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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子》文言文原文註釋翻譯通用多篇

《莊子》文言文原文註釋翻譯通用多篇

莊子二則原文及翻譯 篇一

惠子相樑

惠子相樑,莊子往見之。

【譯文】惠施做了樑國的宰相,莊子前往去拜訪他。

或謂惠子曰:“莊子來,欲代子相。

【譯文】有的人告訴惠施說:“莊子到樑國來,想要代替你做宰相。

於是惠子恐,搜於國中三日三夜。

【譯文】於是惠施害怕了,在國都搜尋三日三夜。

莊子往見之,曰:“南方有鳥,其名爲鵷鵮,子知之乎?夫鵷鵮發於南海,而飛於北海,非梧桐不止,非練實不食,非醴泉不飲。

【譯文】莊子前往見他說:“南方有一種鳥,它的名字叫鵷鵮,你知道它嗎?從南海出發飛到北海去,不是梧桐樹不棲息,不是竹實不吃,不是甘泉不喝。

於是鴟得腐鼠,鵷鵮過之,仰而視之曰:嚇!今子欲以子之樑國而嚇我邪?” 【譯文】在這時貓頭鷹得到一隻腐臭的老鼠,鵷鵮經過它,貓頭鷹擡頭看着鵷鵮,發出嚇的怒斥聲。現在你想用你的樑國來嚇我嗎?”

莊子與惠子游於濠梁

莊子與惠子游於濠梁之上。

【譯文】莊子與惠施在濠水的'橋上游玩。

莊子曰:“鯈魚出遊從容,是魚之樂也。

【譯文】莊子說:“白鰷在河水中自由自在的遊動,這是魚的快樂啊。”

惠子曰:“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譯文】惠施說:“你不是魚,怎麼知道魚的快樂呢?”

莊子曰:“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魚之樂?”

【譯文】莊子說:“你不是我,怎麼知道我不知道魚的快樂呢?”

惠子曰:“我非子,固不知子矣;子固非魚也,子之不知魚之樂全矣!” 【譯文】惠施說:“我不是你,固然不知道你的想法;你自然不是魚,你不知道魚的快樂是確定的!”

莊子曰:“請循其本。子曰汝安知魚樂雲者,既已知吾知之而問我,我知之濠上也。”

【譯文】莊子說:“請從我們最初的話題說起。你說你哪兒知道魚快樂等等,說明你已經知道我知道魚快樂而來問我。我是在濠水的橋上知道魚快樂的。”

安時處順,窮通自樂 篇二

回家不到一年,莊子的妻子就病死了。好朋友惠子前來弔唁,見莊子正盤腿坐地,鼓盆而歌。惠子責問道:“人家與你夫妻一場,爲你生子、養老、持家。如今去世了,你不哭亦足矣,還鼓盆而歌,豈不太過分、太不近人情了嗎?”莊子說:“不是這意思。她剛死時,我怎會獨獨不感悲傷呢?思前想後,我才發現自己仍是凡夫俗子,不明生死之理,不通天地之道。如此想來,也就不感悲傷了。”

惠子仍憤憤不平,質問道:“生死之理又如何?”莊子說道:“察其生命之始,而本無生;不僅無生也,而本無形;不僅無形也,而本無氣。陰陽交雜在冥茫之間,變而有氣,氣又變而有形,形又變而有生,今又變而爲死。故人之生死變化,猶如春夏秋冬四時交替也。她雖死了,人仍安然睡在天地巨室之中,而我竟還悲哀地隨而哭之,自以爲是不通達命運的安排,故止哀而歌了。”

惠子說:“理雖如此,情何以堪?”莊子道:“死生,命也;其有夜旦之常,天也。汝身非汝有也,是天地之委(託付給)形也;生非汝有,是天地之委和也;性命非汝有,是天地之委順也;孫子非汝有,是天地之委蛻也,故生者,假借也;假借它而成爲生命的東西,不過是塵垢。死生猶如晝夜交替,故生不足喜,死不足悲。死生都是一氣所化,人情不瞭解此理,故有悲樂之心生。既明其中道理,以理化情,有什麼不堪忍受的呢?況且得者,時也;失者,順也。安時而處順,哀樂不能人也。”

