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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夢第一回賞析新版【精品多篇】

紅樓夢第一回賞析新版【精品多篇】

《紅樓夢》第一回賞析 篇一

甄士隱與賈雨村,是《紅樓夢》中兩個相互對應的人物。在小說結構及哲理寓意方面都起着比較重要的作用。根據脂評可知:甄士隱諧音“真事隱”,即“託言將真事隱去”。姓甄名費,諧音“真廢”;賈雨村意即“假語村”言,亦即村俗不雅之言。姓賈名化,諧音“假話”。表字時飛,諧音“實非”。也有人認爲,賈雨村諧音“假語存”,與“真事隱”相對應,便是“真事隱去,假語存焉”的意思。總之,“真假”、“有無”的哲學觀念,對作者及其作品都影響巨大。小說開卷第一回即將“真”、“假”這一對立的哲學觀念提出,可見它在作品中的重要性。其他諸如甄家與賈府、甄寶玉與賈寶玉等等,也都寄寓着“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爲有處有還無”的哲理。夢幻:夢境與幻覺。亦指夢中幻境。用以比喻虛無與空妄。此處特指夢中幻境。通靈:即通靈寶玉。風塵:本意爲被風揚起的塵土。後引申出多重含義。此處借指旅途中辛苦勞頓。閨秀:指大戶人家的女兒。也指未出嫁的女孩兒。

開卷第一回的回目,便十分工整對仗。“甄”與“賈”乃姓氏相對,又諧音並寓含着“真”與“假”的意思;“士隱”與“雨村”是字與別號相對,且亦諧音“事隱”與“語村”或“語存”。“真”者在夢幻之中“識通靈”,“假”者在困頓旅途“懷閨秀”。而以“通靈”對“閨秀”,不僅顯示出曹雪芹深厚的語言功底和對整部作品的駕馭能力,也直接點出了《紅樓夢》這部小說的本質特點。神瑛侍者帶着通靈寶玉來到人世間的那段經歷,主要就是他們在閨秀們居住的內闈“受享”了一番。

紅樓夢內容簡介 篇二

《紅樓夢》開篇以神話形式介紹作品的由來,說女媧煉三萬六千五百零一塊石補天,只用了三萬六千五百塊,剩餘一塊未用。剩一石自怨自愧,日夜悲哀。一僧一道見它形體可愛,便給它鐫上數字,並由赤瑕宮神瑛侍者攜帶下凡。不知過了幾世幾劫,空空道人路過,見石上刻錄了一段故事,便受託抄寫下來傳世。輾轉傳到曹雪芹手中,經他批閱十載、增刪五次而成書。

書中故事發生在京城賈府,爲寧國公、榮國公之家宅。寧國公長孫名賈敷,八九歲上死了;次賈敬襲官,而一味好道,把世襲的官爵讓給了兒子賈珍,自己出家修道;賈珍無法無天,尋歡作樂,生賈蓉,兒媳秦可卿。榮國公長孫名賈赦,生賈璉,兒媳王熙鳳;次賈政;女賈敏,嫁林如海,中年而亡,僅遺一女林黛玉。賈政娶王夫人,生長子賈珠,早亡,留下妻子李紈和兒子賈蘭;生女元春,入宮爲妃;次又得子,銜玉而誕,玉上有字,因名寶玉。人人都以爲寶玉來歷不小,賈母尤其溺愛。

寶玉長到七八歲,聰明絕人,然生性鍾愛女子,常說“女兒是水作的骨肉,男人是泥作的骨肉”。人人皆以爲他將來不過是個色鬼,賈政也不大喜歡他,對他管教甚嚴,因爲不知他是正邪兩賦而來,所以都不能理解他。

金陵十二釵36位女兒,除了賈府本家的幾位姑娘、奶奶和丫鬟外,還有親戚家的女孩,如黛玉、寶釵,都寄居於賈府,史湘雲也是常客,妙玉則在大觀園櫳翠庵修行。

故事起始於賈敏病逝,賈母憐惜黛玉無依傍,又多病,於是接到賈府撫養。黛玉小寶玉一歲。後又有王夫人外甥女薛寶釵也到賈府,大寶玉二歲,長得端方美麗。寶玉在孩提之間,性格純樸,深愛二人無偏心,黛玉便有些醋意,寶釵卻渾然不覺。寶玉與黛玉同在賈母房中坐臥,所以比別的姊妹略熟慣些。

一天,寶玉在秦可卿臥房午睡,夢入太虛幻境,遇警幻仙子,閱金陵十二釵正冊、副冊、又副冊判詞,有圖有詩,只是不解其意。警幻命仙女演奏新制《紅樓夢》套曲十四支,其收尾一支名《飛鳥各投林》,詞雲“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乾淨”。然而寶玉仍不解,警幻更將妹妹可卿許配與他,二人難分難解,入迷津而驚醒。

元春被選爲貴妃,榮國府愈加貴盛,爲之建造大觀園,迎接元春省親,家人團圓,極天倫之樂。寶玉長到十二三歲,在外結交秦鍾、蔣玉函,在內則周旋於姊妹中表以及丫鬟如襲人、晴雯、平兒、紫鵑等之間,親暱且敬愛她們,極盡小心謹慎,深恐違逆她們的心意,所愛的女兒多,自己身心勞倦,而憂患也與日俱增。一次聽紫鵑說黛玉要回原籍(蘇州)去,寶玉便唬傻了,鬧得滿宅驚慌,直到紫鵑說明緣由纔好了。

