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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溪沙》原文翻譯及賞析(多篇)

《浣溪沙》原文翻譯及賞析(多篇)

格式 篇一

雙調,四十二字。上下片各三句,兩平韻。

格律對照例詞:(唐末五代)薛昭蘊《浣溪沙·紅蓼渡頭秋正雨》

平仄仄平平仄仄(句)。

紅蓼渡頭秋正雨,

仄平平仄仄平平(韻),

印沙鷗跡自成行,

仄平平仄仄平平(韻)。

整鬟飄袖野風香。

仄仄平平平仄仄(句),

不語含顰深浦裏,

仄平平仄仄平平(韻),

幾回愁煞棹船郎,

仄平平仄仄平平(韻)。

燕歸帆盡水茫茫。

浣溪沙原文及賞析 篇二

原文:

樓角初消一縷霞,淡黃楊柳暗棲鴉。

玉人和月摘梅花。

笑捻粉香歸洞戶,更垂簾幕護窗紗。

東風寒似夜來些。

賞析:

①洞戶:室與室之間相通的門戶。

②些(suò):句末語氣詞,是古代楚地的方言。

【評解】

這首詞全篇寫景,卻又能寄情於言外。句句綺麗,字字清新,無句不美。上片寫室外景色,展現一幅清麗澹雅的圖畫,使人有超然世外之感。下片寫室內情景。玉人捻香歸戶,低垂簾幕,微感春寒。全詞寫景瀟灑出塵,風格頗與“花間”相近。

【集評】

艾治平《宋詞名篇賞析》,此詞不作情語,寄情言外。它能給你一種美的享受。是遠在那些脂香粉膩的“花間詞”之上的。

胡仔《苕溪漁隱叢話》;詞句欲全篇皆妙,極爲難得。如賀方回“淡黃楊柳暗棲鴉”之句,寫景可謂造微人妙;若其全篇,則不逮矣。

唐圭璋《唐宋詞簡釋》:此首全篇寫景,無句不美。“樓角”一句,寫殘霞當樓,是黃昏入晚時之景。“淡黃”一句,寫新柳棲鴉,於餘紅初消之中,有淡黃楊柳相映,而淡黃楊柳之中,更有棲鴉相映,境地極美。“玉人”一句,寫新月,月下玉人,月下梅花,皆是美境,以境襯人,故月美花美,而人更美。下片,因外間寒生,乃捻花入戶,記事生動活潑,如聞如見。“更垂”一句,顯出人之華貴矜寵。收句露出寒意,文筆空靈。

--引自惠淇源《婉約詞》

《浣溪沙》古詩詞鑑賞 篇三

浣溪沙·洞庭

張孝祥

行盡瀟湘到洞庭。楚天闊處數峯青。旗梢不動晚波平。

紅蓼一灣紋纈亂,白魚雙尾玉刀明。夜涼船影浸疏星。

註釋

①浣溪沙:本唐代教坊曲名,因西施浣紗於若耶溪,故又名《浣溪紗》或《浣沙溪》。上下片三個七字句。四十二字。分平仄兩體。

②旗梢(shāo):旗尾。

③紅蓼(liǎo):指生長在水邊的紅色蓼草。

④纈(xié):眼發花。紋纈,即“纈紋”,眼花。這句指紅蓼遍佈水灣,使人眼花繚亂。

⑤白魚:傳說周武王渡河,有白魚躍入武王舟中,武王便取來祭祀。玉刀:白魚的尾。

⑥夜涼船影浸疏星:指水中的倒影,深夜船影浸泡在疏星之中。

翻譯:

從湘江走到盡頭便抵達了洞庭湖,楚天遼闊,遠處是數座青翠的山峯。傍晚的湖面,風平浪靜,船頭旌旗上的飄帶紋絲不動。水灣處紅色的蓼草就像紛亂的絲織品,躍出水面的雙尾白魚就像玉刀一樣明亮。夜深漸涼,停泊下來的船的影子遮蓋了稀疏的星星的倒影。

鑑賞:

