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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上的童年【精品多篇】

舌尖上的童年【精品多篇】

舌尖上的童年作文 篇一

小時候,吃的東西少,童年的幸福除了玩,似乎就是吃。春天裏,味蕾被媽媽做的香椿魚喚醒。從樹上摘下幾枝紫紅色的椿芽,放在雞蛋與麪粉和成的麪糊裏拖一下,然後放在平底鍋中上油煎,香氣馬上就滿屋縈繞。出鍋後,盛在盤子裏,孩子們早就虎視眈眈地等着,出鍋一條,就被搶走一條,然後狼吞虎嚥地吃下去。香椿魚外酥裏嫩,吃起來脣齒生香,覺得人間美味莫過於此。

夏天,小孩們經常去河裏釣魚逮蝦捉泥鰍,回家用油一炸,金黃酥脆,也相當誘人。在我們老家,夏天還有一項口福,就是“油炸知了猴”知了猴就是蟬蛹。油炸知了猴的味道,比小魚小蝦更勝一籌。傍晚小孩子們三三兩兩出去找它,每天都能找回來十幾只。找尋過程的驚險和刺激,連同第二天美味的誘惑,讓每個孩子都樂此不疲。從麥熟開始,舌尖上的盛宴就擺開了。先是桑葚,姥爺家院子裏有一棵碩大的桑樹,結的是白桑葚,在我們的仰望中,一個個桑葚從翠綠乾癟,逐漸變得潔白豐潤,這時它就成熟了,採摘的時候到了。每天都可以摘一大籃子,自家人敞開吃也吃不完,經常送給東鄰西舍。

然後是黃杏,還沒熟透就經常被我們偷着摘了去,咬一口,能把牙齒酸倒。後來終於等到成熟了,酸味越來越小,而甜味越來越大。收集杏核是女孩們的樂趣,一面染成紅色,一面染成綠色,玩“抓子”的遊戲。秋天到了,姥爺家門前棗樹上的大青棗知道要嫁人了,一個個羞紅了臉龐。彷彿害羞會傳染似的,一日比一日紅豔。老家盛產大棗,每家房前屋後都有十幾棵棗樹。於是打棗的日子,就成了村子裏的狂歡節。大人們拿着一根長長的竹竿,用力往壓彎了腰的枝頭揮去,棗子“噼裏啪啦”應聲落下,在地上跳來跳去,滾得到處都是,孩子們就一擁而上,撿起棗子放進小籃。有些孩子着急,爲了多撿點,不等棗子落完就衝到樹下,於是被棗子砸中腦瓜,但絲毫也顧不得疼,因爲開心和快樂沖淡了一切。秋天還有大鴨梨吃,甜甜的、水滋滋的,吃一口清爽無比。小時候最常做的夢,要麼是來到一個池塘邊,裏面有很多很多魚和蝦,可以隨便撈。要麼來到一個無人看守的果園,樹上大棗、蘋果、鴨梨任由自己摘。那時南方的水果吃得少,橘子、甘蔗只有冬天生病時才能吃得到。第一次吃香蕉還是媽媽同事給的,她給我和妹妹一人一隻香蕉,我永遠忘不了吃第一口時的感受,可謂又驚又嘆,驚的是它的美味,軟糯香甜,細膩無比。嘆的是以前竟然沒吃過,而且只有一個,吃完了怎麼辦?冬天裏舌尖上的盛宴,跟過年殺豬有關。從春天到冬天,我們小孩子放學後,都要去地裏挖豬草餵豬,就是爲了過年能有豬肉吃。殺了豬,豬頭肉、豬腸、豬肚、豬蹄都是自家吃,姥爺家比較富裕,每年都會留半片豬不賣,醃在鹽缸裏來年也不壞。冬天裏姥爺經常帶我去看戲,每次都會買灌湯包吃,咬一口,先把裏面鮮美的肉湯嘬一口,然後邊看着舞臺上青衣花旦的繁豔,邊吃着熱氣騰騰的肉包子,又感嘆,人世間的幸福也莫過於此吧?