榮國府雖煊赫,然而人口衆多,事務繁雜,主僕上下,貪圖享樂的多,操持家業的少,其生活標準和排場又不能節儉,所以外面的架子雖勉強支撐,而內部已在加速朽壞了。家族末世頹運將至,變故增多。寶玉在繁華富貴中,也屢屢遭遇無常,先有秦可卿病逝、秦鍾夭逝,自身又中了趙姨娘、馬道婆的法術,差點死去;接着金釧兒投井,尤三姐自刎,尤二姐吞金;而所愛的丫鬟晴雯又被逐出,隨即病歿。悲涼氣氛瀰漫公府,然而呼吸而領會到的,唯有寶玉和十二釵而已。晴雯夭逝那天,寶玉出去給她上祭,卻撲了個空,回身進大觀園找黛玉,偏又不在房中,然後到蘅蕪院中,也是人去樓空,再去瀟湘館,黛玉仍未回,寶玉深感悲苦。

《紅樓夢》結局,雖早預伏於太虛幻境夢中,而前八十回僅露悲音。至後四十回,寶玉先丟失通靈寶玉,喪魂落魄。賈政將離家赴江西糧道上任,賈母要在他出發前爲寶玉完婚。因黛玉咯血,只好迎娶寶釵。婚事由王熙鳳謀劃,設調包計,十分保密。卻意外被傻大姐泄密,黛玉病遂不起,於寶釵大婚之夜淚盡而逝。寶玉得知將婚,自以爲必娶黛玉,滿懷期待。拜堂後見是寶釵,大感詫異。元春先薨,賈赦因石呆子古董扇一案“交通外官、倚勢凌弱”獲罪革職抄家,累及賈政;賈母又病逝;妙玉則遭強盜擄走,不屈而亡;王熙鳳失勢,鬱鬱而終。寶玉病加重,直至奄奄一息,癩頭僧持通靈寶玉引他入太虛幻境變形的真如福地夢中。夢醒後發奮讀書。次年參加鄉試,中第七名舉人。寶釵已有身孕,而寶玉應試後走失。賈政扶賈母靈柩至金陵安葬,將歸京城,雪中泊舟常州毗陵驛。見一人來到船頭,光頭赤足,披大紅猩猩氈斗篷,向賈政倒身拜了四拜,站起來打了個問訊,細視之,正是寶玉。賈政忙問,寶玉卻不言語,似喜似悲。賈政再問,寶玉未及回答,忽被一僧一道左右夾住飄然登岸而去,聞其作歌雲“歸大荒”。賈政追之不及,“只見白茫茫一片曠野”而已。後人見了這本小說,亦題詩一絕雲:“說到辛酸處,荒。唐愈可悲。由來同一夢,休笑世人癡!”

《紅樓夢》第一回人物賞析 篇三

1、作者和石頭。兩者也可看作同一人。關於創作原因、題材來源、表現內容等,兩人說法一樣,稍不同的是表現手法,作者說“用假語村言,敷演出一段故事來”,石頭則說“追蹤躡跡,不敢稍加穿鑿”。不過,兩者實際上沒區別:作者不可能原封不動地搬上自己的經歷,必須“敷演”,即藝術加工;石頭是書中人身份,作者將“敷演”後的故事打包給石頭,故它可說“不敢稍加穿鑿”。作者和石頭不屬作品描寫的對象,他們的出現只起交待故事來源等作用,任務完成後,他們就不再出現。

2、甄士隱和賈雨村。他們不僅有自己的故事,作者還借他們的姓名,表達“真事”“假語”的概念,這很重要。因爲《紅》的內容具有很大的現實性甚至真實性(請參看本書序言),但在曹雪芹的年代,因一本書甚或一句話遭致殺頭滅門的事例太多了,所以雪芹不得不放些煙幕,鬧些真真假假,把故事遮得真假難辨,以此避禍;更重要的,“真假”理念大大增加了作品思想深度。

不過,甄士隱和賈雨村兩人的故事,我們總覺得有所寄寓,尤其是甄士隱,其遭際恐怕同曹雪芹本人頗有瓜葛,故諧音“真事隱”。“這士隱稟性恬淡,不以功名爲念,每日只以觀花修竹、酌酒吟詩爲樂,倒是神仙一流人品。”我們認爲雪芹本人正是此流人品。其次,書中唯他和寶玉得遊太虛幻境,而寶玉即石頭,石頭則是雪芹的某種寄託。再次,士隱災禍迭起,投奔親戚而不着,貧病交加,同我們所瞭解的雪芹的遭際,相當近似。所以我們認爲,這甄士隱的身上,隱含着曹雪芹家的一些“真事”。遺憾的是紅學界對此還不夠重視。

當然,士隱的故事主要還是爲作品服務的,它替全書主要情節做了個預演──橫禍加上主觀原因,使一個平安富裕的家庭,很快就嘩啦啦傾覆;它以及《好了歌》和注,爲全書框定了一個蒼涼的主題,造就悽愴的氛圍。

賈雨村後面有自己的故事,所以第一回就登場,是借他的“賈”(假)姓,同甄(真)士隱放在一起,藉以闡明:真中有假假中有真。這個人物形象的價值,後文有更大的體現。

3、一僧一道。這是兩個非常特殊的形象,他們是仙人,也是整部書的始作俑者,後面我們會看到,石頭雖到了人間卻沒有脫離他們的掌控──整部作品,他們幾乎就是“幕後導演”。不僅如此,全書的基本哲學思想和人生理念,也是他們框定的,主人公石頭,也即賈寶玉,不過是用自己的一生,驗證了他們的先驗“到頭一夢”。從這個意義上說,他們實際是作者思想的宣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