這首詞是張孝祥在公元1168年(宋孝宗乾道四年),由知潭州(今湖南長沙)調知荊南(荊州,今湖北江陵)兼荊湖北路安撫使時,洞湘江入沿庭湖所作。他前年爲諫官所劾,罷任北歸,也曾泛湘江而至洞庭,作《念奴嬌?過洞庭》詞,有“孤光自照,肝膽皆冰雪。短髮蕭騷襟袖冷”等語,流露出一種疾俗憤世的情緒,這一首寫得心氣平和多了。他從長沙出發,舟行至洞庭湖,前一段路程以“行盡瀟湘”一筆帶過,“到洞庭”三字引出下文。“楚天闊處數峯青”一句,寫洞庭湖全景恰到好處。范仲淹《岳陽樓記》雲:“銜遠山,吞長江,浩浩湯湯,橫無際涯”,是在岳陽樓上俯視洞庭之景。詞人泊舟湖中,不復寫湖之大如何如何,只說四圍廣闊,遠處峯青,則規模可 見,氣象可想。“旗梢不動晚波平”,是官船晚泊時景象,呈現出大自然清幽的靜態美。旗梢,即旗旓。船頭所插旌旗上的飄帶一絲不動,表明此刻的湖面,風平浪靜,所以出現傍晚水波平靜的景象,唯有鱗鱗細浪了。這樣夕陽斜照湖面停泊的船舟,與遼闊的'楚天,青色的山逢,共同構成一幅境界開闊而又幽靜的山水畫面。

下片寫停船後泛覽湖景所見。“紅蓼一灣紋 纈亂,白魚雙尾玉刀明”兩句,不僅對仗工整,而且隨着視野的轉換,顯示出另一番情趣,並給人一種紅白鮮明的色彩感。“ 紅蓼”,指生於水邊的紅色蓼草。南宋朱弁《曲洧舊聞》卷四雲:“紅蓼,即《詩》所謂游龍也。俗呼水紅。江東人別澤蓼,呼之爲火蓼。”唐代詩人杜牧《歙州盧中丞見惠名醞》:“猶念悲秋分賜,夾溪紅蓼映風蒲。”而詞中的“紅蓼”與“白魚”相對,更感到作者的構思精巧,觀察入微。詞人既寫了遠處一條水灣倒映出的紅蓼圖,又寫了似的雙尾白魚。魚稱“雙尾”而“明”,是躍出水面之魚,靜中見動。“夜涼船影浸疏星”一句,以景語收結,尤耐人尋味。

這裏作者變換出另一幅畫面,而思緒已超越了時空對唸的限制,直接轉入夜景,使讀者有更多的想象餘地思考這個過程。再從畫面本身看,是從行舟夜泊的角度落筆,攝取大自然中富有代表性的兩種景象:一是疏星淡月,倒影湖中;二是水中船影遮蓋着星空倒影。這 不僅與前面的“楚天闊”、“晚波平”的自然景象相呼 應,而且充分地展現了優美的詞境。“夜涼”二字,既是詞人的直感,又顯示出流戀自然界的心態。

點絳脣 篇四

蹴罷鞦韆,起來慵整纖纖手。

露濃花瘦,薄汗輕衣透。

見有人來,襪剗金釵溜,和羞走。

倚門回首,卻把青梅嗅。

古詩《浣溪沙》賞析 篇五

【原文】

一向年光有限身,

等閒離別易銷魂。

酒筵歌席莫辭頻。

滿目山河空念遠,

落花風雨更傷春。

不如憐取眼前人。

【註釋】

①一向:一晌,片刻,一會兒。年光:時光。有限身:有限的生命。

②等閒:平常,隨便,無端。銷魂:極度悲傷,極度快樂。

③莫辭頻:不要因爲頻繁而推辭。

④憐取眼前人:元稹《會真記》載崔鶯鶯:還將舊來意,憐取眼前人。憐:珍惜,憐愛。取:語助詞。

【翻譯】

片刻的時光,有限的生命,宛若江水東流,一去不返,深感悲傷。於是,頻繁的聚會,借酒消愁,對酒當歌,及時行樂,聊慰此有限之身。

若是登臨之際,放眼遼闊河山,突然懷思遠別的親友;就算是獨處家中,看到風雨催洛了繁花,更令人感傷春光易逝。不如在酒宴上,好好愛憐眼前的人。

【賞析】

此詞慨嘆人生有限,抒寫離情別緒,所表現的是及時行樂的思想。全詞在章法結構上下關合:下片滿目句照應上片次句,因離別而念遠;落花句照應上片首句,因慨嘆人生短暫而傷春。結句借用《會真記》中的詩句,即轉即收。

