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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望舒《雨巷》名作賞析新版多篇

戴望舒《雨巷》名作賞析新版多篇

戴望舒《雨巷》名作賞析 篇一

原文介紹

撐着油紙傘,獨自

彷徨在悠長,悠長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逢着

一個丁香一樣地

結着愁怨的姑娘。

她是有

丁香一樣的顏色,

丁香一樣的芬芳,

丁香一樣的憂愁,

在雨中哀怨,

哀怨又彷徨;

她彷徨着在這寂寥的雨巷,

撐着油紙傘,

像我一樣,

像我一樣地

默默彳亍着,

冷漠,悽清,又惆悵。

她靜默地走近

走近,又投出

太息一般的眼光,

她飄過

像夢一般地

像夢一般地悽婉迷茫。

像夢中飄過

一枝丁香地,

我身旁飄過這女郎;

她靜默地遠了,遠了,

到了頹圯的籬牆,

走盡這雨巷。

在雨的哀曲裏,

消了她的顏色,

散了她的芬芳,

消散了,甚至她的

太息般的眼光,

丁香般的惆悵。

撐着油紙傘,獨自

彷徨在悠長,悠長

又寂寞的雨巷,

我希望飄過

一個丁香一樣地

結着愁怨的姑娘。

戴望舒的雨巷賞析

《雨巷》一詩的音樂感很強,我們很容易感受到它的舒緩、低沉而又優美的旋律和節奏,也很容易感受到它所抒發的情感──悽清、哀怨和惆悵。詩一開篇,詩人就給我們描繪了一幅梅雨季節江南小巷的圖景:白牆黑瓦的建築物之間,小巷曲折而悠長;正是梅雨季節,天空陰沉沉的,小雨淅淅瀝瀝地下個不停。小巷裏空蕩蕩的,只有詩人

撐着油紙傘

彷徨在悠長,悠長

又寂寥的雨巷,

詩人一人在雨巷中獨行;而他彷徨不定的步態則分明透露着他內心的孤寂和苦悶之情。小巷、細雨、撐着油紙傘的孤獨詩人以及他的彷徨步態──這就是這首詩的開頭幾句所展示給我們的鏡頭。在上述鏡頭過後,詩中出現了一段詩人的內心獨白:

我希望逢着

一個丁香一樣地

結着愁怨的姑娘。

這個“丁香一樣的姑娘”並非現實世界中的真實人物,而是詩人幻想出來的(他希望碰上的)一個虛擬人物。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姑娘呢?詩中接着寫道:

她是有

丁香一樣的顏色,

丁香一樣的芬芳,

丁香一樣的憂愁,

丁香花開在仲春時節,花色或白或紫,給人柔弱、嬌美而又純潔、莊重的感覺。丁香花嬌美卻易凋謝,中國古代的詩人們對着丁香往往傷春,說丁香是引愁之物。中國古代的詩歌中有不少吟詠丁香的名句,如:“青鳥不傳雲外信,丁香空結雨中愁”(南唐李璨《浣溪紗》詞);“丁香體柔弱,亂結枝猶墜”;“芭蕉不展丁香結,同向春風各自愁”;等等。由於中國古代詩人們的反覆吟詠和廣泛傳唱,在中國人(尤其是文人)心中,丁香逐漸成爲美麗、高潔、柔弱、愁怨之類性質或具有這類性質的事物的象徵。《雨巷》中出現的“姑娘”就是全面具有中國古代詩人賦予丁香的上述性質的一個女性形象──她既具有丁香的美麗姿態和顏色,又具有丁香的高潔和芬芳,還具有(古代詩人賦予)丁香的憂愁與哀怨的特點。

這樣一個宛如丁香魂魄所花的“姑娘”,一經詩人的想象而創造出來之後,也就似乎有了自己的生命。在詩中,她也象一個現實人物一樣活動起來:

她彷徨在這寂寥的雨巷,

撐着油紙傘

像我一樣。

像我一樣地

默默彳亍着,

冷漠,悽清,又惆悵。

詩中所寫的雨巷裏,本來只有詩人一個人獨行;自“丁香姑娘”出現後,就有兩個人在其中行走了;而且,那個姑娘的步態、表情乃至手上的油紙傘都與詩人一樣。這樣一個人的出現,顯然使詩人的心中充滿了期待和希望。在“悠長又寂寥的雨巷”中,現在有兩個各自孤獨的青年男女在活動了,那麼,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呢?這是我們想知道的,(我們可以推想,這)也正是詩人當時所想知道的。詩中接着寫道:

她靜默地走近

走近,又投出

太息一般的眼光。

她飄過

像夢一般地,

像夢一般地悽婉迷茫。

她終於向詩人走近了,(我們可以想見詩人這時的心跳),可是,她卻沒有向詩人打招呼,而只是向詩人投出了一道嘆息的目光,然後,像夢一般輕盈而不着痕跡地飄過去了!(我們在心底裏叫:爲什麼只是這樣啊?)當她從詩人身邊飄過去的時候,詩人看到她的表情是一臉的悽婉迷茫。這表情分明透露着:她心裏實際上是不願意與詩人分離的。但因爲某些(說不清楚的)原因,她卻不得不與詩人失之交臂!俗話說得好:人生難得一知己!這兩位心靈相通(甚至連表情和步態都那麼一致)的青年男女在雨巷中不期而遇後,竟然又失之交臂,這是多麼令人遺憾的事啊!眼睜睜地看着一段可能的美好姻緣就這樣失之交臂,(我們可以想見,)詩人是何等的痛心!在戀戀不捨而又深感無奈的情緒狀態中,詩人目送着“丁香姑娘”在雨巷中漸行漸遠:

像夢中飄過

一枝丁香地,

我身旁飄過這女郎;

她靜默地遠了,遠了,

到了頹圮的籬牆。

走盡這雨巷。

等到走過一道“頹圮的籬牆”──這“頹圮的籬牆”正是詩人想與“丁香姑娘”相聚相守這一較爲具體的希望破滅的象徵──,“丁香姑娘”終於消失在雨巷的盡頭。但這時的詩人還是處在魂不守舍的狀態中,即使不能再看到“丁香姑娘”,他還是在感受着“丁香姑娘”遺留在雨巷的黯淡光線和清冷空氣中的顏色和芳香,併爲這種顏色和芳香的不斷消散而傷感不已:

在雨的哀曲裏。

消了她的顏色,

散了她的芬芳,

消散了,甚至她的

太息般的眼光,

丁香般的惆悵。

(我們可以想見:)詩人一個人呆立在雨巷中,久久地回味着剛纔與“丁香姑娘”相逢時所感受到的她的色彩、芬芳,甚至她的滿含嘆息和惆悵的目光。但殘酷的現實卻容不得美好的愛情或理想。在詩的最後,我們看到:在“悠長又寂寥的雨巷”中,又只剩下了詩人在獨自彷徨:

撐着油紙傘,獨自

彷徨在悠長,悠長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飄過

一個丁香一樣地

結着愁怨的姑娘。

在詩的末尾,詩人似乎又將詩的開頭所出現的那個鏡頭又重放了一遍。首尾兩節的詞句幾乎全部相同,只是將其中的“(我希望)逢着”改成了“(我希望)飄過”。這一改,一方面表明詩人並沒有完全放棄希望,另一方面卻讓人感到詩人的希望越來越渺茫了。因而,讀到詩的最後一節,我們不禁感到:詩中所渲染的那種理想破滅而又無法挽回的苦悶、哀怨而又無奈、惆悵的情感又加深了一層。

戴望舒《雨巷》名作賞析 篇二

雨巷

撐着油紙傘,獨自

彷徨在悠長,悠長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逢着

一個丁香一樣的

結着愁怨的姑娘。

她是有

丁香一樣的顏色,

丁香一樣的芬芳,

丁香一樣的憂愁,

在雨中哀怨,

哀怨又彷徨。

她彷徨在寂寥的雨巷,

撐着油紙傘

像我一樣,

像我一樣地,

默默行着,

冷漠,悽清,又惆悵。

她靜默地走近

走近,又投出

太息一般的眼光,

她飄過

像夢一般的

像夢一般的悽婉迷茫。

像夢中飄過

一支丁香地,

我身旁飄過這女郎;