舌尖上的童年作文 篇二

民以食爲天,天下美食像繁星一樣數不勝數。中國八大菜系各具特色,川菜就以濃厚的辣味吸引着我,我最喜歡的麻婆豆腐就是川菜系的代表之一。

麻婆豆腐的做法十分簡單:把豆腐切成一塊塊小正方體,讓他們在開水中燙燙,撈出備用。把肉剁成丁用油炒酥,然後向鍋中倒入適量的油,再放入蔥薑蒜和幹辣椒、花椒。等鍋裏冒白煙時,便可將豆腐丁再加入適量的澱粉翻炒幾下,加入豆瓣醬、鹽、黃豆醬,最後用小火慢慢燉兩分鐘,色香味俱全的麻婆豆腐就大功告成了。乳白色的豆腐整齊地端坐盤中,鮮紅色的辣醬看上去像一團團熊熊燃燒的火焰,也像綻開的紅花,中間還夾雜着一些外酥裏嫩的肉沫,綠色的蔥花散落盤中,如同星星點點的綠葉。

麻婆豆腐不僅看起來色澤光亮,讓人垂延欲滴,味道更是鮮美。我吃麻婆豆腐從來不走尋常路,先把豆腐外面那層鮮紅的辣醬吮上幾口,頓時舌尖上辣乎乎的,肚子裏暖融融的,頭上汗津津的。我不停地呼氣吸氣,趕緊把白嫩的豆腐塞進嘴裏,沖淡一些辣的滋味,細細地品嚐,豆腐的清香,辣椒的辛香,在脣舌間徘徊。

因爲喜歡吃麻婆豆腐,媽媽也學會了做這道菜。媽媽做的比飯店裏的少了許多辣椒,口感更爲適宜,家裏常常飄着麻婆豆腐的濃香,這種香氣裏飽含了我對即將逝去的童年的留戀,這種味道將存留在我的舌尖上,溫暖着我的童年。

舌尖上的童年作文 篇三

紀錄片《舌尖上的中國》風靡之時,我正埋頭於書山題海之間。聽到有關它的好評,我懷着激動的心情將整部紀錄片看了一遍。當那些樸實、讓人垂涎的食物出現在我的眼前時,它們不僅引起了我味蕾的反應,還讓我回想起那個我成長的炊煙裊裊的小山村,那份熟悉的童年的味道。

還記得小時候,家裏很窮,沒有多餘的閒錢去滿足我一個小小稚童對零食的那份期待。眼巴巴地望着其他人將各色的小零食放進嘴裏,我饞得直流口水,纏着奶奶給我吃的。奶奶摸着我的頭,笑了笑,走進廚房,我便知道她要給我做豬油拌飯了。奶奶舀上一勺白米飯放進碗裏,再放上一坨白花花的豬油,撒上白糖,用筷子均勻拌好。我高興地從奶奶手中接過豬油拌飯,坐在門檻上,看着天上的白雲和飛鳥,一小口一小口地扒着吃,心裏滿足得不行,似乎世界上再沒有比它更美味的食物了。

上學之後,我們除了每天要帶書包去學校,還要帶上一個飯盒。我帶得最多的菜便是白豆腐和芋頭幹。每天破曉,當整個小山村還處在寂靜之中時,奶奶便起牀了。她將我和姐姐喚醒,繫上寬大的圍裙就去幫我們做飯。鮮豆腐被劃成均勻的小方塊,撒上辣椒麪兒,再調上鹽、醬油等調料,放入蒸鍋中蒸,自家曬制的芋頭幹也如法炮製。我們洗漱完畢,飯也已經做好了。掀開鍋蓋,一股蒸汽便迎面撲來,透過嫋嫋白霧,可依稀見到那白嫩柔滑的豆腐和黑褐色的芋頭幹。一黑一白的強烈對比,讓人食慾大增。小小的豆腐和芋頭幹,陪伴我每一個早晨。它們伴我走過風霜雨雪、春夏秋冬,一直到我讀完小學。

印象中,似乎還有一種食物,讓我不能忘懷。我們當地叫作福壽瓜。現在很少見了,都只拿它當豬食,只因它的口感比較糙,淡而無味,但在當時卻是我不可多得的美味。我家沒有種這種東西,想吃時,我還得纏着姐姐去向對岸的福姥姥家討來幾個青青的、如甜瓜般大小的福壽瓜,讓她做給我吃。我看着姐姐將它削皮,切絲,快速地下鍋。在黑黝黝的鐵鍋裏,它慢慢地由脆生生的青變成如玉一般溫潤的碧綠。再撒上一點紅椒,紅配綠,那真是視覺和味覺的雙重享受。嘴饞的我,都會在姐姐未盛碗之前,迫不及待地夾上一口吃,直被姐姐罵作“饞鬼”,心裏卻甜滋滋的。

