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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軾《浣溪沙春情》詩詞賞析【多篇】

蘇軾《浣溪沙春情》詩詞賞析【多篇】

詩詞賞析:蘇軾浣溪沙 篇一

詩詞賞析:蘇軾浣溪沙

原文:

宋代:蘇軾

遊蘄水清泉寺,寺臨蘭溪,溪水西流。

山下蘭芽短浸溪,鬆間沙路淨無泥,瀟瀟暮雨子規啼。(瀟瀟 一作:蕭蕭)

誰道人生無再少?門前流水尚能西!休將白髮唱黃雞。

賞析:

這是一首觸景生慨、蘊含人生哲理的小詞,體現了作者熱愛生活、樂觀曠達的性格。

上片寫暮春遊清泉寺所見之幽雅景緻。山下溪水潺湲,溪邊的蘭草才抽出嫩芽,蔓延浸泡在溪水中。松柏夾道的沙石小路,經過春雨的沖刷,潔淨無泥。時值日暮,松林間的杜鵑在瀟瀟細雨中啼叫着。這是一幅多麼幽美寧靜的山林景緻啊!首七字既點出遊清泉寺時的時令,也點明蘭溪之名的由來。“浸”字與“皋蘭被徑兮,斯路漸”(《楚辭·招魂》)中的“漸”字一樣,均有“蔓延”之意。蘭草此際始出“芽”,其芽尚“短”,但生機勃勃,長勢很快,已由岸邊蔓延至溪水中矣。杜鵑啼聲悽婉,本是易引發羈旅之愁的。但作者此際漫步溪邊,觸目無非生意,渾然忘卻塵世的喧囂和官場的污穢,心情是愉悅的。兼之疾病始愈,有醫者相伴遊賞,故杜鵑的啼叫亦未能攪亂作者此時之清興。總之,上片只是寫實景,其內心所喚起的應是對大自然的。喜愛及對人生的回味,這就引出了下片的對人生的哲思。

下片就眼前“溪水西流”之景生髮感慨和議論。“百川東到海,何時復西歸”(漢·《長歌行》)。“花有重開日,人無再少時”。江水的東流不返,正如人的青春年華只有一次一樣,都是不可抗拒的自然規律,曾使古今無數人爲之悲嘆。而作者此際面對着眼前西流的蘭溪水,卻產生奇妙的遐想:既然溪水可以西流,人爲什麼不可以重新擁有青春年華呢?人生之“再少”,非如道教徒所企求的“返老還童”,乃是說應保持一種年輕的樂觀的心態。因爲人並不能改變這個世界;人所能改變的,僅僅是對這個世界的態度和看法。白居易《醉歌》詩有“誰道使君不解飲,聽唱黃雞與白日。黃雞催曉丑時鳴,白日催年酉前沒。腰間紅綬系未穩,鏡裏朱顏看已失”諸句,乃嗟老嘆衰之詞也。作者尾句反用其意,認爲即使到了暮年,也不應有那種“黃雞催曉”、朱顏已失的衰頹心態,體現了作者在貶謫期間曠達振作的精神狀態。

全詞的特點是即景抒慨,寫景純用白描,細緻淡雅;抒慨昂揚振拔,富有哲理。此前,作者於熙寧六年(1073)曾有詩云:“江邊身世兩悠悠,久與滄波共白頭。造物亦知人易老,故教江水向西流”(《八月十五日看潮五絕》其三)。乃是在錢塘潮來江水迴流時所生髮的感慨,與此詞旨趣有相近之處。但當時作者是自請外任,以太常博士直史館的頭銜到美麗富庶的杭州作通判,是京官下派作地方官,仕途失意之感並不濃。此時則是以待罪之官的身份被安置在偏僻的黃州,孤寂苦楚的心情不是輕易可以擺脫的。因此,此詞下片所表現出來的對青春活力的呼喚,對老而無爲的觀點的否棄,便顯得尤爲可貴。可以說,這種在“命壓人頭不奈何”的逆境中的樂觀奮發的精神,是蘇軾之所以受到後世尊崇的重要原因之一。

蘇軾《浣溪沙·春情》詩詞賞析 篇二

浣溪沙·春情

宋代:蘇軾

道字嬌訛苦未成。未應春閣夢多情。朝來何事綠鬟傾。

彩索身輕長趁燕,紅窗睡重不聞鶯。困人天氣近清明。

譯文

睡夢中柔聲細語吐字不清,

莫非是情郎來到她的夢中?

假如不是跟他夢中歡會呀,

爲何見她早起時髮髻斜傾?

鞦韆上她象燕子身體輕盈,

紅窗內她睡得甜不聞鶯聲。

那使人睏意濃濃的天氣呀,

已不知不覺地快要到清明。

註釋

“道字”二句:意謂少女說話時咬字不準,還不應在閨房中做多情的*。

朝來句:謂低頭沉思不知何故。

趁燕:追上飛燕。這句寫盪鞦韆。

睡重不聞鶯:睡得很濃連鶯啼聲也聽不見。清賀裳《皺水軒詞籤》評以二句雲:“蘇子瞻有銅琵鐵板之機,然其《浣溪沙·春閨》曰:‘彩索身輕長趁燕,戲窗睡重不聞鶯。’如此風調,令十七八女郎歌之,豈在‘曉風殘月’之下?”

