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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遊原文翻譯及賞析【多篇】

少年遊原文翻譯及賞析【多篇】

少年遊詩詞賞析 篇一

古詩原文

重陽過後,西風漸緊,庭樹葉紛紛。朱闌向曉,芙蓉妖豔,特地鬥芳新。

霜前月下,斜紅淡蕊,明媚欲回春。莫將瓊萼等閒分,留贈意中人。

譯文翻譯

剛剛過了重陽節,天氣漸漸冷了,庭院裏秋風瑟瑟。落葉紛紛。在這秋日的清晨,硃紅闌干外的木芙蓉卻開得非常美豔,像在特地競吐新的芬芳。

天氣逐漸寒冷。白色的木美蓉在淡淡的月光下搖曳生姿,就像是鍍上了一層薄薄的清霜。這一枝斜立着,紅得像火一樣燦爛;那一枝低垂着,白得像雪一樣晶瑩。所有的花似乎都不畏霜寒,都開得那麼明豔,那麼嫵媚,讓人覺得彷彿回到了溫暖的春天。不要把這玲瓏剔透的花兒隨便地摘下來分了,還是留着它贈送給意中人吧。

註釋解釋

少年遊:詞牌名,又名“少年遊令”“小闌干”“玉臘梅枝”。五十字,上片六句二平韻,下片五句三平韻。

重陽:陰曆九月九日爲重陽節。

朱闌:紅色的欄杆。向曉:臨近天亮。

芙蓉:此處指木芙蓉,秋冬間開白色或淡紅色的花。又名拒霜花。冬凋夏茂,仲秋開花,耐寒不落。

特地:特意。芳新:芳香鮮豔。

斜紅:傾斜的紅色花瓣。

瓊萼(è):如美玉一般的花萼,爲婦女首飾之一。等閒:輕易,隨便。

創作背景

這首詞的具體創作年份已不詳。晏殊的詞大多都寫愁思遠悵。而像這首詞中,卻流露着一露清新明朗溫暖的氣息,在那百花漸凋的秋天裏,詞人獨獨看中並歌詠了凌霜耐冷的芙蓉花兒,要把它留贈給自己的意中人。以花贈友始陸凱贈范曄。

詩文賞析

這是一首詠物詞,吟詠對象是夏末秋初時開花的木芙蓉。晏殊通過精雕細琢,將木芙蓉抗拒秋霜、堅貞高潔而又不失嬌媚的品格刻畫出來,處處透出詞人對木芙蓉的喜愛之情。

上片開篇便描繪了木芙蓉所處環境的惡劣。“重陽過後”點出時間,“西風漸緊”描寫氣候,冷風凜冽強勁,晚秋氣候環境惡劣,表現木芙蓉的倔強抗爭精神;“庭樹葉紛紛”描寫環境,通過對比手法,突出木芙蓉強勁的生命力。重陽節之後,秋風漸漸寒冷蕭瑟,庭院中樹木落葉紛飛,不耐秋寒,以樹烘托秋風的淒厲寒蕭,又反襯出木芙蓉的不畏嚴寒。“朱闌向曉”,此句爲木芙蓉營造出一個典雅清絕的場景,側面烘托出木芙蓉的優雅清妙之姿。“特地”二字有擬人效果。“朱闌”三句具體描寫木芙蓉的嬌豔。臨近拂曉,天邊朝霞,紅色雕欄,木芙蓉的紅花嬌豔,好像特地走到一起來爭芳鬥新似的。

晏殊在上片描繪了清曉時莢蓉新綻的景象,順時間而下,下片描寫“霜前月下”的景色。月升霜降,“斜紅淡蕊”的木芙蓉仍舊不改姿色,反而更有姿態。“斜紅”二字,點出芙蓉花的逸姿與紅豔嬌媚,“霜前”不改其色、不改其姿,反而更見姿見色。“淡蕊”寫芙蓉花蕊清淡,清香縷縷。“月下”芙蓉,更顯清妙雅態。“明媚欲回春”總上兩句,直接寫嬌豔的芙蓉彷彿要把春天喚回一樣。“莫將瓊萼等閒分,留贈意中人”,水到渠成,由讚揚木芙蓉的美豔,而訴說對其之愛惜。這兩句直接表達了詞人對芙蓉花的珍惜與熱愛,他不願意把這猶如盛開於仙境中的花朵隨 意贈送,而要珍藏起來,只留贈給意中之人。詞人不僅期望像木芙蓉花般美好的事物長開不敗,而且亦期望意中人也能像自己一樣,享受美好事物給予的歡愉快樂。