一向年光有限身,劈空而來,語甚警煉。一向,即一晌,一會兒。片刻的時光啊,有限的生命!詞人的哀怨是永恆的,那是無法抗拒的自然規律,誰不希望美好的年華能延續下去呢?惜春光之易逝,感盛年之不再,這雖是《珠玉詞》中常有的慨嘆,而本詞中強烈地直接呼喊出來,便有撼人心魄的效果。緊接等閒句,加厚一筆。詞中所寫的,不是生離,更不是死別,而只不過是尋常的離別而已!等閒二字,殊不等閒,具見詞人之深於情。在短暫的人生中,別離是不只一次會遇到的,而每一回離別,都佔去有限年光的一部分,詞人唯有強自寬解:酒筵歌席莫辭頻。痛苦是無益的,不如對酒當歌,自遣情懷吧。頻,謂宴會的頻繁。葉夢得《避暑錄話》載,晏殊惟喜賓客,未嘗一日不宴飲,每有嘉客必留,留亦必以歌樂相佐,日以飲酒賦詩爲樂,佳時勝日,未嘗輒廢。酒筵歌席,即指這些日常的宴飲。這句寫及時行樂,聊慰此有限之身。過片二語,氣象宏闊,意境莽蒼,以健筆寫閒情,兼有剛柔之美,是《珠玉詞》中不可多得的佳句。兩句是設想之辭。若是登臨之際,放眼遼闊的河山,徒然地懷思遠別的親友;就算是獨處家中,看到風雨摧落了繁花,更令人感傷春光易逝。語本李嶠《汾陰行》:山川滿目淚沾衣,富貴榮華能幾時?作者不欲刻意去傷春傷別,故要想辦法從痛苦中解脫出來。吳梅《詞學通論》特標舉此二語,認爲較大晏的名句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勝過十倍而人未知之。吳氏之語雖稍偏頗,而確是能獨具慧眼。此處滿目山河二語,重、拙、大兼而有之,《晏殊》中僅此而已。

不如憐取眼前人!意謂去參加酒筵歌席,好好愛憐眼前的歌女。作爲富貴宰相的`晏殊,他不會讓痛苦的懷思去折磨自己,也不會沉湎於歌酒之中而不能自拔,他要憐取眼前人,也只是爲了眼前的歡娛而已,這是作者對待生活的一貫態度。本詞是晏殊的代表作。詞中所寫的並非一時所感,也非一事,而是反映了作者人生觀的一個側面:悲年光之有限,感世事之無常;慨嘆空間和時間的距離難以逾越,慨嘆對已逝美好事物的追尋總是徒勞,在山河風雨中寄寓着對人生哲理的探索。詞人幡然感悟,認識到要立足 現實,牢牢地抓住眼前的一切。

這首詞又是《珠玉詞》中的別調。大晏的詞作,用語明淨,下字修潔,表現出閒雅蘊藉的風格;而在本詞中,作者卻一變故常,取景甚大,筆力極重,格調遒上。抒寫傷春念遠的情懷,深刻沉着,高健明快,而又能保持一種溫婉的氣象,使詞意不顯得淒厲哀傷,這是本詞的一大特色。

古詩《浣溪沙》賞析 篇六

原文

一曲新詞酒一杯,去年天氣舊亭臺。夕陽西下幾時回?

