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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下《蘭亭集序》原文及作品鑑賞(精品多篇)

高一下《蘭亭集序》原文及作品鑑賞(精品多篇)

原文 篇一

永和(1)九年,歲在癸gui(三聲)醜,暮春(2)之初,會於會(kuài)稽(3)山陰之蘭亭,修禊(xì)(4)事也。羣賢(5)畢至(6),少長(zhǎng)(7)鹹(8)集。此地有崇山峻嶺(9),茂林修竹(10),又有清流激湍(11),映帶(12)左右,引以爲流觴(shāng)曲水(13),列坐其次(14)。雖無絲竹管絃之盛(15),一觴一詠(16),亦足以暢敘幽情(17)。

是日也(18),天朗氣清,惠風(19)和暢。仰觀宇宙之大,俯察品類之盛(20),所以(21)遊目騁(22)懷,足以極(23)視聽之娛,信(24)可樂也。

夫人之相與,俯仰一世(25)。或取諸(26)懷抱,晤言(27)一室之內;或因寄所託,放浪形骸之外(28)。雖趣舍萬殊(29),靜躁(30)不同,當其欣於所遇,暫得於己,快然(31)自足,不知老之將至(32);及其所之既倦(33),情隨事遷(34),感慨系之(35)矣。向(36)之所欣,俯仰之間,已爲陳跡(37),猶不能不以之興懷(38),況修短隨化(39),終期(40)於盡!古人云:“死生亦大矣”(41),豈不痛哉!

每覽昔人興感之由,若合一契(42),未嘗不臨文嗟悼(jiē dào)(43),不能喻(44)之於懷。固知一死生爲虛誕,齊彭殤(shāng)爲妄作(45)。後之視今,亦猶今之視昔,悲夫!故列敘時人(46),錄其所述(47),雖世殊事異(48),所以興懷,其致一也(49)。後之覽者(50),亦將有感於斯文(51)。

整體分析 篇二

文描繪了蘭亭的景緻和王羲之等人集會的樂趣,抒發了作者盛事不常、“修短隨化,終期於盡”的感嘆。作者時喜時悲,喜極而悲,文章也隨其感情的變化由平靜而激盪,再由激盪而平靜,極盡波瀾起伏、抑揚頓挫之美,所以《蘭亭集序》才成爲名篇佳作。全文共三段。

文章首段記敘蘭亭聚會盛況,並寫出與會者的深切感受。先點明聚會的時問、地點、緣由,後介紹與會的人數之多,範圍之廣,“羣賢畢至,少長鹹集”。接着寫蘭亭周圍優美的環境。先寫高遠處:“崇山峻嶺,茂林修竹”;再寫近低處“清流激湍”;然後總寫一筆:“映帶左右”。用語簡潔。富有詩情畫意。在寫景的基礎上,由此順筆引出臨流賦詩,點出盛會的內容爲“一觴一詠”,“暢敘幽情”,“雖無絲竹管絃之盛”,這是反面襯托之筆,以加張表達賞心悅目之情。最後指出盛會之日正逢爽心恰人的天時,“天朗氣清”爲下文的“仰觀”、“俯察”提供了有利條件;“惠風和暢”又與“暮春之初”相呼應。此時此地良辰美景,使“仰觀”、“俯察”,“遊目騁懷”、“視聽之娛”完全可以擺脫世俗的苦惱,盡情地享受自然美景,抒發自己的胸臆。至此,作者把與會者的感受歸結到“樂”字上面。筆勢疏朗簡淨,毫無斧鑿痕跡。

