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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經國風全文及譯文(精品多篇)

詩經國風全文及譯文(精品多篇)

詩經國風全文及譯文 篇一

作品原文

青青子衿⑴,悠悠我心⑵。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⑶?

青青子佩⑷,悠悠我思。縱我不往,子寧不來?

挑兮達兮⑸,在城闕兮⑹。一日不見,如三月兮。[1]

詞句註釋

⑴子衿:周代讀書人的服裝。子,男子的美稱,這裏即指“你”。衿,即襟,衣領。

⑵悠悠:憂思不斷的樣子。

⑶寧(nìng):豈,難道。嗣(yí)音:寄傳音訊。嗣,通“貽”,給、寄的意思。

⑷佩:這裏指系佩玉的綬帶。

⑸挑(táo)兮達(tà)兮:獨自走來走去的樣子。挑,也作“佻”。

⑹城闕:城門兩邊的觀樓。[

白話譯文

青青的是你的衣領,悠悠的是我的思念。縱然我不曾去會你,難道你不把音信傳?

青青的是你的佩帶,悠悠的是我的情懷。縱然我不曾去找你,難道你不能主動來?

來來往往張眼望啊,在這高高的城樓上。一天不見你的面啊,好像有三月那樣長![2][3]

創作背景

關於此詩的背景,《毛詩序》曰:“《子衿》,刺學校廢也,亂世則學校不修焉。”孔穎達疏:“鄭國衰亂不修學校,學者分散,或去或留,故陳其留者恨責去者之辭,以刺學校之廢也。經三章皆陳留者責去者之辭也。”朱熹《詩集傳》雲:“此亦淫奔之詩。”這些觀點今人多不從。現代學者一般認爲這是一首情歌。歌者熱戀着一位青年,他們相約在城闕見面,但久等不至,歌者望眼欲穿,焦急地來回走動,埋怨情人不來赴約,更怪他不捎信來,於是唱出此詩寄託其情思。[2]

整體賞析

這首詩寫一個女子在城樓上等候她的戀人。全詩三章,採用倒敘手法。前兩章以“我”的口氣自述懷人。“青青子衿”,“青青子佩”,是以戀人的衣飾借代戀人。對方的衣飾給她留下這麼深刻的印象,使她念念不忘,可想見其相思縈懷之情。如今因受阻不能前去赴約,只好等戀人過來相會,可望穿秋水,不見影兒,濃濃的愛意不由轉化爲惆悵與幽怨:“縱然我沒有去找你,你爲何就不能捎個音信?縱然我沒有去找你,你爲何就不能主動前來?”第三章點明地點,寫她在城樓上因久候戀人不至而心煩意亂,來來回回地走個不停,覺得雖然只有一天不見面,卻好像分別了三個月那麼漫長。

全詩五十字不到,但女主人公等待戀人時的焦灼萬分的情狀宛然如在目前。這種藝術效果的獲得,在於詩人在創作中運用了大量的心理描寫。詩中表現這個女子的動作行爲僅用“挑”“達”二字,主要筆墨都用在刻劃她的心理活動上,如前兩章對戀人既全無音問、又不見影兒的埋怨,末章“一日不見,如三月兮”的獨白。兩段埋怨之辭,以“縱我”與“子寧”對舉,急盼之情中不無矜持之態,令人生出無限想像,可謂字少而意多。末尾的內心獨自,則通過誇張修辭技巧,造成主觀時間與客觀時間的反差,從而將其強烈的情緒心理形象地表現了出來,可謂因誇以成狀,沿飾而得奇。心理描寫手法,在後世文壇已發展得淋漓盡致,而上溯其源,此詩已開其先。

這首詩是《詩經》衆多情愛詩歌作品中較有代表性的一篇,它鮮明地體現了那個時代的女性所具有的獨立、自主、平等的思想觀念和精神實質,女主人公在詩中大膽表達自己的情感,即對情人的思念。這在《詩經》以後的歷代文學作品中是少見的。

詩經國風全文及譯文 篇二

君子陽陽

原文:

君子陽陽,左執簧,右招我由房,其樂只且!

君子陶陶,左執翿,右招我由敖,其樂只且!

譯文

舞師喜洋洋,左手握笙簧,右手招我奏“由房”。心裏樂又爽!