她靜靜地遠了,遠了,

到了頹圮的籬牆,

走盡這雨巷。

在雨的哀曲裏,

消了她的顏色,

散了她的芬芳,

消散了,甚至她的

太息般的眼光,

丁香般的惆悵。

撐着油紙傘,獨自

彷徨在悠長,悠長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飄過

一個丁香一樣的

結着愁怨的姑娘。

名作賞析

《雨巷》寫於1927年的夏天,是戴望舒的成名作,也是他的代表作。其時革命失敗的陰雲籠罩着中國大地,詩人只能在惶惶之中看着理想和現實的極端背離;另一方面,詩人居住在好友施蟄存的家中,他深愛着施的妹妹,卻得不到對方任何的迴應。壓抑的外部環境和沉鬱的內部心境的交互影響,使詩人唱出了中國現代詩歌的絕唱。

巷子大多在江南,長長的、曲折的,有說不盡的風情,不盡的纏綿。江南的雨更美,柔柔的、迷濛的,或帶着淡漠的愁緒,或含有濃濃的溫情。詩人在這樣的雨巷中走着,獨自“撐着油紙傘”,品味這雨、巷子和寂靜帶來的愁緒、感傷。詩人彷徨着:

……

我希望逢着

一個丁香一樣地

結着愁怨的姑娘。

姑娘來了,帶着丁香般的顏色、丁香般的芬芳和丁香般的憂愁。姑娘和詩人共同走在這寂寥的雨巷,都撐着油紙傘,在彷徨,都帶着說不出的愁怨,說不出的冷漠、悽清和惆悵。姑娘近了,投來一聲莫名的太息,又漸行漸遠了。

這一切都如同夢一樣,悽清迷茫。姑娘離去了,離開這可能產生愛情、產生溫暖的雨巷。雨仍在下,巷子仍是悠長寂寥的雨巷。丁香也逝去了,太息也消散了,連惆悵也變成冰冷、枯寂的惆悵了。

詩人仍在撐着油紙傘,在獨自彷徨。剛纔的一幕,是夢還是詩人的情緒,是詩人的想象還是詩人心中的祈願?在詩的結尾,詩人沒有用“希望逢着”,而是用了“希望飄過”。那飄過的一瞬在詩人的心中昇華了,成爲一種境界:美。

這首詩將象徵的手法發揮到了極致,詩的意象濃而不結、繁而不亂,可謂環環相扣、絲絲在理:雨的悽清愁怨和巷子的幽微動人、丁香和姑娘、姑娘的惆悵和詩人的彷徨相得益彰。這些共同奏出了低沉而優美的調子,唱出了詩人濃重的失望和彷徨的心緒。可以說,《雨巷》是中國詩歌史上的一個標誌,標誌中國現代派詩歌的成熟;是一個成功的實驗,既很好地吸收了西方詩歌中成功把握和表達現代社會的手法技巧,又很巧妙地融入了中國古典的詩情畫意。

作者介紹:

戴望舒(1905—1950),原名戴丞,浙江杭州人,中國現代派詩人的代表人物。幼年患有天花,容貌因此被毀。1928年發表詩歌《雨巷》震動文壇,獲得“雨巷詩人”美譽。但這並沒有使詩人得到他苦戀的意中人——施蟄存的妹妹施絳年的心。幾經輾轉,施絳年雖同意和他訂婚,但也提出了條件:戴望舒必須留學回來才能結婚。1932年詩人去法國,1935年回國,此時施絳年已嫁作他人婦。詩人痛苦之下,找到施絳年,以一個巴掌結束了自己長達8年的苦戀。1936年戴望舒與穆時英的妹妹相識並結婚。抗戰爆發後不久,詩人全家去了香港,詩人一邊做抗日宣傳工作,一邊主編文學雜誌。1941年被捕入獄,因此致病。1950年於北京逝世。有詩集《我的記憶》、《望舒草》、《災難的歲月》及譯著等留世。

戴望舒《雨巷》名作賞析 篇三

撐着油紙傘,獨自

彷徨在悠長、悠長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飄過

一個丁香一樣地

結着愁怨的姑娘。

作者:

戴望舒(1905——1950),浙江杭縣人,中國現代著名詩人。1925年入上海震旦大學學習法文,開始受到法國象徵派的影響。1926年參加共青團。1928年後成爲水沫社和其後的《現代》雜誌的作者之一,創作現代派詩歌。1932年後留學法國、西班牙。1941年底香港淪陷,被日軍抗日罪名下獄,在獄中保持了民族氣節,次年春被營救出獄。抗戰勝利後回上海教書,1949年春北上至解放區。1950年因病逝世。詩集有《我底記憶》、《望舒草》、《望舒詩稿》和《災難的歲月》。早期詩歌多寫個人的孤寂心境,感傷氣息較重,因受西方象徵派的影響,意象朦朧、含蓄。後期詩歌表現了熱愛祖國、憎恨侵略者的強烈感情和對美好未來的熱烈嚮往,詩風顯的明朗、沉摯。

《雨巷》是戴望舒早期的成名作和代表作。詩歌發表後產生了較大影響,詩人也因此被人稱爲“雨巷詩人”。詩歌描繪了一幅梅雨時節江南小巷的陰沉圖景,藉此構成了一個富有濃重象徵色彩的抒情意境。

賞析:

戴望舒的詩深蘊中國古典詩詞中婉約、清麗詩風的韻致,但又受到法國象徵詩歌派的。影響,因而他的早期詩作總體上表現出一種孤獨、抑鬱和消沉的特點。

《雨巷》寫得既實又虛,朦朧恍惚。“我”似乎有着滿腹的心事,無限的煩憂,但又不願明說,或者是說不出來。“我”似乎在期待什麼、追求什麼,而期待和追求的目標又顯得那樣遙遠而渺茫。“她”出現了,這或許是在幻覺中,或者是真的,但“她”的出現是那樣地快,逝去也那樣地快,一剎那間擦肩而過,消失在前方,“像夢一般的悽婉迷茫”。“我”只有自怨自艾,自悲自嘆。詩中的“姑娘”,我們可以認爲是實指,是詩人心中期待已久的美麗、高潔而憂鬱的姑娘。但我們也可以把這位“姑娘”當做詩人心中朦朧的理想和追求,代表了詩人陷入人生苦悶時,對未來渺茫的憧憬。

《雨巷》的開頭一節“撐着油紙傘,獨自彷徨在悠長、悠長、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逢着一個丁香一樣地,結着愁怨的

姑娘。”寫的是梅雨季節江南小巷中的一個場景。細雨濛濛中,“我”懷着一種落寞、惆悵的情緒和一絲微茫的希望,撐着油紙傘在悠長寂寞的小巷中踽踽獨行,“希望逢着/一個丁香一樣的/結着着愁怨的姑娘”。詩開頭點明瞭《雨巷》的主旨是抒寫詩人追尋的“希望”。被濛濛細雨籠罩的“雨巷”“悠長、悠長”,沒有盡頭,暗示希望的迷濛渺茫。“獨自”、“寂寥”暗示了詩人知音難覓,孤獨彷徨。希望是什麼?希望是那個“丁香一樣的結着愁怨的姑娘”。那麼,這“姑娘”是誰?詩人心目中的“姑娘”結着什麼樣的愁怨?這是寫詩人對人生理想的追求嗎?這是寫詩人對愛情的渴盼嗎?也許都是,也許都不是。那麼,就讓我們循着詩人在雨巷行進的足跡,躲在一旁,悄悄地窺視吧。

第二節“她是有丁香一樣的顏色,丁香一樣的芬芳,丁香一樣的憂愁,在雨中哀怨,哀怨又彷徨;”詩人反覆地拿丁香來比喻姑娘。丁香,是我國古典詩歌中常見的意象。我國古詩裏有好些吟詠丁香的名句:“丁香空結雨中愁”,“丁香體柔弱,亂結枝欲墜”,“芭蕉不展丁香結,同向春風各自愁”,等等。丁香開花在仲春時節,詩人們對着丁香往往傷春,說丁香是愁品。丁香花白色或紫色,顏色都不輕佻,常常贏得潔身自好的詩人的青睞。總之,丁香是美麗、高潔、愁怨三位一體的象徵。詩人筆下的丁香一樣的姑娘,容貌像丁香一樣姣好美麗,品格像丁香一樣高雅聖潔,心緒也像丁香一樣憂愁惆悵。她愁什麼?莫非是憂愁那負心的夫君,莫非是想望如意的郎君,也許是,也許都不是,她的愁就象她的容貌,就像她的心靈,高雅而聖潔,美麗而動人。