文章第二段,闡明作者對人生的看法,感慨人生短哲,盛事不常,緊承土文的“樂”字,引發出種種感慨。先用兩個“或”字,從正反對比分別評說“人之相與,俯仰一世”的兩種不同的具體表現,一是“取諸懷抱,晤言一室之內”,一是“因寄所託,放浪形骸之外”。然後指出這兩種表現儘管不同,但心情卻是一樣的。那就是“當其欣於所遇”時,都會“快然自足”,卻“不知老之將至”。這種感受,正是針對正文“遊騁懷,足以極視聽之娛”的聚會之樂而發,側重寫出樂而忘悲。接着由“欣於幾所遇”的樂引出“情隨事遷”的優,寫出樂而生憂,發出“修短隨化,終期於盡”的慨嘆、文章至此,推進到生死的大問題。最後引用孔了所說的“死生亦大矣”一句話來總結全段,道出了作者心中的“痛”之所在。

最後一段說明作序的緣由。文章緊承上文“死生亦大矣”感發議論,從親身感受談起,指出每每發現“昔人興感之由”和自己的興感之由完全一樣,所以“未嘗不臨文嗟悼”,可是又說不清其中原因。接着把筆鋒轉向了對老莊關於“一生死”,“齊彭祖”論調的批判,認爲那完全是“虛誕”和“妄作”。東晉時代的文人士大夫崇尚老莊,喜好虛無土義的清談,莊子認爲自然萬物“方生方死,方死方生”(《莊子·齊物論》),且把長壽的彭祖和夭折的兒童等同看待,認爲“莫壽於殤子,而彭祖爲夭”。作者能與時風爲悖。對老莊這種思想的大膽否定,是難能可貴的,然後作者從由古到今的事實中做了進一步的推斷:“後之視今,亦由今之視昔”。基於這種認識,所以才“列敘時人,錄其所述”,留於後人去閱讀。儘管將來“事殊事異”,但“所以興懷。其一致也”。這就從理論上說清了所以要編《蘭亭詩集》的`原因。最後一句,交代了寫序的目的,引起後人的感懷。文字收束得直截了當,開發的情思卻綿綿不絕。

蘭亭集序賞析 篇三

文描繪了蘭亭的景緻和王羲之等人集會的樂趣,抒發了作者盛事不常、“修短隨化,終期於盡”的感嘆。作者時喜時悲,喜極而悲,文章也隨其感情的變化由平靜而激盪,再由激盪而平靜,極盡波瀾起伏、抑揚頓挫之美,所以《蘭亭集序》才成爲名篇佳作。全文共三段。

文章首段記敘蘭亭聚會盛況,並寫出與會者的深切感受。先點明聚會的時問、地點、緣由,後介紹與會的人數之多,範圍之廣,“羣賢畢至,少長鹹集”。接着寫蘭亭周圍優美的環境。先寫高遠處:“崇山峻嶺,茂林修竹”;再寫近低處“清流激湍”;然後總寫一筆:“映帶左右”。用語簡潔。富有詩情畫意。在寫景的基礎上,由此順筆引出臨流賦詩,點出盛會的內容爲“一觴一詠”,“暢敘幽情”,“雖無絲竹管絃之盛”,這是反面襯托之筆,以加張表達賞心悅目之情。最後指出盛會之日正逢爽心恰人的天時,“天朗氣清”爲下文的“仰觀”、“俯察”提供了有利條件;“惠風和暢”又與“暮春之初”相呼應。此時此地良辰美景,使“仰觀”、“俯察”,“遊目騁懷”、“視聽之娛”完全可以擺脫世俗的苦惱,盡情地享受自然美景,抒發自己的胸臆。至此,作者把與會者的感受歸結到“樂”字上面。筆勢疏朗簡淨,毫無斧鑿痕跡。