舞師樂陶陶,左手搖羽毛,右手招我奏“由敖”。快樂真不少!

註釋

①君子:指舞師。陽陽:洋洋得意。

②簧:古樂器名,竹製,似笙而大。

③我:舞師(君子)的同事。由房:爲一種房中樂。毛傳:“由,用也。國君有房中之樂。”胡承珙《毛詩後箋》:“由房者,房中,對廟朝言之。人君燕息時所奏之樂,非廟朝之樂,故曰房中。”一說由房即遊放。

④只且(音居):語助詞。

⑤陶陶:和樂舒暢貌。

⑥翿(音道):歌舞所用道具,用五彩野雞羽毛做成,扇形。

⑦由敖:當爲舞曲名。馬瑞辰《毛詩傳箋通釋》:“敖,疑當讀爲驁夏之驁,《周官·鍾師》:奏九夏,其九爲驁夏。”鄭箋:“右手招我,欲使我從於燕舞之位。”朱熹《詩集傳》:“驁,舞位也。”

鑑賞

關於此詩題旨,歷來爭論不一。《毛詩序》說:“《君子陽陽》,閔周也。君子遭亂,相招爲祿仕,全身遠害而已。”說樂官遭亂,相招下屬歸隱,據詩中“招”字爲說。朱熹《詩集傳》認爲“蓋其夫既歸,不以行役爲勞,而安於貧賤以自樂,其家人又識其意而深嘆美之。”說征夫歸家與妻子自樂,據詩中“房”字爲說。從詩文本身來看,是描寫舞師與樂工共同歌舞的場面。執簧、執翿與《邶風·簡兮》中伶官執籥、秉翟相似。說明東周王室衰微,苟安洛陽,仍有專職的樂工和歌舞伎以供統治者享樂。

詩共三章,攝取了兩組歌舞的畫面,一是奏“由房”、一是舞“由敖”。“由房”可能是“由庚”、“由儀”一類的笙樂,屬房中之樂。胡承珙《毛詩後箋》:“由房者,房中,對廟朝言之。人君燕息時所奏之樂,非廟朝之樂,故曰房中。”而“敖”可能即驁夏,馬瑞辰《毛詩傳箋通釋》:“敖,疑當讀爲驁夏之驁,《周官·鍾師》:奏九夏,其九爲驁夏。”今天已不知兩舞曲的內容,但從君子(舞師)“陽陽”、“陶陶”等神情上看,當是兩支歡快的舞樂。“其樂只且”恰恰說明其樂之甚。“只”,韓詩作“旨”;《詩三家義集疏》:“旨本訓美,樂旨,猶言樂之美者,意爲樂甚。”

詩的格調流美。所演奏的是房中宴樂,樂曲比較輕快,而演奏者本人也自得其樂,《程子遺書):“陽陽,自得。陶陶,自樂之狀。皆不任憂責,全身自樂而已。”想見舞師與樂工是樂在其中。詩人爲樂工,故詩中“我”在描寫歌舞場面時也就比較輕快,牛運震《詩志)評曰:“讀之有逸宕不羣之概。”這與《王風》其他篇章那種蒼涼的風格迥然不同。

詩經國風全文及譯文 篇三

《國風·秦風·小戎》

先秦:佚名

小戎俴收,五楘梁輈。遊環脅驅,陰靷鋈續。文茵暢轂,駕我騏馵。言念君子,溫其如玉。在其板屋,亂我心曲。

四牡孔阜,六轡在手。騏騮是中,騧驪是驂。龍盾之合,鋈以觼軜。言念君子,溫其在邑。方何爲期?胡然我念之。

俴駟孔羣,厹矛鋈錞。蒙伐有苑,虎韔鏤膺。交韔二弓,竹閉緄滕。言念君子,載寢載興。厭厭良人,秩秩德音。

《國風·秦風·小戎》譯文

戰車輕小車廂淺,五根皮條纏車轅。遊環脅驅馬背拴,拉扯皮帶穿銅環。坐墊紋美車轂長,駕着花馬鞭兒揚。思念夫君人品好,溫和就像玉一樣。住在木板搭的房,讓我心煩又憂傷。

四匹雄馬健又壯,馭手握着六條繮。青馬紅馬在中間,黃馬和黑馬在兩旁。龍紋盾牌並一起,銅環轡繩串成行。思念夫君人品好,他在家時多溫暖。何時是他歸來日,讓我對他長思念。