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小園香徑獨徘徊。

註釋

①一曲新詞酒一杯:此句化用白居易《長安道》

意:“花枝缺入青樓開,豔歌一曲酒一杯”。一曲,一首。因爲詞是配合音樂唱的,故稱“曲”。新詞,剛填好的詞,意指新歌。酒一杯,一杯酒。

②去年天氣舊亭臺:是說天氣、亭臺都和去年一樣。此句化用五代鄭谷《和知已秋日傷感》詩:“流水歌聲共不回,去年天氣舊池臺。”晏詞“亭臺”一本作“池臺”。去年天氣,是說跟去年此日相同的天氣。舊亭臺,曾經到過的或熟悉的亭臺樓閣。舊,舊時。

③夕陽:落日。

④西下:向西方地平線落下。

⑤幾時回:什麼時候回來。

⑥無可奈何:不得已,沒有辦法。

⑦似曾相識:好像曾經認識。形容見過的事物再度出現。後用作成語,即出自晏殊此句。

⑧燕歸來:燕子從南方飛回來。燕歸來,春中常景,在有意無意之間。

⑨小園香徑:花草芳香的小徑,或指落花散香的小徑。因落花滿徑,幽香四溢,故云香徑。香徑,帶着幽香的園中小徑。獨:副詞,用於謂語前,表示“獨自”的意思。徘徊:來回走。

譯文

聽着一曲詩詞喝着一杯美酒。

想起去年同樣的季節還是這種樓臺和亭子。

天邊西下的夕陽什麼時候才又轉回這裏?

花兒總要凋落是讓人無可奈何的事。

那翩翩歸來的燕子好生眼熟的像舊時的相識。

在瀰漫花香的園中小路上,我獨自地走來走去。

賞析

這是晏殊詞中最爲膾炙人口的篇章。此詞雖含傷春惜時之意,卻實爲感慨抒懷之情。詞之上片綰合今昔,疊印時空,重在思昔;下片則巧借眼前景物,重在傷今。全詞語言圓轉流利,通俗曉暢,清麗自然,意蘊深沉,啓人神智,耐人尋味。詞中對宇宙人生的深思,給人以哲理性的啓迪和美的藝術享受。

起句“一曲新詞酒一杯,去年天氣舊亭臺。”寫對酒聽歌的現境。從復疊錯綜的句式、輕快流利的語調中可以體味出,詞人面對現境時,開始是懷着輕鬆喜悅的感情,帶着瀟灑安閒的意態的,似乎主人公十分醉心於宴飲涵詠之樂。的確,作爲安享尊榮而又崇文尚雅的“太平宰相”,以歌侑酒,是作者習於問津、也樂於問津的娛情遣興方式之一。但邊聽邊飲,這現境卻又不期然而然地觸發對“去年”所歷類似境界的追憶:也是和“今年”一樣的暮春天氣,面對的也是和眼前一樣的樓臺亭閣,一樣的清歌美酒。然而,似乎一切依舊的表象下又分明感覺到有的東西已經起了難以逆轉的變化,這便是悠悠流逝的歲月和與此相關的一系列人事。此句中正包蘊着一種景物依舊而人事全非的懷舊之感。在這種懷舊之感中又糅合着深婉的傷今之情。這樣,作者縱然襟懷衝澹,又怎能沒有些微的傷感呢?於是詞人不由得從心底涌出這樣的喟嘆:“夕陽西下幾時回?”夕陽西下,是眼前景。但詞人由此觸發的,卻是對美好景物情事的流連,對時光流逝的悵惘,以及對美好事物重現的微茫的希望。這是即景興感,但所感者實際上已不限於眼前的情事,而是擴展到整個人生,其中不僅有感性活動,而且包含着某種哲理性的沉思。夕陽西下,是無法阻止的,只能寄希望於它的東昇再現,而時光的流逝、人事的變更,卻再也無法重複。細味“幾時回”三字,所折射出的似乎是一種企盼其返、卻又情知難返的紆細心態。