第三節“她彷徨在這寂寥的雨巷,撐着油紙傘像我一樣,像我一樣地默默彳亍着,冷漠,悽清,又惆悵。”這丁香一樣的姑娘,在“我”的長久的期待中,終於姍姍走來了。她 “像我一樣,像我一樣”,讀到這裏,我們恍然有所領悟:原來這丁香姑娘就是“我”,“我”就是這丁香姑娘,我也有姑娘一樣的美麗,也有姑娘一樣的高潔,也有姑娘一樣的憂愁。彼心即我心,姑娘就是“我”的心。姑娘是我的心上人?姑娘是我的追求和理想的化身?也許是,也許都不是。我們不必追問得那麼具體,也不必回答得那麼確切。因爲詩畢竟是詩,正如前人所說:“詩有可解,不可解,不必解。”尤其是戴望舒早期的詩,大都不是直接對現實的摹寫,而往往是一種隱蔽靈魂的宣泄。正如一位詩家所說:“一個人在夢裏泄露自己的潛意識,在詩作裏泄露隱蔽的靈魂,然而也只是像夢一般朦朧的。從這種情境,我們體味到詩……是在於表現自己與隱藏自己之間。”

第四節“她靜默地走近、走近,又投出太息一般的眼光,她飄過像夢一般地,像夢一般地悽婉迷茫。”“她默默地走近”,——看來“心有靈犀一點通”,兩顆心靈已經接近、貼近,互相理解了,然而又終於從身邊飄然而過,令“我”失望,她也“投出太息一般的眼光”,兩人的距離又重新拉開。這兩位彷徨者都得了同一種抑鬱病,不忍相離,又不得不相離,因而同病相憐;然而又正因爲病症相同,不可能互相拯救,只得分手。他們就是這樣既彷徨,又在彷徨中追求着,追求着……“她飄過/像夢一般的,/像夢一般的悽婉迷茫。”“我”與姑娘的相遇,是一段真實的人生際遇,是“我”思之深切而出現的一種幻境,還是這簡直就是寫的一場夢?

第五節“像夢中飄過一枝丁香地,我身旁飄過這女郎;她靜默地遠了,遠了,到了頹圮的籬牆,走盡這雨巷。”“我”目送着丁香姑娘飄然遠去,她走到了雨巷的盡頭,“到了頹圮的籬牆”。“頹圮的籬牆”給人的心靈以巨大的震撼,丁香姑娘那麼美,美好的事物理所當然應該生長在美好的環境、聖潔的土壤,但丁香姑娘卻“到了頹圮的籬牆”,這巨大的反差,激起人們多少聯想!那破落衰敗的籬牆莫非竟是姑娘的歸宿?莫非丁香姑娘處境艱險?莫非丁香姑娘命途多舛,遭受了沉重打擊?這是感傷姑娘的不幸遭際,還是哀嘆自己的生不逢時?

第六節 “在雨的哀曲裏,消了她的顏色,散了她的芬芳,消散了,甚至她的太息般的眼光,丁香般的惆悵。”這一節從字面看寫姑娘的消失,實際是寫美的毀滅,希望的毀滅。在“頹圮的籬牆”裏,“消了她的顏色,/散了她的芬芳,/消散了,甚至她的/太息般的眼光,/丁香般的惆悵。”姑娘的一切都“消散”了,美被徹底地毀滅了!詩人追尋着的希望也徹底地毀滅了!這毀滅的希望,是詩人聖潔的愛情,還是詩人高尚的理想?

第七節“撐着油紙傘,獨自彷徨在悠長、悠長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飄過一個丁香一樣地結着愁怨的姑娘。”姑娘消失了,希望毀滅了,但是“我”仍然沒有放棄追求。《雨巷》的末尾與首節迴應,我依然獨自在悠長、寂寥的雨巷中彷徨,失望中又期待希望。“逢着”改爲“飄過”,讓詩一般的故事在更加朦朧迷茫的夢幻中結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