四馬輕身步協調,三棱矛柄鑲銅套。巨大盾牌花紋美,虎皮弓套鏤金雕。兩弓交錯插袋中,弓檠夾弓繩纏繞。思念夫君人品好,若醒若睡心焦躁。安靜柔和好夫君,彬彬有禮聲譽高。

《國風·秦風·小戎》註釋

小戎:兵車。因車廂較小,故稱小戎。

俴(jiàn)收:淺的車廂。俴,淺;收,軫。四面束輿之木謂之軫。

五楘(mù):用皮革纏在車轅成X形,起加固和修飾作用。五,古文作X。梁輈(zhōu):曲轅。

遊環:活動的環。設於轅馬背上。協驅:一皮條,上繫於衡,後繫於軫,限制驂馬內入。

靷(yìn):引車前行的皮革。鋈(wù)續:以白銅鍍的環緊緊扣住皮帶。鋈,白銅;續,連續。

文茵:虎皮坐墊。暢轂(gǔ):長轂。轂,車輪中心的圓木,中有圓孔,用以插軸。

騏:青黑色如棋盤格子紋的馬。馵(zhù):左後蹄白或四蹄皆白的馬。

言:乃。君子:指從軍的丈夫。

溫其如玉:女子形容丈夫性情溫潤如玉。

板屋:用木板建造的房屋。秦國多林,故以木房爲多。此處代指西戎(今甘肅一帶)。

心曲:心靈深處。

牡:公馬。孔:甚。阜:肥大。

轡(pèi):繮繩。一車四馬,內二馬各一轡,外二馬各二轡,共六轡。

騮(liú):赤身黑鬣的馬,即棗騮馬。

騧(guā):黃馬黑嘴。驪(lí):黑馬。驂(cān):車轅外側二馬稱驂。

龍盾:畫龍的盾牌。合:兩隻盾合掛於車上。

觼(jué):有舌的環。軜(nà):內側二馬的轡繩。以舌穿過皮帶,使驂馬內轡繩固定。

邑:秦國的屬邑。

方:將。期:指歸期。

胡然:爲什麼。

俴(jiàn)駟(sì):披薄金甲的四馬。孔羣:羣馬很協調。

厹(qiú)矛:頭有三棱鋒刃的長矛。錞(duì):矛柄下端金屬套。

蒙:畫雜亂的羽紋。伐:盾。

苑(yuàn):花紋。

虎韔(chàng):虎皮弓囊。鏤膺:在弓囊前刻花紋。

交韔二弓:兩張弓,一弓向左,一弓向右,交錯放在袋中。交:互相交錯;韔:用作動詞,作“藏”講。

閉:弓檠(qíng)。竹製,弓卸弦後縛在弓裏防損傷的用具。緄(gǔn):繩。縢(téng):纏束。

載(zài)寢載(zài)興:又寢又興,起臥不寧。

厭厭:安靜柔和貌。良人:指女子的丈夫。

秩秩:有禮節,一說聰明多智貌。德音:好聲譽。

《國風·秦風·小戎》鑑賞

按照現代多數學者的觀點,這是一首妻子懷念征夫的詩。秦師出征時,家人必往送行,徵人之妻當在其中。事後,她回憶起當時丈夫出征時的壯觀場面,進而聯想到丈夫離家後的情景,回味丈夫給她留下的美好形象,希望他建功立業,博得好名聲,光榮凱旋。字裏行間,充滿着仰慕之心和思念之情。

這首詩體現了“秦風”的特點。在秦國,習武成風,男兒從軍參戰,爲國效勞,成爲時尚。正像此詩誇耀秦師如何強大,裝備如何精良,陣容如何壯觀那樣,舉國崇尚軍事,炫耀武力,正是“秦風”一大特點。詩中描寫的那位女子,眼中所見,心中所想,都帶有“秦風”的烙印。在她心目中,其夫是個英俊勇敢的男子漢,他駕着戰車,征討西戎,爲國出力,受到國人的稱讚,她爲有這樣一位丈夫而感到榮耀。她思念從軍在外的丈夫,但她並沒有拖丈夫的後腿,也沒有流露出類似“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春閨夢裏人”(陳陶《隴西行》)那樣的哀怨情緒,即如今人朱守亮所說,“不肯作此敗興語”(《詩經評釋》)。