莊子的歷史評價 篇三

荀子:“莊子蔽於天而不知人。”

司馬遷(漢):其學無所不窺,然其要本歸於老子之言。故其著書十餘萬言,大抵率寓言也。善屬書離辭,指事類情,用剽剝儒、墨,雖當世宿學不能自解免也。

李白(唐):“萬古高風一子休,南華妙道幾時修。誰能造入公牆裏,如上江邊望月樓。”

白居易(唐):莊生齊物同歸一,我道同中有不同。遂性逍遙中一致,鸞鳳終較勝蛇蟲。(《讀(莊子)》)

王安石(宋):清燕新詩得自蒙,行吟如到此堂中。吏無田甲當時氣,民有莊周後世風。庭下早知閒木索,坐間遙想御絲桐。飄然一往何時得,俯仰塵沙欲作翁。(《題蒙城清燕堂》)

蘇軾(宋):吾昔有見於中,口未能言。今見《莊子》,得吾心矣!

徐渭(明):莊周輕生死,曠達古無比。何爲數論量,死生反大事?乃知無言者,莫得窺其際。身沒名不傳,此中有高士。(《讀(莊子)》)

金聖嘆(清):認定爲“天下奇書。”

郭沫若:秦漢以來的每一部中國文學史,差不多大半是在他的影響之下發展的:以思想家而兼文章家的人,在中國古代哲人中,實在是絕無僅有。(《魯迅與莊子》)

魯迅:其文則汪洋捭闔,儀態萬方,晚周諸子之作,莫能先也。(《漢文學史綱要》)

聞一多:“中國人的文化上永遠留着莊子的烙印。”

李澤厚:“中國文人的外表是儒家,但內心永遠是莊子。”

胡文英:莊子眼極冷,心腸最熱。眼冷,故是非不管:心腸熱,故感慨萬端。雖知無用,而未能忘情,到底是熱腸掛住:雖不能忘情,而終不下手,到底是冷眼看穿。(《莊子獨見》)

于丹:如果一定要用一種色彩形容《莊子》的話,我看《莊子》是白色的,如果用一種溫度形容莊子的話,《莊子》的溫度比論語要低。說得有點玄妙,卻沒有跳出儒道相爭的泥潭。

莊子人生感悟 篇四

曠野的風,帶來春末微醺的氣息。時光的大輦緩緩走過千年的日月輪迴,將我們帶回到那個金戈鐵馬霜冷長河的年代――戰國。

春秋五霸的時代已然一去不復返,而中華大地上的帝王將相們依然在歷史的舞臺上上演着一曲曲分分合合的大戲。不論是政治、經濟,還是文化,各國都岀現了一種繁雜亂的局面。興水利,種桑田,改舊制,賦新篇……諸侯爭霸。然而,卻只有一個天下。

人們的內心的'血液似乎有些沸騰,人們的野心似乎有些膨脹。這個酷烈的年代,儼然已然蛻變爲衆多人士獵取功名的廣闊舞臺,他們的慾望大大膨脹起來,一切高尚的趣味都被現實利益所取代。爲了少數人的野心和貪慾,不計其數人的無辜者被屠戮棄屍在陰沉的荒野,徒留逢隧殘陽,雀鳥哀鳴。“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正可視爲這黑暗社會的真實寫照。

莊子,一位兩千年的古人,上窮碧落下黃泉,嬉笑怒罵,說盡天下英雄,道盡世間真理,更加準確地說,他是個“乘物以遊心”,暢談“天地與我並生,而萬物與我爲一”,可以“獨與天地精神往來”的人。讀懂莊子這本厚禮大書,我們可以學到很多爲人之道;踐行莊子釋然的人生態度,我們可以真正達到“磅礴萬物”的境界。

《莊子》,一書開篇即是一片遼遠宏闊之景。蒼茫寥廓處,乃水天相交之際,大鵬擊水三千里,扶搖直上九萬里,背若青天,翼若垂天之雲,遨遊碧海長空,不慕滾滾紅塵,他正乘着海水翻騰激盪之時,南徒至天池――那是理想王國。