文章第二段,闡明作者對人生的看法,感慨人生短哲,盛事不常,緊承土文的“樂”字,引發出種種感慨。先用兩個“或”字,從正反對比分別評說“人之相與,俯仰一世”的兩種不同的具體表現,一是“取諸懷抱,晤言一室之內”,一是“因寄所託,放浪形骸之外”。然後指出這兩種表現儘管不同,但心情卻是一樣的。那就是“當其欣於所遇”時,都會“快然自足”,卻“不知老之將至”。這種感受,正是針對正文“遊騁懷,足以極視聽之娛”的聚會之樂而發,側重寫出樂而忘悲。接着由“欣於幾所遇”的樂引出“情隨事遷”的優,寫出樂而生憂,發出“修短隨化,終期於盡”的慨嘆、文章至此,推進到生死的大問題。最後引用孔了所說的“死生亦大矣”一句話來總結全段,道出了作者心中的“痛”之所在。

最後一段說明作序的緣由。文章緊承上文“死生亦大矣”感發議論,從親身感受談起,指出每每發現“昔人興感之由”和自己的興感之由完全一樣,所以“未嘗不臨文嗟悼”,可是又說不清其中原因。接着把筆鋒轉向了對老莊關於“一生死”,“齊彭祖”論調的批判,認爲那完全是“虛誕”和“妄作”。東晉時代的文人士大夫崇尚老莊,喜好虛無土義的清談,莊子認爲自然萬物“方生方死,方死方生”(《莊子·齊物論》),且把長壽的彭祖和夭折的兒童等同看待,認爲“莫壽於殤子,而彭祖爲夭”。作者能與時風爲悖。對老莊這種思想的大膽否定,是難能可貴的,然後作者從由古到今的事實中做了進一步的推斷:“後之視今,亦由今之視昔”。基於這種認識,所以才“列敘時人,錄其所述”,留於後人去閱讀。儘管將來“事殊事異”,但“所以興懷。其一致也”。這就從理論上說清了所以要編《蘭亭詩集》的原因。最後一句,交代了寫序的目的,引起後人的感懷。文字收束得直截了當,開發的情思卻綿綿不絕。

這篇序言疏朗簡淨而韻味深長,突出地代表了王羲之的散文風格。且其造語玲瓏剔透,琅琅上口。是古代駢文的精品。《蘭亭集序》在駢文的幾個方面都有所長。在句法上,對仗整齊,句意排比,如“羣賢畢至,少長鹹集”,“仰觀宇廟之大。俯察品類之盛”,“或取諸懷抱,晤言一室之內;或因寄所託,放浪形骸之外”,兩兩相對,音韻和諧,無斧鑿之痕,語言清新、樸素自然。屬於議論部分的文字也非常簡沽,富有表現力,在用典上也只用“齊彭蕩”和“修楔事”這樣淺顯易儲的典故,這樣樸素的行文與東晉對代雕章琢句,華而不實的文風形成鮮明對照

這篇文章體現了王羲之積極入世的人生觀,和老莊學說主張的無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譯文 篇四

永和九年,時在癸丑之年,三月上旬,我們會集在會稽山陰的蘭亭,爲了做禊事。衆多賢才都匯聚到這裏,年齡大的小的都聚集在這裏。蘭亭這地方有高峻的山峯,茂盛的樹林,高高的竹子。又有清澈湍急的溪流,(如同青羅帶一般)環繞在亭子的四周,引(溪水)作爲流觴的曲水,排列坐在曲水旁邊,雖然沒有演奏音樂的盛況,喝點酒作點詩,也足夠來暢快敘述幽深內藏的感情了。這一天,天氣晴朗,空氣清新,和風溫暖,仰首觀覽到宇宙的浩大,俯看觀察大地上萬物的繁多,用來舒展眼力,開闊胸懷,足夠來極盡視聽的歡娛,實在很快樂。

人與人的交往,很快就度過了一生,有的人在室內長談自己的抱負胸懷;有的人就着自己所愛好的事物,寄託自己的情懷,不受約束,放縱無羈地生活。雖然各有各的愛好,安靜與躁動各不相同,但當他們對所接觸的事物感到高興時,一時感到自得。感到高興和滿足,(竟然)不知道衰老將要到來。等到對得到或喜愛的東西已經厭倦,感情隨着事物的變化而變化,感慨隨之產生。過去所喜歡的東西,轉瞬間,已經成爲舊跡,尚且不能不因爲它引發心中的感觸,況且壽命長短,聽從造化,最終必然都要消亡!古人說:“死生畢竟是件大事啊。”怎麼能不讓人悲痛呢?