此詩採用了先實後虛的寫法,即先寫女子所見,後寫女子所想。秦師出征那天,她前往送行,看見出征隊伍的陣容,十分壯觀:戰車列陣,兵強馬壯,兵器精良,其夫執鞭駕車,整裝待發,彷彿一幅古代戰車兵陣圖。隊伍出發後的情景是女子的聯想,其中既有對征夫在外情景的設想,又有自己對征夫的思念。

在章法結構上,作者對全詩作了精心安排。詩共三章,每章十句,每句四字。每章的前六句讚美秦師兵車陣容的壯觀,後四句抒發女子思君情意。前六句狀物,重在客觀事物的描述;後四句言情,重在個人情感的抒發。從各章所寫的具體內容看,各有側重,少有雷同。先看各章的前六句:第一章寫車制,第二章寫駕車,第三章寫兵器。再看各章的後四句,雖然都有“言念君子”之意,但在表情達意方面仍有變化。如寫女子對征夫的印象:第一章是“溫其如玉”,形容其夫的性情猶如美玉一般溫潤;第二章是“溫其在邑”,言其征夫爲人溫厚,從軍邊防;第三章是“厭厭良人”,言其征夫安靜柔和。又如寫女子的思念心理,第一章是“亂我心曲”,意思是:想他時使我心煩意亂。第二章是“方何爲期”,問他何時才能歸來,盼夫歸來的心情非常迫切。第三章是“載寢載興”,輾轉難眠,忽睡忽起,表明她日夜思念之情難以排除。作者這樣安排內容,既不雷同,又能一氣貫通。格式雖同,內涵有別。狀物言情,各盡其妙。這就使得全詩的章法結構井然有序,又不顯呆板。

詩經國風全文及譯文 篇四

原文

於以采蘩?於沼於沚。於以用之?公侯之事。

於以采蘩?於澗之中。於以用之?公侯之宮。

被之僮僮,夙夜在公。被之祁祁,薄言還歸。

譯文

什麼地方採白蘩,沼澤旁邊沙洲上。採來白蘩做何用?公侯之家祭祀用。

什麼地方採白蘩,採來白蘩溪中洗。採來白蘩做何用?公侯之宮祭祀用。

差來專爲採白蘩,沒日沒夜爲公侯。差來采蘩人數多,不要輕言回家去。

註釋

1、於以:問詞,往哪兒。一說語助。蘩(fán):白蒿。生彼澤中,葉似嫩艾,莖或赤或白,根莖可食,古代常用來祭祀。

2、沼:沼澤。沚(zhǐ):《說文》:“小渚曰沚。”這裏用爲水中的小塊陸地之意。

3、事:此指祭祀。

4、澗:山夾水也。山間流水的小溝。

5、宮:大的房子;漢代以後才專指皇宮。

6、被(bì):同“髲”。首飾,取他人之發編結披戴的髮飾,相當於今之假髮。一說這裏是用爲施加之意。《尚書·堯典》:“施加允恭克讓,光被四表。”僮(tóng)僮:首飾盛貌,一說高而蓬鬆,又說光潔不壞貌。一說這裏用爲未成年的僮僕、奴婢之意。《說文》:“僮,未冠也。”

7、夙:早。公:公廟。

8、祁(qí)祁:形容首飾盛,一說舒遲貌。這裏用爲衆多之意。

9、薄:這裏用爲減少之意。歸:歸寢。

賞析

此詩主人公采蘩者的身份,歷來有很多說法。《毛詩序》曰:“采蘩,夫人不失職也。夫人可以奉祭祀,則不失職矣。”是以爲此乃貴族夫人自詠之辭,說的是盡職“奉祭祀”之事。朱熹《詩集傳》則曰:“南國被文王之化,諸侯夫人能盡誠敬以奉祭祀,而其家人敘其事以美之也。”定主人公爲“家人”,這是對毛序的一大修正。不過以爲那辛勤“采蘩”、“夙夜在公”的還是“諸侯夫人”,於詩意未免仍有隔膜。