時光荏苒,童年似乎離我越來越遠,我卻對那些食物越發懷念。但當我再度品嚐時,卻再也找不出當年的味道。我現在吃上一碗豬油拌飯,只會覺得油膩得不行;一模一樣的蒸豆腐和芋頭幹,也覺得稀鬆平常,普普通通;萬分懷念的福壽瓜,也早已絕跡,四處尋找,它的身影卻早已離我遠去。

時間是食物的摯友,時間也是食物的死敵。雖然時間將那些食物帶走,讓那些味道變得模糊,但我卻會將它們的美味永遠留在心底,永遠記得它們曾經給我帶來的快樂。

舌尖上的童年作文 篇四

童年啊,是夢中的真,是真中的夢,是回憶時含淚的微笑。誰都渴盼回到童年,它能讓你擁有着無限的憧憬與希望。

吃着手裏的那碗蘭州拉麪,欣賞着夕陽的美景,回想起我舌尖上的童年。

作爲一個地地道道的蘭州人,美食是必不可少的。到如今,每年也至少回鄉一次,外婆總會煮好蘭州拉麪等我們回來吃,爸爸媽媽和我便像回到了童年。

“完美的食材,只需要最簡單的烹飪方式!”小時候常常看着外婆做蘭州拉麪,做法簡單卻富有家鄉的味道。外婆一大早就會去集市上買好牛肉、蔥、麪粉等材料,集市上種類多,越早越新鮮,每次買完回來已到正午,太陽高高掛在空中,吃完午飯便開始忙着和麪。只見外婆手握麪糰,似大師耍太極,使勁地揉,然後以驚人的爆發力向外一拉,一個圓滾滾的面球頓時變成兩條面片。緊接着,外婆又將面片首尾相接,雙臂一展、一收,再向上使勁一抖,眼前又出現了幾道面線,就這樣反覆多次,麪條一變二,二變四,四變八……百變千,無數的'細條直讓人眼花繚亂。我忍不住拉着外婆的衣角問:“我可以試試嗎?”外婆婆點點頭,接着給我一些麪糰。夕陽照着我們的背影,外婆的影子長長的,顯得無比高大。

面燙熟後撈出,澆上湯汁,撒上少許香醋,讓酸與鹼在麪粉中混合,使本就勁道的麪條變得更加爽口彈牙。一碗麪上桌,牛肉和香蔥的香味在空氣中混合,使人沉醉其中,香味在周身縈繞透過每一寸皮膚,每一個毛孔鑽進你的心靈。那麻中透香的汁水,無論在多麼寒冷的冬天,總能令你汗如雨下。

夕陽又一次照到我的身上,感覺身上暖暖的。我和外婆欣賞着夕陽,享受着美好的時光。

時間總是過得那麼的快,白駒過隙,忽然而已。如今的我,已成爲一名國中生了,可惜時間是不可逆的,終是回不到從前和那一碗正宗的蘭州拉麪了。

舌尖上的童年作文 篇五

與往常一樣,我夾起一塊魚肉,只不過順聯帶了一些豆豉。豆豉有點鹹,但只是一種短暫的鹹,帶來更多的是回味的甘甜。平淡無味的蒸魚就因爲豆豉的存在變得鮮活,別有一番新風味。這味道似曾相識。這是我的舌尖報來的調查結果。我忽然開竅,它不就是……

我是一名吃客,《舌尖上的中國》已看過N遍。我喜歡吃,也吃遍大江南北,各地經典與潮流。它們都不差,但少有真正讓我人感慨的天籟美味。今天的“豆豉蒸魚”倒是喚醒許久未有的難忘體驗的我的舌頭了。

依然記得,曾祖母最愛吃的便是那裝滿玻璃小罐的豆豉。它黑色神祕而又高貴。當點綴上顆顆黃豆時,黃豆也由此變得華麗。我時常笑話曾祖母是因爲吃它才導致皮膚黝黑髮亮,她笑而不語。每當我“闖入”她家時,總會看到她拿出一罐黑黑的東西,那便是豆豉。奶奶用閩南話告訴我,那叫“黑隱士”(諧音)。我重複地默唸這獨特名字的同時,心也在蠢蠢欲動,何時能夠品嚐到呢?