每當看到前人所發感慨的原因,其緣由像一張符契那樣相和,總難免要在讀前人文章時嘆息哀傷,不能明白於心。本來知道把生死等同的說法是不真實的,把長壽和短命等同起來的說法是妄造的。後人看待今人,也就像今人看待前人,可悲呀。所以一個一個記下當時與會的人,錄下他們所作的詩篇。縱使時代變了,事情不同了,但觸發人們情懷的原因,他們的思想情趣是一樣的。後世的讀者,也將對這次集會的詩文有所感慨。

原文 篇五

1、永和:晉穆帝年號,345—356年,上巳節,王羲之與謝安,孫綽,支遁等名士共四十一人在蘭亭集會,舉行禊禮,飲酒賦詩,事後將作品結爲一集,由王羲之寫了這篇序總述其事。

2、暮春:春季的末一個月。

3、會(kuài)稽:郡名,包括今浙江西部、江蘇東南部一帶地方。山陰:今浙江紹興。

4、修禊(xì):這次聚會是爲了舉行禊禮。古代習俗,於陰曆三月上旬的巳日(魏以後定爲三月三日),人們羣聚於水濱嬉戲洗濯,以祓除不祥和求福。實際上這是古人的一種遊春活動。

5、羣賢:指謝安等三十二位社會的名流。賢:形容詞做名詞。

6、畢至:全到。

7、少長:指不同年齡的社會名流。如王羲之的'兒子王凝之、王徽之是少;謝安、王羲之是長。少長:形容詞做名詞。

8、鹹:都。

9、崇山峻嶺:高峻的山嶺。

10、修竹:高高的竹子。

11、激湍:流勢很急的水。

12、映帶:映襯、圍繞。

13、流觴曲水:用漆制的酒杯盛酒,放入彎曲的水道中任其飄流,杯停在某人面前,某人就引杯飲酒。這是古人一種勸酒取樂的方式。流:使動用法。

14、列坐其次:列坐在曲水之旁。列坐,排列而坐。次,旁邊,水邊。

15、絲竹管絃之盛:演奏音樂的盛況。盛,盛大。

16、一觴一詠:喝點酒,作點詩。

17、幽情:幽深內藏的感情。

18、是日也:這一天。

19、惠風:和風

20、品類之盛:萬物的繁多。品類,指自然界的萬物。

21、所以:用來。

22、騁:奔馳,敞開。

23、極:窮盡。

24、信:實在。

蘭亭集序賞析 篇六

抒情成分較多的“序”,多半是爲詩歌唱和的集子而作。例如王羲之的《蘭亭集序》、李白的《春夜宴從弟桃李園序》等。這種“序”的抒情,也都離不開議論和敘事。例如《春夜宴從弟桃李園序》:

夫天地者,萬物之逆旅;光陰者,百代之過客。而浮生若夢,爲歡幾何?古人秉燭夜遊,良有以也。況陽春召我以煙景,大塊假我以文章。會桃李之芳園,序天倫之樂事。羣季俊秀,皆爲惠連;吾人詠歌,獨慚康樂。幽賞未已,高談轉清。開瓊筵以坐花,飛羽觴而醉月。不有佳詠,何伸雅懷。如詩不成,罰依金谷酒數。

顯然,這篇短文是桃花叢中歡宴的記實。飲酒賦詩,自古爲文人一大樂事,加之春風和煦,百芳爭豔,怎不引發詩性大作。故秉燭於桃花叢中,歡宴之餘爲從弟與其詩集作“序”。這篇“序”,抒情、敘事、議論融爲一爐,而人生短暫、需及時行樂的情懷是全篇的主幹。