北冥到南海,迢迢千萬裏,大鵬志宏遠,不畏路途遠。然“風積也不厚,則其負大翼也無力”,縱大鵬展翅,雲遊萬里,縱然能“絕雲氣,負青天”,卻終也免不了憑藉風力,才能遠行,淪爲命運的囚徒,脫不開世間枷鎖,還要見笑於在蓬篙中騰躍而上,決起而飛的小雀,徒餘悲嗟。大鵬的悲哀,好比一個胸懷大志卻生不逢時、命運多舛的人悲哀,這也正是莊子人生的真實寫照。他本篤信儒學,胸懷救世之志向,奈何生逢亂世,誰還會去在乎那存在感已然,微乎其微的正義,誰還會在乎那一絲尚未泯滅的良心?就是在這種極度痛苦,難以實現抱負的情況下,莊子卻提岀逍遙。既然生世已經成爲人生的負累,那麼何必還要繼續被它束縛、羈絆?何不乘着清風起飛,攬明月入懷,乘大樽而浮游江湖,齊一萬物,我心逍遙。

“獨與天地精神往來而不傲倪萬物”?自古,名利生死四字一直是困擾很多人的癥結所在。正如太史公所言:“天下熙熙,皆爲利來;天下攘攘,皆爲利往”。亦如稼軒賦詞曰:“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髮生!”天下之人爲了名和利,熙熙攘攘,來來往往,不知不覺便“心爲形役”,陷入了一種“左手名,右手利,頭頂鬱悶”的怪圈之中……而莊子,他把名利看得很淡,視若無物,遊走於逍遙之境,不爲名利所役。因此,他活得很瀟灑,很淡然,也很滿足。輕名薄利,即化生命之有限於無限歡欣之中,置生命之拘囿於無羈無絆之中。客觀的講,也可以說更現實一點,真正看淡名利的人如鳳毛麟角,同時也不應該苟求人人都達到莊子那種逍遙的思想境界,關健是取名有道,得利有途,不妄求,不強求。

《莊子》逍遙不是在書齋中苦思冥想的學說,而是在痛苦中進行精神超脫的追索;逍遙不是追求自然、社會知識的學習與傳授,而是追求心靈自由的體驗與堅守;逍遙不是跟隨、傾心於紛繁亂世中思想觀念的爭論與辯駁,逍遙不是立於萬人廣場上力圖征服人心的高談闊論,而是流浪於荒郊野地時恣意曠放的高歌與低吟。正所謂“至人無己,神人無功,聖人無名”莊子他把名利看得很淡,神遊於無爲之境,不被外物役使,莊子的逍遙境界實質上是追求精神的絕對自由。逍遙境界絕不是虛無縹緲的天國,而是人們通達的內心心靈世界,任何人只要擺脫了功名利祿的束縛,忘懷世間的寵辱得失,超越一己的生死界限,胸懷就會變得寬廣,心靈就會變的澄明,精神就能獲得怡然的恬淡與逍遙。

餘秋雨說:“有了詩意,人生才讓人陶醉。”一個人的態度,決定它的高度,決定我們人生的往往是自己把自己放在什麼位置。只要我們心中能有對自己的正確評判,莊子的釋然也就在我們身上得到了平凡的詮釋!

正如盂子所說:“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爲,所以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莊子的痛苦來源於現實與理想之間予盾的不可調和,而正是這種不可調和的矛盾,使他經歷了一番, 困苦後看透了人世間的萬象森羅,心中理想的高閣奄奄一息傾塌,遂成就了他的一朝頓悟,便毅然昄依了幽暗玄冥的大道之說,並在此基礎上建立了以淡泊無爲爲核心的逍遙觀,從而拯救了無數讀書人千年來索繞心頭的苦悶與悵惘。