誠然,古代貴族夫人也確有主管宗廟祭祀的職責,但並不直接從事採摘、洗煮等勞作。《周禮·春官宗伯》稱:“世婦,掌女宮之宿戒,及祭祀,比其具。”賈公彥疏謂“女宮”乃指有罪“從坐”、“沒入縣官”而供“役使”之女,又稱“刑女”。凡宮中祭祀涉及的“濯摡及粢盛之爨”,均由“女宮”擔任。而此詩中的主人公,既稱“夙夜在公”,又直指其所忙碌的地方爲“公侯之宮”,則其口吻顯示的身份,自是供“役使”的“女宮”之類無疑。因此,把這首詩定爲是一首反映宮女們爲祭祀而勞作的詩,更爲合理。

詩之開篇,出現的正是這樣一些忙於“采蘩”的女宮人。她們往來於池沼、山澗之間,採夠了祭祀所需的白蒿,就急急忙忙送去“公侯之宮”。詩中採用的是短促的問答之語:“哪裏採的白蒿?”“水洲中、池塘邊。”“採來作什麼?”“公侯之家祭祀用”答問之簡潔,顯出采蘩之女勞作之繁忙,似乎只在往來的路途中,對詢問者的匆匆一語之答。答過前一問,女宮人的身影早已過去;再追上後一問,那“公侯之事”的應答已傳自遠處。這便是首章透露的氛圈。再加上第二章的復疊,便愈加顯得忙碌無暇,簡直可以從中讀出穿梭而過的女宮人的匆匆身影,讀出那從池沼、山澗飄來,又急促飄往“公侯之宮”的匆匆步履。

第三章是一個跳躍,從繁忙的野外採摘,跳向了忙碌的宗廟供祭。據上引《周禮》“世婦”註疏,在祭祀“前三日”,女宮人便得夜夜“宿”於宮中,以從事洗滌祭器、蒸煮“粢盛”等雜務。由於乾的是供祭事務,還得打扮得漂漂亮亮,戴上光潔黑亮的髮飾。這樣一種“夙夜在公”的勞作,把女宮人折騰得不成樣子。詩中妙在不作鋪陳,只從她們髮飾“僮僮”(光潔)向“祁祁”(鬆散)的變化上着墨,便入木三分地畫下了女宮人勞累操作而無暇自顧的情狀。那曳着鬆散的髮辮行走在回家路上的女宮人,此刻帶幾分慶幸、幾分辛酸,似乎已不必再加細辨“薄言還歸”的結句,已化作長長的喟嘆之聲,對此作了無言的回答。

如此看來,以《采蘩》爲諸侯夫人自詠,固屬附會;而認其爲“家人”讚美夫人之作,亦屬穿鑿。穿行於詩中的,其實是夙夜勞瘁的女宮人而已:短促的同答,透露着她們爲貴族祭祀采蘩的苦辛;髮飾的變化,記錄着她們“夙夜在公”的悲涼。古代的祭祀排場,原本就爲鬼神“降福”貴族而設,卑賤的下人除了付出勞辛,沒有幸福可言。

還有一種說法,認爲這是一首爲封建王公貴族服勞役的山歌,是奴僕們在服勞役休息時閒唱的。山歌中第一、二段是互相問答,問答內容爲采蘩的地點和目的。第三段則是奴僕們不滿的牢騷怨言,因爲王公貴族的祭祀,連小小的僮僕也要服勞役,更不要說是成年男女了。歌中所表現出的不滿和無奈,在最後一句裏發揮得淋漓盡致。人們夙夜在公侯家,晝夜服役,連想回家的話都不敢說,表現出封建王公貴族的殘酷。爲封建王公貴族服勞役,這本是召南地區的一種風俗習慣,但是,在以往的服勞役中,沒有哪一次像這次一樣勞累,所以這次的服勞役便以山歌的形式留傳下來了。

此詩爲三章疊詠,而其主要特色在於前兩章以一問一答出之。末章寫采蘩者的儀容,用“僮僮”、“祁祁”,言語雖簡,而人物之儀態神情可現。而一問一答的形式,明顯地受了原始民歌的影響。

創作背景

關於此詩的背景,古代學者有兩種說法:一說爲祭祀而作,一說爲養蠶而作。現代學者多以爲這首詩是一首反映宮女們爲祭祀而勞作的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