在木芙蓉這一主角出場之前,詞人先以蕭瑟秋風、落葉庭樹作鋪墊,襯托出芙蓉花豔麗高潔的風姿,有不見其花先聞其香的效果。詠物詩詞一般都會寄寓作者個人的操守、理想,在此篇《少年遊》中,晏殊不僅在讚頌木芙蓉,更寄託着自己的情感。這不畏嚴霜的木芙蓉,既象徵着意中人的品質,也象徵着二人堅貞高潔的愛情,因此,在收篇處,詞人才會提出要特地把它留贈意中人,蘊涵着作者對意中人堅貞高潔之品德的肯定與讚賞。

少年遊詩詞賞析 篇二

長安古道馬遲遲,高柳亂蟬嘶。夕陽島外,秋風原上,目斷四天垂。

歸雲一去無蹤跡,何處是前期?狎興生疏,酒徒蕭索,不似少年時。

譯文

在長安古道上騎着瘦馬緩緩行走,高高的柳樹秋蟬亂嘶啼。夕陽照射下,秋風在原野上勁吹,我舉目遠望,看見天幕從四方垂下。

歸去的雲一去杳無蹤跡,往日的期待在哪裏?冶遊飲宴的興致已衰減,過去的酒友也都寥落無幾,現在的我已不像以前年輕的時候了。

註釋

⑴馬遲遲:馬行緩慢的樣子。

⑵亂蟬嘶:一作“亂蟬棲”。

⑶鳥:又作“島”,指河流中的洲島。

⑷原上:樂遊原上,在長安西南。

⑸目斷:極目望到盡頭。四天垂:天的四周夜幕降臨。

⑹歸雲:飄逝的雲彩。這裏比喻往昔經歷而現在不可復返的一切。此句一作“歸去一雲無蹤跡”。

⑺前期:以前的期約。既可指往日的志願心期又可指舊日的歡樂約期。

⑻狎興:遊樂的興致。狎:親暱而輕佻。

⑼酒徒:酒友。蕭索:零散,稀少,冷落,寂寞。

⑽少年時:又作“去年時”。

賞析/鑑賞

一般人論及柳永詞者,往往多着重於他在長調慢詞方面的拓展,其實他在小令方面的成就,也是極可注意的。葉嘉瑩在《論柳永詞》一文中,曾經談到柳詞在意境方面的拓展,以爲唐五代小令中所敘寫的“大多不過是閨閣園亭傷離怨別的一種‘春女善懷’的情意”,而柳詞中一些“自抒情意的佳作”,則寫出了“一種‘秋士易感’的哀傷”。這種特色,在他的一些長調的佳作,如《八聲甘州》《曲玉管》《雪梅香》諸詞中,都曾經有很明白的表現。然而柳詞之拓展,卻實在不僅限於其長調慢詞而已,就是他的短小的令詞,在內容意境方面也同樣有一些可注意的開拓。就如這一首《少年遊》小詞,就是柳永將其“秋士易感”的失志之悲,寫入了令詞的一篇代表作。

柳永之所以往往懷有一種“失志”的悲哀,蓋由於其一方面既因家世之影響,而曾經懷有用世之志意,而另一方面則又因天性之稟賦而愛好浪漫的生活。當他早年落第之時,雖然還可以藉着“淺斟低唱”來加以排遣,而當他年華老去之後,則對於冶遊之事既已失去了當年的意興,於是遂在志意的落空之後,又增加了一種感情也失去了寄託之所的悲慨。而最能傳達出他的雙重悲慨的便是這首《少年遊》小詞。

這首小詞,與柳永的一些慢詞一樣,所寫的也是秋天的景色,然而在情調與聲音方面,卻有着很大的不同。在這首小詞中,柳永既失去了那一份高遠飛揚的意興,也消逝了那一份迷戀眷念的感情,全詞所瀰漫的只是一片低沉蕭瑟的色調和聲音。從這種表現來判斷,這首詞很可能是柳永的晚期之作。開端的“長安”可以有寫實與託喻兩重含義。先就寫實而言,則柳永確曾到過陝西的長安,他曾寫有另一首《少年遊》,有“參差煙樹灞陵橋”之句,足可爲證。再就託喻言,“長安”原爲中國歷史上著名古都,前代詩人往往以“長安”借指爲首都所在之地,而長安道上來往的車馬,便也往往被借指爲對於名利祿位的爭逐。不過柳永此詞在“馬”字之下接上“遲遲”兩字,這便與前面的“長安道”所可能引起的爭逐的聯想,形成了一種強烈的反襯。至於在“道”字上著以一“古”字,則又可以使人聯想及在此長安道上的車馬之奔馳,原是自古而然,因而遂又可產生無限滄桑之感。總之,“長安古道馬遲遲”一句意蘊深遠,既表現了詞人對爭逐之事早已灰心淡薄,也表現了一種對今古滄桑的若有深慨的思致。