下片仍以融情於景的筆法申發前意。“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爲天然奇偶句,此句工巧而渾成、流利而含蓄,聲韻和諧,寓意深婉,用虛字構成工整的對仗、唱嘆傳神方面表現出詞人的巧思深情,也是這首詞出名的原因。但更值得玩味的倒是這一聯所含的意蓄。花的凋落,春的消逝,時光的'流逝,都是不可抗拒的自然規律,雖然惋惜流連也無濟於事,所以說“無可奈何”,這一句承上“夕陽西下”;然而這暮春天氣中,所感受到的並不只是無可奈何的凋衰消逝,而是還有令人欣慰的重現,那翩翩歸來的燕子不就像是去年曾此處安巢的舊時相識嗎?這一句應上“幾時回”。花落、燕歸雖也是眼前景,但一經與“無可奈何”、“似曾相識”相聯繫,它們的內涵便變得非常廣泛,意境非常深刻,帶有美好事物的象徵意味。惋惜與欣慰的交織中,蘊含着某種生活哲理:一切必然要消逝的美好事物都無法阻止其消逝,但消逝的同時仍然有美好事物的再現,生活不會因消逝而變得一片虛無。只不過這種重現畢竟不等於美好事物的原封不動地重現,它只是“似曾相識”罷了。滲透在句中的是一種混雜着眷戀和悵惆,既似衝澹又似深婉的人生悵觸。唯其如此,此聯作者既用於此詞,又用於《示張寺丞王校勘》一詩。“小園香徑獨徘徊”,即是說他獨自一人在花間踱來踱去,心情無法平靜。這裏傷春的感情勝於惜春的感情,含着淡淡的哀愁,情調是低沉的。

此詞之所以膾炙人口,廣爲傳誦,其根本的原因於情中有思。

浣溪沙原文、註釋及賞析 篇七

[唐]李煜

紅日已高三丈透,

金爐次第添香獸。

紅錦地衣隨步皺。

佳人舞點金釵溜,

酒惡時拈花蕊嗅。

別殿遙聞簫鼓奏。

註釋:

【1】浣溪沙:唐代教坊曲名,後用爲詞牌名。雙調四十二字,上片三句全用韻,下片末二句用韻。分平仄兩體,此詞爲仄韻體。

【2】紅日:《詩話總龜》《西清詩話》《類說》《詩人玉屑》等本中均作“簾日”。

【3】三丈透:指太陽升起已有三丈多高,這裏指太陽升起的高度,是虛數,不是實數。透,透過。

【4】金爐:《詩話總龜》中作“佳人”。金爐,銅製的香爐。

【5】次第:依次。唐劉禹錫《秋江晚泊》詩中有“暮霞千萬狀,賓鴻次第飛”之句。

【6】香獸:以炭屑爲末,勻和香料製成各種獸形的燃料。始用於晉代羊祜。《晉書·羊祜傳》有記載。

【7】紅錦地衣:紅色錦緞製成的地毯。地衣,古時鋪在地上的紡織品,即地毯。

【8】隨步皺:指金錦織成的地衣隨人的舞步的移動而打皺,此用以形容舞女舞蹈時紅錦地毯隨着舞女旋轉打皺的情形。皺,明刻本《類說》卷三十四誤作“雛”。

【9】佳人:美女,這裏指善於起舞的宮女。漢司馬相如《長門賦》中有句:“夫何一佳人兮,步逍遙以自虞;魂足逾佚而不反兮,形枯槁而獨居?”

【10】舞點:蕭本二主詞作“舞急”;呂本二主詞作“舞黠”;《詩話總龜》、《西清詩話》、詩人玉屑》中均作“舞徹”。舞點,按照音樂的節拍舞完了一支曲調。點,音樂的節拍。

【11】金釵溜:頭上的金釵滑落了。金釵,又稱金雀釵,古代婦女頭飾的一種。溜,滑落。

【12】酒惡(ě)時拈(niān)花蕊(ruǐ)嗅:酒惡,《詩話總龜》中作“酒渥”。亦稱“中酒”,指喝酒至微醉。這是當時方言。宋趙令《侯鯖錄》卷八中雲:“金陵人謂‘中酒’曰‘酒惡’,則知李後主詩云‘酒惡時拈花蕊嗅’,用鄉人語也。”拈(niān),侯本二主詞、吳本二主詞中均作“沾”。《捫蝨新語》中作“將”。時拈,常常拈取。花蕊,這裏代指花朵。嗅,聞。

【13】別殿:古代帝王所居正殿以外的宮殿。唐王勃《春思賦》中有句:“洛陽宮城紛合沓,離房別殿花周匝。”