人生歲月的痛苦是逍遙的源泉,痛苦是達觀的河牀。莊子正是在痛苦的淪陷間找到了自救與救世的希望,他恍然間通透了,明澈了,終於不必再爲這世間而負累,他得到了心靈的解脫與釋放。正是因爲生命的痛苦與矛盾,他得到了一次精神上的飛昇。正如於丹教授所解讀的,在自己的形骸之外,我們必須保有一雙靈魂的眼睛,用這雙眼睛去看人生歲月,去看名利生死,處世淡然……

從救世走向逍遙,從痛苦走向達觀,這便是莊周尋求精神解脫的真實內涵。

莊子其人,只不過是戰國時期宋國蒙地的一名布衣,早年曾做過漆園吏。然而,正是這樣一個白衣書生透過世事的層層遮掩,千百年來,用他的逍遙理論撫慰了無數顆苦難的靈魂。

名利榮華是生命藩籬,故棄之如敝屣,汲汲營營,豈是我輩風采?不入仕途並非棄世,而是品格高尚與塵埃富貴的信念容不得世間醜惡的一絲沾染。傲視玉侯、塵埃富貴的清高,生不逢時,懷才不遇的感嘆,這兩者在同一個人的身上體現,似乎令人難以置信,然而他們卻在莊子的身上得到真實而矛盾的統一。

“天下有道則現,無道則隱”,可棄仕並非棄世,救世之心依然未泯。於是我們始終看到莊子生活在人羣中,他不但和朋友、學生探討人生,他更是周遊列國,頻繁於有道君主會晤交談。在這種生活的常態中,莊子徘徊於塵世與虛空之間,或探討世間大道,或神遊太虛幻境,他遊刃有餘,瀟瀟灑灑,獨與天地精神往來,一心坦然任遨遊。世間紛繁,我自抽身而去,何去在乎人世藩籬?

人生到處知何似,應似飛鴻踏雪泥,泥上偶然留指爪,鴻飛那復計東西!

這是莊子終究在救世與逍遙間找到了一個平衡點。

延順着莊子豁達飄逸的人格之路,從救世走向逍遙,莊子只是將拯救的對象從社會轉向人心,他睿智的思想,呼喚着人們內心的自由與灑脫。他的聲音從遙遠的洪荒傳來,也必將傳向遙遠的未來,成爲一代代中國人擺脫心靈樊障的天籟綸音。

一部《莊子》流傳千年,醇香愈烈。紅塵滾滾,喧囂浮動。捧起時就能聽到心泉靜流……就讓我們的心靈隨莊子的大智慧大境界在紛紛擾擾中破繭而岀,悄然化蝶,在天地間快意暢遊,在莊子哲學的藍天中,尋到那失落的靈魂。

《莊子》寓言故事 篇五

【原文】陽子之宋①,宿於逆旅②。逆旅人有妾二人,其一人美,其一人惡③。惡者貴而美者賤。陽子問其故,逆旅小子對曰:“其美者自美,吾不知其美也;其惡者自惡,吾不知其惡也。”陽子曰:“弟子記之:行賢而去自賢之行,安往而不愛哉!”(節選自《莊子·山木》)

【註釋】①陽子:孫陽字伯樂,秦穆公臣,善御。②逆旅:古代對旅館的別稱。③惡:醜陋。小子:指男性青年。故事解讀;賢者爲何不賢,因爲他自持外表美有才華,故看不起別人。而那不賢之人卻很熱情,待人和善,故不賢者能賢。賢與不賢,不是看其外表的美麗,才華出衆,還要看其內在素質。現代社會對這些是不重視的,所以好人漸漸沒了。

《莊子》寓言故事 篇六

譯文:庖丁給梁惠王宰牛。手接觸的地方,肩膀倚靠的地方,腳踩的地方,膝蓋頂的地方,嘩嘩作響,進刀時豁豁地,沒有不合音律的:合乎《桑林》舞樂的節拍,又合乎《經首》樂曲的節奏。

梁惠王說:“嘻,好啊!你解牛的技術怎麼竟會高超到這種程度啊?”

