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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樂亭記》原文、譯文及賞析精品多篇

《豐樂亭記》原文、譯文及賞析精品多篇

評析 篇一

本文名爲“記豐樂亭”,實際上作者卻用了較多的篇幅,通過今昔對比的手法歌頌了當時的“太平盛世”。儘管北宋前期的局勢還遠遠比不上以前的“文景之治”、“貞觀之治”,但從結束了唐末開始形成的戰亂紛爭的割據局面這一點來說,還是有利於社會發展的。作者雖把這種安定局勢的形成歸功於“宋受天命,聖人出而四海一”,但是,他能同情並謳歌滁州百姓的“安於畎畝衣食,以樂生送死”的安閒生活,確實有積極意義的。同時,我們還應注意到,本文是在歐陽修被貶後寫出的。當他在宦海失意,地位一落千丈時,還能處之泰然,從中可以看到他的胸襟是何等開闊!

文中寫景的地方有兩處。開頭介紹清泉附近的環境,作者用了簡練的語言概括出“其上則豐山,聳然而特立;下則幽谷,窈然而深藏”。在第三段中,作者描繪遊客們在一年四季中的不同感受時,只用了“掇幽芳而蔭喬木,風霜冰雪,刻露清秀”寥寥十五個字,其用字之節省真令人拍案叫絕。對於這一點,我們可參看後面的《醉翁亭記》,便可悟出其中的奧妙。

此外,本文充分反映了作者真摯而深厚的感情。他身爲地方長官,能在百忙中“與滁人往遊其間”,“日與滁人仰而望山,俯而聽泉”,正體現了他“與民同樂”的愛民思想。其主要政治思想體現在“而與滁人往遊其間”“樂其地僻而事簡,又愛其俗之安閒“”又幸其民樂其歲物之豐成,而喜與予遊也”“使民知所以安此豐年之樂者,幸生無事之時也”中。

延伸 篇二

稍後於歐陽修的著名文學家蘇軾,在他的《教戰守策》一文中寫到了人民的安樂生活,但他有自己的憂慮:“天下既定,則卷甲而藏之。數十年之後,甲兵頓弊,而人民日以安於佚樂;卒有盜賊之警,則相與恐懼訛言,不戰而走。”蘇軾居安思危,在和平安定的年代,想到國家和人民所存在的不利因素,這當然與他生活的社會背景有關,但也表現了他的遠見卓識。清朝乾嘉年間著名學者洪亮吉,在他的一篇題爲《治平篇》的文章中,也寫到了處於安定時代人民的快樂,但同時他又發現了新的問題:“人未有不樂爲治平之民者也,人未有不樂爲治平既久之民者也。治平至百餘年,可謂久矣。然言其戶口,則視三十年以前增五倍焉,視六十年以前增十倍焉,視百年、百數十年以前不啻增二十倍焉。”國家安定,人民安居樂業,是人心所向,但人口卻會因此增加,給社會帶來不安定因素,這種見解獨到而可貴。其實,不論是蘇軾,還是洪亮吉,他們和歐陽修的觀點從根本上講是一致的,也就是要珍惜和平安定的生活,想方設法使其保持久長。

賞析 篇三

全文可分三段。首段簡介建亭的緣起。文章一開始就特意點明時間,即在他到滁的第二年,也就是初具政績之時,其中已含樂意。滁地“山州窮絕,比乏水泉”。而當炎炎夏日,竟“偶得一泉於城之西南豐山之谷中,水味甘冷”(歐陽修《與韓忠獻王書》),作者喜出望外,親臨考查:“俯仰左右,顧而樂之。”文章至此,正面點明“樂”字。於是喜悅之情,一氣流注:“疏泉鑿石,闢地以爲亭。”而築亭的目的,又是欲“與滁人往遊其間”。由自我慶幸到與民同樂,在一片歡樂意緒中莫定題旨。

