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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司馬諫議書》原文及對照翻譯精品多篇

《答司馬諫議書》原文及對照翻譯精品多篇

作者簡介 篇一

王安石(1021-1086),字介甫,晚號半山,小字獾郎,封荊國公,世人又稱王荊公。撫州臨川人(現爲撫州東鄉縣上池裏洋村),北宋傑出的政治家、思想家、文學家。他出生在一個小官吏家庭。父益,字損之,曾爲臨江軍判官,一生在南北各地做了幾任州縣官。安石少好讀書,記憶力特強,從小受到較好的教育。慶曆二年(1042)登楊鎮榜進士第四名,先後任淮南判官、鄞縣知縣、舒州通判、常州知州、提點江東刑獄等地方官吏。治平四年(1067)神宗初即位,詔安石知江寧府,旋召爲翰林學士。熙寧二年(1069)提爲參知政事,從熙寧三年起,兩度任同中書門下平章事,推行新法。熙寧九年罷相後,隱居,病死於江寧(今江蘇南京市)鐘山,諡文。

《答司馬諫議書》原文 篇二

宋代:王安石

某啓:

昨日蒙教,竊以爲與君實遊處相好之日久,而議事每不合,所操之術多異故也。雖欲強聒,終必不蒙見察,故略上報,不復一一自辨。重念蒙君實視遇厚,於反覆不宜鹵莽,故今具道所以,冀君實或見恕也。

蓋儒者所爭,尤在名實,名實已明,而天下之理得矣。今君實所以見教者,以爲侵官、生事、徵利、拒諫,以致天下怨謗也。某則以謂:受命於人主,議法度而修之於朝廷,以授之於有司,不爲侵官;舉先王之政,以興利除弊,不爲生事;爲天下理財,不爲徵利;辟邪說,難壬人,不爲拒諫。至於怨誹之多,則固前知其如此也。

人習於苟且非一日,士大夫多以不恤國事、同俗自媚於衆爲善,上乃欲變此,而某不量敵之衆寡,欲出力助上以抗之,則衆何爲而不洶洶然?盤庚之遷,胥怨者民也,非特朝廷士大夫而已。盤庚不爲怨者故改其度,度義而後動,是而不見可悔故也。如君實責我以在位久,未能助上大有爲,以膏澤斯民,則某知罪矣;如曰今日當一切不事事,守前所爲而已,則非某之所敢知。

無由會晤,不任區區嚮往之至。

譯文及註釋 篇三

譯文

鄙人王安石請啓:

昨天承蒙(您來信)指教,我私下認爲與君實您交往相好的日子很久了,但是議論起政事來(意見)常常不一致,(這是因爲我們)所持的政治主張和方法大多不同的緣故啊。雖然想要(向您)硬囉嗦幾句,(但)終究一定(是)不能蒙受(您)考慮(我的意見),所以(我)只是簡單地給您寫了封回信,不再一一爲自己辯解了。再三考慮君實對我的重視厚遇,在書信往來上不應該粗疏草率,所以現在詳細地說出我這樣做的理由,希望您或許能夠寬恕我吧。

有學問的讀書人所爭論的問題,特別注重於名義和實際(是否相符)。如果名義和實際的關係已經明確了,那麼天下的大道理也就清晰了。現在君實您用來指教我的,是認爲我(推行新法)侵奪了官吏們的職權,製造了事端,爭奪了百姓的財利,拒絕接受不同的意見,因而招致天下人的怨恨和誹謗。我卻認爲從皇帝那裏接受命令,議訂法令制度,又在朝廷上修正(決定),把它交給負有專責的官吏(去執行),(這)不能算是侵奪官權;實行古代賢明君主的政策,用它來興辦(對天下)有利的事業、消除(種種)弊病,(這)不能算是製造事端;爲天下治理整頓財政,(這)不能算是(與百姓)爭奪財利;抨擊不正確的言論,駁斥巧辯的壞人,(這)不能算是拒絕接受(他人的)規勸。至於(社會上對我的)那麼多怨恨和誹謗,那是我本來早就料到它會這樣的。

人們習慣於苟且偷安、得過且過(已)不是一天(的事)了。士大夫們多數把不顧國家大事、附和世俗(的見解),向衆人獻媚討好當做好事,(因而)皇上纔要改變這種(不良)風氣,那麼我不去估量反對者的多少,想拿出(自己的)力量幫助皇上來抵制這股勢力,(這樣一來)那麼那些人又爲什麼不(對我)大吵大鬧呢?盤庚遷都(的時候),連老百姓都抱怨啊,(並)不只是朝廷上的士大夫(加以反對);盤庚不因爲有人怨恨的緣故就改變自己的計劃;(這是他)考慮到(遷都)合理,然後堅決行動;認爲對(就)看不出有什麼可以後悔的緣故啊。如果君實您責備我是因爲(我)在位任職很久,沒能幫助皇上幹一番大事業,使這些老百姓得到好處,那麼我承認(自己是)有罪的;如果說現在應該什麼事都不去做,墨守前人的陳規舊法就是了,那就不是我敢領教的了。