“夫天地者,萬物之逆旅也;光陰者,百代之過客也”,開頭慨嘆天地萬物,如匆匆過客,雖慨嘆,但不悲觀,在他看來,既然“浮生若夢”“爲歡幾何”?那麼,只要“人生得意”,學古人“秉燭夜遊”縱情歡樂,便無所遺憾。文題中一“夜”字通貫全文,“及時行樂”連夜也不肯放過,今天看來不免產生人生消極之嫌,但作者似仙人之語,胸襟如此曠達,可爲一嘆。“陽春召我以煙景,大塊假我以文章”,這裏用“春”照應題目,在這“春夜”之際,“陽春”用她的“煙景”召喚我,“大塊”(天地)把他的“文章”獻給我,這是何等的快慰與陶醉。所以,此句同他的“煙花三月”一樣成爲千古名句,爲後人吟誦不已。作者借“煙景”,“序天倫之樂事”,“幽賞”助長“高談”,快樂無比。“開瓊筵以坐花,飛羽觴而醉月”,這是春宴的最高潮。一個“飛”字,淋漓盡致地寫出了兄弟們痛飲狂歡的歡樂場景。素有“斗酒詩百篇”的李白,酒後“雅”興油然而生,於是,以“不有佳詠,何伸雅懷。如詩不成,罰依金谷酒數”收束全文,其樂觀情懷與豁達大度的慷慨人生感染着讀者。

再看王羲之的《蘭亭集序》,這是一部遊宴詩集,作者借題發揮,表明了他的生死觀,並以此批判了當時士大夫階層中崇尚虛無的思想傾向,因此,這篇“序”,帶有明顯的抒情色彩。文章開篇通過描寫廣闊的自然風景,抒發了對人生無限感慨的情懷。如敘述盛會的宴集之地,以絢爛彩筆描繪了所會之地的自然風光、環境:“崇山峻嶺,茂林修竹”、“清流急湍,映帶左右”。山林,幽深靜謐;溪流,清澈明朗;激湍,飛花濺玉。作者將山水竹樹之勝,清流飛泉之聲這些景物寫得清明幽雅,而又生機盎然。寫景是爲了抒情,寫勝地引出飲酒,於是,他們紛紛臨流賦詩。雖無絲竹管絃之興,然而可以暢敘幽情,各抒“懷抱”。我們彷彿看到了這些雅士間儒雅的風度和詩意的人生,這種美好的聚會自此以後成爲千古美談。其中“仰”“俯”二字和“信可樂也”一語,說明這種“樂”是對蘭亭美景的陶醉,是來自於蘭亭集會的暢快。這就自然而然地寫出良辰美景之樂,預示了下文將在寫景暢敘的基礎上抒發“幽情”。

“人之相與,俯仰一世”,承上啓下,引發作者的感慨,銜接自然。接着列舉兩種不同的生活方式。

“靜”者,談玄悟道:“悟言一室之內”,“躁”者,歸隱山林,“放浪形骸之外”。儘管性格不同,好惡各異,但是“當其欣於所遇,暫得於己”。大多數人會陶醉於一時的快樂,追求暫時的滿足。這是因爲王羲之所處的東晉時代是政治極爲嚴酷、社會極劇動盪的年代,“天下名士,少有全者”,許多著名的文人都死在殘酷的權力鬥爭之中。所以天下名士,不得不把保全性命當成頭等大事。然而,人在美好的時光中總會感到“快然自足,曾不知老之將至”,此中現象,道出了箇中原由:不管生活方式有怎樣的不同,人總是留念於生活中那些美好的事物,崇尚有生之樂。隨後筆鋒一轉,由生說到死。人的壽命的長短,要聽憑造化,無論壽命的長短,其結果是殊途同歸,“終期於盡”,人總是要死亡,任何有情的生命都無法抗拒時間的無情吞噬,“死”是如此強大而無法抗拒,個體的生命在它面前是如此的渺小而脆弱。於是作者水到渠成地提出了他的觀點──“死生亦大矣”這個哲學命題。