童年任性的我時常不想吃飯。有一次,奶奶神祕地從冰箱裏拿出一罐黑乎乎的。東西。“黑隱士”!我發出了從未說過的音。那就是每次臨走前曾祖母遞來的豆豉。滿懷驚喜的我將筷子伸進罐裏,小心翼翼地把豆豉一顆顆夾出,好好的領略它的黝黑。此時的口水已經順流而下,只能不捨地放入嘴裏,用口水淹沒它,含化它。那種鹹鮮,那絲甘甜,那份喜悅,便是童年裏無法忘卻的美味。至此,我喜歡上它,也由此膚色變黑。

漸漸的,曾祖母也忘記寄來豆豉,而我也由於見識越來越廣,美食越吃越多而淡忘了童年時代舌尖上的甜與鹹,只是經常在電視上家政節目裏看到煮菜時常常要加入豆豉,並且稱讚其味道鮮美。看着那些密密雜雜的黑色豆子,我也曾希望有朝一日能夠品嚐到傳說中的它。可是,我竟然不曉得童年的“黑隱士”就是豆豉。直到今天,我才領悟到長年渴望得到的就是過去的甜蜜。

舌尖上的童年,舌尖上的回憶,它們都是我經久難忘的佳餚。在這一鍋人生大雜燴中,我已經嘗完豆豉般的童年,下一盤即將登場的菜餚是否美味?我不知道。

舌尖上的童年作文 篇六

我們中國是個講究“吃”的國度,英國人一見面就談天氣,而我們打招呼則是問:“您吃了嗎?”今天我們就來說說舌尖上的這些美味吧。尤其是童年記憶裏那舌尖上的美味,不管長到多大個子多高的時候,都會印象深刻,永遠難忘呢。從古至今,都是如此哦。

詩歌裏的舌尖美味

清揚姐姐記得形容刀削麪的一首民間順口溜:“一葉落鍋一葉飄,一葉離面又出刀。銀魚落水翻白浪,柳葉乘風下樹梢。”當然,這個順口溜可比不得名人的詩作啊,古代很多詩人、文人就用詩歌記錄下了當時的飲食文化,我們一起去嚐嚐吧。

揚州鮮筍趁鰣魚,爛煮春風三月初。

白菜青鹽糙米飯,瓦壺天水菊花茶。

——明·鄭板橋

青青竹筍迎船出,白白紅魚入饌來。

鮮鯽食絲膾,香芹碧澗羹。

——唐·杜甫

無竹令人俗,無肉使人瘦,

不俗又不瘦,竹筍燜豬肉。

小餅如嚼月,中有酥和飴。

——北宋·蘇軾

白水豆腐朱自清

說起冬天,忽然想到豆腐。是“小洋鍋”(鋁鍋)白煮豆腐,熱騰騰的。水滾着,像好些魚眼睛,一小塊一小塊豆腐養在裏面,嫩而滑,彷彿反穿的白狐大衣。鍋在“洋爐子”(煤油不打氣爐)上,和爐子都薰得烏黑烏黑,越顯出豆腐的白。這是晚上,屋子老了,雖點着“洋燈”,也還是陰暗。圍着桌子坐的是父親跟我們哥兒三個。“洋爐子”太高了,父親得常常站起來,微微地仰着臉,覷着眼睛,從氤氳的熱氣裏伸進筷子,夾起豆腐,一一地放在我們的醬油碟裏。我們有時也自己動手,但爐子實在太高了,總還是坐享其成的多。這並不是吃飯,只是玩兒。父親說晚上冷,吃了大家暖和些。我們都喜歡這種白水豆腐,一上桌就眼巴巴望着那鍋,等着那熱氣,等着熱氣裏從父親筷子上掉下來的豆腐。

舌尖上的童年作文 篇七

夜深人靜,突然聽見了窗外小木錘敲擊在竹筒上發出的陣陣響聲,我擡起頭,猛然看到窗戶下面有一輛略顯陳舊卻讓我感到很熟悉的小木車緩慢地駛過。

很小的時候,家樓下經常會響起餛飩擔“咚,咚”地敲打聲,這時,我會匆匆跑下樓,趕忙去買一碗熱騰騰的餛飩。略發昏暗的燈光下,我看見老爺爺熟練地把一團肉沫放在沸水中翻滾一下便馬上撈起,又丟下約十顆左右的半透明的餛飩,隔着餛飩皮還能看見裏面的肉色。煮熟撈入碗中,再放上一小把紫菜,這一步也真可謂是點睛之筆。

