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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動詩·芣苢》原文翻譯及出處(精品多篇)

《勞動詩·芣苢》原文翻譯及出處(精品多篇)

賞析 篇一

“胠篋”的意思是打開箱子。本篇的主旨跟《馬蹄》篇相同,但比《馬蹄》更深刻,言辭也直接,一方面竭力抨擊所謂聖人的“仁義”,一方面倡導拋棄一切文化和智慧,使社會回到原始狀態中去。宣揚“絕聖棄知”的思想和返歸原始的政治主張,就是本篇的中心。

全篇大體分成三個部分。第一部分至“而天下始治矣”,從討論各種防盜的手段最終都會被盜賊所利用入手,指出當時治天下的主張和辦法,都是統治者、陰謀家的工具,着力批判了“仁義”和“禮法”。第二部分至“法之所無用也”,進一步提出摒棄一切社會文化的觀點,使“絕聖”的主張和“棄知”的思想聯繫在一起。餘下爲第三部分,通過對比“至德之世”與“三代以下”的治亂,表達緬懷原始社會的政治主張。

本篇深刻揭露了仁義的虛僞和社會的黑暗,一針見血地指出“竊鉤者誅,竊國者爲諸侯”,但看不到社會的出路,於是提出“絕聖棄知”的主張,要摒棄社會文明與進步,倒退到人類的原始狀態。這是莊子社會觀和政治觀的消極面。

《芣苢》譯文 篇二

採呀採呀採芣苢,採呀採呀採起來。

採呀採呀採芣苢,採呀採呀採得來。

採呀採呀採芣苢。一片一片摘下來。

採呀採呀採芣苢,一把一把捋下來。

採呀採呀採芣苢,提起表襟兜起來。

採呀採呀採芣苢,掖起衣襟兜回來。

鑑賞 篇三

《詩經》中的民間歌謠,有很多用重章疊句的形式,但像《周南·芣苢》這篇重疊得如此厲害卻也是絕無僅有的。先以第一章爲例:“采采”二字,以《詩經》各篇的情況而論,可以解釋爲“採而又採”,亦可解釋爲“各種各樣”。有人覺得用前一種解釋重複過甚,故取第二種。然而說車前草是“各種各樣”的,也不合道理,應該還是“採而又採”。到了第二句,“薄言”是無意義的語助詞,“採之”在意義上與前句無大變化。第三句重複第一句,第四句又重複第二句,只改動一個字。所以整個第一章,其實只說了兩句話:採芣苢,採到了。這還罷了,第二章、第三章竟仍是第一章的重複,只改動每章第二、四句中的動詞。也就是說,全詩三章十二句,只有六個動詞——採、有、掇、捋、袺、襭——是不斷變化的,其餘全是重疊,這確實是很特別的。

但這種看起來很單調的重疊,卻又有它特殊的效果。在不斷重疊中,產生了簡單明快、往復迴環的音樂感。同時,在六個動詞的變化中,又表現了越採越多直到滿載而歸的過程。詩中完全沒有寫採芣苢的人,令人讀起來卻能夠明白地感受到她們歡快的心情——情緒就在詩歌的音樂節奏中傳達出來。這種至爲簡單的文辭復沓的歌謠,確是合適於許多人在一起唱;一個人單獨地唱,會覺得味道不對。袁枚曾經嘲笑地說:“三百篇如‘采采芣苢,薄言採之’之類,均非後人所當效法。今人附會聖經,極力讚歎。章齋戲仿雲:‘點點蠟燭,薄言點之。剪剪蠟燭,薄言剪之。’聞者絕倒。”(《隨園詩話》)說《詩經》不宜盲目效仿,當然不錯,但他所取的例子,實爲不倫不類。一羣人在野外採芣苢,興高采烈,採而又採,是自然的事情,詩歌可以把這歡快表達出來。而一個人在那裏把蠟燭芯剪了又剪,還唱着“剪剪蠟燭,薄言剪之”,除了精神病,也沒有別的解釋了。這完全是文人制造出來的滑稽,並非《周南·芣苢》不值得讚歎或絕對不可以效仿。