接着,作者又宕開一筆,由讀古人“興感”之作時的體驗,並用“若合一契”,說明古人也有感於死生之際;然後,再聯繫當前士大夫階層中崇尚虛無的思想傾向,以“一死生爲虛誕,齊彭殤爲妄作”力斥其非,這充分表現了王羲之抗拒人生虛幻的執著努力,然後把目光轉向未來,逼出“後之視今,亦由今視昔”兩句,以“後之覽者,亦將有感於斯文”結束全文,大有餘音繞樑之魅力,給讀者留下無窮回味的餘地。

總之,李白、王羲之的兩篇序文,且都是詩序,皆出自大手筆,兩篇序文,句句順乎自然,情真意切。兩文的共同特點都長於寫景、敘事:一文“會於會稽山陰之蘭亭”,一文則“會桃花之芳園”;王文“羣賢畢至,少長鹹集”,李文則“羣季俊秀,皆爲惠連”;王文“引以爲流觴曲水,列坐其次”,李文則“開瓊筵以坐花,飛羽觴而醉月”。兩文語言都運用了較整齊的句子,都運用了鋪陳誇張等手法;表達方式上都運用了描寫、敘述、抒情、議論。但王文的描寫更細膩,抒情也更具體,所佔比例更大,且文筆清新洗練;李文用筆恣肆獷達。思想內容上,兩文同樣寫到了文人雅士傳杯喝酒、吟詩作樂;都抒發了人生短暫的感慨。但李文的感情基調基本上以一“樂”字貫之,強調及時行樂。而王文的感情則曲折多變,先由樂而嘆,後由嘆而悲,最後從悲中漸出,積極面對現實──既然“死生之大”,我們當取高雅的人生情致,正所謂“天行健,君子當自強不息”。

.作家作品 篇七

1、王羲之

王羲之 (303~361)東晉書法家、文學家。字逸少。會稽(今浙江紹興)人。祖籍琅邪(今山東臨沂)。初爲祕書郎,徵西將軍庾亮引爲參軍,累遷長史。後拜寧遠將軍、江州刺史。復授護軍將軍,遷右軍將軍,會稽內史。因與揚州刺史王述不和,稱病離郡,放情山水,弋釣自娛。以壽終。世稱王右軍。原有集10卷,已佚。張溥輯有《王右軍集》2卷,見《漢魏六朝百三家集》。

相傳王羲之7歲學書,12歲讀前人筆論。少時曾學衛鑠,自以爲學得不差。後渡江北遊名山,見到李斯、曹喜、鍾繇、樑鵠等著名書法家的書跡,又在洛陽看到蔡邕書寫的石經及張昶《華嶽碑》,開始意識到自己不及。於是遍學衆碑,從此書藝大進。王羲之所處的時代,楷書逐漸成熟,草書得到發展。他在此基礎上,又博採衆長,一變漢、魏以來質樸淳厚的書風,而創造了妍美流便的新風格,把草書推向全新的境界。他的行草書最能表現雄逸流動的藝術美。《晉書》說他的書法爲古今之冠,論者稱其筆勢,以爲飄若浮雲,矯若驚龍。由於他在書法上的成就和貢獻,被後世譽爲書聖。

2、關於王羲之的逸聞

王羲之,字逸少,琅琊臨沂(山東臨沂)人。著名書法家,亦能詩文。郗鑑派人到丞相王導家造女婿,王家子弟知道後都顯得拘謹,只有王多之坦腹躺在東牀上,毫不在意,於是被選中。《世說新語·雅量》:“郗太傅在京口,遣門生與王丞相(王導)書,求女婿。丞相語郗信:‘君往東廂,任意選之。’門生歸白郗曰:‘王家諸郎,亦皆可嘉,聞來覓婿,鹹自矜持。唯有一郎,在東牀上坦腹臥,如不聞。’郗公雲:‘此正好。’訪之,乃是逸少,因嫁女與焉。”