庖丁放下刀回答說:“我追求的,是道,已經超過一般的技術了。起初我宰牛的時候,眼裏看到的是一隻完整的牛;三年以後,再未見過完整的牛了。

現在,我憑精神和牛接觸,而不用眼睛去看,感官停止了而精神在活動。依照牛的生理上的天然結構,砍入牛體筋骨相接的縫隙,順着骨節間的空處進刀,依照牛體本來的構造,筋脈經絡相連的地方和筋骨結合的地方,尚且不曾拿刀碰到過,更何況大骨呢!

技術好的廚師每年更換一把刀,是用刀割斷筋肉割壞的;技術一般的廚師每月就得更換一把刀,是砍斷骨頭而將刀砍壞的。如今,我的刀用了十九年,所宰的牛有幾千頭了,但刀刃鋒利得就像剛在磨刀石上磨好的一樣。

那牛的骨節有間隙,而刀刃很薄;用很薄的刀刃插入有空隙的骨節,寬寬綽綽地,那麼刀刃的運轉必然是有餘地的啊!因此,十九年來,刀刃還像剛從磨刀石上磨出來的一樣。

雖然是這樣,每當碰到筋骨交錯聚結的地方,我看到那裏很難下刀,就小心翼翼地提高警惕,視力集中到一點,動作緩慢下來,動起刀來非常輕,豁啦一聲,牛的骨和肉一下子就解開了,就像泥土散落在地上一樣。

我提着刀站立起來,爲此舉目四望,爲此悠然自得,心滿意足,然後把刀擦抹乾淨,收藏起來。”

梁惠王說:“好啊!我聽了庖丁的這番話,懂得了養生的道理了。”

解析:庖丁解牛能夠做到一刀下去,刀刀到位,是因爲掌握了它的肌理。牛與牛當然各不相同,但不管是什麼牛,它們的肌理都是一致的;每個人的生活也各有各的面貌,其基本原理也是近似的。

做事應處處小心,還要保持着一種謹慎小心的態度,收斂鋒芒,並且在懂得利用規律,順其自然的同時,更要去反覆實踐,像庖丁“所解數千牛矣”一樣,不停地重複,終究會悟出事物的真理所在。

《莊子》寓言故事 篇七

周昨來,有中道而呼者。周顧視車轍中,有鮒魚焉。周問之曰:“鮒魚來!子何爲者耶?”對曰:“我,東海之波臣也。君豈有斗升之水而活我哉?”周曰:“我且南遊吳越之王,激西江之水而迎子,可乎?”鮒魚忿然作色曰:“吾失我常與,我無所處。吾得斗升之水然活耳,君乃言此,曾不如早索我於枯魚之肆?”選自《莊子·外物》。

【譯文】

我昨天到您這兒來,半路忽然聽到“救命”的呼喊呢?”

鯽魚回答說:“我是東海龍王的臣子,不幸落到這裏。您能夠給我一斗半升水來救我活命嗎?”我說:“好吧。我將要到南方去遊說吳、越國王,正好引西江的水來救你,可以嗎?”

鯽魚聽了,氣得變了臉色,說:“我失去了正常的生活條件,無法生存。現在我只要得到一斗半升的水,就可活命,您卻講這些無濟於事的空話。等您從吳越引來江水,已經來不及了,還不如趁早到鹹魚店裏找我呢。”

【題旨】空頭支票害死人。

我們前面說過,莊子很窮,沒米下鍋時,記得監河侯的小官和自己有一面之交,就向他借米。

監河侯是個小氣鬼,但也是個詭計多端的人。他推辭不掉,就說:“好呵,等此時候吧,我把封邑的租子收回來了,可以給你價值三百餘的糧米,讓你吃個痛快。”

莊子悠然坐下:“我剛纔在路上聽到一陣呼救的聲音,找了半天,原來是一條小鯽魚。它被什麼人扔在車輪輾出的泥糟子裏,它對我說它快要渴死了,先拿點水給它活命。我想呢,一點水只能救得一時,就答應它到南方遊說吳越,讓他們興修水利,造一條渠把水引到這裏來,你說我這個辦法如何?”。

監河侯也趣:“那樣還不如到乾魚灘上找它呢。好吧,我先拿點給你。”

忘了莊子拿了沒有。不過莊子在另一個地方寫道,大抵富貴聖賢們的'接濟窮人,都象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