【14】遙聞:《西清詩話》《類說》《捫蝨新話》中引《古今詩話》《詩話總龜》《詩人玉屑》作“微聞”。

【15】簫鼓:簫與鼓,泛指樂奏。南朝梁江淹《別賦》中有句:“琴羽張兮簫鼓陳,燕趙歌兮傷美人。”簫,一種竹製管樂器。古代的簫用許多竹管排在一起做成,有底;現代的簫一般只用一根竹管制成,不封底,直吹。

作品賞析:

此詞是南唐後主李煜在江南國家尚盛時對其宮中歌舞昇平景況的描寫,反映了李煜早期的宮廷生活。

詞的上片,是帝王奢華生活和耽於享樂的真實寫照。起言紅日已高,金爐添否,是歌舞時外部環境的描寫。全然是一副官貴閒人的'作派。陳善《捫蝨新語》卷七:“帝王文章。自有一般富貴氣象。”此不虛言。據史書記載後主宮中非常官麗堂皇。如《五國故事》中說李煜:“嘗於宮中以銷金羅幕其壁,以白銀釘瑇瑁而押之。又以綠鋼刷隔眼,糊以紅羅,種梅花於其外。又以花間設畫小本亭子,才容二人。煜與愛姬周氏對酌於其中,如是數處。”又,宋代陶谷《清異錄》捲上記載:“李後主每春盛時,樑棟窗壁柱拱階砌,並作隔簡密插雜花,榜曰錦洞天。”其宮中焚香之器名目繁多,奢華之極。但作者在此詞只用此兩句巧妙地描寫作者金碧輝煌、雍容華貴的生活畫面。“三丈透”言爲時不早,其慵懶輕鬆的情態彷彿想見。“金爐”、“香獸”等已並非—般人家輕易置得。又何況是“次第添”。其中可料知歌舞進行已久,排場亦大。但主人對這些花銷用度並不吝惜。通宵達旦的歌舞,奢麗浮華的器具,放浪不拘的宮廷生活,在作者眼裏是那樣的和諧自然。這也就自然地引入下片。

下片的首句承上片而來,寫作者眼中佳人的舞姿,發散釵落,可以同上片首句對應看到,歌舞一直未休,可能是夜以繼日的。詞人非常細心地捕捉到了歌舞場景中的兩個細節“地衣皺”、“金釵溜”。隨着飛速旋轉的舞步紅錦織成的地毯打起皺來,舞女的金釵從髮髻滑落下來。“酒惡”一句,寫作者已經酒醉不支,但卻仍舊以花解酒,力圖繼續飲宴。“拈”字、“嗅”字寫酒醉時的嬌態。微醉的她時而拈花帶笑,嗅花爲解,意猶木盡。尤見其酣嘻情趣、楚楚可憐。最後一句跳開的場面描寫,從側面反映這裏的活動是如何的喧鬧。從內容上看,詞中反映的生活是空虛腐朽的,不僅在生活起居上一味地追求奢華,而且毫不顧及政事百姓,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享樂安逸當中。同時,作者在詞中的種種作態對其本人來說,作者始終是抱着一種自得的、欣賞的態度的,作者的自我陶醉的心情甚至從另一個角度也可以得到說明——作者大概樂於或希望別人知道作者的這種生活,所以要使“別殿遙聞簫鼓奏”。從藝術上看,此詞的結構嚴謹,技巧嫺熟,語言華麗,喻象生動。上下兩片承接自然緊密,渾然一體,場面描寫細膩到位,情態表現活靈活現,如“酒惡時拈花蕊嗅”一句,貼近生活,使一個醉酒享樂的人物形象栩栩如生。尤其是“紅日已高三丈透”句,更是被稱爲“絕唱”。

此詞描寫帝王享樂的詞,藝術上的精美與內容上的腐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同時也同作者後期的詞作形成了巨大的反差。由此可見,如果不是對這種耽於奢華生活樂而不疲,恐怕李煜也不一定會成爲一個亡國之君,階下之囚。歷史的警醒意義也許正在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