下面的。“高柳亂蟬嘶”一句,有的本子或作“亂蟬棲”,但蟬之爲體甚小,蟬之棲樹決不同於鴉之棲樹之明顯可見,而蟬之特色則在於善於嘶鳴,故私意以爲當作“亂蟬嘶”爲是。而且秋蟬之嘶鳴更獨具一種淒涼之致。《古詩十九首》雲“秋蟬鳴樹間”,曹植《贈白馬王彪》去“寒蟬鳴我側”,便都表現有一種時節變易、蕭瑟驚秋的哀感。柳永則更在蟬嘶之上,還加上了一個“亂”字,如此便不僅表現了蟬聲的繚亂衆多,也表現了被蟬嘶而引起哀感的詞人心情的繚亂紛紜。至於“高柳”二字,則一則表示了蟬嘶所在之地,再則又以“高”字表現了“柳”之零落蕭疏,是其低垂的濃枝密葉已凋零,所以乃彌見其樹之“高”也。

下面的“夕陽鳥外,秋風原上,目斷四天垂”三句,寫詞人在秋日郊野所見之蕭瑟淒涼的景象,“夕陽鳥外”一句,也有的本子作“島外”,非是。長安道上不可能有“島”。至於作“鳥外”,則足可以表現郊原之寥闊無垠。昔杜牧有詩云“長空澹澹孤鳥沒”,飛鳥之隱沒在長空之外,而夕陽之隱沒更在飛鳥之外,故曰“夕陽鳥外”也。值此日暮之時,郊原上寒風四起,故又曰“秋風原上”,此景此情,讀之如在眼前。然則在此情景之中,此一失志落拓之詞人,難有所歸往之處。故繼之乃曰“目斷四天垂”,則天之蒼蒼,野之茫茫,詞人乃雙目望斷而終無一可供投止之所矣。以上前半闋是詞人自寫其當時之飄零落拓,望斷念絕,全自外界之景象着筆,而感慨極深。

下闋,開始寫對於過去的追思,則一切希望與歡樂也已經不可復得。首先“歸雲一去無蹤跡”一句,便已經是對一切消逝不可復返之事物的一種象喻。蓋天下之事物其變化無常一逝不返者,實以“雲”之形象最爲明顯。故陶淵明《詠貧士》第一首便曾以“雲”爲象喻,而有“暖暖空中滅,何時見餘暉”之言,白居易《花非花》詞,亦有“去似朝雲無覓處”之語,而柳永此句“歸雲一去無蹤跡”七字,所表現的長逝不返的形象,也有同樣的效果。不過其所託喻的主旨則各有不同。關於陶淵明與白居易的象喻,此處不暇詳論。至於柳永詞此句之喻託,則其口氣實與下句之“何處是前期”直接貫注。所謂“前期”者,可以有兩種提示:一則是指舊日之志意心期,一則可以指舊日的歡愛約期。總之”期”字乃是一種願望和期待,對於柳永而言,他可以說正是一個在兩種期待和願望上,都已經同樣落空了的不幸人物。

於是下面三句乃直寫自己當時的寂寥落寞,曰“狎興生疏,酒徒蕭索,不似少年時”。早年失意之時的“幸有意中人,堪尋訪”的狎玩之意興,既已經冷落荒疏,而當日與他在一起歌酒流連的“狂朋怪侶”也都已老大凋零。志意無成,年華一往,於是便只剩下了“不似少年時”的悲哀與嘆息。這一句的“少年時”三字,很多本子都作“去年時”。本來“去年時’三字也未嘗不好,蓋人當老去之時,其意興與健康之衰損,往往會不免有一年不乃一年之感。故此句如作“去年時”,其悲慨亦復極深。不過,如果就此詞前面之“歸雲一去無蹤跡,何處是前期”諸句來看,則其所追懷眷念的,似乎原當是多年以前的往事,如此則承以“不似少年時”,便似乎更爲氣脈貫注,也更富於傷今感昔的慨嘆。

柳永這首《少年遊》詞,前闋全從景象寫起,而悲慨盡在言外;後闋則以“歸雲”爲喻象,寫一切期望之落空,最後三句以悲嘆自己之落拓無成作結。全詞情景相生,虛實互應,是一首極能表現柳永一生之悲劇而藝術造詣又極高的好詞。總之,柳永以一個稟賦有浪漫之天性及譜寫俗曲之才能的青年人,而生活於當日之士族的家庭環境及社會傳統中,本來就已經註定了是一個充滿矛盾不被接納的悲劇人物,而他自己由後天所養成的用世之意,與他自己先天所稟賦的浪漫的性格和才能,也彼此互相沖突。他的早年時,雖然還可以將失意之悲,借歌酒風流以自遣,但是歌酒風流卻畢竟只是一種麻醉,而並非可以長久依恃之物,於是年齡老大之後,遂終於落得了志意與感情全部落空的下場。昔葉夢得《避署錄話》卷記下柳永以譜寫歌詞而終生不遇之故事,曾慨然論之曰:“永亦善他文辭,而偶先以是得名,始悔爲己累,……而終不能救。擇術不可不慎。”柳永的悲劇是值得後人同情,也值得後人反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