餛飩在碗 中無規律的晃動着,像極了日出後不久那一抹雲彩,餛飩的外皮極薄,似乎只用那塑料勺子輕輕一攪,那些餛飩便會被搗碎,散落在湯碗中。

輕輕舀起一朵小餛飩放入口中,鹹淡適中,輕輕晃動,還殘留着淡淡肉鮮香。軟軟的,幾乎無須咀嚼,便滑過食道,流入胃中。

小時候吃餛飩,主要是因爲它的味道鮮美,說實話,餛飩真的無法管飽,一碗餛飩進入胃中,相當喝了一碗湯,過不了半會,便會感覺如雲霧那般虛無縹緲。吃餛飩,也可以理解爲解饞,直到現在家樓下還會有餛飩擔“咚,咚”的聲響,我也經常吃上一碗餛飩當夜宵,吃完餛飩,身心都感到舒暢與滿足,我也常常帶着這份滿足進入夢鄉。

雖然現在再吃上一碗餛飩,還會有這種滿足感,但這種滿足感,已經遠不同於小時候吃餛飩的那種渴望欣喜與滿滿的期待。

但是,現在的欣喜與渴望早已不是一碗餛飩,小時候聽見這種咚咚聲響起就趕忙攥緊錢飛奔樓下的場景就很難再體會的到了……

“小時候吃的東西都是最好吃的”。

我恍然明白了,兒時的回憶是保存美好印象的一種極佳的方式。

舌尖上的童年作文 篇八

這年頭,吃的東西那可是天南地北、山珍海味、應有盡有,吃的講究也越來越多,要色、香、味;要環境、要情調,還要有個好心情。要可口不算難,想順心卻不易了。被一部紀錄片勾起了饞蟲,扯遠了思緒,回味食物最本真的味道與最單純的滿足。舌尖上流淌着的是父親的味道、母親的味道,家的味道……

那年月,人是單位的,單位也成了家,冶金行業的人家,轉戰四方就成了家常便飯。都有個傳統,一家子安頓下來,各家掌門的就扛着鋤頭房前屋後開山種地去了。毫不客氣地說,老雷是這些人中最下得力氣,最精心營造的一個,於是,我家就有了本隊最大的菜園,最齊全的品種,副食江湖中數一數二的名門只要是能開花結果的,都被老雷種了個遍,到了時令,我家的園子裏紅豔豔的辣椒、翠生生的白菜、脹紫了臉的茄子和象迷宮一樣的瓜架被桃李包圍着,那是我們的“開心樂園”。

老雷是地道雲南人,可口味卻有些古怪,不吃辣、喜甜,愛吃麪食。有好事或心情不錯的時候就做手擀麪,那是老雷當兵時在炊事班學的手藝,也是我們的最愛。趁老雷在案板上忙活的功夫,我們屁顛屁顛地跟着小田到菜園裏割一棵包心白,扯一把辣椒,幾根小蔥,再刨兩塊生薑,忙不迭地趕回來。一會跑去圍觀麪糰在老雷手裏變換各種形狀,一會跑去看小田手腳麻利燒鍋擇菜,眼睛裏都閃着綠光。等大鍋的水開始撲騰起來,老雷手裏舉着麪條,如同驕傲的將軍穿過兩旁的眼睛長勾的四人分隊,直奔竈臺而去。小田那裏也早把辣椒,香蔥、生薑剁細,淋上醬油和花椒油拌好,每人拿一隻象小洗臉盆的大碗候着。開鍋了,每個大碗裏都瀰漫出熱騰騰的白氣,濃濃的面香,放上幾勺小田備好的調料,紅油辣椒在湯麪上彌散開去,紅綠相間,香味四溢,心都醉了。有人說,我家做面是用洗腳盆裝的,那可當真是胡扯,那盆是老雷自鑄的專用大銻盆。不過就我們幾個,捧着大碗一路排開蹲下,吹着碗裏熱氣,吧嗒着嘴,每根頭髮絲都在冒汗,不時盯盯地上的大銻盆,倒真有些養豬的意思

不行啦,淌着清口水寫這玩藝當真是折騰人啊,嗓子眼裏都快伸出爪子了。你說這電視吧好的不學,學什麼美劇按周播,這不弔個胃口嗎!沒辦法,先去填肚子了,惹惱了,我自己開一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