因人天氣:指使人睏倦的暮春天氣。

賞析

這首詞體現了作者對婉約詞的一個極好的開拓與創新。詞中以含蓄蘊藉、輕鬆幽默的語言,描寫一位富裕家庭懷春少女的天真活潑形象。整首詞新穎工巧,清綺細緻,雅麗自然,表現人物形象不僅能曲盡其形,且能曲盡其神,曲盡其理,顯示出非凡的藝術功力。

上片寫少女朝慵初起的嬌態。首句寫少女夢囈中吐字不清,言不成句,意表現少女懷春時特有的羞澀心理。接下來二句語含諧趣,故設疑雲:如此嬌小憨稚的姑娘是不會被那些兒女情事牽扯的吧,那爲什麼早晨遲遲不起雲鬟半偏呢?以上幾句將少女的春情寫得若有若無,巧妙地表現了情竇初開的少女的心理特點。

詞的下片通過少女盪鞦韆和晝眠這兩個生活側面的描寫,寫她貪玩好睡的憨態。姑娘白天鞦韆上飛來蕩去,輕捷靈巧的身子有如春燕。可是,晚上躺下來以後,她就一覺睡到紅日當窗,鶯啼戶外,仍是深眠不醒。少女白晝酣眠,是爲排遣煩憂,作者卻說是因爲快要到清明瞭,正是困人的季節。

這首詞傳神地描寫了少女春天的慵睏意態,寫出了少女懷春時玫瑰色的夢境。寫作上,它撮筆生新,不落陳套,始終圍繞少女春日貪睡這一側面,用饒有情致的筆調加以渲染,使一位懷春少女的神思躍然紙上,呼之欲出。詞以上下問答的形式寫出,這種結構造成了一種意深筆曲的效果,而無一眼見底的單調淺薄之感。

蘇軾《浣溪沙·春情》詩詞解析 篇三

浣溪沙·春情

宋代:蘇軾

桃李溪邊駐畫輪。鷓鴣聲裏倒清尊。夕陽雖好近黃昏。

香在衣裳妝在臂,水連芳草月連雲。幾時歸去不*。

譯文

桃李溪邊停着一輛畫輪車。鷓鴣發出“行不得也哥哥”的叫聲時,就是倒酒於杯中與情人約會之際。晚照雖然美麗,但它已臨近黃昏的時候。

體髮香味留在衣裳上,信物套在手臂上。我倆好比那明沏的溪水浸着芳香的草兒,皎潔的月兒伴着那雪白的雲兒。多少時候離去纔不致痛苦悲傷。

註釋

浣溪沙:唐教坊曲,後用爲詞牌名。

駐畫輪:指停車。畫輪:車之美稱。

倒清尊:指斟酒。

*:樑·江淹《別賦》:“黯然消魂者,唯別而已。”《詩詞曲語詞彙釋》卷五:“*與凝魂,同爲出神之義。”此處形容傷感。

創作背景

此詞約作於宋哲宗元祐六年(1091年)四月。東坡自杭還朝,途經揚州,已近黃昏。目睹了“珠簾十里卷香風”的揚州,風彩翩翩,詞興大發,作此詞,藉以煥發飽經政治風霜的精神青春。

解析

上片,寫一對情人約會的幽深情景。在桃李溪邊停着一輛“畫輪”,車上下來的男子走進了“桃李”林。兩人約會的地方竟是如此幽靜。鷓鴣喚來女子忙把酒倒向杯中,頻頻舉杯,蜜語陣陣,兩人的綿情竟是如此難捨難分。時間過得太快,不覺“黃昏”來臨。詞人點化運用李商隱《樂遊原》中“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句,又描景,又傳情。不過,詞人詞裏沒有惋惜人生短暫意,有的是飽含情人的依依戀情。詞人善於從空間與時間的交錯上,景情交融,構建了一幅迷人的春情圖。

月灑桃李林,兩人如人夢,夢醒已分手,神志近*。在經過大刀剪裁之後,詞人把下片之墨直接傾灑在女子內心隱祕的愁情上。曾几几何,信誓旦旦;到如今,信物爲徵。體發上的香氣還留在你的衣裳上,贈給的花巾還留在你的手臂上,愁的是“幾時歸去不*?”多少時候,不知道,只有歸去方能*。這結尾的故意設問句,不僅讓語氣富有變化,而且將女子的癡情深化一步。

全詞通篇寫春景,實際上句句寫戀情。點化名句,不露痕跡,既成爲詞篇的不可少的結構成分,又深化了詞篇的思想內涵。情景交融,詞簡意深,爲古代文人情歌的上乘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