第二段通過對滁州歷史的回顧和地理位置的介紹,歌頌了宋王朝結束戰亂,使人民安居樂業的功德。爲了突出主題,作者只寫了宋朝以前故亂的歷史。並通過今昔對比的手法來表現主題的。“滁於五代干戈之際,用武之地也。昔太祖皇帝嘗以周師破李景兵十五萬於清流山下,生擒其將皇甫暉、姚鳳於滁東門之外,遂以平滁”這一段是寫歷史。表現了滁州過去的戰事和宋太祖趙匡撤的勇武,讚揚了宋朝開國皇帝的武功。“修嘗考其山川、按其圖記,升高以望清流之關,欲求暉、鳳就擒之所,而故老皆無在者。蓋天下之平久矣”這一段是寫當代。昔日的戰場,如今已經難於考察其具體地點了。因爲“故老”都已不在了,天下太平日子已經很久了,這是第一層對比。

從“自唐失其政”到“涵煦百年之深也”是第二層對比。這一段通過對人間滄桑的感慨,又一次頌揚了宋王朝統一國家、讓人民休養生息的功德。作者俯仰今昔。反覆抒發感嘆,使文章充滿了感情,這兩層對比,也都是與文章題目和主題相照應的。寫“滁於五代干戈之際,用武之地也”,又寫“自唐失其政。海內分裂,豪傑並起而爭”,都是爲了說明當時的百姓不能“豐樂”。而“聖人出而四海一”以後,百姓能夠豐足安樂,則是“上之功德”。進一步證明四海安樂的局而來之不易,彌足珍貴。

最後一段段迴應開端,具體寫出“與滁人往遊其間”之樂,歸結主題。文中寫作者“與滁人仰而望山,俯而聽泉”的四時之景,凝鍊而生動;道滁地風俗之美,淳厚而安閒。段中,交錯用了四個“樂”字,琳漓酣暢地抒寫了歐公此時的愉悅情懷。首先作者慶幸自己遠脫**而“樂其地僻而事簡,又愛其俗之安閒”,一樂也;滁人“樂其歲物之豐成,而喜與予遊”,二樂也;作者縱談古今,意在讓人民瞭解“安此豐年之樂者,幸生無李之時也”,三樂也;凡此種種,皆因“宣上恩德,以與民共樂”,是地方官應做之事,四樂也。這就將首段“疏泉鑿石,闢地以爲亭”而“與滁人往遊其間”之事,說得端莊入理。

這篇文章的最大特點是借寫景而抒情,情景交融。文章用了大量筆墨寫滁州的山水景色,從中流淌出作者豐富的情感。戰亂之時,好山好水不過是爲了割據稱王的“憑侍險阻”;在世事變遷的過程中,也只是“漠然徒見山高而水清”;而在百姓安居樂業的當時,則“四時之景,無不可愛”。歐陽修寫景有很深的功力。文中僅用“掇幽芳而萌喬木,風霜冰雪,刻露清秀”這十五個字就把一年四季四時之景的特點表現出來了。“掇幽芳而蔭喬木”是通過人的動作來寫春夏之景;“風霜冰雪,刻露清秀”則是用人的感受來寫秋冬之色。文短情深,不僅反映出當時作者的心境。而且反映出作者高度的概括能力和精確的表達能力。

創作背景 篇四

歐陽修三次遭貶使他對當時冷酷的社會現實有了比較清醒的認識;他嚮往恬靜的歸隱生活。滁州在長江與淮河之間,山高水清,風景宜人。他幾乎陶醉於山水美景之中。作者這時的人生觀比較曠達的。《豐樂亭記》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下寫成的。

註釋 篇五

豐樂亭:在今安徽滁州城西豐山北,爲歐陽修被貶滁州後建造的。蘇軾曾將《豐樂亭記》書刻於碑。《輿地紀勝》:“淮南路滁州:豐樂亭,在幽谷寺。慶曆中,太守歐陽修建。”清《一統志》:“安徽滁州豐樂亭在州西南琅琊山幽谷泉上。歐陽修建,自爲記,蘇軾書,刻石。”

明年:第二年,即慶曆六年。

問諸滁人:向滁人打聽泉水的出處。諸,兼詞,之於。《與韓忠獻王書》:“山川窮絕,比乏水泉,昨夏天之初,偶得一泉於川城之西南豐山之谷中,水味甘冷,因愛其山勢回抱,構小亭於泉側。”又有《幽谷泉》詩。

