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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浩然《宿建德江》古詩【精品多篇】

孟浩然《宿建德江》古詩【精品多篇】

點評 篇一

孟浩然的這首短詩很清新,寫作也很有特點。詩的第一句格為平平仄平仄,是變格,常格為平平平仄仄,說是變格,其實古今的詩人在寫作時更多的是使用這個變格,原因是平仄位置的互換使得整句更加舒緩,適合表達一種恬淡、從容的心境,這個變格到七言裏就變成了仄仄平平仄平仄,使用頻率也高過仄仄平平平仄仄。

五言詩有詩眼之說,是一句甚至是一首詩的緊要處,以這首詩來說,詩眼是泊、新、低、近。其中的新、低、近很見煉字之功,既清新,又不突兀,於平淡中見新奇,可與“紅杏枝頭春意鬧”的“鬧”字對觀,就知道孟夫子用字的工穩了。

孟浩然的詩的特點是淡,有人說是沖淡。聞一多先生說:淡得看不見詩了,纔是真正孟浩然的詩。可謂解人之語。我認為,孟詩的淡處,正是其詩意濃處。別人寫詩恨不能把盡可能多的意象、寄託、含義寫到一句詩裏,孟夫子卻反其道而行之,恨不能把一句詩的意思用兩句、三句來寫,這一點很像時下的摻水的肥皂剧,但效果卻大不相同。就以這首詩為例,若論詩寫了什麼內容,不外乎這樣一幅圖景:月光下江面上的一條小船上,坐著一個遊子,天邊有幾棵樹。這樣的內容換做李白這樣的大手筆,肯定是大筆勾勒線條,一兩句寫出來的是一幅大寫意。在孟夫子筆下卻變成了工筆畫,筆筆細膩,纖毫畢見。

喧囂的塵世中的人應該沉下心來多讀讀這樣的詩,它可以照出自己的心靈。

註釋: 篇二

建德江:新安江流經建德縣(今屬浙江)的一段江面稱建德江。

移舟:將船靠近岸邊的意思。

泊:停船靠岸。

煙渚:霧氣迷漫的江岸。渚:水中小塊陸地。《爾雅·釋水》:“水中可居者曰洲,小洲曰渚。”

日暮:傍晚。

客:指詩人自己。

新:增添。

野曠:原野空曠遼闊。曠,空闊的意思。

天低樹:遠處的天空顯得比樹還低。

野曠天低樹,江清月近人

這兩句是說,原野廣闊,放眼望去,遠處天地相連,天似乎比樹低;江水清澈,人在船上,月映水中,月光返照,似乎月離人很近。詩句借對景色的清淡描寫,烘托出孤寂的情懷,極爲委婉動人。天地寥廓,詩人卻孑然一身,只有一輪孤月和他相近,寂寞的境況不問可知。寫景寓情,客愁自見。而所描繪之景色,如一幅秀麗的寫生畫。明代胡應麟在《詩藪》中稱之爲“神品”。清人張謙宜認爲:“‘低’字、‘近’字,宋人所謂詩眼,卻無造作痕,此唐詩之妙也。”

作者簡介: 篇三

這是一首抒寫羈旅之思的詩。建德江,指新安江流經建德(今屬浙江)的一段江水。這首詩不以行人出發爲背景,也不以船行途中爲背景,而是以舟泊暮宿爲背景。它雖然露出一個“愁”字,但立即又將筆觸轉到景物描寫上去了。可見它在選材和表現上都是頗有特色的。

詩的起句“移舟泊煙渚”,“移舟”,就是移舟近岸的意思;“泊”,這裏有停船宿夜的含意。行船停靠在江中的一個煙霧朦朧的小洲邊,這一面是點題,另一面也就爲下文的寫景抒情作了準備。