關於當時人們採芣苢的用處的問題,毛傳說此草“宜懷任(妊)”即可以療治不孕;又一種說法,是認爲此草可以療治麻風一類的惡疾。這兩種說法在中醫學上都沒有根據。現 在中醫以此草入藥,是認爲它有清熱明目和止咳的功能,草籽據說可治高血壓。這還罷了,也可以勉強地說,《詩經》時代的人是相信車前草是可以治療不孕或麻風的。但即便如此,這詩仍然有不可理解之處:不孕或者家裏人生了麻風,都是極苦惱的事情,不可能有一大羣人爲此而興高采烈地一邊採車前一邊唱着歌的道理。拿方玉潤所推想的情景來看這樣的解釋,尤其覺得不對勁。

所以應該給《周南·芣苢》以另一種更合理的解釋。清代學者郝懿行在《爾雅義疏》中所說的一句話:“野人亦煮啖之。”此“野人”是指鄉野的窮人。可見到了清代,還有窮人以此爲食物的。在朝鮮族(包括中國境內和朝鮮半島上的),以車前草爲食物是普遍的習俗。春天採了它的嫩葉,用開水燙過,煮成湯,味極鮮美。朝鮮族是受漢族古代習俗影響極大的民族,朝語至今保存了很多古漢語的讀音。可以推想,中國古代民間也曾普遍以車前草爲食物,只是到了後來,這種習俗漸漸衰退,只在郝懿行所說的“野人”中偶一見之,但在朝鮮族中,卻仍舊很普遍。

以此釋《芣苢》詩,就覺得容易理解了。按明代田汝成《西湖遊覽志》雲:“三月三日男女皆戴薺菜花。諺雲:三月戴薺花,桃李羞繁華。”薺菜花實在說不上好看,只因薺菜是江南人所喜愛的野菜,對於窮苦人更是天之恩惠,故人們連它的花兒也生了偏愛。車前草較薺菜更爲平常易得,想必很多年前,它更受老百姓的喜愛。如清人方玉潤之說,想必每到春天,就有成羣的婦女,在那平原曠野之上,風和日麗之中,歡歡喜喜地採着它的嫩葉,一邊唱着那“采采芣苢”的歌兒。那真是令人心曠神怡的情景。生活雖是艱難的事情,卻總有許多快樂在這艱難之中。

《芣苢》出處 篇四

這是周代人們採集野生植物車前子時所唱的歌謠。《毛詩序》:“《芣苢》,后妃之美也,和平則婦人樂有子矣。”後人多不贊成毛序的說法。

《莊子·胠篋》原文 篇五

先秦:莊周

將爲胠篋、探囊、發匱之盜而爲守備,則必攝緘縢、固扃鐍;此世俗之所謂知也。然而巨盜至,則負匱、揭篋、擔囊而趨;唯恐緘縢扃鐍之不固也。然則鄉之所謂知者,不乃爲大盜積者也?

故嘗試論之,世俗之所謂知者,有不爲大盜積者乎?所謂聖者,有不爲大盜守者乎?何以知其然邪?昔者齊國鄰邑相望,雞狗之音相聞,罔罟之所布,耒耨之所刺,方二千餘里。闔四竟之內,所以立宗廟、社稷,治邑、屋、州、閭、鄉、曲者,曷嘗不法聖人哉?然而田成子一旦殺齊君而盜其國。所盜者豈獨其國邪?並與其聖知之法而盜之。故田成子有乎盜賊之名,而身處堯舜之安,小國不敢非,大國不敢誅,專有齊國。則是不乃竊齊國,並與其聖知之法,以守其盜賊之身乎?

