕從不給他機會,搶過話頭:“我們全買了!喏,”隨手從包裹裏抽出半匹紅紗和大概一丈廉價的白綾,敷衍地系在牛脖子上,惹得牛不滿地噴着氣。“您別找我打趣了,就這麼一點…”老人慌忙擠出一個諂媚的笑臉,試圖擋住自己的車,卻被一把撞開——“這是給皇上買的,能看上這炭都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氣了,難道你還想違抗聖令不成?”老人表情凝固了,眼神黯淡下來,不再作聲,只得眼睜睜望着他們拖走一車子自己的血汗,雙腿發軟,失神地跪在地上。

改寫《賣炭翁》作文15

我是一個以賣炭爲生的老翁,整日在終南山伐薪燒炭。因爲勞作實在太辛苦了,以致我的兩鬢已過早地斑白,皺紋也一天深似一天,雙手也變得黑黑的、糙糙的,看起來特別地衰老。

賣炭得來的錢,勉強夠維持目前的生活。雖然,此時我身上的衣衫十分單薄,可我還是盼着天氣快些冷起來,甚至越冷越好,因爲如果天氣暖和的話,我辛辛苦苦燒出來的炭就賣不出去了。

也許是老天可憐我吧,就在今天,天上忽然飄起了雪花,而且一夜之間,就有一尺厚了。太好了,我終於有賺錢的希望了!

第二天,我早早起來,連飯都沒顧得上吃,裝了滿滿的一車炭,然後趕緊駕着炭車來到集市上。很快就到了正午,我已經飢腸轆轆,牛也睏乏了。陽光照耀着,積雪漸漸地化了,車子便陷在了泥中。我就這樣耐心地等着,希望有人來買我的炭。在我的期盼中來了一個買家,可問問價就走開了。這時又來了一個人,我心裏高興極了,以爲這次炭一定可以賣出去了,沒成想那人卻是問路的,真是令人失望啊!

正當我嘆氣的時候,從遠處來了兩個騎着高頭大馬的人,走近了,我看見一個人穿着黃衣,一個人穿着白衣。當他們走到我的炭車旁時,便停了下來,說要買我的炭,還自稱是皇宮裏的人,並讀了手中拿着的敕文。這下可把我高興壞了,既然是皇宮裏的人買我的炭,那炭的價格一定會很高的,我也就能賺到好多錢了。剛想到這,那兩個人又重新上馬,並命令我把牛車趕向北,即奔向皇宮。

我當然是毫不怠慢,趕着牛車很快就來到了宮裏。我那車炭有一千多斤,卸下了炭,兩個宮使讓我在原地等着,說是給我拿錢。我在心裏反覆盤算着這些錢的用途時,宮使回來了,可我卻沒見到錢,他們只給我拿來了半匹紅綃和一丈綾。我一見,便馬上和他們爭辯起來,這一車炭怎麼就值這麼點東西呢?幾個士兵上前拉住我,大聲呵斥:快走吧,老頭!這些東西你嫌少,那你就什麼也得不到了,趕緊拉着你的牛車走人吧!話說到這個地步了,我也不得不帶着東西離開了。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這以後的生活該怎麼辦?我們一家人靠什麼活呀!我一個小小老百姓,該找誰去評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