第二句“日暮客愁新”,“日暮”顯然和上句的“泊”、“煙”有聯繫,因爲日暮,船需要停宿;也因爲日落黃昏,江面上才水煙濛濛。同時“日暮”又是“客愁新”的原因。“客”是詩人自指。若按舊日作詩的所謂起、承、轉、合的格式,這第二句就將承、轉兩重意思揉合在一句之中了,這也是少見的一格。爲什麼“日暮”會撩起“客愁新”呢?我們可以讀一讀《詩經》裏的一段:“君子于役,不知其期,曷至哉?雞棲於塒,日之夕矣,羊牛下來,君子于役,如之何勿思?”(《王風·君子于役》)這裏寫一位婦女,每當到夕陽西下、雞進籠舍、牛羊歸欄的時刻,她就更加思念在外服役的丈夫。藉此,我們不也正可以理解此時旅人的心情嗎?本來行船停下來,應該靜靜地休息一夜,消除旅途的疲勞,誰知在這衆鳥歸林、牛羊下山的黃昏時刻,那羈旅之愁又驀然而生。

接下去詩人以一個對句鋪寫景物,似乎要將一顆愁心化入那空曠寂寥的天地之中。所以沈德潛說:“下半寫景,而客愁自見。”第三句寫日暮時刻,蒼蒼茫茫,曠野無垠,放眼望去,遠處的天空顯得比近處的樹木還要低,“低”和“曠”是相互依存、相互映襯的。第四句寫夜已降臨,高掛在天上的明月,映在澄清的江水中,和舟中的人是那麼近,“近”和“清”也是相互依存、相互映襯的。“野曠天低樹,江清月近人”。這種極富特色的。景物,只有人在舟中才能領略得到的。詩的第二句就點出“客愁新”,這三四句好似詩人懷着愁心,在這廣袤而寧靜的宇宙之中,經過一番上下求索,終於發現了還有一輪孤月此刻和他是那麼親近!寂寞的愁心似乎尋得了慰藉,詩也就戛然而止了。

然而,言雖止,意未盡。試想,此刻那親近的明月會在詩人的心中引起什麼呢?似有一絲喜悅,一點慰藉,但終究驅散不了團團新愁。新愁知多少?“皇皇三十載,書劍兩無成。山水尋吳越,風塵厭洛京”(《自洛之越》)。詩人曾帶着多年的準備、多年的希望奔入長安,而今卻只能懷着一腔被棄置的憂憤南尋吳越。此刻,他孑然一身,面對着這四野茫茫、江水悠悠、明月孤舟的景色,那羈旅的惆悵,故鄉的思念,仕途的失意,理想的幻滅,人生的坎坷……千愁萬緒,不禁紛來沓至,涌上心頭。“江清月近人”,這畫面上讓我們見到的是清澈平靜的江水,以及水中的明月伴着船上的詩人;可那畫面上見不到而應該體味到的,則是詩人的愁心已經隨着江水流入思潮翻騰的海洋。這一隱一現,一虛一實,相互映襯,相互補充,正構成一個人宿建德江,心隨明月去的意境。是的,這“宿”而“未宿”,不正意味深長地表現出“日暮客愁新”嗎?“人稟七情,應物斯感;感物吟志,莫非自然”(劉勰《文心雕龍·明詩》)。孟浩然的這首小詩正是在這種情景相生、思與境諧的“自然流出”之中,顯示出一種風韻天成、淡中有味、含而不露的藝術美。

野曠天低樹,江清月近人 篇四

這兩句是說,原野廣闊,放眼望去,遠處天地相連,天似乎比樹低;江水清澈,人在船上,月映水中,月光返照,似乎月離人很近。詩句借對景色的清淡描寫,烘托出孤寂的情懷,極爲委婉動人。天地寥廓,詩人卻孑然一身,只有一輪孤月和他相近,寂寞的境況不問可知。寫景寓情,客愁自見。而所描繪之景色,如一幅秀麗的寫生畫。明代胡應麟在《詩藪》中稱之爲“神品”。清人張謙宜認爲:“‘低’字、‘近’字,宋人所謂詩眼,卻無造作痕,此唐詩之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