嘗試論之,世俗之所謂至知者,有不爲大盜積者乎?所謂至聖者,有不爲大盜守者乎?何以知其然邪?昔者龍逢斬,比干剖,萇弘胣,子胥靡。故四子之賢而身不免乎戮。故跖之徒問於跖曰:“盜亦有道乎?”跖曰:“何適而無有道邪?”夫妄意室中之藏,聖也;入先,勇也;出後,義也;知可否,知也;分均,仁也。五者不備而能成大盜者,天下未之有也。”由是觀之,善人不得聖人之道不立,跖不得聖人之道不行;天下之善人少而不善人多,則聖人之利天下也少,而害天下也多。故曰:脣竭則齒寒,魯酒薄而邯鄲圍,聖人生而大盜起。掊擊聖人,縱舍盜賊,而天下始治矣!

夫川竭而谷虛,丘夷而淵實。聖人已死,則大盜不起,天下平而無故矣。聖人不死,大盜不止。雖重聖人而治天下,則是重利盜跖也。爲之鬥斛以量之,則並與鬥斛而竊之;爲之權衡以稱之,則並與權衡而竊之;爲之符璽而信之,則並與符璽而竊之;爲之仁義以矯之,則並與仁義而竊之。

何以知其然邪?彼竊鉤者誅,竊國者爲諸侯,諸侯之門而仁義存焉。則是非竊仁義聖知邪?故逐於大盜、揭諸侯、竊仁義並鬥斛權衡符璽之利者,雖有軒冕之賞弗能勸,斧鉞之威弗能禁。此重利盜跖而使不可禁者,是乃聖人之過也。故曰:“魚不可脫於淵,國之利器不可以示人。”彼聖人者,天下之利器也,非所以明天下也。

故絕聖棄知,大盜乃止;擿玉毀珠,小盜不起;焚符破璽,而民樸鄙;掊斗折衡,而民不爭;殫殘天下之聖法,而民始可與論議。擢亂六律,鑠絕竽瑟,塞瞽曠之耳,而天下始人含其聰矣;滅文章,散五采,膠離朱之目,而天下始人含其明矣。毀絕鉤繩而棄規矩,攦工倕之指,而天下始人含其巧矣。故曰:大巧若拙。削曾史之行,鉗楊墨之口,攘棄仁義,而天下之德始玄同矣。

彼人含其明,則天下不鑠矣;人含其聰,則天下不累矣;人含其知,則天下不惑矣;人含其德,則天下不僻矣。彼曾、史、楊、墨、師曠、工倕、離朱、皆外立其德而以爚亂天下者也,法之所無用也。

子獨不知至德之世乎?昔者容成氏、大庭氏、伯皇氏、中央氏、慄陸氏、驪畜氏、軒轅氏、赫胥氏、尊盧氏、祝融氏、伏犧氏、神農氏,當是時也,民結繩而用之,甘其食,美其服,樂其俗,安其居,鄰國相望,雞狗之音相聞,民至老死而不相往來。若此之時,則至治已。今遂至使民延頸舉踵,曰:“某所有賢者,”贏糧而趣之,則內棄其親,而外棄其主之事;足跡接乎諸侯之境,車軌結乎千里之外,則是上好知之過也。上誠好知而無道,則天下大亂矣!

何以知其然邪?夫弓、弩、畢、弋、機變之知多,則鳥亂於上矣;鉤餌、罔罟、罾笱之知多,則魚亂於水矣;削格、羅落、罝罘之知多,則獸亂於澤矣;知詐漸毒、頡滑堅白、解垢同異之變多,則俗惑於辯矣。故天下每每大亂,罪在於好知。故天下皆知求其所不知,而莫知求其所已知者;皆知非其所不善,而莫知非其所已善者,是以大亂。故上悖日月之明,下爍山川之精,中墮四時之施,惴耎之蟲,肖翹之物,莫不失其性。甚矣,夫好知之亂天下也!自三代以下者是已,舍夫種種之民,而悅伕役役之佞,釋夫恬淡無爲,而悅夫啍啍之意,啍啍已亂天下矣!