沒有機會(與您)見面,內心實在仰慕到極點。

註釋

(1)司馬諫議:司馬光(1019—1086),字君實。陝州夏縣(今屬山西)人,當時任右諫議大夫(負責向皇帝提意見的官)。他是北宋著名史學家,編撰有《資治通鑑》。神宗用王安石行新法,他竭力反對。元豐八年(1085),哲宗即位,高太皇太后聽政,召他主國政。次年爲相。廢除新法。爲相八個月病死,追封溫國公。

(2)某:自稱。啓:寫信說明事情。

(3)蒙教:承蒙指教。這裏指接到來信。

(4)竊:私。私自。這裏用作謙詞。君實:司馬光的字。古人寫信稱對方的字以示尊敬。遊處:同遊共處,即同事交往的意思。

(5)操:持,使用。術:方法,主張。

(6)強聒(guō):硬在耳邊噦嗦,強作解說。聒:語聲嘈雜。

(7)略:簡略。上報:給您寫。回信:指王安石接到司馬光第一封來信後的簡答。

(8)重(chóng)念:再三想想。視遇厚:看重的意思,視遇:看待。

(9)反覆:指書信往來。鹵莽:簡慢無禮。

(10)具道:詳細說明。所以:原委。

(11)冀(jì):希望。

(12)儒者:這裏泛指一般封建士大夫。

(13)名實:名義和實際。

(14)怨謗(bàng):怨恨,指責。

(15)人主:皇帝。這裏指宋神宗趙頊。

(16)議法度:討論、審定國家的法令制度。修:修訂。

(17)有司:負有專責的官員。

(18)舉:推行。

(19)辟邪說:駁斥錯誤的言論。闢,駁斥,排除。

(20)難(nàn):責難。壬(rén)人:佞人,指巧辯諂媚之人。

(21)固:本來。前:預先。

(22)恤(xù):關心。同俗自媚於衆:指附和世俗的見解,向衆人獻媚討好。

(23)上:皇上。這裏指宋神宗趙頊。乃:卻。

(24)抗:抵制,鬥爭。之:代詞,指上文所說的“士大夫”。

(25)洶洶然:吵鬧、叫嚷的樣子。

(26)盤庚:商朝中期的一個君主。商朝原來建都在黃河以北的奄(今山東曲阜),常有水災。爲了擺脫政治上的困境和自然災害,盤庚即位後,決定遷都到殷(今河南安陽西北)。這一決定曾遭到全國上下的怨恨反對。後來,盤庚發表文告說服了他們,完成了遷都計劃。事見《尚書·盤庚》。

(27)胥(xū)怨:全都抱怨。胥:皆。

(28)改其度:改變他原來的計劃。

(29)度(duó)義:考慮是否合理。度:考慮,這裏用作動詞。

(30)是:這裏用作動詞,意謂認爲做得對。

(31)膏澤:施加恩惠。這裏用作動詞。

(32)一切不事事:什麼事都不做。事事,做事。前一“事”字是動詞,後一“事”字是名詞。

(33)守前所爲:墨守前人的作法。

(34)所敢知:願意領教的。知,領教。

(35)不任(rén)區區嚮往之至:意謂私心不勝仰慕。這是舊時寫信的客套語。不任,不勝,受不住,形容情意的深重。區區,小,這裏指自己,自謙詞。嚮往,仰慕。

註釋: 篇四

某啓:昨日蒙教,竊以爲與君實遊處(chǔ)相好之日久,而議事每不合,所操之術多異故也。雖欲強聒(guō),終必不蒙見察,故略上報,不復一一自辨。重(chóng)念蒙君實視遇厚,於反覆不宜鹵莽,故今具道所以,冀(jì)君實或見恕也。

某:自稱。啓:寫信說明事情。蒙教:承蒙指教。這裏指接到來信。竊:私.私自。這裏用作謙詞。君實:司馬光的字。古人寫信稱對方的字以示尊敬。遊處:同遊共處,即同事交往的意思。操:持,使用。術:方法,主張。強聒:硬在耳邊噦嗦,強作解說。聒:語聲嘈雜。略:簡略。上報:給您寫。回信:指王安石接到司馬光第一封來信後的簡答。重念:再三想想。視遇厚:看重的意思,視遇:看待。反覆:指書信往來。鹵莽:簡慢無禮。具道:詳細說明。所以:原委。冀:希望。

