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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自清春原文及賞析【多篇】

朱自清春原文及賞析【多篇】

賞析 篇一

春的讚歌,讀朱自清的散文《春》。

在五四新文化運動中,朱自清以他的新詩踏上了文學道路,後又努力從事散文創作,爲建立嶄新的白話散文作出過很大貢獻,成爲現代文學史上獨樹一幟的散文作家。郁達夫在《中國新文學大系散文二集·導引》中說過:“朱自清雖則是一個詩人,可是他的散文仍能滿貯着那一種詩意。文學研究會的散文作家中,除冰心女士外,文章之美,要算他。”

《春》,就是這樣滿貯詩意的一個名篇。

這篇散文以詩的筆調,描繪了花卉爭榮、生機勃勃的春天的圖畫,讚美、抒唱春的創造力和帶給人們以無限希望,從而激勵人們在大好春光裏辛勤勞作、奮然向前。這篇作品可以說是一首抒情詩,一幅風景畫,是一曲春的讚歌。

“盼望着,盼望着,東風來了,春天的腳步近了。”這個起筆,抒寫了盼春的熱切心情,爲全文定下了活潑、輕快的抒情旋律和詩的。氛圍。接着,作者抓住春天的主要特徵,粗略地勾勒了春天的輪廓畫:“一切都像剛睡醒的樣子,欣欣然張開了眼。山朗潤起來了,水漲起來了,太陽的臉紅起來了。”由於抓住春天的特徵來點染,給這幅輪廓畫抹上了一種迷離的色彩,創造了一個動人的意境,引起讀者對春的熱烈嚮往:春天,該是怎樣的美妙啊!

然後,作者從容不迫地“推”出五幅“特寫”,細緻描寫春天的動人景象。先寫草,“小草偷偷地從土裏鑽出來,嫩嫩的,綠綠的”,突出草的“嫩綠”,描寫春天綠草如茵的情景。次寫花,“桃樹、杏樹、梨樹,你不讓我,我不讓你,都開滿了花趕趟兒。紅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突出花的“爭相鬥妍”,畫出春天百花盛開的繁榮景象。第三幅畫寫春風,着力刻畫春風的“溫馨”“鳴唱”,描繪出春風送暖的勝境。第四幅畫面寫春雨,渲染春雨“輕柔”“溼潤”,畫出夜雨和郊外的美麗畫面。最後,畫出了一幅迎春圖:

天上風箏漸漸多了,地上孩子也多了。城裏鄉下,家家戶戶,老老小小,也趕趟兒似的,一個個都出來了。舒活舒活筋骨,抖擻抖擻精神,各做各的一份兒事去。“一年之計在於春”,剛起頭兒,有的是工夫,有的是希望。

這裏筆墨不多,但寫出“城裏鄉下,家家戶戶,老老小小”迎春的一片歡樂景象。人們像趕趟兒似的都出來了,舒活筋骨,抖擻精神,在春草、春花、春風、春雨幾幅風景畫交相輝映的綺麗春色中,“各做各的一份兒事去”,充滿了無限的活力和希望。如果說前四幅畫是側重寫自然界的“春”(其中也有穿插寫人的活動的),那麼第五幅畫是集中筆墨寫人勤春早的“春”。

最後,作者禁不住對春天引吭高歌了:

春天像剛落地的娃娃,從頭到腳都是新的,它生長着。

春天像小姑娘,花枝招展的,笑着,走着。

春天像健壯的青年,有鐵一般的胳膊和腰腳,領着我們上前去。

這個結尾奇崛,頗俏。作者在完美地製作了春天的畫卷之後,縱情地對春天予以讚美,進一步揭示春天有不可遏制的創造力和無限美好的希望。三個形象化的比喻,漸次排比,氣勢迭起,戛然有力地歸結全文。