聳然而特立:高峻挺拔地矗立着。聳然,高聳的樣子。特,突出。

窈然:深幽的樣子。

滃然:水勢盛大的樣子。

俯仰:這裏爲環顧的意思。

五代:指後梁、後唐、後晉、後漢、後周。

干戈:古代兵器,此指戰爭。

“昔太祖”五句:公元956年,宋太祖趙匡胤爲後周大將,與南唐中主李璟的部將皇甫暉、姚鳳會戰於滁州清流山下,南唐敗於滁州城。隨後趙匡胤親手刺傷皇甫暉,生擒皇甫暉、姚鳳,奪下滁州城。周,指五代時後周。李景,即李璟,南唐的中主。清流山,在今滁州城西南。

圖記:指地圖和文字記載。

清流之關:在滁州西北清流山上,是宋太祖大破南唐兵的地方。

“所在”二句:指到處都割據稱王,難以計算。勝,盡。

及:等到。

聖人出而四海一:指宋太祖趙匡胤統一天下。

向,從前。

遺老:指經歷戰亂的老人。

舟車商賈:坐船乘車的商人。

畎:田地。

樂生送死:使生的快樂,禮葬送死。

涵煦:滋潤教化。

事簡:公務簡單。

掇幽芳而蔭喬木:春天採摘清香的花草,夏天在大樹蔭下休息。掇,拾取。蔭,蔭庇,乘涼。

刻露,清楚地顯露出來。

歲物:收成。

刺史:官名,宋人習慣上作爲知州的別稱。歐陽修此時爲滁州知州,根據習慣自稱爲刺史。

名:起名,命名。

註釋: 篇六

寫於慶曆六年(1046)。所謂“慶曆新政”,僅經過一年多時間,就在慶曆五年春宣告失敗,執政大臣杜衍、范仲淹等相繼被斥逐。歐陽修因上書爲他們辯護,也被捏造罪名,貶於滁州。滁州五代時爲爭戰之地,備受破壞,經過宋初近百年的休養生息,已初步恢復元氣。州西南琅琊山爲遊覽勝地,歐陽修政事之暇,頗喜尋幽訪勝,闢地築亭。此文除記述建豐樂亭的經過及與滁人共遊之樂外,還描繪了滁州從戰亂到和平的變遷,從而寄託了安定來之不易,應予珍惜的命意。

無論是記述還是描繪,全文都是圍繞“樂”而寫:建亭取名爲神經是思樂;與滁人共遊爲“樂”,是享樂。樂在亭中,樂在山川,樂在和平安定的歲月。

歐陽修的散文,語言簡潔,含義深遠。全篇不足500字,卻多角度、深層面地寫出了“豐樂亭”的“樂”意。

處地之“樂”——自然與創造。

歐陽修能夠在滁州飲到甘甜的泉水,賞到優美的景緻,都是大自然所賜,當然樂;看景緻,僅在距滁州百步的地方,上有“聳然而特立”的“豐山”,下有“窈然而深藏”的“幽谷”,中有“滃然而仰出”的“清泉”,能不樂?樂是樂,但作者不想只得一時之樂,也不願獨享其樂,於是在自然賜“樂”的基礎上,又用人力去創造“樂”,去豐富“樂”——“疏泉鑿石,闢地以爲亭,而與滁人往遊其間”。真可謂是由“樂”而造亭,由亭而生“樂”,“樂”何其多,人“豐樂”,亭也就叫“豐樂亭”了

