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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殤原文及翻譯精品多篇

國殤原文及翻譯精品多篇

生平事蹟 篇一

屈原的事蹟,主要見載於司馬遷的《史記》。根據《離騷》“攝提貞於孟陬兮,惟庚寅吾以降”,可推定屈原出生於楚威王元年正月十四日(公元前340年12月21日)。屈原於是年正月十四誕生於楚國丹陽,一生經歷了楚威王、懷王、頃襄王三個時期,而主要活動於楚懷王時期。

從屈原的作品中看,他作爲貴族參與了楚國的巫術活動。考古文獻表明,楚國上層貴族信巫成風。 學者稱:“將江陵楚墓竹簡所載諸神和《楚辭·九歌》祭祀的神靈進行對應比較,可以發現竹簡所載的神與《九歌》所描寫的神都是相互配套的,各自成爲一個比較完整的系列,這進一步爲人們瞭解屈原當年從事巫術活動的具體內容提供了旁證材料。”

屈原生活的時期,正是中國即將實現大一統的前夕,“橫則秦帝,縱則楚王”。屈原因出身貴族,又明於治亂,嫺於辭令,故而早年深受楚懷王的寵信,位爲左徒,朝廷一切政策、文告,皆出於其手。

屈原爲實現振興楚國的大業,對內積極輔佐懷王變法圖強,對外堅決主張聯齊抗秦,使楚國一度出現了國富兵強、威震諸侯的局面。但是由於在內政外交上屈原與楚國腐朽貴族集團發生了尖銳的矛盾,由於上官大夫等人的嫉妒,屈原後來遭到羣小的誣陷和楚懷王的疏遠。據《史記·屈原賈生列傳》記載,上官大夫靳尚出於妒忌,趁屈原爲楚懷王擬訂憲令之時,在懷王面前誣陷屈原,懷王於是“怒而疏屈平”。

屈原被免去左徒之職後,轉任三閭大夫,掌管王族昭、屈、景三姓事務,負責宗廟祭祀和貴族子弟的教育。

懷王十五年(公元前314年),張儀由秦至楚,以重金收買靳尚、子蘭、鄭袖等人充當內奸,同時以“獻商於之地六百里”誘騙懷王,致使齊楚斷交。懷王受騙後惱羞成怒,兩度向秦出兵,均遭慘敗。於是屈原奉命出使齊國重修齊楚舊好。

此間張儀又一次由秦至楚,進行瓦解“齊楚聯盟”的活動,使齊楚聯盟未能成功。懷王二十四年,秦楚“黃棘之盟”,楚國徹底投入了秦的懷抱。屈原亦被逐出郢都,到了漢北。

懷王三十年,屈原回到郢都。同年,秦約懷王武關相會,屈原力勸不可,然而懷王的小兒子子蘭等卻力主懷王入秦,懷王亦不聽屈原等人勸告,結果會盟之日即被秦扣留,兩年後客死異國。

在懷王被扣後,頃襄王接位,子蘭任令尹(相當於宰相),楚秦邦交一度斷絕。但頃襄王在接位的第七年,竟然與秦結爲婚姻,以求暫時苟安。由於屈原反對他們的可恥立場,並指斥子蘭對懷王的屈辱而死負有責任,子蘭又指使上官大夫在頃襄王面前造謠詆譭屈原,導致屈原再次被流放到沅、湘一帶,時間約爲頃襄王十三年前後。

在屈原多年流亡的同時,楚國的形勢愈益危急。到頃襄王二十一年,秦將白起攻破楚都郢(今湖北江陵),預示着楚國前途的危機。次年,秦軍又進一步深入。屈原眼看自己一度興旺的國家已經無望,也曾考慮過出走他國,但最終還是愛戀故土,於悲憤交加之中,自沉於汨羅江,殉了自己的理想。

國殤 篇二

操吳戈兮披犀甲,車錯轂兮短兵接。

旌蔽日兮敵若雲,矢交墜兮土爭先。

凌餘陣兮躐餘行,左驂殪兮右刃傷。

霾兩輪兮縶四馬,援玉枹兮擊鳴鼓。

天時懟兮威靈怒,嚴殺盡兮棄原野。

出不入兮往不反,平原忽兮路超遠。

帶長劍兮挾秦弓,首身離兮心不懲。

誠既勇兮又以武,終剛強兮不可凌。

身既死兮神以靈,魂魄毅兮爲鬼雄。

國殤原文及翻譯 篇三

《國殤》

屈原

操吳戈兮被犀甲,

車錯轂兮短兵接。

旌蔽日兮敵若雲,

矢交墜兮士爭先。

凌餘陣兮躐餘行,

左驂殪兮右刃傷

霾兩輪兮摯四馬,

援玉枹兮擊鳴鼓。

天時懟兮威靈怒,

嚴殺盡兮棄原野。

出不入兮往不反,

平原忽兮路超遠。

帶長劍兮挾秦弓,

首身離兮心不懲。

誠既勇兮又以武,

終剛強兮不可凌。

身既死兮神以靈,

子魂魄兮爲鬼雄。

譯文:

手拿吳戈啊身穿犀皮甲,戰車交錯啊刀劍相砍殺。旗幟蔽日啊敵人如烏雲,飛箭交墜啊士卒勇爭先。犯我陣地啊踐踏我隊伍,左驂死去啊右驂被刀傷。埋住兩輪啊絆住四匹馬,手拿玉槌啊敲打響戰鼓。天昏地暗啊威嚴神靈怒,殘酷殺盡啊屍首棄原野。

出征不回啊往前不復返,平原迷漫啊路途很遙遠。佩帶長劍啊挾着強弓弩,着身分離啊壯心不改變。實在勇敢啊富有戰鬥力,始終剛強啊沒人能侵犯。身已死亡啊精神永不死,您的魂魄啊爲鬼中英雄。

賞析:

全詩可分兩大段。從開頭至“嚴殺盡兮棄原野”爲第一段,是敘寫將士們與敵人激戰及壯烈犧牲的經過。

首句“操吳戈兮被犀甲”。吳戈,是吳國製造的戈。吳國在古代以製造鋒利的武器著名。有名的寶劍干將、鏌鋣就出在吳國。犀甲,是犀牛皮製做的鎧甲。《周禮?冬官考工記?函人》記載:“犀甲壽百年。”(《十三經注疏》中華書局影印本)但作者此處用“吳戈”、“犀甲”二詞,並不是要說明楚軍裝備的精良,而是要描繪出楚國將士的雄姿。而描繪將士的雄姿,恰又爲下文描寫他們犧牲之壯烈打下了基礎:這是一羣英雄戰士奔赴戰場,去和敵人作殊死的戰鬥。因此,開頭這一句對楚國將士雄姿的描繪,對全詩悲壯氣氛的形成是十分重要的。

下面,作者筆力一轉,展開了對戰場情景的描寫。“車鍺毅兮短兵接”三句是寫初戰時的情景。“旌蔽日兮敵若雲”是說敵人的旌旗遮天蔽日,他們人數衆多,遠遠超出了我軍之上,像是被狂風驅趕的滿天烏雲,黑壓壓地向我方陣地涌了過來。這一句不僅寫出了敵人的強大、聲勢的兇猛,以反襯楚國將士的英勇無畏;同時也是用濃筆重墨,描繪出了濃烈的戰場氣氛: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增強了全詩的悲壯色彩。

儘管面對着強大的敵人,楚國的將士們仍舊奮勇爭先,冒着飛蝗般的箭雨,衝上前去,和敵人展開了一場短兵相接的戰鬥。“車錯轂兮短兵接”,我們的耳中彷彿聽到了沉悶的戰車相撞聲,戈劍相擊的叮噹聲,戰士們嘶啞的吶喊聲。真是“主客相搏,山川震眩,聲折江河,勢崩雷電。”(李華《弔古戰場文》)一場多麼驚驚心動魄的廚殺呵!

但是,畢竟敵我力量懸殊。楚國的將士漸漸力不能支了。“凌餘陣兮躐餘行”六句,描寫了他們作最後的殊死格鬥和壯烈犧牲的經過:戰陣被衝亂了,行列被衝跨了,駕車的戰馬或死或傷,爲國家獻身的時刻到了!楚國的將士們將剩餘戰車的兩輪埋入土中,用繩索將駕車的戰馬羈絆在一起一一這是古代車戰中所謂“方馬埋輪”的戰術。儘管古代軍事家孫子認爲這種戰術“末足恃也”(《孫子?九地》),但楚國將士們此刻正是運用這一戰術行動,來表示他們必死的決心。而作爲楚軍統帥的將領,則拼盡全力,擂響了最後的戰鼓。這震天撼地的鼓聲,向敵人威嚴地宣告:楚國的將士個個都是英雄,他們至死不會在敵人面前表現出絲毫的怯懦和恐懼!但是,鼓聲終於沉寂了,楚軍將士的屍體橫陳在廣闊的原野上,他們全體爲國捐軀了。