《春》在藝術表現上具有鮮明的特色。

一是詩情與畫意的結合,和諧地創造情景交融的境界。作者對春天深沉讚美的感情,不是直抒胸臆地“直說”,而是通過含情的畫筆,描繪春天的各種風景畫來抒寫的,賦予各種景物以鮮明的感情色彩。如對花的描寫,既繪形繪色地描繪了各種果樹的花,又這樣描繪盛開的野花:“野花遍地是:雜樣兒,有名字的,沒名字的,散在草叢裏像眼睛,像星星,還眨呀眨的。”作者賞花的欣喜之情,傾注在字裏行間,一切“景語”都是“情語”。由於感情的傾注,這些小野花兒都彷彿變成了富於感情的活靈靈的小動物了,內在的詩情與外在的景物和諧地交融爲具體可感的藝術形象,畫面的境界也因之抹上了一層濃郁的抒情色調。

二是結構嚴密,層次井然中見跌宕變化。作品根據揭示主題和抒情的需要,一共製作了五幅畫面。畫面之間連接自然、緊湊,並以前四幅畫面作爲第五幅畫面的鋪墊、烘托,從而開拓意境,揭示題旨。在揭題後,最後奇峯突起。文章層次清楚,脈絡分明,而又有變化。

三是語言樸實、雋永。朱自清善於提煉通俗易懂、生動形象的口語。他的散文語言具有清新樸實的特點。如寫草“園子裏,田野裏,瞧去,一大片一大片滿是的”;如寫花“你不讓我,我不讓你,都開滿了花趕趟兒”,這些短句淺語都是從口語中來。從達意說,平易好懂,從修辭說,經過作者的藝術加工之後,節奏明快,不平淡,有濃厚的抒情味。作者還善於運用奇妙的比喻,增強語言的情味。如寫春風拂面,說“像母親的手撫摸着你”,如把春天比作“剛落地的娃娃”“小姑娘”“健壯的青年”等,這些比喻新穎、貼切,不落俗套,富有表現力,蘊藉深厚,句外有意,樸實清新中有雋永的意味。

《春》,沒有作者創作初期詩文的那種淡淡的哀怨的色調,而是鮮明地表現出格調的新鮮和情緒的歡快,是一篇有風格演變痕跡的散文。本文大致寫於1928年到1937年期間。這個時期,正是作者彷徨苦悶而埋頭於古典文學研究的階段,因此,對於春天只能作田園牧歌式的抒唱,不可能在作品中表現出鮮明的時代精神。至於在中國共產黨領導下廣大人民羣衆心靈深處的“春天”,當時作者也就無從揭示與歌唱了。

賞析 篇二

當我們深入到《春》的藝術境界中時,我們會爲那美麗的春光所陶醉,會爲那洋溢的詩情所感染,會爲那盎然的生機所激勵。春,會在我們的心靈中幻化出一派充滿詩情畫意的美好景象。

《春》所描繪的景物充盈着躍動的活力與生命的靈氣。“以我觀物,物皆着我之色彩”,當人在觀照外物的時候,他的情感就會投射到外物中去,使外物也好像有了人的感情。美學家朱光潛先生將這種現象稱之爲“宇宙的人情化”,他說:“移情的現象可以稱之爲‘宇宙的人情化’,因爲有移情作用,然後本來只有物理的東西可具人情,本來無生氣的東西可有生氣。”你看,在朱自清先生的筆下,春天的“一切都像剛睡醒的樣子”,太陽的臉也紅起來了;“野花遍地是:雜樣兒,有名字的,沒名字的,散在草叢裏,像眼睛,像星星,還眨呀眨的”;春風“像母親的手撫摸着你”;“鳥兒將巢安在繁花嫩葉當中,高興起來了,呼朋引伴地賣弄清脆的喉嚨,唱出宛轉的曲子,跟輕風流水應和着”……作者用心靈去感受春天的景物,將自己的情感傾注其中,通過比喻、擬人等藝術手法,使景物變得鮮活生動,形象逼真。朱自清先生曾經說過:“‘逼真’等於俗語所說的‘活脫’或‘活像’,不但像是真的,而且活像是真的。”可以說,朱自清先生的散文達到了這樣的藝術境界。