處時之“樂” ——機遇與幸運。

只有“樂”之地不能成就其“樂”,還必須處在“樂”之時。而作者和滁州百姓,正巧碰見了這“樂”時,這“樂”的機遇,能不感覺幸運嗎?作者寫處時之“樂”,是從四個方面來寫的。一是“樂”之久。滁州在五代時就是兵家必爭之地,沒有什麼安定可言,而宋太祖趙匡胤“嘗以周師”平定此地。到了作者所處的時代,再想去尋戰爭的遺蹟,也已經不可得,因爲“故老皆無在也”,“天下之平久矣”,百姓“休養生息,涵煦於百年之深也”。二是“樂”之源。遠源是“唐失其政,海內分裂,豪傑並起而爭”,近源則是“宋受天命,聖人出而四海一”。說白了,這“樂”之源其實就是大宋皇帝,是他使得“向之憑恃險阻,鏟削消磨,百年之間,漠然徒見山高而水清”。三是“樂”之況。既然處於“樂”之地,“樂”之時,那百姓到底是怎麼個“樂”法呢?看吧,“今滁介江淮之間,舟車商賈、四方賓客之所不至,民生不見外事,而安於畎畝衣食,以樂生送死”。用現代一點的'詞語表達,就是“百姓豐衣足食,安居樂業,生老病死,順其自然,一派田園風光”,於是作者“日與滁人仰而望山,俯而聽泉;掇幽芳而蔭喬木,風霜冰雪,刻露清秀,四時之景,無不可愛”,多麼愜意呀!這是想當年陶淵明連做夢都想過的生活,現在讓宋朝的歐陽修和滁州百姓過上了,這種“樂”,局外人怎麼能體會得到呢?四是“樂”之思。人常說:飲水思源。既然嚐到了“樂”的甜頭,那就一邊“樂”,一邊思——讓百姓“知上之功德”,“知所以安此豐年之樂者,幸生無事之時也”。而作者更沒有忘記“宣上恩德”是自己的職責。在“樂”的過程中,讓百姓思德報恩,懂得這“樂”來之不易,應當加倍珍惜,以擁護趙宋王朝。這也是本文的深層內涵。

處人之“樂”——井然與融洽。

作者歐陽修時爲滁州刺史,是朝廷命官,如果他只知道自己享“樂”,自己陶醉於山水之間,沉迷於美景之中,那就不是真正的“樂”。真正的“樂”在老百姓那裏,在於民風民俗民願民心,也就是孟子所說的“與民同樂”。歐陽修深知這一點,因此,他體察民情,關心百姓疾苦,將滁州治理得井然有序,與百姓相處和諧,關係融洽,於是他才得情致,“樂其地僻而事簡,又愛其俗之安閒”,“又幸其民樂其歲物之豐成,而喜與予遊也”。百姓喜歡與自己遊,那怎麼能不“樂”個痛快,“樂”個天翻地覆呢?

這篇散文,融記敘、議論、抒情和描寫於一體,以“樂”開篇,以“樂”終結,“樂”貫串始終,景怡人,情動人,理啓人。他的《醉翁亭記》讓人跟着“醉”,他的《豐樂亭記》讓人跟着“樂”,真不愧爲傳世的姊妹篇呀。當然,還必須認識到,這兩篇散文都間接地、含蓄地抒發了作者“樂”與“醉”之中的憤鬱和不平。

原文: 篇七

修既治滁之明年,夏,始飲滁水而甘。問諸滁人,得於州南百步之遠。其上則豐山,聳然而特立;下則幽谷,窈然而深藏;中有清泉,滃然而仰出。俯仰左右,顧而樂之。於是疏泉鑿石,闢地以爲亭,而與滁人往遊其間。

滁於五代干戈之際,用武之地也。昔太祖皇帝,嘗以周師破李景兵十五萬於清流山下,生擒其皇甫輝、姚鳳於滁東門之外,遂以平滁。修嘗考其山川,按其圖記,升高以望清流之關,欲求輝、鳳就擒之所。而故老皆無在也,蓋天下之平久矣。自唐失其政,海內分裂,豪傑並起而爭,所在爲敵國者,何可勝數?及宋受天命,聖人出而四海一。向之憑恃險阻,鏟削消磨,百年之間,漠然徒見山高而水清。欲問其事,而遺老盡矣!

今滁介江淮之間,舟車商賈、四方賓客之所不至,民生不見外事,而安於畎畝衣食,以樂生送死。而孰知上之功德,休養生息,涵煦於百年之深也。

修之來此,樂其地僻而事簡,又愛其俗之安閒。既得斯泉于山谷之間,乃日與滁人仰而望山,俯而聽泉。掇幽芳而蔭喬木,風霜冰雪,刻露清秀,四時之景,無不可愛。又幸其民樂其歲物之豐成,而喜與予遊也。因爲本其山川,道其風俗之美,使民知所以安此豐年之樂者,幸生無事之時也。夫宣上恩德,以與民共樂,刺史之事也。遂書以名其亭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