從“出不入兮往不反”至結束,爲第二段,是作者對犧牲將士的哀悼與頌揚。

“出不入”四句緊承上文,寫出了作者對“嚴殺盡兮棄原野”的將士們無比沉痛的悼念:祖國的英雄們呵,你們一去不復返了。在那遙遠的曠野裏,你們安息了,永遠地安息了!但是,這四句的感情色彩並不僅僅是沉痛。作者用“出不入”和“往不反”這兩個同義重複的詞組,寫出了楚國將士受命忘身、義無反顧的英雄形象。因此,在沉痛之中又充遊了“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悲壯。“帶長劍兮挾秦弓,首身離兮心不懲”二句寫戰死者死後仍保持着戰鬥的雄姿,更加深了這種悲壯氣氛。

詩的最後四句,作者懷着極大的敬意,對爲國犧牲的將士作了熱血沸騰的頌揚。既頌揚他們生前的勇武剛強、凜不可犯;更頌揚他們死後威靈顯赫,永爲鬼雄。這最後四旬,是寫實,也是祝禱;是對死者的頌揚,也是對生者的激勵。全詩激昂慷慨、悲憤壯烈的氣氛達到了最高點。

《國殤》是一首祭歌,更是一首血淚交併的愛國主義、英雄主義的讚歌。古代流傳至今的祭詩、祭文何止千數,但寫得如此激動人心、鼓舞鬥志的,卻絕無僅有。這首先是由詩歌所產生的時代環境決定的。

屈原所處的時代,正是楚國由盛而衰的轉新點。由於楚懷王、頃襄王父子的昏庸,焚國接連大敗於強秦,喪城失地,犧牲慘重。《史記?楚世家》對此有詳細的記載。但是,楚國人民是富有光榮愛國主義傳統的人民。“楚雖三戶,亡秦必楚”的口號之所以會產生,就有這樣一個重要因素在內。慘重的犧牲並沒有把他們嚇倒,反而激起了他們報仇雪恨的決心。這就是《國蕩》這一悲壯祭歌得以產生的土壤和條件。

但更直接的原因,應歸功於偉大詩人屈原自己所具有的崇高的愛國主義精神。屈原自己就是一個“亦餘心之所善兮,雖九死其猶未悔”、“雖體解吾猶末變兮,豈餘心之可懲”(《離騷》)的愛國志士,因此他才能寫出“首身離兮心不懲”、“終剛強兮不可凌”這樣驚天地、泣鬼神的詩句。正因爲屈原自已是一個從不考慮個人的榮辱得失,一心只想到國家的利益、前途的人,因此《國殤》對那些犧牲了的將士纔會是充滿了敬意的頌揚,而不是悽悽慘慘的哀悼和悲悲切切的同情。試與號稱“燕許大手筆”的唐燕國公張說所寫的《吊國瘍文》相較:

見馬血兮夜然,聞殤魂兮雨哭。君王按金鼓而氣憤,撫珠鈴而淚滋。橫萬里兮抽恨,吊羣山而寫悲…殪原野兮奈何?違君親兮不見。於戲,何天命之奄忽,俾仁義之禮兵,爲蠻夷之俘骨。

至於梁簡文帝蕭綱的《祭戰亡者文》曰:“降夫既旋,功臣又賞。班荷元勳,蘇逢漏網。校尉霑榮,屬國蒙獎。獨念斷魂,長畢灰壤。膏原染刃,委骨埋泉。徒聞身沒,詎辯名傳。”(《藝文矣聚》卷三十八)則只不過是悲嘆身死國事而不蒙恩賞、聲名不傳而已,那就更不足道了。可以毫不誇張地說:《國殤》是一首悲壯的愛國主義的讚歌,是千年祭文之絕調!

這首祭歌之所以如此悲壯動人,除了以上兩方面的原因,作者能抓住最有代表性的外部特徵,用簡練的筆觸勾畫出楚國將士的英雄形象,也是一個重要原因。如“操吳戈今被犀甲”,“帶長劍兮挾秦弓”二句,一寫生前,一寫死後,均十分生動形象地表現了楚國將士的勇武姿態和至死不屈的氣概,增強了詩歌的悲壯色彩。

通過戰場景象的描寫來烘托、渲染楚軍將士犧牲的英勇悲壯,是本詩的又一成功之處。除了前面已提到的“旌蔽日兮敵若雲”一句外,我們再看“天時墜兮威靈怒,嚴殺盡兮棄原野”二旬。“嚴殺盡兮棄原野”雖然景象很悲慘,但“天時墜兮威靈怒”一句使人想象此時戰場上狂風怒吼,飛沙走石,好像天神在爲楚軍將士的壯烈犧牲而悲愴,而憤怒呼號。這就有力地渲染烘托出了一種悲壯的氣氛,接下去該“嚴殺盡兮棄原野”一句,感覺上就不是悲慘、不是恐怖,而是一種英勇獻身的悲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