《春》描寫細膩,富於情致。盼春,是文章的開端。作者寫道:“盼望着,盼望着,東風來了,春天的腳步近了。”連用兩個“盼望着”,可見期待春天來臨的心情是多麼殷切。東風來了,報告了春天的消息,你聽,那春天的腳步聲近了。短短的十幾個字,就將作者殷切而又喜悅的心情表現得淋漓盡致。

作者細緻地觀察了初春的山、水和太陽。“山朗潤起來了”,寫積雪消融、春光明媚、嫩草新綠,顯得格外清爽和滋潤。“太陽的臉紅起來了”,將太陽擬人化,既表現了春天太陽的溫暖,抓住了春陽的特徵,更表現了春天太陽的內在神韻。寫初春的山、水和太陽,是從大處落筆,勾勒出一個總的輪廓,爲下文細緻的描繪張本。在下面的文字中,作者就從春草、春花、春風、春雨、春天裏的人們等幾個方面來描繪春天的景象。

“小草偷偷地從土裏鑽出來,嫩嫩的,綠綠的……風輕悄悄的,草軟綿綿的”。“鑽”字用得何等傳神;“嫩嫩的,綠綠的”,“草軟綿綿的”,又是何等簡潔而富有質感地寫出了初春草的特點。

春天裏的花更美。那花兒開得多麼熱烈:“桃樹、杏樹、梨樹,你不讓我,我不讓你,都開滿了花趕趟兒”;那花兒的色彩多麼美麗:“紅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那花兒的味道多麼怡人:“花裏帶着甜味兒;閉了眼,樹上彷彿已經滿是桃兒、杏兒、梨兒。花下成千成百的蜜蜂嗡嗡地鬧着,大小的蝴蝶飛來飛去”。還有野花呢,“散在草叢裏,像眼睛,像星星,還眨呀眨的。”

“古木陰中系短蓬,杖藜扶我過橋東。沾衣欲溼杏花雨,吹面不寒楊柳風。”當春天的陽光照臨大地,楊柳吐出了新綠,微風輕拂,吹到人們的臉上,是那樣溫暖柔和,已經感覺不到一絲的寒意了。作者以“吹面不寒楊柳風”引起對春風的描寫,接着擷取了一個生活化的令人倍感親切的比喻“像母親的手撫摸着你”,寫盡了春風的氣韻神情。然後,作者又以極細膩的筆觸,寫春風的味道:“風裏帶來些新翻的泥土的氣息,混着青草味兒,還有各種花的香,都在微微潤溼的空氣裏醞釀。”最後是寫春風中的樂音——鳥兒的宛轉的曲子和牛背上牧童的短笛。“狀難寫之景,如在目前”,作者通過細膩的感受,運用生動的筆墨,將難以狀寫的春風寫得神韻透徹。

作者寫春雨,先寫春雨的特點:“像牛毛,像花針,像細絲,密密地斜織着,人家屋頂上全籠着一層薄煙”。然後寫雨中的景緻,描繪出一幅寧靜優美的水墨春雨圖。

春景如此,春天裏的人們是怎樣的呢?春天來了,“城裏鄉下,家家戶戶,老老小小,也趕趟兒似的,一個個都出來了。舒活舒活筋骨,抖擻抖擻精神,各做各的一份兒事去。”寫出“蟄伏”了一冬的人們迎來風和日暖的喜悅。人們充滿了希望,因爲“‘一年之計在於春’,剛起頭兒,有的是工夫,有的是希望”。

《春》的最後,作者用三個比喻總寫春天。春天是新的,春天有旺盛的生命力:“春天像剛落地的娃娃,從頭到腳都是新的,它生長着。”春天是美的,是活潑生動的:“春天像小姑娘,花枝招展的,笑着,走着。”春天是健壯有力的:“春天像健壯的青年,有鐵一般的胳膊和腰腳,領着我們上前去。”從剛落地的娃娃,到小姑娘,到青年,文章描寫的順序也耐人尋味,寫出了不同時段的不同景象。