王羲之曾看到一個老大娘賣竹扇,就在竹扇上寫了五個字。結果扇價驟增,人人爭買。過了幾日,老大娘又拿扇來,王羲之笑而不答。《晉書·王羲之傳》:“羲之嘗在聚山,見一老姥持六角竹扇賣之。羲之書其扇,各爲五字。老姥慍色,因謂姥曰:“但言是王右軍書,以求百錢邪?’姥如其言,人競買之。他日,姥又持扇來,羲之笑而不答。”

王羲之曾寫《黃庭經》,換取山陰道士的好鵝。何法盛《晉中興書》:“山陰道士養羣鵝,羲之意甚悅。道士雲:‘爲寫《黃庭經》,當舉羣相贈。’乃爲寫訖,籠鵝而歸。”按,《晉書·王羲之傳》說王羲之寫的是《道德經》。

有人把王羲之《蘭亭集序》比作石崇《金谷詩序》,又把他與石崇並論。王聽說後頗有喜色。《世說新語·企羨》:“王右軍得人以《蘭亭集序》方《金谷詩序》,又以己敵石崇,甚有欣色。”

王羲之和謝安共登冶城,王舉夏禹王和周文王的勤於政務,批評當世的虛談廢務,浮文妨要。謝卻有高世之志,反對其說,認爲秦二世而亡,並非清談所致。

許詢就宿于丹陽尹劉候處,牀帳新麗,飲食豐美。劉、許兩位名士樂此安逸,言語中俗情流露。王羲之譏諷說:“如果上古高士巢、許通稷、契,當不會有此類話。”二人聽了都有愧色。

謝安曾對王羲之說中年後對哀樂很敏感,與親友別,常數日不快。羲之謂人至晚年,自然如此,正要靠音樂陶冶性情。《世說新語·言語》:“謝太傅語王右軍曰;‘中年傷於哀樂,與親友別,輒作數日惡。’王曰:‘年在桑榆,自然至此,正賴絲竹陶寫。恆恐兒輩覺,損欣樂之趣。’”

王徽之放達不羈,在官而不理政務。有次桓衝叫他料理官務,他卻拿着藥悠閒地看西山雲氣。

王徽之非常喜愛竹子,以至認爲不能一天沒有此君。《世說新語·任誕》:“王子猷嘗暫寄人空宅住,便令種竹。或問:‘暫住何煩爾?’王嘯詠良久,直指竹曰;‘何可一日無此君?”’《世說新語·簡傲》亦載:“王子猷愛行過吳中,見一士大夫家,極有好竹。主已知子猷當往,乃灑掃施設,在聽事坐相待。王肩輿徑造竹下,諷嘯良久。主已失望,猶冀還當通,遂直欲出門。主人大不堪,便令左右閉門不聽出。王更以此賞主人,乃留坐,盡歡而去。”

王獻之(344—386),字子敬,琅琊臨沂(今山東臨沂)人。王羲之第七子。工書法,尤以行草擅名。與其父王羲之齊名,並稱“二王”。亦能詩文。王獻之死,其兄王徽之去弔喪,取獻之琴彈,因悲傷而弦不中調,便將琴摔在地上,嘆息“人琴俱亡”,不久亦病死。《世說新語·傷逝》:“王子猷、子敬俱病篤,而子敬先亡。子猷問左右:‘何以都不聞消息?此已喪矣!”語時了不悲。便索輿來奔喪,都不哭。子敬索好琴,使徑人坐靈牀上,取子敬琴彈。弦既不調,擲地雲:‘子敬,子敬,人琴俱亡!’因慟絕良久,月餘亦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