蓋儒者所爭,尤在於名實,名實已明,而天下之理得矣。今君實所以見教者,以爲侵官、生事、徵利、拒諫,以致天下怨謗(bàng)也。某則以謂受命於人主,議法度而修之於朝廷,以授之於有司,不爲侵官;舉先王之政,以興利除弊,不爲生事;爲天下理財,不爲徵利;辟邪說,難(nàn)壬(rén)人,不爲拒諫。至於怨誹(fěi)之多,則固前知其如此也。

儒者:這裏泛指一般封建士大夫。名實:名義和實際。怨謗:怨恨,指責。人主:皇帝。這裏指宋神宗趙頊。議法度:討論、審定國家的法令制度。修:修訂。有司:負有專責的官員。舉:推行。辟邪說:駁斥錯誤的言論。闢,駁斥,排除。難:責難。壬人:佞人,指巧辯諂媚之人。固:本來。前:預先。

人習於苟且非一日,士大夫多以不恤(xù)國事、同俗自媚於衆爲善,上乃欲變此,而某不量敵之衆寡,欲出力助上以抗之,則衆何爲而不洶洶然?盤庚(gēng)之遷,胥(xū)怨者民也,非特朝廷士大夫而已;盤庚不爲怨者故改其度(dù),度(duó)義而後動,是而不見可悔故也。如君實責我以在位久,未能助上大有爲,以膏澤斯民,則某知罪矣;如曰今日當一切不事事,守前所爲而已,則非某之所敢知。

恤:關心。同俗自媚於衆:指附和世俗的見解,向衆人獻媚討好。上:皇上。這裏指宋神宗趙頊。乃:卻。抗:抵制,鬥爭。之:代詞,指上文所說的“士大夫”。洶洶然:吵鬧、叫嚷的樣子。盤庚:商朝中期的一個君主。商朝原來建都在黃河以北的奄(今山東曲阜),常有水災。爲了擺脫政治上的困境和自然災害,盤庚即位後,決定遷都到殷(今河南安陽西北)。這一決定曾遭到全國上下的怨恨反對。後來,盤庚發表文告說服了他們,完成了遷都計劃。事見《尚書·盤庚》。胥怨:全都抱怨。胥:皆。改其度:改變他原來的計劃。度義:考慮是否合理。度:考慮,這裏用作動詞。是:這裏用作動詞,意謂認爲做得對。膏澤:施加恩惠.這裏用作動詞。一切不事事:什麼事都不做。事事,做事。前一“事”字是動詞,後一“事”字是名詞。守前所爲:墨守前人的作法。所敢知:願意領教的。知,領教。

無由會晤,不任(rèn)區區嚮往之至!

不任區區嚮往之至:意謂私心不勝仰慕。這是舊時寫信的客套語。不任,不勝,受不住,形容情意的深重。區區,小,這裏指自己,自謙詞。嚮往,仰慕。

答司馬諫議書對照翻譯 篇五

我們讀書人所要爭論的,特別是在“名稱”(概念、理論)與“實際”是否符合上。“名稱”與“實際”的關係明確了,天下的真理也就有正確的認識了。現在您所用來教誨我的,是以爲我“侵官”、“生事”、“徵利”、“拒諫”,以致天下的人都怨恨和誹謗我。我卻認爲接受皇上的命令,議訂法令制度,又在朝廷上修正、決定,交給主管官署卻執行,不算是“侵官”。發揚(恢復)前代賢君的治國原則,以便興利除弊,這不算是“生事”。替國家整理財政,這不算“徵利”。排除不正確的言論,批駁巧言諂媚的壞人,這不算“拒諫”。至於怨恨毀謗的很多,那是本來早就該料到會這樣的。

人們習慣於得過且過的守舊之風已經不是一天了,做官的人又大多不爲國家大事操心,以附和舊俗之見來討好衆人爲美德。皇上卻想改變這種現狀,而我又不顧政敵的多少,想盡力去幫助皇上抵制他們,那麼,衆人怎麼會不大吵大鬧呢?過去商王盤庚遷都,羣起怨恨的是老百姓,不僅是朝廷士大夫而已。盤庚並不因爲有人怨恨的緣故,就改變他的計劃;他考慮理由正當,然後做去,他認爲正確,看不出有值得悔改的地方。如果您責備我執政很久了,沒有能夠幫助皇上大大地做一番事業,以此造福人民,那我自知有罪了。但如果說今天應當什麼事也不必幹,只是守着老規矩就行了,那就不是我所敢領教的了。

沒有會面的機會,不勝(實在)誠心仰慕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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