《春》的結構嚴謹精美,作者先總寫春天,繼而又分幾個方面細描細繪,最後又總寫,以收束全文,畫龍點睛。文章以“腳步近了”始,以“領着我們上前去”終,起於擬人,結於擬人,其構思佈局、修辭潤色,頗具匠心。至於語言的秀雅清新、樸實雋永,則更能令人感受到那“味道極正而且醇厚”的情致。

賞析 篇三

《春》是朱自清散文中的名篇佳作,但在作者生前,它卻沒有收入朱先生的散文集中。據陳杰同志考證,《春》最早發表在朱文叔編的《國中國文讀本》第一冊上。該書1933年7月由上海中華書局印行。陳說:“在篇名的右上角都注有標記。編者在課文目錄後附註,凡有此標記者‘系特約撰述之作品’,可見是《讀本》的編者當時特約朱先生等撰寫給中學生閱讀的文章。”(《關於〈春〉的出處》,《臨沂師專學報》1983年第2期)《春》不僅在解放前被編入中學語文教材,1981年人民教育出版社中學語文編輯室編的《語文》第一冊,也收錄了它。但是,後者嫌原作有的詞彙“陳舊”,有的語句不夠“規範化”,因之對其進行了“加工潤色”。這樣,在文字上便與原作有了出入。爲尊重朱自清作品的原貌,本篇賞析的對象是朱先生寫定的未經修改的文字。

《春》是一篇滿貯詩意的散文。它以詩的筆調,描繪了我國南方春天特有的景色:綠草如茵,花木爭榮,春風拂煦,細雨連綿,呈現一派生機和活力;在春境中的人,也精神抖擻,辛勤勞作,充滿希望。《春》是一幅春光秀麗的畫卷,《春》是一曲讚美青春的頌歌。

作品起始寫道:“盼望着,盼望着,東風來了,春天的腳步近了。”兩個“盼望着”的詞語重疊,強化了人們對春天的期盼。“春天的腳步近了”,更把春天擬人化,似乎春天正在大踏步向我們走來。看:“一切都像剛睡醒的樣子,欣欣然張開了眼。山朗潤起來了,水長起來了,太陽的臉紅起來了。”作者先從總的方面描繪春境,勾畫出大地回春萬物復甦的景象。

接着,作者推出五個特寫鏡頭,細緻入微地描繪春天的動人景象。

第一個特寫鏡頭是春草:“小草偷偷地從土裏鑽出來,嫩嫩的,綠綠的。”作者不僅寫出了春草的嫩綠、綿軟,而且還攝下了它對人的誘惑力:人們在草地上“坐着,躺着,打兩個滾,踢幾腳球,賽幾趟跑,捉幾回迷藏。”這裏的綠茵,已不是單純的自然景物,而成了人們生活的親愛的伴侶——景物變成了情物。

第二個特寫鏡頭是花木爭榮:“桃樹、杏樹、梨樹,你不讓我,我不讓你,都開滿了花趕趟兒。紅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不僅果樹之花爭相鬥妍,而且野花遍地,萬紫千紅。衆花還以其特有的色香,吸引無數的蜜蜂“嗡嗡地鬧着”,大小蝴蝶翩翩起舞。這些描寫,活現出春意盎然的氣氛。作者不以再現自然花色爲滿足,還特意馳騁想象的翅膀寫道:果樹之花“帶着甜味,閉了眼,樹上彷彿已經滿是桃兒、杏兒、梨兒。”想象不僅拓寬了描寫的視野,更從未來角度渲染了春花的可愛。

第三個特寫鏡頭是春風。較之春花來說,春風是不容易描寫的。朱自清寫春風,主要抓住了兩點,一是春風的柔和,二是它具有傳聲送味的作用。作者先用南宋志南和尚的“吹面不寒楊柳風”的詩句,來狀寫春風的溫暖,柔和;他猶恐讀者不易領會,馬上來了一句人人能領會的摹寫:“像母親的手撫摸着你”。“風裏帶來些新翻的泥土的氣息,混着青草味,還有各種花的香,都在微微溼潤的空氣裏醞釀”。作者從傳味角度寫春風,不僅強化了春的氛圍,也將此段與上兩段關於草、花的描寫自然地連接起來。春風還把春鳥的歌唱、牧童的笛音,送入人的耳膜,“與輕風流水應和着”。作者從多方位描寫春風,把這個本來不易表現的事物也寫得栩栩如生。

第四個特寫鏡頭是春雨。朱自清寫南方的春雨連綿:“看,像牛毛,像花針,像細絲,密密地斜織着,人家屋頂上全籠着一層薄煙。”這種雨,使樹葉子“綠得發亮,小草也青得逼你的眼”。雨夜,一點點黃暈的燈光,“烘托出一片安靜而和平的夜”。白天,“地裏工作的農夫,披着蓑,戴着笠的”——這儼然是一幅春雨農耕圖了。

第五個特寫鏡頭是春境中人的活動。前四幅畫面以寫自然景色爲主,這幅畫面則突出人的作爲:“城裏鄉下,家家戶戶,老老小小,他們也趕趟兒似的。一個個都出來了。舒活舒活筋骨,抖擻抖擻精神,各做各的一份事去”。在春天,花兒“趕趟兒”地開;人們爲了迎春,“也趕趟兒似的”走出家門。在春天,花卉爭榮,各不相讓;人們“一年之計在於春”,也以只爭朝夕的精神投入了工作。

在以上盼春、繪春的基礎上,作品最後唱起了對春的讚歌:

春天像剛落地的娃娃,從頭到腳都是新的,它生長着。

春天像小姑娘,花枝招展的,笑着,走着。

春天像健壯的青年,有鐵一般的胳膊和腰腳,他領着我們上前去。

這裏,作者用三個比喻性的排比句式,說明春天是新鮮、美麗、歡快、具有強大生命力的;人類也應當踏着春天的步伐,去創造美好幸福的生活。

《春》是一篇描寫自然風光的出色散文,將它與此前的同類題材《荷塘月色》、《槳聲燈影裏的秦淮河》相比,使人感到它有兩點突出的變異:一是感情格調有所不同;二是語言風格的變化。讀《荷塘月色》、《槳聲燈影裏的秦淮河》,使人感到其中流露出作者淡淡的哀愁,而《春》的感情基調則輕鬆愉快、充滿活力。何以會如此?我猜想至少有這樣兩個原因:一是本文系朱自清應約爲中學撰寫的語文教材,從培養青年積極向上出發,作者採用了相應的積極、樂觀的感情基調。二是作品的青春活力,反映了作者寫作時的心境。《春》大概寫於1932年下半年或1933年初。1932年8月,朱自清漫遊歐洲回國不久,便與陳竹隱女士結爲美滿夫妻,並於同年9月出任清華大學中國文學系主任;33年4月,又喜得貴子。朱自清生活中的順境與幸事,不能不對《春》的抒情格調產生影響。

作者樂觀感情的傾注,使得作品情景交融、詩情與畫意結合。再從語言方面看,《荷塘月色》、《槳聲燈影裏的秦淮河》的語言固然是漂亮的,但有雕琢痕跡,不夠自然。而《春》的語言則簡樸、活脫、口語化。如寫草,“園子裏,田野裏,瞧去,一大片一大片滿是的”;寫花,“你不讓我,我不讓你,都開滿了花趕趟兒”。這些語言都是從生活中提煉出來的,生動活潑,節奏明快,語短意豐,表現力強。作者爲了更好地描寫春天,還採用比喻、擬人等多種修辭方法,使春天形象化、人格化。前面引用的文章的結尾部分,便是這方面最好的例證。朱自清不愧是語言大師,他用文筆把短暫的春天從自然界拉回到書面上,使其四季常駐,隨時可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